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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辣獅子心 第九章

  來到香港見了傳聞中的蔣力武,邵葳才知道佩璇講的一點都不夸張。

  那個蔣力武!簡直、簡直……氣得她快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事先就知道他是獵艷高手,她還以為自己是他心中唯一的女神。他看見她那瞬間,那是什么眼神?邵葳不得不回想那一幕。

  第一次來香港,人生地不熟,所以她先聯(lián)絡(luò)了蔣先生,也同意她先去公司與他會晤,然后再就近找飯店住宿。所以下飛機之后,她便拿著地址搭計程車來到他的公司。

  一進(jìn)公司,她很滿意公司的裝潢,整體看來證明這位設(shè)計師的風(fēng)格確實不俗,簡單、有型、大膽,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結(jié)果見了他之后,才知道他的作品還不及他本身給人的一半感覺。

  進(jìn)來這兒時已是下班時間,玻璃門敞開微透著冷氣。

  沒人?!

  她只得出聲,“蔣先生?蔣先生?”她慢慢彎入內(nèi)部看似辦公室的地方,“有人嗎?”

  “這邊!”一個低低的聲音從一扇巨大的門傳來,微弱的光從門下透出,伴著他的聲音,邵葳一時覺得像走在愛麗絲夢游的迷境。

  她推開迷宮的入口,看見男人在一張巨大的制圖桌前,認(rèn)真到?jīng)]空抬頭看看訪客,沒來由的,這個背影竟讓她癡迷了起來。

  他的寬肩、短發(fā)下的結(jié)實頸線、腰部……

  那是心室被揪住的感覺。

  然后,這個體格迷人的主人站直身,回頭了。

  “對不起……”話在回頭看到邵葳之后,瞬間打住,低沉的喉嚨再也吐不出話來。

  他怎么不說話了?他的聲音好好聽……邵葳在心中直冒這些念頭,但想歸想,她的眼睛卻牢牢吸在他臉上移不開來。

  第一眼就該知道,這是你要的男人。邵葳無端想起自己日記里的一段話。

  不行,可不能被佩璇料中,和所有女人一樣陷在魔咒里不可自拔,她先強迫自己蘇醒過來,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邵葳!

  “小葳!”他伸出手將邵葳纖細(xì)的小手一拉,像磁鐵般將她緊緊鎖進(jìn)他寬厚失溫已久的胸膛。

  喂!喂!先生!這是你們香港人待客的方式!她快要不行了,胸骨快被他壓斷了,她心中狂叫亂罵,但不知為何竟也覺得──天哪!他的氣味好聞到讓她想一輩子躺在他懷中不起來。

  這個胸膛好溫暖。

  不行!他是女性殺手,是惡魔!

  突然領(lǐng)悟到惡魔的魔力,她急急扭動身子,“先……先生、先生,請你……放開我好嗎?”

  交戰(zhàn)之后,力武總算放開她,但眼睛還是直盯著邵葳不放。

  “你胖了一些。”她豐腴了,讓她的身材更加魅惑人,露在短裙外的小腿勻稱滑順,更美、更有女人味了。

  胖?從三年前,她就只有被罵變瘦的份兒,幾時有比現(xiàn)在瘦過,而且他那是什么眼神呀!評斷模特兒都不該用這種眼光,更何況她是個經(jīng)營者,不是要上舞臺的“產(chǎn)品”。

  “先生,你們香港人都這樣看人的嗎?”她已經(jīng)開始動怒。

  “你不是香港人?!”難怪他翻遍香港就是找不到她!

  “我是道地臺灣人!”他不會不知道他這次的設(shè)計是在替臺灣的服裝秀設(shè)計吧?!要命!

  他咬咬牙,她就在這么近的地方,還是他回去過好幾次的地方,他竟沒想到!

  “你粵語說得很好!本褪沁@點讓他從未曾想過她不是香港人,shit!這個女人從開始就麻煩,還煩他煩了這么多年!

  “謝謝,我想語文能力不是我們現(xiàn)在要談的主題,我們現(xiàn)在要談的應(yīng)該是這次“夏羅兒”委托您設(shè)計的舞臺構(gòu)圖才是。”她瞄了一眼桌上的藍(lán)圖,便被吸引了目光,“哇嗚,是這次的舞臺嗎?”

  這讓力武火氣直冒,他的作品竟比他還吸引人,不禁怒火猛燒,他長手一伸,將桌上精細(xì)的制圖“唰!”一聲,整個撕成兩半,然后冷冷的說:“不是!

  “那也不必……”算了,這男人脾氣似乎不太好,瞧他現(xiàn)在這是什么臉色,像她欠他幾百萬似的,“那我們這次的……”話還沒說完,她見他已經(jīng)走開,陸續(xù)將電燈一個個關(guān)掉。

  “喂!蔣先生,我們的事還沒談妥!彼喼辈桓蚁嘈,這樣的男人會吸引成千上萬的女人如飛蛾撲火?這些女人八成瞎了!

  聽見邵葳動怒的口吻,他竟安心的笑了起來,“你,一點也沒變嘛!”他邊說邊靠近她,濃濃的男性氣息又撲面而來。

  她得換換氣才能思考,他在說哪一國語言?她的粵語退步了嗎?他為何一副認(rèn)識她的樣子,什么變胖、什么沒變?

  “先生,我敢發(fā)誓,我絕對沒見過你,我想你認(rèn)錯人了!”若見過他這號人物,說什么她也要將他輸入腦內(nèi),然后標(biāo)個“魔鬼”的記號,好警惕自己千萬要小心,遇到這種人時,一定要跑得快、躲得遠(yuǎn),他太危險了!

  沒想到這個危險人物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后,竟露出那種表情。她有沒有看錯,那是“受傷”的人才會有的神色,他為何露出受傷的神色,她沒說錯什么!

  力武強忍住掐死她的沖動,她忘了,她真的將他忘了,該死的笨女人!

  他粗魯?shù)木揪o她的手,拉她貼近他,“我會讓你慢慢想起我!”

  喂!喂!這是什么迷糊仗呀,她苦苦喊冤,直想縮回快斷裂的手腕。

  “順便告訴你,別問我香港男人都這么粗魯嗎?沒錯!我還會讓你知道更多!”他硬生生將手?jǐn)堅谒缟,關(guān)掉室內(nèi)最后一盞燈,強押著她走出辦公室。

  “放手!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你!彼氖直厶馃,她得掙開他的觸碰,怎么辦,她第一次對這樣的局面失去控制。

  他完全不聽她的話,低聲的問:“想吃什么?”

  現(xiàn)在這種時候問她想吃什么?她快氣炸了!

  “不吃!

  他又笑了,咕嚕嚕的聲音在她頭頂,她的氣怒瞬間消褪許多,他的聲音、他的聲音……為何這么熟悉?她像找這個聲音許久許久……

  “你愛吃大閘蟹,現(xiàn)在剛好可以吃秋蟹,我?guī)闳。”他撫著她的發(fā),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頭發(fā)短了。

  “我沒來過香港吃大閘蟹!”她快要疲于解釋了,這男人有沒有?他是不是將她和另一個女人重疊了,天哪,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他再次不理她的話,“把頭發(fā)留長,我喜歡你的頭發(fā)!

  “喂!我說我沒吃過大閘蟹!你提什么長發(fā)短發(fā)!”這個跋扈的男人!到底聽不聽她在說什么!

  他也怒斥,“該死的你!叫你留長發(fā)就留!”他不習(xí)慣玩不到她的長發(fā),他每天每夜想起她秀發(fā)披泄在枕上的畫面便心如刀割,所以每一夜陪他的女人一律是長發(fā),為的是留有一絲絲與她相似的地方,讓他可以聊慰他想她想得要發(fā)瘋的心。

  而這個麻煩又該死的女人竟將那一頭秀發(fā)剪了!

  “你……你這個跋扈的男人!”她說得很順口。她和這個男人才見面幾分鐘竟……天哪,她的修養(yǎng)、她的氣質(zhì)……

  他竟又笑了,繞著她肩膀的手探到頰邊,拇指撫弄著她的嫩頰,“全香港的女人只有你會這樣罵我!彼滩蛔∮中α似饋,其中的滿足顯而易見。

  邵葳暗嘆口氣,算了,看來和這個男人多說無益。

  而且,他的撫觸竟挑動她死沉已久的一池湖水。

  而且,他的笑聲是那么的好聽。

  而且,這是在香港,就當(dāng)沉醉在短暫的異國戀情也好……

  太多的“而且”讓她松了肩膀僵直的線條,她感染了他的笑聲,輕輕的跟著笑了起來,“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的笑聲很好聽?”

  他停住,彎腰深情的看著她,“有!笨催M(jìn)她眼眸之后,才說:“你曾對我說過!

  她忘了呼吸,幾乎就要相信,她是認(rèn)識他的,她就是那個“曾經(jīng)”說他笑起來聲音很好聽的女人,她希望她是。

  氣氛是這樣熟悉,讓她放心的閉上眼,他已經(jīng)默契十足的靠近她的唇瓣,緊緊覆了上去。

  這是個他以為永遠(yuǎn)也不會盼到的吻,讓他肝腸寸斷的吻。

  他激動得無法克制抓住她肩膀的手不要顫抖。

  邵葳也從迷蒙中醒來。

  進(jìn)入腦門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她吻過他!她吻過他!天哪,有誰能夠解釋她現(xiàn)在的感覺?她甚至覺得她愛他,天哪!她的頭閃過一陣劇痛,讓她壓著太陽穴不住想尖叫。

  “你想起來了?”他的眸子圓睜,深切的渴望她會想起他。

  她痛苦的搖搖頭,又看見一抹失望在他眼睛里,那眼神讓她好心疼好心疼,她自然的伸出手,輕撫他濃密的眉、憂郁的眼,無法解釋心中成千上萬個為什么。

  為何她對這樣的舉動覺得熟悉?為何她覺得這么做,好像完成了她心中那塊缺失已久的角落?為何……天哪!

          ☆          ☆          ☆  

  吃大閘蟹第一口,她又是一陣心痛。

  在臺灣她不是沒吃過大閘蟹,但是,這個口味和她所吃過的不一樣,那樣柔細(xì)、滑嫩,更讓她不知所措的是,她竟有幸福的感覺!像在夢中或是上輩子,她曾讓一雙溫柔的手喂過這樣的味道。

  天哪!她無法承受這一連串莫名卻又揪緊她心的悸動。

  她只想趕快吃完,趕快離開眼前這個男人。

  突然,他遞過來一口鮮嫩肉汁,“張開口。”他說得他喂她吃像是天經(jīng)地義似的。

  這讓邵葳快瘋掉了,她顫抖的問:“你曾這樣喂過我?”不會吧!

  他眼睛乍亮,閃爍著希望,但他知道她不是想起,而是感到熟悉,他不會再興奮的問她是否會想起他,因為縱使她想不起他,他也要讓她再度愛上他,他知道這不難,一點都不難!

  她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xì)胞都會告訴主人,她是愛他的!

  “吃了吧,別想太多。”

  她推開他的叉子,“我不吃了,我……”她站起,“我明天再造訪!贝┻^他,想將這個危險又牽動她全身細(xì)胞的男人狠狠拋在腦后。

  可惜太難。

  他一手便輕易捉住她,“你住哪兒?”

  對喔……該死!她還沒訂飯店,一臉沮喪,“我自己想辦法!甭端藿诸^都比在這個男人身邊安全。

  “你若想挑釁香港的治安我也不反對,尤其在這一地帶,女人被當(dāng)街抓去的案子,多得不勝枚舉!彼蓻]說被抓去干嘛,而且沒錯啊,這兒的服飾店經(jīng)常將游覽車上的游客直接抓進(jìn)店里。

  她嚇得停了腳步。

  他優(yōu)雅緩慢的將蟹肉推入唇齒間。

  氣死人!這個魔鬼!

  她氣急敗壞的坐回位置,直到他慢吞吞的吃完他的晚餐,而他則是邊吃邊欣賞她憤怒而美麗的臉,神情愉快。

          ☆          ☆          ☆  

  出了飯店,上了他的車之后,邵葳才深刻認(rèn)知,他根本是裝蒜,根本不打算帶她住飯店。

  “我要住飯店!”邵葳已經(jīng)第三次聲明了。

  “這兒的飯店不夠高級!彼谌螆猿。

  “我住得慣!”又不是住一輩子,她是出差耶!這個男人有沒有概念?

  “家里有你的房間,我說第二次了。”他口氣開始森冷,一副不排除必要手段時他根本就是會綁架她的樣子。

  這個男人!

  “我才見你不超過一個鐘頭,你叫我去住你家,你也太大方了!彼(xí)慣讓女人住進(jìn)屋子里,她可百分之兩百不習(xí)慣隨便住男人家里。

  他無法忍受她堅持只“認(rèn)識他不到一天”這種說法,他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你再以新的時間計算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試試看!”他捏住她的下巴,“記牢!”

  邵葳氣極,已經(jīng)不顧理智,“就算我認(rèn)識你一輩子,我也不住你家!”

  他突然難過的閉起眼,趴在方向盤上,濃濁的呼吸、提氣嚇壞了邵葳。

  “你……”他看起來好難過,這……

  他久久不語,之后才從方向盤下傳來聲音。

  “小葳!彼滞nD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看著邵葳,“小葳,我答應(yīng)你今天讓你住飯店,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不可以再度不見,不可以!”他揪住她的手,“我會追到天涯海角,你逃逃看!”

  他赤紅的雙眼望進(jìn)邵葳眼眸深處,她只能像被魅惑般點點頭。

  然后,他送她到一家高級飯店辦理好訂房手續(xù),然后離去,然后……

  留下邵葳一個人在飯店內(nèi)越想越不對、越想越生氣!

  這男人的獵艷手段未免也太強勢、跋扈了吧!她竟像吃了迷魂藥似的,全然沒了自己的想法!氣死人!他會不會回去就想:臺灣女人也太好騙了吧!

  可惡!她現(xiàn)在就回臺灣。

  小小行李袋一提,走出房間之后她就猶豫了,那么那些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熟悉感要如何解釋?

  頹喪的走回房,往大床一躺,不行,現(xiàn)在身心皆疲憊,讓她先睡個覺,也許醒來時她會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在夢中,而現(xiàn)在她還是在臺北那張溫暖熟悉的大床上呢!

  她跌入沉沉的夢境之中。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道光閃進(jìn)她緊閉的眸子里,她倏地驚醒。

  晨光照進(jìn)她的房里,突覺臉上冰冰涼涼,一摸竟是眼淚。她剛剛做了什么夢?

  噢,別再殘害她可憐的腦袋了,下床走向浴室,浸入溫水中,閉起眼。

  認(rèn)真去愛吧!不要違背自己的心!

  突然這句話閃進(jìn)她的腦內(nèi)!

  她抱著頭,幾近崩潰。

  是誰?她張開眼,不知為何竟揪心刺痛,她為何想哭?像是掉落了一件最心痛的寶貝一樣。要命!她會瘋掉!她今天一定要和那個蔣先生談清楚,非不得已,放棄這個CASE也可以。

  心意抵定,她快速凈身洗發(fā),面對那個男人她選了一套專業(yè)、干練的兩件式套裝,合宜的短式西裝上衣配上及膝的窄裙,露出她修長勻稱的小腿。

  然后走出房間,直達(dá)大廳,將鑰匙放在柜臺之后,走到餐廳準(zhǔn)備用早餐。

  一到餐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男人竟已在餐廳用餐!還在她踏入餐廳的瞬間揮了手示意她過去。

  陰魂不散!她在心中咒念。

  眾目睽睽之下,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憤怒的朝那個看來精神奕奕的男人靠近。

  “蔣先生起得很早嘛!”她不淑女的拉開椅子,咬牙切齒。

  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這女人在噴火,但沒辦法,從上一餐起他已經(jīng)愛上拌著她的怒顏吃飯的感覺,一餐沒有她,他相信他會食不知味。

  “是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她就是那條蟲!這真是邵葳現(xiàn)在心里最大的聲音。

  坐定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打扮哪像是上班,說他要爬山可能別人還相信些。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蔣先生上班一向這么……隨意?”

  “今天不上班!彼靡獾呐e起咖啡,慢慢的啜了一口。

  優(yōu)雅的程度差點讓她以為他會像獅子一樣,伸出舌舔一圈嘴唇。

  他竟然可以用這樣的態(tài)度說這種話,她以為她閑閑來香港度假嗎?!

  她耐住性子,“蔣先生愛說笑,您答應(yīng)要給我的設(shè)計圖都還沒進(jìn)度,怎有心思休假!钡斐鍪帜貌孀硬孀∧逃兔姘牧Φ佬孤┝怂那榫w。

  叉子刮瓷盤,發(fā)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刺耳聲。

  這讓力武哈哈大笑。

  笑聲歇住之后,他伸出手摸摸她僵硬的下巴,“你好美!

  放開!天哪,她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眾人面前對她做出這種曖昧舉動,這是什么飯店啊,為何一大早就這么多人,是早起來看她臉紅的嗎?

  她真的不知道,力武為她安排的飯店是目前香港最高級的飯店,更不會知道,力武他根本一夜沒睡,除了花點時間調(diào)查她在臺灣的所和資料之外,他甚至將她從離開他之后,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每個人都看過。然后天剛亮,他便等在大廳了。

  蔣家在臺灣的辦事效率,只能用神速形容。

  當(dāng)然,這對于港臺兩地好事者當(dāng)然又是新聞,不遺余力的將蔣先生的舉動泄漏給狗仔隊知道,為香江新聞提高八卦指數(shù)。

          ☆          ☆          ☆  

  吃完早餐,她便被他急急推入車內(nèi)。

  “我告訴你,我不去爬山,不去!”她穿著高跟鞋耶!

  “我?guī)闳ベI衣服。”縱使不爬山,他也不喜歡她今天的穿著。

  “現(xiàn)在才幾點,有哪家服飾店開了?”這男人真是瘋了。

  他并不太搭理她的話,邊操控方向盤邊打電話。

  光聽他打電話下的指令就讓邵葳深切體會到他的跋扈,他竟要服飾店、鞋店為了他一個人現(xiàn)在就開門等他,這是什么惡霸行為?簡直讓邵葳不齒。

  “先生,您是大戶喔!”她的唇齒絕對有太多不屑!俺=o女人買衣裳喔!”

  他緊踩煞車將車轉(zhuǎn)到路邊,深邃的眼神一斂,掐住她脆弱的下巴,“再這樣對我說話試試看!”他會買衣服給女人,也是因為她不在他身邊。

  “我不要你買的衣服!”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究竟要把我逼到怎樣的程度?”他大聲嘶吼,眼神近乎崩潰。

  “我……”她也很無辜。

  他還沒說完,已經(jīng)惡狠狠的將她的頸收緊,猛烈激憤的堵上她微張的唇。

  烈火翻山越嶺,延燒至邵葳原本寧靜的心,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就是要將這個女人揉進(jìn)他空虛已久的懷中,他是這樣想她、這樣愛她!

  唇舌交融,仍不足以表達(dá)他的需要,他直要吸吮她最柔最香的頸、他思念已久的軟肩、他夜夜夢回的細(xì)腰,紓解他想她想到疼痛的四肢百骸。

  他狂烈、放肆、大膽,竟給她強烈熟悉而歸屬的滿足感!

  他探入裙內(nèi),魔爪毫不憐香,揉弄細(xì)嫩白肉,探入她最敏感的大腿內(nèi)側(cè)。

  “力……”她迷亂而自然的喚著。

  他浮起安心的微笑,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放她坐好,便猛烈啟動油門,往前駛?cè)ァ?br />
  他差點就在車內(nèi)要了她。邵葳坐穩(wěn)之后,滿腦子就是這樣強烈的自恢,她怎么會這么放蕩?

  車子直直開進(jìn)一幢豪宅,熄了火之后,他便拉著她下車。

  “不……蔣先生……”她不會不知道現(xiàn)在來這里要干什么,但……

  他的火焰仍炙,貼著她的耳低喃,“你剛剛不是叫我蔣先生,你一定記得你是怎么叫我的,來!”他領(lǐng)她進(jìn)去屋里,直到開啟他的房間。

  “不……蔣……”

  未能吐完一串完整的話,他的舌尖已經(jīng)急急探入她的口,二十六年來她未曾如此失控過,當(dāng)然,這是她的認(rèn)知,以他來講,恐怕現(xiàn)在的她才是他所熟悉的。

  認(rèn)真去愛吧!不要違背自己的心!

  再一次聽見這個聲音,她突然笑了起來。

  他吻到她唇角浮起的幅度,“你有這種時候微笑的習(xí)慣!

  她?她未曾有過這種時候。

  她貼近他耳邊,“如果你不介意,我得告訴你,我……我未曾……噢!彼睦亲λ奶幙褚八僚,讓她語不成句。

  “你錯了。”他咬嚙她的耳。他很高興她認(rèn)為她仍是處女,這表示他是她的唯一。

  “你不相信?”她停止一切動作。是不是她的行為讓他覺得她不可能是處女?

  他露出微笑,“不,我很高興!

  解下他略嫌礙眼的她的武裝,他褪下她最后一層防護(hù),修長帶火的手指劃過她的長腿,直至她的腳趾,她不禁縮起腳趾,忍住渾身解不開的窒悶。

  帶著她滾上柔軟大床,撫著她細(xì)嫩的翹臀,他喜歡她吐在他臉上那樣不掩飾的喘息,“力,力!”

  她可以不用一絲技巧,便讓他無法再忍了。

  他快速進(jìn)入她的柔軟處,讓她溫暖的包圍他、感受他,跟著他有力的律動直上高峰。

  她的身體記得他,這是她昏睡前唯一占上她腦海的模糊念頭,但馬上一雙不安分的手又橫過她的身,占領(lǐng)她所有思維。

          ☆          ☆          ☆  

  醒來時,她枕在頸下結(jié)實手臂的主人不知已醒來多久,她是在他的目光下蘇醒。

  他一點都不客氣。緊盯著她的一吐一吸、任何舉動。

  突然,她叫著跳起來,翻看床單,沒有!

  沒有!

  她……她真的不是處女!

  赤裸的嬌軀跪坐在他面前。

  “小丫頭,你這個樣子……我看我們會在這房內(nèi)一輩子!彼睦亲σ呀(jīng)伸過她纖細(xì)的腰。

  “怎么會?”她還有余驚。

  “傻瓜。”這次他已覆上她的唇,壓下她,身體內(nèi)的燥熱又起。

  老天,她永遠(yuǎn)是個耗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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