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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容 第六章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勞用劻大嘆三聲無奈,合上看不到兩行字的書,抬眼直瞅著張牙舞爪的關(guān)蘭芷,他有一種落淚的沖動。

  那一日她醉了……可酒醉還有三分醒,她全忘了那一日的放浪形骸,卻沒忘了她要下嫁于他之事。

  “說不定你可以再找個更好的人……”

  一語未畢,她又打斷了他的話!澳阏J(rèn)為我還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人嗎?”

  呃……八成是不多了,但認(rèn)真找找,或許還有碩果僅存的幾個。

  不過說老實(shí)話,她的眼光還真不錯,挺識貨的……勞用劻心里暗暗得意,但他可不敢把話說出口。

  蒙她錯愛,追她逼婚,他可是受寵若驚;但對他而言,抗拒不了她的命令卻是一件再痛苦不過的事,尤其她連書都不讓他讀,而風(fēng)雪漸增、年節(jié)氣氛漸濃,他不禁開始擔(dān)心起試期。

  而且,他如今也不能再往吾兄和汝見那邊避難。

  前兩日,她跑到他們房里大鬧,嚇得他們連忙走避,留下他一人獨(dú)自收拾殘局,任她欺凌;而且還招來旁人的竊竊私語,所以他打算丟臉就丟在自個兒房里,犯不著讓外人看笑話。

  他現(xiàn)在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點(diǎn)頭就點(diǎn)頭,我怕……”話未說完,勞用劻已經(jīng)傻在原地,張口結(jié)舌,欲語無言,只能頹力地垂下頭來。

  他是著了哪門哪派的魔?“

  明知道她用激將法,怎么偏偏沉不住氣地上當(dāng)了?

  “別耍賴,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關(guān)蘭芷一把撲上他的身,緊摟不放。

  呵呵,想了那么多法子都無法成功,方才不過靈機(jī)一動,反倒輕易地將他收納于掌中。

  早知道這么簡單,她老早就該這么做了。

  “我……’不知道現(xiàn)在翻供還來不來得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壓根兒不給他任何機(jī)會反悔。

  勞用劻見大勢已去,無法力挽狂瀾,索性整個人往臥榻躺去,懶得再多辯解;她用這法子是卑鄙了點(diǎn),但自己居然上當(dāng)才更荒唐……一切是自個兒攪下的禍端,他又能怪誰呢?

  堂堂舉人竟然就這么被一個蠻橫的小姑娘給設(shè)計(jì)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笑掉京城人的大牙。

  “既然你不吭聲,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見他不發(fā)一語,關(guān)蘭芷反倒輕笑著俯近他。“那你是不是得先給我定情物呢?”

  既然他們沒有經(jīng)過媒的之言而私定終身,雙方自然要互換定情物,如此一來,即使她讓人逮了回去,她也好有個憑證可以向阿瑪、額娘力爭。

  “我身上沒有可以當(dāng)定情物的東西!眲谟脛羻柕馈

  他如今不只悲慘地輸在她的伶牙俐齒之下,甚至連僅存的自尊也一塊兒輸?shù)簦屗员暗竭B眼都不想張開,索性合眼間避她笑得柔媚的粉臉。

  紅顏是禍水,佳人會殃國,自古美人害死了不少壯志未酬的英雄好漢。而他正是英雄好漢其中的一位。

  “不可能吧!标P(guān)蘭芷根本不信,他的身上怎么都該會有一些物事可供紀(jì)念、憑證吧。

  見勞用劻動也不動,狀似假寐,她便自行動手往他身上探去;她就不信連一塊像樣的玉佩都沒有。

  他好歹也是個舉人,總有些行頭吧。

  “你在做什么?”感覺她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胸膛腰腹之間游移,甚至還滑落到大腿上頭,勞用劻不禁急睜開眼,阻止她那雙放浪的柔荑。

  她今兒個沒醉,不可能再來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吧!

  “我同你說話,你卻不理睬我,我只好自行探探你身上是否有像樣的玉佩可當(dāng)信物!弊屗茏×穗p手,她卻不急著掙脫,因?yàn)樗浪^對不會傷她;他盡管聲調(diào)惱怒不悅,但擒住她的手勁卻是輕柔的,光憑這一點(diǎn),就讓她打從心底認(rèn)定他。

  “我說了我沒有那些東西!彼麨橹畾饨Y(jié)。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般舉動實(shí)在是……太過放浪形骸了?

  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他一般能克制自己,若讓她遇上惡人……后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不認(rèn)帳,才推說沒有信物?”她回得理直氣壯,順勢又倒進(jìn)他懷里。

  “你怎么這樣躺在我身上……”唉呀,她到底知不知羞?

  勞用助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只好任她柔軟的身子貼復(fù)在他之上,極薄的臉皮倏地?zé)t。

  “你都答應(yīng)要娶我了,咱們口頭上約定也算是夫妻,我躺在你身上又有何不妥?”躺在他厚實(shí)的胸膛上,關(guān)蘭芷抬眼照著他微紅的俊臉,笑得極為柔媚。

  “我……即使我真的答應(yīng),未拜過天地豈能同床共枕?”

  他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罵她,她也不以為意;他發(fā)火,她更是不放在眼里,他又能如何?

  “誰說的?”她才不睬那些八股思想。

  勞用劻原想再同她論理,但猜想她八成也不會接納,索性閉嘴不談。

  “我身上沒有能當(dāng)信物的東西,你甭費(fèi)心了,也別再趴在我的身上,這個樣子……難看!备趟y受。

  “會難看嗎?我不認(rèn)為!毕袷切钜獾,她非但不起身,反往他的懷里鉆。

  “別玩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娃兒嗎?”他見她直靠過來,趕忙左右閃避,羞紅了臉也亂了手腳,對她無可奈何。

  更悲慘的是,當(dāng)兩人在臥榻上頭扭抱成一團(tuán)時,門板萬般不解風(fēng)情地開啟,門后露出了吾夏柳和汝貝碧兩人的身影。

  勞用劻見狀,想將關(guān)蘭芷推開解釋清楚,卻見那兩人十分有默契地退到門后,還順勢帶上了門……

  “我完了……”這下子就算他跳下黃河大概也洗不清他的冤了。

  勞用劻早想同他們二人解釋清楚,但思及關(guān)蘭芷姑娘家的身分,怕壞了她的名聲,只好忍住不說,任他們二人天馬行空地猜想他和她的關(guān)系;如今又讓他們二人撞見這一幕,說與不說,都會把自己搞得兩面不是人……而讓他陷入兩難之間的禍源,就是現(xiàn)下趴在他身上的絕艷美人。

  “噴,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依舊是一派瀟灑,壓根兒不以為意。

  “你先起身吧,你至少該有點(diǎn)姑娘家的矜持,是不?”他嘆了一口氣,微微施力將她的身子推離。

  “你這話的意思好似我趴在你身上挺不知恥的!彼K于直起身,但是噙著怒焰的眸子卻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唷,你倒是開竅了。”他難得冷諷一句,隨即翻身坐起。

  “伽…··”晶亮的水眸像要噴射出火花般懾人,但她卻撇了撇嘴,淡淡地道:“我不同你爭辯,往后的日子還長得很,待咱們彼此多多了解,就沒這問題了!

  關(guān)蘭芷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兩人已是一對夫妻。

  “也好,你在房里歇著,我去和他們說個明白!彪y得她這么識大體,勞用劻也不想再多費(fèi)口舌與她爭吵。

  “等等,你得先把定情物給我才成!彼龜r在他面前。

  勞用劻疑惑地瞅著她!澳愕降自诩笔裁?我真要娶你過門,總得等明春會試之后再談,你何必急在這當(dāng)頭向我拿什么信物?況且,我對你一無所知,連你的身家背景都不知曉,就此結(jié)為夫妻未免太過兒戲?”

  她愈是急,他便愈覺得事有嗘蹺,她什么都不說、也不解釋,自然不能怪他會有諸多揣度。

  “我爹娘早逝,我也不是什么名門貴族之后,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切絕不是兒戲!”

  是她沒把話說清楚,也怪不得他會懷疑她;但依她對他的了解,倘若她把自己的身分告訴他,他必會連夜?jié)撎印?br />
  她好不容易找著一個足可當(dāng)她夫君的男子,怎能讓他輕易溜掉?自然要磨到生米煮成飯。

  “是嗎?”真像她說的那般簡單嗎?可他已懶得再多做揣度!安皇俏矣幸馔茀s,而是我身上確實(shí)沒有可當(dāng)定情物的王佩!

  關(guān)蘭芷望進(jìn)他的眼,知曉他并沒有撒謊,但她也有苦衷,若要阿瑪相信她說的話,沒拿出一個信物,他定是不信的……

  “那么,你今兒個可以和我同床嗎?”如今,她只剩這個法子可行,要不然絕對騙不過阿瑪。

  “嗄?”勞用劻嚇得臉色發(fā)白。

  她現(xiàn)在又怎么了?怎么老是說風(fēng)就是雨的,教他如何招架得。

  “就是圓房啊,你聽不懂嗎?”她小臉微暈地吼著。

  他是木頭嗎?非要她把話說得那般清楚不可……只有他會羞,難道她就不會嗎?老是斥責(zé)她要有女孩子的矜持,卻又要她凡事交代得明白些,他不知道她也很為難嗎?真是個蠢書生!

  “你……這……”勞用劻張口結(jié)舌,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覺氣氛詭異得很,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只好顧左右而言它!拔蚁热フ椅嵝、汝兄再說!

  “你給我站!”

  關(guān)主芷一把將他拉住,不給他機(jī)會溜走;她都已經(jīng)寡廉鮮恥地開口了,倘若他再拒絕她,他可就算不上是個男人了。

  “我真的有事……”勞用劻不敢對上她的眼。
  這女人…他羞得臉都抬不起來,她怎么有膽子拉住他不放?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找他們兩個做什么,但是那件事不急,你先答應(yīng)我再說!

  她當(dāng)然也明了這樣的舉止太過放肆,但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不成,這種事定要等到洞房花燭夜才可為之!眲谟脛磷蟛A右膘,就是不看她那張絕艷攝魂的悄顏。

  他不敢說自己對她全然沒有半點(diǎn)非分之想,但就是因?yàn)樾睦飳λ坪跤心敲匆稽c(diǎn)點(diǎn)的綺思,才教他更不敢看她的眼;她的眼大過澄澈,訪若會映射出他的污穢似的……

  雖說這是她提的頭,但他若真的應(yīng)和她,豈不枉贊了那么多年的圣賢書?

  “要是你像我爹那般歹命,在迎娶我二娘的那一夜被……”話到一半,她倏然噤口,不吭一聲。

  這話不能再多說了,否則,她待會兒八成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

  橫豎他又不是她爹,他是不可能像爹爹一般歹命地在洞房花燭夜被人給下毒毒死才是。

  “怎么了?”發(fā)覺她不說話,他才緩緩把視線移向她發(fā)紅的俏顏。

  突然驚覺她的臉上竟紅通通的一片,沒多細(xì)想,他馬上伸手往她額上探去,暗忖她該不會是染上風(fēng)寒吧。

  關(guān)蘭芷沒問避,任由勞用劻微涼的指撫上她有些發(fā)燙的臉。

  若是以往,她八成會砍了隨意碰上她身子的手,但如今不同,是因?yàn)榕鲇|她的人不同。

  她會逼他娶她,不單單只是因?yàn)樗胍颖芎碗h清王府的那一樁親事,也是因?yàn)樗拖矚g他這樣的人,坦誠率直不造作,人又靦腆羞赧而良善……這樣的人打著燈籠都難找,至少她在外遠(yuǎn)游的一年多來,就只遇上他這么一個,何況她的命還是他所救,就算她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橫豎她是賴定他了,盡管他現(xiàn)下不太喜歡她,但她相信只待她換回女裝,他對她定會另眼相看。

  想著想著,她不自覺笑了,粉嫩的杏唇飛上一抹甜美的笑意。

  恍恍惚惚之間,她發(fā)覺他的臉竟然愈靠愈近,眼看著就要碰上她的唇…他會那么大膽嗎?

  正猜想著,他的唇已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唇上,用她不敢置信的大膽輕薄著她發(fā)愣微啟的唇,繼而滑入她的口中……

  他是勞用劻沒錯吧?但他怎么……倏地,滑嫩的觸覺挑誘著她驚愕的丁香,教她不由得抬起織手,毫不客氣地在他臉上甩落一個巴掌。

  “無恥!”話落,她隨即頭也不回地飛奔離開。

  勞用劻愣在原地,滿腔蠢蠢欲動的熱焰霎時化為一池冰凍的湖水。

  她這女人…連回房都說得出口了,上次更是荒唐地來個霸王硬上弓,如今他不過是親親她而已,她居然賞他一個巴!

  他也知道自個兒的舉措是不合于禮,但他也是一時情難自禁,才忍不住……

  誰教她突地露出那般勾人心魂的笑?他并非登徒子,只是他無能抵抗她那引人心蕩神馳的笑。

  罷了,嚇嚇?biāo)埠,讓她知道他終究是個男人,省    得她老是在他面前那般造次。

  只是這一巴掌還真是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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