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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嘯佳人 第一章

  一八七三  懷俄明州

  派克多情的凝視她漸近的身影。就在去年,她騎著這匹高大的阿波羅回到牧場,所有的人都被她火爆的脾氣震住。不過,潔西卡有的時候卻像個甜蜜的姑娘,渾身上下充滿了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派克陶醉的遐想著。

  當(dāng)派克第一次看到潔西卡的微笑時,就知道自己的心已經(jīng)完全被擄獲了。二年前,他成為桑瑪?shù)闹謺r,就已經(jīng)約略地了解潔西卡,只不過沒有想到自己竟會無法自拔的愛上她──雖然,有的時候他也深深恨她,尤其是當(dāng)潔西卡蠻橫不講理的時候,她會拒絕任何人的好意,甚至包括她的父親。派克幾乎有點懷疑她是故意的,他真心希望自己能改變她?墒,當(dāng)他滿懷希望的向潔西卡求婚時,她卻以為這不過是玩笑罷了。

  潔西卡的身影愈來愈近,派克屏住呼吸,希望她能停下來。這一陣子──自從,斔篮螬ぉに麕缀鯖]再看過潔西卡。果然,她勒緊馬韁,停在派克身旁,給他半個笑容,“賈伯在南邊小河,發(fā)現(xiàn)一群沒有烙印的小牛,幫我個忙吧,派克?”

  派克高興的點頭?吹剿樕祥W耀著欣喜的神情,潔西卡展開笑容,揚起眉毛,大膽的挑釁,“我們來比賽,如果我贏了,你就欠我一個吻!

  “沒問題!”

  這條小溪只有幾哩遠(yuǎn),而且,當(dāng)然是潔西卡羸了這場比賽,她興奮地笑著,放松了平日緊繃的心情,開心地躺在河床邊的草叢里,派克緊緊地跟隨而至,熱情的吻著潔西卡。

  潔西卡快樂的環(huán)著派克,這就是她一直希望的,她喜歡派克的吻。自從春天的時候,他吻過自己以后,她就一直期待第二次的來臨。從來沒有人敢吻她,因為她是老板的女兒。當(dāng)然,他們更害怕她火爆的脾氣,可是派克卻敢大膽地吻她,潔西卡不但不在意,反而更喜歡被吻的感覺。

  派克是個英俊的男人,他的眼睛流露出濃濃的愛意,牧場里有不少的男人也都是這樣盯著她,不過,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的付諸行動,而父親……潔西卡又不滿的想起:他為什么會寫那封信,要那個他最恨的人來當(dāng)自己的監(jiān)護(hù)人?現(xiàn)在,父親死了,他們就快到這個牧場,剝奪自己剛剛獲得的自由,這真是討厭透頂!我根本不要人照顧,父親已經(jīng)教給我夠多的技能──打獵、騎馬,甚至比男人還要好的射擊技術(shù)。

  派克察覺到潔西卡的反應(yīng),他坐直了身子,讓她靜靜的沉思,潔西卡憶起了自己的童年,雖然父親不在身邊,而且總把她當(dāng)男孩對待,自己依然深深地愛著他,父親的死訊,給潔西卡很大的打擊,她發(fā)誓要殺了那個暗殺他的人。而在悲痛之余,不可否認(rèn)的,她獲得了新生的自由,不必要像以前一樣,活在,?shù)囊庵纠铮梢哉嬲臑樽约憾睢,F(xiàn)在,這一切都將被破壞,就快有人來控制我的行為。

  潔西卡冷酷的笑著,她決定要讓那個女人相信,她是個狂野、放蕩的女孩,讓她產(chǎn)生罪惡感,后悔沒能親自教誨她。潔西卡決定收藏起一切漂亮的衣服,以最惡劣的形象出現(xiàn)。所以當(dāng)她看到派克時,她就立刻決定要和他做愛,這一定會使那個女人震驚的,不是嗎?

  想到這里,潔西卡不禁得意的冷笑。于是,她轉(zhuǎn)向派克,伸出熱情的雙手。這回,派克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欲火,他激烈地吻著潔西卡,撫摸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輕輕地解開她的鈕扣,潔西卡感到一雙溫?zé)岬氖终負(fù)崽街约旱男夭浚诳紤],是否該停止派克的舉動。

  一個男人清喉嚨的聲音,使派克停止了動作,潔西卡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高興派克不再繼續(xù)。但是她也知道,這幅景象被人看到的結(jié)果,小心翼翼地,潔西卡抬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她迅速地羞紅了雙頰,他是個陌生男人,騎了一匹非常漂亮的馬,正用一種嘲諷的神色望著她,他相當(dāng)年輕,而且是她所看過最英俊的男人。潔西卡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羞恥:哦,為什么他要不停地盯著我!

  派克非常窘迫的,想要站起身,不意被潔西卡一把抓住他的襯衫,投給他憤怒的臉色。因為他幾乎使她裸露的胸部暴露在這個不速之客面前。派克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潔西卡生氣的盯著他,一邊整理自己的襯衫。當(dāng)他們同時站起來時,派克看著這個陌生人,等待他說話。

  “我很抱歉打擾了你們,”這個男人用低沉的聲音表示他誠摯的歉意,但也流露出饒有興味的神情,“我很需要幫忙,所以,我停下來打擾你們!

  “什么樣的事?”派克問道

  “我要到洛磯山谷,找一位文文夫人。但是,我似乎迷路了,你們能告訴我正碓的方向嗎?”

  “你已經(jīng)──”

  “你已經(jīng)非法侵入,先生。”潔西卡捏了派克一把,搶著回答,她原先羞澀的眼神,已經(jīng)被憤怒所取代,“而且,你還有很長的路,才能到洛磯山谷!

  契斯對站在派克背后的潔西卡吃了一驚,由于潔西卡站出來答話,他才看清楚她的模樣,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年輕,大概只有十四、五歲,因為大一點的女孩是絕不會穿著和男孩一樣的衣服,不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有一雙美麗且令人暈眩的大眼睛。

  “我不知道已經(jīng)侵入你們的土地,”契斯解釋著,“妳只要告訴我正確的方向,我馬上就會離開。”

  “只要繼續(xù)朝北方走,”潔西卡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看著契斯,她尖刻的警告,“而且不要再回頭!我們不喜歡陌生人經(jīng)過我們的土地。”

  “我會記得的。”契斯平靜的回答,然后點頭致謝,繼續(xù)向北方走去。

  潔西卡盯著契斯遠(yuǎn)去的背影,察覺到派克正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生氣的看著自己,她立刻彎腰撿起槍帶,避開派克的目光。

  “等一等,”當(dāng)潔西卡準(zhǔn)備上馬時,派克抓著她的手臂問,“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試圖甩開派克的手,“我不喜歡陌生人。”

  “難道就必須說謊?”他堅持的繼續(xù)說道。

  潔西卡用力掙脫他的手,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瞪著派克,她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散,右手緊握著手槍,派克從來沒有看過潔西卡這么憤怒的眼神,他幾乎畏懼她會開槍射死自己,便不敢再伸手抓住她。

  “潔西卡,我不了解什么事情,使你這么憤怒?”

  “每一件事!”她大聲地吼道,“你!他!”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是──”

  “你最好不要再嘗試剛剛的舉動!”

  派克皺了皺眉頭,她一定不是這個意思,“那么,他呢?妳為什要騙他?”

  “你以為我猜不出他尋找『她』的目的?”潔西卡暴躁地大聲說道,“他一定是『她』的情人,因為他長得太英俊了,如果讓『她』在我的屋檐下進(jìn)行這種事,我就該死!”

  “如果他發(fā)現(xiàn)你在說謊,回到這里,你又該怎么辦?”

  潔西卡怒火沖天,不顧一切的大吼,“誰說他會回來?我敢說他跟『她』一樣,都來自城市!彼恍嫉匮a充,“難道你沒看到他精致的旅行袋?這種人才不可能在原野中生存,他會乖乖的回到城市,等『她』去找他!

  派克嘆息的搖搖頭,“妳真的很恨她,但是,這不是天性,她是妳的母親,潔西卡。”他溫柔的說。

  “她不是!”潔西卡后退一步,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她大聲的吼道,“我恨她!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不會拋棄我,也不會讓父親像對男孩一樣的教育我,我的母親早就死了!那個女人什么也不是,她從來就沒關(guān)心過我!”

  “妳也許受傷太深了。”派克溫和的望著她。

  受傷?潔西卡真想放聲大哭,有多少個夜晚,她獨自一人飲泣,只為了沒有人給她適當(dāng)?shù)臏嘏瑥陌藲q開始,她就得在這種痛苦的生活中受煎熬,父親不讓她學(xué)習(xí)任何有關(guān)女性的事,只因為這是她母親的心愿。為什么自己要過這種日子,難道這不是母親的錯?如果當(dāng)初她對父親忠實,自己就不會受這么多折磨。

  潔西卡咬咬牙,平靜地說,“受傷,已經(jīng)離我很遙遠(yuǎn)。我從來就不需要她,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更不會需要她!”

  當(dāng)潔西卡回到牧場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她偷偷地從后門溜進(jìn)廚房,看到凱特正忙碌的準(zhǔn)備晚餐,陣陣的香味,誘引著饑腸轆轆的潔西卡,她拿了滿滿一盤的食物,正開心地準(zhǔn)備大吃時,忽然聽到前面?zhèn)鱽硭赣H和一名男子的聲音。潔西卡疑惑的想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倏地,她滿臉羞紅的跳起來。一定是那個陌生人!該殺的,為什么自己要對他撒謊?

  潔西卡躡手躡腳的,慢慢走向前廳,她悄悄地從門縫中偷看,那個陌生人脫下了帽子,露出他黑亮的頭發(fā),背對著潔西卡,坐在沙發(fā)上。

  “我真的想不出那個女孩是誰,契斯!崩傺┹p輕的說著,“我才到這里一個禮拜,大部分的鄰居都還很陌生!

  “如果她們都是些亂搞的黃毛丫頭,我想她們一定不會干擾你,不過,如果不是遇到一個好心的人,我恐怕早就離開洛磯山谷,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你!

  蕾雪微微地笑著,“別生氣,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才會拍電報給你!

  這句話使?jié)嵨骺⒖滔萑刖o張的情緒,她更仔細(xì)地注意他們的談話。

  “是關(guān)于殺死桑瑪?shù)氖。?br />
  “是誰殺了妳的前任丈夫?”

  “一個叫波德的人。前幾天我去銀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斍匪艽蟮膫鶆(wù),而桑瑪讓我監(jiān)護(hù)潔西卡的目的,就是不希望牧場在潔西卡手中失去。”

  “老天,”契斯不平地說,“妳打算如何幫她?妳根本對牧場管理一無所知!

  “,敳⒉灰夜芾砟翀觯灰夷鼙Wo(hù)潔西卡,在她廿歲或結(jié)婚以前,不受到任何傷害。”蕾雪慢慢地解釋,“可是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潔西卡根本缺乏教養(yǎng),而另一方面,我又找不出波德謀害桑瑪?shù)淖C據(jù),他還緊逼著潔西卡在三個月之內(nèi),償還,斶z留的債務(wù)!彼龖n慮的看著契斯,“我真正擔(dān)心的,是波德根本不在意潔西卡的金錢,他一心一意想吞并這個牧場!”

  “為什么你不償還這筆債,我知道你有能力的!逼跛共唤獾膯。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潔西卡根本就仇視我,像她父親一樣的恨我,她不要我的一分錢!”蕾雪黯然地低下頭。

  契斯沉默了半晌,開口問道,“我什么時候,才可以看到這個頑劣的女孩?”

  潔西卡不想再聽下去,她溜回臥室,拿了幾件衣服,再到廚房,抓了一堆食物,就悄悄地騎上阿波羅離去,她帶著滿臉的怒氣,向前奔馳。這個混帳男人,居然說她頑劣?關(guān)他什么事?居然敢干涉自己的行為?只要他在牧場一天,我就絕不回來!

  ◇  ◇  ◇

  蕾雪在屋中焦急得踱著方步,不知如何是好,她慌忙的把賈伯找來。

  “賈伯,如果你知道她去那里,請你──”

  “她暫時不會回來的。”

  “什么?你說她會二、三天不回來?”蕾雪不能控制的尖叫。

  “是的,她時常這樣,尤其是當(dāng)她和父親吵架的時候。”賈伯平靜的解釋,“而今天晚上,我從來沒有看過她這么憤怒,好象噴火一樣,我想這次她會比較久才回來,或許她會去拜訪一些印第安朋友!

  “印第安?我……我不知道這里有印第安人!”蕾雪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緊的,他們都對潔西卡很好,不會有什么傷害!辟Z怕還是很平靜的回答。

  蕾雪無助的轉(zhuǎn)向契斯,“你會去找她回來吧,是不是?她才出去幾個小時,你可以在今晚找到她的!

  契斯皺著眉頭,但是看到蕾雪焦急的樣子,只好勉強同意。他真有點討厭這個潔西卡頑劣無知,缺乏教養(yǎng)。等找到她以后,一定要狠狠地修理她一頓!

  當(dāng)潔西卡到達(dá)游牧區(qū)時,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白雷的族人。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季節(jié),她穿過小溪,決定在河床邊扎營露宿。她生起了一堆營火,不禁想起自己童年時,常常溜到白雷的族人里,由于父親和白雷維持著良好的貿(mào)易關(guān)系,使他們很快地接受潔西卡,而她也喜歡待在帳篷里,和印第安女人學(xué)習(xí)縫紉、烹調(diào)的技巧。因為她一直以小男生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白雷的族人還譏笑她是“女勇士”呢!

  正當(dāng)她沉溺于美好的回憶時,忽然發(fā)現(xiàn)阿波羅不安的嗅著鼻子,潔西卡立刻警覺地站起身子,用友善和平的語調(diào)大聲地說,“如果你愿意現(xiàn)身的話,請你到火邊來,我愿意接受同伴,分享我的食物。”

  沒有任何回答,雖然她只會幾句,潔西卡還是盡量用夏安族的語言,再重復(fù)一遍,“我是白雷的朋友──女勇士。請你出來,我會和你共享食物!

  還是沒有任何聲音,潔西卡開始感到恐懼,深怕隨時有一支冷箭,射中她的后背。

  就這樣靜靜地過了幾分鐘,潔西卡屏住呼吸,一點都不敢移動。忽然間,從草堆里跳出一個人,站在她背后,潔西卡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這個印第安男人,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很年輕,而且有和白雷相似的刺青,看到他并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潔西卡魯莽的脫口而出,“你是個英俊的男人,是不是?”

  看到他盯著自己不放,潔西卡開始意識到自己太過輕率。但是他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行動,難道他不懂英文?潔西卡漸漸地移動雙腳,當(dāng)她慢慢地站起來時,身上的毛毯滑落地上,露出她的緊身長褲和誘人的曲線。

  在潔西卡還沒了解他的動機時,這個印第安男人已經(jīng)一把扯開她的夾克,看著她被緊身襯衫包裹下渾圓飽滿的胸部。片刻之后他緩緩放開她,潔西卡松了一口氣,盡量保持平靜的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白雷?他是夏安族人!

  這個印第安人一直用奇怪的語調(diào)說著,潔西卡沮喪的發(fā)現(xiàn),他不是夏安族的人,但是,慢慢地,她忽然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你叫小鷹,是不是?”

  不管他懂不懂英文,至少沒有傷害自己的意圖,潔西卡放心地微笑,開始準(zhǔn)備食物,并且分給他一半。當(dāng)她回到營火旁邊,用毛毯包好自己時,發(fā)現(xiàn)小鷹的眼睛,一直凝視著她不放,潔西卡不敢亂動,以免改變目前的和平局勢,她向后躺好,面對著小鷹,他們的眼光,彼此相遇,他的眼神,明顯的燃起欲望。派克就從來沒有用這種粗野的眼光看她過。正當(dāng)潔西卡陷入沉思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小鷹正拍著他身旁的草堆,表示他想要她!潔西卡輕輕地?fù)u頭拒絕,她知道剛剛曾施惠給小鷹,他絕不會違背自己的意思。果然,小鷹聳聳肩,深深地看她一眼,就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潔西卡仍然凝視著他,被一絲奇怪的感覺困擾著,她居然有點渴望,他那種射出強烈欲望的眼神。不過,當(dāng)潔西卡蒙朧的快要睡著時,她看到的不是小鷹的雙眼,而是契斯那雙黑亮的眼神。

  潔西卡在第二天,就提前返回牧場,而契斯卻在五天以后才帶著滿身的疲憊回來。該殺的!是誰害他跑了幾百哩的路,深入印第安族區(qū),歷經(jīng)各種危險?當(dāng)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潔西卡就是那個騙他的女孩時,憤怒得不能自持,“沒有教養(yǎng)的小鬼!”他大聲的咆哮,“我應(yīng)該好好的打妳一頓!”

  潔西卡后退了一步,用手扣緊了扳機,“如果我是你,先生!彼美淠目跉猓従彽卣f,“我絕不會這么做!

  契斯警覺地望著潔西卡,他一直沒注意她會帶槍,他盡量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妳不會真的射殺我吧?潔西卡?”他用最溫柔的聲音慢慢地說。

  潔西卡不明白為什么會改變主意,她只知道自己無法抗拒這誘人的聲音。但是她仍然盡力保持冷靜,“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你懂嗎?”

  “我想我會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他向復(fù)退了一步,“不過,你一定同意,我們該有一次坦白的談話吧?”

  “不!”她斷然地拒絕,“我絕不和你做任何談話,先生。”

  “很好。”契斯緊迫盯人的問,“我只想問你,為什么騙我?”

  潔西卡憤怒的瞪著他,“因為我不要你在這里!”她大吼著,“這就是你要知道的原因!”

  她冷漠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契斯卻飛快的拔槍,冷冷地警告著,“妳給我站好,不要動!”

  潔西卡有點不敢相信地轉(zhuǎn)身望著契斯。當(dāng)她看到冰冷的手槍正對著自己,不禁有點害怕。但是她立刻不屑的冷笑道,“你不會殺我,否則你怎么對你親愛的蕾雪交代?”

  聽到潔西卡尖酸無禮的話,契斯氣得沖向前,一把抓住她,在她還沒反應(yīng)以前,先解開她的槍,扔到前院去,“我們今天要說個清楚。”契斯粗魯?shù)恼f。

  “鬼才要和你說話!睗嵨骺ù蠼械牡芍

  契斯不說一句話,伸手?jǐn)r住她的腰,任憑潔西卡不停地踢他,仍然緊緊地?fù)е,“我不射死妳,是因為我不想殺害一個女孩!”他尖刻的說,“如果妳再不安靜,我就不知道會如何對妳!”

  潔西卡慢慢地停止了反抗,契斯仍然抱緊她,以免她再度發(fā)作。他清楚的感覺到她成熟的軀體。老天,他想起蕾雪的話,潔西卡已經(jīng)十八歲!即使她的穿著這么男性化,現(xiàn)在,他可以完全的感覺到她柔軟飽滿的胸部,在高低不平的起伏著,契斯輕輕地松開了潔西卡,溫柔的摟住她,讓她站在自己胸前,他仔細(xì)地看著她,發(fā)現(xiàn)除了一張美麗的臉孔外,在緊身褲下,還有他上次忽略的誘人身材。

  “你弄痛我了。”潔西卡低下頭,輕輕地說。

  契斯放開了她的手,潔西卡卻拚命地往回奔跑。當(dāng)契斯再度抓住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跑到臺階旁。這回,他不再留情,用力地把潔西卡拖住,壓在膝蓋上,不顧她拚命的反抗,和尖銳的叫聲,契斯狠狠地打她的屁股,這只潑辣該打的小野貓!

  ◇  ◇  ◇

  “你有沒有看到我姊姊?”比利找頭望著契斯。

  “沒有,從昨天晚上起,就一直沒有看到潔西卡!

  比利低下頭,失望的說,“我還想和她一起去騎馬!

  “你好象很喜歡她,對不對?”契斯不解的問。

  “當(dāng)然,我從來就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姊姊。而潔西卡,她看起來那么美麗,那么與眾不同,幾乎沒有事情可以難倒她!北壤绨莸难弁泻鋈婚W過一絲落寞,他小聲的繼續(xù),“我真希望她能喜歡我一點點。”

  契斯皺著眉頭,“難道她對你也發(fā)過什么脾氣嗎?”

  比利有一點害羞的看著遠(yuǎn)方,“我希望她會。但是,她總故意的忽視我!彼茏孕诺睦^續(xù)說,“不過,我了解她。她才十八歲,就已成為一個牧場主人,未免太年輕了一些。所以她才故意表現(xiàn)粗魯、無禮的態(tài)度!

  契斯不再說話。這個小男孩講得一點都不錯,他憑什么這樣對待潔西卡?為什么不多了解她的處境?畢竟,要做一個牧場主人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對一個孤單的年輕女孩而言?忽然間,契斯似乎開始了解潔西卡堅強的另一面。

  ◇  ◇  ◇

  當(dāng)潔西卡在深夜回到馬廄時,已經(jīng)筋疲力盡地,幾乎支持不住。她抱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把阿波羅牽入馬廄。

  “妳愿意接受別人幫忙嗎?”

  潔西卡吃驚的回頭,看到契斯高大的身影瀟灑的站在門邊。他穿了一件寬松的棉布襯衫,低敞的領(lǐng)口,露出他性感的胸毛,潔西卡被他迷人的魅力深深震撼著,但是,也有一種很痛苦的感覺。因為,她絕對不能喜歡這個男人。

  “我睡不著,才出來散步,沒想到會發(fā)現(xiàn)妳。”契斯友善的解釋著。

  潔西卡冷冷的斜睨著他,不說一句話。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昨天的事。如果下次有機會,她發(fā)誓一定要狠狠的反擊回去。她轉(zhuǎn)過身去,默默地松開馬鞍,希望他會識趣的走開。但是契斯卻走過來,輕易的就幫她卸下馬鞍。潔西卡不想開口道謝,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就徑自走出馬房。

  “妳今天很疲累,是不是?”契斯走在她旁邊,溫柔的問?吹剿o閉著嘴,契斯繼續(xù)說道,“潔西卡,我知道我們有一個糟糕的開始。但是,也用不著這樣吧?如果妳接受的話,我希望能向妳道歉?”

  “你是真心的嗎?還是那個女人叫你這么做的?”

  契斯雛了皺眉頭,不明白為什么她這么恨蕾雪,他一定要找出原因,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為了避免激怒潔西卡,他小心的回答,“如果不是出自我的自愿,我絕不會向別人道歉。請妳相信我!

  “那么,你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契斯停下腳步,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潔西卡,“妳能不能接受我的道歉?”

  “當(dāng)然可以!彼p輕地說,繼續(xù)往前走,“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契斯默默不語,跟著潔西卡走到廚房?吹嚼傺┝粝碌囊槐K燈,便把火苗轉(zhuǎn)弱。潔西卡卻伸手把燈火調(diào)到最大,西無表情的吃著一盤冷豆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先生!彼难凵裢断蚱跛埂

  “什么問題?”契斯微笑的問,想化解這僵硬的氣氛。

  潔西卡用力地把盤子一摔,“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嗎?少跟我來這一套,先生!

  “為什么你不能放輕松一點?難道妳不覺得妳的生活太刻板了嗎?”契斯一把抓住正要離去的潔西卡,“可不可以多留幾分鐘?”

  她冷冷的盯著他的手,契斯只好無奈的把手松開。

  “你要說什么?”她不高興的問。

  “我知道妳不喜歡我留在這里,可是蕾雪卻很希望我留下來幫忙,我沒有辦法拒絕!

  “為什么?”

  “因為沒有任何人會幫她,”他嚴(yán)肅的回答,“妳顯然并不是好伙伴!

  “我可沒叫她來受這個罪!睗嵨骺ú恍嫉恼f。

  “你為什么這么恨你母親?”契斯關(guān)心的問。

  “閉嘴!”她臉色大變,憤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我聽到過你們的談話。我告訴你,我有能力獨自對付波德,不用她操心。至于你,這里的一切都不關(guān)你的事!”

  契斯看著潔西卡憤怒的沖出去,不想留住她繼續(xù)這個尖銳的問題。他無奈的嘆口氣,今天是來道歉的,他根本不想和她爭執(zhí),只想表現(xiàn)得友善一點,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僵局。誰知道會意搞愈壞。他媽的!契斯氣得踢了梯子一腳,究竟是什么原因把事情弄得這么糟?

  ◇  ◇  ◇

  潔西卡伸了個懶腰,沒想到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她從沒有這么晚起過。顧不得饑餓的肚子,她匆匆地?fù)Q好衣服,準(zhǔn)備到馬廄去。忽然,她聽到前廳傳來蕾雪的聲音,還有契斯生氣的叫聲,不禁悄悄地躲在門邊偷聽。

  “就算妳還給我錢,我也絕不會和那個任性暴躁的小鬼結(jié)婚!你怎么會有這么瘋狂的想法?”

  “是你說的,”蕾雪冷靜的回答,“昨天你不是建議我該替她找個丈夫,好約束她的行為嗎?”

  “不錯,隨便妳找哪個家伙都可以。但是,我絕不可能跟那個小鬼沾上關(guān)系!”契斯停頓了一會,繼續(xù)道,“蕾雪,我可以盡全力幫妳,卻絕不能犧牲自己的一輩子。”

  “可是,我該怎么辦?”蕾雪開始掩面哭泣,她輕喊著,“她甚至仇視我。我相信,只有我離開,她才會感到快樂。但是誰來做她的監(jiān)護(hù)人?她畢竟只有十八歲,脾氣又這么壞,我根本找不到可以信賴的人──”忽然,她帶著欣喜的眼神,“也許,契斯,你能不能──”

  “不,絕不可能!逼跛勾驍嗨脑,“每當(dāng)我和她說話時,我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如果我做她的監(jiān)護(hù)人,一定會把她的脖子扭斷。”

  潔西卡再也聽不下去,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難過。一股極端的羞辱壓迫她的胸口。契斯算什么東西!她含著滿眶淚水,暗自咬牙,“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要報復(fù)!”

  潔西卡默默地走到馬廄,幾乎忍不住的流下眼淚。但是當(dāng)她看到比利時,她就告訴自己,絕不能哭,更不能讓蕾雪知道。

  “怎么回事,潔西卡,我能幫忙嗎?”比利好心的問。

  “不要!我只是用水沖洗眼睛里的沙子而已!

  “我可以和妳一起去騎馬嗎?”看到潔西卡整理馬鞍,比利不禁興奮的問。

  “不!”

  “我一定聽話,不會妨礙妳的,好不好?”

  看到比利這么渴望的懇求,她不禁心軟的答應(yīng),“好吧!”還幫他掛好沉重的馬鞍。

  比利快樂的微笑,“妳并不是真的恨我吧?潔西卡,我想妳至少有一點喜歡我吧!”

  她有點吃驚的看著比利,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想。

  “當(dāng)然不是,我從來沒說過喜歡你。”她輕輕的回答,只想逗一下比利。沒想到比利卻真的紅了眼睛,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哦,比利,我只是開玩笑,老實說,我很喜歡你。”潔西卡急忙補充的說,“不過,我警告你,不準(zhǔn)告訴你媽咪我剛剛說的話。聽到了嗎?”

  潔西卡閉上眼睛,靠在臺階上。帶著比利騎了一下午的馬,東問西問的,真令人吃不消。她只想好好的睡一下,卻被一個低沉的聲音吵醒,“比利在那里?”

  潔西卡懶懶的睜開眼睛,斜瞄了契斯一眼,“他在馬廄聽賈伯講故事。”

  “我不是要找他,只想知道他在那里。妳以后還會帶他去騎馬嗎?”契斯微笑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潔西卡聳聳肩,“因為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

  “哦?”

  一股憤怒涌上心底,潔西卡又想起早上所受的羞辱,“哦?關(guān)你什么事?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先生!

  “我想妳可以叫我契斯,不是比較親切?”他友善的說。

  “我并不十分認(rèn)識你,先生!彼淅涞霓D(zhuǎn)過頭去。

  他笑一笑,“這很容易,你想知道我什么事?”

  “不必。”潔西卡搖搖頭,再度閉上眼睛。

  “這真太糟糕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對妳很好奇呢!”

  她迅速地張開眼睛,質(zhì)疑地看著他難道他故意在諷刺我?

  “你是這么不同,和別的女孩都不一樣,不過,我很懷疑,你真的喜歡這種生活嗎?”

  “有什么差別嗎?”潔西卡盡量保持尖酸刻薄的語調(diào),“我就是這個樣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與我無關(guān),”契斯平靜的說,“不過,妳不能阻止一個男人好奇吧?”

  “既然你有興趣,我就告訴你。我不但喜歡這種生活,而且我明天就要出去,雇幾個人手來幫忙趕牛!

  “妳介意我和妳一起走嗎?”

  “是不是為了你答應(yīng)那個女人要照顧我?我告訴你,不要浪費時間!

  “如果我不完成妳母親托付的事,就永遠(yuǎn)不會離開這里!逼跛贡M量冷靜的說。

  “好吧,你愛去就去。”潔西卡迅速地回答。

  契斯搖搖頭,大笑起來,“妳真的刺傷了我,潔西卡。妳知道,大多數(shù)的女人都認(rèn)為我長得相當(dāng)迷人又富有機智,她們都希望我留在她們身邊呢!”

  “我可不是一個女人,對不對?”潔西卡非常冷靜的看著他,“我只是一個任性暴躁的小鬼,這就是你覺得我與眾不同的原因。”

  契斯忽地沉下臉,皺著眉頭。她怎么會這么說?難道她聽到了什么?不可能,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屋子里。難道是蕾雪?不,更不可能。也許,這只是巧合。

  “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去,那明天黎明以前就得出發(fā)。晚安,先生。”

  雖然她并不想這么快就結(jié)束和契斯的談話,卻也不想再爭執(zhí)下去。潔西卡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她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的身體,尤其是被襯衫緊緊裹住的胸部。原來這就是他覺得我還是個女人的原因。潔西卡并不討厭契斯率直的眼光,她挺起胸部,對他點點頭,就慢慢地走回臥室。

  契斯望著她的背影,不禁從心底泛起一陣遐思,她會穿什么衣服睡覺?睡衣?還是什么都不穿?男性化的裝扮掩飾不住她那噴火的曲線。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幻想她裸體的模樣。

  她的胸部和腰真的像看起來那么迷人?她的臉和手臂無疑的常常曬到太陽。但是他可以想象她其它的部分一定是非常的光滑晶瑩。至于她的腿可能很糟糕,雖然,比例十分勻稱修長,偏偏她一天到晚騎馬,所以一定很堅硬粗糙,他十分確信這雙腿一定能夠有力的和自己在床上的配合。她一定能夠完美的和自己做愛……

  老天,我在干什么?

  契斯甩甩頭──快忘了她誘人的身體,她只有十八歲。而且,自己絕不可能喜歡這種潑辣的女孩,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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