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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愛說笑 第三章

  皇帝老兒像是怕德碩后悔似的,一聽到夏居庸回報女兒的名字,馬上就下旨指婚,并且明確指定婚期要在一個月內(nèi)完成。

  頓時整個王府跟學(xué)士府都熱鬧了起來。

  王府忙著張燈結(jié)彩,張羅王爺?shù)幕槭,畢竟王府才剛落成,就碰上王爺凱旋歸來的喜事,現(xiàn)在又加上皇上指婚,這天大的喜事讓每個人都感染了興奮之情,大家都忙得非常開心。

  至于學(xué)士府更是忙得人仰馬翻。

  原本夏家大小姐就不乏追求者,只是這些年來沒見小姐允過任何一樁婚事,眼看小姐也已經(jīng)十八歲了,下人們原本都以為大小姐打算不嫁,要陪著沒有兒子的老爺過一生了,沒想到皇上圣旨一下,一個月內(nèi)就要辦喜事,這豈不讓人措手不及嗎?

  于是采辦的采辦,準(zhǔn)備嫁妝的準(zhǔn)備嫁妝,夏居庸這下也不假手他人,準(zhǔn)備幫女兒辦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

  只不過并不是所有學(xué)士府的人都開心的,至少墨湖的二娘就非常不開心。

  “老爺,你真不公平,就只幫墨湖找好婆家,若煙也到婚配的年紀(jì)了,怎么就不見老爺有把這事情放在心頭上?”夏二娘忍不住就當(dāng)著夏居庸的面抱怨起來。

  “夫人,墨湖的親事是皇上指的,這你也知道的!毕木佑挂呀(jīng)忙翻了,根本不想處理這種小心眼的事情!叭魺煹幕槭挛視幚恚惴判,一等忙完了墨湖的親事,我就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這樣可以吧?”什么時候了還來吵這事情,真是一點氣度也沒有。

  “也要跟墨湖一樣好的對象才成,就算不是鎮(zhèn)國大將軍,也要是個王爺才行。我們?nèi)魺熐倨鍟嫸荚谛校牟煽墒潜饶玫锰,沒道理配不到好人家。”夏二娘硬是要丈夫承諾。

  “夫人,婚配要看緣分,只要人品好就好,家世不見得是主要的選擇!毕木佑箛@口氣道,何況有些事情不是承諾就可以辦到的。

  “我不管,我不管!”夏二娘咬牙,前幾天還聽女兒說她被寧郡王的馬踩到,還被帶回王府療傷,她原本還指望可以攀上這門親,沒想到竟讓墨湖那丫頭捷足先登了。

  “你別鬧了,老夫沒空理你。”夏居庸一甩袖子,人跟著走開,留下一臉不甘的夏二娘。

  “真是愈想愈不甘心,誰不知道老爺心里真正疼的是墨湖那臭丫頭!逼茄绢^還很聰明,就算她想使什么小動作整她,通常也不見什么效果。

  這些年來原本也相安無事,反正那丫頭也不跟她娘倆爭什么,不過這次真的大便宜那丫頭了。

  想著想著,夏二娘的腳步就轉(zhuǎn)往墨湖住的院落。

  原本冷清的院落現(xiàn)在多了好幾個仆人進(jìn)進(jìn)出出,起居室中也堆滿了禮品跟嫁妝,看得夏二娘心里一陣不舒服。

  “哎呦,我說夏大小姐啊,這排場可愈來愈大了。”夏二娘的聲音忍不住夸張地拔高起來,引來大家的注意。

  依然埋首在整理帳冊的墨湖抬起頭來!岸铮裉煸趺从锌諄砦疫@邊坐?是有需要額外支出什么銀子嗎?”通常二娘會找她都是來要錢的。

  “銀子?哼,我又不是乞丐,老跟你要銀子!闭f到這個夏二娘就生氣,夏家的錢都握在夏墨湖手里,這件事情她可郁悶很久了。

  偏偏她去跟老爺吵了之后,墨湖也說只要她或若煙學(xué)會管帳,她可以把權(quán)力交出來,沒想到那些數(shù)字弄得她灰頭土臉,更別說柔弱的若煙了。

  她對使銀子有興趣,對賺錢的辛苦差事可半點沒興趣。不過好在這丫頭也確實有兩把刷子,把夏家的生意愈弄愈大,所以她后來才沒繼續(xù)鬧下去。

  “那么二娘找我是來聊天的嘍?”墨湖看她臉色也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她并不怕二娘對她張牙舞爪!叭缦玻瑤头蛉伺荼玫亩鑱!

  旁邊還忙著張羅墨湖嫁妝的如喜嘟著嘴,不大甘愿地銜命而去。

  “聽著,我可不是來喝你那什么茶的!”夏二娘一屁股坐了下來。

  “府中的帳我將會移交出去,未來二娘跟妹妹要是有額外需要,可以跟總管申請,一段時間之后總管會把這些需求匯整給爹,由爹自己來管帳!蹦f著,手里可還忙著圈點帳簿中的幾筆帳款。

  “早該如此了。”夏二娘明明是來找碴的,可一時間竟找不到地方好說嘴。

  場面霎時陷入尷尬的安靜中。

  “如煙妹妹最近好嗎?”墨湖好心地幫她找話題,總不能兩個人呆呆地對看吧?

  “原本是很好的!闭f到這個夏二娘就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了!八錾狭藢幙ね鯛,原本王爺待她多么好啊,不小心弄傷了她,小心翼翼地抱回府中又是補(bǔ)藥又是大夫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來提親了,要不是你……”

  “才不是這樣的!”端著茶出現(xiàn)的如喜一聽到這段話就打斷了她!拔覀冃〗憷显缇驼J(rèn)識王爺了,無論二小姐什么時候認(rèn)識王爺,王爺?shù)男脑缇徒o我家小姐了。”

  被如喜這一搶白,夏二娘驚訝得搭不上話。

  “你這臭丫鬟,這邊有你說話的余地嗎?真不知道怎么教的,連下人都這么沒大沒小的,可別讓王爺府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夏家的下人都這么沒樣子!毕亩镌揪褪莵韺せ逇獾,沒想到一口氣沒出到,還被如喜給堵了回去,這下當(dāng)然拿如喜開刀了。

  “我說的是實話!比缦惨膊慌滤!斑有,我會陪我們家小姐嫁過去,王府中的人怎么看我,我想就不勞二夫人費心了!彼舶选胺蛉恕备臑椤岸蛉恕,讓夏二娘活生生矮了一截。

  “你……”夏二娘氣結(jié)。“墨湖,你就是這樣教下人的?”

  墨湖好像一點也沒受到這兩人拌嘴的影響,好整以暇地合起帳簿。“如喜跟我親如姊妹,我從不當(dāng)她是下人。”

  “你、你……”夏二娘接不上話,只好氣唬唬地指著她!拔腋愕f去,看看這樣的女兒怎么端得上臺面,怎么進(jìn)得了王府?!”說著就這樣走掉了。

  “小姐,這樣好嗎?二夫人會不會故意搗亂哪?”如喜又有點后悔了。

  “你現(xiàn)在才來考慮這個,不嫌太晚了嗎?”墨湖橫她一眼!岸镏皇切那椴缓,沒必要跟她多計較,來,把這幾本帳本送去前廳給我爹。”

  “好的,小姐!比缦仓缓霉怨詮拿。

  反正小姐很聰明,天塌下來都有小姐頂著,她就無須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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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寧郡王博爾吉濟(jì)特德碩的大婚日子,整個王府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初春的夜里天氣依然冷得教人打哆嗦,不想出門,但今晚王府卻是賀客滿門、絡(luò)繹難絕。一來因為德碩方自準(zhǔn)噶爾凱旋而歸,想要藉此機(jī)會上門攀親帶故的大有人在。二來這是皇上親自指的婚,新娘子又是一品官員的千金,大家都想來沾沾喜氣,湊點熱鬧。

  “爺該休息了!卑屠湛粗麓T送走一些賓客,今晚還喝了不少的酒,擔(dān)心地勸道。

  “唉,阿巴勒,你說我是不是自找麻煩?推得掉一個,也躲不掉成親。”德碩喝了不少酒,但卻仍無一點醉意。

  “王爺早晚要成親的,將來福晉有了小王爺,府里自然熱鬧了!

  “罷了、罷了!弊龆甲隽,親也結(jié)了,總不能后悔吧?德碩拍了拍阿巴勒!笆O碌目腿四憔蛶臀宜鸵凰停乙矝]精神去跟這些八百年沒見的親戚周旋了!

  “爺慢走!卑屠展е(jǐn)?shù)卣f。

  德碩走進(jìn)內(nèi)院,他所居住的院落現(xiàn)下還亮著燈,大紅的燈籠還高高掛著。他吐了口氣,推開房門進(jìn)去面對自己的新娘。

  如喜一見到德碩進(jìn)來,馬上福了福!巴鯛,奴婢是福晉的丫鬟,隨福晉從學(xué)士府嫁過來的,往后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命奴才去做!

  “你叫什么名字?”德碩在桌旁坐了下來,接過如喜倒的茶喝了一大口。

  “回爺?shù)脑挘窘凶鋈缦!比缦部粗⑼柕牡麓T,真心為自己小姐感到開心!盃斶有哪里需要如喜服侍的,請爺吩咐!

  “沒有了,你去休息吧!钡麓T揮了揮袖子。

  “那么如喜退下了,小姐……呃,該改叫福晉了,王爺、福晉晚安!比缦哺`笑著退了出去。

  室內(nèi)忽然沉默了下來,德碩喝了幾口茶,看著端坐在床前的新娘感到有點無奈。

  “我如此匆促地將你迎娶入門,你內(nèi)心必然倉皇失措,不過你不必緊張,王府里沒什么大規(guī)矩,一切就按你在學(xué)士府的生活樣式過即可!钡麓T安慰著說。

  他向來不是很在乎禮教的人,府里也沒什么規(guī)矩,只要大家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很多事情德碩也不管的。

  “嗯!奔t巾底下的墨湖細(xì)細(xì)地應(yīng)了一聲,心跳卻是快得異常。

  就要見到他了。

  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德碩仿佛這才想到該先掀起紅巾。“瞧我都忘了,恐怕真有些醉了!彼闷鸪訔U掀開覆蓋在她臉上的紅巾,但紅巾一落地,兩人卻兩款表情。

  “爺!蹦鄣子W動的是掩飾不住的深情。

  “你是誰?”德碩眼底是滿滿的震驚。他娶的是“夏墨湖”,是那天差點被他的馬兒踩中的姑娘,可不是眼前的這位!

  德碩唰地一聲站起,而他眼底的驚訝是那樣的深,深到讓她也跟著慌張了起來。

  “我是墨湖啊,難道我變得那樣多,爺認(rèn)不出來了?”她其實還是想喚他一聲四哥,但多年不見,她也不敢貿(mào)然如此稱呼。

  不過,為什么他看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你不是夏墨湖!”德碩斬釘截鐵地說。“說,你是誰?”他凌厲的眼神直逼而至。夏居庸告訴他自家閨女的名字是夏墨湖,圣旨上所寫明的也是夏墨湖,難道他迎娶的不是夏墨湖?

  墨湖站起來卻又被他逼得跌坐下去!拔沂悄!爺不認(rèn)得我了?”怎么會?她又不是換了一張臉。

  “你確實是叫做夏墨湖?”他震驚地看著她坦然的眼神!澳闶窍木佑沟呐畠海俊毕木佑乖僭趺创竽,也不敢違背圣旨吧?難道讓他馬兒踩傷的姑娘不叫做夏墨湖?

  “正是,如喜可以證明的。”墨湖終于察覺事情大大不對勁了。就算她這幾年容貌有點改變,他也不該認(rèn)不出來,除非他……

  “如果你叫夏墨湖,那么我?guī)П鼐┊?dāng)天,被我的馬兒踩中的人又是誰?”這該不會是一樁陰謀吧?德碩的臉陰沉了下來。

  “馬兒踩中?”墨湖倒抽口氣,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你說的該是若煙吧?”

  他想娶的不是她、不是她!

  恐懼、心碎的感覺開始在她心中擴(kuò)大、擴(kuò)大……

  “你知道?”難道她也是合謀的人?看來她是知情的。“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她跟我說她是夏大學(xué)士的女兒。”

  “若煙是我的妹妹!蹦诖采希X得自己仿佛被他判了死刑。她的眼底充滿著痛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不記得我了?四哥,你完全不記得我了?忘記我們曾有過的一切?”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滿腔柔情到頭來只是一場夢,這三年來的思念之苦只有她一人獨嘗,而他早就把她給忘了?!

  那么她滿心以為就要終成眷屬的美夢,說穿了只是個笑話?

  “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哪來的忘記?”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跳進(jìn)陷阱的德碩,臉色冷凝了起來!罢f,這個圈套是你爹想的,還是皇上想的?”居然有人敢這樣設(shè)計他?

  “圈套?”墨湖眼底盈滿著淚水,那倔強(qiáng)著不愿落下的淚水終于也投降了。淚水沾濕了她雪白無瑕的嫩頰,一雙晶燦的明眸此刻盈滿了痛楚!澳阋詾橛腥嗽O(shè)計你?”

  天哪,誰來叫醒她,告訴她這只是惡夢一場?

  原本應(yīng)該是濃情蜜意的新婚之夜,可她卻被摯愛的男子如此深惡痛絕地瞪視著,教她真想立刻消失在這世上。

  “難道不是嗎?”德碩瞇起眼,捏起她細(xì)致的下巴!皼]想到這張單純無辜的臉蛋不是如此工于心計。你別說你不知情,真不知情又豈會知道我剛提的是你的妹妹?”

  “那是因為當(dāng)時我也看到你的馬踩到若煙,所以我才這么反應(yīng)的。我怎么料得到皇上會指婚?”墨湖受不了如此被污蔑。知道他想娶的人不是她已經(jīng)夠難堪了,

  再被說成設(shè)圈套,這讓她情何以堪?

  “這么說是你爹設(shè)計的?目的是趁此機(jī)會把你塞給我?你爹還真疼愛你,為了你不惜設(shè)計這一切,而正好我也傻得讓你們有機(jī)會!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錯,如果你一開始要娶的就是若煙,那么我說什么都不會嫁過來的!”她既心痛又生氣地喊,再也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被她眼底深沉的痛楚給打動了,仿佛那個痛楚透過她的眼神也傳遞給了他,不過他馬上醒了過來。

  “說得好聽,現(xiàn)在才來說這個不嫌太遲、太造作了嗎?”他一把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冷冷地嘲諷。

  墨湖被他的動作給弄得失衡地往旁邊倒去,他反射性地要去攙她,但是還沒真正出手就又縮了回來,眼底還流泄出一股厭惡之情。

  “你不是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德碩……”她半靠在床柱上,淚水汩汩流淌,神情凄然地望著他。

  她所認(rèn)識的德碩是那樣寶貝她的,舍不得她吹一點風(fēng)。但眼前的這個男子眼底沒有任何感情,只有冷硬的怒意,還有滿腔的憤恨。

  “喔?”他諷刺地?fù)P了揚(yáng)眉。“你也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新娘,我們也算扯平了!”他憤怒地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響。

  “現(xiàn)在我們再吵也無濟(jì)于事,這么晚了,先休息吧?”她需要睡一覺,或許明天醒來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夢。

  “然后先跟你洞房花燭,等到一切都成定局,我不想要的新娘也得要,是吧?”他惡狠狠地問,他可不愿再讓人愚弄。

  那句“不想要的新娘”,再次把她刺得鮮血淋漓。

  “不然你想怎么樣?把大家都吵醒?還是要連夜把我送回學(xué)士府?”墨湖唇邊泛起一抹凄涼的笑,只是那抹笑容看在德碩眼中卻成了嘲笑。

  “別以為我會任人耍弄,想擺弄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彼f完轉(zhuǎn)身踢開房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墨湖呆愣愣地看著大開的房門,夜里的冷風(fēng)從外面灌了進(jìn)來,讓只穿著嫁衣的她冷得一陣顫栗。

  她緩緩地走過去將門關(guān)上,人也順著關(guān)上的房門滑坐下去。

  她掏出懷中的玉扳指,看著躺在掌心中的定情信物,她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

  當(dāng)初他對她的情意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嗎?

  真是這樣,就算她剛剛拿出這信物來,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吧?

  這滿室高掛的紅色囍字宛若是對她最無情的嘲笑,今晚她體驗到此生從不曾有過的絕望與痛苦。

  這個新婚夜多么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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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喜一大早就起床干活了,要給王爺跟福晉梳洗的東西她老早準(zhǔn)備好,水也熱著備用。

  她在外面東摸西摸了好一陣子,等到覺得小姐應(yīng)該休息夠了,這才端起臉盆去敲門。

  “王爺、福晉,如喜給你們送洗臉?biāo)畞砹恕!比缦部粗o閉的房門,嘴邊還泛起一抹淘氣的笑。王爺這么久不見小姐,鐵定想死了,說不定小姐還消受不了爺?shù)臒崆槟兀?br />
  門內(nèi)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如喜訝異地又輕敲了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從她手邊滑開,可見門根本沒有鎖上,只是虛掩著。

  “奴婢僭越了。”如喜推開門,入眼的情況卻讓她驚叫出聲!靶〗悖阍趺醋谶@?”

  如喜奔了過去,甚至打翻了臉盆的水。墨湖靠坐在床邊,身上還是那件嫁衣。

  屋子里一片零亂,桌上的杯盤都被掃落在地。

  “小姐,你在這坐了整夜嗎?王爺呢?你眼睛怎么這么腫?”如喜心痛地看著

  滿臉憔悴的墨湖,從不曾見過小姐這副模樣的她也跟著慌了手腳。

  “如喜……”墨湖張開紅腫的眼睛,無奈地擠出一抹笑容。

  “王爺呢?”如喜四處找著德碩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有墨湖一人。“他怎會放你一人在此?”

  “他昨晚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哩!碧炝亮,這一切根本不是夢,它真真實實地存在著,此刻的她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傷心了。

  “怎么會這樣?”如喜滿臉的不解,跟著驚慌失措。

  “如喜!蹦∈肿銦o措的她,鎮(zhèn)定地說:“你先再去打盆水,讓我梳洗過后,我再跟你說!

  “好,小姐,我們先洗臉、換衣裳,我給你梳頭,然后吃點東西!蹦逆(zhèn)定平撫了她的不安,她立刻起身去打點。

  墨湖只能虛弱地點了點頭,任如喜去忙。

  畢竟跟了墨湖這么久,如喜做起事情來倒也十分俐落,很快地她已經(jīng)服侍墨湖換上嶄新的長袍與坎肩,梳好了旗人的發(fā)式,就連鞋也換上了花盆底鞋。

  墨湖在梳洗過后,整夜幾乎沒睡的她終于恢復(fù)了點精神。如喜還到廚房張羅了一些簡單的吃食,讓昨天可說整天沒吃東西的墨湖墊墊胃。

  不過眼看天都大亮了,竟不見王府有哪個仆人前來招呼的,更別說請小姐去用早膳了,這一切恐怕跟小姐哭腫了雙眼的原因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小姐,你喝點粥!比缦矊⑼霐[到了她面前,筷子也塞進(jìn)她手中。

  墨湖喝了兩口粥,眼淚也跟著滾進(jìn)粥碗中。

  “小姐!”如喜不舍地握住墨湖的手。

  墨湖吸了吸鼻子,自己笑著說:“沒想到一個人的淚水可以這么多,還以為我昨晚已經(jīng)哭干了呢!”

  “小姐,你跟王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那跟王爺解釋清楚就好了,就別這么傷心了。”如喜難過地說,一面又要故作輕松地安慰墨湖。

  墨湖擦去眼淚,不再放縱自己沉溺于傷心之中。

  “是一場誤會沒錯!彼猿暗匾恍,忽然覺得這情況非常的荒謬!八㈠e人了,他要娶的人是若煙。”

  “怎么可能?!”如喜都傻眼了!翱蔂斆髅鞲〗闼蕉私K身,我也看見的啊,爺還親……親了小姐的。”那個吻令她印象深刻,若沒有濃烈的情感,如何能吻得那般纏綿?

  “他根本不記得我了,更別說是這個!蹦贸鰬阎械挠癜庵。

  “小姐,這之間一定出了什么錯,爺不像個會忘事的人。再說這又不是經(jīng)過二十年了,就算一時記不得,小姐一提醒也該想起來了。 

  “是沒錯!蹦馊缦驳目捶ǎ蛞顾欀鴤,還沒有腦筋去想清楚整件事情,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叭缦,你幫我個忙!

  “小姐請說,如喜一定辦好!比缦卜浅Ax氣地說。

  “你幫我找王府的總管來,我有話要問他!蹦蛩闩宄@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喜馬上去辦,但是小姐要吃點東西才有體力。”如喜不放心地看著桌上的食物。

  墨湖點了點頭!拔視。”

  墨湖簡單地用過早膳,如喜也把徐總管找來了。

  “福晉找奴才有何事?早上奴才已經(jīng)找人過來服侍福晉,但似乎是出了點差錯,那人居然沒出現(xiàn)!毙炜偣芤灰娒骜R上就這么說,以為墨湖是找他來興師問罪的。

  墨湖搖了搖頭!拔也皇且垎柲氵@件事情。”看來他已經(jīng)知道昨天德碩沒留在新房的事情了,想必王府中的人也大多曉得了!巴鯛斎嗽谀睦铮俊

  “回福晉,爺在別處休息,奴才不敢打擾!毙炜偣芄碜饕,看似恭敬,但是實際上卻不準(zhǔn)備遵命行事,他可還沒把這位剛進(jìn)門的福晉當(dāng)主子看。

  墨湖沒心力去跟管事的人周旋!拔也粫茊柲銧?shù)娜ハ颍挥幸患虑檎埿炜偣軒臀!?br />
  “福晉有何需要,盡管吩咐老奴!毙炜偣鼙砻嬷辽龠是很客氣。

  “府上有沒有什么人是跟在王爺身邊很久,對王爺?shù)氖虑橹踉數(shù)?”墨湖直接問?br />
  徐總管了解地點了點頭,他以為墨湖是要打聽王爺?shù)南埠,這也是正常的!盃斏磉叺陌屠崭鵂敽芏嗄炅耍菭?shù)馁N身隨從。”

  “那你能請他來一趟嗎?或者不方便的話我去見他也成!蹦f。

  “這……老奴會幫福晉轉(zhuǎn)達(dá)!毙炜偣芡肆讼氯。

  “如喜,我們帶來的東西先不要拆封,也別忙著把東西歸位!蹦淮,心里已經(jīng)有最壞的打算了。

  按照德碩的個性是不會將錯就錯的,說不定今天他就會派人將她送回學(xué)士府。

  “小姐,爺不會那么做的!比缦膊桓蚁嘈判〗阌斜悔s出王府的可能,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墨湖嘆了口氣!澳鞘悄阕蛱鞗]見他發(fā)脾氣的模樣,我從來不知道他脾氣是這么差!碑(dāng)年他雖霸氣,可總是對她呵護(hù)備至,哪里讓她受過委屈來著。

  “那如果爺真的這么做,小姐,那該怎么辦?”如喜擔(dān)憂得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我得先搞清楚他為何會忘記我,再來決定要怎么做。”墨湖不打算繼續(xù)用眼淚來面對這一切,雖然她心里還是很痛,但是要她光坐在那邊受委屈可辦不到。

  結(jié)果原本以為很久才會來,甚至不會來的阿巴勒卻出現(xiàn)了。

  “奴才阿巴勒,參見福晉。”阿巴勒年紀(jì)不大,但一臉糾結(jié)的胡子讓他看起來有點嚇人。

  不過墨湖并沒被嚇著。

  “你就是阿巴勒?”見他點頭,墨湖跟著說下去。“麻煩你走這一趟真對不住。”

  阿巴勒愣了一下,顯然完全沒想到過墨湖會如此客氣!案x別這么說,爺正在別的房間休息,可能是昨夜喝多了,所以不愿打擾福晉……”

  墨湖伸手打斷他的安慰之詞。她很快地就喜歡上阿巴勒,她看得出來他是個敦厚的人,對于她這個剛嫁進(jìn)門就“失寵”的福晉半點沒有不敬,或是有任何的不耐。

  “我聽說你跟在爺身邊很久了,我想昨夜?fàn)敻业氖虑,你?yīng)該多少知道一點,所以我想請教你一點事情!蹦苯舆@么說了。

  阿巴勒尷尬地僵在那邊,不敢說德碩昨夜大約毀壞了一整個房間的物品,還史無前例地喝得爛醉,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來!案x請問,能說的我一定說!

  言下之意表示,要是有爺不愿讓她知道的,他也不會說的。

  墨湖并不意外,反而欣賞起阿巴勒的原則。“實不相瞞,我與王爺在三年多前已經(jīng)認(rèn)識,但昨天王爺見到我卻似完全記不得了,你能想出任何的可能性嗎?”

  阿巴勒一愣!案x可是在爺出征前幾個月認(rèn)識爺?shù)??br />
  “正是。難道這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以至于王爺不記得了?”墨湖坦率地提出自己的疑問,不打算跟阿巴勒玩心眼。

  “恐怕爺是不得已的,福晉?”阿巴勒看了一臉蒼白卻仍堅強(qiáng)挺立著的墨湖,忽然有點相信三年前的爺可能真的與福晉有著某種牽扯,畢竟這樣的女子應(yīng)該是能夠吸引爺?shù)淖⒁獾摹?br />
  “此話怎講?”墨湖心中一動。

  “爺在出征到準(zhǔn)噶爾前,曾在圍場打獵時,為了保護(hù)皇上的安危,發(fā)生了墜馬的意外。爺?shù)膫昧酥,卻有了些后遺癥,就是……”

  “他忘記以前的事情了?”

  “也不是所有,就是……一部分!憋@然正是與福晉相關(guān)的那一部分。阿巴勒同情地看著她。

  墨湖嘆了口氣。“哪一部分?難道他獨獨忘了我?”這又是一個打擊。

  “不是的!卑屠詹蝗棠y過!安畈欢嗍浅鍪聨讉月前的記憶都不見了,其實那段時間我也常跟在爺身邊,但我并不知道爺認(rèn)識了福晉!

  “我當(dāng)年確實不曾見過他帶你出來!蹦貞浿!敖裉煳艺夷銇淼氖虑槟軇e讓爺知道?”

  “爺若沒問,阿巴勒也不提,但爺若問了……”

  “我了解,我不會勉強(qiáng)你的。阿巴勒,謝謝你了,你的回答對我?guī)椭艽蟆!蹦嫘牡馗兄x他。

  阿巴勒大約沒想到墨湖會這么的客氣,臉竟然有些泛紅!澳敲锤x……我先告退了!

  “慢走!

  阿巴勒才走出去,如喜就忍不住問了:“小姐,為什么不讓阿巴勒跟爺說這事情?這樣爺不就知道他誤會小姐了嗎?”然后回頭跟小姐道歉,從此以后相親相愛的過夫妻生活。

  “如喜,你別天真了。”墨湖認(rèn)識如喜不是一、兩天,自然知道她腦袋瓜子想些什么!拔抑皇遣幌肱匀烁f,我想要親自喚回他對我的喜歡!

  “小姐,你要爺重新愛上你嗎?這個……”看到昨夜被爺毀壞的東西,她覺得小姐真是太樂觀了。

  “就算只有一點希望,我也得試的。”如此才能不辜負(fù)他們曾有的那段情。墨湖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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