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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牽五個世紀(jì) 第九章

  九分恩愛九分憂
  兩個相思兩處愁
  十年迤逗十年受
  幾遍成幾遍休。
  半點事半點慚羞,
  三秋恨三秋感舊,
  三春怨三春病酒,
  一世害一世風(fēng)流。

  《春情》徐再思

  “在看什么這么入神?”建佑經(jīng)過書房,看到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原還以為是莞茜忘了關(guān)燈,走進來一看原來是她還未睡。

  “隨便翻翻,反正還不想睡。”莞茜不想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做夢驚醒,才起身到書房。

  “不想睡?”建佑好奇的看著她手上的書!澳芊窒韱?”

  “有何不可?”莞茜將手中的書——元明散曲交到他手上。

  看到她所翻的那頁后,建佑將書交還給她,“如果是你,你會如何?”

  “其實,如果一個人甘心為情所困,又怎么能責(zé)怪別人負(fù)心呢。被騙一次,情有可原;可是接二連三,一而再都是如此,也只能怪自己太傻。更可悲的是,一直欺騙她的并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莞茜合上書,很感慨的說:“只可惜覺悟到這一點時,已經(jīng)太遲了!

  “上一次你帶我參觀房子時,我就注意到你似乎特別鐘愛中國文學(xué),以你的職業(yè)及所受的教育,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尤其是有關(guān)‘明朝’的一切!”建佑指指書櫥里的藏書。

  “原來如此,上次你一提還嚇了我一跳,我早該聯(lián)想到。”莞茜這才明白他上一次的驚人之語,實際上是根據(jù)觀察而得之!跋矚g中國文學(xué)是因為從小受父親的麓陶,再加上長大后的奇遇!”

  “奇遇?”建佑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沒錯,如果我說,我曾有幸穿越時空隧道回到以前,你相信嗎?”莞茜柔聲地說,又滿懷期他認(rèn)可般的望著他。

  “相信!世界上有許多事,或許我們認(rèn)為不可能。但是并不表示就完全行不通!我認(rèn)為時間可以變許多事,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建佑堅定地說著。

  “真的!你相信!”莞茜第一次有勇氣說出那段時空之旅,沒想到竟然能得到他的認(rèn)可。

  “我相信!”建佑看到她喜極而泣的淚水奪眶而出!斑@對你很重要?”

  “重要!很重要,五年前我穿越時空遇見建佑,我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愛,雖然最后迫于無奈分開,可是我一點也不后悔愛上他,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會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莞茜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

  “他是五百多年前,明朝人?”建佑拭探地道。

  “沒錯!”莞茜一提到他,頓時神采奕奕了起來。

  “他如果真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不怕嗎?有誰能活個五百多歲?彭祖嗎?”建佑更進一步地問道。

  “只要他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害怕?縱使他已經(jīng)齒搖發(fā)稀,我也不在乎。”莞茜挑釁地看著建佑。

  “好吧!那你想他能活個五百多歲嗎?”建佑順著話題問道。

  “為什么不行?我記得明朝很多皇上也都篤信道教,而道教中的符,據(jù)說可以延年益壽。而建佑就有一個玉牌,上面還刻有張道陵的符!毕氲侥菈K玉牌,莞茜信心十足的說:“再說,我都能經(jīng)由時空門回到現(xiàn)代,建佑他當(dāng)然也行。”

  “或許吧!看來你曾經(jīng)對道教下過一番工夫去了解!”建佑急忙的轉(zhuǎn)移話題道,以免自己忍不住開口承認(rèn),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建佑。

  ”我知道在明代印信之制,只有天子的玉璽為玉制,而皇后、皇貴妃、皇太子、皇太子妃、親王、親王妃、公主、世子、世子妃等,都是用金印,就算是朝中的一晶大臣也只有用銀印,可是道教中的正一派領(lǐng)袖——天師,卻可以用玉、金、銀、牙、銅等諸印具備。這樣你就知道正一派在那時,是多么受到推崇!陛杠绲靡獾膶⒃跁兴催^的資料說出來!岸遥尉噶陼r,大真人府的堂廳、私
  第、家廟、法壇、局署等,共有一百九十一間,規(guī)模之浩大,而且這些還是朝廷出的錢興建的。”莞茜想到自己曾有幸一探大上清官,所以她能想象日后所建的大真人府必定和龍虎山的景色相互增輝。

  見她說的眉飛色舞,原本的愁緒早已一掃而空,F(xiàn)在建佑能安心的讓她獨處。

  “看來你現(xiàn)在的心情好多了,早點睡吧!別忘了明天你還要帶我到處游覽呢!”

  “每次和你聊過就覺得好輕松,好快樂!明天見!陛杠缬淇斓刈叱鰰! 

  建佑將戴在胸前的玉牌拿出!叭羰亲屗吹侥,只怕……”他不敢想像她的反應(yīng)是喜、是悲、是歡、還是嗔!  


  “God!你說什么?”秋靜不敢置信地瞪著老公,而身旁的嫣凡則強忍著笑。

  “莞茜今天休假!”石克寧好笑的看著秋靜!斑@是從我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我第一次看你居然會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你!你是在看我笑話?”秋靜的語氣中充滿了危機的氣息。

  “我怎么敢呢!太座!笔藢幑首骰炭值哪。“哎!我還以為我是大功一件呢!”

  “大功一件?”秋靜不解的看著他。

  “說服莞茜休假,這不是你一直要我做的?這次因為正逢暑假,又有同科的醫(yī)師請長假,臨時取消莞茜的假期,為了贖罪我只能安排她輪休,主任可是勉為其難的才點頭答應(yīng)!笔藢帩M臉委屈的說。

  “可是,你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秋靜滿懷歉意的看了身旁的嫣凡一眼!澳闳绻孪认日f,我和嫣凡就不會白跑這一趟!

  “老婆,昨天一早你因為公司有事,七點就出門了昨天晚上你又有應(yīng)酬,而我剛好也值班。你倒是說,我哪來的機會說!”石克寧兩手一攤無奈地解釋著。

  ”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回到家時,我有打電話給你呀!”秋靜努力的作垂死掙扎,就是不想承認(rèn)錯在自己。

  “你該不是忘了昨天晚上的甜言蜜語吧!”石克寧捂著心口,痛心說道。

  “老夫老妻啦!還什么甜言蜜語的!鼻镬o當(dāng)著好友的面羞紅了臉。

  “這么說,昨天晚上一定要我說‘我愛你’,才肯掛工電話的人,不是你嘍!”石克寧實在愛極了秋靜臉上的紅暈。

  “你!故意讓我在嫣凡面前出糗!”秋靜不依地看著老公,心中慶幸他們是在他的辦公室,并無其他的醫(yī)師在場。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是故意在我面前,表演一出夫妻恩愛記,好讓我羨慕!”嫣凡調(diào)侃地看著他們,成功的看到他們臉上的紅暈。

  “少宋!別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清楚得很。只怕你那位閔先生,比克寧還寵老婆呢!”秋靜立即往老公身邊一站。

  “是喔!現(xiàn)在你們可一條心,就會欺負(fù)我落單!辨谭矌洑獾囊宦柤,無所謂的說:“干脆我好人做到底,反正莞茜也沒找到,我也別留在這里當(dāng)大電燈炮了!

  “才離開閔翔不到兩個鐘頭,就迫不及待想見他了!”秋靜仗著有克寧在身邊,繼續(xù)努力的取笑嫣凡。

  “隨你怎么說。不過,石大夫!辨谭部粗镬o,促狹地道。“剛剛有人在路上.嫌家中太安靜.尤其是老公事業(yè)一忙,時常冷落嬌妻!

  “那該如何補救呢?”克寧配合地問。

  “有人想生個小孩子來寵寵。不過當(dāng)然還得靠你大力支持,出點心力才行!”嫣凡打趣地說。

  “沒問題!在下愿效犬馬之勞!”克寧擁著秋靜在她耳邊低訴。

  秋靜頓時羞紅了臉,依偎在丈夫懷中,而嫣凡則適時告辭。

  “不用送我!我知道門在哪里!”嫣凡的話對那對眼中只有彼此的夫妻,一點作用也沒有。“算啦!”

  嫣凡輕輕的打開門走出去,將辦公室留給他們。


  “這里是石門水庫!”建佑記得他們剛剛才看到一個路標(biāo),上面是這么寫沒錯。

  “對?我先把車子停好。”莞茜將車停好,看看手腕上的表!皶r間剛好趕上!

  建佑默默的跟著她下車,才走到她身邊,她已經(jīng)主動地拉起他的手。

  “快,我們大約還要走上十五分鐘!陛杠缇瓦@么興奮地拉著他的手。

  約過了十分鐘,莞茜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翱吹?jīng)]那是水閘,前幾年缺水,有時候連民生用水都不夠,今年正好有幾次臺風(fēng)來襲,還好只是輕度臺風(fēng),損失不大,可是卻帶來豐沛的雨量,F(xiàn)在石門水庫都已經(jīng)滿水位了!

  “那么?”建佑不懂他們來此的目的。

  “昨天我聽同事說,今天石門水庫要泄洪!陛杠缏牭酱藭r有警鈴聲響起!澳懵,這是警笛,等警笛結(jié)束后就會拉開閘門I”他寵溺地看著她,聽她說這周圍環(huán)境的一切;見她忘情地?fù)]動雙手,連飛翔中的鳥兒,都能引起她興奮的尖叫。

  “你看!”莞茜手指著前方。

  眼前就看到一條寬廣的白色絲帶,直瀉而下,水勢縱橫交錯,聲響潺潺,建佑將手放在她的肩上,兩人就這么忘我地觀看著。

  “我記得有一次是在電視上看到,那時我說,真希望我能在現(xiàn)場廣莞茜指指前面的水瀑!澳菚r我也是在醫(yī)院,剛好是從新聞報導(dǎo)中看到。正好醫(yī)院的同事有親戚在石門水庫的管理處當(dāng)差。他馬上說,下次有機會一定告訴我,讓我現(xiàn)場看看。”

  “現(xiàn)在你是如愿以償。”建佑保護似地輕擁著她!笔麊?”  

  “才不會呢!這讓我想到喬吉所寫的一首散曲,重觀瀑布,我念給你聽!

  天機織罷月梭閑
  石壁高垂雪練寒
  冰絲帶雨懸霄漢
  幾千年曬未干。
  露華涼人怯衣單
  似白虹仗潤,玉龍下山,晴雪飛灘。

  耳中所聽的輕柔吟唱,跟前所見的世間奇景,建佑不得不說這是人間一大享受,原奉就知道莞茜相當(dāng)感性,卻沒想到她能把古人所寫的詞曲與現(xiàn)代的情景相配合。

  “雖然這里不是真的瀑布,背后也沒有奇巖怪石,而是充滿了人工的‘石壁’,不過至少它擁有瀑布的雄姿!陛杠缥⒀鲋^,眼睛還是看向前方,不過她相信他一定能了解話中的意思。

  “不錯,看到眼前這磅礴的氣勢,我想到李白所寫的另一道詩!照障銧t生紫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苯ㄓ釉谳杠绲亩缘鸵髦。

  明知他只是單純的吟詩與說話,又為了讓自己清楚聽到,他才會在耳朵旁低語。偏偏由他口中吹來的熱氣,傳到莞茜耳中引起一陣酥麻。

  莞茜無力的靠在他身上,眼睛很難再專注的看著眼前巨大的水勢。她自嘲的想,若自己縱身其中,也怕難以冷卻逐漸升高的體溫。她不自在的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狀,便偷偷的用眼睛瞄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光早將自己鎖定。從他的眼睛,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神好熟悉、好安全。

  當(dāng)他的唇輕觸著她的唇時,莞茜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她并未拒絕時,建佑才大膽的加重唇的力道。

  明知道他給自己拒絕的機會,可是卻在他的唇撫觸到她的唇時,莞茜已經(jīng)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她只記得這感覺,五年來只在夢中出現(xiàn)的感覺。她不想再想,只是隨著感覺去熟悉,去認(rèn)識,她甚至不記得自己何時將唇張開,歡迎他的舌尖入侵。甚至連他何時結(jié)束這個吻,她都不敢肯定。

  “建佑!”莞茜憑著感覺叫出這個名字。

  “如果你的心里只有他,或許我該考慮改個名字才對!”建佑手輕撫著她的下頷,他明知她不管喊的是什么名字,心中都只有他的存在。但這些話仍然脫口而出,刺傷了她也刺傷了自己。

  她還沉浸在感官的幸福中,緩緩的他的話慢慢的進人莞茜的腦中消化。當(dāng)她弄清楚他話中的意思時,她倉皇的張大眼睛,仔細(xì)又小心的上下打量著他,結(jié)果還是悵然地流下淚來。

  “對不起!”莞茜臉色凄然地道歉。

  “不!是我錯了,我不該如此小心眼,如此斤斤計較!”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建佑自責(zé)不已,恨自己無心自傷害到她。

  莞茜輕輕搖著頭,含著淚水哽咽地道:“每個人都有一個自我,一個受人尊敬的自我,誰也不能抹煞他的存在。你當(dāng)然不能因為我,刻意去偽裝成某人,這對你是不公平的!

  “公平!當(dāng)然公平!苯ㄓ訑嗳坏卣f!边@是我自愿自找的!

  “別說了!陛杠绨l(fā)現(xiàn)自己仍在他的懷中,努力的范離開建佑那令人留戀的懷抱。

  “別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建佑裒求地說著,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至少她已經(jīng)不再想離開,他如此的安慰自己。
  “士熙!”莞茜哀傷地看著他,自己并不想傷害他,司是如果再繼續(xù)下去,只怕會傷了他的心。

  “是士熙也好,是建佑也罷,讓我們暫拋開名字的桎梏,就當(dāng)自己就好。你是你,而我就是我,好嗎?”建佑柔聲的建議。

  “水停了!”羌茜發(fā)現(xiàn)到泄洪的工作已經(jīng)停止,石門水庫又恢復(fù)以往的平靜。

  “接著呢!你想帶我去哪里?’’建佑順著她的話問著。

  “去找心口的方向’!

  莞茜決定暫時忘記自己是誰,縱容自己一下,任何煩惱等到明天再說,將手交到他等候已久的手,當(dāng)他們手指交叉相握時,仿佛也握住了未來。


  “今晚快要結(jié)束了。”莞茜有些哀傷地問道。

  “或許!”建佑不置可否回答。

  “難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留住時光?”莞茜希冀的問。

  “記憶!苯ㄓ雍唵蔚恼f了句。

  “是呀!就是記憶!陛杠鐑(yōu)美的唇型,翹成一個相當(dāng)美的弧度。

  他們才剛吃完晚餐,在回家前莞茜將車停在住家附近的公園旁,決定用散步來劃下今天完美的句點。

  “好久都沒有在星光下散步廣莞茜笑著說!捌匠N┮蛔呗返臋C會就是在巡房時!”

  “你似乎沒有任何社交活動廣建佑利用最近獲得的消息道。

  “社交?我沒時間也沒那必要!陛杠鐡u搖頭道!吧缃蝗绻皇菬o意識的閑聊,何必浪費那些時間和精力!”

  “交朋友啊!”建佑試探性地說著。

  “同性的朋友不需要社交,就能交到談得來的朋友。如果是異性,明知道對方?jīng)]機會,又何必給別人有追求你的機會!’’莞茜將近幾年來的心態(tài)與想法說出來。

  “可是……”建佑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喲!很浪漫嘛!”

  他們眼前站了三個不懷好意的年輕人,另個還有兩個則繞到他們身后,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馬子很正點喔!”那個帶頭的人說完伸手就想摸莞茜,被建佑一手擋掉!皢!有個性!

  “要我們別欺負(fù)她也成。一句話,咱們兄弟想泡馬子,只可惜經(jīng)費不夠,贊助一下吧!”為首的那人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ㄓ拥馈?br />
  “說穿了就是想勒索!”莞茜看著眼前的五個年輕人,平均約十六七歲,居然膽大妄為在公園公然勒索錢財。

  “什么勒索!只不過是手頭上不方便罷了?茨銈円泊┑暮芊Q頭,何不大方點,我們也很上道,錢拿了馬上走人絕不打擾你們!”說完那個帶頭的就掏出一把藍(lán)波刀耍弄著,威脅的意味再明白不過了。

  “做夢!年紀(jì)輕輕的,書不好好讀,不然找個正當(dāng)職業(yè)去做也成。居然聚集成群,做起勒索錢財?shù)氖?”莞茜最恨看到青年學(xué)子墮落,偏偏這回又被她碰上了,當(dāng)下不客氣地說起教來。

  “喂!大姐!你阿姨行吧!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管,還輪不到你來說教!睘槭椎娜苏f完手一揮,其余的四個人將預(yù)藏的刀械拿出!翱吹?jīng)],識相一點把錢拿出來別惹我們心煩,屆時刀子不長眼,劃到你那漂亮的臉蛋,破了相,只怕你男朋友會心疼呢!”

  “這里隨時會有人經(jīng)過,更何況還有巡邏的警察,我若是你們,我早就把刀子丟了,趕緊回家。”莞茜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哈!要說大話也要看清楚對象和地點,我們有五個人,你們說穿了也只有他一個。”為首的年輕人樣子老道地指指建佑。“至于你,除了會耍嘴皮子,還得靠他保護你呢!五個對一個,綽綽有余,地點嘛!這公園你們是第一次來吧!而我們可像是在自家廚房一樣熟悉。至于警察?哼!沒見過!

  “老大,別跟她廢話,錢不拿來就把他們命留下!”另一個年輕人兇狠地說。

  “動手!”為首的那人,點頭表示贊成后,立即發(fā)號施令!

  當(dāng)他們真的動起刀子時,莞茜這才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自己連基本的自衛(wèi)都成問題,更別提要如何幫士熙。就像那年輕人所言,一個人要應(yīng)付五個人,又要保護她,她開始?xì)庾约簽楹我芽谏嘀臁?br />
  “士熙!”莞茜擔(dān)憂地叫。

  “別擔(dān)心,有我在!苯ㄓ悠綍r絕不會把他們看在眼底,可是現(xiàn)在又要顧及莞茜,又要隱藏自己的身手,他真的有些手腳施展不開。

  為了不驚駭?shù)捷杠纾ㄓ又荒苡矒蔚挠谜婀Ψ蛉ラW躲那些刀子。還好他手腳步利落不至于慘敗,甚至還占了上風(fēng)。只可惜對方也不笨,見他不好應(yīng)付,索性將那些刀子往莞茜的身上送。

  為了讓莞茜閃掉那些刀子,有幾次建佑不得不用雙手去擋那些刀子。也因此他的手臂上,多了幾道大小不等的傷口,約莫十五分鐘后,他才將他們打跑。

  “沒事啦!”建佑并不想去追他們,莞茜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我們回去吧!都怪我,哪里不好散步偏偏要走到這里,連個路燈也沒有,怪不得他們?nèi)绱藝虖。”莞茜拉著建佑的手,突然覺得他的手好像有粘粘的液體流出!澳闶軅!都是我……”

  “別說啦!皮肉之傷,沒什么!”建佑柔聲安慰著!盎丶野!”

  “光線這么暗!也無法先處理傷口!”莞茜氣急敗壞地說!岸际俏胰堑牡,早知道他們要錢,把錢給他們就沒事了!

  建佑任莞茜扶著他,雖然還不到傷重的程度,可是他喜歡她扶著他,靠近他的感覺,聽到她說的話,他立即輕斥的道。

  “胡說,我們不該助長他們的氣焰,更不能縱容他們的行為。今天我們?nèi)艋ㄥX了事,下次他們?nèi)粽疑弦粚ι頍o分文的學(xué)生情侶,或是孤苦無依的老人家時,怎么辦?他們還是會把刀子拿出來,并且不惜在別人身上留下記號。”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們的行為不對,可是……”想到建佑為她遍體鱗傷,莞茜就覺得心疼。

  “別忘了他們剛剛說的話,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今天他們不是找上我們,而是落單的少女,你能想像出他們會做出什么事嗎?”建佑在報章雜志上,還有電視報導(dǎo)上看過許多這類的新聞。

  “我懂!那么,我們先包扎傷口,再去警察局報案!”莞茜輕聲地建議著。

  “好是好,不過如果我們能先去報案,回到家傷口再擦個藥,不就可以馬上休息,那不是比較好!”建佑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其實與她的建議并沒有多大的差別,只不過程序稍有變動而已。

  “可是……”莞茜身為醫(yī)生,沒有任何事比傷口的消毒還重要,偏偏建佑又有別的看法,“算了,再爭下去,還不如照你的話做!或許,可以節(jié)省許多時間呢!”兩人坐上車后,莞茜將車開往警察局的方向。

  “還是當(dāng)醫(yī)生的人理智!”建佑贊美道。

  “這和理智無關(guān),是無奈!”莞茜沒好氣地說!艾F(xiàn)在聽你的,回到家你可就得順著我啦!”

  “是!”建佑調(diào)皮地應(yīng)了聲。

  “既然你不肯到醫(yī)院,我也只能勉強如此處理傷口……”莞茜不甚滿意地看著建佑。

  “只是皮肉傷,何必多跑一趟醫(yī)院!苯ㄓ由斐鍪直圩屗鷤。

  “什么皮肉傷!有幾處傷口又深又長,應(yīng)該要縫幾針的!陛杠鐡(dān)心地說。

  “放心,我若真有不舒服的地方,或是傷口惡化,我一定會馬上告訴你!”建佑舉起右手保證的說:“我發(fā)誓!”

  “不必啦!我只希望不會到那種地步,真不該被你說服的!”莞茜沒好氣地說。

  “我保證沒事,兩三天就痊愈連個疤都不會有,明天你還得上班呢!在你去休息前,先給我特效藥吧!”建佑眨眨眼睛說。

  “特效藥?”莞茜不解地問。“還是你想要些消炎藥?”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要你……”建佑佯裝出一副支支吾吾說不了話的樣子。

  “怎樣?”  

  當(dāng)他的頭緩緩靠近她時,莞茜這才知道他所說的特效為何!

  不知過了多久,建佑才心滿意足的結(jié)束這個吻,輕道了聲:“晚安!”

  “晚安!”莞茜答道。她才剛走到客房門口,又被建佑喚住!笔裁词?”

  “如果這種藥需要每小時,每一分鐘服用,我一定是最主動也是最配合的病人!”建佑打趣的說。

  “那就不叫特效藥,是毒品!”莞茜莞爾一笑,又道:“你想當(dāng)安公子,我可不想!

  當(dāng)莞茜走出客房時,還能聽到身后他的輕笑聲。

  脫掉衣服裸身趕緊進浴室,莞茜正想洗去一身的疲憊與灰塵。她在鏡中看到自己的臉,那是標(biāo)準(zhǔn)戀愛中的女人模樣,有迷蒙柔情的雙眼,嬌艷欲滴的紅唇,一看就知道才徹底被熱情深吻過。

  她微笑的看著自己,五年來很少如此自我放縱,尤其是在感情上。

  “是自己變心?還是移情作用?”莞茜自問著。

  莞茜明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連自己也還找不到答案,奇跡的是,自己并不心急,也不覺得迷惘,她只覺得好快樂。

  或許是自己決定要用“心”做決定,跟著感覺走,所以才……

  怎么會這樣!原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將目光從鏡中移到手腕上的玉鐲,沒錯,的確是如此。

  玉鐲中的血絲又加深了,原以為是幫士熙處理傷口時沾上血跡的?墒撬屑(xì)一看,他的血漬被玉鐲給吸收了。

  這……這代表什么呢?一個長得跟建佑很像的古玩鑒定家,還喜歡詩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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