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炎日,身體已完全康復,與正常人沒有差別,那出眾的外表,總是人群中的焦點,不管是校內(nèi)或校外,大家都在談論著他,而她雖是與他最為親近,卻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的沉默,炎日并沒有刻意去發(fā)覺;她的安靜,炎日則認為理所當然:她的守候,炎日也覺得是種義務,完全不懂得珍惜。
當他帶著女友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的心都碎了,那一幕,她怎么都忘不了,也不想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那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孤單,所以她在生日那天答應了一位男同學的邀約,況且這個同學平時就對她很好,而她自己也希望能夠藉此放松心情,暫時逃離那空蕩蕩的家和滿室的孤寂。
那是她過得最開心的一晚,沒有壓力、沒有炎日、沒有炎派的責任,她不再只是個陪伴,她是個女孩子,一個能夠好好享受空閑時間的年輕女孩。
那一晚,男同學送了她一束花和一個精巧的音樂盒,他的心意,教她打從心底感激,所以她同意讓他送她回家。直到回到家門前時,她才收起那份笑容與愉悅的心情,因為她知道,她與眼前的男孩不會有未來可言。
當她回到家中,怎么都沒有想到炎日已在她房間等著,就在她開啟房內(nèi)電燈時,他那高大的身形就這么地映入她的眼簾,教她驚愕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炎日?”他怎么會在家呢?他不是出去了嗎?他天天都有約會,天天都有人陪伴,所以他不該在家的。
但事實已擺在眼前。
“為什么出去?”
她不知道他會這么問她,而她手上的花束及音樂盒更教她緊張不已,只能沉默地低下頭。
“抬頭看著我!”
炎日低沉的嗓音讓她嚇得將頭壓得更低,她不敢面對發(fā)火的炎日,那教她害怕。
“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炎日怒氣沖沖吼著,那提高的聲調(diào)嚇得她不小心將手中的花束跟音樂盒掉落在地上,在她急忙蹲下身撿起時,炎日更是怒斥著!安粶蕮!
她的動作因為炎日的話而停頓,只敢蹲在那里,雙手則是緊握在后,頭低得不敢看他,此外,眼中更是泛起了淚水,她不知道她是哪里做錯了?她真的只是和朋友出去走走。
看她如此沉默,炎日一個大步來到她面前,“為什么跟他出去?為什么?”他不能忍受沈舞與其他男人在一起,那教他看了刺眼。
特別是他親眼看到沈舞是由一個男的送回家,那股怒火直至現(xiàn)在,他都無法平息,他無法相信,那個向來只會待在家中,躲在他身后的小舞會這么光明正大地與別的男人出去。
原來他看到了,沈舞掉下眼淚,淚水輕輕地滴落于地,無聲無息,“他是班上同學!苯裉焓撬纳,他只是為她慶祝罷了!
“班上同學就可以這么親熱?”
“我沒有!”
她覺得炎日不該這么說她。
“沒有嗎?那這是什么?”
炎日撿起地上的花束及音樂盒。
沈舞盯著那份禮物,想將它拿回,可是她不敢挑戰(zhàn)炎日的暴怒,所以只好安靜地站起身,她知道今晚的炎日并不打算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她只有再次承受的份,反正,她也習慣了。
她的沉默教炎日很是火大,一個使勁便將禮物擲向她身后的門板,那巨大的聲響教她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對不起!币е麓,沈舞要自己別哭出聲。
“他是誰?”
“班上同學!彼蠈嵉馗嬖V他,但炎日怎么都不相信。
一氣之下,炎日粗魯?shù)貙⑺磷约簯阎,那力道弄疼了她,可是他一點兒都不憐惜。
“只是班上同學?”
沈舞知道再怎么說他都不會相信,所以她要自己別再出聲。
“說話!”
炎日直搖著她的身子,那力道之勐,教她有些暈眩感。
“小舞!”
炎日抬起她的下顎,要她看向自己,在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沈舞早已淚流滿面,那小巧的臉蛋上有著委屈,也有著驚嚇。
看著她這模樣,炎日的怒火并沒有減少,“小舞,別考驗我的耐性,別讓我真得發(fā)火!边@是他發(fā)怒前的警告。
她也想再說話,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說,她說的話他都不相信,那她還能多說些什么。
還是沉默好,沉默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