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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可以下載嗎 藍(lán)天使

  裕亭同她弟弟說:“你也想我早日找到伴侶,那么,就幫我一次忙!

  裕均放下報紙,“是什么事?”

  裕亭說:“圖書館里有一個男生——”

  “老姐,圖書館是尋找資料,進(jìn)修學(xué)問的神圣地方!

  “你聽我說下去,他坐輪椅上——”

  裕均再次打斷他:“別開玩笑,老姐,你那么喜歡跳舞,你的男伴必需擅舞如飛。”

  “你聽我把話講完好不好,媽媽怎么說?”

  “你無端端提媽媽干什么,你我已經(jīng)長大成人,你有要求盡管說!

  他們的母親已于散件前辭世,臨終時千叮萬囑,叫裕均照顧小姐姐。

  裕亭輕輕說:“他叫林兆光。”

  裕均一怔:“這名字好熟,網(wǎng)球會的林兆光?”

  “正是他,大名鼎鼎運動健將!

  “他的腿怎么了?”

  “意外,一場車禍引致受傷!

  “我就猜到他會開快車,危險!

  “錯,他用自己的車去堵一輛失控九座位,逼停那輛學(xué)童車,他傷了腿,七名小孩無恙!

  “英雄?我怎么沒讀到這段新聞!

  “在這里,圖文并茂,你可慢慢欣賞!

  “老姐,你對林某人已經(jīng)這樣了解,我還可以幫你做什么?”

  “有人天天陪著他!

  “呵,他已有女友。”

  “他身邊一直不乏女友,這次意外,叫他看清許多人許多事,第一次手術(shù)欠理想,跟著第二次,康復(fù)期間,朋友同學(xué)教練紛紛離他而去,秦人抱怨他多管閑事......他有點氣餒。”

  “你想藉這個機會接近他鼓勵他,可是,又怕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可是這樣?”

  “裕均,你不愧于我同胞而生。”

  “我?guī)湍闳ゴ蛱揭幌!?br />
  “建筑系圖書館,每天下午五點!

  話就這樣說好了。

  人類生存在地球上,自古以來,除出衣食住,就數(shù)到求偶繁殖最重要。

  這是所有生物天性,必需把握時機傳宗接代,存活下去,漸漸人類進(jìn)化,有了文明,便論及愛情,其實不過是求生的副產(chǎn)品。

  裕均愿意幫助只比他大一歲的姐姐。

  第二天,他準(zhǔn)時到圖書館。

  不久,看到一名女子推著林兆光的輪椅進(jìn)來。

  林幾乎立刻投入溫習(xí)。

  裕均對他立刻有好感。

  林相貌端正,衣著樸素整潔,最重要的是他工作時那一份專注堅毅的神情。

  老姐終于長大了,從前她喜歡輕佻油滑少年。

  裕均觀察了一會。

  那推輪椅的年輕女子打扮時髦俗艷,并非看護(hù),也不是他女友,兩人很有默契,卻沒有那份甜膩。

  她是誰?

  她一個人做一角翻閱雜志。

  半晌,她站起來,走出圖書館,裕均立刻跟上。

  只見她在汽水機器丟下角子買一罐可樂。

  裕均咳嗽一聲。

  她抬起頭來。

  裕均嚇一跳,原來近看她那么濃妝。

  裕均最怕濃妝女子,不過,他知道有人喜歡。

  還有,她的身段竟如此夸張,于軍也最忌諱這種葫蘆一般惹人注目三圍。

  可是,他還是微笑著招呼:“你也是建筑系?”

  她笑笑,“我哥哥讀建筑!

  “可是林兆光?”

  “你都知道了,我叫兆麗。”

  “大家都關(guān)心他的傷勢。”

  她苦笑,“開頭探訪安慰他的人絡(luò)繹不絕,漸漸都不來了,也難怪,人情本如此!

  兆麗也很懂事,只不過,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兆光此刻心無旁鶩,努力功課,即使不能打球,以后,還能成為優(yōu)秀建筑師。”

  “誰說不是!

  裕均回家,忠實地向小姐姐報告。

  “原來是他妹妹!彼畔滦膩怼

  “其實不難看出來!

  裕亭說:“你一向比我聰敏,媽媽也那樣說。”

  提到母親,姐弟神傷。

  “林是上佳青年,這件事我放心,他的雙腿也必定會得痊愈,因為好心必有好報!

  裕亭點點頭。

  “只是,她妹妹的濃妝認(rèn)真嚇壞人!

  “現(xiàn)在流行煙霧眼!

  “好似被人打青腫,還有,那種大格子魚網(wǎng)襪!”

  “看人不能看外表!

  “唉,不敢恭維,我看到她的鼻上打釘,不寒而栗。”

  裕亭笑,“有無紋身?”

  “不敢亂看。”

  “這次謝謝你小弟!

  “不必客氣老姐!

  打鐵趁熱。

  過兩日,在圖書館,林兆光想找一本書,兆麗又走開了,裕亭便輕輕走近,替他在高處把書取下,放在他手中。

  兆光向她點點頭。

  “雙腿進(jìn)展怎么樣?”

  “很好,正做物理治療,多謝關(guān)心!

  他們各自回到桌子上寫功課。

  裕亭讀生化,許多學(xué)名,都需強記,她有過目不忘的攝影記憶,但無論如何,也得仔細(xì)讀一次。

  一下子到黃昏。

  林兆麗仍然穿著大格子魚網(wǎng)襪來接她的哥哥。

  這次,她朝兆亭打個招呼。

  兆亭走近,鼓起勇氣,“可以一起喝一杯咖啡嗎?”

  兆麗答:“我需回劇院,兆光,你去。”

  兆光苦笑,“我很麻煩,不是每家咖啡店進(jìn)得去!

  裕亭立刻說:“我知道有一家地方寬大,有輪椅設(shè)備。”

  兆光還在猶豫。

  兆麗催他:“你已三個多月沒有約會,振作一點,你可以勝任!

  兆光終于點點頭。

  裕亭把輪椅推到她的吉普車門前,“放心,我管接管送!

  林兆光只得笑了。

  他可以緩緩站起上車,待他坐好,裕亭幫他折好輪椅放進(jìn)車廂,動作利落。

  裕亭駕車技術(shù)一流,不徐不疾,靈活可靠,到了目的地,她溫言問兆光:“我試試扶你慢慢走,你說可好!

  兆光先是猶豫,隨即點頭。

  裕亭沒有伸手過去,只是說:“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她在醫(yī)院做過義工,知道這是最好方法,以不損他的自尊心,旁人又不覺礙眼。

  兆光下得車來,緩緩一步,走進(jìn)咖啡店。

  一直以來,家長與醫(yī)生都勸他開步走,但是他始終有心理障礙,只怕在公眾場所出丑,所以選坐輪椅,沒想到今日有新突破。

  是這個秀麗女孩的善意主動,叫他難以拒絕吧。

  他們走進(jìn)小店坐下。

  裕亭問:“兆麗在劇院排戲?”

  “是名劇《藍(lán)天使》,第一次擔(dān)任主角,有點緊張!

  “公演時一定去捧場。”

  兆光很開心,“太好了,一言為定,由我請客,兩張包廂票!

  裕亭說:“不,連我弟弟一共三張票!

  他們?yōu)槲磥砑s會高興。

  那日兆光回到家,獨自在公寓里緩緩走動,像小兒學(xué)步,累了,坐下休息一會,再接再厲。

  他并且對自己過去一季的灰心表示詫異。

  ——那么輕易放棄,不像林兆光呀。

  傍晚,兆麗回來看到進(jìn)展。

  “咦,兆光,你一個人到處走?”

  “是,乘機把書房收拾一下!

  “這有何用勞駕你,”兆麗笑,“我們只想看到你振作!

  兆光想一想,“忽然之間,似有守護(hù)天使拉了我一把!

  “那名天使,剛才還請你喝咖啡可是!

  是,正是她。

  第二天,裕亭介紹弟弟給林家兄妹認(rèn)識。

  兆麗記得他,“我們在圖書館見過。”

  裕均不出聲,低下頭,偏偏看見魚網(wǎng)襪穿了孔,露出猩紅指甲油。

  裕均只覺這些不是他那杯茶,為著小姐姐面子,只得禮貌唯唯諾諾。

  裕亭許久沒有這樣高興了,只見她笑臉盈盈,與兆光談著演講廳里趣事,世界政局走勢,以及股票市場如何兇險等。

  任何,無論什么題材,他們都可以喁喁談個不休,他們是真正遇到知己了。

  裕均替姐姐慶幸。

  這是林兆麗輕輕問裕均:“你對戲劇可有興趣?”

  裕均答:“我只知莎士比亞擁有一間環(huán)球戲院!

  兆麗笑笑。

  “卡門與蝴蝶夫人算不算?”

  “那是歌劇,兩回事!

  “對不起,我一無所知。”

  “有無興趣來看我排演?”

  對于女性來說,這樣主動,十分難得,但是裕均怕煞她的打扮,他一時不知如何推搪,忽然靈機一動,他答:“我的取向有點不同——”

  說也真巧,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男同學(xué)走近,親昵地問:“裕均,好久不見,慈善晚會需要你呢,你去年扮白雪公主叫好叫座,今年有什么好主意?”

  裕均尷尬。

  兆麗卻聽明白了,她低下頭,籍故走回大哥身邊。

  裕均松口氣。

  不管什么籍口,總好過誤導(dǎo)人家感情。

  同學(xué)猶自不放過他:“今年扮什么?”

  裕均沒好氣,“黑湖妖中被擄的美女。”

  “誰做黑湖妖?”

  “你!

  同學(xué)知難而退。

  那天回到家,裕均忙著找資料作筆記。

  裕亭走進(jìn)他書房,“喂,你合作一點可好?”

  “什么事?”他抬起頭。

  “人家約你,你為什么拒絕!

  “男人也有說不的權(quán)利!

  “你告訴人家什么,你的取向?小弟,男人也有名譽,是即是,否即否,緣何模棱兩可!

  裕均沉默。

  “請別破壞我與男伴關(guān)系!

  裕均看著姐姐,“男友男友男友,你心中只有那么一個陌生人,我是你手足,他是誰?你認(rèn)識他才十天八天,為什么他比我重要?”說到最后,語氣悲愴。

  裕亭連忙說:“他不會比你重要,兄弟在我心目中永遠(yuǎn)維持最高地位,但是社交約會,有何不可?”

  “我不會故意討好你男友的妹妹,我一向不喜濃妝女子。”

  “人家演舞臺劇,需要夸張!

  “我有我的選擇!

  裕亭取出啤酒,一人一瓶。

  “她對你很有好感!

  “多謝她賞面!

  “毫無機會?”

  “老姐,我祝你幸福。”

  裕亭覺得遺憾,試想想,本來一對姐弟與另一對兄妹雙約會多有趣,不過世事很少這樣湊巧理想。

  第二天,裕亭陪兆光到公園散步。

  她租了輛三輪車。

  “來,運動一下腳步,我坐你后邊,試試你腿力!

  兆光很感動,這可愛的女孩想盡辦法幫他振作精神,他不可以辜負(fù)她。

  他載她緩緩向前。

  “怎樣,比蝸牛略快吧!

  “嗯,可是慢過烏龜。”

  “我答應(yīng)你會有進(jìn)步。”

  “我找到一支好拐杖給你用。”

  他正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借力,聽了失望,“叫我自立!

  裕亭笑了。

  兆光忽然說:“我沒想到裕均會反串白雪公主!

  “有對頭揚言愿出一萬善款給他,他考慮后,毅然上臺!

  “造型可漂亮?”

  “我有照片!

  裕亭出示照片。

  林兆光看了忍不住大笑,“值回票價有余!

  “他們今年還想邀請他,不過裕均表示可以不可再,見好要收蓬!

  “為著捐款,我也不介意嘗試!

  “真的,你可愿扮埃及艷后?”

  “那臺成熟了,讓我想想,以我年齡,最好是小紅帽或者是買火柴女郎!

  “你沒上臺我已經(jīng)笑得落淚!

  “我得好好練腳力!

  裕亭仍覺可惜,她真心希望小弟與林家妹妹可以走到一起。

  叫裕均同去散心,他總是婉拒:“我有事”,“另外約了人”,“三個人太擁擠”……

  不久,林兆光已經(jīng)丟下輪椅,站起來,每朝到公園緩步操。

  裕亭正高興,裕均卻朝她潑冷水。

  “老姐,期考將至,您老切勿蹉跎功課!

  裕亭辯答:“我有分寸!

  裕均冷笑,“那就再好沒有!

  “人生除卻功課還有其它!

  “我也愿意這樣相信,不過你是學(xué)生,功課欠佳,還剩什么?”

  “你知道鄧洪耀吧,一級榮譽畢業(yè)在一流大學(xué)頂尖電腦系畢業(yè),至今賦閑在家。”

  “那是人家,老姐,你是你。”

  裕亭取出筆記溫習(xí),過片刻她問:“婚后你會搬出去住嗎?”

  裕均抬起頭,“誰結(jié)婚,你,還是我?”

  “隨便是誰!

  “我不搬,我慣了住在家里!

  裕亭說:“我也不搬,兩家連子女一起住這件租屋!

  裕均笑,“人家會答應(yīng)嗎?”

  裕亭沒有回答,她又埋頭寫功課。

  周末,姐弟還在憩睡,是裕均先聽到門鈴,他披上舊毛衣惺忪下樓應(yīng)門。

  門一打開,見是林兆光站在門口。

  沒有拐杖,不用攙扶,他笑說:“最后一枚鋼釘已經(jīng)拆除!

  裕均由衷替他高興,“快進(jìn)來,這事值得慶祝!

  他們不管時辰,在廚房開香檳對碰飲盡。

  兆光感慨:“站起來了。”

  “原來你高度超過六尺。”

  “幾時一起打網(wǎng)球!

  一轉(zhuǎn)身,看到裕亭自樓上下來。

  她已聽到好消息,不由得過去擁抱男友,兆光把她整個人抱起轉(zhuǎn)圈。

  裕均咳嗽:“兆光你別太興奮。”

  兆光說:“今晚去看兆麗演戲!

  裕均剛想推搪,裕亭輕輕說:“小弟今日剛好有空,你說可是,小弟!

  “排演整月,今日登場!

  “就這么說好了!

  “晚上在宇宙劇院見面!

  林兆光走了之后,裕均說:“是,我有空!

  裕亭一拳打倒弟弟胸口,“當(dāng)然!

  傍晚姐弟打扮起來,平時衣著隨便,專門穿運動衣破球鞋,換上禮服,看法完全不同。

  裕均改穿深灰色西服,梳理頭發(fā),刮凈胡子。

  裕亭換好黑色絲絨露背裙,與弟弟一起站在鏡子前。

  “媽媽看到我們會很高興!

  “她一直在看著我們!

  姐弟二人出發(fā)到劇院。

  林兆光在門口等他們,看見女友,眼前一亮,他沒想到她有那么纖麗腰身,薄妝面孔晶瑩可愛,他連忙迎上去。

  裕亭問:“兆麗在后臺?”

  “是,她囑我殷勤招呼你們!

  他把姐弟帶到包廂,沒坐下裕均已打算瞌睡。

  可是燈光一熄,序幕打開,他卻被深深吸引住了。

  女主角正是林兆麗。

  她穿大紅裙子,格子魚網(wǎng)襪,演一個歌舞女郎,叫一個老教授神魂顛倒,為她身敗名裂。

  裕均同姐姐說:“她化妝同平時差不多!

  裕亭答:“她每日排戲,來不及卸妝,你看到的正是舞臺濃妝!

  有人說:“噓!

  叫他們靜心看戲。

  “排演也許化妝?”

  “兆麗說那樣會得投入些!

  “你見過她平日的樣子?”

  “沒有!

  “噓。”

  隔壁觀眾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

  “林兆麗是職業(yè)演員?”

  “她讀美術(shù),對演戲有極大興趣!

  人家實在忍不住他倆不斷說話,索性敲敲包廂。

  姐弟終于靜下來看戲。

  上半場結(jié)束,休息時裕亭說:“小弟,你問題很多呵!

  “原來她一直化舞臺妝!

  “兆麗時間緊湊,休息時載兆光及輪椅到圖書館。”

  這是兆光忽然走近,“裕均,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

  是個文靜的年輕人,裕均一怔,什么,同性朋友?真是誤會。

  這時他發(fā)覺人不能說謊,否則像滾雪球,越滾越大,不可收拾。

  年輕人友善微笑握手。

  “你們一定談得來,兩個人都不喜交際應(yīng)酬,十分難得。”

  淘氣的裕亭看到這種情況,哪里肯放過,連忙笑著說:“你們兩人像玉樹臨風(fēng),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

  裕均尷尬地站著陪笑。

  兆光笑說:“兆麗說一定要為你倆介紹。”

  下半場戲開始。

  劇情精采,但是裕均如坐針氈,那年輕人在一旁把他當(dāng)作有可能性的知己,叫他難堪。

  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

  散場后,大家贊美演出:“本地制作做到這樣真不容易”,“女主角演技動人”,“燈光音樂也好”……

  他們到后臺去祝賀演員。

  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籃,被兆麗放在當(dāng)眼之處。

  裕均想在人群中尋找林兆麗。

  裕亭說:“兆麗在這里!

  一名女郎轉(zhuǎn)過頭來,素凈面孔,清麗脫俗,原來林兆麗已經(jīng)卸了妝,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面目。

  她套著一件毛衣,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只舞臺魚網(wǎng)襪,穿了孔,露出猩紅指甲油。

  裕均精神恍惚,究竟哪個是真的林兆麗?

  兆麗迎上來笑,“不認(rèn)得我?”

  裕均發(fā)愣。

  親友上前祝賀兆麗。

  他們要去喝酒,兆麗婉拒,“明日還要演日場,早些休息好!

  裕均鼓起勇氣說:“我送你!

  “不用客氣,”兆麗笑說:“你與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

  裕均氣餒。

  他拉著姐姐說:“裕亭,你幫我解釋一下!

  裕亭一本正經(jīng)說:“他要做功課,他不能陪我們喝酒!

  裕均氣結(jié)。

  他擺脫那年輕人賭氣獨自回家。

  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來。

  裕均問她:“為什么不打救我?”

  裕亭答:“人生郵電錯摸才夠精采!

  “當(dāng)心,我是一個記仇的人!

  “裕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兆麗的厚粉。”

  裕均跌坐。

  電話鈴響,裕亭去聽。

  “是,是,他在,請等一等,裕均,找你!

  “誰?”

  “劇院里的年輕人!

  “不不,我不在!

  “你沒有禮貌!

  裕均跑上樓去。

  裕亭大笑對電話說:“很奏效,他知錯了!

  原來對方是林兆光。

  裕亭上樓對弟弟說:“你得解釋清楚!

  “我不會與那人對話,我不欠他什么!

  “不,是兆麗釋疑!

  “也許人家已對我失望。”

  “也許,也許不!

  “我想想該怎么做。”

  裕亭微笑,“小弟,你是學(xué)生,功課要緊,女生要多少有多少!

  裕均氣結(jié)。

  “還有,不過是一陌生女子,見過幾次面,毋需念念不忘,我是你同胞而生的姐姐,我說什么,你要聽從!

  “你有什么話要說?”

  “人家喜歡戲劇,你可多讀資料,像著名劇作家田納西威廉斯的作品之類!

  “多謝指教!

  裕均走近,裕亭與他緊緊擁抱。

  像母親辭世那晚,他倆相擁哭泣,直至天明。

  片刻裕亭說:“你幫過我,我一定幫你,我倆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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