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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電到你 第八章

  小藍(lán)難為情地將筱雯的禮物裝箱包好,被簇?fù)淼赝瞥鲩T。

  「再見小藍(lán),要讓老板幸福哦!」

  丟臉哦,同一層樓的人好奇地頻頻看她,害她擔(dān)心別人能透視箱子里頭是什么東西。

  出了辦公室,她并不急著回易家,反正那棟豪宅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她在街上遛達(dá)起來。

  「錢小多!」倏地有個人指著她怒聲大喊,「妳、妳……妳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愣了住。這人是被小多詐騙了什么?

  她是能諒解初識者很容易將她和小多誤認(rèn),可眼前這個人,穿著超商制服--呃,他的背后是家耳熱能詳?shù)谋憷。難道小多是超商搶犯?

  想到媽媽的簡訊,她不難把這個人和小多的巨款聯(lián)想在一起。

  「這位先生……」

  「什么這位先生?妳這樣不告而別還敢稱我為這位先生?」他的臉都快綠了。

  不會吧?或者除了易逸波,錢小多還有別的覬覦對象?都怪她把小多的日記翻得不夠透徹。

  「妳沒有辭職就突然不來上班,是想把我搞死是嗎?」

  小藍(lán)兩眼一亮!高@位先生,你是說小多在這里上班?啊請問是哪個時段?」原來啊!小多是在這里兼差。

  「喂,妳現(xiàn)在是在跟我搞失憶那一套嗎?跟妳說,為了找接替妳的人,我們已經(jīng)錄取了好幾位,可都干不到一天,妳到底要不要回來啊?」

  「要、要!」不知怎地,她脫口而出!改鞘巧蠋c(diǎn)的班?」反正易家冷清得嚇人,而她想了解小多究竟還擁有多少秘密。

  「就是現(xiàn)在啦!」他猛地將她一把拖進(jìn)了店里,開始為工作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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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一天的會下來,晚上還有李云倩父親的飯局。易逸波能全心投入工作,也頗為享受,可若要跟些無聊的人做無謂的應(yīng)酬,他并不樂意。

  爸爸說他開發(fā)了一些金融性質(zhì)的新商品,期望政府跟進(jìn),他們將會有更大的獲利點(diǎn),而李云倩的父親,就是其中一枚不可或缺的棋。

  若按照過往他倒數(shù)記日過著放蕩不羈的生活,沒有意外的話,在他三十歲生日當(dāng)天,他可以毫無怨言、認(rèn)命地接受父母的安排,不管是李云倩、董資茹,甚至是他叫不出名字的女人,他都可以娶回家供著。

  可他遇到了錢小藍(lán)--那個口口聲聲說跟妹妹感情不好,卻又言不由衷要替妹妹完成心愿的女人。

  看著她,他就好像看見了自己,拚了命地將自己的內(nèi)心壓抑住。

  太陽西下,明日再起,曾經(jīng),他的心就像死了一般,是小藍(lán)給了他希望、是小藍(lán)喚起他愛人的能力--是的,他愛她,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少爺,時間到了,先生要你先上車等他,他正在接一通越洋電話,馬上就好!

  司機(jī)必恭必敬的守在門外,就像獄卒,而他,則是被監(jiān)視的罪犯,至于他父親,自然是典獄長。

  他像個傀儡走進(jìn)電梯,下了樓。

  時間有點(diǎn)緊迫,司機(jī)已經(jīng)把車子停到大門口,眼前,一輛公車載滿乘客像沙丁魚在他面前呼嘯而過--他想起小藍(lán)的話--

  「公車上可以看盡人生百態(tài)!

  他的人生一直是零風(fēng)險(xiǎn)。

  「少爺!」司機(jī)瞪著猛然往外頭走的他,嚇了一大跳。

  「告訴先生,我不去應(yīng)酬了!篂t灑地?fù)]揮手,他不顧后果如何:心情十分輕快。

  「可、可是--少爺!」

  易逸波把那叫喚聲丟在后頭,當(dāng)他決定聽任自己的心,別人就再也無法影響他。

  很幸運(yùn)的,對街就有公車站脾,他從未搭過,也不知該看清楚站名,就這樣坐上正巧停在他面前的公車。

  一場公車冒險(xiǎn)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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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來鐵定讓錢小藍(lán)嘲笑一輩子。他上了公車,不知東西南北,也沒瞧清楚路線,直到后來他才知道,這部公車最后的目的地竟和家里的方向背道而馳。

  他索性中途下車,剛好就在網(wǎng)拍大卡的幾條街外。

  該繞路去和員工打個招呼嗎?這些和他工作了近兩年的伙伴們,一直以來他都盡力和他們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如此一來,離別將不致感覺太難過。

  還是先回家吧!小藍(lán)一個人在家肯定很寂寞。

  正當(dāng)他伸手想攔輛出租車,卻瞧見對街的便利超商閃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小藍(lán)?!」是錢小藍(lán)沒錯!除非他碰上了她的另一個三胞胎妹妹。

  小藍(lán)目送載貨員離去,這才進(jìn)入店里。

  「小多,妳不用送他們啦!」阿剛道。

  他是小多的同事,總「適時」的指正她的工作態(tài)度,不久前才提醒她--對客人要有禮貌。

  這道理她懂,可對那種澳洲來的客人--

  「小姐,你們的雜志過期了,新的還沒送來吧?」

  哇咧,免費(fèi)讓你看光光了,你還敢嫌?

  「剛剛我買報(bào)紙買錯了,現(xiàn)在換兩份晚報(bào)。」

  啥米?你哪剛在那里把那份報(bào)紙都翻遍了,現(xiàn)在跟我說買錯想換?

  小藍(lán)嘴角抽搐。「先生,對不起,我們是貨品既出、概不退換!购芾浜芾涞谋砬椋饧拥伤浪拇笱劬。

  「小多、小多!拱傄恢崩囊路。

  「干么啦?」

  「以前我都可以換。」客人不死心。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一國的法令都可以改,更何況我們小小超商!惯@次她沒了耐心,破口大罵。

  「我要客訴!」

  「客訴你的頭!」

  「店長在哪里?妳叫什么名字?」

  哼!無恥的爛人還想看她名牌?窗】窗,反正錢小多已經(jīng)到天國報(bào)到,他怎么也告不了她。

  「小多啊!」阿剛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

  「原來妳的名字叫小多,姓什么?哪個多?」

  「養(yǎng)樂多的多、多余的多、像你這種爛人我見多了的多!」

  「妳、妳……妳不要跑!妳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到你們總公司去告妳!」澳客氣得皮皮挫。

  「去啊,歡迎之至!」

  客人離去,阿剛嘆息,小藍(lán)才發(fā)現(xiàn),她的嘴又惹禍了。

  「唉,大不了不要做嘛!」

  「小多,妳變了!

  「我、我……我哪里變了?」小藍(lán)不自在的裝傻。

  「妳以前沒那么恰,對客人好有禮貌,妳忘了嗎?有一個月舉行禮貌大賽,妳得了我們這一區(qū)的冠軍!

  「禮、禮貌?!」這阿剛弄錯了吧,小多怎么可能會是有禮貌的人。磕莻女人比她還恰北北好不好!

  「小多,妳果真得了失憶癥。」阿剛已不再是懷疑的口吻,而是百分之百肯定。

  就因?yàn)樗脑,所以,她才會發(fā)揮最大的耐心,有禮地恭送載貨員到門口,并親切地綻露微笑。

  叮咚--

  大門開了,那特有的聲音引來她刻意揚(yáng)起的微笑--她怎么可以被小多比下去。

  「歡迎光臨。」

  「小藍(lán)。」

  天。∫灰妬砣,她立刻閃到阿剛背后。

  怎么會是易逸波?他不是去參加應(yīng)酬了嗎?

  「小藍(lán)!故撬!那熟悉的眼神令他確定,但看她躲到陌生男人的背后,他有些火大!笂呍趺磿谶@里?」

  「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拱偪催@男人喊錯小多的名字,很直接地說。

  「小藍(lán),妳怎么跑到這種地方,而沒在家里好好待著?」不理會閑雜人士,易逸波只在乎她怎么說。

  聽聞他的語氣不禁令小藍(lán)火了!父擅次揖驮撛诩液煤么,你就可以那么晚才回家?說什么應(yīng)酬,男人會應(yīng)酬的地方就只有酒家吧!我一個人在那么大的餐桌吃飯,你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寂寞?」

  呵!他笑了。才一天,她就受不了那種生活,他居然還這樣過了快三十年。他伸出手--

  「喂、喂!」倏地被往外拉的小藍(lán)大叫著。

  「這位先生,你做什么?請你放開小多!」

  易逸波從柜臺拉出小藍(lán),無視她的搥打呼叫,也無視阿剛正義凜然地大喊!肝覀兓丶野桑 顾。「我答應(yīng)妳,我不再應(yīng)酬,都留在家陪妳好嗎?」

  她頓時像柔順的貓咪沒了聲音。

  「喂,先生,我警告你哦,你快放下小多,不然我要報(bào)警了!」阿剛奮勇克敵,雖然這男人看起來高大健壯。

  「她不是小多!

  「我不是小多!

  兩個人同時開口。

  「阿剛,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小藍(lán)吸口氣,勇敢地說。

  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

  「我是小多的姊姊,我們是三胞胎!

  「三胞胎?」

  「嗯。」

  「那小多呢?她為什么沒有辭職就突然不來上班?」阿剛被他們搞得一頭霧水。

  「因?yàn)樗搅艘粋很遠(yuǎn)的地方,她……走得很倉促!顾滩蛔∥亲拥馈

  「阿剛,你能不能告訴我,小多她……她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同事?」

  「小多她很盡責(zé)、對客人很有禮貌、很親切,大家都很喜歡她!股胁荒芾斫馐虑榈氖寄,但阿剛還是詳述著他所認(rèn)識的小多。

  「哦,我知道了!鼓鞘撬徽J(rèn)識的小多。她們共同相處了二十二年,卻未發(fā)現(xiàn)自己妹妹擁有這些特質(zhì)、優(yōu)點(diǎn),她只看到小多的惡劣之處--可那些惡劣,似乎在別人眼中,是在她身上。

  「小藍(lán)!挂滓莶ㄇ扑鸵蘖。

  「我不哭,小多死的時候,我冷血到一滴淚都沒流!

  「小藍(lán)。」

  「我……哇哇--小多為什么要死?為什么是小多?」她轉(zhuǎn)身投進(jìn)易逸波的懷抱,眼淚和鼻涕弄得他一身。

  阿剛震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小藍(lán)!挂滓莶ㄊ諗n雙臂,溫柔的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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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和小藍(lán)小姐回來了!」管家開門,看到出租車?yán)锏娜梭@喜的道,但看到小藍(lán)紅咚咚的眼睛和鼻子,他立刻關(guān)心地問:「小藍(lán)小姐,妳沒事吧?」

  「沒事啦,管家爺爺,我只是眼睛跑進(jìn)了沙子,又吹了風(fēng)猛打噴嚏。」

  「小藍(lán)小姐要小心!

  「我會照顧她的。」易逸波溫柔地告訴管家。一路上,他都用這種溫柔的口氣跟她說話、哄她,害她不知如何是好。

  他握住她的手不放,使得她滿臉通紅。

  管家卻看得很開心。「少爺照顧小藍(lán)小姐就好,我來幫你們拿東西!

  哎,被取笑了。

  「小藍(lán)小姐又帶書回來了是嗎?」看到后座的小箱子,管家好奇的問。

  小藍(lán)一驚--忘記筱雯的禮物了。

  「喂,妳的臉這么紅不會有問題吧?」易逸波半關(guān)心半和她開玩笑。

  「沒、沒事!顾s緊下車。

  「我?guī)托∷{(lán)小姐找個地方擱下!鼓昧藮|西,送走了出租車,管家盡責(zé)的說。

  去去去,最好丟到垃圾桶去!

  太太的書房是最好的地方了!管家想到今早太太看小藍(lán)小姐的書沉迷到忘了時間,再讓太太更喜歡小藍(lán)小姐吧!

  「準(zhǔn)備開飯了嗎?」易逸波詢問她。

  「我去洗把臉!挂贿@么腫的眼睛,會看不清桌上的菜……

  事實(shí)上,她是想逃離他足以將她淹溺的深情。

  她沒有會錯意吧?她會不會看錯?他那關(guān)切的眼神是因?yàn)樗麗鬯龁幔啃∷{(lán)不禁有些竊喜。

  可當(dāng)她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化妝臺上的牌位,心頓時往下沉,他應(yīng)該是屬于小多的……

  「小藍(lán),妳還好嗎?」易逸波見她久沒下樓,跑上來敲她的門。

  她從怔愣中回神。「哦,好了!钩隽朔块T,卻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她佯裝玩笑道:「我在超商時,你出現(xiàn)得正好,其實(shí)我快被客人逼瘋了,很難想象小多會那么有耐心地對待客人。她啊,在家時跟我一樣恰北北,想必在公司也很會裝吧?」

  易逸波來不及搭腔,她又開口。

  「你那時候是在什么情況下,跟她說做你的女人呢?其實(shí)說不定小多沒死的話,你真的會愛上她……」

  「小藍(lán)!顾兊煤闷婀,他只認(rèn)定小多是他的秘書啊。

  「吃飯了。」她刻意繞到餐桌對座坐下,不敢抬頭望他,一古腦地夾菜往嘴里塞。

  「唔,好好吃哦!」其實(shí)味道好苦。不是廚子的錯,是她拚命往喉里咽下的淚水,和著菜好苦。

  「妳嘴角有顆飯粒!顾恢螘r挪至她的身邊,輕柔地為她帶走她遺漏在唇角的那顆飯粒,放到自己嘴中。

  這動作,比吻她還要親昵。

  嗚……她好想哭,她的心跳,剛剛硬是停頓好幾拍,而現(xiàn)在,心跳則是極不規(guī)律--她病了,她患了種叫戀愛的病。

  砰!大門被用力推開,憤怒沉重的腳步聲停在飯廳門口!改悴缓臀胰⒓语埦,竟然留在家里和這種女人吃飯?!」

  看到父親怒氣沖沖的回來,易逸波表情不變!赴,請你注意用詞,小藍(lán)不是什么這種女人!

  易祥容仍舊沒有把小藍(lán)放在眼中!肝覟槟阏伊藢δ愦笥袔椭呐耍悴灰,這種女人滿街都是,娶了她對你有什么好處?」

  被他這么說的小藍(lán)并不退縮,只是張大眼睛看著他。

  終于發(fā)了善心瞥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像自己的妻子,沒有絲毫懼意,好似高他一等的看著他,易祥容不禁更加惱怒。「妳給我滾出這個家!」

  易逸波大步一跨來到小藍(lán)面前,硬是將她護(hù)在身后!赴,你不能趕她,小藍(lán)是我的新娘、是你未來的媳婦!

  「你的新娘?你的新娘不是那個鬼牌位嗎?」易祥容冷笑!父螞r你忘了,你的新娘必須由我來決定!

  「不,爸,我的新娘要嫁的人是我,所以由我抉擇,我的人生也將由我自己決定。之前我說過要娶小多的牌位,純粹是跟你們開玩笑,可現(xiàn)在我決定了,我要娶小藍(lán),因?yàn)槲覑鬯。我不想步上你和媽的后塵,我不希望我的婚姻生活是冰冷而沒有感情!

  「你、你說什么?!」易祥容簡直不敢相信,一直以來循規(guī)路矩的兒子居然會如此反抗他。

  「你們在吵什么?我在門口就聽到你們的吵架聲。」

  好,全家都到齊了。「妳生的好兒子!」易祥容忍不住將炮火轉(zhuǎn)向剛進(jìn)門的妻子。

  「你說什么?逸波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張夙汶也忍不住吼了回去。瞧他說的什么混話。

  「夠了!若你們不愛我,我也不想再當(dāng)你們的乖兒子。我厭倦你們凡事都要支配我、我厭倦了這個家,我更厭倦活了將近三十歲還像個孩子渴望父母關(guān)愛的自己!」

  說穿了,他一直懦弱地不去正視心靈深處的自己,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怎么還像個稚嫩的男孩,盼望著根本不可能擁有的愛。

  他發(fā)現(xiàn)一滴淚不自覺在眼角涌現(xiàn)。哈,太好了,現(xiàn)在他還哭了,簡直跟襁褓中的嬰兒沒什么兩樣。

  他拉起小藍(lán),闊步離開。

  「走!你走出這個大門之后,就永遠(yuǎn)不要給我回來!」易祥容鐵青著臉,從嘴里進(jìn)出絕裂的話。

  「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回到這個家!挂滓莶〝蒯斀罔F的道。

  「好,你現(xiàn)在就去死!我寧愿你死,也不愿承認(rèn)你是我易祥容的兒子。」他氣紅了雙眼。

  此刻的兩人,只想用盡各種殘酷的話來傷害對方。

  先前聽到易逸波告白的小藍(lán),原本仍陷于怔忡,不敢相信自己真被他所愛,此刻卻因父子倆的口不擇言而驚駭。

  「不、不要--」她想阻止,可她微弱的聲音,被淹沒在震耳的怒吼中。

  小多死的那一天正是這樣!

  「小藍(lán),我們走!

  「逸波……」張夙汶想叫住兒子。

  「別出門,不要在這種情況下出去!」小藍(lán)終于大喊出來,她驚恐地瞪著他,雙手像螃蟹似的緊夾住他不放。

  「傻瓜,妳在害怕什么?」易逸波不解,他沒有要丟下她。 笂叜(dāng)然跟我一起走,從現(xiàn)在起我到哪妳就到哪,我要娶妳、我愛妳!

  小藍(lán)沒聽進(jìn)他的話,只陷在自己的恐懼和懊悔中。「不要現(xiàn)在離開,不要在盛怒之下走,求求你,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小藍(lán)……」他終于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她的兩眼雖然緊盯著他,思緒卻不知飛向何處。

  「易伯伯,收回你說的話吧!我求求你,小多就是這樣死的!我知道家人會吵架、會責(zé)怪對方,會用盡各種言詞傷害對方,可那種殺傷力真的很強(qiáng),如果不是我叫小多去死,她也不會發(fā)生車禍,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她轉(zhuǎn)而懇求易祥容。

  見狀,易祥容大感驚駭。

  「小藍(lán)!」易逸波總算聽懂她的話。「小藍(lán),妳聽我說,小多的死不是妳造成的,妳不要自責(zé)!固彀,原來她不僅僅難過失去小多,她還一直責(zé)怪自己。

  「不,是我害了她!」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肝覍λ脙,她不過穿了我的衣服,我就叫她去死,但現(xiàn)在我愿意拿我所有的衣服來換回她,只求她回來!

  「小藍(lán)……」

  淚水好像永遠(yuǎn)止不住,她之前一直沒有流出的淚,在這一刻,竟像大雨來襲,淚水濕透了她的心!感《唷际俏液叺,我心胸這么狹窄,上帝懲罰我,拿走我的靈魂、取走我的生命,如果能換回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藍(lán)!股盥裨谒闹械睦⒁饩故沁@么深。易逸波自責(zé)輕忽了這件事,他知道小藍(lán)其實(shí)是愛小多的,卻不知道兩人生前曾經(jīng)吵過架。

  人們往往在生氣時口不擇言,最后卻懊悔失言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一句話可能造成永遠(yuǎn)的傷害。

  原本的吵架變成意外的收場,易祥容只見過小多的牌位,未聽聞事情經(jīng)過,如今,他也猜出來龍去脈了。

  好一對情深的姊妹,平常吵吵鬧鬧,卻沒想到拌嘴時順口溜出的詛咒不幸成真,以致活著的人懊悔不已。剛剛他也沖動地差點(diǎn)犯同樣的錯。

  「祥、祥容。」張夙汶早嚇呆了,愣愣地杵在一邊。

  「我們回房吧!」易祥容不再打擾這一對小鴛鴦,就讓他們的兒子好好安慰這個痛徹心扉的姊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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