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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無道 第二章

  白色BMW駛近臺電臺大樓的門口停了下來,車窗緩緩降下來,首先露出的是恭喜、發(fā)財兩顆大狗頭,汪汪汪地叫著,興奮地哈著氣。

  身穿哆啦A夢T恤和白色直管牛仔褲,腳上穿著雙路邊九十九元便宜貨的球鞋,清秀到近乎平凡的艾禰芽,在看到兩只超快樂的大狗時,向來淡淡的神情不禁浮起了一絲笑意。

  她揉了揉兩顆大狗頭,「嗨,恭喜、發(fā)財。」

  砰地一聲大響,荔女粗手粗腳地打開車門,眉飛色舞道:「阿芽,快上車,房大頭要免費送我們?nèi)?nèi)湖花市!

  禰芽還來不及反應,高大溫文的靜權(quán)已經(jīng)下了車,對著她微微一笑。

  「禰芽,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禰芽眼神一亮,依舊慢條斯理地道:「房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

  「我剛回國。」他笑嘆一聲,「可惜我工作太忙,身不由己,否則真該常常碰面聚會聊聊才是!

  荔女忍不住擠開他,白了他一眼,「你沒事鉆在我們女人堆里做什么?打聽八卦?你也不能跟我們討論哪一個牌子的衛(wèi)生棉好用,碰面要干嘛?」

  禰芽差點暈倒,趕緊捂住她的大嘴巴,沒好氣道:「鮑荔女,妳今天沒刷牙。繆叢婚_口沒人當妳啞巴。」

  連衛(wèi)生棉這種私密用品都大剌剌的講出來,她干脆直接借用電臺的廣播系統(tǒng)全國放送好了。

  這個女人真是腦筋有毛病,她難道不知道房大哥的心意嗎?這么粗線條、沒神經(jīng)的,她真是為房大哥的「缺少品味、有欠思量」而嘆息。

  靜權(quán)忍著笑,眸光明亮地看著禰芽,「妳別緊張,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反正我也被荔女罵慣了!

  「她是女張飛個性,你多包含她!苟[芽威脅地瞪了要抗議的荔女一眼。

  「我了解!顾溥涞狞c頭,「我就是喜歡她這樣沖動熱情的個性!

  禰芽一呆。

  荔女卻一副大大受不了,急忙掰開她的手,哇啦哇啦大叫起來。

  「什么喜歡不喜歡?房大頭,你不要再制造曖昧了好不好?將來我嫁不出去都是你害的,誰讓你一天到晚破壞我的清白。」

  「我會負責的。」靜權(quán)半真半假地試探道。

  「負你個香蕉芭樂責啦!顾饸馔ⅲw指用力戳著他的胸口。「你只要別一天到晚大嘴巴,就不會有什么負不負責的問題了。」

  她最氣他這樣,好象她真的跟他有什么。

  「妳幾時才會明白呢?」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

  「明白什么?」她斜眼瞅著他。

  「我們倆不只是青梅竹馬,我們之間大有發(fā)展余地。」他誠摯地道。

  荔女一怔,臉頰莫名地臊熱了起來,慌忙地呸道:「呸呸呸!又來了,不要講那些有的沒的好不好?萬一禰芽當真的怎么辦?。」

  靜權(quán)有種暈死過去的沖動,禰芽卻滿是同情地看著他。

  這男人簡直是前輩子欠了荔女好幾千萬的會錢,今生才會莫名其妙地喜歡上她。

  不過緣分是最奇妙的東西,從來就沒人能摸得透、猜得準的。

  「我們上車吧!苟[芽輕咳一聲,化解這個尷尬的場面。

  「好的!顾屑さ赝怂谎。

  別客氣。禰芽聳了聳肩微笑。

  荔女半張著小嘴傻傻地看著他倆的「默契」舉動,不知怎地,心頭一陣怪怪的,悶悶的。

  房大頭……跟禰芽好象挺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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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內(nèi)湖花市,靜權(quán)原是打算陪她們逛花市買盆栽,再送她們回天字眷村,可是車子才在路邊停下來,荔女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急急喚著人與狗下車。

  「荔女,不如我陪著妳們--」

  「不要、不要,你的眼皮都快掉到下巴了,還是早點回去睡覺,要不然逛到一半被仙人掌扎到還是摔進桂花叢里,到時候又說是我的霉運害的。」荔女小臉神情極不自然,拚命趕著他!溉トト,回家去!

  「我不會那么--」

  「謝謝你載我們,下次見!」她不由分說,像逃難似地抓著狗、拎著禰芽就往花市門口沖,根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

  禰芽幾乎腳不點地被拖進花市里,置身在綠色植物和花海香氣中,卻是又好氣又好笑。

  「妳在趕羊。俊顾觊_荔女力大無窮的掌控!铬U荔女,妳有沒有量過妳的臂力多大?天啊,妳居然可以輕松地拖著一人二狗跑!

  「這有什么?」荔女一臉的得意,「我昨天還抓起一名約有一百公斤重的無賴摔到對街,唉,妳都不知道那個場面,簡直是全場歡呼。 

  禰芽呆了一呆,「我的天!

  「哼,誰教那個無賴不知死活來收我們春風美發(fā)造型室的保護費,現(xiàn)在恐怕是他得向警察申請保護令了,因為我已經(jīng)撂下話,見他一次K一次!顾浩鹦∠掳停靡獾貌坏昧。

  「妳當心被提報流氓管訓。」禰芽忍不住提醒她。

  「不會啦,我這可是申張正義耶,警察沒道理對我怎樣。」她樂天得很。

  禰芽沒力地捂住額頭,強忍住一聲呻吟!杆闹l(fā)達果然頭腦就簡單,真不知道那個優(yōu)秀的房靜權(quán)是被妳哪一點迷住了?一身的蠻力嗎?」

  「妳說什么呀?」荔女被口水嗆到,氣急敗壞地道:「我跟房靜權(quán)又沒什么,他也沒有被我迷倒,妳妳妳……說……那個……」

  「荔女,妳心虛了。」

  「我我我……哪、哪有……」她難得地結(jié)巴。

  「我認識妳二十年了,只要妳開始結(jié)巴,就表示妳在心虛,這招屢試不爽!苟[芽冷靜地道。

  荔女的臉蛋一忽兒青、一忽兒白,到最后漲成了豬肝紅色。「艾禰芽,我、我又沒有喜歡上房靜權(quán)。」

  「我『又』沒有說妳喜歡上房靜權(quán)!顾冻鲆唤z老謀深算的微笑。

  「我我我……」

  禰芽看她急得滿頭大汗,最終還是不忍心,自動轉(zhuǎn)移話題。

  「妳今天要幫鮑爸買什么盆栽?」

  「文竹和武竹。」荔女松了一大口氣。

  「要多大盆的?我記得我們電臺有個工讀生的爸爸就在這里賣花,我們?nèi)ニ抢镎艺液昧,也許還能打個折!苟[芽盤算著。

  「好呀、好呀……。 

  她們倆話還沒說完,就齊齊一腳踩進地上一個施工未填的窟窿里去。

  Shit!為什么連買個盆栽都那么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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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荔女在家里對著面前的一盆白嫩嫩杏仁豆腐發(fā)呆。

  為什么她今天一聽到禰芽說到她與房大頭的事,會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像是有滿腔的辯白要說,卻熱熱地堵在胸口,半個字也擠不出來。

  房大頭最愛開玩笑了,他每次總是表現(xiàn)出一副情圣的模樣,可是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何況他從以前到現(xiàn)在,身邊一直都不乏美女相伴呢。

  嗯哼!

  她永遠記得國小時的自己,總是趴在自己家的圍墻上偷瞄身穿高中制服,清瘦儒雅的他跟隔壁眷村的知名美少女,一同在她家的桂花樹下漫步而過。

  他低頭凝視著意亂情迷的美少女時,那溫柔到教人嫉妒的眸光,就連仍是小學生的自己也看呆了。

  他一向是個名列前茅的頂尖優(yōu)秀學生,渾身散發(fā)出濃濃的書卷味,高二就跳級讀大學,大學尚未畢業(yè)就被美國知名的航天企業(yè)網(wǎng)羅,后來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成了亞洲最年輕的國際航空機長,回到臺灣任職于某大航空公司。

  他回來的那一天,房媽媽放了一整個上午的鞭炮,她還被分派去幫忙包團圓餃子,歪七扭八的手藝連房媽媽都看不下去,索性要她去門外等「載譽歸國」的房靜權(quán)。

  在眷村清一色的老舊紅色大門外,她看到英俊挺拔的他下了車,駕車送他回來的司機是個時尚明媚的美女空服員。

  在那一瞬間,她心底有個什么東西輕輕鏘地碎掉,從那天以后,她收起一見到他就臉紅的古怪習慣,開始用大嗓門和粗枝大葉的舉止面對他。

  然后一直到現(xiàn)在。

  禰芽涼涼輕諷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點醒,她忽然微微瞥見了心底深處某個總是關(guān)得緊緊的地方。

  里頭藏的是什么?她已經(jīng)忘了。

  但總覺得是非常非常隱密和脆弱的某種東西……

  不不不,不去看,不去想,不去理會,她就依然是安全的。

  「寶貝女兒,妳發(fā)什么呆呀?」鮑爸移動著胖嘟嘟的身材坐了下來,慈眉善目得像土地公公的紅臉還沒開口,就先抹了一額頭的熱汗!附衲甑南奶焓窃趺椿厥拢瑹岢蛇@德行可怎么過呢?」

  「吃豆腐吧!顾岩豢谝参磩拥男尤识垢频剿媲啊

  腦子一發(fā)脹,就完全沒胃口了。

  「妳有沒有把點心拿去給靜權(quán)吃啊?」

  「當然有。」說到這個,她忍不住有些抱怨起來。「老爸,都是你啦!」

  「我?我怎么了?」鮑爸愣住了。

  「以后要送點心給房大頭你自己去,我很忙,而且也不想再看到房大頭了!顾氣地道。

  鮑爸一聽,不禁急了。

  「為什么不呢?妳忘了以后妳可是他的媳婦,怎么可以不想看見他呢?難不成妳想賴帳嗎?」

  「賴什么帳?我根本沒有答應要嫁給他。」她真是被這群天真的老人家氣死,哪有這樣一相情愿地做兒婚女嫁的盤算,一點都不用顧慮到她的感受?

  就像她的死黨之一,也就是住在隔壁的隔壁的甄銀當,今年初被甄爸莫名其妙推出去嫁了個男人,幸虧銀當?shù)沽耸溯呑拥拈,終于有點否極泰來的跡象,居然嫁的男人還是人中龍鳳,待她更是一等一的好。

  否則的話,要是婚姻不幸福,她真不知道甄爸怎么對得起死去的甄媽呀。

  可是她們四個死黨的老爸也是死黨,一天到晚盡打算著怎么替她們找一門好親事,好一嫁了之無爹事。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話可不能這么說,妳和靜權(quán)可是青梅竹馬!辊U爸搖頭晃腦,義正辭嚴地道,好象「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就能夠表述一切。

  「哪有青梅竹馬?我在我家吃青梅子,他在他家騎竹馬,這樣就算青梅竹馬,就可以送作堆喔?」荔女橫眉豎目的說著,「要真是這樣的話,天字眷村里跟我同年紀的男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個,你女兒恐怕一天嫁一個也嫁不完!

  「妳在說什么呀,當然不是這么算的!辊U爸被女兒嚇壞了。

  「不然怎么算?」她倏地站起來,又嚇了鮑老先生一大跳。「總之,以后不要再把我跟房大頭擺在一起講,否則我就去打到他殘廢兼毀容,看到時候你們還要不要我嫁給他!」

  鮑爸咋舌不已,全身雞皮疙瘩都排排站起來了。

  哎呀呀,大事不妙,他這個女兒可是出了名的兇蠻,萬一她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真跑去打傷了靜權(quán)可怎么辦啊?

  他著急地撲向電話,拿起話筒就撥了那一組熟悉的號碼。

  「親家,事情不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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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荔女就心緒惡劣地邊嚼著燒餅,邊飆著機車往上班的方向去。

  搞什么東西,那個死房大頭又害她昨晚氣到胃痛、頭暈還兼失眠,滿腦子都是想著怎么找借口去痛打他一頓。

  如果不是怕傷房媽媽的心,她可能半夜就掄起鐵拳直奔他的高級公寓了。

  媽的,她的腦袋就已經(jīng)很不愛想事情了,他偏偏要搞出一堆麻煩透頂?shù)氖虑榻趟臒?br />
  氣死了,他明明就沒有那個意思,為什么不早早跟兩邊的長輩說個清楚?害得她又被迫發(fā)脾氣恐嚇自己的老爹。

  前頭是綠燈,她油門一催就沖向前,沒想到一輛跑車打小巷子斜斜闖過來,她心一驚,猛地煞車,整個人差點摔出去。

  總算平常俐落的身手和蠻力發(fā)揮了作用,她硬生生用雙腳定住了機車的沖力,在間不容發(fā)的瞬間止住車子,和跑車恰恰保持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驚魂甫定的她忍不住跳下車,小手扠腰破口大罵。

  「喂!你是色盲啊?沒看見紅燈。磕憬o我下來,有膽你給我下來解釋解釋!」她氣呼呼的吼著。

  路人和汽機車的駕駛紛紛驚異的側(cè)目,本來有人想停下來主持正義,可是跑車里鉆出的渾身刺青大漢登時嚇得所有人車急忙逃竄躲避。

  這年頭閑事可不能亂管,否則是會出事的。

  刺青大漢大搖大擺地下車,砰地一聲甩上車門,鄙夷地瞪著荔女,站著三七步的雙腿甩抖著。

  「妳說啥?明明就是妳擋了老子的路,居然還有膽子跟老子大小聲?」他惡聲惡氣地道。

  啐!一個身高還不到一百六十五的瘦巴巴少女居然敢跟他嗆聲,真是出門忘了帶眼珠子。

  荔女滿肚子的火氣正沒處發(fā)泄,她一個箭步上前揪起大漢的衣襟,「去你的,有種再說一遍!」

  「妳……咳咳!放手……」刺青大漢被她這么一抓,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驚恐地想掙脫開來。

  「快跟本姑娘鄭重道歉,否則我是不會放手的,信不信我一把掐斷你喉嚨?」她兇巴巴地威脅道。

  這時在一旁圍觀的路人們不知道叫警察來了以后,到底是該救紫發(fā)少女還是刺青大漢?

  「我……」刺青大漢只覺得喉頭被一股蠻力箍緊,不久眼前開始發(fā)黑,臉色漲得通紅,連忙嗆咳大叫道:「我、對不起……咳咳,對不起、對不起……妳、妳可不可以放手……」

  「干嘛這么快就跟我道歉?」荔女更生氣,這樣自己就沒有理由揍他了!改愕降资遣皇悄腥税。烤筒粫賵猿謧幾分鐘嗎?這樣我就算想揍你也揍不下去了,媽的,像你這種兇神惡煞平常欺負人的時候不是很跩嗎?」

  刺青大漢嚇得兩腿發(fā)軟,邊咳著邊討?zhàn)垼赴萃袏叿胚^我,咳咳!是我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

  她忿忿地將他扔回引擎蓋上,砰地一聲發(fā)出巨響,刺青大漢摔得頭暈眼花,不過總算一口氣喘得過來了。

  「下次就不要再讓我遇見你,否則遇你一次扁你一次!」她再度撂下自己的招牌老話。

  「是是是,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走……我馬上走……」他一臉狼狽的逃回車子里。

  「再開快車我就砍斷你的腳筋!顾睦锶允怯嗯雌剑旨t眉毛綠眼睛地補了一句。

  刺青大漢不敢再說話,乖乖地將車子緩緩駛離。

  荔女吁了一口氣,手上的燒餅也不吃了--她方才單手拎起那大漢,甚至連另一手的燒餅都沒掉半顆芝麻粒呢--塞進背包里,跨上機車繼續(xù)往前騎去。

  所有的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只能傻傻地目送她英勇又兇悍的背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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