為期一周的優(yōu)惠活動讓全球三十家門市營業(yè)額激增六成,而設(shè)立于臺灣的亞太區(qū)旗艦店的業(yè)績更是亮麗。
身為行銷部副理,江承獄理當(dāng)要為這次漂亮的銷售量而眉開眼笑才對,但是不知怎地,他就是笑不出來,而且臉色一天比一天沈,眉頭一天比一天還要深鎖。
他不會還對這次周年慶的業(yè)績不滿意吧?
身為旗艦店店長的孟小蕎,連日來為了江承獄的臉色感到壓力很大,她終于在活動結(jié)束后,斗膽去找江承獄問個清楚。
「江副理,我想請問一下,這個禮拜我們門市的表現(xiàn)有哪里讓你不滿意嗎?」穿著一件乳絲襯衫搭配黑色高雅套裝,看起來精明干練的孟小蕎,一踏進江承獄的辦公室后,就以傲人的姿態(tài)跟上司對嗆。
身為門市店長,她對這次她所帶領(lǐng)的團隊整體表現(xiàn)感到非常滿意,而這理當(dāng)獲得上頭贊賞,但她卻連續(xù)一個星期都面對上司的黑臉。
「我有說你們表現(xiàn)不好嗎?」從公文中抬頭,江承獄冷冷看著這位外表令人賞心悅目,但態(tài)度不佳的下屬。
「你的臉色說的。」忍氣吞聲了一個星期,孟小蕎的口氣跟臉色真的好不起來,直接指明原因。
「我要擺什么臉色是我的事,只要我沒開口指責(zé)妳或妳的團隊,就不需要妳來質(zhì)問我!剐念^已經(jīng)夠不爽了,還要被不知死活的下屬找碴,江承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江副理,你這句話說得實在不對,你要擺臉色的確不關(guān)我的事,但是就算你心情再不好,最起碼也該維持最基本的主管態(tài)度吧?在我的團隊拚命為公司賣命沖業(yè)績時,你卻一點贊賞都沒有,還擺臉色給我們看,這算什么?」
啪!纖纖玉掌朝他的辦公桌「吻」下去,發(fā)出響聲。
「孟小蕎,別以為妳是行銷經(jīng)理的女兒,我就得禮讓妳!箍∪菀蛔,江承獄從皮椅上站起身,氣勢強大!冈诠纠镂沂菉叺纳纤,妳就算有不滿,也不該拿這種態(tài)度來質(zhì)問我!」
「那我該怎么辦?跟我的團隊繼續(xù)忍氣吞聲?」礙于他的強勢,孟小蕎往后退了一步,不過說話的語氣還是一樣不客氣就是了。
「沒人要妳這么委屈!菇歇z冷冷的將桌上的公文往前推!高@是我剛批下來的周年慶銷售人員考績表,拿去看個清楚!
孟小蕎伸手拿起表格,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遍。
唉呀~~真是尷尬呢!
她原先還以為這位年輕副理對他們的表現(xiàn)不滿意,才會老擺著一張死人臉給他們看,結(jié)果呢──呵呵,她真是錯怪人家了。
雖然這一個星期來他的臉色不好看,但是他所批下來的考績表,上頭列出每個人可以領(lǐng)到的銷售獎金,金額還真是讓人興奮。
尤其她領(lǐng)的獎金最可觀。
「呃……江副理,我……」舌頭好像瞬間被貓叼走一樣,孟小蕎雙頰因?qū)擂味G紅起來。
「我很忙,妳沒事的話可以出去了!菇歇z沒空理她,很不給面子的直接下逐客令。
這位上司還真不給面子呢!
孟小蕎臉蛋倏地脹紅,像火在燒。
「怎么?還有什么不滿嗎?」重新落坐,江承獄心里煩得很,實在很懶得再和孟小蕎多說一句話,但她就是還不肯離開,令他更煩。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代替我的團隊謝謝江副理的大方,還有……如果江副理肯給面子的話,等一下愿意參加我們的慶功宴嗎?」
原本是沒打算讓江承獄參一腳的,但現(xiàn)在看在這么豐厚的獎金分上,不邀請他好像說不過去。
「孟小蕎,妳的態(tài)度變得還真快!菇歇z沒口頭答應(yīng),卻嘲弄她一句。
「這是應(yīng)該的。」可孟小蕎現(xiàn)在開心得很,才不會小氣的跟他計較呢!
真是服了她了,這么能屈能伸;江承獄冷臉?biāo)查g軟化。
「你們在哪邊聚會?」他問。
這代表他會參加嘍?
「就對街的好樂迪,慶功宴大概會在十點半開始,江副理,你別太晚到喔!」孟小蕎又變回嬌媚有禮的女人了。
「嗯,我會盡量趕過去。」女人真是善變。
江承獄臉色又在瞬間沈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了另一個失蹤一星期,讓他連影子都找不到的女人──段曉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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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喝到爛醉如泥!
段曉恬摟著正深陷失戀痛苦情緒中的好友踏出包廂,高名嫻今天又喝多了,醉醺醺的不醒人事,而一直陪在高名嫻身邊的她,自然得負責(zé)把這個女醉鬼給帶回家去。
哎~~真是交友不慎。
包廂的門在背后關(guān)上,身上半扛著一個醉鬼的段曉恬,拿出所有的力氣邁步走向電梯。
醉鬼在走廊上,沿路用她的魔音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訴說著失戀的痛苦,擾得段曉恬腦袋亂烘烘,腳步吃力凌亂。
「高名嫻,妳唱夠了沒──!」段曉恬邊走路邊低頭斥責(zé)好友一句,卻不小心和迎面走過來的人撞上。
「真是對不起……」她趕緊停下來,抬頭看向被她的頭撞到,還被高名嫻踩到黑色皮鞋的男人。
可這一抬頭,她對上了一雙閃起驚異神色的黑眸──
她撞上的人是江承獄?!
「段曉恬,妳失蹤一個星期,不會都泡在KTV里混吧?」段曉恬還沒從驚訝中回神,江承獄一個箭步走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這個存心失約,還躲了他七天的女人,終于被他逮到了厚!
江承獄的臉色從剛才的驚異轉(zhuǎn)為氣怒陰沈。
「啊~~你別扯我──」來不及阻止,她被拉進江承獄的懷中,而一直靠著她的高名嫻則因失去支撐而滑坐在地毯上。
「嗚……」摔坐在地板上的高名嫻傷心的哭了起來。
「名嫻……」
段曉恬擔(dān)心的想拉起好友,但是江承獄卻扣著她的手和她的腰,讓她困在他懷中無法動彈。
「段曉恬,妳最好把話說清楚!妳干么躲我?」因為不想接受他的追求所以干脆躲起來?
江承獄在段曉恬耳邊低咆,心中梗著一股「怨氣」。
段曉恬耳膜差點破掉!肝覜]有躲你。」
「鬼才相信妳的話!」他又咆哮起來!笂厸]存心躲我,怎么連住處都不回去?班也不去上?」
她躲得可真是夠徹底的!
「你又不是妖魔鬼怪,我躲你干么?」又想照顧好友,又要回應(yīng)江承獄,段曉恬頭有點痛!肝覜]回家是因為高名嫻她出了點事,一直鬧自殺,所以我只好住在她那邊陪著她──」
她大聲解釋著她這幾天沒回家的原因,邊試著掙離江承獄的懷抱,去拉起一直坐在地上像小孩子般抱頭哭泣的好友。
「妳說的是真的?」梗在胸口的那股悶怨之氣,突然間好像找到了驅(qū)散的出口。
「我騙你沒好處!顾琢怂谎,旋即又擔(dān)心的低頭看著高名嫻。
江承獄看見她眼中對好朋友的憂心,當(dāng)下決定相信她的說詞。
「妳們要回去了嗎?」扣在她腰肢的手抬高,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一直擺在高名嫻身上的注意力移轉(zhuǎn)過來。
被迫再對上他深邃的眼,段曉恬從他眼中看見了一抹關(guān)心,瞬間讓她的心感動了一下!膏拧业民R上送她回去,不然不知道她又會鬧出什么事了!
這幾天她被情緒極端不穩(wěn)的高名嫻搞得神經(jīng)衰弱,真希望有個人來幫她一下,要不再這樣下去,她不曉得自己還撐不撐得住。
「我?guī)蛫!拐?dāng)段曉恬心頭這么想著,江承獄就好像讀取了她的心思一樣,伸出了援手。
「?!你要幫我?」段曉恬有點怔愣。
江承獄松開了她的手,彎身將坐在地上的高名嫻抱了起來!缸甙伞!顾膭幼鬏p松俐落。
「哦……好!苟螘蕴窕厣瘢皇植蛔杂X抓住他有力的手臂,跟著他沈穩(wěn)的腳步往前邁動。
一切好像很自然一樣,段曉恬跟著他,搭上他的車。
車子上路后,段曉恬要求江承獄將高名嫻送回她住的旅館,但江承獄卻不同意,他認為高名嫻該回去讓她的家人照顧。
段曉恬不怎么同意江承獄的看法,但是她跟高名嫻耗了一個星期也夠了,她靜下來想了想,也許高名嫻的確該讓家人照顧,親情的鼓勵應(yīng)該是最好的療傷方法。
「好吧,就聽你的!苟螘蕴駥⒑糜训募胰俗√幐嬖V江承獄。
江承獄將車子轉(zhuǎn)向,準(zhǔn)備將高名嫻送回家去。
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段曉恬在送高名嫻回去,并跟她的家人解釋了她失戀的事情后,終于得以脫身。
離開高家,段曉恬疲憊的從樓上下來。
「我們……回家吧!
「嗯!挂恢钡仍跇窍碌慕歇z正好結(jié)束一通電話,他將手機收進口袋里。「快坐上車,妳看起來好像隨時會躺在馬路上睡覺一樣!
他可真有精神,還能開玩笑。
段曉恬苦笑著扯了扯粉唇,算是對他的冷笑話回應(yīng)。
開了車門坐上車,當(dāng)車子在黑夜中沈穩(wěn)地馳騁時,段曉恬不敵睡意,頭靠著江承獄的寬肩,閉上眼睡沈了。
江承獄一感覺她靠過來的力量,立即關(guān)掉了音樂,讓車內(nèi)完全寧靜。剎那間,車內(nèi)只剩兩人的呼息交融著。
一切似乎很融洽而美好,他喜歡這種只與她分享的寧馨感覺,緊繃了一整個星期的情緒,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放松掉,回復(fù)了往常的輕松。
而這全都拜段曉恬所賜。
看來他的心還真的被這女人給抓牢了,要不他也不會在她失聯(lián)的這一個星期里,如此的難以度日,F(xiàn)在,她回來了,那么他也該好好展開追求計劃了。
唇角在黑暗中揚起一抹笑痕,那笑意是自信而充滿掠奪意味的。
沈睡中的段曉恬并沒看見,她只是沈靜的睡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列入江承獄的追求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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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身體上的疲倦感好像完全消失了。
終于能夠睡個好覺,段曉恬滿足的伸個懶腰,兩條白嫩的手臂從薄被里伸了出來,剛醒來的嬌憨粉顏漾著愉悅的笑意。
「呵~~」好舒服、好柔軟的床喔。
打了個呵欠,薄被下的身子調(diào)整了下姿勢,一手扯著觸感柔細的絲被翻卷過身,雖然已經(jīng)醒來,但她還不想下床,因為身下這張鋪著深藍色真絲床單的大床,躺起來真是超贊的!
重新閉上眼,她還想再賴一下床。
可當(dāng)她緩緩掩上濃密的眼睫時,驀地又張大星眸。
「欸?」這是哪里?
一個大問號躍進腦袋瓜里,讓她慌張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正當(dāng)她掀開被單坐起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然只穿著一件男人襯衫,纖蔥玉指顫抖的勾住微敞的領(lǐng)口,美目往下一探。
瞬間,她倒抽了口涼氣,纖細的身子僵在床上,美目緊張的環(huán)顧了圈充滿簡潔明快風(fēng)格的房間──
旁邊的衣柜上掛著一套西裝,還有角落的單人沙發(fā)上擱著一只公事包,這情況在在顯示,她正待在某個男人的房間里。
腦袋有幾秒的糾結(jié),她試著回憶昨晚的事,想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努力的想了想,可是記憶只停留在她送了高名嫻回家后,又坐上了江承獄的車,然后……
天!她后來一定是累得睡著了!而江承獄極可能趁她睡得不醒人事之際,把她帶回家,再將她的衣服剝光,接著……
她臉紅心跳的不敢想象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慌亂的她掀開絲被,氣憤的下了床,往房門外走去,打算要找江承獄理論!
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就算他真的對她有意思,也該經(jīng)過她的同意,并且等到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呀!
襯衫衣襬下的一雙勻稱美腿快步朝房門口走去,一時慌了手腳的她沒聽見外頭的談話聲,她的手一碰到門把,立即使勁拉開來──
「江承獄,你這可惡的色狼!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覺的時候──」尾音在她拉開門、看見江承獄的媽媽之后,陡地在舌尖消失。
原本還和兒子爭執(zhí)著他跟段曉恬關(guān)系真假的費玲,在看見段曉恬穿著江承獄的襯衫從房間里沖出來后,所有的懷疑在瞬間消失無蹤,表情顯得僵硬不自在,臉色不太好看。
她想為兒子找個名媛千金當(dāng)妻子,好對丈夫經(jīng)營不善的事業(yè)幫點忙的夢想,也在瞬間破滅。
「妳怎么會在這里?」她的語氣不太好。
「我……」段曉恬整個人呆掉,無法做出任何彌補的反應(yīng),只能呆望著從沙發(fā)上緩緩起身的江承獄。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喔~~老天!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任誰看了都會誤會她和江承獄的關(guān)系,她都已經(jīng)嚇傻了,而那個家伙竟然還勾起唇角笑著?!
「媽,我和曉恬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結(jié)婚了,她肚子里說不定也有我的骨肉,她住在我這邊是理所當(dāng)然的,這種事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吧?」
被段曉恬用眼神凌遲的江承獄,在母親與段曉恬兩人同時瞪視下,終于肯開口了;可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讓兩個女人更加錯愕!
「她……有你的骨肉?」費玲抖著手,指著站在房門口、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有你的孩子?」段曉恬纖蔥五指則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驚恐莫名。
「我是說這個可能性極大,我想我得找個機會親自帶曉恬到醫(yī)院檢查一下!勾┲咨揖臃乃,從沙發(fā)那頭帥氣的走過來,來到段曉恬的身邊,親熱的將她摟在懷中,低頭給她驚愕微張的唇一記熱吻。
在他的母親面前,他對段曉恬展現(xiàn)他的渴望。
他要讓母親明白,她無法替他的人生做任何的安排,因為自從她丟下他、改嫁到繼父家中,對他不太聞問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jīng)失去了權(quán)利。
費玲看著兒子和女友親熱的模樣,一顆心也涼了泰半。
她以為這個兒子會幫她和丈夫度過難關(guān)的,但照眼前這個情況看來,他是不會答應(yīng)和她所挑選的那幾位千金相親,更別說是進一步的聯(lián)姻了。
是她對兒子要求得太過分了嗎?
費玲從沙發(fā)上拿起皮包,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屋子,當(dāng)門關(guān)上時,她重新審視著自己這些年來對江承獄的冷淡行為。
是她做錯了吧……
她冷落這個親生兒子整整十年了啊,這一刻她終于領(lǐng)悟到,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有多失!
當(dāng)大門被關(guān)上而發(fā)出聲響時,迷失在江承獄氣息中的段曉恬,驀地拾回飄遠的理智。
「江承獄,你怎、怎么可以……亂說話?」嬌喘著,她的唇被他吻得軟紅微腫,她的頰被撩逗得明嫩艷紅。
她這模樣說有多動人就有多動人,讓壓抑了一整晚欲望得不到紓解的江承獄,身體整個緊繃狂躁起來。
「我沒亂說話。」伸手將她重新扯進寬懷中,他低頭再度尋找著她的唇!钢灰覀儚默F(xiàn)在開始努力,很快我們就能『做人』成功!
吻住她,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他大步走進房間內(nèi),和她一起跌落柔軟的大床。
段曉恬還來不及想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他而發(fā)燙發(fā)熱,頭暈?zāi)_輕,心跳加速,周遭都在旋轉(zhuǎn)著……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對男女情事知曉太淺的她,在襯衫飄落到地板上、嬌胴一絲不掛的映入江承獄那雙深邃的黑眸時,陷入迷亂境界的她在無以抵抗的虛弱中,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