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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輕輕彈 第六章

  崔佳姿上班的第一個假日,原本想找邵培文出去走走,沒想到竟無奈地被邵媽媽硬  拉著逛了一個下午的百貨公司。  

  她們在一家百貨公司附設(shè)的咖啡館坐了下來。  

  “怎么?不愿意陪干媽出來逛街!”  

  從一出門,邵媽媽便看出崔佳姿勉為其難、意興闌珊的神色。  

  “哪有!贝藜炎艘桓辈赜行氖滤频,低頭玩著指頭。  

  “還說沒有,你這丫頭那點心思,干媽會不知道!”邵媽媽沒好氣地問:“是不是  怪干媽剝奪了你的假日,讓你沒辦法約會。   

  “才沒有哩!人家又沒有男朋友!贝藜炎藡尚叩卣f。  

   “真的?”邵媽媽以戲弄的笑眼,猛盯著崔佳姿瞧。  

  “干媽……”崔佳姿噘著小嘴,嬌噴地說。  

  “告訴干媽,培文最近存沒行常去看你?”  

  “沒有。”崔住姿.臉埋怨。  

  從她進公司后,除曾主動找邵培文陪她吃,頓中飯外,邵培文就未再主動找過她,  甚至連通關(guān)懷的電甜也沒有。  

  “這孩子也真是的,不好好說他不行!鄙蹕寢尣粣偟亓R著。  

  “也許他工作太累了!  

  “只送個報紙,能累到什么程度?”邵媽媽嘆了一口悶氣,突然認真地說:“佳姿  ,干媽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得老實告訴干媽!  

  “什么事啊,干媽?”崔佳姿似乎也感受到干媽所要問的問題,顯然有某種程度的  重要性。  

  “你告訴干媽,你有沒有喜歡培文?”  

  崔佳姿心頭猛然一震。  

  她沒有感到意外,只是還沒有心理準備,她料到邵媽媽早晚會問道個問題,同時也  是她所期待。  

  “干媽,我……”崔佳姿欲言又止,故作羞澀。  

  “干媽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崔佳姿遲疑了半晌,才嬌羞地點頭。  

  “好,好,這我就放心。”邵媽媽欣慰她笑說:“前陣子還跟你媽咪在電話中聊起  ,她說尊重你的意見,干媽還怕你不喜歡培文。”  

  “干哥那么好,我……”崔佳姿險此忘我她流露出內(nèi)心的興奮,忙打住話,故作矜  持地問。  

  “干媽,人家什么都不懂,都不會,我配不上干呀的。”  

  “女孩子家懂那么多做什么!你沒聽人家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鄙蹕寢屫熈R著  。  

  崔佳姿沒有反駁,心頭暗暗竊喜。  

  “其實,我和你干爹早就把你當成媳婦看了!鄙蹕寢審娬{(diào)。  

  崔佳姿不覺臉上泛起霞紅,她陶醉花夢幻的幸福里,羞怯地問:“不知干哥他……  ”  

  “你這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有什么好不滿意的!你放心,  培文那邊還有你干爹!  

  邵媽媽這番話,教崔佳姿喜上眉梢,在地想來,有了邵家兩名的鼎力支持,邵家媳  婦這個位子,幾乎十拿九穩(wěn),手到擒來了。  

   邵培文將車子停在徐憶華住所的公寓門口,從車后抓起了一份報紙,心情愉悅地  跑進樓梯間。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按了門鈴。  

  是徐憶華開的門。  

  “早!”邵培文迎著笑臉。  

  “早!”徐憶華給了邵培文一個吻,“早餐已經(jīng)幫你弄好了,進來吧!”  

  邵培文進門后,見柯竟豈才傭懶地起床,還不住地打呵欠,伸著懶腰。  

  “早,豆豆。”邵培文打個招呼后,遞上報紙說:“你要的報紙!  

  “真準時哦!”柯豆豆揶揄著。  

  如此這般的情景,已成了這周來邵培文和徐憶華早餐約會的模式。  

  “?!我現(xiàn)在算算實在劃不來!笨露苟挂桓弊笏加蚁胨频貙ι叟辔恼f:“原先我  還以為賺了一份報紙,沒有想到現(xiàn)在卻又平白地得賠上一頓早餐,怎么算我都覺得劃不  來!  

  “那你是不是想報紙也得附送一份早餐?”邵培文笑問著。  

  “算你聰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沒人勉強你哦!”柯豆豆在暗示著。  

  “沒問題,最好我也當你們的鬧鐘,每天叫你們起床。”邵培文爽朗地答應(yīng)。  

  “鬧鐘就免了,家里已經(jīng)有兩三個夠吵了!笨露苟咕粗x不敏。  

  此時,徐憶華端出了早餐說:“別聽豆豆瞎扯,你忙著送報紙,哪還有時間買早點  ?”  

  “喲!心疼起來了啊“”柯豆豆嘲弄著。  

  “豆豆……”徐憶華嬌嗔地想罵。  

  門鈴聲響起。  

  柯豆豆一路朝大門走去,不甘示弱地說:“別以為只有你有男人心疼,本姑娘也有  !  

  果然不出柯豆豆所料,站在門口的是穿著,身運動服裝的喬。  

  “進來。”柯豆豆親熱地將喬拉進門內(nèi),故作撫媚地說:“人家已經(jīng)幫你做好早餐  了,你再不來,別人還以為我一個人能吃下兩份哩!”  

  柯豆豆散件姿態(tài)的示威,教邵培文及徐憶華看了發(fā)笑。  

  “老同學(xué),什么時候也學(xué)著跟人家晨跑?”邵培文消遣著。  

  他的印象中,喬在高中時期,懶得連走路都叫累,更不用說是晨跑了。  

  “這是愛的晨跑,不跑不行的!眴套晕医獬啊  

  柯豆豆端了早餐出來,“他啊!每天坐辦公宅的,不強迫他運動,身上就要多出一  層油來了,哪像你每天送報紙,既可工作,又可連動!  

   邵培文笑而不答,心頭有說不出的羨慕。  

  “?!你可別誤會哦!我可沒有職業(yè)歧視。”柯豆豆深怕邵培文誤解,忙解釋。  

  “送報紙也沒什么不好的!毙鞈浫A支持地對邵培文說:“你說對不對?”  

  邵培文感動地將徐憶華擁進懷里,他肯定追求徐憶華是正確的,至少她不是個拜金  女郎。  

  “好羨慕哦!”柯豆豆調(diào)侃著,又嘆說:“等你們有了家庭負擔后,就明白什么是  貧賤夫妻百世哀了,到時候看你們還浪不浪漫得起來。”  

  徐憶華深不以為然地給了柯豆豆,倘臉色。  

  “對了,老同學(xué),上次跟你談的那件事,怎么樣?”喬問著邵培文。  

  “我已經(jīng)跟報社辭職了,不過至少這個月也得做完。”邵培文說。  

  “好,那就決定下個月!眴陶駣^地說。  

  柯豆豆及徐憶華聽得一臉胡涂,兩人忍不住同時發(fā)問:“什么事?”  

  喬欣喜地搭著邵培文的肩,“我這個老同學(xué)下個月就要到我的公司幫忙了!  

  兩個女人猛然驚愕。  

  “培文,你可以應(yīng)付得來嗎?”徐憶華憂心地問。  

  “絕對是游刃有余,他是留……”  

  喬一時失態(tài),險些說出邵培文是留學(xué)碩士,幸讓邵培文機警打住。  

  “我是有留意過喬的公司,認為應(yīng)該可以試試。”邵培文驚魂未定,暗捶了喬一拳  ,赧然笑說:“再說有這個老同學(xué)罩著,我想沒什么問題!  

  徐憶華稍感放心,雖然她并不鄙視送報紙的工作,但邵培文能有份正常上班的工作  ,她也感到欣慰。  

  “放心啦!做不來的話,再辭職嘛!”邵培文說著。  

  “嗯!”徐憶華露出了支持的笑容。  

  “看你,有誰不想自己的男朋友稱頭的,這本來是件該慶祝的事,瞧你一副委屈的  樣子!笨露苟共桓吲d地數(shù)落著,隨后又揚起笑容,提議說:“既然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晚上出去瘋一下怎么樣?”  

  柯豆豆的建議,自然是一致通過,這個愉悅的早餐約會,就在各自趕著上班送報下  結(jié)邵培文送完報紙,回到家里正想睡個回籠覺,答錄機內(nèi)卻有通母親的留話。  

  留話中說邵父身體不適,要他回去探望一趟。  

   邵培支趕回別墅時,邵媽媽正讓邵父服完藥,才走出臥房。  

  “媽,爸沒事吧“”邵培文關(guān)心地間著父親的病情。  

  “老毛病,血壓又升高了,醫(yī)生說他太累了!鄙蹕寢屘嵝颜f:“待會跟你爸說話  時要小心,盡量不要惹他生氣,知道嗎?”  

  “媽,我知道。”  

  邵媽媽離去后,邵培文追才悄然走進臥房。  

  邵父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坤。  

  “爸……”邵培文走到床沿輕喚。  

  邵父微張開眼晴,看了邵培文一眼后,又閉上眼睛。  

  “你還記得這是你家,你還有個爸爸。”邵父鼻息深沉,沉沉地責問。  

  邵培文心頭一陣愧疚。  

  “你的身體好點沒?”邵培文關(guān)心地間。  

  “死不了,只怕我死了,連個幫我分憂的兒子都沒有!鄙鄹缸栽拱@,話中有著  責“爸,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會回公司的,只是日前還不想回去!鄙叟辔目鄲赖亟忉。  

  “只怕我沒這個命活這么久。”  

  邵父的話不只是一種威脅與責備,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心臟病對他來說像是一  顆不定時的炸彈,沒有人敢擔保什么時候會爆炸。  

  “爸,我們不要再談這個問題好不好?談起來又要讓你生氣!鄙叟辔牟荒偷卣f,  他不想在這時讓父親生氣。  

  “你也曉得我生氣!鄙鄹笟庀⑸畛恋匚藥卓跉猓冀K微閉的眼睛這才張開,他  問:“最近有沒有抽空陪佳姿?”  

  邵培文愣了半晌,回說:“她到公司上班時,我們碰過一次面!  

  “之后呢?”  

  “我想她剛?cè)ド习,可能會比較忙,所以就沒有找她!鄙叟辔男奶摰孛φ医杩凇  

  邵父沒說什么,沉默了許久,才問:“你覺得佳姿怎么樣?”  

  邵培文暗驚,他明白父親的意思,父親有意讓他娶佳姿,這一點在父親認佳姿做干  女兒的時候,他就強烈地感受到這項企圖。  

  邵父看了邵培文一眼,在等待他的回話。  

  “她很好,我一直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邵培文有意回避父親的問題。  

  邵父以為兒子不討厭崔佳姿,那就表示不反對他有意替兒子安排的這樁婚事。  

  “昨天我和你崔伯伯通過電話,有意思讓你們結(jié)婚!  

   邵培文不覺涌上一股氣憤,他氣父親沒有征詢它的意見,便一意孤行決定他的婚  事。  

  徐憶華呢?他不知道是否該在此時告訴父親他和徐憶華的事。  

  “你母親前幾天探問過佳姿的意思,佳姿很喜歡你!  

  邵培文一點也不意外,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娶崔佳姿,就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  了很多。  

  他的心里只有徐憶華,除了徐憶華,他誰也不娶。  

  “今天我叫你母親找你回來,就是想間你的意思!  

  “爸,我……”邵培文答不上話來。  

  他不想在此時刺激父親,他不敢告訴父親,他根本不可能娶崔住姿。  

  “有什么話盡管說,不要這么吞吞吐吐的。”邵父不悅地說。  

  “爸,這件事我們過陣子再說好不好?”邵培文無奈,采取拖延戰(zhàn)術(shù)。  

  “為什么?”邵父追問。  

  “我有自己的生活進度規(guī)畫,現(xiàn)在我還沒有考慮到結(jié)婚這件事。”邵培文找著借口  ,對于婚姻,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表。  

  “那你告訴我打算什么時候才結(jié)婚?”邵父微慍。  

  邵培文腦筋一動,“我說過,等我到外頭歷練一陣后會回到公司,我想到時候才是  我結(jié)婚的時間!  

  邵培文已看出父親一把怒火在上升,所以他不得不給父親一個時間表,至少這樣,  也能讓他安全度過這一關(guān)。  

  邵父沉吟了半晌,“好,我給你半年的時間!  

  “爸……”邵培文忠抗議,卻又無奈打住。  

  他想,在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力爭什么,半年的時間,他并不滿意,但至少總是個足  以尋求對策的時間,況且在這段時間里,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么變數(shù)。  

  陪著父母留在家里吃了頓午飯后,邵培文才離開別墅。  

  “各位,對于這個月的工作檢討,還有沒有什么意見?”崔佳姿環(huán)視著部門同仁,  詢問著。  

  這是崔佳姿第一次召開主持部門定期月底工作會報。  

  會議百到現(xiàn)在只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部門職員除做例行的報告外,對于崔佳姿欲請  職員提出問題及對部門改進建議,幾乎所有職員皆噤口不語。  

  在職員的眼里,崔佳姿不只是個“空降主管”;謠傳在職員口中的,她與董事長曖  昧不 明的關(guān)系,更教職員們退避三舍,所以誰也不愿首先發(fā)難,做炮灰,做烈士。  

  “如果各位沒有意見的話,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  

  崔佳姿無奈地結(jié)來會議,其實這段日子里,她多少也感受到被孤立的壓力。  

  柯豆豆及徐憶華收拾著會議桌上的資料,正準備隨著部門同事離開會議室,卻讓崔  佳姿及時叫住。  

  “豆豆,憶華,你們稍等。”  

  柯豆豆和徐憶華納悶意外地看著崔佳姿。  

  “經(jīng)理,有事嗎?”柯豆豆大膽地問。  

  “沒事,聊聊!贝藜炎诵θ輼O為親切。  

  柯豆豆和徐憶華面面相覷,猜不透崔佳姿的意圖。  

  “有件事我想請教你們!贝藜炎酥苯忧腥酥黝},“我是不是很難相處?”  

  柯豆豆和徐憶華愣了-愣。  

  “不會!”柯豆豆訕笑。  

  崔佳姿感受得到,柯豆豆是在應(yīng)付,一點也不誠懇。  

  “你在安慰我!贝藜炎丝嘈u頭,“我感覺得到同事們都在排斥我,我把你們留  下來,是想知道原因。”  

  柯豆豆訕笑不語,她想既然別人不愿做炮灰,她當然沒有首先發(fā)難的道理。  

  “其實我們也沒有排斥經(jīng)理的意思,大概是經(jīng)理剛到公司,大家還不熟的關(guān)系!  徐憶華委婉地說。  

  崔佳姿苦笑著,“是不是因為我是董事長的干女兒的關(guān)系?”  

  柯豆豆和徐憶華沉默不語,像是默認。  

  崔佳姿無奈地苦笑搖頭,這個答案早在她預(yù)料中,只是她原先還以為有了這層關(guān)系  ,能方便她在公司上的工作及增加與同事的溝通,沒想到竟成了阻力。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同事眼里,她這干女兒的身分,代表的是,董事長的地下情人  。  

  “我是董事長的干女兒是私事,我根本就不想把這個關(guān)系加諸在我的職權(quán)上。”崔  佳姿苦惱地說:“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接這個位子,只是做董車臣的眼線?”  

  柯豆豆、徐憶華不咎,當然這也是職員們所顧忌的事。  

  崔佳姿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這個周末晚上,我請部門職員到啤酒屋聚餐,不  談公事,歡迎攜家?guī)Ь,就當是大家交個朋友!  

  對柯豆豆及徐憶華來說,這等于是陪主管應(yīng)酬的命令,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其實,我一進公司,就一直想用開放式的管理,我想打破階級隔閡,大伙像朋友  一樣共事!  

   “我們知道!笨露苟辜靶鞈浫A同時回答,然而在她們想來,這也不過是崔佳姿  攏絡(luò)人心的手段罷了。  

  柯豆豆及徐憶華離開了會議室后,徐憶華坐在位子上呆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柯豆豆  位子“經(jīng)理請吃飯,你去不去?”徐憶華問。  

  “能不去嗎?”柯豆豆無奈地說:“你就當是去白吃一頓,喂跑了肚子就走人,最  起碼不要讓人家說,我們連個面子也不給!  

  徐憶華自顧想了好一會,才說:“也許她真的是有心想跟我們交朋友,只是我們先  人為主的排斥,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許吧!”柯豆豆頗有同感,“不過主管終究是主管,在公司階級倫理里,很少  有人會放下身段的!  

  在會議室里,兩個人確實感受到崔佳姿的誠意,只是柯豆豆還是認為,崔佳姿的誠  意是一種目的、一種手段,那只是方便日后順利行使她經(jīng)理職權(quán)的目的。  

  迪斯可舞廳內(nèi),隱藏在場內(nèi)的超大型音箱,透過高分貝擴大器,傳送出震撼的熱門  搖滾舞曲。  

  舞池內(nèi),舞客們在震耳的舞曲迷惑下,陷入狂醉、癡迷的忘我舞步里。  

  舞池內(nèi),喬和柯豆豆是癡狂的一群;而休息區(qū)內(nèi),徐憶華陪著邵培文喝著飲料,兩  個眼珠子卻不舍地猛盯著舞池內(nèi)狂舞的舞客,桌底下的一雙腳,更不停地隨著樂曲的節(jié)  奏打著拍子,一副想要跳進舞池的模樣。  

  “憶華,你想跳舞的話,下去跟他們跳,不用理我!鄙叟辔捏w諒地說。  

  徐憶華忙收回緊盯舞池的眼珠子,腳也停下了打拍子的節(jié)奏,赫然地對邵培文笑著  搖頭。  

  徐憶華為了陪他而沒下舞池,救他著實內(nèi)疚不已,不諳跳舞這門學(xué)問的他,實在不  是不愿學(xué)跳舞,只是他實在一點舞蹈的細胞也沒有。  

  “他們跳起舞來很配哦!”徐憶華斜魄著舞池,羨慕地看舞池內(nèi)柯豆豆和喬的完美  搭“?!”邵培文不懂,只得虛應(yīng),隨即歉疚地說:“憶華,對不起,讓你陪我坐冷板  凳!  

  “沒關(guān)系啦!我也不很會跳。”徐憶華露出,抹笑容,要邵培文寬心。  

  這原本是為了慶祝邵培文的聚會,沒想到徐憶華和邵培文竟成了陪客。  

   一曲末罷,喬卻從舞池內(nèi)瑞著氣跑了過來。  

  “不行了,我玩不過她,豆豆的精力像用不完似的,再陪她跳下去,我的命準倒了  !  

  “她是咱們公司的舞后,怎么,你到現(xiàn)在才知道!”徐憶華笑說。  

  喬拍下拍徐憶華的手,“你接手吧!”  

  “不要啦!我要陪培文!毙鞈浫A盡管這么說著,心頭卻癢癢的。  

  “有我在,他不會無聊的。”喬揮揮手說。  

  徐憶華有著邵培文,那眼神似在詢問,又似花懇求。  

  “沒關(guān)系,有喬陪我就行了!鄙叟辔闹С炙φf。  

  “我陪豆豆跳幾支舞,馬上就回來!毙鞈浫A興奮地說。  

  邵培文點個頭回應(yīng)后,徐憶華一溜煙便沖下舞池,跑到柯豆豆身邊。  

  兩個男人望著舞池內(nèi)兩個跳得好不高興的女人,心頭有著說不出的幸福與滿足。  

  “培文,我想現(xiàn)在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就屬我們兩個了!眴坛榱烁鶡煟鋹  地邵培文笑而不答,兩個眼珠子隨著舞池內(nèi)徐憶華愉快的舞步,不停的旋轉(zhuǎn)著。  

  他和喬同樣有種幸稿的感覺,只是他比喬多了一層憂慮,他不知道該怎么擺脫父親  替他安排的與崔佳姿的這樁婚事。  

  “老同學(xué),有件事我很好奇想問你,希望你能從實招來!眴填D了一下問:“你對  徐憶華是來真的?抑或只是玩玩?”  

  邵培文困惑地看著喬,不懂喬到底想說什么。  

  “別怪我多事,你們這些公子哥兒,多得是只把愛情當游戲來玩,人家可是個不錯  的女孩,最好跟人家說個清楚,免得到時候通得人家為情自殺!  

  “我愛她,這一輩子我不會再去愛別的女人!鄙叟辔膱远ㄇ樯畹卣f。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把你這個大少爺?shù)纳矸指嬖V她?”喬納悶地問。  

  “我也不知道!”邵培文甚為苦惱,感嘆她說:“至少眼前還不能告訴她!  

  “為什么?”喬不解地問。  

  邵培文沉默了少頃,“給我恨煙行不行?”  

  邵培文向來很少抽煙,這個異于平常的舉動,教喬困惑不解,不過他還是遞了根煙  過去,并為邵培文點上。  

  邵培文只吸了一口,便將煙擱在手上,望著梟臭的白煙緩緩上升。  

  “到底有什么問題?說出來聽聽,我多少也能幫你拿個主意!眴剃P(guān)心地問。  

  “因為我老爸!鄙叟辔镊鋈坏卣f。  

  “你怕門不當,戶不對?”喬自然想到這個問題。  

   “也可以這么說。”邵培文沉默了半晌,“我老父收了個干女兒,現(xiàn)在逼著我娶  她,而且下了最后通牒,要我在半年后娶她!  

  “既然這樣,你還來惹徐憶華,怎么?老婆還沒娶,就想先金屋藏嬌?”喬話中帶  諷刺。  

  “說到哪里去了!”邵培文苦惱地說:“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想結(jié)這個婚。   

  “那你能怎么辦?去了大少爺?shù)氖娣⒆硬贿^,準備抗婚?”  

  “坦白說,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邵培文感嘆她說:“搞不好時間一到我  真會那么做!  

  喬沉吟的說:“其實也并不是真的沒法子可解決!  

  “你有辦法?”邵培文緊張地問。  

  “有兩個辦法,這兩個辦法都是采取先下手為強的手段,讓你的父母來個措手不及  !  

  “什么辦法?快說!”邵培文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第一個辦法是先上車后補票,再用孩子做為威脅的手段,看在孫子的份上,他們  沒有理由逼你再去娶你那個干妹妹!  

  “半年時間,怎么去生個孫子給他們?再說這么做對憶華不公平,萬一我爸、媽心  一狠不承認的話,憶華豆不是要痛苦一輩子!鄙叟辔纳畋聿毁澩  

  “那就用第二個辦法,告訴徐憶華實際的情形,你們兩個在這半年內(nèi)公證結(jié)婚!  

  邵培文陷入了凝重的思索,他想這招不失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的無奈作法。  

  “這招是迫使他們承認事實,不過這可是狠招,弄不好你老爸,發(fā)狠,來個撒手  ,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到時候邵家的龐大產(chǎn)業(yè),你可是一個子也拿不到,F(xiàn)在先提醒你  ,免得到時候后悔,反來怪我。”  

  “如果可行的話,我不會后悔的。”邵培文毫不考慮堅定地說。  

  “老同學(xué),現(xiàn)實是殘酷的,不要作太多的夢,別以為自己是不變江山只愛美人的英  雄!眴炭嘈Φ靥嵝阎。  

  邵培文不明白現(xiàn)實有多殘酷,他更不相信這只是夢,他只知道自己深愛著徐憶華,  為了徐憶華,他可以放棄所有一切。  

  至少,在日前他還是這么堅定與執(zhí)拗。  

  凌晨時分,他們才離開迪斯可舞廳。  

  出商開車送柯豆豆及徐憶華回家的路上,邵培文留有幾次想沖動地將實情告訴徐億  華,但總是開不了口。  

  他懊惱,他氣憤,因為他清楚越晚告拆除憶華,他越?jīng)]有勇氣說出口,甚至會更加  深徐憶華的不諒解。  

   天啊!誰能告訴我該怎么辦?邵培文心坎深處在無助地吶喊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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