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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情夫 第八章

  炎煌用他蒼老的眼看著面前這對年輕人,他先是望著風熏這個他痛恨了一輩子的風氏一族成員,他有一雙好眼,眼里的光芒清澈而毫無畏懼。

  “爺爺。”弄影站在老人的面前,看著他佝僂的身軀,眼眶微微泛紅!澳阋哺绺缫粯,不愿意再見到我嗎?”

  老人的目光移向這個他并不熟悉的孫女,他用力敲了下拐杖,忽然一轉身。

  “你們走吧!

  弄影顫抖了一下,無措的看向風熏。她不想見到這樣的場面,雖然明知道他們不會再接受她,可是她依然覺得傷心。

  “爺爺!憋L熏忽然堅定的開口!拔腋敖心阋宦暊敔敚哉埬阋舶盐耶敵赡愕膶O婿。既然我可以放下那些仇恨來見你,為什么你就不能聽一聽我們的話?”

  弄影詫異的看著他,看見一張嚴肅的臉。

  “我可當不起你的爺爺。”老人的聲音嚴厲。

  “你可以不認弄影,卻永遠無法否認你們的血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血緣,你還會這樣反對她嫁給我嗎?”他向老人跨出一步,態(tài)度更加堅決。

  老人沉默不語,拐杖又一次重重的敲擊地面。“你們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弄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和風熏對視一眼,他對她鼓勵的點頭,繼續(xù)說:“我想知道,為什么我們兩家必須世代這樣的爭斗?為什么非要致對方于死地?”

  老人緩緩回頭,那雙蒼老的眼里忽然射出精光!拔宜懒艘粋兒子。”

  “那是你的錯誤。”風熏忽然大膽的直視著他。

  “你……你竟然敢……”老人舉起拐杖,弄影嚇得驚呼一聲。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是你讓他和我大伯同歸于盡的吧?是怎樣的仇恨居然讓你愿意犧牲自己的兒子?我要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仇恨!”

  風浩臣并不知道這個仇恨的起源,風熏也并不能確定炎煌知道。可是,他必須弄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樣世代爭斗?為什么風、炎兩族必須為這段仇恨不斷付出巨大的代價?

  炎煌眼里的精光漸漸變得黯淡!拔覐膩頉]有叫他和你大伯同歸于盡,從來沒有!崩先说难劾锖鋈婚W現(xiàn)一絲淚光,他看向弄影!澳愀赣H逃走了,可我另一個兒子卻被這段仇恨所吞噬了!

  “那……這段仇恨究竟是什么?”弄影大著膽子,向炎煌走去!盃敔敚笄竽愀嬖V我,是什么讓我們這些人必須這樣痛苦呢?”她想到大哥的犧牲,想到風熏的過去,想到風浩臣那種徹骨仇恨的光芒……這些人都不快樂,他們?nèi)枷菰谕纯嗫墒撬麄優(yōu)槭裁匆屵@痛苦不斷的延續(xù)呢?

  “我不能告訴你。”炎煌又似乎蒼老了許多!斑@個秘密只有風、炎兩族的族長才能知道,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哥哥,你哥哥也會告訴他的兒子……”

  “不,我哥哥的兒子,不能再承擔這樣的仇恨和痛苦!”弄影大聲喊道。“爺爺,我嫁給了我愛的人,我覺得很幸福?墒,如果得不到你們的祝福,我還是會很難過。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彼此仇視下去呢?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問題她問了自己無數(shù)遍,或許她不是在仇恨中長大,所以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明白。

  “弄影,許多事你不懂。”炎煌看向風熏!暗麘摃!

  風熏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過往的一切,風氏一族的族長,他的大伯是怎樣嚴厲的訓斥他和風浩臣,怎樣一遍遍讓他們牢記仇恨,怎樣把仇恨的種子扎根在他們心里。

  當他死后,風浩臣又是如何不擇手段的想要打倒炎氏一族,他又是以怎樣的目的去接近弄影……

  他懂,他如何會不懂?但是……

  “為什么不結束它呢?”他握住弄影發(fā)抖的手,堅定的站在老人面前!懊鎸γ娴慕Y束它。不要讓它再去侵蝕我們的后代,毀了更多人的人生和歡樂!彼幌胱屵@個仇恨再繼續(xù)了,過往的一切只是一再提醒他,不應該再讓任何人重復他的經(jīng)歷。

  老人雙手握緊了拐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支撐他佝僂的身軀,他看著風熏,目光深沉。

  “我所經(jīng)歷的,我不希望有人再經(jīng)歷。以前我相信只有打倒你們,這種痛苦才會結束,我們風家的孩子才能享受人生?墒牵白屛颐靼,我們不需要打倒你們,只要自己結束這個仇恨就行了!

  他看向他摯愛的妻子!澳阏f過,比起多年前的仇恨,我們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墒菫槭裁次覀冞@些人一直不明白呢?”

  炎煌震動了一下,也看向他的孫女。

  “爺爺,你就把那個仇恨說出來吧,然后我們彼此面對面的解決它!如果必須有人犧牲,必須要恨,那么也在這里結束吧!彼蛔〉牧飨卵蹨I。

  “我是你的孫女,是哥哥的妹妹。即使我嫁給了風熏,我依然是炎氏一族的一員。所以我無法棄你們于不顧,你們難道真的愿意遺棄我嗎?”一直徘徊在她胸口的痛漸漸擴散。

  雖然她嫁給了她最愛的男人,雖然他們曾經(jīng)那樣不顧一切,可是他們永遠無法擺脫親情的羈絆。

  風熏摟住她的肩膀,無聲的給予她力量!芭罢f的對。要一次……永遠的解決它,不要再彼此糾纏,而是面對面的把它解決!”他嚴厲的說著。

  老人定定望著他,忽然說:“如果風浩臣愿意,我可以考慮!

  風際集團,風浩臣的辦公室。

  “浩臣,你聽我說……”風熏的話還沒有說完,風浩臣就起身背對著他。

  “我說過,從那天開始你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風氏一族的成員,你沒有權利站在這里!彼巴獾奶炜,表情冷靜漠然。

  “你可以用你的冷漠來對待我,難道你也能用你的冷漠來對待仇恨嗎?”風熏毫不氣餒,同樣挺直了背脊站在他的身后。

  “在你娶炎弄影的那一刻起,這個仇恨已經(jīng)與你無關了!憋L浩臣忽然轉身,眸子閃過詭異的光芒。

  風熏忽然全身震動!昂瞥,你……”他幾乎無法言語,從小的默契讓他太了解風浩臣的表情,原來,他的堂哥是因為這樣,才會將他趕出風氏一族!

  “你走吧!憋L浩臣回到辦公桌前!澳悴槐卦賮碚椅,也不必再談起什么仇恨。你已經(jīng)與這些毫無關系了!

  風熏閉了閉雙眼,一股感動從心底流過!澳阆胱屛疫h離這個仇恨,是嗎?”

  他的堂哥是這個世界上,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這個仇恨會帶來多大毀滅性的人。所以,風浩臣選擇遺棄他,其實是為了讓他可以從仇恨里解脫。

  “你背叛了我們整個家族,所以你必須離開。這和仇恨沒有任何關系!彼廊痪o抿著嘴角,冷酷的說著。

  “你騙不了我,浩臣!憋L熏卻走到他的面前,笑容掛在他的嘴角,那笑容溫煦而充滿感激!澳惚热魏稳硕枷氡M快結束這個仇恨,不是因為你真的想要報仇,而是你不想再讓任何人去經(jīng)歷你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  

  他向風浩臣走去,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用最嚴峻執(zhí)著的表情說:“去見炎煌,讓我們面對面的終結那個仇恨,這是最直接、最快速的辦法!

  風浩臣的眼底閃過幽深的光芒,他的嘴角忽然撇起一抹冷笑。“面對面?你以為那樣可以解決嗎?如果可以,這么多年來……”

  “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去嘗試!”風熏搶在他之前回答!澳阌羞@樣想過嗎?炎煌或炎無塵有這樣想過嗎?你們一個個只想到要盡自己所能的去打倒對方,卻從來沒有想過正式的溝通一次……”

  “風熏!憋L浩臣用冷靜的聲音打斷風熏激動的話語。“你為什么要如此熱切的想要趕快結束仇恨?真的是為了別人嗎?”他冷冷的看著他!安皇菫榱四阕约旱男腋0?”

  風熏震驚的后退,驚訝的看著他的堂哥。風浩臣的話一下子擊中他的心坎,他臉色蒼白的回答:“沒錯!我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墒牵以究梢圆还艿模缒闼f,帶著弄影離開這里,離開你們大家。

  但是我走不掉,只能選擇繼續(xù)卷入這個仇恨中,因為我知道,它如果不結束,我和她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边@就是為什么他沒有帶著弄影離開的原因,因為他不能。

  因為這個仇恨還是會天涯海角的追逐著他和弄影,他們的心里會永遠藏著這個陰影,那些被親人遺棄的陰影。

  風浩臣冷漠的笑著!澳闶菫榱四阕约海乓Y束這個仇恨的。不要說是為了我們大家!

  風熏重重的點頭!拔沂菫榱宋易约,所以我一定要讓你和炎煌見面!彼劾镩W過近乎殘忍的光芒,那種光芒也在風浩臣的眼底閃爍。

  “如果我不去呢?”風浩臣挑起一邊眉毛。

  “你知道我不會放棄,我們風家人從來不會放棄!

  “而你要我放棄這個仇恨?”

  “我要你去解決它,面對它!”

  風浩臣專注的看著風熏,他這個一向用笑容掩飾傷痛的堂弟。

  他們曾經(jīng)一起長大,一起忍受過那些非人的折磨和痛苦,他們在黑夜里互相安慰,共同作戰(zhàn)……

  “我可以去見炎煌,但是解決的方式由我來決定!憋L浩臣知道他說的對,要結束這仇恨,或許選擇這個直接的方式,會比不斷的糾纏要來得更好。

  “我說過,這個仇恨會在我這一代結束,所以風熏,你不能阻止我!彼脑挷皇巧塘,而是命令。

  風熏的眼中閃過一股決絕和剛毅。“只要可以解決它,我不惜任何代價!”

  窗外夜色深濃,無邊的黑暗仿佛把整個世界都包圍。

  弄影依偎在風熏懷中,卻依然覺得寒冷。

  “今天,我見到我大哥了!彼兆∷氖郑胍獪嘏约!八麊栁倚也恍腋,我告訴他,如果得不到他的認同,我永遠不會真正的幸福!彼肯蛘煞虻膽驯А!八晕覟榱俗屪约嚎梢孕腋#欢ㄒJ同我!  

  “他怎么回答?”風熏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驅散她的悲傷。

  “他說那是不可能的!彼忠淮晤澏!八俏易罹磹鄣拇蟾纾麨榱宋以(jīng)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她閉起雙眼!岸覅s因為自己的愛情背叛他,傷了他的心。”她無法無視于她最摯愛的親人對她的漠視,弄影終于明白,風熏的決定是多么正確。

  “所以我們不能離開。”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才會繼續(xù)被卷入這個仇恨里,風熏終于明白,只要那仇恨存在,他和弄影也是逃避下了的。弄影的父母曾經(jīng)想逃避,卻依然給他們的子女帶來了痛苦。

  而他和弄影,身上都背負著對家族的背叛,他們都離不開自己的親人。曾經(jīng)以為只要擁有彼此,就擁有了全世界,但現(xiàn)在他明白,他要真正和她相守到老,就必須得到家族的認同。

  他想到風浩臣,想到他對自己一貫的照顧,想到風浩臣一個人挑起仇恨,想到在自己過去的痛苦歲月里,風浩臣總是站在他的身邊,為他抵抗痛苦。

  “弄影!彼Ьo了妻子,眼睛里掠過深刻的光芒!拔也荒苌釛壦麄,因為我愛他們!

  “我也愛他們!迸皳ё∷牟弊,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哭泣“我大哥、小妹、還有爺爺……我希望得到他們的祝福和鼓勵,我不想永遠離開他們!”

  說出來了,她終于說出來了,自從他們不顧一切的結婚以后,這些痛就一直扎根在她心底,她想忽略,想逃避,可是她不能!

  “所以,明天無論如何,我們要結束仇恨。”他下顎緊繃,表情冶硬。“然后開始我們真正的新生!

  她在他的話里聽到一絲絕望的殘酷,猛然抬頭,她恐懼的看著他!帮L熏,如果明天,他們要、要……”有些恐懼她說不出口。

  “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記得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愛你!彼麑λ冻鲂δ槪悄欠N真誠的風熏式微笑,如春風拂面般溫暖。

  “明天……”弄影為他的笑臉而感動,但一種驚慌卻驀地竄過全身,她打了個冷顫,試圖用微笑來回應他,可是眼淚卻一再不聽使喚的滾落。

  她忽然閉起雙眼。“如果你不曾愛上我……”

  “我就不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樂。”他抱緊了她,不想讓她說出后悔的話。

  “阿熏!”她的心竄過真實的悸動,不論他們是如何開始,但是現(xiàn)在,她感激上蒼讓他們相愛,讓她可以得到這樣一個男人!只要擁有他的愛,不論未來如何,她都無怨無悔。

  那個夜晚,他們熱情的做愛,投入他們整個靈魂,仿佛沒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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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氏大宅還是一樣的陰沉,一樣的毫無人氣。天空中烏云密布,瞬間就不起了傾盆大雨,雨柱傾泄的聲音更是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沉重。

  風熏和弄影站在大門口,看著風浩臣帶著妻子、妹妹凌波和風氏四鬼向這里走來。大家的臉色都很陰沉,就連蕭芳菲在看見弄影的那瞬間,她也沒有露出笑容。

  沒有人說話,大家只是默默的向里面走去。而在那古老的客廳里,四周的窗戶雖然敞開,但因為陰雨,看不見一點陽光。

  炎無塵站在客廳中央,他冷冷的看著風浩臣!坝忠娒媪恕!

  風浩臣只是簡短的點頭,然后把目光望向坐在壁爐前的老人,他的腿上蓋著羊毛毯,目光呆滯的望著壁爐里的火光。

  “炎煌!憋L浩臣直接叫他的名字。“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完!

  “風浩臣,這就是你們風氏一族的禮貌?”炎無塵擋在他的面前,挑釁的揚起眉。

  可是炎煌已經(jīng)拄著拐杖站了起來,他緩緩轉身,微微佝僂著背,精銳的目光掃過風浩臣的險!澳愎粊砹,我想你父親死之前,應該沒有來得及把秘密告訴你吧?”

  他的這句話立刻讓風浩臣臉色大變,他握緊雙手!拔腋赣H會來不及告訴我那些事,完全是因為你!”

  “所以你要復仇?”老人的聲音透著奇特。

  “我要知道那個秘密。”風浩臣堅定的說著。

  風熏和弄影對看一眼,弄影想要走向炎煌,可是被風熏拉住,他嚴峻的點頭,目光落在堂哥的表情上。

  風浩臣真的憤怒了,這個七情不動的男人,終于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這是個好現(xiàn)象吧,那說明了,或許今天他們可以永遠的讓這個仇恨消失。

  “我可以告訴你。”炎煌看著風浩臣!暗侵荒茏屇阋粋人知道!

  “不好。”風浩臣又向炎煌跨出一步,而炎無塵的目光卻變得更加深沉。

  “爺爺,你不能單獨和他在一起!毖谉o塵在風浩臣的眼里看見了決絕,他瞇起雙眼!拔也粫试S你傷害他!”他對著風浩臣警告。

  “他?一個即將面臨死亡的老人?”風浩臣科睨著炎煌,鄙夷的一笑!拔覀冎g的仇恨由我們兩個解決。”他看向炎無塵!拔也恍枰蛩麖统,他這些年受到的痛苦已經(jīng)足夠了。”

  他曾經(jīng)想過要向炎煌復仇,可是當他看見這個毫無生氣的老人,他知道仇恨已經(jīng)把老人打倒,他不需要再向他復仇了。

  炎無塵厭惡的看著風浩臣臉上的笑容。“我想大家都不必再談什么了!北緛硭筒毁澩@次會面!芭埃銕еL熏和這些人趕緊離開這里,我不想看見他們……”

  “哥哥!迸懊蛄嗣蜃旖恰!奥牋敔?shù)陌才,你應該讓爺爺來決定!

  炎無塵怒瞪著自己的妹妹,然后轉身看向老人。

  “風浩臣,你跟我來!敝糁照龋谆鸵呀(jīng)向他們走來。

  “不,我們大家都要知道!焙鋈唬L熏放開了握住弄影的手,他筆直的向他們走去!斑@里每一個人都有權利知道!

  “千年來的規(guī)矩是只有族長可以知道這個秘密,我們不能改變!毖谆屯蝻L熏,他越來越欣賞這個無畏的年輕人,或許他的孫女并沒有選錯人。

  “我們都是它的受害者,我、我的父親、浩臣、浩臣的父親……還有你,炎無塵。既然如此,我們就有權利知道,規(guī)矩是人定的,只要你愿意說,相信沒有人會有異議!憋L熏第一次如此果斷剛毅,他絲毫不畏懼的看著堂哥和炎無塵!澳銈儍蓚人有意見嗎?”

  風浩臣只是挑了挑眉,炎無塵也只是皺起了眉,但沒有人說話。

  “告訴我們吧,既然要解決這個仇恨,我們?nèi)加兄榈臋嗬 憋L熏堅定的說著,全身散發(fā)著不容人拒絕的光芒。

  弄影默然的看著他,忽然覺得無比驕傲。能夠和這樣的男人相愛,她此生已經(jīng)足矣。

  炎煌背過身去,看著明亮的火光。然后,他蒼老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里回響,異常的沉重和悲哀,卻又異常的清晰。

  “從古代開始,風氏和炎氏就是競爭的對手,為了生存和土地……

  所有人都挺直了背脊,用最專注的神情開始聽他細說原委,那些纏繞了兩個家族千年來的仇恨,它究竟是如何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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