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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大亨 第七章

  嘉君死了,她從租屋處的頂樓十樓一躍而下,結(jié)束了她短暫的二十四年生命。自殺的原因是發(fā)現(xiàn)回到她身邊的男友,竟又再度背著她腳踏兩條船,導(dǎo)致她情緒崩潰,而選擇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這種事在旁人看起來很傻,但是當(dāng)事人卻永遠參不透親痛仇快的道理,以致類似的自殺案件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新聞報導(dǎo)中。

  晚間八點半才發(fā)生的事,十點的夜間整點新聞就已經(jīng)報出來,然后十一點再報一次,十二點再報一次,之后的夜晚時分每個小時重播一次,直到天亮有更新鮮的新聞取代它為止。

  二十四年的生命,以死明志的愛情,換來的也不過是連三分鐘都不到的夜間新聞報導(dǎo),這樣值得嗎?

  一點都不值得。

  嘉君的父母均在大陸,聽聞女兒自殺身亡的惡耗,連忙動身趕回來,但礙于飛機班次不多,最快也要十幾個小時才能抵達臺灣。井于晞不想讓嘉君死后還得一個人留在冰冷的醫(yī)院里,所以堅持要留在醫(yī)院直到她父母趕到為止。

  關(guān)咸胥和井于曉都勸阻不了她,最后關(guān)咸胥決定由他留下來陪她,讓井于曉先回家休息。

  井于曉回到8樓公寓時已過了十二點,整棟公寓里安靜無聲、冷清到讓人不禁感到害怕。

  她用鑰匙打開八樓的大門,看著屋里的一片黑暗與沉靜,一股來自內(nèi)心深處莫名的寂寞感突然將她攫住,讓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猛然將大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走進電梯,來到了三樓。

  淚水還掛在臉龐,她伸手用手背將它們抹去,再用手心將淚痕擦干,才伸手去按門邊的電鈴按鈕。

  「嗶——嗶——」

  隨著她按鈴的動作,門內(nèi)頓時響起她熟悉的嗶嗶聲,盡責(zé)的告訴屋里的主人門外來了訪客。

  她退后一步等著他來開門,只是等了好一會兒,屋里始終寂靜無聲,而眼前緊閉的大門也依然毫無動靜的閉闔著。

  他不在家嗎?

  她忍不住又按了下電鈴,心中祈禱著他在家,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事絆住了,所以才沒辦法立刻來替她開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總共按了他家電鈴幾次,結(jié)果門內(nèi)始終無聲,大門也依然緊閉著。

  他真的不在家!去了哪里呢?等會兒會不會回來?

  她猶豫地看了一下電梯,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想回到八樓去,所以她背靠著大門緩緩地滑坐到地板上等他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電梯顯示板的數(shù)字開始跳動,從原本三的數(shù)字往下直降到B1,然后又緩緩地升了上來。

  是他回來了嗎?

  她急忙從地板上站起來,伸手拍了拍沾塵的屁股,期待的看著緩慢爬升到三樓的電梯。

  「刷——」

  電梯門打開,她等了許久的人果然出現(xiàn)在電梯內(nèi),讓她頓時喜悅的笑逐顏開。

  「嗨。」她向他打招呼,怎知他卻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便逕自越過她,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等一下!」她在他將大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猛然扣住了門板。

  為防夾傷她的手指,原本關(guān)到只剩縫隙的大門又稍微拉開了一些,但大小仍無法容人通過。

  「有什么事?」他的語氣十分冷漠。

  「你不讓我進去嗎?」她輕推了一下被卡著的大門,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你家嗎?」

  「不是!顾p愣了一下,搖頭道。

  「那有什么理由我必須讓你進來我家?」

  井于曉一時間無法明白他態(tài)度丕變的原因!肝覀兪桥笥巡皇菃?」她看著他說。

  「那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我有說過你是我朋友嗎?沒有!顾麩o情的否認,「如果沒事我要休息了!

  他再度動手關(guān)門,卻又再一次被井于曉阻擋下來。

  「袁燁,你到底是怎么了?」她以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問,「你讓我進去好不好,今晚我真的不想要一個人!

  「你不想一個人干我什么事?我有義務(wù)必須要在你每次不想要一個人的時候負責(zé)陪你嗎?」他冷冷的看著她,「把手拿開!

  「袁燁……」

  「我說把手拿開!」

  她用力地搖頭!改悴灰@樣好不好,我今天真的沒辦法——」

  「滾去找你的男朋友,不要再來煩我!」他用力地將她的手扳開,然后絕情的將大門關(guān)上。

  「砰!」一聲巨響掩蓋住她額頭被門撞到的聲響。

  井于曉搗著額頭,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男朋友?原來關(guān)咸胥說得沒錯,他是真的在生氣,但是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而已,他為什么連問都不問就這樣對待她?

  她從來都沒想過他有義務(wù)必須在她不想一個人的時候陪她,她只是自然而然的在不想一個人的時候,第一個想到他而已,如果他覺得她煩,不想被她打擾的話,他大可以狠狠地拒絕她、將她推開,就像現(xiàn)在這樣,那她也不會再厚著臉皮緊纏著他不放呀。

  滾去找你的男朋友,不要再來煩我!

  雖然這一切只是個誤會,但是也已經(jīng)很明確地說明,即使他對她真的有喜歡的意思,那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已,因為他甚至于連花一點時間去證實這一切都不愿意,就已經(jīng)將她讓給了她的「男朋友」。

  她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其實這樣也好,免得她整天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

  抹著不斷滑落的淚水回到八樓,屋里仍是一片黑暗與沉靜,她開了燈驅(qū)走黑暗,開了電視趕走沉靜,然后告訴自己她必須要習(xí)慣這一切。因為于晞不可能像過去一樣永遠都陪在她身邊,她會結(jié)婚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而她必須學(xué)會獨立,從現(xiàn)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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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從嘉君突然跳樓自殺身亡后,井于曉發(fā)現(xiàn)在她周遭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不好的事,撇開自己失戀的事不談,于寒姊突然發(fā)生車禍昏迷不醒,更是把大家都忙得亂了手腳。

  在這愁云慘霧的期間,8樓公寓里多了一大一小兩名新房客,她們是對美麗的母女,母親名叫林雪顏,女兒叫小潔。她們是房東太太劉妤親自帶上八樓來的,但是不知為何,她們之間的氣氛顯得相當(dāng)不自在。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于寒姊的車禍?zhǔn)潜凰g接害的,不過幸好起因只是個誤會,于寒姊最后也清醒了過來,一切總算是有驚無險,而林雪顏母女也正式地成為八樓里第三間套房的主人。

  林雪顏人如其名,是她見過的女人中最美麗的一個。除了美麗外,她手巧心細,幾乎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倒她,是井于曉作夢都想當(dāng)?shù)耐昝琅说浞丁?br />
  「雪顏姊,你可不可以教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像你這樣能干,什么都會做?」井于曉將下巴擱在餐桌上,一臉欣羨的看著在吧臺內(nèi)做蛋糕的林雪顏。

  「能干有什么好?我倒覺得像你這樣小事迷糊、大事不忘比較好。」林雪顏微笑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是在羨慕你!

  「羨慕我什么?」

  「套句于晞常對你說的話,你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誰不羨慕?」林雪顏開玩笑的說。

  「你果然在嘲笑我什么都不會!咕跁钥嘀樥f。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如于晞所說的命該如此,想當(dāng)初她都已經(jīng)立志決定學(xué)會獨立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始做,屋里卻又多了一個于晞第二的雪顏姊,主動的一肩扛起所有家務(wù)事,把她學(xué)習(xí)的機會全部奪走,讓她在不知不覺間又變成一只幸福的米蟲。

  唉,她到底是該感謝還是怨嘆呢?

  「看在我常常做些好吃的東西給你吃的份上,你就讓我嘲笑一下嘛,反正也不會怎樣!沽盅╊佇χf,彎腰從烤箱里將剛烤好的蛋糕端出來!敢灰猿钥?」

  「當(dāng)然要!」井于曉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她就是受不了盈滿屋里的香氣挑逗,才會放下工作從房里溜出來打混的。

  熱熱軟軟的蛋糕一入口,之前所想的問題立刻有了答案,她是應(yīng)該要感謝的。

  「哇,好好吃,好好吃喔!顾晃窢C,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燙口的蛋糕,邊吃邊贊嘆。

  「你吃慢一點,沒有人會跟你搶的!沽盅╊伿Φ目粗。

  「我知道,可是我的肚子餓,等不及呀。」她一臉無辜的說。

  「肚子餓?可是距離我們吃完午飯才不到兩個小時耶。」林雪顏驚訝的睜大雙眼,「你中午沒吃飽嗎?」

  「有呀,吃很多?墒俏乙膊恢罏槭裁矗罱沉棵黠@變大了,而且還動不動就覺得肚子餓,最慘的是我一直在變胖!咕跁詿o奈的說,然后低頭拍了拍自己已經(jīng)凸起來的小腹。

  林雪顏隨著她的動作移動目光,在看見她凸起的小腹之后,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于曉,你……」

  「怎么了?」她抬起頭問道,嘴巴上還咬著吃到一半的蛋糕。

  「于曉……」林雪顏欲言又止的看著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心里的懷疑說出口。

  「怎么了,雪顏姊?」井于曉不解的看著她。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變胖的?」林雪顏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問道。

  「就這一個月呀。」

  「那除了小腹凸起來之外,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什么地方改變的?例如你的飲食習(xí)慣,或者是你會不會偶爾想吐,還有經(jīng)期有正常來報到嗎?」

  「我只是覺得食量好像變大了,但不會想吐,不過說到經(jīng)期……」井于曉緩慢地皺起眉頭。

  「怎樣?」林雪顏緊盯著她。

  「它好像很久沒來了耶!菇(jīng)人一提,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很久是多久?超過兩個月、三個月,或者更久?」

  「雪顏姊……」她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內(nèi)心突然感到一陣驚慌。她是不是懷孕了?

  「你先別慌張,告訴我過去幾個月來,你有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嗎?」林雪顏將她拉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井于曉一臉蒼白的點點頭。

  「你們有避孕嗎?」她又問。

  她茫然的看著她,半晌后才游魂似的對她搖頭道:「我不知道!

  林雪顏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地做出決定。

  「好,你先仔細想想上回月經(jīng)來是什么時候,我到樓下藥局去幫你買驗孕棒。聽好了,在結(jié)果還沒出來之前,你什么都別想,知道嗎?」她認真的叮嚀她。

  井于曉一臉茫然,緩緩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允諾,林雪顏迅速起身回房拿了皮包,同時確定女兒仍在熟睡后,便匆匆地出門去了。

  「雪顏姊!咕跁酝蝗婚_口叫住她。

  她回頭看她,只見她臉色依然蒼白,但神情卻比剛剛要鎮(zhèn)定了許多。

  「不要告訴于晞!顾埱蟮膶λf。

  林雪顏猶豫的看了她一下,然后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林雪顏剛離開公寓,井于曉立刻搭乘電梯來到將近三個月沒再踏進一步的三樓。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走到這里來,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忘記他,結(jié)果沒想到老天卻和她開了個大玩笑,讓她懷了他的孩子。

  不會有錯的,即使尚未經(jīng)過驗孕棒或醫(yī)生的證實,她也能夠確定自己的確懷孕了。因為她人雖迷糊,生理期卻一點也不迷糊,總是準(zhǔn)時來報到,從未遲來過,更別提一遲就是三個多月的時間了。

  沒錯,她懷孕的事幾乎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她該不該生下腹中這個孩子,她覺得身為創(chuàng)造者之一的他應(yīng)該也有決定權(quán)才對,所以她才來這里找他。

  面對著闊別近三個月的雕花鋼門,她莫名其妙的感到緊張。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又不是沒來過這里,鎮(zhèn)定一點。

  可是這談何容易,因為讓她緊張的又不是地點,而是大門里面那個她即將面對的男人。

  再見到她來找他,袁燁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井于曉不由自主的想著。

  他會用客氣的態(tài)度面對她,還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時,那副冷嘲熱諷的態(tài)度呢?

  她擔(dān)心如果他仍是用最后一次見面的態(tài)度對待她的話,她是否還有勇氣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他,因為她真的很害怕聽見他說出類似不要把別人的孩子栽到他頭上之類的話。

  如果他真敢這樣說,說真的,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屆時會做出什么失控的舉動。

  也許她會直接拿他的頭去撞墻,也許她會狠狠地踹他一腳、揍他一拳,也許她會像潑婦罵街般的朝他破口大罵。總之,如果他敢污辱她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再度深吸一口氣,她挺直背脊,伸手按下門邊的電鈴。

  不—會兒,她聽見門內(nèi)傳來開鎖的聲音,她迅速地撥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劉海,屏住氣息等待門開的那一剎那。

  門開了,出現(xiàn)在門內(nèi)的卻是一個穿著家居服,且從未見過的年輕美女,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請問你找誰?」

  「對不起,我按錯樓層了!顾翢o猶豫的迅速說道。

  年輕貌美的女人對她輕點了下頭,便將大門關(guān)上。

  井于曉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好半晌,幾乎無法確定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里是三樓不是嗎?她真的按錯樓層了嗎?

  她抬頭看向大門上方的門牌,那里確確實實寫著三樓沒錯,換句話說,她并沒有走錯樓層。

  既然如此,那么為什么來應(yīng)門的人不是袁燁,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呢?

  「女明友」三個字霍然出現(xiàn)在她腦中,讓她頓時渾身僵硬,血色更是一點一滴的從她臉上逐漸褪去,徒留下一片慘白。

  原來他已經(jīng)交了新的女朋友,難怪過去三個月來,他可以完全對她不聞不問,原來對他而言,她根本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成為過去式了。

  「笨蛋!顾吐曌猿暗溃溉思以缇屯四闶钦l了,你還來這里做什么?真以為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就會重新接納你嗎?你這個笨蛋。」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個永遠不曾屬于她的地方,卻失神的撞上一堵墻壁,這才發(fā)現(xiàn)淚水不知何時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沾濕了她的雙頰。

  她在哭什么呢?她的愛情不是早在三個多月前,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既然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她也早已看開,接受一切了,那么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哭的呢?

  不要哭,井于曉。即使他交了女朋友又如何,她也可以去交男朋友呀!

  即使他早已忘了她這個過去式又如何,因為她遲早也會將他遺忘,甚至不會記得在她生命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他,所以不要哭了。

  吸了吸鼻子,她用力抹去臉上所有的淚水,下定決心不再為他掉一滴淚。

  她伸手去按電梯,手卻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

  她忽然記起她到這里來的目的——她肚里的孩子。

  還要告訴他嗎?她猶豫著,畢竟他都有女朋友了,如果她貿(mào)然出現(xiàn)告訴他這件事,這對他和他女朋友而言,無疑是顆炸彈。

  她突然怔了一怔。

  「井于曉,你真是個笨蛋。」她霍然開口低聲的罵自己,「他都害你難過到掉眼淚了,你又何必顧慮到他的心情呢?你這個笨蛋。」

  對,沒錯。她干么要理會他或他女朋友的心情呢?既然是他讓她懷孕的,那么他就得負起一個男人該負的責(zé)任,不該把問題全丟給她一個人處理。

  點點頭,她又轉(zhuǎn)身走回雕花門前伸手去按電鈴。

  「嗶——嗶——」

  屋內(nèi)響起門鈴的聲音。她靜靜地站在大門外等著,這回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有的只是堅定。

  過了一會兒,雕花門再度被打開,而那位美女也再度出現(xiàn)在大門內(nèi)。

  「不好意思,請問袁燁在嗎?」不等對方發(fā)出疑惑的聲響,她先聲奪人的直接開口問道。

  「袁燁?」美女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好像從沒聽過這個名字的表情,但下一秒她卻猛然大叫一聲,「啊!袁燁?你找袁燁?」

  雖然很懷疑她驚訝的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但井于曉仍堅定的對她點了點頭。

  「你是他的朋友嗎?」美女將大門完全打開,好奇的看著她。

  「可以……這樣說!顾行┆q豫的輕點了下頭。

  「那他沒跟你說他已經(jīng)回美國去了嗎?」

  「回、回美國去了?」井于曉愕然的看著她,這出乎意料之外的訊息讓她驚愕得險些站不住腳。他回美國去了?

  「對,聽我哥說他好像已經(jīng)回去兩個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井于曉茫然的看著她,腦袋根本就是一片混亂。

  他回美國去了,是回,而不是去,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住在臺灣?

  他回美國去了,卻連一個招呼也沒打。那他到臺灣來究竟是要做什么呢?是來玩還是來洽公的?對他而言,她的存在又算什么?太平洋彼岸的一場艷遇嗎?

  艷遇?她還真是高估了自己。說不定對他而言,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場惡夢,或者連惡夢都比不上,是個連一點記憶都存占不了的路人甲。

  「你還好吧?」美女關(guān)心的輕碰了她一下。

  「什么?」她茫然的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她迅速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勉強扯了下唇瓣說:「謝謝,我沒事!

  「你要找袁燁的話,我哥知道怎么找到他。你等我一下,我哥正好在這里,我去叫他!姑琅粲兴嫉目戳怂幌,忽然熱心的開口道。

  「不用了——」她想阻止她。

  「沒關(guān)系,我去叫他。」她迅速轉(zhuǎn)身跑進屋里去。

  井于曉完全來不及阻止她。

  她并沒有說要找他呀。

  既然人都走了,她還找他做什么呢?

  既然連句再見都吝惜和她說,這樣絕情的男人她還找他做什么?難不成她真以為當(dāng)他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之后,他會為了孩子和她盡釋前嫌,然后娶她嗎?

  說好不再為他掉一滴淚的,結(jié)果卻又傻傻的淚如雨下。

  她果真是個笨蛋。

  走進開啟的電梯里,她想叫自己不要哭,卻蜷縮在電梯的角落里哭得像個小孩。

  電梯緩緩下降來到了一樓,電梯門一開,站在門外的林雪顏,頓時被蜷縮在電梯里哭得不能自己的井于曉給嚇壞了,她手忙腳亂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迅速將她帶回八樓。

  而三樓處,那位美女拉著原本待在被窩里補眠,但被她強悍的挖起來的哥哥——秦震,走到大門時卻已不見方才的人影。

  「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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