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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愛上大女孩 第五章

  無月的夜晚,一向人車稀少的紅磚色高級公寓前今天難得的停下一輛計程車,車?yán)锏哪腥诵⌒囊硪淼谋乱粋爛醉如泥的女人。

  女人在他懷里尋找舒適的姿勢,一雙手緊緊攀在男人的脖子上。

  “年輕人,需不需要幫忙?”好心的警衛(wèi)見他雙手抱人便主動上前幫忙。

  “麻煩你幫我按電梯!苯鷥x抱著千伶的動作非常輕,生怕打擾好夢正酣的人兒。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今天的聯(lián)合展售非常成功,游戲公司的宣傳部長,也就是季樂徽的叔叔請所有的人喝酒,結(jié)果千伶一下子就醉了。她這副模樣不能回宿舍,季樂徽就要他把人帶回來。

  “沒什么,年輕人嘛!”喝醉常有的事。

  姜琥儀一笑,沒有忽略警衛(wèi)嘴角別有深意的微笑。他八成以為他是帶女朋友回家,天知道他是只能想不能做。

  站在家門口,姜琥儀試圖以不會吵醒千伶的動作拿出鑰匙。

  “不要動嘛!”千伶在他懷里開始不安分的蠕動。

  “你醒了正好,我要拿鑰匙,你先下來。”他準(zhǔn)備放開她。

  “人家不要下去,這里好舒服,我好喜歡!鼻Я孳涇浀纳ひ粝褙垉涸谌鰦伤频。

  “我很高興你覺得舒服,但這樣我不能拿鑰匙!彼醚韵鄤瘢磺髴牙锏淖碡埬苈牰囊馑。

  千伶掀掀沉重的眼皮!拔?guī)湍隳!闭f罷她兩只手就伸到姜琥儀的褲袋里掏弄。

  “沒有啊?”意識不清的千伶找不到鑰匙,手就開始放肆的“直搗黃龍”?

  姜琥儀忍不住呻吟。“唔……千伶,鑰匙不在褲子里,在胸前的口袋!”

  他趕緊在她撩出火前制止。

  “口袋?”她抽出手在他胸前又摸又揉。

  “外套里的暗袋,在胸口的位置!彪m然阻止了她火辣辣的直接接觸,但是挑逗般的游移仍舊讓他感到口干舌燥。

  “找到了!彼Φ膿u晃手中的鑰匙,憨傻的笑顏好不誘人。

  姜琥儀甩掉腦里的綺念,命令自己不可以因為剛剛的無心撩撥而失去理智。

  “我來開門。”她手拿鑰匙,就是對不到鎖孔。

  “我來開比較快。”他必須馬上將她放下,不能再放任她在他懷里磨蹭,否則會出事的。

  姜琥儀再也忍受不了千伶無意識的挑逗,搶過鑰匙,打開大門就往里頭沖。

  輕柔的將千伶放在沙發(fā)上,姜琥儀起身要去關(guān)門。

  “不要走……”千伶拉住他的袖子。

  “我去關(guān)門,馬上就回來!彼叩介T口把門關(guān)上,順便到廚房替她和自己倒杯水。

  姜琥儀快速灌下一大杯冰開水降火,然后拿起另一杯遞給千伶。

  躺在沙發(fā)上的千伶像只貓兒一樣蜷縮著,替自己取暖。

  “千伶,起來喝點水。”

  “唔……”好冷。”千伶耍賴的不肯動,連眼睛都閉上了。

  “你整張臉紅通通的,哪里會冷?”他輕而易舉地戳破她的謊言。

  “唔……不喝。”她同樣拒絕移動身體。

  “好好好,不喝。”他擱下手上的杯子,隨意坐在地上,伸手撥開千伶臉上的發(fā)絲。

  千伶難過地睜開眼!扮鷥x……有三個?”她困惑的皺著眉頭。

  “我只有一個。”想不到她會醉到這種程度。

  “騙人!明明有三個!彼珠]上眼睛,不相信他的話。

  “下次提醒我不要讓你喝酒,三罐啤酒你就喝醉了。”他搖頭。

  姜琥儀托住下巴坐在她身側(cè),欣賞她酣醉的神態(tài)。

  “我才沒喝醉,而且我記得我喝了很多酒。”她發(fā)出不平之鳴,抗議姜琥儀的抹黑。

  “喝醉的人都這么說。至于你說的很多酒,是我替你擋下的部分!彼滤龝茸恚谑菗跸铝怂械木,只準(zhǔn)她喝酒精濃度較低的啤酒,誰知她還是喝醉了——僅僅三罐啤酒就擺平了她。

  “咦?是嗎?”她記不清楚了。

  “對,F(xiàn)在我抱你到我房間睡——記住,你不要亂動!彼鹕硪,卻被她拒絕了。

  “不要,人家要睡這里。”千伶任性的要求,聲音像是快要睡著了。

  “不行,睡這里會感冒的。我抱你到床上!彼(dāng)她只是不想動,健壯的手臂主動靠近抱起她。

  千伶雙眼合上,似乎睡著了。

  姜琥儀好笑的抱起她,輕手輕腳的住房間走去,每一個動作都無比溫柔。

  他將千伶輕輕地放在床中央,并拉起被單替她蓋上。

  千伶感到身旁有東西移動,下意識睜開眼,模糊中只看到一個人影朝她逼近。

  “不要碰我!”千伶突然尖叫一聲,將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

  “千伶,是我呀!你怎么了?”姜琥儀也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彎身靠近慰問。

  千伶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認(rèn)出是姜琥儀。

  “琥儀?”她還以為是那個人……

  “我只是要替你蓋被子,你怎么了?”他很擔(dān)心千伶現(xiàn)在的樣子,臉色蒼白,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剛剛她到底以為他是誰?為什么害怕他靠近?

  “我、我沒事……”她還在發(fā)抖,卻說自己沒事。

  “千伶,告訴我,究竟怎么了?”他覺得事情并下單純,是諧讓她怕成這樣?

  “我要睡了,晚安!彼^被子將自己包在里頭,拒絕回答姜琥儀的問題。

  他擔(dān)心千伶,卻不知如何是好。她什么都不肯說,他也只好放棄迫問。

  “我睡客廳,你好好休息。”他退出房間,并體貼的熄燈、關(guān)門。

  姜琥儀回到客廳坐在椅子上沉思,回想千冷剛才奇怪的反應(yīng)秈地下頤交男朋友的原因。

  突然,電話鈴響,姜琥儀拿起話筒。

  “學(xué)弟嗎?”電話那頭是季樂徽的聲音。

  “學(xué)長有事?”

  “我是特地打來問你我教的‘以退為進(jìn)’效果如何?”

  “學(xué)長說的沒錯,當(dāng)我表明不追她之后,她確實不再不理我!

  原來今天在聯(lián)合展售會上,姜琥儀對千伶說的一番話全是演戲,目的就是為了讓千伶不再繼續(xù)疏遠(yuǎn)他,他再以弟弟的身分一點一點地侵占她的芳心。

  “學(xué)長,接下來我該怎么做?”姜琥儀不恥下問,他發(fā)現(xiàn)季樂徽對這方面的確有獨到的見解。

  “接下來就是近水樓臺,能不能得到‘月’,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碧嫒藸考t線難道還得包生兒子?他都出了主意起了頭,接下來當(dāng)然得靠他自己。

  “好吧!接下來我會想辦法,但有件事請學(xué)長記住,也請你轉(zhuǎn)告管棋,千萬不能讓千伶知道這件事,要不然就功虧一簣!

  “放心!這點我們會注意的!睘榱丝春脩颍欢〞煤枚摴芷宀荒苄孤╋L(fēng)聲。

  “不過學(xué)弟你也要注意一件事,千萬千萬要記住。”他特地強(qiáng)調(diào)。

  “今天晚上絕對不能獸性大發(fā),否則連月老公公都幫不了你。”以上這段話是管棋教他一定要警告姜琥儀的。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他咬牙切齒的切斷季樂徽在電話那頭的笑聲。

  該死的!他原想忘記千伶今晚睡在他這里的事,他偏還一再提醒。

  提醒他有機(jī)會可以為所欲為……

  他控制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嗎?

  方才千伶伸手到他口袋里的觸感依然鮮明,他的身體忍不住又是一陣騷動。

  想必今晚是個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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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直射在雙人大床上,被子受到光線烘烤使得溫度直線上升,手、腳、頭都悶在里面的人終于耐不住悶熱,探出身體。

  千伶熱得大翻身,雙手雙腳像只無尾熊般抱緊被子,再度調(diào)整好睡姿,進(jìn)入夢鄉(xiāng)。

  睡夢中她仿佛聽到菜刀碰撞木板的聲音,以及一陣陣醬汁的焦香味鉆進(jìn)鼻翼,應(yīng)該是她最愛的蜜汁烤肉……啊!她還聞到大蒜爆香后和著醬油大炒的醬油香,要是這時來碗白飯和熱湯就好了……

  肚子的饑餓吵得千伶再也睡不著,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手里還抱著一團(tuán)棉被,腦子里一片空白,而首先恢復(fù)功能的是她的鼻子,一道道菜香爭先恐后的刺激她的味覺,她忍不住多聞兩下,接著睜開雙眼,搜尋房間中似曾相識的記憶。

  “醒了就來吃飯吧!”姜琥儀剛好推開半敞的門。

  “琥儀?你怎么在這里?”仍舊迷糊的千伶腦子尚未完全清醒,脫口就問了最愚蠢的問題。

  “這里是我的房間。”他走到床邊,大手撥開她的劉海!斑在宿醉嗎?”

  “宿醉?”她有喝醉嗎?

  “你醉得連自己喝過酒都不記得?”他皺起眉頭,心想以后絕對不能再讓她喝酒。三罐啤酒就能讓她醉得連昨晚的事都忘記。

  千伶捧著臉。“我只記得季樂徽的叔叔請客,然后醒來就看到你……昨晚我真的醉在你這兒?”她都不記得昨晚有喝過酒,難道她真的醉到不省人事?

  “以后絕對不準(zhǔn)你喝酒,尤其是不能和不熟的人喝!彼行┥鷼獾拿。

  好在昨晚有他在,否則說不定她今天會在別的男人的床上清醒……想到她喝醉時的媚態(tài),恐怕沒有男人可以抵抗她的誘惑。

  “喔。”她垂下頭反省。“我昨晚有沒有發(fā)酒瘋啊?”昨晚的事她都不記得,不知道有沒有出丑。

  “這個嘛……你說呢?”他存心不說嚇唬她,甚至故意露出可惡的暗示笑容。

  千伶見狀冷汗直冒,咽下一口口水,鼓起勇氣問:“我做了什么?”

  難不成她發(fā)酒瘋打人?或是跳脫衣舞?還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昨晚在我身上亂摸……”

  聞言,千伶倒抽口冷氣。

  姜琥儀接著講明,“找鑰匙!

  “你別嚇我好不好!”嚇?biāo)廊肆,害她以為她把他怎樣了?br />
  姜虎方低沉的嗓音發(fā)出好聽的笑聲。

  瞬間的緊張耗掉千伶的體力,一放松,她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呈大字形。

  他動手去拉賴在床上的千伶。“別一直躺在床上,起來吃飯。”

  “還不是被你嚇的。”千伶怪罪的睨睇他。

  他莞爾!澳蔷筒挥贸燥埩。”

  “誰說不吃的,我要吃啦!”她快餓死了,當(dāng)然要吃飯。

  “我在浴室里準(zhǔn)備了一套新的盥洗用具,你先刷牙洗臉,再到飯廳來。”

  他吩咐完回到飯廳,千伶則賴在床上翻滾。

  她趴在床上不肯起身,靈敏的嗅覺自然吸進(jìn)床單上沾染的男人味,安心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打起呵欠。

  不知道姜琥儀是用哪種古龍水?

  這種香味適合用來催眠,她又想睡了……

  遠(yuǎn)遠(yuǎn)的又聽見姜琥儀喚她的聲音,是該起來了。

  千伶懶懶地滑下床,拉著被子準(zhǔn)備以滾輪動作滾到門邊。

  “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給我用走的!”等不到人,姜琥儀干脆回房找她,卻見到她一副蟲蛹的模樣。

  他好氣又好笑的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拿開包裹著她的被子,將她押到浴室。

  “動作快一點,否則不給你飯吃!彼罴油{,不信她還會賴在浴室不出來。

  千伶對著他的背影扮鬼臉。

  火速梳洗完畢,千伶迫不及待的沖到餐桌前,生怕早餐被取消。

  “好豐富的早餐!”見到滿桌的料理,她伸手就抓起一塊烤肋排。

  一旁的姜琥儀隨口糾正她的語誤,“你醉胡涂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多,這是午餐!

  “咦?!”她呆若木雞地咬著肋排。

  “我已經(jīng)替你請了假,今天你可以不用去上課!

  “喔!”真是喝酒誤事,醉到中午才起床,連課都不記得要上。

  千伶自我反省地趴在桌上,雙手抱頭發(fā)出呻吟。

  “還在宿醉嗎?”姜琥儀添好飯放在她面前。

  “我是因為想到喝醉而沒去上課實在很沒面子……好歹我也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如今卻做出蹺課的惡行……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蹺課。”她的清白紀(jì)錄竟然毀在酒上……真令人后悔。

  “沒什么大不了的。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何況不過是區(qū)區(qū)的蹺課小事!

  這年頭有幾個學(xué)生沒蹺過課?哪還有人像千伶一樣,將蹺課當(dāng)成重大惡行計較半天。

  安慰的話進(jìn)不了千伶的耳里,她繼續(xù)懺悔的趴在桌上,頭和桌子密不可分。

  “要不然我也不去上課,陪你逛街。”

  “你要蹺課陪我去逛街?!”好久沒有人肯陪她逛街了。

  老實說千伶是超級逛街狂,即使不買東西,也能在一條街上逛一整天,試遍所有的衣眼、鞋子和店員聊天詢問衣料、款式、最新流行、折扣時間、折扣價錢。

  每個和千伶逛過街的人都知道這是件很丟臉的事,因為她不只試穿還兼批評,總是在店里耗上三、四個小時,就在人家以為遇上大肥羊的時候,無情的告訴人家她是純試用戶。尷尬的氣氛總讓陪她去的人羞愧的抬不起頭,久而久之就沒人愿意和她逛街,想不到在多年后,終于有個不知情的笨蛋白投羅網(wǎng)。

  當(dāng)然這不能怪千伶愛找人麻煩,實在是她沒錢買又無聊得緊,上街不但有冷氣吹、有衣服試穿還有人和她聊天,何樂而不為呢?

  “我們吃飽再上街,順便看場電影。”電影是千伶的第二興趣,尤其是看二輪片,花少少錢就可以消磨一整天。

  兩人在愉悅歡談中進(jìn)食,一頓飯吃下來,不時見到千伶被逗笑,姜琥儀認(rèn)真含情的注視。

  這頓飯是個好的開始,距離成功已經(jīng)邁進(jìn)一大步,姜琥儀篤定能在不知不覺中擄獲千伶的芳心,讓她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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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了!”千伶和姜琥儀被人由一間日本品牌的服飾店轟出來,抓狂的日籍老板拿了把鹽巴撒在門口驅(qū)晦氣,大把鹽巴撤向千伶和姜琥儀身上,讓兩個人同時愣住。

  “冷哈哈……”千伶憋不住笑,手指著姜琥儀的拙樣。他頭上沾滿細(xì)白的鹽巴,乍看之下還以為是白發(fā)蒼蒼。

  “不知道反省還敢笑!”他刻意壓低聲音責(zé)備,但是手上替她撥去鹽巴的動作仍然是輕柔小心。

  “我又沒做什么,是老板脾氣不好。”她嘴上推諉著,伸手替姜琥儀拍掉鹽巴。

  “你敢說沒有?”他們兩個在店里四個小時,衣服沒挑到半件,店員倒是快被他們氣死。一會兒嫌短袖會冷、一會兒說長袖太熱、毛料會起毛球、棉質(zhì)會松垮,從顏色不搭嫌到款式俗氣,忙壞了一伙人,還敢批評冷氣太冷。到了付款時又開始詢問有沒有折扣,折騰了半天,向來不二價的店家破例打了九五折,但求趕快送走她這個大瘟神,想不到千伶還有最后一招,她說九五折太貴,干脆將九五折留到換季打折時再用,所以這次她決定不買了。

  他清楚看到老板臉孔抽搐的將他們攆出店門,他可以理解老板的心情,若換成是他,早在顧客開始雞蛋里挑骨頭時他就把人丟出去了,老板的脾氣算好的了。

  “我不過是把心里的話說出來,難道有錯?”自小受盡家人疼寵的她,挑剔功夫可謂爐火純青。再加上母親是名牌服飾代理商,因此養(yǎng)成她對穿著上的超高要求,她自認(rèn)為挑出雞蛋里的骨頭是天經(jīng)地義——雞蛋里本來就不該有骨頭,怎么能讓骨頭破壞雞蛋的口感,還勉強(qiáng)人吃雞蛋要吞骨頭呢!

  “你也覺得我這樣做不對?”雖然很多人說過,但她都不當(dāng)一回事,若是姜琥儀也覺得她錯,那她可能真的太過分了點。

  別人不了解她會以為她是惡意,可是姜琥儀和她是青梅竹馬,若是連他都覺得不對,那她一定要好好反省。

  “那倒也不是,至少你的個人服裝秀很好看。”他不但不指責(zé),反倒夸證起她來。

  她就知道姜琥儀是站在她這邊的!千伶被哄得眉開眼笑。

  “這里買不到衣服,我們?nèi)ハ乱患野!”他拉起千伶的小手轉(zhuǎn)往另一個方向。

  “等等!我們先看電影,待會兒再去下一家!狈駝t以她逛街的速度,等逛完下一家都不知是何時了。

  姜琥儀想想也好。“好!那我們先去吃晚餐。”天色也不早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再進(jìn)電影院。

  “不用了,我待會兒吃爆米花就飽了,用不著先吃晚餐。”千伶搖搖手拒絕這個提議。

  她有個壞習(xí)慣,若是看電影不吃爆米花就沒辦法全神投入。

  姜琥儀皺起濃眉!罢l教你用爆米花填肚子!我不準(zhǔn)你拿那種沒有營養(yǎng)的垃圾食物當(dāng)正餐。”他不顧千伶的意愿,硬是將她往餐廳拖去。

  “可是沒有吃爆米花我會……”她孩子氣的堅持一定要邊看電影邊吃零食。

  “吃完晚餐后準(zhǔn)你買爆米花!苯鷥x一副爸爸在哄小孩乖乖吃飯的標(biāo)準(zhǔn)表情。他并不是禁止她吃零食,但要先吃過正餐。

  “不行,我的爆米花會吃不完。你沒聽過浪費(fèi)食物會天打雷劈嗎?”她的胃口向來不大,經(jīng)驗法則告訴她只能選擇一樣。

  “我可以幫你吃!辈痪褪潜谆,她何必跟他爭得面紅耳赤?

  “你又不吃甜食!彼洃浝锝鷥x對甜食禁口,凡是甜的食物一律退回。

  “無所謂,不過是爆米花而已。”她愿意乖乖吃飯比較重要。

  千伶幾度欲言又止,最后終于婉轉(zhuǎn)開口,“這樣太麻煩了!

  “只是吃爆米花,有什么好麻煩的?”她沒必要一副擔(dān)心他生氣的神情。

  “有人這樣跟你說過嗎?”是誰灌輸她這種觀念,害她有這般擔(dān)心的表情?

  千伶被問傻了。有人這樣說過嗎?記憶里曾經(jīng)有人這么說過,至于何時成了習(xí)慣她也不記得……難道她的認(rèn)知有錯?但要是有錯,當(dāng)初那個人為什么要糾正她?

  千伶身體僵硬,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當(dāng)初要她妥協(xié)的人,一段青澀的回憶堂而皇之地闖進(jìn)她腦海,讓她又想起刻意遺忘的人、事。

  “千伶?”姜琥儀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她失焦的眼神令他擔(dān)憂,驚慌的模樣跟前晚推開他時一樣……究竟是什么事,讓她驚恐到想逃?

  “我沒事!彼辉倩叵。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再想。

  “可是你……”

  “我什么也沒想,你不要問了好嗎?”她最不想讓姜琥儀知道這件事,更害怕面對他擔(dān)心的眼神。

  姜琥儀知道繼續(xù)追問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這個答案恐怕得靠他自己去挖掘,否則千伶將永遠(yuǎn)埋藏秘密。

  “不要說了,我們快去吃東西吧!”千伶不敢繼續(xù)面對姜琥儀探究的眼神,那會讓她不知所措。

  “吃什么好呢?”她快步牽領(lǐng)他的步伐。

  “你決定就好,我沒意見!苯鷥x豈會看不出她的意圖,但仍順著她。

  “吃肉圓!我現(xiàn)在好想吃肉圓!彼S口說出一項食物分散姜琥儀的心思。

  兩人就這樣在街上繞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哪兒有賣肉圓的店。

  “這里好像沒有,干脆到學(xué)校附近那家吃!彼狼Я嫫珢勰羌胰鈭A店的味道。

  “不用麻煩了,我不吃就是了,用不著特地跑回去。”學(xué)校離這里少說也要二十分鐘,就算她真的想吃,也沒理由要姜琥儀特地載她回去吃。

  “你不是很想吃?”他講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她想吃,他就該特地載她回去。

  “可是電影院在這里。”他何必這么在乎她想吃與否?

  “你覺得太麻煩了?要不你在這里等,我買回來給你吃。”他以為千伶是不想多跑一趟。

  “不是啦!你難道不覺得麻煩嗎?特地騎二十分鐘的車買顆肉圓來滿足我的口腹之欲!”她驚叫。他竟然只為了她想吃,就自愿去替她買?!

  “對啊!”他鏗鏘有力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懷疑。

  “你不覺得我這個要求很無理、很任性?”

  “無理?任性?等你哪天說要吃鳳凰肉的時候我就會這么認(rèn)為。至于肉圓,有何困難?”姜琥儀已經(jīng)發(fā)動了機(jī)車。

  望著姜琥儀堅定的澄澈雙眼,千伶心里溢滿溫暖。

  “琥儀,你對我真好。”果然姜琥儀是世上僅次于爸媽和姜家夫妻以外,對她最好的人!

  “我當(dāng)然對你好。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不肯將碗里的咖哩雞給你吃,結(jié)果你把整個碗砸在我頭上,還告訴我爸媽說是我自己搞的!睆男〉酱笾灰乔Я嫦蛩焓忠臇|西,他不給的話,最后遭殃的肯定是他。

  往事不堪回首,千伶想不到他還記得這些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彼麖埬樇t得像關(guān)公,為過去的自己感到羞愧。

  “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當(dāng)時的傷口還在!彼麚荛_前額的頭發(fā),真的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千伶知道自己很會欺負(fù)姜琥儀,可想不到她竟會為了一碗咖哩雞和他爭到頭破血流。

  她以前真的有幼稚到這種地步?!

  千伶的臉紅到幾乎冒出熱氣,根本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杰作。

  “你干嘛還把以前的事拿出來說?好丟臉喔!”她捂著臉,不敢面對現(xiàn)實。

  “你現(xiàn)在才知道丟臉?”

  “啊!閉嘴、閉嘴啦!”她不要聽!

  千伶捂住耳朵猛搖頭,拒絕聽到過去的糗事。等確定姜琥儀不說了之后,才放下手怨慰的瞪著他。

  “我不說就是。你決定是和我一起去呢,還是留在這里等?”他微笑的轉(zhuǎn)回原來的話題。

  “當(dāng)然是和你一起去!彼舆^姜琥儀手中的安全帽,主動跨上后座。

  “既然要回去,順便到上次慶祝你搬家的那間咖啡廳,那里的咖啡和蛋糕很好吃,可以當(dāng)餐后甜點!睅追昼娗昂腿藸幷摮圆幌碌乃惶宪嚲吞岢鲆。

  “那家咖啡廳在另一邊,比去吃肉圓還要遠(yuǎn)!彼皇遣旁趽(dān)心會太麻煩他嗎,這會兒怎么全忘光了?

  “我不管,我要去。”每次和姜琥儀在一起,她的驕縱就會不知不覺地冒出頭。

  “好,去!倍鷥x也很自然的包容她的任性驕縱,答應(yīng)她一切要求。

  “耶!”她在他背后歡呼。

  感染到千伶的快樂,姜琥儀在前頭也露出足以顛倒眾生的微笑。

  這個有點刁蠻、驕傲、任性又古靈精怪的女孩才像他的千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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