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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諾貝爾的錯 尾聲

  那一個雨下個不停的夜晚,展力游和顧真真彼此堅定的互許未來。

  那一個清晨,沒有再見,沒有揮手,更沒有任何的承諾,展力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家。

  不久,他的身影消失在臺北的夜空,飛往異鄉(xiāng)的英國。

  一年后,顧真真詫異的聽說展力游考上了臺灣中部的大學(xué)。

  原來風(fēng)聲平靜以后,展力游就從英國回來了。展永光和岳父憑借著多年雄厚的資金和權(quán)力,卯足兩家所有的力量,將醞釀中的風(fēng)暴消弭于無形。

  展力游在國外心無旁羈的埋頭苦,回來臺灣后一舉考上了臺中某大學(xué)的法律系。阿清來顧家報訊時,還代為轉(zhuǎn)答展力游說的話!拔覀兝洗笳f,我當(dāng)然要回來。∷麐尩呐_灣有一堆優(yōu)秀的學(xué)?梢宰x,跑到番邦去讀番文做什么?頭殼壞去了!”

  顧家的姊妹和阿清都知道,展力游還是不改本色,嘴硬?,其實只是想拉近和顧真真的距離。

  真真畢業(yè)后,就在臺北郊區(qū)的一所小學(xué)當(dāng)美術(shù)老師。阿清到顧家看諾貝爾的時候,還說:“我們老大就說你很適合當(dāng)小學(xué)老師,只要看哪個學(xué)生不爽,就把他折成兩半。而且你的身材比較適合對付小學(xué)生。我們老大還要我來教你幾招防身術(shù),他說現(xiàn)在學(xué)生很兇,還說現(xiàn)在世風(fēng)日下,人心什么的……”

  兩年后,展永光慢慢將“花城”和許多酒吧、舞廳轉(zhuǎn)手,改為投資觀光業(yè),聽說在知本開了一家全國最大的溫泉酒店。又回到臺北陸續(xù)開了幾家健身中心,阿清、大樹,還有從前的打手們,現(xiàn)在全都在健身中心當(dāng)教練,或在飯店里負責(zé)擔(dān)任保全人員。

  阿清洗心革面后在健身中心上班,晚上則努力就讀高中夜間部,還時常向美美求教功課,偶爾傳達展力游的訊息!拔覀兝洗笄皫滋齑螂娫捊o我,他說他現(xiàn)在每天除了打球就是讀書,不讓自己有機會胡思亂想。我想啊,他沒有打球或讀書的時候,一定想死一個人了……沒人罵、沒架打、沒人愛、沒人打,當(dāng)然只有讀書了……”

  放假的時候,顧家姊妹都會約一起回到南部鄉(xiāng)下和父母團聚,獨留諾貝爾在老宅院里看家。真真從南部回家后,阿清對她說:“我知道你們放假回南部了。前幾天你們都不在家,我們老大有上臺北來,順便和我一起過來看諾貝爾,他說你是不是沒錢買狗食,它怎么越來越瘦了,如果需要贍養(yǎng)費的話,就交代一聲。我們老大還要我時常帶諾貝爾去給他看看,聯(lián)絡(luò)感情,他說諾貝爾就像他的兒子一樣,他有那個什么……什么探視權(quán)……很厲害吧!我們老大現(xiàn)在說話,都有律師的味道了!

  四年半后,顧真真聽阿清說,展力游大學(xué)還沒有畢業(yè),就考上了律師執(zhí)照,還有板有眼的計劃要回來臺北開一家律師事務(wù)所。

  同一時間,楊輊遠外公推舉出馬競選立委失敗。現(xiàn)在正在做舅舅的助手,打算隔年再卷土重來。

  展力游的外公開始主動聯(lián)絡(luò)展力游,不斷游說他到臺北來看他,不過都被展力游婉拒。

  楊輊遠結(jié)婚四年,生了兩個兒子。楊輊遠的太太帶著孩子回到英國的父母家,那里有優(yōu)渥的環(huán)境可以照顧他們母子三人,楊輊遠成了人們口中的太空人,時常兩邊奔波,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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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在一所小學(xué)的美術(shù)教室里,一群三年級的小朋,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看著桌上令人垂涎欲滴的大紅蘋果。

  “我們今天要做鉛筆素描,老師準備好了題目大家要仔細看喔!”

  顧真真走下講臺,看著大家將畫紙全都擺好在桌上。

  “大家知道嗎?有人說,素描是最正直的藝術(shù),因為素描可以將藝術(shù)直接的表達出來,只有黑白兩色,這么簡單,可是……其中學(xué)問可大了喔!”真真自顧自的說著,也沒有想到三年級的小朋友到底能夠體會少。

  其中一個胖嘟嘟的小朋友舉起手來。

  “王小勁,你有什么問題嗎?”

  “老師,我們可不可以畫小貓小狗,那……那蘋果可以拿來吃。 

  顧真真啼笑皆非的看著王小勁,和顏悅色的說:“那個蘋果怎么可以拿來吃,那是我們要畫的題材。 

  “可是我們想要畫小狗小貓啊——”王小勁不死心的又說,其他的小朋友也開始鼓噪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顧真真表面故作鎮(zhèn)定,心里其實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這個胖小子?看到吃的就不放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 

  “各位同學(xué),你們最好乖乖的開始畫,老師還要教你們怎么表現(xiàn)立體圖案。”

  顧真走上講臺,拿起粉筆開始解釋立體構(gòu)圖,但臺下的小朋友還是不放棄。

  “老師!你看——那里有一個男生,拿了一大束花,還牽一只大狗,脖子上綁了好多氣球,有紅色、黃色、藍色、綠色,好好看喔!”一個同學(xué)忍不住站了起來,大聲對老師說,手還指著窗外。

  在另一邊的同學(xué)聞聲全部跑到窗口來看,四個窗戶,擠滿了一個個喜歡看熱鬧的小屁股。

  “回來!你們?nèi)炕氐阶簧蟻碜!不可以這么好奇,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離開教室!”真真一個一個的將同學(xué)們拖離窗口。

  “顧真真!你到底在哪里——”  

  真真猛然聽到這樣動人心魄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一次的叫喊,更清晰的傳來。“你還不趕快給我出來!顧、真、真——”

  同學(xué)們個個表情詭異的看著她,等著她下一個舉動。

  “老師,那個站在樓下庭院的男生是在叫你耶!”

  “老師,那個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你一定和他玩過親親。”大膽的女生不鳴則已。

  “老師,你是不是還沒有結(jié)婚?要趕快去喔!”

  “你們乖乖坐好……先畫、畫這個東西,我馬上……”

  “耶——”同學(xué)們一陣歡呼,看著女老師滿臉通紅地消失教室外。

  展力游站在三層樓教室中央的庭院里。

  “顧善善,你的餿主意最好行得通,不然的話,我回去就給你好看……當(dāng)然買了,你們女人真麻煩,就喜歡這些玩意……好啦!好啦!我會等的,五年都等下來了,你還不相信,竟敢對我說這種話!真是不知死活……知道了,回去讓你削到飽好不好?好啦!我掛電話了!闭沽τ侮P(guān)掉手機,揣入褲袋里。

  顧善善這狗頭軍師,還不忘打手機對展力游耳提面命、面授機宜。

  “該死,這里的教室多得像迷宮一樣,問了三個豬頭還不知道真真在哪里!闭沽τ握驹谕ピ褐虚g,仰頭看著環(huán)繞在四周三層樓的教室。  

  他們分開剛滿五年。昨天他拿到律師執(zhí)照,雖然還差幾個星期就可以大學(xué)畢業(yè),但是等不及要見真真,只有聽從善善的計策,直接來到學(xué)校。

  “顧真真,你到底在哪里啊——”他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尋找,索站在教室中間大吼,也不怕驚動全校的老師和學(xué)生,就怕真真故意使性子不愿出來。

  她是全世界最難搞的馬子,展力游心里十分確認這一點。

  不久,一個嬌小的身影氣喘吁吁地從三樓的教室跑到他面前。

  真真怕他這樣大膽的舉動會害整個學(xué)校的課程全部停頓,打定主意要在還沒有驚動校方以前,趕快把他帶走。

  “你來做什么?”她胸口起伏不停,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我不是來看你,難道是來上課的。 闭沽τ文弥,直截了當(dāng)?shù)娜剿龖牙铩!敖o你!”

  顧真低頭看著懷里鮮艷欲滴的玫瑰,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問:“你大學(xué)不是還沒有畢業(yè)嗎?怎么可以來……”

  “你說要我讀大學(xué),又沒有說要我讀完大學(xué)!”他理直氣壯的說,一副未來律師的狡獪口吻。

  “可是……你……”真真還在驚嚇中,理智尚未平復(fù),腦袋不如平時靈光。

  展力游燦爛一笑!拔野l(fā)現(xiàn)當(dāng)律師是一種不同方式的挑戰(zhàn)。我找到了自己的專長,又很久沒有打架做壞事了,現(xiàn)在只差不說臟話這件事我還不太有把握以外,我想……我們應(yīng)該可以見面了!”

  他一身白色T恤和洗白的牛仔褲,兩手插在后面的褲袋里,兩腳大刺刺的敞開,連諾貝爾都狗仗人勢的抬頭挺胸,人和狗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兩只不同的動物卻有同樣傲慢的神情。真真打量了展力游和諾貝爾許久,不禁覺得好笑。

  她將花送回展力游的胸前,他不解的接過了花,一頭霧水的問:“你干什么?”  

  “展力游,你聽好!第一,你和你的狗態(tài)度惡劣,沒有誠意。第二,你強詞奪理,沒有誠意。第三,很久沒有打架做壞事,并不表示將來就不會再犯。第四,我在上課,不能和你多聊,你趕快走吧!”說完,她故意轉(zhuǎn)身就走。

  展力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看她不為所動的樣子,嘴里忍不住咒罵!八麐尩!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難纏!”

  顧真真猝地轉(zhuǎn)身,看著馬上緊閉著嘴巴的展力游,內(nèi)心強忍著笑,正色的說:“展力游,你答應(yīng)我的三件事情,沒有一樣有做到,我看……你回去再修練幾年好了!”

  “你開什么玩笑!”展力游大叫。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再見。”顧真真遠遠的拋來這兩句話。

  “喂!喂!”展力游不斷的呼喊。

  “好!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我會讓你后悔莫及——”展力游低身拿開諾貝爾脖子上的項圈。

  他不疾不徐的放開所有氣球,剎那間天空中全是五顏六色的氣球迎空飛舞。

  “諾貝爾,聽好,這全是你的錯,我給你機會贖罪,如果你沒有追上顧真真的話,我今年就拿你冬令進補,聽到了沒有?”展力游看著老態(tài)龍鐘、動也不動的諾貝爾,指著顧真真的背影,大喝一聲!八麐尩倪不趕快給我上!”

  諾貝爾拚了老命似朝著顧真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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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后。

  “老大,你又打贏這場官司了,真是了不起。 

  阿清手里拿著一箱箱的資料卷宗站在展力游身旁,兩人一同走出臺北地方法院。

  “好了!別得意的太早,下一個案子很棘手,我們要準備很多資料。我先放你一天假,可不能出去混太晚,知道嗎?”展力游扯下領(lǐng)口上的鈕扣,脫下外衣掛在阿清的手臂上,輕快的走下階梯!拔乙茸吡,你把資料帶回事務(wù)所,我明天再去整理,閃人了!”

  “喔!那我明天再到事務(wù)所幫忙!

  展力游背對著他,擺一擺手,心想阿清真是一個盡責(zé)的好助手。

  “老大!你要去哪里。课覀兛梢砸黄鹑ズ缺茟c祝一下!”

  阿清大聲的說,想要挽留他。

  “我有事情啦!”

  “什么事情啊?”阿清不放棄的追問。

  “我要去買禮物,今天是我和真真結(jié)婚一周年的紀念日。阿清,你想害我是不是?我如果跟你去喝酒,明天肯定會看到我?guī)е茇堁廴ド习!闭沽τ畏怕_步,一想到真真,心里就漲滿了幸福的甜蜜,嘴角也不禁往上飛揚起來!

  “是。≌婵膳,想不到男人一結(jié)婚,就全都變了樣……”阿清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語。

  “變什么樣?”展力游耳尖聽到了。

  “男人一結(jié)婚,就變成小狗了——”阿清說完,抱著東西轉(zhuǎn)身就跑,留下展力游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細想著阿清的話,好像有顆一百燭光的燈泡瞬間在他頭上點亮,令他想起了某些熟悉的回憶。

  黃昏的時候,展力游抱著一個紙箱子走進了他和真真的家。那是坐落在郊區(qū)的一棟別墅,離真真的學(xué)校很近,真真走路就可以到學(xué)校上課。

  顧真真心里一直很感激力游的貼心,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他就決定要住在這里,自己每天開車往返各一個小時,正可以好好的整理思緒,錄下每一個想到的細節(jié)。既能讓真真方便,又能充分利用時間,何樂而不為?

  展力游真的不同了,自從脫離父親經(jīng)營的事業(yè),自己發(fā)憤圖強,努力拿到律師執(zhí)照.一邊執(zhí)業(yè),一邊還拿到了碩士學(xué)位。他認真的態(tài)度、細膩的求證,在法界初嶄頭角,令許多人刮目相看。誰都沒有想到,當(dāng)初一個只會打架的小混混,如今竟成為炙手可熱的大律師,簡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成就不可同日而語。

  只有展力游心里知道,這一切,全是真真給他力量去改變的,她、是他的原動力,是他力爭上游的重要元素。如果沒有真真,就沒有今天的展力游。  

  “我回來了!”展力游抱著紙箱,對屋內(nèi)大喊。

  真真兩手都是清潔劑的泡沫,興奮地從廚房跑了出來,快樂地迎向展力游。

  “力游,我以為你會晚點回來,我才剛從學(xué)校回來,什么都還沒有準備好!”她攤著兩手頹喪的說,原本想準備一桌豐富的菜肴好慶祝他們的紀念日,可是光是整理家務(wù)就用掉了許多時間! 

  “不要準備了!我們出去吃!

  “不行啊,妹妹們都要來,聽說還為我們準備了禮物,不請她們吃飯不好意思啦!”

  真真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是從展力游抱著的紙箱中發(fā)出來的,她好奇的望了紙箱一眼。

  “那是什么?”

  “我送你的禮物啊!”  

  顧真真滿心期待的打開紙箱的封口,一只棕色短毛、肥嘟嘟的小狗躍然而起,她喜形于色,不顧兩手的泡沫伸手抱起小狗,那圓滾滾的大眼睛,正好奇無辜的看著顧真真和這全新陌生的環(huán)境。

  “啊——好可愛的小狗!闭嬲骟@呼起來。

  諾貝爾在去年六月過世了,享年十九歲,壽終正寢,也算是高齡了。

  展力游寵愛地看著顧真真,她快樂的神情不時感染到他。”我們要幫它取什么名字?”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諾貝爾!”

  “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有人曾經(jīng)告訴過我,養(yǎng)寵物要用心照顧,它就像家里的一份子,有感情,有生命……”展力游依稀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那模糊的片段。

  顧真真讓小狗倚偎在頸邊,短短的棕毛不斷的搔癢著她,惹得她不停地笑出聲來,沒空回應(yīng)力游的話。只好敷衍的說:“是嗎?這話我好像聽過……看來有兩個新成員就要加入我們家了!”

  “兩個!怎么會:”展力游孤疑。

  “你還不懂。√澞氵是個大律師,我看你一回到家.好像智商就會自動減低,反應(yīng)也相對遲緩……”

  “反應(yīng)遲緩!我就讓你看看誰的反應(yīng)遲緩——”展力游高舉兩手,作勢要朝顧真真進攻。

  顧真真抱起小狗,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許久后,他們相擁在溫暖的大床上。飽嘗過熱情、歸于平靜的身件使他們兩人疲憊的倒臥在彼此的懷里。

  她睜開眼睛,審視著面前的男子,忍不住懷疑其實在成熟穩(wěn)重的外表下,他那顆狂妄的赤子之心還是保留著。好幾年以前的他,習(xí)慣用拳頭解決他認為不公平的事情;而今,他是用法律的劍,來解決犯罪的壞人。她暗暗崇拜著他,熱烈地愛戀著他,他就像童話故事里的屠龍的英雄,雄赳赳、氣昂昂的保衛(wèi)著善良的人民。

  她忍不住在他高挺的鼻尖送上一個小小的親吻。展力游的手又不安分的爬上了她的背脊,他移動身軀緩緩靠近她溫?zé)崛彳浀纳眢w。

  正當(dāng)他存夠了能量、蓄勢待發(fā)的時候,門鈴卻不識相的大作起來。

  “叮咚!叮咚!叮咚!”按門鈴的人似乎不太有耐心等待。

  “讓它響吧!”展力游側(cè)躺在床上,想要拉回起身的老婆。

  “不行!一定是善善和美美來了!闭嬲鎾昝摿苏沽τ蔚氖,起身套上一件清爽的洋裝。

  他轉(zhuǎn)身將頭埋在枕頭底下,大聲呻吟。“她們?yōu)槭裁纯偸莵淼牟皇菚r候!阿清說過,在熱情狂燒的時候澆熄,是會得內(nèi)傷的!”

  “好啦!你壯得像牛一樣,不會得內(nèi)傷的,快起來吧!”顧真真走近床沿,試圖拉起赤裸的他。

  她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就是太靠近饑渴的野獸。在展力游突然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中央時,她才恍悟。

  展力游親吻著她,熟練的解開她的發(fā)髻,如云的秀發(fā)頓時如飛瀑直瀉在潔白的床鋪上。他輕巧的卸下她才剛剛套上的洋裝,用饑渴而嘶啞的聲音懇求她留下來! 

  門鈴聲有氣無力、斷斷續(xù)續(xù)的響了十幾分鐘。但顧真真和展力游除了彼此的心跳聲,就再也聽不進外界所有的雜音了。

  如果愛情是一個科學(xué)家,那么絕對夠資格接受一座諾貝爾獎,因為愛情散發(fā)出來的力量,能夠點石成金,連頑石都要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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