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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獻金 第八章

  天氣越來越冷,落葉也越來越多,每個星期,只有假日古音才會出來整理庭院。莫天邵已經(jīng)不再跟她爭辯“掃了還是會有葉子掉下來,永遠也掃不干凈”的問題,而是像現(xiàn)在這樣,卷起衣袖,跟她一起到外面幫忙。

  古音搖了搖頭,怎么會有這樣的老板?

  只是,每次在她納悶的同時,卻也感受到一股甜蜜。

  他對她很溫柔,雖然他常常表現(xiàn)出來的是霸道、生氣、惱怒。

  他最常對她說的一句話是你真頑固!

  每次他說這句話時,臉上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然后他就開始生起悶氣,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不言不語,可不到半小時,他又會走到她身邊,給她來個突然的擁抱。

  再度見到他還不到兩個月,但她總覺得好像認識他好久,她漸漸掌握住他的個性和脾氣,也慢慢適應(yīng)了他。

  也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她每天在幼兒園時竟開始期待與他見面,留在這棟宅子里的時間也慢慢拉長。媽媽曾經(jīng)問過她一次,當時她也不清楚為什么不把她跟他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含糊地找了個理由帶過。

  她知道她不應(yīng)該有所隱瞞,這并不是件壞事,只是說了又能如何?媽媽一定會擔心的。

  “你在想什么?”

  “?不,沒什么!彼匾砸恍。

  莫天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把落葉掃進畚斗。

  她靠近圍墻,掃著葉子,一抬頭看到樹干,回憶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他當時就倚在樹上,會是哪棵樹呢?

  古音心不在焉地梭巡著每一棵樹的枝干,雙眼突然望進一對眸子里,她愣了一兩秒,然后聽到自己的驚叫聲,眼前那雙眸子的主人矯捷地翻墻而去。

  莫天邵丟下掃把,迅速地來到她身邊。

  “你怎么了?”

  “我剛剛看到一個人!

  “誰?”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本來在樹上,看到我發(fā)現(xiàn)他時就翻墻走了!彼挠杏嗉拢瑒倓偰且粍x那,她以為自己看到一只大黑豹。

  “沒事了,不必擔心!

  他攬著她走進屋子,心里大略知道是怎么回事。

  “剛剛那人是小偷嗎?”

  他把玩著她的頭發(fā)。“你不用擔心。”

  “如果是小偷還好,我就怕他不是小偷!

  莫天邵滿意外的!芭,為什么這么說?”

  “他蒙住臉,但我看到他的眼睛,他如果是小偷的話,也太大膽了,我發(fā)現(xiàn)他時,他并沒有立刻逃開,還看了我一眼!蹦鞘谴竽懙淖⒁,一個小偷不該有那種眼神。

  是大膽還是特意?老頭就料定他會這么悶不吭聲嗎?還是終究得去見他一面,老頭才肯罷休?

  “怎么了?”她試著想從他臉上的表情,找出他突然沉默的原因。

  “抱歉!彼麚砭o她,嘆了口氣!拔覒(yīng)該早點讓你知道,從你答應(yīng)來這里幫忙的時候,我就該告訴你了,但我又怕嚇跑了你。”也許一開始他就存著僥幸的心態(tài)了,想把她牽扯進他的生命里,卻又瞞著不讓她知道上一代的恩怨已經(jīng)滲入他的生活。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事情她向來了解的有限,從不主動問起是怕自己到最后不得已時無法抽身,雖然她傻得想要一輩子沉溺在他懷里,不去多想這懷抱能讓她溫暖多久。

  “我一直受到監(jiān)視,大約一個多月前開始,我想剛剛那個人是來監(jiān)視我的!

  古音瞠大雙眸。“監(jiān)視?為什么?”

  “是老頭子派來的,他是我外公,他恨我父親,我會受到監(jiān)視也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因為他拐跑了我老媽!彼柫讼录,一副鄙夷的神色。“他一直是這樣子認為的。我媽是老頭子的掌上明珠,她在二十三歲那年結(jié)識我父親,然后彼此相愛,但老頭子反對,因為我爸是他口中不成材的江湖兄弟!彼α艘宦暎坪躅H覺有趣。

  “很戲劇化,是不是?我媽很優(yōu)秀,但我爸卻是個混混,老頭子不能忍受他優(yōu)秀的女兒竟然跟個混混在一起。他是個是非黑白涇渭分明的人,就算當年我爸明白表示他愿意金盆洗手,但對老頭一絲不茍的個性來說,爸的出現(xiàn)與他的背景仍是個污點,在不能接受我爸,又無法讓我媽離開我爸的情形下,他就開始搞破壞,將媽禁足,派人威脅爸,甚至設(shè)計讓我爸入獄等等。

  我想我爸就是在那時候遇見你父親的,這些年來,他堅持有恩必報,但他不能親自過來,除了顧忌老頭之外,我媽也不贊成,兩相權(quán)衡之下我就來了,主要是念在至少我身上流著老頭的血,我是他的孫子,不管他承認與否,我終究是他有血緣的親人,是他女兒的兒子。沒想到……”他眼眸有些憤懣,低吟的話語沒入口中。

  古音靜靜等待,不想打斷他的思緒。

  一想到十年前的那個夜晚,莫天邵還能感受到自己的驚詫及意外。雖然他自始至終沒對老頭抱有什么祖孫情,但老頭的鐵石心腸還是教他憤怒。

  小手小心地撫上他的面頰,他低眸,當看到她擔心的眼神時,他輕輕一笑,化去剛才臉上的僵硬,大手覆住她的臉。

  “我對老頭一向沒什么感覺,只除了他是我媽口中那個既厲害又專制固執(zhí)的外公、以及一張發(fā)黃照片上的男人之外。十年前我來這里時,從沒想過要去找他,但他卻派了一些人來拜訪我:名為拜訪實為警告威脅,雖然后來被我打發(fā)了,但我也掛了彩。你還記得吧?那個晚上,你竟然一個人進到這屋子里來!

  望見她含著笑意的雙眸,他繼續(xù)說:“我沒料到是你,還以為老頭的人又來了,當我聽見聲音時,你已經(jīng)上了樓梯。我受了傷,雖是皮外傷,但也夠痛的了,我暗想如果以我當時的情況,再來一次打斗的話,我肯定要輕傷成重傷了,于是我躲在墻后,準備在來人沒防備時先下手為強,但萬萬沒想到……”他說到此露出個古怪的眼神。

  古音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露齒微笑.

  當時的他一定繃著一身緊張的情緒,沒想到出現(xiàn)的竟是個無害的小女孩,他的錯愕肯定讓自傲的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就像被你提了一桶冷水當頭淋下,而你這潑冷水的人竟還天真地拿著四百塊跟我強調(diào)你絕對不是一個貪財?shù)娜。”他悶笑著,震動了胸膛!霸谀菢拥那闆r,那樣的時間、地點下!碑斈晁攀藲q,正是狂傲、不可一世的年紀。發(fā)現(xiàn)原來是她突然闖進,讓他在瞬間卸下全身的緊張,差點腿軟。

  “我口氣差勁地叫你滾,沒想到你卻去而復(fù)返,你知道那讓我多吃驚嗎?”他睨著她,唇邊有抹笑意!拔以谙脒@小鬼頭竟然這么大膽,敢接近我這個淌著血的人,正準備把你丟出去時,你竟然只顧著跟我證明你并不怕血,你都快要被我丟出去了,還在怕我不相信你的話。后來我不想理你,徑自走回房間清洗傷口,你沒跟來,我以為你回去了,卻在走廊上發(fā)現(xiàn)你竟然昏迷在那兒。”

  “你當時一定很吃驚。”從他現(xiàn)在的口氣就知道了。

  “是的,我很吃驚!

  蘊涵在眸中的不只是吃驚,還有一層歉疚,在他碰觸到她滾燙的額時,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那個罪魁禍首。他一定是昏了頭,才會想要挫挫她當時瞪視他時眸里的那份堅強與不懼,也許是一股不屬于她年齡的早熟,讓他忘了她那時才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

  “那么……”古音突地想到,“華叔叔是你特地請來看我的?”

  莫天邵點點頭!皼]錯!

  她喜上眉眼,加深了笑意!澳惝敃r為什么不明說?”

  “那種事沒什么好說的。”當時他不說是為了避免麻煩。

  她眨眨眼,了解他的立場。他是怕她又去找他是嗎?

  “是我反應(yīng)不夠立即,那一晚當你說你有個常常帶著傷口的父親時,我就應(yīng)該想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才是,這樣也就不會讓你和你母親多辛苦了十年,當時年幼的你寄人籬下,日子想必不好過!彼兄钌畹膽z惜。

  晶瑩溫潤的眼中有些濕意。她以為除了媽媽之外,沒有人會想到那時的她承受了多少的冷嘲熱諷、譏笑怒罵,她不想跟媽媽訴苦,只有自己默默承擔,好多年來那段歲月一直是她極不愿回想起的,只除了有關(guān)他的回憶。而現(xiàn)在,他的了解讓她欣慰又感動。

  “十年后的現(xiàn)在,我又來了,很抱歉那天我們再見面時,我那樣傷害你。我做了很多讓你不開心的事,很抱歉!敝钡浆F(xiàn)在想起,他仍是懊悔欲死。

  她在他懷里一陣胡亂地搖頭!拔艺f了,我沒記恨你!币粋念頭閃過,她急忙抬頭問:“那你外公會不會又派人來打傷你?”十年前會不顧祖孫間的血緣之情,可見他的外公對他父親有多么怨恨。

  “現(xiàn)在不會的,如果他要做什么早動手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

  這么說他還是有可能遇到危險。古音仍不由得擔心。

  “再怎么樣,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動你!

  “我比較擔心你!為什么你的父母還讓你來這里呢?他們不怕你又遭到十年前的傷害嗎?”

  “啊?他們聽到你這么說一定覺得很冤枉!彼α诵!八麄儾⒉恢滥羌虑,我瞞著他們沒說!

  “你……為什么?”

  “沒必要說。”他撫著她的發(fā),溫柔的說。

  是不想增加雙方的嫌隙嗎?

  她愣愣地望著他。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了解他了,現(xiàn)在卻又覺得不懂他。

  “眼鏡戴得還習慣嗎?”

  “。俊彼厣,知道他所指為何,點了下頭。隱形眼鏡,他建議她去的,原以為他是嫌她戴眼鏡不好看,后來才知道,他會這樣建議是為了想將她看清楚,還有……親她時也比較不受阻礙。

  “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彼呎f邊將臉湊近她。

  有所顧忌地,她伸手抵住他,“你還沒說完剛才的事,你爸媽后來呢?”

  他吻了下她的手繼續(xù)說:“老頭再怎么神通廣大,也無法阻止兩個一心想要在一起的人,到最后,我媽跟著我老爸私奔了,所以老頭對我老爸可說是恨之入骨。我爸將近三十年沒再回來,全都是因為那老頭,我媽曾經(jīng)好幾次與老頭聯(lián)絡(luò),但他始終沒有善意的回應(yīng)!

  “你外公只有你母親一個女兒嗎?”

  “沒錯,所以他更不能原諒搶走他女兒的人。”莫天邵趁她不注意撥開她的手,移近兩人的距離。

  “他一定很寂寞!

  唯一的女兒與他分開近三十年!對一個老人來說,他面對的將是如何的冷清?

  “他不會寂寞的,他的事業(yè)是他的全部。我媽說好聽點是他的掌上明珠,說難聽點是他擺著好看的洋娃娃,他根本不陪她的,在我媽還小的時候,他就送她去寄宿學校了!

  “是嗎?”

  “是,所以你不必同情他。”他的鼻子磨蹭著她頸旁細嫩的肌膚。

  “他還會繼續(xù)監(jiān)視你嗎?”

  “不要管他。”他一路細吻,游移至她的唇。“你真香。”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雖然現(xiàn)在沒事,但難保永遠沒事啊!”她捧住他的臉,制止他的動作,認真地說。

  “你放心,事情會解決的,畢竟已經(jīng)懸定太久。我唯一擔心的是你的反應(yīng),我怕你聽了會避開我!

  “我不會的!彼α诵。

  “還好你不會!彼f著又要把臉靠上前去。

  “不行!敝烙腥嗽诒O(jiān)視,她無法這樣若無其事。

  “為什么?”他納悶著。

  古音紅了臉,推開他站起身來!坝腥嗽诳础!

  “誰在看?”

  “監(jiān)視你的人!

  “要看讓他們看去,反正我想他們也看了很多次了。”

  一抹羞窘之色染上她的頰。“所以才不行呀!”她往門口走去,“我去外面掃地!

  莫天邵也跟著起身,他可不愿意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尤其在不知道又有誰躲在樹上的情形下。

  “我一直有種感覺。”到了外面,莫天邵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我覺得我像是你養(yǎng)的情夫!

  她大感錯愕!盀槭裁?”

  “因為我每天只能待在這里等你來!彼呎f邊皺起眉!澳悴粶氏掳嗪笞屛胰ソ幽,也不準我送你到家門口,你在避免你周圍的人見到我,我這么見不得人嗎?”

  他怎么會見不得人?他讓她感到多么驕傲,只是,她就是無法拋開心頭的隱憂。

  “真的嗎?”他彎下腰,把臉湊到她眼前!拔乙姴坏萌?”

  他一副準備與她大肆理論一番的樣子使她發(fā)笑。

  “你還笑?我很認真的。”

  她點點頭!拔抑!

  “知道就認真回答我啊!

  “我不想麻煩你!

  此話一出,他馬上回了句:“不麻煩!

  古音遲疑了一秒,正要回話時,一道揶揄的低沉嗓音伴隨著摩托車聲傳來。

  “。『靡粚μ鹈鄣那槿税。 币惠v125的重型機車直接騎到他們面前。

  “華叔叔!彼Y貌的叫道。

  華師承咧開一口白牙笑著!罢剳賽壅娴挠凶萄a養(yǎng)顏的功效喔,小音,你越來越美了。”

  此話大概客套居多,古音也不當真,只是輕輕回了句:“謝謝。”

  “你還在蜜月期吧?怎么有事沒事就晃到這里來?”莫天邵嫌他打斷了兩人間的談話。

  “喂!小子,當初你要我把這里當度假山莊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我才新婚?”他抱怨道。這人當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就是有想到才請你來的,不過你每次好像都不是來度假的。”說他是信鴿還準確點。

  華師承停好機車,有意無意地看了古音一眼,她意會,馬上找個借口要離開。

  莫天邵阻止她,對華師承說:“所有的事情我都跟她說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華師承看向古音,她對他微微一笑。

  他點頭附和:“知道了也好。其實,我是來跟你提上次那件事情的,我勸你還是去見見他比較好!

  “怎么?”

  “他上次跟我抱怨,說你不懂得敬老尊賢,連去見他一面也不愿意。他還說,跟他有過節(jié)的是莫俊風,不是你,你好歹是他葛尊正的孫子,就算是去見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也不為過吧?”

  “你在開玩笑嗎?”莫天邵一臉不置信。老頭竟然怨他不顧祖孫情份!?

  華師承正色道:“我不是在開玩笑,總之你好好想想,我走了!彼粨]手,跨上機車,揚長而去。

  古音看著仍一臉懷疑的莫天邵,“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要我相信老頭說了那樣的話?”

  她一笑,很了解他似地說:“他有沒有說過并不重要,不是嗎?你不是已經(jīng)決定要去見他了?見了面再問清楚吧!”“你說得對!

  ???

  莫天邵被一個秘書似的男人領(lǐng)進一間非常古樸愜意的房間,面門的墻壁全打空,嵌了一墻玻璃,光線大量射進,照得一室光明盎然。

  他與葛尊正面對面坐著,老人身旁是領(lǐng)他進來隨侍一側(cè)的男人;男人五十開外,面容有些陰柔,體型偏文弱,應(yīng)是老人的秘書之類。

  他與老人對視有一會兒了,兩人眼中各自有著打量,不同的是一個如翱翔的黑鷹,一個則沉穩(wěn)不動如大地。

  良久,老人開口,平穩(wěn)一如他的神情貌,不露一絲情緒。“你遲了一個月。”

  “遲了?我可不曾應(yīng)允你我會來。”這是他的外公,葛尊正,一個專制固執(zhí)的老人。花白的頭發(fā)、權(quán)威的胡子,與他印象里的那個男人比起來老了許多,少了些迫人的光芒,多了些純厚,但大致看來仍是一個專制老頭。

  “你的教養(yǎng)有待加強,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話這么放肆,除了那個小賊,你倒是和他挺像!

  “當然。”

  “你母親過得如何?”

  “非常好!惫虉(zhí)的老頭,還是不承認他父親嗎?

  葛尊正冷哼一聲,十分不以為然。

  “這么多年來,你們在哪兒落腳?”見莫天邵沉吟不答,他又說:“我老了,再沒那心力把如華追回來了!

  他輕笑,可仍不敢看輕眼前的老人。

  “如華……你母親提過我嗎?”

  “如果她沒提過,我又怎會知道你這號人物?”他瞧了眼老人略微緊繃的臉,“你放心,雖然我認為你對你女兒不夠厚道,但她可從沒怨恨過你!

  “沒怨恨我?”老人十分不相信。

  “要信不信隨你,我來這里也不是來跟你回憶陳年往事的,那些事跟我有些距離,我沒多大感受!

  他看著英俊挺拔的莫天邵,突然感到一股深沉的失落。這是他的孫子啊!都比當年離開他的如華要大了,那么如華她應(yīng)該也由青春少女變成婦人了吧,她婦人的模樣不知可好看?應(yīng)該也是不錯的。她長得極好,完全遺傳自她的母親,只是她倔強的脾氣倒似他,和他一卯起來簡直沒完沒了,如果他們父女倆有一人脾氣能溫和些,那么或許當年的事情能夠圓滿得多。

  “他們難道永遠不準備回來了嗎?”老人問道。

  莫天邵注意到一旁的男人平靜的面容上迅速閃過一抹驚詫。

  驚詫?他暗忖?磥砝项^讓人以為他是個固執(zhí)到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現(xiàn)下他這么說,是表示他愿意讓步嗎?“人在外地當然會想念家鄉(xiāng)的種種,只是,他們不得不提防,是否會有瞧他們不順眼的人又來搞破壞。”

  葛尊正隱隱起了薄怒!昂!做了虧心事果然心虛!

  “虧心事?葛老先生可真說得出口。 

  葛老先生?葛尊正眼瞇了起來,心頭大感不舒服!澳銇磉@里應(yīng)該想清楚了才是!彼墒撬鹱鹫膶O子!

  “我該想清楚什么?我明白告訴你,我不是來跟你閑話家常的,而是來請你撤掉那些煩人的眼線,要不然我把他們?nèi)斝▲B打下來!”

  “你敢!”老人真正動怒的原因,全是因為他自以為是的一廂情愿。

  莫天邵笑笑,“為什么不敢?”

  老人氣勢軟了下來,“好歹我是你外公!

  做外公的會派人威脅孫子?他眼里浮現(xiàn)一抹不以為然,完全對眼前的老人不茍同。

  “我無意讓你產(chǎn)生敵意,我老了,再樹立敵人可不是明智之舉!彼烈髁讼拢澳切┤宋視返,不過你得答應(yīng)至少一個禮拜來這兒一次!

  莫天邵眉毛高高聳起。這強硬的老人也有軟弱的一天?他現(xiàn)在是拜托他來看他,為什么?這和他印象中的老頭大有出入,難道真因歲月的無情讓人妥協(xié)?

  “我就這點要求,難道你做不到?”老人生氣地瞪著他。

  “不是做不到,只是有點意外罷了!彼酒鹕恚勗挼酱怂闶沁_成目的。“我答應(yīng)你。”

  莫天邵離開之后,房間內(nèi)有了短暫的沉默。

  “老爺!币慌缘哪腥碎_口,“為什么您要允許他見您呢?”

  “我的孫子來看我還要問為什么嗎?”他懶懶地說,隱隱有股不悅。

  “不,我只是想,他是莫俊風的兒子……”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阻斷!疤锩貢闼坪跬,他雖然是莫俊風的兒子,卻也是我女兒葛如華的兒子,更是我葛尊正的外孫!

  “老爺,難道您就這樣算了嗎?要不是莫俊風,您唯一的女兒也不會離開您,讓您一個人孤單生活了將近三十年,而他卻在國外逍遙。他沒有征得您的同意就徑自帶走小姐,您原本該享有的天倫之樂,以及含飴弄孫之樂全因莫俊風而破壞,現(xiàn)在莫俊風的兒子都已到了成家的年齡,而您卻仍一個人住在這冷清的大宅子。

  要是莫俊風懂得一些為人子女該盡的責任,不這么多年避不見面的話,您何苦像現(xiàn)在這樣與自己的孫子這么生疏?這全都是因為莫俊風,如果沒有他,我想小姐以及老爺會相處得更好的!

  挑撥的言語攪得葛尊正心里暗潮洶涌。

  原本,對于莫俊風,他就從不曾諒解過,他怨極了他帶走他的女兒,讓他老來獨自一人;他原可享受一般家庭的天倫之樂,就因為莫俊風的出現(xiàn)破壞了這一切,

  他眼里蒙上一層冷霜,僵硬的面容有被撩起的憤怒。

  “莫俊風,他是該死!”

  田永信乘勝追擊,“老爺,您已經(jīng)孤單了近三十年!您還要繼續(xù)下去嗎?”

  “什么意思?田秘書。”

  “我認為是該讓莫俊風好好懺悔他的過錯的時候了!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

  ???

  “引他回來,再殺了他?”葛尊正眼里起了警戒,他謹慎地打量眼前的田永信。

  “是,老爺!彼幦岬哪樕弦黄届o。

  “田秘書,你要如華恨我一輩子嗎?”葛尊正嚴厲地瞪視著他

  “如果借刀殺人的話,小姐就不會恨您,而且如果莫俊風死了,理所當然的,小姐就會再回到您身邊!

  他持在手中的拐杖重重擊了下地,并且喝斥一聲:“荒唐,你要讓我女兒守寡嗎?我人雖老,心可不昏。莫俊風雖然對不起我,可沒對不起如華,他要是死了,如華的后半輩子依靠誰?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嗎?”他努力平復(fù)激昂的情緒,“田秘書,你最好不要再有這個念頭,我先把話明說了,這事我自有打算,不用你多操心!

  田永信誠惶誠恐地點了下頭,態(tài)度顯得相當謙卑!笆,老爺。”

  葛尊正拄著拐杖往外走去,來到一輛豪華的賓士車旁。田永信恭敬地開了車門,等老人進去后,他忙要坐進駕駛座。

  老人按下車窗,“叫黃成來開車!

  他聽后似要反駁什么,最后只是恭敬地應(yīng)了聲,旋即離去。

  等賓士車開走后,另一輛車也跟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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