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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傻魔女 第十章

  對藍(lán)家人來說,巫馨兒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天使,才短短幾日,她便讓藍(lán)泰恩由一個憔悴的失意人變得神采奕奕。

  藍(lán)泰恩一臉的落腮胡再次在巫馨兒的巧手下刮除,臉上也顯得豐腴一些些,看來沒那么瘦削了。

  但巫馨兒言明并沒有打算守在藍(lán)泰恩身邊一輩子,她的心受了傷,而藍(lán)泰恩也明白這一點(diǎn),因此,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碰觸到不該碰觸的傷口,消極的想留住她一天算一天。

  而藍(lán)家的長輩們在他的要求下,也不能發(fā)動人情攻勢,只能以鼓舞、央求的眼神求她留下。

  巫馨兒感到很為難,善良的她好幾次想道再見,卻又吞了回去。

  姐姐跟堂妹對她很不諒解,不能明白對于一個傷她那么深的男人,為什么她還愿意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是愛,一份割舍不下的愛,一份想忘也忘不了的愛,這是她的悲哀,所以她不能怨,不能哭,只能將苦澀咽下……

  “馨兒?你在想什么?”藍(lán)泰恩輕輕一喚,她整個人像被電到般,顫了一下,他感到難過,她在他身邊的每一天,神經(jīng)都是緊繃的。

  她并不快樂,而他的快樂卻是因?yàn)樗谒磉,看到她,他才笑得出來,吃得下,睡得著,但她卻相反,意識到這一點(diǎn),他不得不作出一個會令自己痛苦萬分的決定。

  站在半圓型陽臺邊,巫馨兒慢慢的回過身來,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藍(lán)泰恩,那俊逸的五官、被風(fēng)吹亂的黑發(fā)、寬松的白色襯衫、灰色的長褲,及一旁隨風(fēng)飛揚(yáng)的白色窗簾,這一幕,她會永遠(yuǎn)印在腦海吧,一直到她生命終了的最后一秒。

  或許她真的該走了……

  “不,等一等!”藍(lán)泰恩突地沖向前來,緊緊握住她的手,“等我說完話再離開。”

  她錯愕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要走了?”

  他苦澀一笑,“我可以感覺你似乎要離開了,可是……”他深情的凝臉著她,“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只想再跟你說說話!

  他要讓她離開?!她眨眨眼,有點(diǎn)不敢相信,她以為他要留下她……

  他放開了她的手,在陽臺的涼椅上坐下,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那樣的深情、那樣的不舍,那樣牽引著她一顆揪緊的心。

  巫馨兒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在另一張椅子坐下,但目光卻不敢再看向他,她怕自己走不了。

  “我希望你不是因?yàn)槲业年P(guān)系,而要一個人到遠(yuǎn)方去,遠(yuǎn)離了你的親人、朋友!

  她愣了一下,錯愕的將目光移回到他身上。

  “我不會去纏你的,除非你愿意見我,不然,我絕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內(nèi)。”

  “為什么說這些呢?”她聽了心里好痛好痛,巫馨兒眼眶微微泛紅,淚光涌現(xiàn)。

  “我愛你,雖然放你走我會痛不欲生,但我知道我會熬過來的,我是男人,不能讓所有的苦都讓我愛的女人來承受!

  她淚如雨下,“為什么不再央求我的原諒呢?”

  藍(lán)泰恩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你太善良了,所以你會逼自己原諒我,可是你心里的傷還在,我知道你忘不了那一天的痛。”

  她是忘不了那天殘酷的在她眼前上演的一幕,但她更害怕自己在未來還會不會看到那一幕?

  她對他沒有信心,對這份愛沒有信心……

  “所以可以答應(yīng)我嗎?留在這,或者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讓我可以從幕樵那兒聽到你的一些消息,那可以給我力量,好嗎?”

  她能說不嗎?他給了她自由,將痛苦留給自己。

  巫馨兒哽咽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

  藍(lán)泰恩眼眶微紅,顫抖的唇輕輕吻上她柔嫩的臉頰,“再、再……見,我一定要說再見……就算在夢里……在人來人往的人群里……也好……”

  她淚如雨下,嗚咽一聲后,起身往后一退,轉(zhuǎn)身飛奔離去,這樣的愛太沉重,她沒辦法逼自己相信她能完全擁有他,她沒有信心,她好怕……

  藍(lán)泰恩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看到粉紅豬從墻角邊踱出來,他把頭埋在手掌中,不想讓肯斯看到他眼中打轉(zhuǎn)的男兒淚。

  “哭出來會比較好吧?”肯斯眼帶憐憫的說。

  他搖搖頭。

  “我知道有句話叫作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男人也是人嘛,誰規(guī)定眼淚是女人的專利?像我,自從被變成豬后,不知哭了N回,”他嘆了一聲,“你有沒有聽過豬撞車自殺,還是臥軌自殺?有!就是我!”

  藍(lán)泰恩抬起頭來看著他。

  “不過,我想過了,死了以后還是這副豬模樣,我就不自殺了,要死也要恢復(fù)我?guī)泿浀脑猜铮銊e看不起我哦,我長相不輸你咧!

  藍(lán)泰恩眸中帶淚的笑了,他下意識的要將這個好心安慰自己的粉紅豬抱入懷中,但肯斯豬叫一聲,“喂!除非你有兩個大胸脯,不然別抱我!

  他笑了,雖然眸中仍有著深深的哀傷與淚水。

  他拍拍豬背,哽咽的說了聲,“謝謝。”

  藍(lán)泰恩跟豬的友情從此開始……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點(diǎn),巫馨兒回到魔女宅急便公司,仍是幫忙運(yùn)送一些有生命的包裹,而藍(lán)泰恩則在 嘉電子集團(tuán)按部就班的工作著,兩人不再有交集,但兩顆心仍懸在對方身上。

  而肯斯老是在兩邊來來去去的,巫貝兒跟巫敏兒給他的白眼是一天多過一天。她們知道他來干么的,除了想知道自己的事有沒有進(jìn)展外,也幫藍(lán)泰恩監(jiān)視巫馨兒,看看她在做什么,然后再回去跟藍(lán)泰恩報告。

  但藍(lán)泰恩并沒有要他這么做,這是他的一份心意,也是男人間的友誼。

  “喔喔……”肯斯坐在公司內(nèi)的沙發(fā)上,不停的向三個正在工作的女人發(fā)出豬叫聲。

  “很吵耶你!”巫貝兒跟巫敏兒瞪了他一眼。

  “喔……”

  “我去送貨了。”

  “我也去!

  兩個人受不了天天聽豬叫,紛紛找借口到外頭,雖然知道他是無辜的,但誰叫他跟藍(lán)泰恩是同一國的,所以她們決定不給他好臉色看。

  肯斯也瞪了兩人一眼,沒心沒肝沒肺的,明明知道他要聽解咒的新進(jìn)展,好歹也告訴他在魔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啊!

  巫馨兒倒是了解他,她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視線與他平行后,溫柔的道:“對不起,她們并不是針對你!

  “喔……”我知道,是因?yàn)樗{(lán)泰恩的關(guān)系嘛,他點(diǎn)點(diǎn)頭。

  “其實(shí)我姐跟我都有上魔界去查你的事,可是你已在那兒消失幾百年了,很多人都不識得你,而且,”她停頓下來,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在他的身上施了限定咒的伊法蝶,傳言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肯斯碰碰她的手,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她搖搖頭,“那個傳言未被證實(shí),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免得你亂想!

  不會,我要知道!肯斯豬叫個不停,但電話聲響起,轉(zhuǎn)移了巫馨兒的在意力,她站起身接電話,“喂?好的,我馬上過去取貨,謝謝。”

  她掛了電話,在工作表上寫了送貨地址后,對著肯斯道:“我要出去送貨,你要留下來還是回到……”她咬白了下唇,每回提到藍(lán)泰恩總是讓她心中的悲傷及思念再起。

  他從沙發(fā)上跳到地板,眼神傳遞著他要回藍(lán)泰恩那里去,要不然待會兒兩個小魔女回來,又是白眼伺候他。

  “那我送你到名宅特區(qū)再去取貨。”今天是星期六,她知道藍(lán)泰恩休假的時候不再出去跟一些女人來往,而是待在家里。

  肯斯點(diǎn)點(diǎn)頭,這段時間他有兩個免費(fèi)司機(jī),巫馨兒跟藍(lán)泰恩,但令人沮喪的是,他們都會在約一條街遠(yuǎn)的地方放下他,這樣兩人才不會遇上。

  巫馨兒將肯斯送到名宅特區(qū)的街口,遠(yuǎn)遠(yuǎn)看到警衛(wèi)開門讓他進(jìn)去后,這才前往一棟老舊的公寓取貨,這次是要運(yùn)送一只黑狗。

  她按下電鈴,門開的同時,一股刺鼻的怪味從里面飄了出來,令她幾乎作嘔,“呃,我是魔女宅急便的快遞人員!

  “請進(jìn),我正在煮一道菜,但氣味不太好!碧帽旧恍皭阂恍。

  巫馨兒皺起眉,看著眼前神情詭譎的男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正想轉(zhuǎn)身離去,突地,有個人從門后閃身而出,朝她身上潑了一種液體。

  是血!鮮紅的血!她倒抽了口涼氣,錯愕的看著雅史健夫,“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等你好久了!彼湫σ宦,將她強(qiáng)拉進(jìn)屋內(nèi)后,把門甩上。

  她頭皮發(fā)麻的看到一只黑狗倒在客廳,像是被放了血,喉嚨處有一道傷口,仍汩汩的流著鮮血。

  客廳中央則有大鐵鍋,里面正以鮮血烹煮著令人作嘔的人面蜘蛛、蜥蜴等……

  巫馨兒全身僵硬,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沁入骨骸,她急著想念瞬間移轉(zhuǎn)的魔咒逃離,但全身都動不了,魔力好像被牽制住了,她逃不開……

  雅史健夫冷峻的瞟她一眼,再瞄了瞄這間老舊的住宅,冷嘲道:“原本想找個好一點(diǎn)的地方幫你火葬的,但又找不到什么好地點(diǎn),反正這里已有一個冤魂了,你死在這兒也有伴!

  其實(shí)他會選擇這兒的主因,是這層樓住的都是早出晚歸的上班族,白天幾乎沒人在……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臉色蒼白。

  他冷笑一聲,從西裝外套里抽出一封信,交給了堂本森一,他接過手,放入口袋后,隨即走到墻角,將準(zhǔn)備好的三大桶汽油提了過來,以她為中心,潑灑出一個圓后,便先行離去。

  巫馨兒怔怔的看著冷笑不語的雅史健夫。

  “你知道嗎?我這種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而且,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他頓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打火機(jī)。

  她倒抽了口涼氣,驚恐的瞪大眼睛。

  “但你也不是非死不可。”他指指一本攤在桌上的《巫師魔咒》,“我已在這個地方下魔咒,你放心,”他揚(yáng)起嘴角好笑一聲,“有破咒的方法,只要一個不要命的男人愿意沖入火場來救你,打翻這一鍋沸騰的湯汁!

  她呆滯的看著他猙獰的臉孔,突然間,從心底發(fā)出的冷顫向四肢百骸蔓延,她神情丕變,“那一封信不會是……”

  他發(fā)出大笑聲,這個笑聲在巫馨兒聽來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索命之聲,敲擊著她冰涼揪緊的心房。

  “你很聰明,不過,我也是幫你啊,看看藍(lán)泰恩是不是肯為你犧牲生命。”他冷冷的點(diǎn)燃了打火機(jī),將它扔至地板,“轟”地一聲,一團(tuán)火圈在瞬間被點(diǎn)燃,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開們離去。

  “不!”她的聲音虛弱無比,“不……”

  她知道藍(lán)泰恩會來的,他會來的,“不!”她哭喊出聲,不要來,求求你,千萬不要來!

  熊熊烈焰中,巫馨兒不覺得熱,只覺得全身好冷、好冷……





  堂本森一按照雅史健夫的指示,將那封信送到魔女宅急便公司,而雅史健夫打的算盤是,就算藍(lán)泰恩不想去救巫馨兒,巫馨兒的姐妹也會押他前去,到時候,就算兩人在大火中幸存,也會被燒得體無完膚,一個變成丑女,一個變成丑男,那他一口悶氣便消了。

  雅史健夫猜測巫貝兒跟巫敏兒可能也是魔女,但他不怕她們,他身上準(zhǔn)備了讓她們不能接近的鹽巴。因此,當(dāng)巫貝兒跟巫敏兒兩人氣呼呼的押著堂本森一在他的飯店套房突然出現(xiàn)時,他并不驚訝,還提醒她們,“能救巫馨兒的人不在這兒!

  “該死的!你趕快告訴我們?nèi)绾谓忾_咒語!”巫貝兒氣炸了,她們看到那封該死的信時,立刻以魔法制住想離開的堂本森一行動,將他困在辦公室,然后半信半疑的以瞬間移動到信上寫明的那個地址。

  見到那兒冒出火舌,她們直覺的要以魔法救火,但無效,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她們甚至連那個大門都踏不進(jìn)去,有一道無形的咒網(wǎng)阻止了她們。

  不得已之下,她們只好請消防人員去救火,但那些人都覺得這火實(shí)在詭譎,居然滅不了。

  心急如焚的她們不得不回到公司,揪著堂本森一再次施咒來到雅史健夫的下榻之處,一定要逼他說出解咒的方法。

  但不管她們在他身上施什么魔咒全不管用,他只是冷笑的瞅著她們看。

  “該死的,這究竟怎么回事?”巫貝兒急得快瘋了。

  “我的心不壞,早就將解咒的方式告訴你們了,你們何必在這兒浪費(fèi)時間呢!”他笑看著兩人,從口袋里拿出一袋粗鹽,“日本的魔女傳說不少,拿來對付你們綽綽有余。”

  巫敏兒跟巫貝兒對視一眼,眸中有著同樣的憂心,看來她們只能去求一個人了,沒再理會邪惡的他,她們念起咒,瞬間來到名宅特區(qū)找藍(lán)泰恩。

  安靜的看著書的他在見到一臉蒼白的兩人出現(xiàn)在眼前,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發(fā)生什么事了?”

  坐在一旁的肯納悶的看著兩人。

  “你愿意救馨兒對不對?”

  “即使會要了你的命?”

  她們的話讓藍(lán)泰恩忐忑不安,“馨兒發(fā)生什么事了?”

  焦慮的兩人將那封信拿給他看,“你愿意為她犧牲生命吧?你說你愛她的,不是嗎?”

  “帶我去,快帶我去,”藍(lán)泰恩臉上血色全無,一顆心幾乎被撕裂了,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的急迫反而讓兩人愣住了,她們以為他會拒絕的逃開,難道他對馨兒是真心的?

  “該死!你們會瞬間移轉(zhuǎn)吧?快帶我去啊,馨兒正被火燒著……”

  他的咆哮聲讓兩人回過神來,急忙施了咒,而肯斯及時咬住藍(lán)泰恩的衣角,跟著他們來到烈焰沖天的老舊公寓前。





  混亂!一片的混亂,消防車、圍觀的民眾、拉著水管的消防隊(duì)員在窄小的巷弄里穿梭。

  濃煙直入云霄,突然間,一聲爆破轟然巨響,殷紅的火舌從窗戶竄出。

  “邪門!這火居然滅不了,還愈燒愈旺!”消防隊(duì)員無助的看著火勢,但仍拼命試圖救火。

  “喂!你干什么?不可以進(jìn)去!不可以……”消防隊(duì)員急忙攔住沖破封鎖線已經(jīng)到達(dá)樓梯口的藍(lán)泰恩,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只粉紅豬。

  藍(lán)泰恩奮力掙脫攔阻的人,奔上濃煙密的樓層,看到被火舌吞噬的四樓后,沒有一絲猶豫,他立刻沖入火場。

  肯斯慌了,要跟進(jìn)去嗎?他可能真的會變成烤乳豬,但男人的友誼……眼一閉,他正想沖進(jìn)去,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彈回,他根本進(jìn)入無門。

  而藍(lán)泰恩這時已被熊熊的烈焰纏住了,他全身著火,但不覺得痛,一心只想找到巫馨兒。

  “馨兒、馨兒……”

  被濃煙嗆昏的巫馨兒被這一聲又一聲的呼喊喚醒過來,她仍被困在那個被施了咒的火圈里。

  “馨兒、馨兒……”

  震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是誰在喊她,“不!不要來!我不要你來……”她聲淚俱下的哭喊著。

  全身是火的藍(lán)泰恩聽到她的聲音,穿過火圈,撞倒了那鍋湯,瞬間,火熄了,前一秒仍被火吞噬的屋子在眨眼間只剩白煙輕輕飄著,而藍(lán)泰恩倒臥在巫馨兒的身邊,動也不動的。

  她呆呆的看著全身焦黑的他,淚不停的流下,戰(zhàn)栗的喃喃道:“不!不會的……求求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

  “馨兒!”巫貝兒跟巫敏兒沖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好幾名錯愕不已的消防人員跟救護(hù)人員。

  淚眼模糊的巫馨兒沒有看到自己的姐妹,她突地沖到那兩個一身白袍的救護(hù)人員面前,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哭叫,“快救他……快救他,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一個又一個重重的磕頭聲響起,巫貝兒跟巫敏兒淚如雨下的拉住她,“別這樣,馨兒。”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她仍不停的磕頭,磕到額頭流血了,鮮紅的血和淚水混在一起,她的視線一陣模糊,因此,她沒有看到救護(hù)人員難過的將藍(lán)泰恩送上擔(dān)架離去,看著他的燒傷情況兩人心知恐怕不樂觀。

  “別這樣,馨兒,他們送他去醫(yī)院了,他們會救他的!蔽棕悆哼煅实谋е,看妹妹這樣子,她的淚也流個不停。

  巫馨兒震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她,拭去了臉上的血跟淚,顫巍巍的問:“泰恩會沒事的對不對?”

  巫貝兒難過的別開臉,不敢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哀慟,藍(lán)泰恩被燒得那么嚴(yán)重,她沒辦法裝出一張笑臉安撫她。

  巫馨兒的心沉了一下,空洞的眼眸移向堂妹。

  巫敏兒再也忍不住那股心酸,抱著她大哭起來。

  天地在一剎那間毀滅了,巫馨兒跌入絕望的深淵,被黑暗給吞噬……

  “馨兒!馨兒!”滿臉淚痕的巫貝兒跟巫敏兒拼命的搖晃著她,兩人互視一眼,急忙將她送醫(yī)。





  藍(lán)泰恩全身百分之九十灼傷,被送進(jìn)了加護(hù)病房,但醫(yī)生團(tuán)都不看好他的情況,已跟他的家人作說明,請他們要作好心理準(zhǔn)備。

  加護(hù)病房的長廊外,藍(lán)家的長輩們各個哭紅了雙眼,藍(lán)曜嘉眸中也涌現(xiàn)淚光,蘇麗心則在他懷中哭泣,而肯斯跳上椅子貼靠在加護(hù)病房的玻璃窗,看著全身里著紗布,只露出閉緊的雙眸和嘴巴的藍(lán)泰恩,淚也不停的落下。

  而在另一個病房里,巫馨兒慢慢的張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三張焦急萬分的臉孔。

  “醒了、醒了……”巫貝兒跟巫敏兒又哭了起來。

  “還好吧?”慕樵看著她,她額頭上的傷口已上了藥。

  她沒有回答,只是來回的看著三人,突然她震了一下,猛地掀開被子下床,但她顯然太虛弱了,腳一軟,整個人差點(diǎn)癱軟在地上,慕樵和巫貝兒及時拉起她。

  “我要去看泰恩……我要去看泰恩……”

  “你先好好休息!蔽棕悆貉廴σ患t,怕她承受不住。

  “我要去,求求你,姐!”她凄楚的看著她。

  “讓她去吧。”慕樵感到不忍,也許她跟藍(lán)泰恩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相聚的時間了。

  巫貝兒沉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跟巫敏兒攙扶著她到加護(hù)病房去。





  “終于讓我看到你了!蔽总皟荷钋榈哪{(lán)泰恩,但他沒有張開眼睛來看她,她的淚再度落下,他全身都里著紗布,她找不到地方感受他的溫度。

  哽咽一聲,她喃道:“一定很痛、很痛……對不對?”她拭去熱淚,笑了笑,“我是小魔女,我……可以施個魔法,你就不會痛了……”她愣了一下,神情隨即變得茫然,“可是魔法里……好像沒有這道魔咒!”

  她拼命的想,怎么樣也想不起來可以讓他不痛的魔咒。

  “沒有、沒有……”她抽泣著,落淚紛紛,“為什么沒有呢?”

  她顫抖著手,輕輕的、像怕弄痛他似的,覆在他的手上方,“你理我好不好?跟我說話好不好?醒來好不好?

  “我愛你……我好愛你,我不要你以行動來證明你是多么的愛我,我……我、我要你開口……開口說愛我,好不好?”語畢,她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而站在加護(hù)病房玻璃窗外的眾人也跟著流下淚來,不忍看這生離死別的一幕。

  “看!”巫貝兒突然驚叫,吸引眾人的目光,藍(lán)泰恩張開眼睛了!

  “泰恩,”巫馨兒驚喜的看著他,淚水流得更兇。

  “好……好……活著……”藍(lán)泰恩掙扎奢想看看深愛的女人一眼,但全身都不能動彈。

  巫馨兒焦急的湊近他,“別胡說,你會好的!

  他微微的眨眨那雙帶著深情及憂傷的黑眸,“好好活下去……”

  “不!”她再度嚎啕大哭,“我不要聽這個,我要你活下去!

  “馨兒……”

  “我求求你振作起來,我愛你,我愛你!我已經(jīng)明白你有多愛我了,我要你繼續(xù)愛我,我不要就這樣結(jié)束……”她痛哭失聲。

  他酸楚的咽了一下口水,“我、我也不愿意這樣結(jié)束,但老天爺……”

  “老天爺會幫我們的,求求你,你要活著下去!”

  “馨兒,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旁的儀器同時傳來心跳停止的刺耳聲,就像地獄傳來的索命聲。

  她杲了,全身顫抖著,“不!不要!求求你……我愛你、我愛你啊!”巫馨兒不停哭喊著。

  “快點(diǎn)!急救!”幾名醫(yī)生、護(hù)士沖了進(jìn)來,巫馨兒被拉開,但她沒有離去,一直守在一旁流著淚,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我愛你、我愛你……”

  一年半后

  陽光璀璨的夏日,唧唧的螺鳴聲從翠綠的大樹上傳了出來,綠蔭下,藍(lán)泰恩擁著巫馨兒舒服的享受這個涼風(fēng)徐徐的午后。

  這一年半來,他做了無數(shù)次的植皮手術(shù),總算換回一張俊美如昔的臉孔,但身體的其他部分還是滿燒傷痕跡。

  不過,他的老婆不在乎,她說那是最美麗的印記,總是愛憐的一再親吻著。

  “好快哦,一年多了!彼銎痤^,看著丈夫俊美的容顏,眸中浮現(xiàn)深情。

  “是啊,當(dāng)年你從死神的手中救回了我!

  他本該離開這個人世了,但在急救時,他一直聽到她哭喊著,“我愛你、我愛你……”他便舍不得離開了,告訴自己他要活下來,一定要活下來,而感謝神,就是這樣的意志力讓他擺脫了死神,重回人世。

  引起這一連串事件的罪魁禍?zhǔn)籽攀方》蚋帽旧槐灰罋⑷恕⒖v火罪關(guān)進(jìn)了牢獄,并在前陣子轉(zhuǎn)送到精神病院,因?yàn)樗麄冎睂Ψü偌巴饨缯f巫家三姐妹都是魔女,還說了一堆有關(guān)魔咒的事……“喂!可以了吧,你們結(jié)了婚,也度完蜜月,該管管我的事了!”肯斯臭著一張豬臉走到兩人身邊。

  藍(lán)泰恩笑笑,親了妻子一下,“你昨天不是特別去了魔界一趟?”

  她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肯斯道:“可是,不是好消息!

  “沒關(guān)系!

  “他說沒關(guān)系!彼{(lán)泰恩是肯斯的翻譯。

  巫馨兒這才道:“伊法蝶在幾十年前就死了,魔界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開她所下的咒語!

  “你說什么?那不就表示我得一直當(dāng)豬?”

  藍(lán)泰恩憐憫的看他一眼,“沒關(guān)系,我愿意養(yǎng)你這頭寵物豬。”

  “但我不愿意啊,該死的!”他才不要一直當(dāng)豬呢!

  “也許……”巫馨兒突然笑了出來,“有一種力量能解除一切魔咒!

  藍(lán)泰恩頓了一下,也笑了,“我知道,是愛,對吧?愛能解除一切的魔咒!

  肯斯仰頭翻了翻豬眼,“希望你們不是在說讓一個女人親我一下,我就會像青蛙王子般變回人形;還是什么‘美女與野獸’,美女一哭,深情對野獸說了句我愛你,野獸就變回王子的童話故事!

  “也許有可能哦!彼{(lán)泰恩笑笑的道。

  他瞪他一記,“我是寵物豬耶,有多少女人親過我,但我還不是這個樣子!

  “那是親一只豬,不是她們愛上你!彼{(lán)泰恩不忘提醒。

  一針見血!肯斯恨恨的瞪了好友一眼,幾百年下來,他也想過這個解咒的好法子,但誰會愛上一只豬!

  他搖搖頭走開了,還是去找來做客的夏碧吟吼個幾聲吧,看那個女人被他氣得火冒三丈的,生活還有趣些,總比看別人恩恩愛愛的好。

  藍(lán)泰恩跟巫馨兒對視一眼,眸中盈滿對彼此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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