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篤之就這樣一家家賓館地展開搜尋。
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管不管用,可他判斷,犯人應(yīng)該自知時間不多,會利用最近的地點再度作案。
蔡太太聯(lián)絡(luò)了警方,也展開搜索,雙方同時進行。
時間很緊迫,金如花見識到她未來女婿如何能當(dāng)上市場行銷部經(jīng)理的魄力。他分分秒秒卯足了所有氣力,只因為曦悌的安全系于這一刻。
她錯了!
在這個時候,她徹徹底底的感受到自己做錯了。
如果不是自己迷信那個什么算命師,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在家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滿心喜悅地翻著農(nóng)民歷,為女兒找一天黃道吉日。
而曦悌,她一定是抱著電話和杜篤之情話綿綿,或者杜篤之來到家里,恭敬地請示她什么什么可以、什么什么不可以。
可現(xiàn)在……
「對不起,在這半個小時內(nèi),我們沒有客人進來!
又是一個令人泄氣的答案。
「謝謝你。」
金如花看向杜篤之,猜想心急又擔(dān)憂的他恐怕會在心里埋怨她。
可,杜篤之握住她的手!笅專瑢γ嬗幸患,妳去問,我再去前面一點看看。」
他的手溫暖而又堅定,彷佛在告訴她不要放棄任何希望。
「好!菇鹑缁ㄈ滩蛔〖t了眼眶,眼淚在眼中打轉(zhuǎn)就快流了下來。
她問了那家,還是沒有,再沖去和杜篤之會合,整個人氣喘吁吁的。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才到門口,她就聽見柜的服務(wù)人員很不客氣地反問杜篤之。
「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警方懷疑被通緝的犯人就窩藏在你們賓館中!
「胡說,我、我們又不是非法營業(yè)!」
年輕的服務(wù)人員不馴又帶點緊張。
「如果讓我逮到現(xiàn)行犯,你們就難逃其責(zé),當(dāng)然,在你大力的配合之下,警方不會對你們起訴,可是若你不配合……」杜篤之故意不把話說完,讓那個服務(wù)人員心里忐忑不安。
「三、三○二!菇K于,他丟了一把鑰匙在桌上。
「媽,妳負(fù)責(zé)和警察聯(lián)絡(luò),我上去!苟藕V之把手機丟給她。
「你--」金如花尚來不及叮嚀他小心,他已舍電梯朝樓梯方向奔去。
「他是我女婿。」她驕傲地告訴柜臺服務(wù)人員,再拿起手機撥給警察。
求求你,上帝!請你一定要保佑曦悌和孩子平安無事。隨著階梯不斷往上,杜篤之的心也跟著狂跳不已。
觀音菩薩,曦悌這么信賴你,請你務(wù)必要保護她。
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三○二房,一鼓作氣地撞開了房門。
「嘔--嘔--」
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嘔吐聲,杜篤之看到的畫面令他大為驚愕。
徐曦悌正面對著歹徒,毫不留情地朝他臉上吐出一大堆穢物。
「搞--搞什么鬼?!」有著公寓之狼惡名的歹徒滿臉?biāo)岢簦謵烙峙卮蠛啊?br />
「我、我警告過你了!剐礻劂┛蓱z兮兮地說。
她真的警告過他了,她說她懷了身孕、有心愛的男人,是媽媽逼著她來相親的。
「曦悌!」她以為在夢中才可能聽到的呼喚突然響起。
「篤之!」是他!是他來救她了。
杜篤之趁公寓之狼被徐曦悌的嘔吐物分心之際,一躍而上,將他強壓在地!笂厸]事吧?有沒有怎么樣?」
哦,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她的超完美先生像神一般地降臨,解救了她。
隨著情緒放松,徐曦悌的意識開始模糊,一轉(zhuǎn)眼,就昏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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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悌、曦悌!箯牟贿h處傳來聲聲呼喚,擾亂著昏昏沉沉的她。
警察在接到金如花的電話之后,匆匆趕來將公寓之狼逮捕回警局,救護車也隨之而到。
他們慌亂地將她送到醫(yī)院,經(jīng)過檢查,醫(yī)生安慰地說:「幸好她把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了,歹徒下的藥并沒有遺留在胃里,對胎兒應(yīng)該不會造成影響!
杜篤之終于放心,一旁的金如花也松懈下來,卻突然放聲大哭。
「哇,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那么固執(zhí)迷信就好了!差一點點我女兒的安全就毀在我的手里,還有我的孫子……」
「媽,別哭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沒事了,曦悌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你不怪我?」金如花抬起慘不忍睹的淚臉。
「怎么會?」杜篤之溫柔地說,「妳的出發(fā)點也是為了曦悌,雖然方法有些值得商榷,但我知道妳是愛曦悌的。」
「你、你……在我這么對待你們之后,你不恨我?」
「不。」他搖搖頭,朝她一笑,「再怎么說,妳都是生下曦悌的人,如果沒有妳,就沒有曦悌,沒有曦悌,我也找不到這一生最愛的人。媽,是妳豐富了我的人生,我很感謝妳!
「哇!」現(xiàn)在,她可以理解為什么她那個憨直的女兒,會這么執(zhí)著的原因了。
若年輕個幾歲,說不定她也會愛上他。
「麥吵啦!」病床上的徐曦悌囈語。人家睡得正香甜呢!
「曦悌!刮kU過去,杜篤之憐惜地看著他未來的妻,輕撫她滑嫩的臉頰,這小女子完全不知道旁人有多為她著急。
「快醒醒,」他在她耳畔輕聲地催促!肝覀円丶伊!
「回家?我現(xiàn)在不就在家里嗎?」她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
「妳在醫(yī)院,我和媽都在身邊陪妳。」
她又在作夢了。媽媽一直警告她盡快忘掉杜篤之,即使懷了他的孩子,她也不可以想他。
「篤之,我告訴你,我媽要把我嫁給其它男人!顾诿院须p手攀上他的脖子。
雖然是作夢,可他的身體好暖哦!「你放心,我不會答應(yīng)的,如果我媽一直逼我,我就死給她看!
杜篤之和一旁的金如花皆聽得膽戰(zhàn)心驚。
「真的喲!我知道你愛我,我也不會跟我媽妥協(xié)!
幸好這個可能性絕對不會發(fā)生。
「我已經(jīng)不再反對了,你們愛結(jié)幾次婚就結(jié)幾次吧!」金如花難為情地在杜篤之面前垂下臉。
「媽,謝謝妳。」杜篤之一手握住金如花,再溫柔地將徐曦悌纏住他的手反握!戈劂,醒醒!
「。俊惯@下子,她總算有了清醒的意識。
「篤之,真的是你?」
確確實實。
他傾身在她臉上輕吻一記。呵呵,如今,他不用怕岳母大人出言阻止了。
「媽?」為什么媽媽也在一起?她記得……她記得……「啊,那個壞人!」她總算后知后覺的憶起一切!笁娜四兀俊
「被警察抓起來了!
「真的嗎?」她有了印象,杜篤之沖進來,大聲地喊她!甘悄憔攘宋摇!
「不,我還沒救妳之前,妳就先救了妳自己!
「什么?」
杜篤之提醒她,「妳忘了,妳吐了他一臉。」
「哎。 顾樁技t了。
「曦悌、曦悌!」到現(xiàn)在,他還忘不了尋找她的心情,整顆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
杜篤之緊緊地抱住她,感受她真實的存在,讓他的心好過些。
「我在這里。」她溫柔地笑了。
她知道他愛她,每次每次,他都經(jīng)由語言、行動證明。
「孩子也很好。」她悄聲地說。
她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小寶寶如今正安穩(wěn)地在她的身體里、在爸爸的懷抱中。
「我不再反對你們結(jié)婚了!菇鹑缁ǹ吹竭@一幕,感動得頻頻拭淚。
「真的嗎?」徐曦悌驚呼,從杜篤之懷中抬起頭看看母親、再看看他。
他早知道,便微笑以對。
「不過,還是得選個黃道吉日,妳知道啊,算命先生說你們的婚配是……嗯嗯,就是那個啦!」金如花不愿在此時此刻提到那掃興的字眼。「選個吉時良辰至少能沖沖喜。」
她可以料想得到這一對佳偶要開口反對。
但--「是的,媽!顾麄儏s口徑一致,滿口的答應(yīng)。
三個人對望一眼,幸福無比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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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徐曦悌的肚子還沒有明顯地大起來,徐、杜兩家開始熱熱鬧鬧地籌備起婚禮。
說是籌備,其實杜家只有遵命照辦的份。
杜篤之早向父母說明,金如花什么都好,就是迷信了點,請爸媽萬般容忍。
杜氏夫婦很好說話,反正他們樂得一身輕松,從美國回來參加婚禮就可以了,而就連松元武郎也趕來臺灣,他還攜眷參加。
連同丁蓓蓓的父母,一大家子好不熱鬧。
婚禮采傳統(tǒng)的中式,正午在餐廳席開二十幾桌。
徐曦悌禁穿白衣,自然免了女人一生夢想中的婚紗,而改穿大紅色的改良式旗袍,合身的剪裁倒也襯得她的身段更加迷人。
最高興的當(dāng)然數(shù)新郎倌嘍!
「怎么樣,當(dāng)新郎的感覺如何?」好友結(jié)婚,David自然得來陪襯。
「等你自己擔(dān)綱演出你就知道了。」杜篤之回他一句。
拜完祖先,新人得向父母告別,感謝他們的照顧。
「爸、媽……」徐曦悌未語先落淚。
徐家戶長特地從大陸趕了回來。
「曦悌。」杜篤之握握她的手。
「爸、媽,」她終于平撫激動的開了口。「感謝你們的……養(yǎng)育之恩……女兒不孝……要嫁出去了!顾亲。「雖然我將身為人妻……但我……永遠是你們的……女兒!
說到這里,她已是泣不成聲,而她的母親--金如花,也早就淚水縱橫了。
「曦、曦悌。 顾裁饬艘辉僖畠焊拿膼毫(xí),反正女兒已經(jīng)很幸福,不需要她操心了。
「媽!」
母女倆相擁而泣。
「好了啦,婚禮要高高興興的,啊妳們這是在干什么!」徐爸爸臉皮薄,不好意思地直喊著。
好不容易,拜別的儀式完成,一對新人總算在眾人的祝福之下被簇?fù)淼讲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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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哦!」
杜篤之坐在新郎的位置,悄聲對新娘說道。
「可惜什么?」新娘徐曦悌手搗著嘴,輕輕地問。
「我都不能面向舞臺,看不到上頭精彩的歌舞秀!」震耳的音樂從他們兩旁的喇叭大肆傳出,動感女郎則妖嬈地在舞臺上賣力地扭腰擺臀。
「杜--篤--之!」
「呵呵,跟妳開玩笑的啦!」
這是最常見的婚宴形式,徐曦悌也參加過幾回,可這一次,她是女主角,尷尬得直想逃。
「媽,」她轉(zhuǎn)向金如花低聲抗議!笂吀擅窗才胚@個啦!」
「啊妳不覺得這樣很熱鬧?」金如花一面向親家公、親家母敬酒,一面回女兒話。
「我的天!剐礻劂┌蛋到锌唷
「沒關(guān)系,曦悌!苟藕V之的手伸了過來!笂吙,這整張桌子的人都很快樂!
的確,她抬頭看看其它人--她的爸媽、公婆、董事長夫婦,還有姨丈、姨媽,每個都笑得樂不可支。
董事長開心地看著舞臺上的女郎,而董事長夫人也隨著他一起稱贊。
「婚禮的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將來!
這個男人要她的心淪陷幾次才夠啊!她看著杜篤之,滿心的愛意掩飾不住。
「送客了、送客了!」
席間她已經(jīng)換過一套其它顏色的旗袍,這會,又有人催促她換禮服。
「曦悌表嫂,我們?nèi)Q衣服了!挂呀(jīng)常來家里走動的丁蓓蓓也來幫忙,她催著徐曦悌,還阻止新郎的陪伴。
「這次不需要你,你還有任務(wù)在身!
「什么任務(wù)?」
丁蓓蓓沒有回答他,和找來的幫手架著新娘便往里頭走。
杜篤之想跟進去,卻被徐一展攔住了。
「姊夫!
「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徐一展待新娘走遠,確定聽不到他的聲音才面向眾人大喊!父魑桓魑唬埓蠹乙妻D(zhuǎn)一下陣地,我們在對街的教堂有另一個節(jié)目,請大家前往教堂!
原來這家餐廳也是經(jīng)過一番慎選,就選在丁蓓蓓和徐一展常來的教堂對面,大家挪動起來也比較方便。
「教堂?」杜篤之傻眼了。
另外,被丁蓓蓓簇?fù)淼男礻劂┮苍谒膸ьI(lǐng)之下出了餐廳!篙磔,妳要帶我去哪里?我們不是要換送客的禮服嗎?」
丁蓓蓓神秘地笑!甘菦]錯,這件禮服就在那里面。」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徐曦悌看見了教堂。
純白圣潔的建筑物讓她一時睜不開眼。
「我的禮服怎么會放在那里?」她驚訝的問,隨即轉(zhuǎn)頭,看到一群人往同一個方向前進。
「蓓蓓!
「哇,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丁蓓蓓見眾人已往教堂而來,更加緊腳步。
而徐曦悌就像個傀儡娃娃般被左右呼擁到教堂后的矮房子。
那里有個微胖婦人等著接應(yīng)。
「來了嗎?快點!
徐曦悌感到莫名其妙,接下來,她不敢置信地望著婦人從身后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件白色婚紗。
「對……對不起,妳、弄錯了吧!」
下可能的,白色是她的禁忌顏色,她不能穿,否則會被她媽罵死的。
「這是妳母親送給妳的禮物!诡亷熌负吞@地笑說。
徐曦悌不敢相信。
「是啊,曦悌表嫂,這是伯母要我們瞞著妳,偷偷為妳準(zhǔn)備的哦!」丁蓓蓓在一旁為她解釋!杆秊榱私裉斓倪@場重頭戲,下了好多工夫,她說她一定要給妳一個難忘的婚禮,好彌補對妳的虧欠!
一字字、一句句,深深打動她已澎湃的心。
「表嫂,妳就不要再哭了,會弄花妳的妝。」丁蓓蓓小心為她拭去淚水。「趕快換上禮服吧,大家都在等呢!」
是啊,媽媽對她的愛意,她可不能辜負(fù)了。
她換上這輩子以來,第二度穿上的白色衣服。
第一次穿白襯衫的下場,她交出完整的自己,而這件婚紗,同樣將她帶到杜篤之面前。
在莊嚴(yán)的氣氛之下,她踏上紅色地毯。
她的父親正等著她,要將她交給另一半。
她一眼就見到了摀著嘴、淚眼婆娑,驕傲地看著她的母親。
金如花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說:這是阮女兒啦!
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散發(fā)著光輝--這是她覺得啦!啊搞不懂她以前干么死命地反對?現(xiàn)在看起來,耶穌和觀音菩薩都一樣的和藹可親。
反正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地球上嘛!
就在金如花用自己的方式在心里自圓其說時,徐曦悌做出了令人驚詫的事情。
她放開父親的手,沖到母親面前。
「媽,我要妳……和爸爸,一起陪我走過紅毯。」
嗚,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感動的事。
金如花激動地哭了起來。
旁人紛紛鼓掌叫好。
「YA,爸媽牽著姊姊,酷斃了!」徐一展興奮的站了起來。
就這樣,徐曦悌在父母的牽領(lǐng)之下,嫁給了杜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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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曦悌在賓客的起哄聲中,將手中的捧花往空中一拋。
「接到了!接到了!」四周響起尖叫,不知花落誰家!肝医拥搅耍
「晶晶接到了!」
「是晶晶前輩!
任晶晶洋洋得意地緊握著捧花不放,下意識朝小楊看了一眼。
「我的媽啊!」小楊頭皮發(fā)麻,低著頭從人群中遁逃。
「喂,小楊,你要去哪里?!」任晶晶眼尖,跟了過去。
四周充滿了歡笑聲。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讓這樣的幸福溜掉了。
金如花到現(xiàn)在還難以釋懷自己曾犯下的錯誤,幸好沒造成任何不幸。
「親家母,妳的女兒真乖巧!苟藕V之的媽媽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稱贊的對她說。
「哪里,妳兒子才優(yōu)秀咧!」
兩位媽媽氣質(zhì)回然不同。
想到現(xiàn)在還妳女兒、妳兒子的說,她們不禁相視而笑。
「是我們的兒子和女兒!箖扇送瑫r改稱。
金如花回憶起那一天--
「說實在的,我被嚇得六神無主,但是篤之他就是很冷靜,動作還非常迅速。要不是他……」她不敢想象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
「都過去了。」杜媽媽安慰她說。
「是。 菇鹑缁ǹ偹隳軖伒裟且粓鰫簤。「親家母,」既然撇開惡夢,她的本性又回來了。「聽說一清早生的小孩特別聰明,啊篤之他是凌晨出生的,難怪這么優(yōu)秀厚!
「凌晨?」杜媽媽訝異的提高音調(diào)。「不是吧,我自己生的兒子我記得很清楚,他是我吃過午飯喊肚子疼,去到醫(yī)院就生出來的。」
是有點夸張,但過程順利到不可思議。
「啥米?」金如花立刻想到一定又是她那個迷糊的女兒把時間搞混了。「這個胡涂蟲!
但再一想,算命的說如果杜篤之是午時生的,他們倆就是難得一見的龍鳳配。
天。〉匕。∵@可不是所謂的誤打誤撞!
瞧她差點錯過了什么?!
唉,也許冥冥之中,兒孫自有兒孫的福份,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
想通了這一點,金如花也就更加坦然地看著他們幸福美滿的樣子。
瞧小兩口正在賓客的起哄下,做出各種令人臉紅心跳不敢瞧的親密動作呢!
她感到萬分欣慰。
而這場「天人交戰(zhàn)」,也總算能告?zhèn)段落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