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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室情人 第三章

        “咦?芯漾,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拿文件的李婉芬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啦,只不過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庇谛狙S意編了個借口,不想說出自己精神萎靡不振的原因。

        “于小姐,你聊完私人話題之后,可否開始我們的早晨會報?”不知何時站在門邊聽她們說話的秦劭丞蹙著眉頭問道。

        “抱歉,我馬上來。”于芯漾側(cè)過臉朝李婉芬吐了吐舌頭。真衰!又讓他抓到小辮子了!

        于芯漾匆匆拿起桌上那份整理好的文件,快步往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她將資料夾輕放在秦劭丞面前,開始解說著企劃案的細(xì)節(jié)部分。

        正當(dāng)于芯漾滔滔不絕地講解之際,赫然發(fā)現(xiàn)秦劭丞正用著異常熱烈的眼光盯視著她,一朵紅霞立刻飛上她白皙的臉頰,她飛快地移開目光。

        “以上是整個企劃案的內(nèi)容,不知總經(jīng)理有何意見?”

        這時,整場早晨會報中沒說過半句話的秦劭丞開口了!昂芎,你除了解說得很完整之外,還加上自己獨(dú)特的見解,以新手來說,你做得相當(dāng)不錯,我很滿意!

        于芯漾正欲開口,放在她辦公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響起。

        “抱歉!庇谛狙觳降匾仆貢医邮謾C(jī)。“喂,我是于芯漾!

        心漾嗎?我是毛彩婷啦!好久不見,我快想死你了!我今天恰巧要到你公司附近辦點(diǎn)事,中午休息時間我們約個地方見個面敘敘舊,好不好?”話筒里傳來大學(xué)死黨毛彩婷有精神的聲音。

        “好呀!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聊呢!這樣吧,中午十二點(diǎn)半我們約在我公司樓下那間‘伊士咖啡屋’碰頭,不見不散!庇谛狙d奮地和毛彩婷約定會面的地點(diǎn)。

        這時整個人貼靠在門邊的秦劭丞,最想搞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電話里那個人到底是雄是雌?

        “中午休息時間你有約會嗎?”于芯漾一掛下電話,秦劭丞就面無表情地踱到她座位旁邊。

        “嗯,是一位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中午約我吃飯敘舊!庇谛狙那槌瑑(yōu)地回答。

        秦劭丞只覺體內(nèi)突然有股比醋還要酸的氣體直街上腦門!澳阋欢ǖ萌?”基于男人的顏面,他就是開不了口問她邀約之人到底是男還是女。

        “呃,如果總經(jīng)理有事需要我犧牲午休時間幫您趕工的話,那我只好取消午餐約會羅!”于芯漾裝出一副失望透頂?shù)奈印?br />
        秦劭丞不喜歡自己心中對她的那份緊張與醋意,但又不想放她去赴情郎的約會,現(xiàn)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她一起去!

        “總經(jīng)理,您在想什么想得發(fā)呆入神了?”于芯漾對著那張呆愣的俊臉扮了一個招魂的鬼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竟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秦劭丞才有如大夢初醒般地把在醋海里翻騰的自己給叫了回來。為了化解剛才的尷尬,他慌慌張張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皼]事,只不過突然想起有通重要的越洋電話沒有打!

        于芯漾歪著頭,兩顆水眸閃著大大的問號!罢媸枪秩艘粋!”

        她安然地坐在辦公桌前繼續(xù)處理著桌上的文件,滿心期待著與毛彩婷的午餐約會。

        毛彩婷坐在白色雕花椅上,一身白色T恤和藍(lán)色牛仔褲的隨性裝扮,和四周的上班族有點(diǎn)格格不人。

        討厭!于芯漾那個女人到底在磨蹭什么呀?明明約好時間的,怎么連個人影也沒瞧見?等這個遲到大王來了,非好好“批斗”她一頓不可!

        五分鐘后,只見一身上班族打扮的于芯漾上氣下接下氣地從外頭推門進(jìn)來。

        一看見毛彩婷那張氣呼呼的圓臉,聰敏的于芯漾立刻連聲道歉!皩Σ黄,你等很久了吧?這全都要怪我那個變態(tài)老板啦!在我臨出門前丟給我一份資料要我馬上傳真給客戶,才會害我遲到,所以千錯萬錯全都是他的錯,你可別怪我哦!”

        于芯漾堆起勾人心魂的甜美嬌笑,雙手合十地上下朝著毛彩婷膜拜著。

        看見于芯漾夸張的告饒動作與表情,毛彩婷一肚子的火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扒竽銊e再拜了,我的肚子快餓扁了,快點(diǎn)東西來吃吧!”

        面對面而坐的兩個女人開始翻開桌上的菜單,表情認(rèn)真地瀏覽起來。

        沒多久,服務(wù)生便送上了香味四溢的香蒜牛小排及奶油蘑菇鰭魚排。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的于芯漾與毛彩婷,拿起桌上的刀叉,開始對著盤中的食物大快朵頤起來。

        毛彩婷一臉滿足地一邊用餐巾擦拭著嘴巴,一邊神色自若地說:“既然你這個頂頭上司這么難搞,還把虐待你當(dāng)成是工作之余的余興節(jié)目,我看你不如辭掉這個工作算了!”

        唉!她又何嘗不想呢?但要她為了秦劭丞而放棄這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好差事,于芯漾實(shí)在心有不甘。況且,父親公司的營運(yùn)狀況并不理想,需要賺錢貼補(bǔ)家用的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為五斗米折腰了!

        “我也想呀!不過廣告這行我越做越覺得有趣,何況,我也不想因?yàn)榍刿控┻@個人而刻意辭掉這個得來不易的好工作!

        “原來你那個有虐待癮頭的老板叫秦劭丞啊?名字倒是滿好聽的,就不知道人長得是方是圓?喂,稍微形容一下吧!”一向?qū)θ耸挛锍錆M好奇心的毛彩婷依然不改三姑六婆的包打聽本色。

        “去!有什么好形容的,心腸歹毒外加中年變態(tài)、輕浮好色又心術(shù)不正,你想那副尊容還能好看到哪兒呀?”于芯漾嗤之以鼻地說著違心之論。

        “真的?可是我聽別人說‘奕磊’的總經(jīng)理長得貌似潘安,十足是個時尚派的靚男哩!喂,你該不會是有好東西舍不得和好朋友分享,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丑化他,想把他據(jù)為己有吧?”毛彩婷微瞇起眼角上下打量著于芯漾。

        “你說什么?他是‘好東西’?你別笑死我了!你毛大小姐要是真的喜歡那個‘禽獸丞’的話就‘挾’去配吧!我可是一點(diǎn)也無所謂!庇谛狙懿皇亲涛兜刎(fù)氣說道。

        愛開玩笑的毛彩婷正想開口時,咖啡廳的大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只見一個身穿深灰色名牌西裝的俊挺酷男不疾不徐地走到她們面前,瀟灑自若地打著招呼,“嗨,還真是巧,于秘書你也到這兒來用餐呀!”

        此刻,張大了嘴的毛彩婷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哇!真是男人中的極品,女人們的恩物!

        “是呀!好巧哦!總經(jīng)理!睕]想到連吃個飯都會碰到他?于芯漾皮笑肉不笑地繼續(xù)接腔,“不過,我和朋友很久沒見面了,有很多體己話不方便說給外人聽,加上我們已經(jīng)吃飽了,所以……不好意思,看來沒辦法和你同桌用餐羅!”活像想趕走瘟疫般地迫不及待。

        毛彩婷用手肘輕碰了一下于芯漾,用著比蚊子還要小的音量問道:“喂!他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心腸歹毒外加中年變態(tài)、輕浮好色又心術(shù)不正的‘禽獸丞’吧?”

        雖然毛彩婷的音量已經(jīng)盡量壓低了,無奈耳力超好的秦劭丞早已一字一句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禽獸丞?”秦劭丞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閑適神態(tài)。

        “小姐們,你們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呃……當(dāng)然不是羅!您長得卓爾出眾、文質(zhì)彬彬、玉樹臨風(fēng)、氣度雍容,和‘禽獸’這兩個字一點(diǎn)也搭不上邊!庇谛狙蛔匀坏赝塘丝诳谒,心底升起一陣刺骨寒意。

        去!要是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背后偷偷幫他取了這么一個外號,她哪里還有存活的可能?不行!這個薪資優(yōu)渥的金飯碗她還想繼續(xù)捧著呢!

        “對了!我忘了幫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好友毛彩婷,”于芯漾迅速地轉(zhuǎn)移話題!斑@位是我的頂頭上司——秦劭丞總經(jīng)理!

        秦劭丞禮貌地額首說道:“毛小姐,很高興認(rèn)識你!

        “久仰大名,原來你就是商場上傳說的那位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秦劭丞!泵舒媚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面前的出色男子,他簡直帥得過分、俊得沒有天理……

        “彩婷,我看我們就別再耽誤總經(jīng)理用餐的時間,他可是個老嫌二十四小時不夠用的大忙人呢!”渾身不自在的于芯漾連忙以眼神示意毛彩婷,要她附和自己并盡快離開這兒。

        “再忙也得吃頓飯呀!如果秦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妨與我們同桌,這樣吃起來也比較熱鬧一些。芯漾,你說好不好?”觸角向來相當(dāng)敏銳的毛彩婷,早就感覺到兩人之間似有若無的情愫,好奇心特重而且超愛管閑事的她決定趁此機(jī)會弄個清楚。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明明知道秦劭丞和她不對盤,干嘛邀他與她們同桌?

        于芯漾氣呼呼地偷瞪了毛彩婷一眼!爱(dāng)然好羅!不過我怕我們女人一講起話來嘰嘰喳喳的,影響了總經(jīng)理的食欲,這可就不太好了。”

        面露微笑的秦劭丞,雙眸輕瞄了于芯漾微膛的臉孔一眼!坝诿貢,你想太多了,午餐時光能有兩位如此美麗可人的小姐相陪,實(shí)在是我的榮幸;這樣吧!今天我請客!迸宄谛狙募s會對象是個百分百的女人之后,秦劭丞的心情頓時大好。

        “這怎么好意思呢?倒像是我特地拉你過來付錢似的!”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毛彩婷心直口快地說。

        “既然是于秘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請吃飯,毛小姐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秦劭丞瀟灑地牽動了一下嘴角,然后端起剛送上來的紅酒兀自喝了一口。

        “呃……不過,白吃你一頓心里頭總覺得怪不舒坦的,這樣吧!我?guī)湍憬榻B女朋友怎么樣?”毛彩婷想知道眼前這個三不五時就瞅著于芯漾的大帥哥究竟有沒有女朋友。

        “人家秦總經(jīng)理早就已經(jīng)有要好的女朋友了,你別在這兒亂點(diǎn)鴛鴦譜了!”于芯漾的語氣里有著明顯的醋味。

        “容我在此澄清一下,”秦劭丞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凝視著娥眉深鎖的于芯漾緩緩說道:“我是有女朋友,但并不符合‘要好’的條件,而且因?yàn)閮扇藗性與興趣差距實(shí)在過大,正在考慮該如何盡可能圓融地結(jié)束掉這段感情。”

        這簡直是另一種形式的“愛的表白”嘛!此刻的毛彩婷更加確信秦劭丞對于芯漾動了情!

        “總經(jīng)理實(shí)在不需要對我們報告您的感情生活。還有,午休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得先回公司了,您請慢用,恕我們不能繼續(xù)奉陪了!”于芯漾拉著毛彩婷的手,像逃命似地迅速將她拖離咖啡廳。

        被強(qiáng)行帶離現(xiàn)場的毛彩婷,只能回頭對秦劭丞拋出一個歉然的眼神。

        望著“冰山美人”離去的身影,秦劭丞在心中哀嘆了一聲。現(xiàn)在能做什么呢?唉!也只能對著盤中的美食埋頭苦干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于芯漾總算摸清了上司的個性,雖然他自小留學(xué)美國、喝洋人的墨水長大,其實(shí)骨子里是個不折不扣的傳統(tǒng)大男人。

        此外,于芯漾還知道他喜歡喝加糖不加奶精的咖啡,以及有著獨(dú)特香氣的鐵觀音:每天一早在還沒審視過國內(nèi)外傳真資料之前,不喜歡被人或電話打擾。諸如此類工作上的小細(xì)節(jié),她已經(jīng)能夠完全掌握,也漸漸地不再因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諱而遭到冷眼對待。

        而且,于芯漾還發(fā)現(xiàn)秦劭丞其實(shí)是個很浪漫的人,偶爾會請她訂花送人,而其中收到次數(shù)最多的,自然是那個叫羅凱琳的女人了。

        這讓于芯漾心里泛起絲絲妒意,更氣他那天那番惺惺作態(tài)的虛假說辭,說什么想要分手?想騙誰呀!

        難怪人家說帥哥全都是花心蘿卜,沒一個有真心真意的!于芯漾重重地嘆了口氣。

        “咦?怎么一大清早就在那兒哀聲嘆氣?能否告訴我所為何事呢?”秦劭丞剛好走進(jìn)辦公室,望著輕蹙雙眉的于芯漾好奇地問道。

        于芯漾駝紅著臉,飛快地收回漫天飛舞的心緒,輕輕地?fù)u了搖頭。

        “公司有沒有什么事?”

        于芯漾將手上的傳真資料輕放在秦劭丞辦公桌上。綺夢婚紗禮服公司的汪董下個月要舉行一年一度的大型婚紗秀,他希望我們負(fù)責(zé)這個案子的人到時能到場,從婚紗秀中擷取廣告的靈感!

        秦劭丞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傳真,思索了一下,“嗯,就派艾倫去吧!對于拍攝與女人有關(guān)的產(chǎn)品,他可是個中翹楚!

        “我知道了!庇谛狙nD了一下,繼續(xù)報告著,“還有,羅凱琳小姐約你今晚去俱樂部吃飯,并請你回電給她!

        “哦!”秦劭丞面無表情地應(yīng)著。

        于芯漾很識趣地舉步想離開,秦劭丞突然輕柔地開口說道:“其實(shí)你有一雙勻稱漂亮的腿,何必老是穿長褲把它藏住呢?”

        “什么?”于芯漾驚愕地轉(zhuǎn)過頭,實(shí)在無法相信秦劭丞竟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以至于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只好愣愣地走回秘書室。

        看到于芯漾不自然的反應(yīng),秦劭丞滿意地露出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在她內(nèi)心深處的“冰湖”掀起了一陣漣漪。

        拿著咖啡杯往員工休息室緩緩走去的于芯漾,尚未從方才的驚愕中恢復(fù)過來。她反覆思索著他說那句話的動機(jī),難道他對自己動了心?但隨即便如波浪鼓般地猛搖著頭——

        不可能!他已經(jīng)有了那么艷麗的女友,怎么可能會看上既不可愛又潑辣的她?八成是他體內(nèi)該死的“花心因子”又在作祟,才讓他一時興起地挑逗她,惹得她……

        可惡!這個該死的花心大蘿卜、玩弄女人感情的衣冠禽獸!怒火攻心的于芯漾開始在心底大罵特罵。

        “他在里面嗎?”

        聞聲,于芯漾驀地從沉浸在妒罵秦劭丞的狀態(tài)中醒轉(zhuǎn)過來。她愕然地抬眼望著正一臉驕傲地睨著她的羅凱琳回答道:“嗯……總經(jīng)理在里面,我替你通報……”

        “不必了!”羅凱琳的口吻充滿輕蔑與敵意。

        燙成大波浪的一頭鬈發(fā)嫵媚地披散在肩側(cè),漂亮的彩妝妝點(diǎn)在那張鵝蛋臉上,狂野又豪放地透露出艷麗四射的美感,裸露著雙肩的細(xì)肩帶紅色緊身洋裝,展現(xiàn)出玲瓏有致、線條完美的誘人胴體。

        羅凱琳今天之所以會親自造訪,乃因她發(fā)現(xiàn)秦劭丞新上任的女秘書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與日俱增,她必須遏止這種情形繼續(xù)發(fā)生。

        羅凱琳示威似地在于芯漾面前搔首弄姿一番,隨即扭著腰打開門走進(jìn)總經(jīng)理辦公室。

        不一會兒,從門縫里流泄而出的刺耳笑語聲與露骨的撒嬌聲,在在強(qiáng)迫著于芯漾回憶起百貨公司里兩人甜蜜的模樣,一陣刺痛的感覺侵蝕著她稚嫩脆弱的心。

        完蛋了!于芯漾知道她可以催眠自己刻意忽略自己的心意,但卻騙不了自己,因?yàn)樗恢螘r已經(jīng)愛上了他!而他卻已有了要好的女朋友……

        這該如何是好?從不錯點(diǎn)鴛鴦譜的邱比特愛之箭,這回居然射歪了!

        于芯漾又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感覺著滿室的冷冽空調(diào),她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于芯漾垂頭喪氣地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發(fā)現(xiàn)它已盡職無誤地走向下班的位置,她拿起掛在椅背上的皮包,快步往電梯方向走去。

        秦劭丞隔著百葉窗凝視著那個匆忙離去的纖細(xì)身影,直到人影隱沒在走廊盡頭,他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轉(zhuǎn)回正在補(bǔ)妝的羅凱琳身上。

        看著被人工雕琢得過了頭的那張粉臉,他微蹙眉頭,懊惱著因羅凱琳的意外造訪而讓他平白損失一個大好機(jī)會——他原本在心底擬構(gòu)著邀她一起共進(jìn)晚餐的計劃,好借此試探一下她的心意,而如今卻……

        可惡!

        清晨七點(diǎn),空氣中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門鈴聲。

        “是誰?”被硬生生從床上挖起來的于芯漾,披上粉藍(lán)色的睡袍,腳步不穩(wěn)地前去應(yīng)門。

        “你好,我是‘愛情!ǖ甑耐馑蛦T,有花請你簽收!币幻吧凶友杆偾覍I(yè)地表明身分及來意。

        “花?”一頭霧水的于芯漾喃喃自語地打開了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牛仔褲的男子捧著一大束紫色玫瑰花站在大門,“請問你是于芯漾小姐嗎?”

        “我是!

        “這是秦劭丞先生訂的花,指名要送給你的!

        什么?那個早已“名草有主”的花花公子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玩起辦公室戀情?一束花就想追到她?嘿嘿,門都沒有!

        “抱歉!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麻煩你把花退回去!庇谛狙渲粡埬様[明拒收。

        “那位秦劭丞先生已經(jīng)把錢付清了,我怎么退?”外送員滿臉無奈地說。

        “那就把它扔了!闭f完,于芯漾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

        “等等!于小姐,能不能請你簽收了再扔,我才好回花店交差。”外送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門縫中遞上簽收單。

        “這么漂亮的花為什么要扔掉呢?”同樣被門鈴聲給擾了清夢的于致遠(yuǎn),打著哈欠往門口方向緩緩踱步而來。

        糟了!竟然讓父親看到這一幕,待會兒可有她解釋了!

        “于小姐,能否麻煩你快點(diǎn)簽收,還有好多花等著我去送呢!”外送員略顯不耐煩地催促道。

        同是藍(lán)領(lǐng)階級出身的于致遠(yuǎn)頗能體諒?fù)馑蛦T的難處。心漾,先別急著拒人于干里之外,你年紀(jì)尚輕,多交些朋友擴(kuò)展人際關(guān)系,對你有益無害!

        縱使有滿腔的不情愿,于芯漾還是乖乖地把花收下了。

        “這張卡片的王人該不會就是你們秦劭丞總經(jīng)理吧?”于致遠(yuǎn)想弄清楚心中的猜測。

        “爸,你有聽不知,那家伙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還到處拈花惹草!”于芯漾滿心的嘲諷與不屑全寫在臉上。

        “是嗎?這么聽來……你的頂頭上司似乎對你頗有意思羅?”向來夢想能把寶貝女兒嫁入豪門的于致遠(yuǎn)喜孜孜地采問道。

        做了他二十二年的女兒,她用腳趾頭想也明白父親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袄习郑阆攵紕e想!我和姓秦的不僅八字不合,連身高、血型、興趣、個性、價值觀……凡是所有能想到的全都不合,而且是超級不合!”于芯漾堅決地表達(dá)了自己絕不可能接受秦劭丞的決心。

        “唉!我說女兒呀,話可千萬別說得太早,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世事難料!”于致遠(yuǎn)對于女兒竟把財神爺給拒于門外略感不悅。

        “算了,老爸,我不跟你抬杠了!”于芯漾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扯到與錢有關(guān)的人、事、物,于致遠(yuǎn)總是興致勃勃,這點(diǎn)于芯漾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逃避就成了終止話題的最好方法。

        “不過這樣也好,對于這種鮮少被拒絕的有錢人不能太急進(jìn),女人越冷傲、越若即若離,就越能吸引得了他!”于致遠(yuǎn)看著女兒的背影,自顧自地發(fā)表看法。

        于致遠(yuǎn)開始在腦海里描繪美好的未來藍(lán)圖,盤算著如何借著“女婿”財勢雄大的背景,來拓展自己的事業(yè)版圖。

        光可監(jiān)人的大理石地板上響起高跟鞋的敲擊聲,于芯漾抱著那束秦劭丞送的玫瑰花,準(zhǔn)備在上班前把它親手交還給他。

        一股怒火在她胸腔里狂燒,讓她一來到掛有燙金牌子的“總經(jīng)理室”門前,想也不想地便用力推門入內(nèi)。

        “秦劭丞,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你,請你下次別再做出騷擾我的事了!”

        辦公室內(nèi)的兩座長沙發(fā)上圍坐了一堆人,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瞪著站在門口擦腰叫囂的于芯漾。

        咦?今天早上有會議嗎?

        于芯漾萬分困窘地柞在原地,看樣子,她打斷了這個“臨時動議”的進(jìn)行,她這個完全在狀況之外的總經(jīng)理秘書羞赧地低下了頭。

        只見坐在首位的秦劭丞雙手輕拍了拍,氣定神閑地下著命令。“好了,今天會議就進(jìn)行到這里,最后一位離開的人請帶上門,謝謝!

        秦劭丞今天身著深灰色的條紋襯衫,搭配同色系的素色領(lǐng)帶,看起來一副青年才俊的干練模樣。

        此刻,于芯漾心底浮現(xiàn)了一個令人氣餒的想法——她真像是一頭誤闖獅閘的小羔羊。

        秦劭丞的薄唇緩緩彎起一道性感的弧度,欣賞著于芯漾難得一見的慌張窘態(tài),并好奇地暗忖著,不知她那顆小腦袋瓜里現(xiàn)在正在想些什么?因?yàn)樵谒挠∠笾,她從來就不是一頭無助的羔羊,倒比較像是全身長滿了利刺的小刺猬!

        “我說于秘書……”秦劭丞用著懶洋洋的聲音說道:“你一大早沖進(jìn)我的辦公室并搞砸了晨間會報,該不會就是想站在那兒和我對看一輩子吧?”

        秦劭丞臉上可惡的笑容再度喚醒于芯漾骨子里的火氣,她向前跨了一大步,把手中的花重重地放到桌上,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質(zhì)問道:“敢問總經(jīng)理,無端端地送我這束花是什么意嗯?”

        “想追求你!鼻刿控├蠈(shí)不避諱地回答。

        一團(tuán)火球頓時竄上于芯漾的腦門,“你都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竟還敢厚著臉皮說你想追我?你真是一個玩弄女人的斯文敗類!”她一口氣把心中的不滿與憤怒盡數(shù)宣泄而出。

        “如果我說我已經(jīng)和羅凱琳分手了呢?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表白?”秦劭丞臉上的認(rèn)真表情是于芯漾從未見過的。

        “嗯……就算你真的和女友分手,也不關(guān)我的事呀!況且,目前的我并不打算讓感情影響到工作!庇谛狙狡鹱,口是心非地說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秦劭丞的黑瞳里閃動著高深莫測的光芒。

        于芯漾心虛地開口:“呃……沒錯!”

        秦劭丞略顯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是嗎?那你除了退還我送的花之外,應(yīng)該沒別的事了吧?”他冷著俊臉下著逐客令。

        于芯漾抬高下巴努力隱藏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皼]事。我先出去了。”

        于芯漾快步走出那間令她感到窒息的辦公室,試圖靜下心來專心處理桌上的文件,無奈墻上時鐘那規(guī)律得讓人煩躁的滴答聲,讓她怎么也無法專注精神。

        她知道自己不該對那個情場浪子心軟、動情,但她卻管不住自己的心,總是無時無刻忍不住想朝他飛奔而去……

        天。∷刹幌氤蔀槭紫扰e白旗投降的人。

        誰來救救她呀?

        位于一樓的書房,有將近三十坪的空間,除了一張巨大的辦公桌與一組意大利進(jìn)口牛皮沙發(fā)外,兩面由天花板延伸而下的書柜分置兩側(cè),中間則穿插著一組長型酒柜,酒柜上方掛著一幅名畫——“拾穗”。

        秦劭丞半靠著酒柜,筆直修長的雙腿交叉著。“真的這么十萬火急,非得我親自去一趟不可?”他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往上撥了撥額前散落的些許黑發(fā),另一只手則拿著話筒閑散地問道。

        當(dāng)越洋電話的另一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后,他立刻允諾并掛上電話。

        莫子信點(diǎn)燃一根煙,朝天花板輕吐了一口白煙!霸趺?美國分公司有麻煩事需要你專程跑一趟嗎?”

        “有些生意上的合約問題需要我親自前往解決。”秦劭丞心不在焉的表情,在在顯示他心底絕對有比這件事更令他罷礙的事“感情上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嗎?”莫子信關(guān)心的眼神緊盯著秦劭丞,并且等著他的答案。

        微瞇雙眼的秦劭丞思索了半晌,回答道:“我愛上她了!

        驚愕萬分的莫子信露出高度興趣的表情,“誰?該不會是羅凱琳吧?”

        “不是她。是你上次在花園里看到的那個女孩,也是我現(xiàn)在的秘書!

        “不會吧?”莫子信匆匆地把煙頭按在水晶制的煙灰缸里弄熄,揚(yáng)起眉毛質(zhì)疑道:“你對女人的口味會不會轉(zhuǎn)變得太大了?”

        “遇到她我才知道什么叫作‘一見鐘情、二見傾心’。”秦劭丞邊說邊走向舒適柔軟的沙發(fā),微敞開的衣襟隨著他的走動隱隱飄動著,一對深沉的眼瞳仿若冰山融化般溫暖了起來。

        “我懂了!原來你舍不得去美國全是為了她!那還不簡單,總經(jīng)理出國洽商,當(dāng)然要攜同秘書前往羅!”

        對呀!他怎么沒想到呢?秦劭丞的唇角立刻勾勒出一道了悟的愉悅笑容。

        莫于信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之后,開始口沫橫飛地述說著他的“愛情偉業(yè)”,而秦劭丞則靜默地坐在一旁,細(xì)細(xì)地盤算著如何在這次的美國之行中成功地抱得冰山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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