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俯視唇邊漾著滿足笑意的李允權(quán),她伸手輕輕撥動他額前被汗水濡濕的頭發(fā),輕撫他的臉龐,感覺是如此的接近。
當(dāng)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正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自己,他的眼里盈滿溫柔、愛意,他略略抬起頭飛快地親吻她的臉頰,“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季彌兒握住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指交纏,“我一直還不能相信,自己……”她呢喃著,雙頰為激情而緋紅。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然后貼住自己的臉龐,“后悔?”
“不!彼龐擅酪恍,搖頭,“我還擔(dān)心自己會食髓知味。”
李允權(quán)的快樂照亮他的臉龐,“欣然奉陪!
她開玩笑地捶他一拳。“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允權(quán)突然正經(jīng)地瞅著她,那張被他吻腫的嘴唇和朦朧惺忪的眼眸,那模樣非常的迷人。“你快樂嗎?”
“我很快樂,快樂得想要大哭、大笑,甚至高歌。”她不假思索的說道。
此刻,快樂的浪潮在她心中澎湃,她渴望這樣的感覺能永遠滯留。
李允權(quán)感染到她快樂、滿足的氣息,這是他長久以來除了家人之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快樂滿足的愉悅感。
季彌兒突然從他的身上跳下來,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旁,藉由窗簾掩飾像做賊似的俯視下面,她發(fā)現(xiàn)那輛惱人的紅色跑車不見了。
“他走了!彼闪丝跉獾男。
“我就說嘛,他無法守到天亮!崩钤蕶(quán)篤定地說著,坐起身子靠在床頭。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奔緩泝恨D(zhuǎn)過身說著。
李允權(quán)有幾分吃驚、幾分的不舍,“你現(xiàn)在就要回去?”
季彌兒朝他露出一抹甜沁人心的笑,“我想回去沖個澡、換件衣服。”而后,她蹦跳的來到他的身邊!扒疤焱媪艘徽,昨天又沒換衣服,我很難受,不過我答應(yīng)你,沖澡之后馬上就過來!
李允權(quán)黑眸底綻出一絲溫柔,“快去快回,我為你準(zhǔn)備早餐!
“哇,早餐,說到早餐我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我會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來!奔緩泝簲D眉弄眼的笑著。
這就是他喜歡的自然模樣,毫不矯揉造作。他微微一笑,“快去快回。”
“是!”季彌兒以右手抵額、身子立正,語氣嚴(yán)肅的回應(yīng)。
這般俏模樣,惹得李允權(quán)止不住大笑,“快去吧!”
季彌兒一溜煙就沖向陽臺。
“喂,你要從哪里回去?”李允權(quán)吃驚大叫。
“從陽臺跳過去較快,節(jié)省時間。”季彌兒說得理所當(dāng)然。
李允權(quán)氣急敗壞的從床上跳起來,手指著大門,“從大門走,我可不想要一個斷手斷腳的女人陪我一輩子!”
季彌兒被他的怒氣嚇了一跳,隨即大笑道:“知道了。”她連忙轉(zhuǎn)身沖出房間。
李允權(quán)氣呼呼的站在原地瞪著略微敞開的房門,“沒腦筋的女人!崩^而,他再回頭瞅著陽臺,“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找人打掉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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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權(quán)在廚房里為季彌兒準(zhǔn)備早餐,倏地聽見大門外有一道引擎嘈雜呼嘯聲,接著是一道懾人的煞車聲。
李允權(quán)心頭猛然一驚,該不會昨天那家伙又來了?
他急急地步出屋外,打開大門一看,又是那輛紅色跑車,旁邊還停了一輛賓士豪華轎車。
李允權(quán)不禁納悶著,他趕緊撥電話通知季彌兒,可是電話連響了好幾聲,仍是無人接聽。
李允權(quán)心忖,彌兒該不會還在浴室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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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彌兒全身放松的沉浸在滿是香精的浴缸里,和李允權(quán)做愛的畫面鮮明的在她的腦海里飛舞,他的溫柔似春風(fēng)般吹進她寂寥的內(nèi)心,奇異地激起她潛伏的野性。
她心醉的想著那激情、纏綿的一刻……
倏地,一陣緊急的門鈴聲驚擾了她,她先是眉兒一皺、隨即微笑,“早餐大概已經(jīng)做好,等不及叫我過去!彼紤械嘏莱鲈「祝咨弦路,愉悅的揚高聲音:“好了啦,門鈴會燒掉!
她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出屋外,嘴里埋怨地嘟囔,同時開啟大門:“急什么……”見到來人,她整個人呆愣住。
“嗨!Rose,驚喜吧?我終于找到你!被暨_仁親昵的叫道,還擺了個瀟灑的Pose,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迎向那張滿布驚愕的嬌顏。
季彌兒呆了片刻迅速回神,一股沒來由的怒火正急速竄起,她憤怒地手一拍欲甩上門。
霍達仁眼明手快的以身體擋住大門,“Rose,不要這樣!
“滾!我不想見到你!
季彌兒憤怒的咆哮,卯足全力抵著大門。
“彌兒,你也不想見我嗎?”
當(dāng)季彌兒和霍達仁斗角力之際,出現(xiàn)另一道聲音。
季彌兒驚愕地站直身子,任由霍達仁推開大門,就在大門敞開之際,她驚見父親挺直的身子站在面前,頓時傻住,下意識的輕呼:“爸!”
霍達仁大步來到季彌兒的面前,露出一臉憐惜的樣子,“幾天不見,你瘦了!彼焓钟p觸季彌兒。
季彌兒嫌惡地躲過霍達仁的手,沖入父親的懷抱里,摟住父親的脖頸,“爸!
季父欣喜地摟著女兒,“你可讓爸爸擔(dān)心死了!
“爸,你怎么會找到這里?”季彌兒訝異地望著父親。
“你以為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嗎?別忘了,再密的蛋都還是有縫隙的!奔靖柑蹛鄣刈⒁曋畠骸
頓了下,季父緊摟住季彌兒的肩膀,“你有什么不滿可以跟我直說,我就想不透,你怎么會一聲不響就離家出走?”
季彌兒憤怒的目光瞥向身后的霍達仁,隨即又不屑的將目光挪走,“我是不想跟那家伙訂婚!彼僖淮沃厣觌x開的理由。
“你不想跟達仁訂婚?”季父訝異,本以為她離家后會冷靜思考,沒想到她仍然強硬的拒絕訂婚,“為什么?這婚姻是你點頭答應(yīng)的!
“問他!”季彌兒悍然地將頭一甩。
霍達仁立即繞至季彌兒面前,可憐兮兮且無辜地注視著她,“Rose,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如果我有做錯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會改!
季彌兒怒沖沖的瞪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
“彌兒!”季父輕斥一聲,“注意一下自己的風(fēng)度!
“爸,這種人渣根本不需要跟他講風(fēng)度!奔緩泝簱P聲駁斥。
“彌兒——”季父不能置信的斥喝。
“爸,他根本不是真心愛我,他愛的是我的嫁妝!奔緩泝簯嵟奶止P直地指向霍達仁,嘶聲反駁。
“不,Rose,我是真心喜歡你……”霍達仁神情慌亂,極力為自己辯護。
“胡說!”季彌兒嗤之以鼻。
“彌兒,不管怎么說,訂婚的日子都已經(jīng)訂好,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接到你的訂婚喜帖……”
季彌兒怔愕地張大雙眼看著父親,“就為了區(qū)區(qū)幾張喜帖,你就要罔顧我一生的幸福?”
“彌兒!奔靖赋泽@地看著女兒,訝異她的堅決和控訴。
霍達仁也被季彌兒的堅決嚇住,“Rose?”
季彌兒氣急敗壞的瞪著霍達仁,“不準(zhǔn)你叫我的名字!
季父不禁慨嘆搖頭,“你真的被我給寵壞!
季彌兒眉頭極其不悅地緊鎖在一起,“不管你們再說什么,我都不可能跟這家伙訂婚!”說完心中的怨懟,她轉(zhuǎn)身走進屋里。
季父和霍達仁見狀,急忙追進屋里。
“彌兒,你聽爸爸說……”
“Rose,你聽我說……”
季父和霍達仁絲毫不放松地兩面夾攻,但季彌兒雙手環(huán)在胸前,仍堅決的說:“多說無益,我不可能跟這家伙訂婚的!
“彌兒!
屋里突然出現(xiàn)另一道聲音,季父和霍達仁莫不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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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權(quán)因為擔(dān)心季彌兒,為了不驚動門外的霍達仁,他從自家陽臺跳進季彌兒家欲知會她,豈料在房間里不見她的蹤跡,他驚慌地沖下樓,即見季彌兒兩面受敵的窘迫。
季彌兒聽見李允權(quán)的聲音,剎那間仿佛溺水者捉到浮木似的,立即沖到他的身后,抓著他的衣服。
“幫我把那家伙趕出去!”她的手越過他的身體,直指向霍達仁。
李允權(quán)頗感訝異地瞅著屋里另一個人,“另一位是誰?”
“那是我爸爸!奔緩泝汗室鈮旱吐曇艋卮鹚囊蓡。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彌兒的屋里?”
季父語氣嚴(yán)厲的質(zhì)問。
李允權(quán)突地蹙了下眉,眼前這人似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拔沂菑泝旱泥従!
霍達仁仗勢地跳到李允權(quán)的面前,“這是我們的家務(wù)事,外人不必插手!
家務(wù)事?
這三個字再度惹惱了季彌兒,季彌兒怒氣沖沖的從李允權(quán)身后走出來,站在霍達仁的面前,雙手叉腰。
“我警告你,你并不是我的家人,你才是外人,他——”她轉(zhuǎn)身熱情地摟住李允權(quán)的手臂,“他才是要陪我過一輩子的男人!
李允權(quán)溫柔一笑,大手輕撫著她的手,似乎很滿意她這番解釋。
“什么?”
季父和霍達仁被這青天霹靂的事震得下巴久久都合不攏。
霍達仁怎可能將減少三十年奮斗的金礦平白無故的拱手讓人?他強笑道:“Rose,你在開玩笑吧?”
Rose?
李允權(quán)不由得一怔,前些日子他特別吩咐阿全要找出雅新資訊的負責(zé)人——Rose。
他懷疑地俯視挽著自己手臂的季彌兒,她也叫——Rose?
再詳細看看站在面前的老人,剎那間他的腦子一陣轟然巨響,縱使只是曾經(jīng)匆匆的一瞥,他記起了,這老人就是雅新資訊的老董事長——季董事長。
突如其來的驚訝讓他措手不及。
李允權(quán)深深吸口氣,詰問倚在身旁的季彌兒:“你就是放出風(fēng)聲要出售雅新資訊的……Rose?”他的聲音好低沉、好謹慎。
“果然,你是看上Rose手上的雅新資訊,所以極力地蠱惑她、誘拐她。”霍達仁怒吼,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咬牙切齒地道:“告訴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讓Rose將最賺錢的雅新資訊賣掉!
好了,不需要季彌兒解釋,霍達仁已經(jīng)證實了季彌兒的身分。
李允權(quán)全身僵直不動,空氣中似乎彌漫著緊繃的壓力,沉默、死寂。
季彌兒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放開挽在李允權(quán)手臂上的手,大步來到霍達仁的面前!澳銊e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樣,有顆齷齪的心,允權(quán)不是這種男人;再說我愿不愿意、要不要賣掉雅新資訊,還輪不到你替我做主!”她大聲辯駁。
季父靜觀女兒倏然丕變的態(tài)度和激動的神情,同時瞧著陰沉著臉的男人,再看著急躁不安的霍達仁,他深深地吐了口氣,“好了,你們別再吵!”
季父走到李允權(quán)的面前,“請問貴姓?”
李允權(quán)漠然得就像一尊大理石像,堅定自傲地道:“李允權(quán)!
季父緊抿著嘴陷入沉思,一會兒說:“飛騰電腦經(jīng)理……”
“就是我!崩钤蕶(quán)的表情看起來遙不可及,深沉得令人害怕。
季父突然漾出一抹笑容,拍著他雄厚的肩膀,“商界公認的青年才俊!
“哪里,不敢當(dāng)。”他的眼神冷漠得令人無法捉摸。
父親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令季彌兒吃驚,更令霍達仁錯愕,整件事情似乎正在急轉(zhuǎn)直下。
“聽說你一直極力想購入雅新資訊?”季父的眼底露出玩味的訕笑。
“沒錯,我處心積慮想購入雅新資訊,只是沒料到……”李允權(quán)冷冷的目光掃了季彌兒一眼,“雅新資訊的負責(zé)人Rose就在身邊!
笑容倏地從他的臉上褪去,那雙黑眸瞬間變得十分冰冷,那冷硬的神情登時讓季彌兒卻步亦不敢開口,“我……”
季父瞇起雙眼注視著李允權(quán),“你現(xiàn)在知道了,是不是感到意外?”
李允權(quán)冷冷的嗤笑,雙眉緊皺,冷冽的表情仿佛欲噬人一般,“是很意外,不過只要Rose小姐堅決要賣雅新資訊,我還是會購入。”
霍達仁忍不住怒氣上揚,譏諷強調(diào)道:“雅新資訊不可能會賣!”
聞言,季彌兒感到一股強烈的憤怒襲來,激得她叫:“你無權(quán)管我的事,你別忘了,我已經(jīng)取消訂婚!”
霍達仁垮著一張臉,逢迎地解釋:“Rose,你為什么一直在強調(diào)這事,季董事長說得很明白,喜帖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
李允權(quán)突然甩頭冷哼一聲,霍達仁真的為了季彌兒的嫁妝,不顧男人的自尊,他不屑地將目光移向季父,“看來真的是你的家務(wù)事,外人不便插手,請容許我告退!
“你要離開?”季父訕笑的目光審視著他。
“你不準(zhǔn)走!”季彌兒一個箭步慌忙地攔住他,“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家務(wù)事,既然是家務(wù)事,你更不能離開。”
“為什么?”李允權(quán)面無表情地看著季彌兒。
先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季彌兒堅決要留住他!皯{你從我的房間出來,你就不能輕言離開!
一語頓時驚醒季父和霍達仁,李允權(quán)不是從大門進來,而是從二樓下來……莫非他和季彌兒……
霍達仁驚愕且恐慌地看著季彌兒。
“Rose……你是說……你們兩人已經(jīng)……”
李允權(quán)自知躲不過這一劫,不可否認的他和季彌兒相擁共眠一晚,只是他一點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地面對這尷尬的場面,遂他只是漠然疏離、默默不語。
季彌兒揚高聲音宣布:“我已經(jīng)將心和身體全給了他!”
她的話宛如雷擊震撼了季父和霍達仁。
霍達仁瞬間鐵青著臉沖向李允權(quán),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居然敢動我的未婚妻。”他揮起另一只手準(zhǔn)備擊向李允權(quán)。
季彌兒錯愕地發(fā)出一聲驚叫:“你敢——”
李允權(quán)穩(wěn)如泰山,一大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霍達仁的拳頭,“你以為你的花拳繡腿近得了我的身嗎?”他鄙視地冷嗤一聲,用力甩掉霍達仁的手!皬泝阂辉僦厣辏銈冎g尚未訂婚,她不是你正式的未婚妻,再說彌兒也不可能要你這種令人不齒的男人做她的丈夫!
霍達仁恨得牙癢癢,“你——”
季彌兒喜笑顏開的跑到李允權(quán)的面前,熱情、親切地抱住他!澳愫冒簦揖椭滥闶鞘郎献畎舻哪腥!
李允權(quán)似乎完全無動于衷,全身僵硬。
季彌兒感覺到他的冷漠,微仰起頭對上他陰冷冰寒的俊顏,她驚疑地退后一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看來她真的激怒了他。
季父見狀,轉(zhuǎn)身瞅著頻頻做出丟人現(xiàn)眼事情的霍達仁,“你先回去。”
“我?”霍達仁訝異季父突兀的決定。
“對,你先離開,我有好多話要單獨和彌兒溝通!奔靖笀A滑地支開霍達仁。
霍達仁無奈地垮下臉,將哀求的目光投向季彌兒,期盼能博得她的同情!癛ose……那我改天再見你!
季彌兒不假思索地朝他咆哮:“我不想再見到你,快滾!
看霍達仁離開,季彌兒隨即一臉歉疚轉(zhuǎn)向李允權(quán)!皩Σ黄稹摇
“不要再說,我也該離開。”李允權(quán)冷漠地說道,隨即走出大門。
他的無情頓時惹得季彌兒難過,眼眶蒙上一層薄霧,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早上還沉醉在他的溫柔里;才一轉(zhuǎn)眼,他便冷漠以對,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季父看出女兒的難過,伸手摟住她,輕聲的探問:“他傷了你,你還要他嗎?”
“要!只要他還要我,這輩子我就跟定他!睖I水開始難以控制的奔流。
“可是他好像很生氣,你沒跟他說實話!奔靖该黠@看出李允權(quán)臉上的怒氣,心疼不舍地從身上掏出手帕,拂拭女兒臉上的淚。
“我想沒必要,其實我也怕萬一跟他說了實情,他會和那家伙一樣,為了嫁妝而娶我。”季彌兒哽咽的解釋。
“那你覺得他是因為你的嫁妝而喜歡你的嗎?”季父實際的問道。
季彌兒噙著淚猛搖頭!八皇牵抑浪钦嫘南矚g我,不像那家伙一樣的卑劣!
季父忍不住輕笑,“打從見到你到現(xiàn)在,你一直稱達仁‘那家伙’,那我能不能請問一下,那家伙哪兒得罪你了?”
季彌兒吸一吸鼻子,憎恨地說:“稱他是那家伙已經(jīng)算便宜他,我還沒說更難聽的,譬如畜生、禽獸不如的家伙……”
季父被女兒的罵語逗笑!昂闷鄳K的霍達仁!
“本來就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
季彌兒一五一十地將那天所見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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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季彌兒的陳述,季父氣得火冒三丈的拍桌撾椅!罢媸切笊!”
“爸,這樣的男人還會是我一輩子的倚靠嗎?”季彌兒用最悲涼的眼神注視著父親。
“不行,我會當(dāng)眾公開取消訂婚!奔靖缸龀鲎蠲髦堑臎Q定。
“太好了!奔緩泝耗樕系年庼步K于一掃而盡。
季父依舊面有難色,溫柔的刺探道:“有關(guān)你和李允權(quán)之間……你們真的?”
“是真的,我非常喜歡他……”季彌兒雙頰通紅坦然承認。
聽到女兒說“非常喜歡”,季父已開心得合不攏嘴,女兒在他的面前從未說過此等話語,而從她臉上綻放喜悅的笑容,他更加肯定女兒對李允權(quán)用情之深。
“可是他也坦誠自己處心積慮要購入雅新資訊。”季父提醒女兒。
“這事……我早就知道,他曾經(jīng)無意間說出來。”季彌兒愁眉苦臉的低頭盯著自己的腳丫子。
“那你的決定?”季父第一次坦然面對女兒的選擇。
季彌兒頗為吃驚的看著父親,“爸,聽你的口氣,好像一點都不反對我賣掉雅新?”
季父微笑地摟住女兒的肩膀,“當(dāng)初我之所以極力反對你賣掉雅新,是怕達仁不會真心對你好,畢竟雅新每年的收益是你幸福的保障;現(xiàn)在……如果你能和李允權(quán)在一起,你根本不需要在乎雅新是否會賺錢,不過我深信雅新在李允權(quán)的手里會比現(xiàn)在更壯大!
“爸——”季彌兒訝異于父親的剖析,“你早已經(jīng)看出霍達仁非所能倚靠之人?”
“開什么玩笑,我雖然老了,但還不至于老眼昏花!奔靖冈幾H的一笑。
“你真的贊成我和李允權(quán)在一起?”季彌兒的眼里綻出一抹粲然的光彩,試著探問。
“不只是贊成,我還要夸你,真有眼光!”季父開朗的縱聲大笑。
季彌兒感激地緊緊擁住父親!爸x謝你!
“如你所說,我怎能眼睜睜的罔顧你的幸福。”季父終于放下心中的大石,李允權(quán)改變了他的彌兒,完完全全徹底的改變。“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化解李允權(quán)的怒氣!彼煌嵝阉。
聞言,季彌兒一驚,忙從父親的懷中走開,皺緊一張嬌顏,“你說對了,我真的激怒了他!
季父拍著女兒的肩膀,疼愛地瞅著她。
“既是自己的幸福,你要緊緊把握,千萬不可因一時的意氣用事而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我知道。”季彌兒神情沮喪的點頭。
要化解李允權(quán)的怒氣?何其難!
“我先回去,這里……”季父環(huán)視著四周,“這里的一切你自己看著辦!
“嗯!奔緩泝耗苊靼赘赣H的用意,也感激父親的體貼和諒解。
季彌兒勾著父親的手臂,送父親到門口,看著父親的座車揚長而去;她隨即掉頭走到李允權(quán)家門口,手懸在半空中遲疑該不該按電鈴。
突然,父親的話閃過腦際——
千萬不可因一時的意氣用事而毀了自己的幸福。
對!幸福在她的手里,她不能讓它溜走。
深吸一口氣后,她按下門鈴。
良久,屋里沒有一絲的動靜,季彌兒積極的神情隨著屋里靜悄無聲而逐漸垮下,她心知他是故意不理會門鈴聲。
季彌兒不由得雙肩一垮,雙手緊握成拳,“我不會輕言放棄。”
她忿然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回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