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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男的詭計 第四章

  “伊人,告訴我你真正的看法!睆┙茈p手交握胸前,嚴肅地問。

  “什么真正的看法?難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屁……嗯,那個違心之論嗎?”伊人的舌頭及時轉(zhuǎn)彎,免得說出有違淑女風范的辭令!拔业故呛闷嬉稽c,不是都說咱們大有為的政府在工程預算上挺浮濫的,怎么才低于底標五十幾萬就能搶到標?這案子的油水這么少嗎?大家都沒興趣?”

  “你這話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彥杰搖頭說:“一來,這次的垃圾場興建工程,環(huán)保局要求的標準滿高的,有能力競標的廠商本來就不多;二來,政府也不是老愛當冤大頭,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員做出了精準的評估。伊人,別那副表情,其實這種公共工程的投標,常常流標的!

  “好啦,我相信!

  “那你看四方建設公司買通我方人員的機率有多少?”

  伊人坐直身體,神情專注起來!斑@種事很難說。要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只有從四方建設查起!

  “怎么說?”

  “我有相熟的徵信公司,如果你真想查的話,我可以請他們幫忙!

  彥杰聽了一愣,俊眉一揚!拔覀儢|南集團底下就有徵信公司!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別忘了,所有進入東南集團相關企業(yè)工作的人,東南徵信公司都做過徵情調(diào)查。我沒有別的意思啦,只是覺得東南徵信公司的名氣太大,樹大招風,這事還是秘密進行的好!币寥顺直A魬B(tài)度道。

  “你是說……”彥杰蹙起眉來,神情凝重地坐進沙發(fā)內(nèi)。

  “我沒有任何意思。商場如戰(zhàn)場,本來就是有輸有嬴,未必每次競標都能成功,為何你們獨對四方建設這檔事耿耿于懷?”

  “我不是說過是程副總……”

  “我知道啦,但我覺得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币寥藘裳坶W閃發(fā)光地凝視彥杰略顯閃避的眼光。

  “這……”彥杰抿了抿唇,遲疑著該告訴伊人多少真相!昂冒!彼麤Q定道,眼中多了抹對伊人的敬意。

  “雪萊跟我說過這事絕瞞不過你這鬼靈精,果然沒錯。”

  “少來逢迎拍馬那套!币寥税琢怂谎郏恍嫉剜僦。“別忘了,我是個推理小說作家,邏輯推理能力是一等一的。我的董事長表姊夫,如果你真是誠心誠意地要我?guī)兔Γ詈檬裁炊疾灰m我。否則,我犯下專業(yè)上的失誤,就不能怪罪于本人的能力不足。當事人不合作,就算我是福爾摩斯再世,也無法替你解決難題!

  “說得像律師一樣!睆┙芎呛切Φ馈!拔也⒉皇谴嫘南氩m你,只覺得還不是你知道這事的時機。不錯,上回的投標失利對本公司其實并沒有什么致命性的影響,公司當然也不會因為此次事件而關門大吉,不過程副總卻很認真。而你也知道,我才剛接董事長的位置沒多久,有很多公司內(nèi)部的事務我并不比你這個剛上工的特別助理多了解多少。再加上本公司的派系復雜……”

  “這還牽扯到派系?”伊人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坝植皇钦巍!

  “小姐,難道你不曉得大公司里的人事傾軋一點也不輸政治上斗爭的激烈嗎?”彥杰好笑地道。

  伊人恍然大悟,她倒忘了自己以前在雜志社工作時,所遇到的人事斗爭問題。

  “好啦,我承認在這種事上我還太嫩。唉,早知道你們公司也有這種問題,我才不來呢。這種事我實在受夠了,大家都是拿薪水辦事,何苦來那套!

  “大家都像你這么想,世界上就不會有戰(zhàn)爭了!睆┙芤哺袊@著。

  “廢話少說,請問貴公司到底有幾個派系?”

  彥杰聽見她這么問,臉上現(xiàn)出又好氣又好笑的無奈表情。伊人對東南營建公司的稱呼,從本公司變成你們公司,現(xiàn)在又成了貴公司。這小妮子該不會是想落跑了吧?

  “伊人,別忘了這個‘貴公司’現(xiàn)在是你上班的公司!

  “是嗎?還不一定呢!彼氐!翱煺f,別浪費時間了!

  彥杰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靶∨上颠B我這個董事長也不清楚。大派系可分為股東派、總經(jīng)理派、程副總派,以及建筑部的蕭副總派。”

  “怎么沒有董事長派?”伊人狐疑地問。

  彥杰自嘲地笑了笑。“別忘了,我這個董事長才剛上任,還沒有成立自己的軍團。而你宋伊人,宋大特別助理,就是董事長派的首席軍師,其下管轄趙美君和張靜雅!

  “哇,這么人單勢孤啊!币寥藛蕷獾氐。“那你之前的董事長呢?他沒有自己的親信嗎?”

  “之前,東南營建公司的董事長是由我大伯父兼任。不過由于他在東南集團的工作繁忙,沒空管理本公司,一切公務都是交由俞總經(jīng)理負責!

  “那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回來,等于剝除了俞總經(jīng)理的部分權力……哇,那總經(jīng)理派不就跟咱們董事長派有了正面的利益沖突!

  “小鬼,別把事情說得這么恐怖!睆┙苄Φ!安灰擞峥偨(jīng)理是我的親舅舅,他難道還會為難我這個外甥嗎?其實,早在我父親過世時,爺爺便有意拔擢舅舅當董事長,但舅舅說什么都不肯,堅持等我長大后接任這個職位,爺爺不得已才讓大伯父兼任,但真正負責經(jīng)營公司的人是舅舅。我結(jié)婚后,舅舅認為是時候了,才要求爺爺讓我回來擔任董事長。他不但負起繼續(xù)經(jīng)營公司的責任,還嚴格的監(jiān)督我熟悉公司的內(nèi)部事宜。這次程副總對四方建設公司的懷疑,也是舅舅建議我要認真看待,他說程副總是個人材,如果我一開始就漠視他所提出的疑問,會顯示出我對公司的老臣不夠尊重,因而引起人心惶惶!

  “只是安定內(nèi)部人心這么簡單嗎?”伊人懷疑地問。

  “當然不是。程副總的懷疑是有幾分道理,再加上最近公司的業(yè)績小部分滑落,而那些股東……”彥杰搖搖頭,笑容有幾分苦澀。

  “對喔,我倒忘了你剛才提到的股東派。你不是公司的大股東嗎?”

  “我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大的股東仍是東南集團,占百分之十五!睆┙芙忉尩!拔掖蟛冈緭碛邪俜种髞磙D(zhuǎn)讓給我堂哥。另外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中我三個姑姑共同持有,舅舅占百分之五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則在市場上流通!

  “怪不得我聽說你那三個姑姑在公司里挺囂張的!

  彥杰苦笑!斑B我舅舅都對她們有所忌憚,你應該可想而知了。當初若不是爺爺全力支持舅舅,我看舅舅的日子會更難過。我姑姑啊……不提也罷!

  “我也覺得很奇怪呢,令舅長得一表人材,雖然已經(jīng)五十多歲,看起來仍十分體面。你姑姑到底哪根筋不對?”伊人屬于記者的仗義執(zhí)言本能冒了出頭,覺得自己有點像三姑六婆,但又不吐不快。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睆┙軗u頭!肮霉米杂妆荒棠虒檳牧,雖然當初是真心愛舅舅,但總覺得舅舅不如她那幾個姊夫。當初舅舅婉拒擔任董事長的職位,就已經(jīng)很讓姑姑生氣了,再加上勇舅為公司盡心盡力,每天投注于工作上的時間超過十五個小時以上,更讓姑姑嘗盡獨守空閨的滋味。這種既無閑暇又沒錢的老公,也難怪她會抱怨了!

  “我看俞總經(jīng)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姑姑好好跟他說,相信他會抽出時間陪伴她。老公是工作狂總比他仗著有錢有閑而在外花天酒地來得好吧?至少沒蹦出一個女人令你姑姑傷心啊!”

  “姑姑要是這么想就好了。”彥杰語重心長地道!拔艺f過姑姑被寵壞了,從小要什么有什么,十分驕縱。偏偏我舅舅不是那種會低聲下氣、討好老婆的男人,兩人在一起,哪有不吵的?后來舅舅干脆對她的無理取鬧相應不理,結(jié)果演變成現(xiàn)在的相敬如‘冰’!

  “怎么會這樣呢?”對這種怨偶,伊人也無計可施!澳莻雷宗佑真的是你姑姑的……你知道嘛!

  “我不知道!睆┙軗u頭!半m然公司里傳得風風雨雨,但我仍不相信姑姑會做出這種事!

  伊人低頭深思,也覺得這項傳言頗有可議之處。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查查雷宗佑這個人!

  “可以!睆┙茳c頭。“反正我打算把程副總的懷疑交由你調(diào)查。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讓你多參與工程部的事,這樣你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出工程部了。”

  “太好了,我還在想你該不會只是叫我來當偵探的吧?雖然你有了趙姊這么能干的秘書,但總有什么小事可以差我去跑腿!

  “把自己說得這么委屈?”彥杰愛憐地笑道!拔覍δ憧墒怯泻苌畹钠谠S喔!

  “可是人家今天好像什么事都沒做!币寥吮г沟。

  “我是怕第一天上班就讓你太勞累,會把你給嚇跑。放心好了,明天你就會知道我是個多么苛刻的工頭,鐵定讓你這個小工忙得沒時間發(fā)牢騷。”

  “噢,我好怕喔!币寥税缌藗鬼臉,笑著站起身。“我先回辦公室看點資料,你也該好好上班了!

  “是,特別助理大人。”彥杰做了個立正敬禮的動作,逗得伊人笑彎腰。

  為了讓伊人的調(diào)查工作能順利進行,彥杰將有關工程部的事務交由她辦理。第二天,她便光明正大地來到工程部拜會,直接找上了程副總。

  “林經(jīng)理,你帶宋小姐到處看看,跟大伙兒打個招呼!背谈笨傄彩侨绽砣f機的大忙人,沒有空陪她,找來下屬林經(jīng)理招呼。

  林經(jīng)理知道她是董事長親自聘任的特別助理,所以在招待上倒是頗為熱心,還引導她進會議室做了番詳細的簡報。

  伊人一心只想見雷宗佑,等到簡報告一段落后,立刻朝林經(jīng)理綻出天真可愛的笑容。

  “我想知道一件工程案的投標流程,應該請教哪個單位?”伊人故做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自然是精算課!

  “那我們先去參觀精算課。對了,林經(jīng)理,請問專員在工程部的職等有多高?”

  “這很難說。專員并非常派職等,有點像是古代皇帝的欽差大臣。本部門現(xiàn)在只有兩個專員,一個在工程課,另一個在精算課;相當于程副總派在該課的監(jiān)察員吧!

  這么說來,雷宗佑雖被降職,但在職權上并沒有因而被削減。在林經(jīng)理懷疑的眼光下,伊人綻出了個極無邪的笑容,很快跟著他走進精算課。

  精算課:半是女性職員,并由一位精明干練的女強人擔任課長。伊人很快就跟他們打成一片,其中最吸引她的人自然是雷宗佑。

  雷宗佑本人比照片更加俊逸瀟灑,器宇不凡的眉目間有種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穩(wěn)重氣質(zhì),讓她覺得十分熟悉。她不解地眨著眼,隨即有所領悟。

  雷宗保的眉眼和嘴巴,還有穩(wěn)如泰山的氣勢,都跟俞凱南十分神似。這會是俞傅瓊瑜喜歡他的原因嗎?伊人困惑著。雷宗佑神采飛揚的俊臉上,實在瞧不出一絲委曲求全的因子,他不太可能會是貴婦人的玩物,因為他太驕傲了。

  “宋小姐在想什么,這么入神?”宗佑如大提琴般引起共鳴的悅耳嗓音輕輕響起,伊人回過神來。

  “沒什么,只覺得雷專員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彼p描淡寫地回答。

  “是誰?”宗佑的清澈大眼里很快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俞總經(jīng)理!币寥俗⒁獾剿淖旖浅榇ち艘幌隆

  “我哪比得上俞總經(jīng)理!

  口氣有點沖喔,像是兒子在跟父親鬧別扭的語氣。伊人好奇地想著,正想做進一步確認時,宗佑已走開了。

  來日方長,她不怕他跑掉。

  接下來的幾天,伊人一方面積極地和精算課的人打成一片,另一方面請徵信社將四方建設公司的重要干部資料整理給她。

  一個星期后,她參加了程副總請客的工程得標慶功宴,是在一家有現(xiàn)場演奏的PUB里舉行。雷宗佑也出席。

  伊人是“酒后不開”的忠實奉行者,所以只點了杯果汁來喝。雷宗佑則拿了瓶啤酒坐在她身邊。

  “宋小姐整天跟董事長在一起,有沒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薄抿的唇角向上揚起一抹嘲弄。

  “董事長?”伊人天真地睜大眼!八芎孟嗵帯!

  “是嗎?你覺得他平易近人?”宗佑有些無法置信;叵氲谝淮我姷礁祻┙,他精銳眼光下透出的那抹嚴厲和無情,以及渾身散發(fā)著傅氏專有的威儀氣勢,實在跟“很好相處”相距甚遠。

  “是啊,他一天到晚逗我,一點都沒有董事長的樣子!彼г。

  “哦?”宗佑的臉上分明寫著“我不相信”。他瞇緊眼,狐疑地上下打量伊人。

  無疑地,宋伊人長得很可愛,但離妖艷迷人的尤物仍有段距離。

  “你亂想什么?”伊人一察覺到他想歪了,立刻大發(fā)嬌嗔!八俏冶礞⒎蚶!”

  “什么?”宗佑含在口中的啤酒差點噴出來!霸瓉硭悄惚礞⒎!

  “嗯。”伊人慎重地點著頭,表情變得有些鬼祟!拔腋娌鹉汔福皇俏冶礞⒀胫襾砉旧习,本姑娘才不想來呢!

  “是你表姊央求你來的?”宗佑一頭霧水。

  “是啊。你也知道我表姊夫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在追求我表姊之前,他的女朋友若過江之鯽。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表姊怎么放得下心?所以央著我來公司替表姊夫擋掉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如此。我就在想,你這么可愛,怎么看也不像女強人!弊谟佑止嗔丝谄【菩Φ馈

  “喂,少瞧不起人了!币寥斯钠痤a!拔铱刹皇莵懋敾ㄆ康摹:么跞思乙彩且缘谝幻云蠊芟诞厴I(yè),當我是省油的燈啊!

  “對不起!弊谟尤炭〔蛔〉匦Φ,“我自然知道你這座燈不省油,要不然董事長也不會派你三不五時到工程部視察!

  “什么視察,是串門子!币寥藱M了他一眼,秀額朝他靠近說悄悄話!八团挛姨e,三天兩頭跟他鬧別扭。他是想,反正他跟我對東南營建公司而言都算是新手,所以他負責簡單的部分,把你們程副總那張撲克牌臉推給我負責,因為本姑娘的笑容擁有無人能擋的魅力,連你們程副總都受用!

  “是啊,的確是無人能擋!弊谟拥托χ胶。伊人的確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只要跟她多相處幾天,便會被她熱情的笑臉給融化。

  “知道就好,大帥哥。”伊人拋給他一記媚眼,吃吃笑了起來。突然,她覺得頭皮發(fā)麻,有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

  她抬起頭,尋覓那道令她脊骨冒起寒戰(zhàn)的眼光,傅彥豪帶著十足譴責意味的灼熱目光像火箭般射向她。

  彥豪怒氣騰騰地排開人群,完全沒顧慮到挽在身旁的女子蹬著高跟鞋急跟過來的踉蹌步伐。

  該死!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在PUB里幽暗的燈光下,伊人身上的那套細肩帶白底印花洋裝,在素雅干凈的氣息下,隱隱展現(xiàn)出性感迷人的風采。

  以一道完美的半圓弧線畫出的領口,裸露出她頸部以下大片的粉香嫩肌,怒放的春光隨著她傾向身邊的男人——彥豪帶著欲除之而后快的暴烈眼光瞪向雷宗佑——而暴露出令人血脈憤張的深窄乳溝。

  該死的,只要一想到全PUB內(nèi)的男人都飽覽了他無緣先睹為快的春光,他就恨不得掐住那個擾得他一連幾天都睡不好覺的小妖精纖細優(yōu)雅得如天鵝頸的脖子!

  她那件直扣到頸上的旗袍領洋裝呢?她為什么不穿那種保守的衣服!

  “你……”直到傅彥豪沖至她面前,伊人仍然是目瞪口呆,被他形于外的怒氣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做了什么?她暈眩地想著。她連朝他做鬼臉的機會都沒有,就把他氣成這個樣子?

  “你有沒有腦筋?穿得這么暴露讓男人眼睛吃冰淇淋!”彥豪沒等她開口,暴怒的咒罵像閃電般劈下來,無禮的眼光直勾勾地駐留在她胸前豐潤飽滿的春色中。

  伊人被他的話氣得臉色刷地變白,但很快又被他充滿欲望的熾烈眼光看得全身發(fā)燙。她本能地以手遮住領口。

  彥豪被她的這個舉動挑釁得怒氣更加驚猛。

  該死!她讓這里所有的男人都飽覽春光,唯獨不讓他瞧。

  他臉色陰沉得如暴風雨前的天空,向來被冷靜的理智壓制住的暴躁脾氣,像引線燃盡的炸藥般爆開來。

  “遮什么遮?早被人看光了還遮!又不是開睡衣派對,干什么穿件暴露的睡衣出門!”

  這下連伊人身邊的雷宗佑都倒抽口氣,而伊人則是顫抖著唇,杏眼里盈盈流轉(zhuǎn)著飽受屈辱的淚水。

  暴露?睡衣?

  傅彥豪這個花花公子見鬼地發(fā)什么瘋?

  如果她身上穿的是暴露的睡衣,那他身邊的那位性感美女穿的V型低領、削肩露背、裙長只蓋到臀部的灰色絲質(zhì)雪紡紗短洋裝應該稱做什么?

  他竟敢說她穿的是暴露的睡衣?

  她譏諷的眼光瞪向他身邊的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唇。

  “傅彥豪先生,敢情你是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块w下的女伴那身凡賽斯設計的名品,可比本人身上的這套便宜貨暴露十倍不止。如果我身上穿的是睡衣,那她不就是光著身子啰?”

  “你拿她比做什么?”彥豪以極端侮慢的語氣道。伊人眨眨眼,有點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莫非他是指她的身材不夠好,所以不該出來丟人現(xiàn)眼?伊人備受侮辱地漲紅臉。

  “也不想想現(xiàn)在的社會有多亂?你不好好的待在家里,跟個野男人出來拋頭露臉,像什么話。這種地方是你待的嗎?你父母難道都不管你嗎?”連珠炮的怒斥射出,連伊人身邊的雷宗佑都遭到池魚之殃。

  宗佑不悅地瞇起眼,他居然成了彥豪口中的野男人?!

  “你……你胡扯個什么!”伊人氣得握緊拳頭朝他揮舞!笆裁磼侇^露臉?你當現(xiàn)在是男權至上的封建時代嗎?你比我老爸還八股!為什么你來得,我卻待不得?”

  “PUB本來就不是你待的地方,看看你自己,像個未成年的不良少女!”彥豪繼續(xù)發(fā)飆,完全不理會自己的一陣發(fā)火,已使得他和伊人成為全場目光的焦點。

  “什么未成年?”伊人憤怒的想尖叫!澳囊粐(guī)定二十四歲的女人還沒成年?”她抿緊唇,看向雷宗佑尋求支持!澳阏f呢,雷宗佑?PUB有規(guī)定幾歲的人才能來嗎?”

  “呃……有!弊谟佑行┠懬拥仡┝藦┖赖陌酝跄樢谎。“十八歲以上才能來!

  “啊哈!”伊人噙著一抹冷笑,轉(zhuǎn)向彥豪得意洋洋地道:“不巧的是,本姑娘早過了十八歲的年紀!

  “我不管你幾歲!”彥豪仍是那副毫無轉(zhuǎn)圈余地的專制語氣。“反正我就是不許你像只花蝴蝶般招搖,不許你不知廉恥地招蜂引蝶。這些男人都不懷好意……”

  “夠了,我受夠了你,傅彥豪!”伊人咬牙切齒地伸手指著他!拔也挪粶誓憷^續(xù)侮辱我的人格,詆毀我正當?shù)纳缃簧,也不許你隨便罵人。誰會對我不懷好意?這里的每個人都對我好得很,除了你這個莫名其妙的臭男人以外!”

  “你敢這樣罵我?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番好意卻遭人誤解的委屈,再加上原先在他體內(nèi)翻騰的妒焰、怒氣、欲火,交織成一道密實的漩渦,像火山巖漿威脅著隨時沖出。

  “我不知好歹?”伊人氣極反笑,“你這個殺千刀的花花公子!不是我不知好歹,而是閣下的‘好意’我消受不起!相信我,這里沒有人會對我不利,還是把你的‘好意’用在你美麗的女伴身上,否則想扁你的人就不只是我了!

  “你……”彥豪才管不了身旁的女伴,他所有的思緒都教伊人的不識好歹給占滿了。他只知道他不能縱容她繼續(xù)喊他花花公子,也不能把她留在這個狼坑里。她太純真了,不知道男人的欲望被撩起時會有多惡劣。而此刻,他下腹部的勃發(fā)欲火,就威脅著要將她生吞活剝,當場占有她。

  “宋伊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他陰沉著臉警告。

  “多謝好意,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她斜眼看他,甜甜地道,那嬌媚的模樣足可令男人血脈憤張。

  他受夠了!

  彥豪一個箭步欺近伊人,在她張口結(jié)舌之下,攫住她的左腕,用力將她拖進懷里。

  她嬌小玲瓏的身軀,緊抵住他高大威猛的身體,美麗的瓜子臉在猝不及防下只能埋進他散發(fā)著強烈男性氣息的胸膛。她著惱地嘟噥,極力想拯救她被碰痛的鼻子,以未被束縛住的右手捏在他黑色的亞曼尼西裝上,掙扎著想脫離他的箝制。

  被她誘人的身體這么一摩擦,彥豪體內(nèi)殘余的理智全飛到九霄云外。他非得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不可!

  “放開我,傅彥豪。你這個野蠻人、色鬼!”伊人生氣地咒罵著。

  “你這個小鬼!”彥豪以絕對的體能優(yōu)勢控制她掙扎不休的身體,他們四周擠滿看熱鬧的人潮,但彥豪像是充耳不聞般毫無所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伊人占滿了。

  “不,這還不夠野蠻、急色。等會兒我非得讓你這個夜夜擾我睡眠的小丫頭,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野蠻人、色鬼!”他以控訴的語氣道,一手占有性地抵著她的后背將她推向自己,另一手握緊她的左手繞到他腰上。他的唇急切地壓向她劇烈喘著氣的櫻唇,舌頭長驅(qū)直入,立刻堵得伊人一句叫喊也發(fā)不出來。

  時間似乎在四片唇交接的那刻停住,伊人腦子至片空白,只感覺到兩人前次見面握手時的刺麻電流貫穿她全身。在臉紅心跳的熱潮從小腹處泛濫向她的四肢百骸的同時,她領悟到她保留了二十四個年頭的處女之吻被人蠻橫地奪走。

  傅彥豪的舌頭像著火的鞭子般在她口腔內(nèi)鞭笞,霸道地索求她不情愿的回應,并不斷將他口中的火焰送進她身體里。她可以感覺到他的一只手在她背部上上下下地愛撫,而她則全身軟綿綿地抵住地堅硬如巖石的身軀。

  不行,不行。

  她感覺到呼吸困難,身體像沒有自己的意志般臣服在他的熱吻和愛憮中。一股夾雜著屈辱的深刻憤怒突然從她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她絕不情愿成為傅彥豪這個花花公子的愛情俘虜。

  她用力推開他,毫不考慮地揚起手,打了那張萬人迷的俊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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