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找他們?nèi)?
在大廳,她一眼便瞧見了那三個臭皮匠,笑看一臉「郁卒」的諸葛亮,十足的婚禮癥候群。
全拜王爺之賜,因為他不但爽快允婚,還選定婚期。更為了大家著想,在紫馨的慫恿下,他還要正式收湛雪嫣為義女,所以,兩位新郎倌得以同時前往相府迎親。
一樣的日子,不一樣的婚禮。她嫁她的如意郎,我娶我的美嬌娘,各得所愛。事情也算圓滿落幕了。
歐陽善卻不能相信事情會這么順利發(fā)展到即將拜堂完婚。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從頭到尾都是陰謀,他被人設(shè)計了,但是,這是誰的主意呢?
湛雪嫣狀似無心地對他說:「歐陽,別這樣,想太多,小心得內(nèi)傷,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紫馨可也是活脫脫的大美人,往正面想,你立業(yè)成家,很快就會有個像你一樣的寶貝兒子,不好嗎?」好歹,他也是為自己犧牲了。
歐陽善沒反應,好像真的在思考,不過——
雪嫣仍繼續(xù)說:「娶到美嬌妻,天天看得到,多好!
「掛個仕女圖也行,反正都是美女!蛊溆嗳艘布尤胂蛊鸷。
「有人關(guān)心你的起居,早晚噓寒問暖的,也不壞。」她有些后悔加入這場男人的戰(zhàn)爭,真是吃力不討好。
「娘只要一個就夠了,兩個不嫌太多?」那三個又說。
「冬天有人替你暖被,多好!」湛雪嫣拼命挑好處講。
他們見招拆招,「抱個暖爐也不差啊!」
難不成他們?nèi)遣鸪箨犈蓙淼?一堆奸細,先抵制住再說:「各位英明睿智的大哥前輩,敢問,誰的話你們會聽?」
明知有鬼,但他們還是開口回答了。
「父母!
「侯爺!
「自己」
很好!「可曾飽讀詩書?」湛雪嫣步步逼近誘敵。
「四狀元」且是浪得虛名得來的,他們當然是一起點點頭。「幸災樂禍會寫嗎?」看看湛雪嫣,看看同伴,還是點頭。「同甘苦,『共』——患難也會?」他們聰明的知道有麻煩了,因此不表示意見。
嗯,憂患意識出現(xiàn)了。湛雪嫣便以威脅卻極柔和的語氣說:「如果諸位承認自己的智商到達水平之上,應當了解這兩句話的深遠含義。那么,請發(fā)揮你們豐富的手足情,或起碼的同胞愛,就算僅有的人類心也行。你們在調(diào)劑身心時,也應該體恤新郎,給予適當?shù)墓膭!顾粦押靡獾闹倍⒅麄冋f:「下次當你們身受其害時,便不會遭人落井下石,可以全身而退,好嗎?」
為免波及自己,他們紛紛說:「對啊!言之有理,多往好處想。洞房花燭夜,此乃人生一大事,何樂而不為!
是嘛!儒子可教也。大家勸說,可比自己孤軍奮戰(zhàn)要強多了。
「無緣無故地多了一堆親戚,熱鬧多了!
「不滿意還可以退貨。哎喲!」說錯話了,東方煜慘遭暗箭。
「天天看同樣的面孔,膩死比較快!
「有人幫你打理一切,管得你喘不過氣來!
「可以生一大堆孩子累死你!
愈說愈駭人,根本就是變相的丑化婚姻了。湛雪嫣伸手制止他們的胡言!该銈兊男奶,感覺一下,還有嗎?」
她又在玩什么花樣?
南宮流身為醫(yī)生,忍不住地說:「嫣兒,人要有些基本常識。我們又不是僵尸,怎么會沒心跳。」
「我不只有常識,也有點知識,還會對你們解釋!拐垦╂滩粍勇暽卣f:「剛才你們是『有心』開玩笑,調(diào)侃、挖苦、威脅、恐嚇的,對不對?」她一口氣順溜地說完,等著他們反擊。
點頭?代表他們是故意的。搖頭?沒心沒肝的還是人嗎?只好維持中立別吭聲,先放她一馬。這丫頭的腦袋究竟是什么做的?
看他們自愿休兵,湛雪嫣問歐陽善說:「這個婚姻有任何令你不滿意的地方嗎?」千萬別說有。
他想了半天——沒有啊!只是他們?nèi)齻太開心了,倒像在慶賀這個「不幸」。
「沒有?那就是你很滿意這門親事了?既然如此,那就開心點。不如我教你玩?zhèn)游戲,好不好?」
講到玩,東方煜第一個報到!改憧煺f來聽聽!
湛雪嫣面露微笑的說:「很簡單。我問,你答。像猜燈謎,也像作對聯(lián),但要快,不能拖,我們那時代稱這為『腦筋急轉(zhuǎn)彎』。你們可別說我欺負人,游戲是我想的,你們可以四個一起回答。」
見四人無異議,她趁勝追擊道:「既然要玩,就要分輸贏,有賞有罰,刺激些。」她再看看他們說:「五題為限,失敗了要幫我一件事,行嗎?」
「若贏了呢?」慕容璃也想和湛雪嫣比一比。
「一樣!反過來,我答應你們每人一個合理的要求!
他們心里想的都一樣。與她斗智,一對一,或許沒十足的把握。不過,四人聯(lián)手,則綽綽有余。四狀元的封號,可不是平空唬來的。就陪她玩玩吧!應該沒問題的。
看他們點頭,湛雪嫣高興得連眼睛都笑彎了。「開始羅!什么東西愈洗愈臟?」
「這很簡單,水嘛!」
「有個字我們從小到大都念錯。」
「就是『錯』本身!
「什么動物在天上四只腳?地上兩只腳,水里三只腳?」
「哪有這種動物,除非它是怪物!」
「正確!一只母豬帶著十只小豬過河,背上背五只,嘴裏叼三只,過河后還是十只,為什么?」
「兩只自己游過去了!
「不對!母豬過去之后,再帶其他兩只過河!
「都錯!母豬不會算數(shù)!拐垦╂天o靜的說出答案。
他們顯然不能接受!告虄海鲱}也得帶點深度嘛!」
看看他們!高@題不算,行嗎?要形容女孩子好看,說什么話她最高興?」
「情話,好聽的話,假話!
「過關(guān)!接下來注意聽了。阿呆喜歡打獵,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兩只兔子正在比賽賽跑,阿呆就從容的拿箭射向它們,可是抓到兔子后,他卻遲遲地不離開森林,為什么?」
四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開始了解這個游戲,答案一定不是正常人所想,必須怪異駭人才行。
「阿呆迷路了,走不出森林!
「他想露宿森林。」
湛雪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阿呆還想找那只當裁判的兔子。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什么東西比烏鴉更討厭?」
他們只看著出題者,根本不想作答了。
「沒話說了吧!答案是烏鴉嘴!拐垦╂桃桓薄肝覜]騙人」的老實樣!改锹闊└魑淮蟾鐜∶萌ンw驗民間疾苦!
東方煜立刻回答,「民間安康富裕,一點也不苦,你不用委屈體驗。若太無聊,我可以找點事讓你打發(fā)時間!
「就是太無聊,才想逛廟會,你們不會反對吧!」她故意多此一問,明知他們反對無效。
四人當下儍眼了。誰敢陪她?
東方煜以為湛雪嫣要四選一,急著知道誰是那個倒楣鬼!改闾糁姓l陪你出府?」
湛雪嫣皺皺眉,露出慎重的微笑,「讓人挑多沒身價,也侮辱到我。我很貪心的,要就要最好的。男子漢大丈夫,不會這么沒擔當吧!別打破了我對你們的崇拜。」說完,還擺了一個世界級的純潔笑臉。
這伙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吃黃連,卻有張比黃連還苦的臉。但想說……說什么好?都先答應她了,也收不回來,難道還要裝儍蒙騙過去?想騙她,那可比登天還難。
他們真的很頭痛,從出師門,憑著五人優(yōu)越的條件,一向是合作無間,攻無不克的,想不到卻因一時不察,而有辭窮的時候。哦!五個人會缺了一個人,當然碰壁,主帥不在,吃敗仗是正常的。既然作不了主,那就找可以做得了主的人——奕澄,燙手山芋的終結(jié)者。
想到這里,南宮流如釋重負的說:「只要奕澄答應,我們舍命奉陪!
踢嘛!球再踢也不會消失,她就不信逛個廟會會要了他們的命!「小心食言而肥!拐垦╂毯靡鈩窀! 「什么意思?」南宮流問出眾人的疑惑。老是有些新詞句自她口中說出,然后讓他們笨笨的接著問「為什么」?不過,活到老,學到老,也沒人介意。
「說出口的話,全吞到肚子里——沒兌現(xiàn),不就會愈吃愈肥!拐垦╂踢有意地上下打量他們!缚茨銈兊纳聿模瑧撨不常言而無信吧!」
「什么不常,是從未有過。你放心!這點小事還不足以使我們失去信用!鼓蠈m流保證道。
「別后悔!」湛雪嫣丟下話,像只白鳳蝶般翩翩離去。
她身后的人,才深深的喘了好大的一口氣!缚偹闼妥吡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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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雪嫣一路小跑步直奔綠湖居。
她興奮的一頭沖進書房,便如遭遇魔咒般地——定住了。
奕澄正在更衣,他看到湛雪嫣進來,只好停下動作,停在脫下未穿上衣服之間,而湛雪嫣卻愣愣的忘情欣賞著。
他還真不是普通的迷人。打赤膊的他,胸前沒有一團團令人嗯心的硬塊。干凈的淡淡古銅色肌膚,襯托出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顯出他的健康活力。透過陽光的照射,沒穿衣服的他,一樣危險得英俊,更多了超標準的魅力。但他不怕感冒嗎?
若當路人甲,是賞心悅目;當朋友,則多多益善;當情人,則百看不厭;當老公,則終生享用,也擔心終生。
不過,這么色色的盯著人家看,似乎有損女性同胞的尊嚴。自己好像大野狼……
不!他哪點像小紅帽?像豬八戒,本錢不夠,因為他又不肥胖又不丑;像蒼蠅,唉!
好惡心,愈說愈不像話!有蒼蠅的肉長得那么好看的嗎?有了!像蜘蛛精,碰到唐三藏;但他的肉能吃嗎?
奕澄仍似笑非笑地任湛雪嫣觀察評審。就算彼此交換,以前他也不小心看過她的,現(xiàn)在輪到她看他——「算鐘點的!」
湛雪嫣挺意外的,這話竟自他口中說出。真是進步神速,好的沒學,盡學些不正經(jīng)的,但她的心卻不爭氣地猛跳著。
事實是,一個五十步,一個百步。兩人身體起的化學反應,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湛雪嫣定了心,穩(wěn)下情緒問:「沒衣服穿?」
奕澄有些茫然,和她說話得步步為營。
「不然,你何必出賣色相,大冷天的不怕凍,難道你正式掛牌了?」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的。
「就等你來幫我贖身!罐瘸我卜堑乳e之輩,狀況一厘清,馬上予以反擊。
什么嘛!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是小看他了。
唉!這小妮子,說變就變的蘋果臉,藏不住半點情緒,卻無懼于大場面!刚f吧!」奕澄繼續(xù)穿上衣服。
換湛雪嫣一臉茫然地站著,說什么?替你喊價。
「你不是有事『稟告』嗎?」這么迷糊,還要人來提醒。
「你不會阻止我觀察人生百態(tài)吧!」先裝可憐再說。
「請用我能理解的方式再說一遍!罐瘸沃,問題來了。
說就說,誰怕誰。「敝人,在下,我,嫣兒,湛雪嫣,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要逛廟會。」夠清楚了吧!
「不行!」他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只怕她出去容易,回來難。
湛雪嫣不服氣地說著,「四狀元也要去!」他們想黃牛,門兒都沒有。
怎么會?奕澄覺得納悶。當初她跟他要求逛廟會,他算準了他們打死也不會陪她去,所以,才提出除非有他們隨行,否則不能任意出府。如今,他們會一起答應,莫非……
湛雪嫣再了解不過他這種「請你說明」的眼神。她立刻乖乖的說:「沒有啊!我和他們玩游戲……所以,他們答應陪我,只要你點頭!顾芷谕目粗。
想了一會兒,奕澄說:「還是不行!
見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立刻補充說道:「明天我再抽空帶你去,行嗎?」
「你是君子吧!」湛雪嫣不放心的歪著小腦袋問。
奕澄故作嚴肅的恐嚇她說:「我很想嘗嘗當小人的滋味!
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跟你計較。揮揮小手,她輕盈地走向屋外。她在門口停了下來,像想到了什么——
轉(zhuǎn)個身,她以極盡嫵媚的姿態(tài),慢慢將長裙撩高,露出一截白嫩漂亮的長腿說:
「我夠資格掛牌吧!」
奕澄的心給提了半天高,差點吐血。這丫頭,不守在她身邊行嗎?
湛雪嫣本來是想,要露大家露,以前自己還不是常穿迷你裙、短褲的,怕什么!
卻沒想到,自己的動作無限誘惑,輕撩起奕澄的欲望,才一轉(zhuǎn)身,便被他緊緊抱住,沒得溜了。
他明白她的想法,哪會輕易放過她。
「為什么你的動作總是這么迅速?」湛雪嫣無奈的嬌聲說道。
奕澄埋首她的頸窩,不斷輕吻磨擦,并在她耳邊吐氣低語道:「你敢玩火,還怕燒起來嗎?」
湛雪嫣被吻得全身酥麻!肝抑皇抢棺,又不像你連衣服都沒穿!
「又是我的錯?」奕澄繼續(xù)來回吸取她的芳香!改俏姨販誓阈Х!
「什么?」她早已心猿意馬,亂了方寸,繼而想到,「待會兒若有人來,不太好看!
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依戀了片刻,才不舍地放開她。「你知道不好看,還有膽做?」
湛雪嫣扮了個鬼臉,表示無言的抗議,但沒敢給他瞧見。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本想……卻被奕澄兇狠狠的眼光,嚇得一溜煙跑掉了。
小磨人精,敢玩這把戲,分明是考驗他的定力,他得小心控制自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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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雪嫣從一大早醒來,就在等待。她像小學生頭一次參加郊游,不用人喊,便起了個大早,心情高亢的左等、右等,癡癡地等,儍儍的等,獨不見奕澄的蹤影。
他不會是「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的臨時會員吧!放心不下,她開始壓馬路似的找人啰!
他們實在應該增設(shè)一個廣播站,好方便找人。她這個外來客在府里繞了近大半圈,真想放棄。還未出門,腳都酸了,難不成得讓人扛著逛廟會?忽然——
冷清清的議事廳里,獨見奕澄專心的閱覽文件。
哼!說要帶她出去,也不早一點,讓她儍呆呆的等,自己卻還在用功。若他是放羊的孩子,她就叫大野狼吃了他,姑娘她自己去!湛雪嫣又不平衡了。
她小心翼翼的放著正門不走,改從側(cè)門溜進去。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接近奕澄,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不說話。
全天下找不到第二個敢如此捉弄奕澄的人,也只有湛雪嫣會這么做!
奕澄在心里笑著,這丫頭又貪玩了。其實,湛雪嫣一進屋,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練武之人,必須具備敏銳的觀察力。他自幼習武,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即使接近也難傷到他。但湛雪嫣不了解,她也毋需了解。
「嫣兒!瓜矚g玩就陪她玩吧!
湛雪嫣將手放開,心情好了一丁點!刚媛斆鳌!顾珊竺姹ё∞瘸,頭斜放在他肩上,看著那英俊的側(cè)臉說:「忙嗎?」
他沒回話,眼睛眨了一下,輕笑。
「不累嗎?」他八成已經(jīng)忘了,那她就把他下放到北海陪蘇武。
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又回到公事上。
「要休息嗎?」湛雪嫣耐心的輕輕問著。這種曖昧的問法,真引入犯罪。
奕澄笑著搖頭。
「你為什么都不說話?」她干脆用臉頰磨擦他的俊顏。
奕澄不想再逗湛雪嫣,他把手上的文件放下,握著雪嫣的手說「姑娘家隨便摟著人,也不害臊!
敢情閣下生肖屬雞?專門答非所問。湛雪嫣心里想著,嘴也沒閑著!覆浑S便啊!我抱的是你,你不喜歡嗎?」是你才有,別人她還不屑呢!
「我若討厭的話,也不用多費唇舌,只會——」奕澄將她的手挪開,拉著她往前坐在他身上,他喜歡擁著她軟軟的纖軀,「你又怎么了?」
湛雪嫣看了他好久。頭一次近距離正面相對,她看得很仔細,看得忘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你長得真是危險,有誰不被你迷惑的?」語氣里沒有一滴的醋味,是純好奇。這么好的男人,竟是屬于她的!
「沒人會接近我。」奕澄平淡的語氣中,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
「不管是用害怕、恐懼、尊敬,任何一種形容詞來說都行,我太禮貌,也太嚇人了,所以要保持距離。你也被迷惑了嗎?」
是啊!迷慘了。如果用吸毒來比喻,那是上癮了?梢允裁词露疾蛔,像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整天待在上面。湛雪嫣低頭不語,雙手玩弄著他那修長厚實的手掌,是一種屬于音樂家的手。爾后——
「你很偉大嗎?」哪有人這么問的?但他自己也不會有其他更高明的問法。
常看他在忙,沒想過問他的地位、事業(yè),一定很復雜。喜歡的是他,又何必要追問一堆不相干的問題呢?該知道的,自會明白,打破砂鍋問到底便沒意思了。
奕澄笑出聲了,連眼睛都在笑!缚茨銖哪姆矫鎭碇v,不要被我虛假的外在騙了。財富會耗盡,權(quán)勢會消失,名利會淡薄。我只是我,一個普通平凡的男人。需要一個溫暖的家,心愛的妻子,及活潑可愛的孩子,用一輩子去照顧、保護。這才是我的全部,我將窮其一生努力追尋。」聰敏如你,一定懂!
「你很孤單!拐垦╂虃涓行奶。高處不勝寒,自古皆然。
「不!」他反握住她的手!改阃四菐讉最佳損友?我是比別人早熟,是悲或幸,不用斷定。說得玄一點,一切都是命。而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可能也是不幸的開始。你不怕嗎?」她用空著的那只手游走他的五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罐瘸蜗裨谛嬉患袷サ氖姑。
「我才不是牡丹,讓你風流快活!沽粝滤粋人怎么行!
「對!你是芙蓉。」一朵出水芙蓉,最美的!
「為什么?」芙蓉長得什么樣子?湛雪嫣很好奇。
奕澄是不會說明的,要說也得等洞房花燭夜以后。
湛雪嫣全身泛著幸福甜蜜的光彩!笡]聽你說過這么多的話。再笑一次,好不好?」
那是沒遇到你,奕澄但笑不語。
兩情相悅,心有所屬,自是無聲勝有聲,恣意沉醉在彼此的氣息里。
「咳!」搗蛋的又來了,情人眼里的石頭。
不該有的雜音,侵擾了他們,他們雙雙看向始作俑者——頭上缺少光環(huán),手上卻多了支叉子,一臉邪惡的東方煜,外加三個超大瓦數(shù)的超亮電燈泡。
也只有他們了!府里的仆人誰不機靈的遠離這對有情人,唯獨他們老愛插花。
四狀元來到廳外,本想無聲無息地掉頭撤退,棒打鴛鴦,也是一種罪過。
但我佛太慈悲了,出了個軟心腸的東方煜,不忍他倆淹沒在愛河里,便權(quán)充救世主,硬拉他們一把。其他人也就打蛇隨棍上,跟進了。
東方煜厚臉皮,還客氣的說:「你們要我們離開嗎?」
說的是問句,可是卻沒走人的意思。一伙人魚貫進人,選了視野佳、空氣好、座位寬敞的特別座——佳偶正對面——坐定!
南宮流想,既然已經(jīng)破壞了,也不差他一個!肝覀?nèi)羰谴驍_了,直說無妨!
被瞧得全身火熱的湛雪嫣,坐立難安。這四個大電燈泡,最好沒有接上電源開關(guān),否則鐵叫他們一輩子亮不起來。
奕澄將手環(huán)上她的腰際,并用力握了一下她的玉手,耳語地說:「沒關(guān)系!
「嫣兒,蘋果太熟就不爽口了!鼓蠈m流閑著也是閑著。
「又不是給你吃的,緊張什么!」東方煜不放過可以糗湛雪嫣的機會。
南宮流慢條斯里的告訴大家。「你真沒手足之情,你忘了有人說過,人溺己溺,我們焉能坐視不管!
東方煜恍然頓悟!笇!還要發(fā)揮同胞愛,視如己出。對不對?嫣兒!
湛雪嫣頭都不敢拾,扯扯奕澄的衣袖求救。
接到求救訊號奕澄的正義之聲出現(xiàn)!改銈儎e盡捉弄她。」
「誰這么大膽?敢犯到小美人頭上。」南宮流正氣凜然的說,標準的作賊喊抓賊。
「你見色忘友!是小女子以寡敵眾,克死我們這群大男人了!箹|方煜較口不擇言,丟臉的事還敢一再昭告天下。
「是啊!不然,我們豈會不識趣,在此打擾!鼓饺萘д(jīng)之余,也不忘揶揄。
后知后覺的歐陽善,也認真的開口說:「記得下回派人守在門口!
守誰?守你們啊!
雖然是事實,用的卻是笨方法。只見湛雪嫣送了一記白眼給他。
「都安排好了?」奕澄在大伙說話的空檔中先問道。
一致點頭!
看得雪湛嫣莫名其妙!冈趺椿厥?」
「你不是想看廟會?」現(xiàn)在改變主意也無妨。
「你要帶我去?」她高興得忘了先前的插曲。
奕澄點頭默許。
四狀元很懷疑,逛廟會值得這么興奮嗎?怎么自己逛了二十多年都沒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