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同時,甄巧茹也正好來訪。
喜歡帥哥、更想嫁入豪門的甄巧茹,在色誘艾家老四不成后,又看中身為知名生物學(xué)家的老三艾成允,想他應(yīng)該比較老實好拐,因此專程來賣乖討好。
沒想到,她自告奮勇要替艾成允喂寵物,他的寵物卻是她最怕的蜘蛛,她手捧的餐盒里還裝著蟑螂,當(dāng)場嚇得她花容失色,連滾帶爬地沖到洗手間邊洗手邊咒罵,立刻把艾成允從老公名單中永遠(yuǎn)刪除。
這么一來,艾家單身的就僅剩見過無數(shù)美女、難度最高的艾君戎了。
她才剛把目標(biāo)定在君戎身上,一出洗手間就看見他。急著上前搭訕的她沒留意腳下有小孩亂丟的玩具,一腳踩滑,當(dāng)場跌了個狗吃屎,痛得她哇哇大叫。
「君——哇~~」
「你還好吧?」
回房放個東西便要下樓的君戎,被身后突然響起的慘叫聲嚇得回頭,只見巧茹跌坐在地,痛得五官都擠成一團(tuán)的慘狀,似乎摔得不輕。
「一點都不好……」痛歸痛,巧茹可沒忘了逮著時機(jī)裝可憐來博取同情!妇指纾彝吹枚颊静黄饋砹,可以請你抱我去沙發(fā)坐一下嗎?」
雖然聽說過她三番兩次搶自己姊姊男友的事,君戎對她也沒好感,但他還不至于見死不救,何況就讓她坐在地上擋路也不是辦法,他只好上前抱起她。
「艾——君——戎——」
在艾家敢如入無人之境地鬼吼鬼叫喊人的,也只有那個把這里當(dāng)自家廚房一樣自由來去的王羽茵了。
「叫魂。縼砹死!」
一聽見羽茵的鬼吼鬼叫,君戎也馬上回了她一句,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悅,還浮上淺淺笑意。
「你找死?給我放開她!」
羽茵一進(jìn)門,立刻沖進(jìn)客廳放聲大喊。沒想到君戎是回應(yīng)她了,卻抱著巧茹一起出現(xiàn)。瞧見這一幕的羽茵氣得雙目圓睜,打翻了一缸酷壇子,火大地以如雷吼聲命令他。
「啊——哎喲!」
君戎抱著巧茹,前腳才踏進(jìn)客廳,就被羽茵一吼,嚇得他手一松,又把巧茹摔了一次,痛得她唉唉叫。
「啊,對不起,你——」
「再碰我砍你雙手喔!」
君戎才剛彎下身想探看巧茹,就聽見羽茵兇神惡煞般的警告,立刻反射性地挺直身體,不敢妄動。
巧茹痛得齜牙咧嘴,但是被一個不曉得從哪冒出來的潑辣女壞了她的好事,心頭的無名火燒得更旺。
「好痛呀……」不服氣的她立刻搬出自己十秒掉淚的拿手功夫,含淚幽怨地扯扯君戎的褲管!妇指,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真的好痛……」
他實在有些心虛,怎么說人也真的是他摔的,看她都痛到哭了,他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
「哎喲!」
君戎蹲下身想關(guān)心一下巧茹,冷不防地屁股中了羽茵一記佛山無影腳,他直接歪倒一旁唉唉叫。
「君戎哥,你沒事——」
「啪!」
巧茹乘機(jī)想裝溫柔地往君戎身上靠過去,揉揉他的胸口,卻一把被羽茵揮開;鸫蟮乃碚摚炊缺挥鹨甬(dāng)小雞似地泠起來。
「你找死啊?敢碰我「黑鳳幫」小黑鳳的男人!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毀了你這張漂亮的小臉?!」
「黑鳳幫」?什么嘛!她明明打聽過艾君戎沒有女朋友的!為什么會冒出一個混幫派的大姊頭啦~~
「對——對不起啦……」這回巧茹可真是嚇哭了。她才不要未進(jìn)豪門先進(jìn)墳?zāi)!「我什么事也沒做,我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以后也不會再見他了,真的!」
沒看早報也沒看見記者會轉(zhuǎn)播的巧茹,根本不認(rèn)識羽茵,更不知道對方是唬她的,光瞧羽茵那兇神惡煞的模樣,早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了。
「哼!最好是這樣。再讓我看見你接近他,小心被我埋進(jìn)士里當(dāng)肥料!」羽茵放開她,用力一喝:「還不快滾!」
哪用得著攆人,她手一放,巧茹立刻落荒而逃,一下子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看著巧茹健步如飛的身影,已經(jīng)站起身的君戎揉著屁股,一臉納悶。
「奇怪,她不是痛得不能走路嗎?」
「痛個屁!只有你這個白癡才會上她的當(dāng)。」羽茵翻了翻白眼,伸指就往他額頭一戳!肝矣媚_看都知道她是在裝可憐,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和憐愛。她八成是勾引不到你三哥,就把目標(biāo)轉(zhuǎn)到你身上來了,果然是只不能小看的狐貍精!」
雖然看樣子巧茹不記得兩人有過一面之緣,但羽茵可是牢牢記得怡女上回跟她提起過這個表里不一的小狐貍精。
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那么快就把歪腦筋動到君戎身上,還好詭計被她撞破,真是一點都不能放心。
「原來你是在吃醋?」君戎嘻皮笑臉地瞅著滿臉醋意的她。「什么『黑鳳幫』的小黑鳳,聽你在鬼扯!我是你的男人?這點我比較有興趣。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人了?厚!!你暗戀我多久了?要我心甘情愿當(dāng)你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啦,先來個深情告白吧!」
羽茵一張臉羞成了火紅!父姘?你想死啦!要我念往生咒給你聽比較快啦!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要啦!」
「要啦!」
「你很盧耶!」
「沒辦法,我要是不對你好一點,等我死的時候誰來念往生咒給我聽?」
「呸、呸、呸,不許你比我早死!想害我哭死?」
「是、是、是。你先死,到時候我再男扮女裝學(xué)祝英臺去哭墳,這下你滿意了吧?」
「呵,聽起來很不錯耶……」
兩個人就這么一路吵吵鬧鬧的,坐著君戎的車回到王家。羽茵要下車時,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看著君戎才記起自己是專程去找他興師問罪的,結(jié)果被甄巧茹一鬧都忘光了!
「差點忘了!跟我進(jìn)來!
一想起來,羽茵立刻一把將他揪進(jìn)屋里。
「你這樣子會不會太猴急了一點?我個人是比較希望第一次能先吃頓燭光晚餐、洗個澡、再——」
「再來下鍋煮熟你啦!」她沒好氣地白了嘻皮笑臉的君戎一眼!改阏f,你干么在記者會上說我是你的女人?」
「你很感動吧?」
「我——」她頓了下,霎時明白了一件事!改悴皇强谡`,是故意那么說的?!」
「當(dāng)然,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說錯!顾肿煲恍!肝覍嵲谑强床幌氯ツ氵x男人的眼光,只好自告奮勇跳出來啦!」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下一任和最后一任男友我全包了,我當(dāng)你男朋友嘍!」
羽茵又羞又氣地說:「哪有人這樣的,這種事你以為你講了就算喔?我可沒同意,更不用你同情!」
「就算我們感情再好,我也不會為了同情而愛你。」
「對啊,所以——」
所以不是同情,而是真愛?
會意了他說的話,羽茵還張著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愛你。而且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咕掷蠈嵆姓J(rèn),不想再隱瞞自己心意!钢皇俏艺媸怯袎虻归沟,每回要表白,你就突然冒出個喜歡的人。這回我可是先講先贏喔!不準(zhǔn)你再看上別的男人了!
羽茵一顆心狂跳。這不是她在作夢吧?君戎——向她告白了?!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她實在難以置信!改愀夷眠@種事跟我開玩笑,我們可是連朋友都沒得做嘍!」
「我保證是認(rèn)真的!顾e手立誓!付椅疫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初吻早在我二哥結(jié)婚那晚就獻(xiàn)給我了!
「什么?!」她杏目圓瞠!冈撍赖模∧愠梦液茸沓晕叶垢
「你作賊還想喊抓賊?」他握住羽茵要揍他的小手,另一手順勢摟住她的腰!感〗,那晚明明是你藉酒壯膽強(qiáng)吻我的耶!」
「不可能!一定是你偷吻我的。」就算是,她也死不承認(rèn),不然多丟臉哪!
「我這個人一向光明正大,想吻你就直接吻,干么用偷的?」
「少來!你哪敢光明正大,不怕我扁死你。俊
「不信?那來試試!」
「試就——」
看見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得意,羽茵才意識到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下意識地想逃,偏偏被他往懷里送,不怕死地封住了她的唇。
「唔……」
羽茵瞪大眼,手腳拚命掙扎,但君戎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跟她一起倒在沙發(fā)上,用他的身軀壓得她無法動彈,只能被動承受著他火辣的熱吻。
這一刻,君戎彷佛已經(jīng)等待了一生一世那么久。雖然三天兩頭拍吻戲,吻過的美女多不勝數(shù),但是沒一個能像羽茵這樣今他心弦震動,這樣渴望到幾欲成狂。
他是全心全意地愛她、要她,再也無法忍受只當(dāng)她的朋友,這一回他說什么都不會再讓她愛上別人,一定要完全獨占她的心!
他的吻越來越強(qiáng)勢、越來越熾熱,也越來越讓羽茵神魂顛倒,完全無法拒絕了。
可惡!真是可惡!
羽茵不得不承認(rèn),他還真是個接吻高手,更別說她還愛著他,像她這種菜鳥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別說反抗了,她沒幾秒就宣告投降,整個人醉倒在他的纏綿擁吻中。
雖然不甘心,她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真的為他著迷,整個人、整顆心,全都飛向他了。就連這么霸氣又強(qiáng)勢的吻,都讓她情不自禁地耽溺其中,無法自拔,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換住他頸項,熱烈地回應(yīng)起他的需索……
「你們兩個確定要在沙發(fā)上繼續(xù)下去,不回房嗎?」
一句戲謔的問話驚動了火熱繾綣的兩人,羽茵慌忙使盡全力推開君戎,害他撞上茶幾又跌坐在地,痛得齜牙咧嘴,簡直是由天堂跌入地獄。
「君戎,我可是拍下你的『罪證』嘍!我寶貝女兒的終生幸福你可要負(fù)責(zé)到底喔!」
故意躲起來看這小倆口「打情罵俏」,還悄悄拿著手機(jī)「存證」的文祥,賊兮兮地瞅著君戎笑。
「沒問題,我負(fù)責(zé)!」他樂得一口答應(yīng)。
羽茵立刻羞惱地抗議!肛(fù)什么責(zé),他是強(qiáng)吻我的大色狼耶!」
「強(qiáng)吻?一開始或許是吧,不過任誰看來都覺得你分明是陶醉其中,欲拒還迎,很喜歡君戎吻你嘛!」
文祥將「鐵證」送到她面前,一看見手機(jī)螢?zāi)焕锍霈F(xiàn)的畫面,羽茵一張臉紅得像著火了。
「討厭啦!」
她氣得踩了君戎一腳,羞得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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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
也對啦,現(xiàn)在才晚上七點多,睡得著才有鬼。
「厚~~」
羽茵煩躁地翻被坐起,下床悄悄貼著門板偷聽外頭動靜,卻是鴉雀無聲,一點聲響也沒有。
開了門,羽茵作賊似的摸黑到玄關(guān)看了看,發(fā)現(xiàn)父親的皮鞋和車鑰匙都不在,才松了口氣,安心地打開客廳的水晶燈。
「真是的,都是那個臭君戎害我沒臉見人啦!」
去廚房拿了瓶礦泉水的她,落坐后仰頭大灌一口,忍不住發(fā)了句牢騷。
自從下午被君戎強(qiáng)吻,又被老爸逮個正著、「錄影存證」后,又羞又窘的她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任憑房外那兩個男人怎么喊,她死也不肯踏出房門一步。
本來嘛,和男人接吻竟然被自己老爸撞見,真是丟死人了!
更慘的是,從重播的畫面看起來,雙手巴著君戎的她,看起來還真是一臉陶醉……
「厚,我一定是中邪了!」
一想起那畫面,一股熱氣瞬間又從腳底直竄腦門,羽茵不斷扇著自己火紅的雙頰,好不容易才降了一點熱度。
沒錯,她一定中了邪,不然怎么會被君戎迷得神魂顛倒呢?以前就算兩個人同床共枕也不會讓她想入非非的男人,為什么現(xiàn)在她光是想起他,就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呢?
莫非,愛上一個人真的就像中邪一樣莫名其妙,毫無道理可言?
「唉……」
六神無主的她,頹喪地斜躺在沙發(fā)上。雖然確定自己對君戎的心意之后,君戎也對她深情地告白,讓她免去了單戀又無法表達(dá)的苦惱,簡直是Lucky得不得了,可是……
可是就因為君戎向她示愛的時機(jī),實在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了,她怎么想都覺得情路向來坎坷的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這么幸運,肯定有什么蹊蹺才對。
比如說——老爸看她老是「遇人不淑」,實在太凄慘了,所以拜托和他情同父子的君戎試著跟她交往看看,而心地善良的君戎也覺得她的確值得同情,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而又為了顧全她的面子問題,還先向她表白求愛。
「可是,他吻我的感覺又不像在演戲……」
羽茵一個人喃喃自語著,想破了頭,還是無法確定君戎到底是跟她來真的還假的?想得她頭都快發(fā)昏了!
「鈴~~」
驀然乍響的電話鈴聲把她嚇了一跳,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正是艾家的電話號碼。
「要接嗎?」
她對著電話嘀咕了一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猶豫片刻之后還是接聽了。
「喂?」
「喂?羽茵嗎?」
聽見怡女的聲音,羽茵緊縮的心頓時放松下來。
「嗯,是我。」
「你怎么還在家?」
羽茵被問得一頭霧水!肝也辉诩,不然要在哪?」
「你果然忘記了……」怡女話中含怨地說:「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是答應(yīng)要來我家替我慶生的嗎?我一直在等你說……」
「。 顾娴耐靡桓啥䞍袅!「對不起,我——」
怡女善解人意地說:「沒關(guān)系啦,我知道你最近煩心事太多,難免一時忘了。不過,你還是會來吧?」
「呃,當(dāng)然!顾诡伒卣f完,突然一頓!改莻……君戎在家嗎?」
「沒有,他一早出去到現(xiàn)在還沒進(jìn)門呢。你有事找他嗎?」
「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己。你等我,我馬上到!
掛上電話,羽茵突然想到——怡女怎么從頭到尾都沒問她關(guān)于記者會的事?
就算怡女還沒看到新聞,但她那個在電臺當(dāng)DJ的老公艾夷南,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大消息吧?
不過,她一個人在這里抱著頭猛想也沒用,反正又不能不去艾家。
不管了,管它是不是鴻門宴,她都只能硬著頭皮先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