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陽當(dāng)真等到成親這日,才在全祿的幫忙下將自己打理干凈,他的真面目一現(xiàn),原本打算看好戲的趙二夫人和趙映綠錯愕得差點(diǎn)掉了下巴。
尤其是趙映綠,她又妒又怨的瞪著翩翩風(fēng)采的他,不敢相信一個乞丐竟能有這種扮相。太、太令人生氣了!
徐子達(dá)則怨恨的躲在角落。要不是這臭乞丐,現(xiàn)下和迎波拜堂的人就會是他,到手的鴨子飛了,他怎能甘愿?!
至于趙夫人則笑呵呵的,心里直夸女兒慧眼獨(dú)具,挑了一個體面的夫婿。
反倒是閱人無數(shù)的趙老夫人若有所思的審視著宇文陽。一直以為他是乞丐,所以也沒問過他的身家背景,可如今她這一瞧,心知這個孫女婿絕非池中之物,至于為何落難,或者是另有所圖?這就是她必須調(diào)查的事了。
婚禮上還有幾名陌生人穿插在賓客間觀禮,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送入洞房之后,遣退了碧兒和全祿,宇文陽才上前掀開趙迎波的蓋頭巾,當(dāng)頭巾掀開的那一剎那,他依然不由自主的震懾于她的美貌,而趙迎波一抬頭,瞧見了他,也驚愕的張著嘴,呆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看得出來他氣質(zhì)不俗,可萬萬沒想到,原來他長得這般俊逸!
「希望為夫的模樣,還入得了娘子的眼!褂钗年枮t灑的一笑。
趙迎波回過神來,聽出他的調(diào)侃,臉一紅,暗氣自己竟然被他的「美貌」所迷惑?蓯海@種蠢事向來都是別人干的,何時輪到她來著?
伸手替她取下沉重的鳳冠擺到一旁,他輕撫她的臉頰,柔嫩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
「你……」她的心因他的撫觸而加速跳動。
「妳很美!顾麥厝岬牡驼Z。
趙迎波被他的眼神所蠱惑,忙深吸口氣撇開臉。
「你長得也不賴。」她略帶慌亂的說,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臉頰開始發(fā)燙。
「呵呵,謝謝娘子的贊美!褂钗年柨拷
「你、你想干什么?」她戒備的問。
「娘子,妳不會是打算和為夫的,當(dāng)一對有名無實(shí)的假夫妻吧?」他靠在她的耳旁,吐著灼熱的呼吸,用著性感的聲音對她說著。
「嗄?這……當(dāng)然不是……」趙迎波心跳加速,臉兒發(fā)燙。她并非無知,昨兒個娘都對她說清楚了,為了懷胎所必須做的事,她都知道。
「意思就是,娘子愿意和為夫的圓房嘍?」他低語著,溫?zé)岬拇桨觌S著話語輕觸著她的耳畔,引來她一陣輕顫。
趙迎波盡管聰明能干,可依然是個清純的閨女,聽聞此等露骨的話,一張俏臉倏地羞紅了,一顆心跳得像要蹦出胸口似的。
「我、我們是夫妻……」
「娘子的心跳得好快。」他突然伸手按撫她胸口。
她呼吸一窒,下一瞬間,便嬌喘了一聲。
「你--」
「唉!」還來不及說什么,宇文陽便輕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鸽m然娘子不嫌棄為夫,可為夫卻依然不敢褻瀆了高貴的娘子,我想咱們暫時就這樣!乖谶不知道她「半年之期」的目的之前,他并不打算落實(shí)兩人的夫妻之實(shí)。
「暫時就這樣?什么意思?」趙迎波疑問。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胸口,可他眼底的神情卻已經(jīng)變得冷淡,怎么回事?
「娘子,忙了一天,肯定累極了,換下衣裳之后就睡吧!
她愣愣的看著他脫掉新郎袍,躺了下來,閉上眼睛,不再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意思是……不圓房嗎?
「娘子,妳不累嗎?」宇文陽睜開眼,一臉狐疑的問。
「你很累?」趙迎波反問。無法理解此刻心頭的感覺,是松了口氣,或者……失望?他若不圓房,那她怎么可能懷胎?
「是很累,娘子忘了,為夫中了毒,體力比起一般人差了許多!顾⒉淮蛩愀嬖V她,他早已解毒。
啊,對,他中了毒,所以才……呃,力不從心,并不是她吸引不了他。
心頭感到釋然,趙迎波微微一笑,羞澀的褪去霞帔,吹熄了燭火,上床躺了下來。
宇文陽立即伸手將她攬進(jìn)懷里。
「我不習(xí)慣……」她身子僵硬的低語。
「咱們已經(jīng)是夫妻,慢慢娘子就會習(xí)慣了!顾彳涇跋愕纳碜淤N合著他,兩人曲線如此相契,彷佛量身訂做般。
「可是這樣我會睡不著?」趙迎波抗議?煽棺h無效,看來今夜注定失眠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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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陽望著他懷中沉睡的美人兒,無奈的搖頭失笑。真是的,是誰說會睡不著的?
伸出食指輕輕劃過那紅嫩的雙頰,美麗、迷人的容顏?zhàn)屗麕缀跬摇?br />
不過,她的美色能讓他沉迷多久呢?
看來只好順其自然了,也許……搞不好不用半年,他就厭了也說不一定……
想想不對,那樣一來,他又該如何在一年后帶著妻子回家?
「娘子,妳千萬要爭氣一點(diǎn),別讓為夫的太快失了興致才好!顾滩蛔」緡佒
「噗哧!」突然一聲輕響,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有人推開窗戶爬了進(jìn)來,而且還不只一人。
宇文陽眼一瞇。這聲音……
先點(diǎn)了趙迎波的睡穴,再拉過棉被將她密密實(shí)實(shí)的蓋好,不讓一絲春光外泄之后,他才一手撈過外袍,披衣而起,撩開紗帳下床,走到外堂,瞪著立于三步之外的三個人。
柳寒天是其一,至于其它兩人……
「大哥,二哥,你們怎么會到會稽?!」宇文陽訝異的上前點(diǎn)上燭火。
「當(dāng)然是來參加三弟你的婚禮!」宇文光和宇文詳笑道。
「你們兩個都跑來了,家里誰照顧?」
「家里還有靈妹,宋管家父子也在,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宇文光說!副緛淼镆惨黄饋淼,不過因為時間太過倉卒,爹怕娘的身體吃不消,所以只有我們過來,我們是奉爹娘之命前來觀禮,看看你是否真的成親,看起來應(yīng)該是真的了!
「大哥,成親還有假的嗎?」宇文陽撇撇唇。
「是真的就好,原本不想打擾你的洞房花燭夜,不過因為明兒個一早,我們就要回內(nèi)丘,不得已,只好打擾一下了!
「三弟,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挑上趙家,難不成你之前提到想要將「南青北白」融合貫通之說,是認(rèn)真的?」宇文詳疑問。
「二哥,這兩件事沒有關(guān)系,你別瞎猜了!」宇文陽否認(rèn)。
說起他們宇文家,乃是燒造邢窯白瓷的名家,名聲與地位和趙家不相上下,同樣是貢瓷的燒造者。差別只在于趙家燒的是青瓷,宇文家燒的是白瓷,南青北白,雙分天下。
「是嗎?不相關(guān)也好,婚姻大事是兒戲不得的,你最好趕緊打消那種不切實(shí)際的念頭,白瓷可是最上等的瓷器,沒有任何瓷器比得上的。」宇文光自負(fù)的說。
宇文陽蹙眉!复蟾,我說過,白瓷造型單調(diào)、樸素、保守,這些雖然是它的特點(diǎn),但是總有一天,一定也會因為這些特點(diǎn)而漸漸沒落,我們必須有先見之明,應(yīng)該想想要如何求新求變,以其……」
「胡說八道!咱們邢瓷的白瓷是出類拔萃,無可比擬的!」宇文詳?shù)统。明明就是連皇宮大內(nèi)都喜愛極了的東西,他就是搞不懂三弟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今夜可是陽的大喜之日,何必說這些呢?」柳寒天上前打圓場。瓷器嘛,好用就好,干么這么計較呢?
「算了,不說了!褂钗年栆仓来蟾绾投缏牪贿M(jìn)去,為這件事他已經(jīng)不知道提點(diǎn)了多少回,還是沒能達(dá)成共識,而且此刻時間、地點(diǎn)都不適合討論這件事。
「弟媳還不知道你的身分吧!」宇文光問。
「目前她還沒必要知道!苟歼不知道兩人能不能長久,知道無益。
「為什么?」
因為人家打算半年后就把你弟弟給甩了!宇文陽在心里道。
「我自有打算!
宇文光和宇文詳聳聳肩,也沒打算追問。
「好吧,反正你好自為之。對了,自己小心一點(diǎn),婚禮上我們可瞧見了好幾雙不善的眼,這趙家……你也知道,女人家總是心眼小,這趙家又全都是女人,我想你的日子可能不會太輕松。」宇文光提醒他。
「大哥,我只不過是趙家的「贅婿」一沒權(quán)沒勢,二無能管事,頂多就是勤勞一點(diǎn),讓親親娘子早日受孕,替趙家傳香火,呵呵,你們放心,我的日子會很輕松的。」宇文陽笑了笑,不在乎的說。
雖然實(shí)際上他是娶了趙迎波,只是暫住在趙府,可是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當(dāng)事人是其二,老奶奶是其三,趙夫人是其四,趙二夫人是其五,趙映綠是其六,至于柳寒天則是其七。
「我們倒沒料到你竟然會答應(yīng)入贅,不知道爹娘知道以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宇文光和宇文詳全都不敢置信,可人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大哥,二哥,時辰不早了!褂钗年柼嵝阉麄儭
「呃?喔,是啊,我們也該離開了。」兩人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自己保重,想回來就帶著妻子回來,不一定要等一年期滿--」宇文光說著,被宇文詳打斷。
「大哥,三弟現(xiàn)下不能回去,你忘了家里有個花癡等著?」
「二哥,呂玟琇還在我們家?!」宇文陽錯愕的問。
「對啊!被姨娘送來的,說什么要盡早習(xí)慣宇文家的生活,就連寒天捎信說你要成親了,她還打算跟我們一起過來阻止呢,幸好爹和娘嚴(yán)正的警告,她才打消了念頭,不過可別以為她這樣就死心了,她說,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等你回去,她一定能讓你愛死她!
他狠狠的打了個冷顫,「該死,男人三妻四妾正常,那她為什么不去纏大哥和二哥?」
「三弟,你可別詛咒我們!」兩人大驚失色。
「為什么我就這么倒霉?」宇文陽沒好氣的抱怨。
「誰叫你長成這副女人一見就愛的德行,活該!」兩兄弟幸災(zāi)樂禍。
「那叫她去纏他。 顾忠恢,指向涼涼的在一旁喝茶吃點(diǎn)心的柳寒天。
「噗!咳、咳咳--」聞言一驚,茶水七分噴出,三分跑錯了管道,害他嗆咳得差點(diǎn)沒氣?「喂喂喂!我說宇文三公子,就算新人入洞房,媒人拋過墻,你也不能這般沒良心,如此陷害我吧?」
「哼!」宇文陽沒好氣的冷哼。為什么他就特別倒霉,被八爪女給纏上!
「原本也是可以的啦,不過……」宇文詳笑了笑!竻午洮L很怕靈妹,被她整怕了,所以寒天因此逃過一劫。」
「三弟,你也可以效法啊,回家之后,把弟媳推到戰(zhàn)火前線,由她們女人去廝殺!
宇文陽當(dāng)真考慮這個提議。趙迎波不是軟弱的姑娘,也許這個辦法可行,不過前提是,她愿意。
「對了,你人可以一年后再回去,不過該做的事也別忘了?」宇文光提醒他。
「什么事?」他還在思考讓趙迎波上陣殺敵護(hù)夫計劃是否可行,一時之間沒心思去理解大哥所說的該做的事。
「三弟,別忘了太皇太后七十大壽之事,咱們宇文家可是得燒造一批祝壽的貢瓷,忘了嗎?」宇文詳翻了個白眼。
「沒忘,不過我并不打算插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宇文陽斜睨著他們。
「什么?!」兩兄弟驚呼。
「安靜點(diǎn),大哥,二哥,你們該不會想將人引來吧!」
「引來又如何?又不是做啥偷雞摸狗的事兒!」宇文詳哼道。
「既然如此,你們?yōu)槭裁匆低得拿M(jìn)來?」他反問。
「還說呢,你是乞丐耶,乞丐怎么會有我們這般體面的兄長,我們偷偷摸摸也是為你好,免得你被趙家當(dāng)成騙子,以為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圖!」宇文詳?shù)闪说艿芤谎邸?br />
「你們以為這是拜誰所賜?」宇文陽沒好氣的望向柳寒天。
「哦?干什么看我?我可都是奉宇文世伯之命行事,我是無辜的!顾⒓雌睬遑(zé)任。
「別爭了,言歸正傳!褂钗墓庾柚顾麄。「三弟,這事兒你怎能不管,一直以來都是你負(fù)責(zé)設(shè)計的!」
「可是全都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做,我的提議,你們?nèi)挤磳Γ热蝗绱,又何必一定要我!?br />
「問題是你的點(diǎn)子都太過反傳統(tǒng)了,燒出不像白瓷的白瓷,就不再是著名的邢窯白瓷了!」
「現(xiàn)在問題又兜回來了,反正你們就是死腦筋,說也說不通!顾麩o奈的說。
「三弟!」兄弟倆齊聲抗議。
「算了算了,不和你們爭了,我會畫好圖,送回家去!褂钗年柾讌f(xié),因為他知道再怎么說也沒用。
「記得,別太--」
「別太標(biāo)新立異,別太驚世駭俗,知道了!」他打斷他們一成不變的叮嚀。
「也別太遲了!」
「行了?」宇文陽嘆氣。
「那我們走了,你保重!
送走了三人,宇文陽靜坐在外堂好一會兒,沉靜了自己的思緒之后,才回到內(nèi)室,解開趙迎波的睡穴后回到床上,甫躺下,柔軟馥郁的身子立即靠了過來。
他凝望著依然沉睡的美人兒,她的投懷送抱讓他的欲望燃起。
看來今夜睡不著的人是他了!
為什么他的自制力一面對她,就變?nèi)趿?明明不打算急著和她圓房,想再逗她一陣子的,可是他對她確實(shí)有強(qiáng)烈的欲望……
是因為她太美了,讓他太過于沉迷嗎?
不管原因如何,他也沒有懸崖勒馬的打算,因為他已經(jīng)決定,一年后他一定會帶「妻子」回「宇文莊」,所以他不會讓這個婚姻在半年后結(jié)束。
「親愛的娘子,看來咱們真的要來一場大斗法了!顾麑λ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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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沉睡的兩人,宇文陽猛地坐起身,一偏頭,瞧見趙迎波也飛快的坐了起來,初時,她臉上閃過一絲迷惑與警戒,一時之間似乎無法理解她的床上為什么會多出一個男人,不過只眨眼間,她便想起自己成親了。
「砰砰!」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夾雜著驚慌的呼喊,「大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是碧兒。
趙迎波飛快的下床,宇文陽則順手拿起外衣,跟在她后頭替她披上。
「早晨天氣涼,披著!顾f。
「……謝謝。」她臉蛋微紅的回應(yīng)。
「大小姐,出事了,窯炸了呀!」碧兒在門外焦急的喊著。
趙迎波聞言,飛快的整裝,街上前打開房門,碧兒和全祿站在門外。
「怎么回事?!」她問碧兒。
「窯炸了,大小姐。」碧兒焦急的說。
「有沒有人受傷?!」趙迎波鎮(zhèn)下心神,示意碧兒幫她梳妝。
「不知道,窯場監(jiān)工一大早匆匆來報,太夫人便叫人趕緊過來通知!贡虄猴w快的幫她梳理裝扮。
全祿也跟著進(jìn)屋,幫宇文陽整裝。
很快的打理好之后,趙迎波轉(zhuǎn)身交代,「相公,我得趕緊去處理……」
「我陪妳!顾缢徊酱蚶砗,上前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瞅了他一眼,「好吧,你一起來。碧兒,全祿,你們留下!
「可是小姐……」碧兒抗議道,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和姑爺匆匆離去的背影。
兩人匆忙趕到現(xiàn)場,窯場一片狼籍,整座瓷窯已經(jīng)崩塌,火依然燒著、冒著,像只火龍吐著火舌。
趙迎波踉蹌的退了一步,微微顫抖的身軀抵上一個堅實(shí)的胸膛,一偏頭,瞧見了立于她身后,無言支撐著她的宇文陽。他置于她肩上的兩手堅定有力,意外的定下了她的心。
「大小姐!」窯場監(jiān)工一瞧見她,立即沖了過來。
「林管事,有沒有人受傷?」
「幾名工人受了一點(diǎn)輕傷,不過都不礙事!
趙迎波松了口氣。只要沒出人命,其它事情都還能補(bǔ)救。
「損失情況如何?」她再追問。
「這批酒具是京城祥瑞酒樓下的訂單,共有高足杯、圈足直簡杯、帶柄小杯、曲腹圈足杯,以及海棠杯,另外還有一批執(zhí)壺,盤口壺,除了海棠杯之外,其余的酒具都已經(jīng)入窯定燒,無法挽救了!
意思就是……全毀!
趙迎波臉色微白,不過仍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
「我記得祥瑞酒樓的訂單交貨期限是下個月初二,還有十來天的時間!贡M人事,聽天命。
「大小姐,十來天根本就來不及,光是--」
「我知道,不過也只能盡量趕工,我會安排的,林管事不用擔(dān)心,一切我來負(fù)責(zé),現(xiàn)在先不管這些,我們得趕緊處理現(xiàn)場!
「是,大小姐!
她也心慌,可是在宇文陽無聲的陪伴下,她冷靜下來,開始處理窯場的混亂。
處理混亂的現(xiàn)場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麻煩事才多著。首先,要調(diào)查瓷窯爆炸的原因,要盡快重新建窯,也要趕緊安排其它座瓷窯燒造這一批瓷器,否則會趕不及出貨時間……
直到月上柳梢,所有的事情才發(fā)落完畢。
「呼--」立于坍塌的窯場外,趙迎波長吁了口氣,此時此刻,當(dāng)所有的人都回家了之后,她才將所有的疲累顯現(xiàn)出來。
一雙健臂從身后環(huán)來,將她攬進(jìn)堅實(shí)的胸膛。
「妳處理得很好。」宇文陽低贊道。
「我知道!冠w迎波接受他的贊美,雖然一整日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或做什么事,但是她一直都感覺得到,他就站在她身后,像一座穩(wěn)健的墻般,無聲的給她依靠。
在他懷里轉(zhuǎn)個身,以額抵著他的肩膀,貪戀著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
「我好累……」她低聲的說。
「我?guī)吇丶。」宇文陽將她抱起?br />
「!」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環(huán)住他的頸項穩(wěn)住自己。
「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妳摔下去的,靠著我,休息一下!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她,在他柔聲的安撫下放松下來,雙手環(huán)著他的頸項,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
砰砰砰……穩(wěn)健的心跳聲讓她的心也漸漸沉靜下來,細(xì)細(xì)的打了個呵欠,她安心的閉上眼。
「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回到家之后,你可要叫醒我,我還有……好多事要做……」低聲的叮嚀漸漸變成呢噥軟語。
「好,我會叫醒妳的!顾吐暤膽(yīng)和。
「一定……要……叫我……」趙迎波沉沉的睡去。
宇文陽微微的一笑,舍棄顛簸的馬車,將她牢牢的抱在懷里,輕功飛縱,直到距趙府一條街外,他才停了下來,緩緩的走向趙府。
趙府里燈火依然通明,趙老夫人和趙夫人以及碧兒、全祿等一干奴仆,都焦急的等在大門,一瞧見他們,立即上前。
「迎波怎么了?!」趙夫人驚慌的問。瞧見女兒被女婿抱著,以為她……
「噓!她沒事,她太累,睡著了!褂钗年栞p聲的說!改棠蹋,有什么事明日再談,可以嗎?」
「可以,帶她回房歇著吧!」趙老夫人點(diǎn)頭。
「謝謝奶奶!顾麥\笑道,抱著趙迎波回房去了。
趙老夫人轉(zhuǎn)向呆愣在一旁的碧兒!副虄,全祿,還不跟上去伺候!」
「!是……」
「不用了,奶奶!褂钗年柾窬,讓碧兒和全祿來,一定會吵醒她的!肝襾碚疹櫽ň统闪恕!
「姑爺!碧兒可以……」碧兒大聲抗議。
「小聲點(diǎn)兒,妳想吵醒妳家小姐嗎?」宇文陽蹙眉,聲音未揚(yáng),氣勢卻十足,喝得她一駭。
「對、對不起……」
「全祿,你去準(zhǔn)備熱水,準(zhǔn)備好就可以去休息了。」他交代一旁的全祿,又轉(zhuǎn)頭望向一臉委屈的碧兒,心頭無奈的一嘆!副虄海瑠呄热蛫吋倚〗銣(zhǔn)備換洗的衣裳,備好之后也可以回房休息了。」
「是,姑爺!箖扇肆⒓措x開辦事去了。
「奶奶,娘,我們回房了!乖俅蜗蜈w老夫人及趙夫人招呼一聲,宇文陽便抱著趙迎波離去。
「婆婆……」趙夫人訝異的低喃著。
「看來咱們這個女婿不是簡單人物!冠w老夫人拍拍媳婦兒的手。「就把迎波交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