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旋凌一見到上面聳動的標(biāo)題——知名服裝設(shè)計師風(fēng)翟尉愛上女記者。她立刻翻開內(nèi)容,沒想到竟鉅細(xì)靡遺地將他們約會當(dāng)晚的一舉一動都詳細(xì)記載。
「這是真的嗎?」
「英姊,我是有和他到飯店,但是我們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你們進飯店一個多小時,你說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會有人相信嗎?」
「好,就算我們之間真的有什么,那也是我們兩人的事,我們光明正大交往,這也沒什么。」
「沒錯,是沒什么,但是卻被有心人拿來大作文章。」
「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早上我一到公司,上面就有個消息下來,說公司可能會開除你!箘⒑⒄f出聽到的傳聞。
「開除我!公司憑什么無緣無故的開除我,我又沒做錯什么事!
「上面說公司不允許有行為不檢點的女記者破壞公司形象。」
「行為不檢點。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拱枵媸菤獾较氪罅R,「英姊,是不是郭悅琳去向上頭打小報告!
「不是,聽說是董事長夫人親自到公司下令,她還說風(fēng)翟尉在四年前和臺偉公司董事長鄭宗佑的女兒鄭安婷訂過婚,他們原本計劃在服裝秀結(jié)束後就結(jié)婚,但因為你的介入,兩人的婚姻因此生變!
「這是真的嗎?」艾旋凌是想過他會有女朋友,卻沒想到他連未婚妻都有了。
「這么說他有未婚妻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
「小艾,我看你最好想辦法看要怎么處理這件事,要是處理的不好,真的會被開除!箘⒑⑻嵝阉。
「英姊,謝謝你!
「那我先進去了,你等一下再進去!拐f完,劉涵英轉(zhuǎn)身先回辦公室。
五分鐘後艾旋凌才緩緩走進辦公室,都還沒坐下,同事就向她傳話——
「小艾,經(jīng)理叫你立刻到他辦公室!
「好,我知道了!
她先將東西放好,心中坦蕩蕩的往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敲了門之後直接推門進入。
「經(jīng)理,你找我。」
徐宏偉一見到她,用力將周刊丟在桌上,「希望你能好好解釋!
「我想這是我的私事,母需向你做任何解釋!
「你傳出這種緋聞有損公司形象,還說這是你的私事!
「公司難道有規(guī)定女記者不可以交男朋友、談戀愛嗎?」
「如果只是單純的戀愛,公司當(dāng)然管不著,可是你現(xiàn)在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這種未經(jīng)求證的事,你身為一個專業(yè)新聞人,怎么會去相信這種八卦周刊所寫的!
「八卦周刊寫的我不會相信。但風(fēng)翟尉的未婚妻是董事長夫人朋友的女兒,這還會是假的嗎?」
「經(jīng)理……」
「我看你還是自己主動遞出辭呈,這樣對你來說會比較好一點。」
「我不會遞出辭呈,公司也不能隨便開除我!
「既然你這么頑固,那也怨不得公司無情!
倏地,門砰地一聲被人大力打開,唐宛彤怒火狂燒的直沖到徐宏偉面前,雙手壓在辦公桌上。
「經(jīng)理,你怎么可以隨便開除小艾?」
「這是董事長夫人下的命令,我只是聽命行事!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開除小艾,我絕對會將你和郭悅琳之間見不得人的事上報董事長,然後再提供給八卦雜志。到時看是你被開除,還是小艾被開除!
「唐宛彤,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我可以告你毀謗!
「你有種就去告呀!我才不怕你!固仆鹜沓鋈チ耍袀這種爛人當(dāng)上司,她忍無可忍了,「公司有你這種人,是公司的一大恥辱!
「你……」
「怎樣,有種就連我一起開除。」她丟下這句豪氣的話後,便拉著艾旋凌離開經(jīng)理辦公室。
她們一出經(jīng)理辦公室,郭悅琳隨即進入,結(jié)果不到三秒鐘,就臉色蒼白的被轟了出來。
「這輩子就屬今天最爽,老虎不發(fā)揮,他們以為我是病貓。真是太快人心啊!」
「宛彤,你實在不必為了我跟經(jīng)理杠上,替自己找麻煩!箤逗糜训南嗤,艾旋凌真的很感動。
「你放心啦!像他那種人我太清楚了,典型的欺善怕惡。」
「謝謝你。」
「。∪随⒚,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還跟我說什么謝謝!
「還有,那件事你一定要幫我保密!拱鑴偛怕牭剿f出董事長三個字時,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那個時候你都決定不說了,我怎么會說!
「剛才我差點被你嚇?biāo)馈!?br />
「我只不過是嚇嚇?biāo),你還以為我真的會口無遮攔的說出來!
「那就好。」
「不過你得好好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有未婚妻,因為這終究是不太名譽的事!沟谌,聽起來就是那種會讓社會唾棄的女人。
「我會找個機會問他,假如他真的有未婚妻,我會快刀斬亂麻!
「一刀斬下去雖然會很痛,但傷口終究會痊愈的!固仆鹜澩糜训淖龇。
「我知道!
「好了,趕快工作,別讓人又抓到小辮子可以藉題發(fā)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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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兩人常常會在下班後見面,有時約在外面,有時風(fēng)翟尉會直接到她住的地方。
艾旋凌也因為有他的陪伴,和緩了喪母的傷痛。
愛,會讓一個人變得更堅強、也變得更勇敢。
然而她的心里卻始終有個未曾打開的結(jié),曾有好幾次,她想問他是否有未婚妻的事,可每當(dāng)話到了喉嚨,卻又因為膽怯而吞了下去。
她不知道,若他真的說出他有未婚妻時,她真能瀟灑的—刀斬下去嗎?
對他的依賴愈來愈深,好幾次在她最悲傷時,若不是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哪能熬得過來。
鴕鳥心態(tài)讓疑問存在她心中一天又一天,或許今天該是她要問清楚的時候了。
她在一張方型的小餐桌上,布置了燭光、鮮花、紅酒,營造浪漫、夢幻的燭光晚餐。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艾旋凌很快地用手爬爬微亂的發(fā)絲,深呼吸一口氣後,前去開門。
門外,俊杰非凡的他,驕陽般的溫柔笑顏,足以融化每一個人的心。
「不請我進去嗎?」
「喔!」艾旋凌瞬然從迷亂中驚醒,往後退了一小步,待他進入後,再將門關(guān)上。
他實在好帥呀!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迷戀愈來愈深、愈來愈無法自拔。
風(fēng)翟尉打量著不大的房子,雖只有兩房一廳,她卻將屋子布置的雅致溫馨,處處可見的綠色植物,讓整個屋子充滿無限生氣。
「對不起,屋子有點簡陋。」
「卻讓人感到溫馨幸福,有家的感覺。」
家的感覺!
是的,她將屋子布置的這般溫馨,是期待母親有一天能回家,但這一天卻永遠(yuǎn)不會到來了。
風(fēng)翟尉瞧見她臉色黯然,走至她身邊,輕摟住她,「別再傷心了,我想伯母在另一個世界一定過得很好!
艾旋凌臉靠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這是屬於他的特殊香味,且能撫慰她傷痛的心靈。
「你先坐一下看看電視,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晚餐了!
見桌子上擺放著西式餐具,紅酒、高腳杯、鮮花、燭光,他好奇的問。
「你準(zhǔn)備做什么料理?」
「只是簡單的牛排,番茄義大利面和清湯。」
「我來吧!」
「你?!」他這雙藝術(shù)家的手,竟會拿鍋鏟煮東西。
「你的表情好像很懷疑!顾撓挛餮b外套走進廚房,「可以給我一條圍裙嗎?」
「嗯。」她將一條Kitty的粉紅色圍裙拿給他。
風(fēng)翟尉看著可愛的圍裙,不禁蹙眉,一臉傷腦筋的表情,「你就只有這一件圍裙嗎?」
「還有一件是粉紅豬的,你要嗎?」
「算了。」
他放棄的將Kitty圍裙穿在身上,一百八的身高加上壯碩的身材,穿著一件可愛到爆的圍裙,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只大熊將一只小貓抓在身上,說多不協(xié)調(diào)就有多不協(xié)調(diào)。
艾旋凌瞧著他滑稽的模樣,難掩笑意,嘴角微微顫動著。
「我警告你不準(zhǔn)笑。」
他不出言警告她或許還可忍住,他一出聲,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來。
他怒瞪著她,「不準(zhǔn)笑!
「對、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顾`放出笑容,紅艷的雙頰如初綻放玫瑰般嬌柔。
他瞧的心醉意亂,襲上她的紅唇,欲將她所有的喜悅和悲傷全都一并接收。他先是輕柔、纏綿的吻著她,接而如狂風(fēng)驟雨般的激情狂吻,攫取著她所有的情感與一切。
艾旋凌感受到他發(fā)出強烈的情感波潮,閉上雙眼輕啟雙唇,雙手環(huán)上他的頸項,將自己緊緊地貼向他,連同火焰般的熱潮與他一起燃燒。
風(fēng)翟尉感受到她的回應(yīng),吻得更深入、更大膽,修長十指推高她的衣眼,輕撫著她灼燙肌膚,接著手掌覆蓋住她的胸部輕揉。
她猛然驚醒,一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手將他推開,「對不起,我……」
對於她的拒絕,他有些錯愕,「你不愿意嗎?」他能感覺出她和他一樣的期待。
「不、不是!顾龐深伻缦﹃柊沔碳t,「只是我的肚子餓了!顾伊藗爛藉口來掩飾她的尷尬與不安。
是他太急了。誰也沒料到一個笑,會點燃兩人心中狂烈的欲火!
風(fēng)翟尉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拿起鍋鏟開始動手煮愛的晚餐,「你先出去等,我很快就弄好了!
艾旋凌從後面摟住他,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對不起,我突然感到害怕!
「是我太急了!
他拍拍環(huán)在他腰上的小手。她處處表現(xiàn)的既大膽又堅強,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脆弱又膽小的女人,讓人想將她抱在懷中小心呵護、疼愛。
「你先出去,你再這樣一直摟著我,別說晚餐不用吃了,連你都可能直接成為我的晚餐!
聞言她倏地放開他,「讓我?guī)湍!?br />
兩人擠在小小的廚房,快樂、甜蜜與幸福就是所有的調(diào)味料,讓他們的晚餐有著最甜美的滋味。
沒多久時間,義大利面、清湯及牛排一一上桌,香味四溢彌漫整間屋子。
「哇,好香!」熱騰騰、香噴噴的牛排,讓她忍不住垂涎三尺。
風(fēng)翟尉將紅酒打開,替兩人斟酒,然後舉起杯子,「這一杯酒,我們該慶祝什么?」
「慶祝我們認(rèn)識第六十天!
「我們認(rèn)識六十天了嗎?」
「我記得那一天是七月十二號,今天已經(jīng)是九月十號了!箖扇说木票p輕一碰,發(fā)出悅耳的聲音,仿佛敲響幸福的鐘聲。
「開動了。」艾旋凌迫不及待拿起刀叉享受美食。第一口咬下去,牛肉多汁又嫩。
「好吃嗎?」他對自己的手藝一向深具信心。
「好好吃,比五星級的大廚還棒!
兩人就這么邊吃邊聊,餐桌上燭火映射在她臉上,襯出她的無限嬌媚。
他看的目不轉(zhuǎn)睛,所有的佳肴美食皆比不上她秀色可餐。
「怎么,你不吃嗎?」
他倏地回過神!笡]!
一頓幸福的雙人晚餐就在溫馨浪漫的氣氛下結(jié)束。她將餐桌上的餐具收到廚房清洗完,煮了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端給他。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沙發(fā),而他就坐在她身旁的沙發(fā)上。兩人都靜靜地不發(fā)一語,只有優(yōu)美的音樂回蕩在空氣中,直到——
她喝了口咖啡,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可以老實的回答我嗎!
「你想問什么就問。」
「你曾說過你還沒結(jié)婚,但沒結(jié)婚卻不代表沒有未婚妻,所以……」
「你相信周刊寫的嗎?」風(fēng)翟尉不答反問。
艾旋凌搖搖頭,「我問你只是想確定自己并不是破壞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你有女朋友我可以不在乎,但若是你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我會退出!
「你不是說過你絕不會放棄我的嗎?」
「情況不一樣!
「我說的話你會相信?」
「我相信!
「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未婚妻!癸L(fēng)翟尉緩緩地將和鄭安婷之間的愛恨情仇,如說故事般全說給她聽。
「這么說你們根本沒訂婚!拱杞K於放心了,可以不用再背負(fù)破壞人家感情之名,「她現(xiàn)在想回到你身邊是嗎?」
「那只是她的一廂情愿!
她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坐上沙發(fā),「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沒有被訂走,才讓我有機會愛上你!
「你愛上我了嗎?」
「你感覺不到嗎?」她以為她的愛表現(xiàn)得很直接。反正愛就是愛了,又何必在乎誰先開口。
「我感覺不到!
「是你太過遲頓,還是我表達能力不夠好?」
「都不是。是我們兩人有一條線未接上,我現(xiàn)在就將它給接上!癸L(fēng)翟尉倏地將她壓在沙發(fā)上,細(xì)細(xì)溫柔的吻如夜空中閃閃發(fā)亮的星眸一一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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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熱的午後下起了一場大雷雨,頓時讓暑氣消退不少,被雨水洗禮過一逼,空氣也變得清新許多。
「你要帶我去哪里?」
風(fēng)翟尉下午突然打電話要她下班後直接回家等他,他到了之後拿了件很漂亮的晚禮服叫她換上,接著就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急驚風(fēng)的她好奇得要命。
「去飯店!
「去飯店?!」她驚恐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想……」
他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還真是個大色女,滿腦子想的都只有那檔事!
還好!她總算放心了。
「那你帶我去飯店做什么?穿這種衣服真的很不舒服!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穿我親手設(shè)計的衣眼,而你竟然說穿我設(shè)計的衣服很不舒服!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逗你的!
到了飯店,風(fēng)翟尉將車交給泊車小弟,牽著她的手走進飯店,搭電梯直達七樓。
一踏出電梯,艾璇凌便看見風(fēng)翔企業(yè)集團成立三十周年慶祝酒會的字樣。
「風(fēng)翔企業(yè)!」她看了他一眼,「你是……」
「我是風(fēng)志浩的獨生子,風(fēng)翔企業(yè)的副總經(jīng)理!
「我不知道你竟然是百貨鉅子風(fēng)志浩的獨生子!顾肫饋砹。八卦周刊有提到他是風(fēng)翔企業(yè)未來繼承人的事,只是被她給忽略了。
「怎么,我的身分讓你害怕、退縮了嗎?」
「我從來沒作過麻雀變鳳凰的夢,也自認(rèn)自己不是灰姑娘,我想要的只是平凡的生活!顾娴牟恢浪纳矸衷瓉磉@么顯赫。
「你決定追我之前,就該知道不論我是Jason,還是風(fēng)翔企業(yè)的風(fēng)翟尉,我都不會是個平凡的男人。」
「沒錯,但若你不是風(fēng)志浩的兒子,我就不必?fù)?dān)心門當(dāng)戶對的問題!
「就算我是風(fēng)志浩的兒子,也絕不會有門當(dāng)戶對的問題!
王怡珺見兒子來了,卻站在門口遲遲不進去,便走出來看看,「翟尉,來了怎么還不進去?酒會已經(jīng)開始了,你爸一直在找你!
「這問題我們以後再談!顾诎瓒呅÷暤卣f著,「媽,我們正要進去!
「這位是……」王怡珺覺得她有些面熟。
「媽,她叫艾旋凌,是上次服裝秀壓軸走主秀的人!顾蚰赣H介紹。
「您好。」艾旋凌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好簡單問候。
「難怪我覺得你這么面熟!雇踱B笑了笑,「歡迎你來!
「謝謝您!
「走,我們進去吧!」
風(fēng)翟尉曲起手臂,等她將手勾上。兩人如金童玉女,雙雙走進酒會,頓時吸引住所有的目光。
「你自己先去拿點東西吃,我得過去一下!
「你去忙,不用擔(dān)心我!
她從服務(wù)生的餐盤上拿了杯紅酒,走到一處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凝視著剛上臺的風(fēng)翟尉。
出色的五官、挺拔的外表、才華出眾的他,站在臺上是那么地出色。她要的起嗎?她能要嗎?
她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怎么,是不是覺得自己高攀了他!挂坏擂揶淼穆曇糍康卦谒呿懫穑
艾旋凌轉(zhuǎn)過身一看,一眼就認(rèn)出是那天在服裝秀上碎嘴的女人,也正是眾人口中風(fēng)翟尉的未婚妻。
他已經(jīng)將他們之間的過去全都告訴她,只能怪鄭安婷有眼無珠,沒看清風(fēng)翟尉其實是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
她不屑的轉(zhuǎn)過身懶得理她,再將目光投向臺上的人。
「風(fēng)家的門檻很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跨得過去!
「如果連我這種長腿的人都跨不過去,那些手短腳短的只怕腳都還沒跨過去,就已經(jīng)摔得鼻青臉腫了!拱璩眠@個機會替風(fēng)翟尉出一口氣。
「你……」
看到風(fēng)翟尉已經(jīng)致完辭準(zhǔn)備下臺。她帶著笑容轉(zhuǎn)過身看著鄭安婷,「我想你以前的國文老師一定忘了教你自取其辱這句成語,回家多看看成語辭典吧!」
「你不用得意,我和翟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的父母只認(rèn)我這個媳婦,我勸你別癡心妄想了!
「我這個人從小就有一股強烈的正義感,為了拯救翟尉不讓他跌進人間煉獄,就算我會遍體鱗傷,也一定會救他!
「艾旋凌……」鄭安婷氣得火冒三丈。
「對了,你的胸部一大一小實在很難看,我認(rèn)識一個不錯的醫(yī)生,他是臺灣的隆乳權(quán)威,你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你……」
「你放心,看在你是翟尉的青梅竹馬分上,我不會收你介紹費的!拐Z畢,艾旋凌笑逐顏開的往正走過來的風(fēng)翟尉而去。
「你剛才致辭的時候真帥!顾辣翅嵊幸浑p噴火的眼睛正瞪著她,故意表現(xiàn)得更親熱、甜蜜。
「適可而止!乖掚m是這么說,他語氣卻依然溫柔寵溺,臉上帶著些感動。
「什么適可而止,我是在替你報仇耶,真不知感恩圖報!顾櫚櫛穷^,嘟起嘴。
「好了,我?guī)闳ズ臀野职执騻招呼。」
「和你爸爸打招呼?!」她完全沒心理準(zhǔn)備。
「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爸不是豺狼虎豹,不會把你吃了!
「可不可下次再去見他,我怕他看過周刊,對我的印象不好。」
「他們從不看八卦雜志,而且就算看了也不會相信!
「可是……」
風(fēng)翟尉不讓她有退縮的機會,拉著她的手往父親的方向走過去。
「爸!
艾旋凌見到站在風(fēng)志浩身旁的江紹儒,臉色倏然一變,僵直著身子,動也不動地看著就在自己眼前的父親。
「你來的正好,還記得江伯伯吧!」風(fēng)志浩有這個兒子,感到非常驕傲。
「江伯伯您好!癸L(fēng)翟尉禮貌問候父親的老友。
「志浩,我真羨慕你有個好兒子,你已經(jīng)可以享清福了。」江紹儒帶著羨慕的語氣道。
「江伯伯您太抬舉我了!
「翟尉,你不替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嗎?」風(fēng)志浩對兒子牽著的女孩,非常好奇。
「爸,她叫艾旋凌,她說想追您的兒子,不知道您同不同意您的兒子和她交往?」風(fēng)翟尉幽默打趣的問。
「。 癸L(fēng)志浩被兒子的話給嚇到了。
「爸,我開玩笑的。」
「艾小姐……」風(fēng)志浩叫著她,她卻沒有反應(yīng)。
「旋凌,你怎么了?我爸爸在跟你說話!顾趺匆桓被瓴皇厣岬哪印
然而早已失神的艾旋凌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聲音,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直看著江紹儒。
「旋凌、旋凌。」
「!什、什么事?」
「艾小姐是不是人不舒服?」江紹儒關(guān)心的問。
「董事長,對不起,我……」
「江伯伯,她是您電視臺的記者,我想她可能是突然見到董事長,被嚇了一大跳!
「呵、呵,原來是這樣呀!」
「紹儒,我看你公司員工很怕你喔!」風(fēng)志浩取笑著老友。
「那我真要自我檢討了!
「不、不是這樣的。」艾旋凌想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我……」
「他是開玩笑!菇B儒替她解危。
他的笑容好慈祥,和她心中所想像的父親樣子完全一樣。咬著下唇,她強忍著欲望。好想好想叫他一聲爸爸。
風(fēng)志浩開口交代兒子,「翟尉,你帶艾小姐去吃點東西,別怠慢了人家!
她被風(fēng)翟尉牽著離開時,仍眷戀不舍地不斷回首望向江紹儒。
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反常,十分不解她為何一直看著江紹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