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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新娘不是我 第四章

  “喂!下車!下車了啦!”傅精翔坐在她的紅色法拉利跑車?yán),極其不耐的催促。

  “再……再給我十分鐘作心理準(zhǔn)備。”駕駛座旁的鶴田茜緊張地閉上眼乞求,活像遭人脅迫于什么壞事似的。

  傅靖翔的食指輕敲腕表鏡面,口氣惡劣地說:“小姐,你已經(jīng)作了一個鐘頭的準(zhǔn)備還不夠啊?”

  “人家第一次下海當(dāng)舞女嘛!”把臉上的面膜扯開,孫文麟不安的叫嚷!爱(dāng)然要多一點心理建設(shè),才不會臨時怯場。 

  老天!她徹底被打敗了!傅靖翔拍額道:“又不是我逼你下海當(dāng)舞女的,是你自己自愿的耶!什么叫做‘自愿’你知道嗎?自愿就是你自己愿意而且早就該有心理準(zhǔn)備,這就叫自愿!”

  “我知道啦!但是……但是……”

  “我真是敗給你了!”傅靖翔旋轉(zhuǎn)車鑰匙。發(fā)動引擎。“怕就回家啦!害我浪費兩個鐘頭把你易容成茜茜,沒本事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嗯……也好……明天再來好了……”孫文麟囁嚅地說。對!今晚得好好作一下心理建設(shè)。

  “明天也不必來了啦!”傅靖翔打鼻子里哼出一口氣,秀眉輕蔑挑起!拔揖婺,不要再纏著我要我?guī)湍闶裁吹,是你自己主動棄?quán),可不是我怕日豹不幫你的哦!你要是再敢煩我的話,我就叫日豹徹底囚禁監(jiān)視你,連來我月狐門透口氣也不行!”

  真是有夠無情無義的!虧她還一直把她當(dāng)成刎頸至交咧!看她現(xiàn)在的確是要被這個狐貍刎頸了!“下車就下車嘛!干嘛這樣發(fā)狠威脅人家!”孫文麟萬般不愿地推開車門,一只腳顫抖地踩出門外。

  “喂!文麟,”傅靖翔有一丁點焦心地拉住她的手臂,欺身向她問道:“你到底罩不罩得住啊?”

  哼!擔(dān)心她了吧!“你管我罩不罩得住,罩不住就頂多被男人‘那個’而已呀!”孫文麟壯大膽子把另一只腳也踩了出去,用毫不在乎的口吻說。

  被男人“那個”還得了!傅靖翔嚇白了俏臉,拉著她手臂的手微微使力。

  哈哈!這下子月狐鐵定會心生不忍地硬把她揪回去,情勢瞬間逆轉(zhuǎn),可不是她孫文麟膽小無用,而是月狐自己放不下她的哦!孫文麟完全浸浮在自我的猜想中。

  “被‘那個’也好,學(xué)點經(jīng)驗。”誰知道傅靖翔竟面無表情的松開手,雙手重新握住方向盤,準(zhǔn)備駕車離去。

  最毒婦人心啦!孫文麟的兩只腳又縮了回來,她忿忿地拉上門,惡狠狠地瞪著駕駛座上滿臉無所謂的混帳女人。

  “我看天鷹就喜歡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女人,”傅靖翔很欠扁地拍拍孫文麟因怒氣而上下抖動的小肩。“恭喜你又接近他一步了!這是你的一小步,卻是跨近天鷹的一大步哦。”

  “我不會隨便跟一些阿貓阿狗的男人學(xué)經(jīng)驗的,上蝴蝶館買春的嫖客能高尚到哪里去?”嗯……怎么好像罵到她的阿娜答了!叭粢獙W(xué)經(jīng)驗嘛……我倒想請閻戰(zhàn)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美妙回憶!

  傅靖翔的腳離開油門,準(zhǔn)備一腳把這小魔女給踹出去!澳阋歉遥椰F(xiàn)在就結(jié)束你這一生!”

  “哇哇哇!狐貍精吃醋羅!”孫文麟興奮地哇哇大叫!伴惲_王還真不簡單,把擎天盟最高傲的狐貍馴得服服帖帖的,我真是太崇拜景仰他的偉大了!”

  絕艷的臉孔一陣青一陣白,傅靖翔下車?yán)@到另一側(cè),硬生生地把她揪出車外。

  “別那么沒風(fēng)度嘛!”孫文麟像只小老鼠般被她拎著!伴_個玩笑而已,我不會向閻羅王討教的啦!”開什么玩笑,她還想和雷奕白頭偕老咧!

  風(fēng)度?這女人在跟她講風(fēng)度?“我對你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你不要再惹毛我!我氣起來真的會把你一腳踹‘下!模 

  正當(dāng)孫文麟掙扎得想說些什么時,驀地,傅靖翔的耳環(huán)通訊器震響起來。

  “月狐!笔侨毡獙O文麒的聲音。

  傅靖翔手忙腳亂地捂住孫文麟的嘴巴!坝泻呜(zé)干?”

  “我知道你駕車送鶴田茜出門,那么文麟還待在月狐門里吧?”溫文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刻意壓低,似乎隱約透露著不安與焦心。

  日豹這家伙老像鬼一樣無所不在地監(jiān)視她,傅靖翔越想越火!皩ρ!我是載茜茜回她位處!”是載著戴著茜茜面皮的你老妹啦!哈哈……她這只狐貍夠奸詐狡猾了吧!“至于文麟嘛……如無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待在我家!

  “如無意外?”斯文的聲音繃緊了!“月狐,別跟我鬧!

  鬧?!誰跟他同?是他老妹自己跟他鬧!“拜托!日豹,你又不是不曉得你老妹的脾性,刁鉆又難纏,古怪又不講道理,誰管得住她?”傅靖翔邊說還邊捏孫文麟脹得鼓鼓的小臉幾把。

  “她跟你一樣!睂O文麒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什么!“誰跟你老妹一樣刁蠻?!”

  呀呼!太棒了!她最親愛的大哥替她報了一箭之仇!孫文麟扳回一城地笑睨著快氣得吐血身亡的女人。

  “你認(rèn)為她會乖乖地待在月狐門嗎?”傅靖翔氣得逆血攻心,咬牙切齒地反問。

  “跟你在一起就不會!”孫文麟又犀利地頂了回去。

  哦,老天爺,她發(fā)誓,她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敬愛她老哥,老哥實在是太英明偉大了!孫文麟熱淚盈眶地仰望滿天星斗,但也不忘擦干淚水以勝利式的笑眼回瞄傅靖翔幾眼。哼!她不說話也有人替她報仇,真是爽呆了!

  “是是是!”傅靖翔點點頭,仿佛孫文麒就站在她面前似的,涂著紫紅色唇膏的嘴唇狡詐揚起!叭毡氡匚覀兡壳八诘奈恢靡亚宄爻尸F(xiàn)在您的電腦上了,根據(jù)螢?zāi)簧锨閳缶W(wǎng)的顯示,你一定知道我們身在何方。”

  他明白了!“你車上載的那個人不是鶴田茜!文麟,我知道你就在月狐身邊,說話!”

  “呃……大哥,”孫文麟甩開捂在她嘴上的手,盡量嗲得聲音甜膩膩的!澳阏颐妹梦矣惺裁词履?”

  “馬、上、回、家!”原本斯文的聲音已沒有一絲溫度。

  “她現(xiàn)在不能回家,文麟正準(zhǔn)備干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备稻赶柘惹耙驯凰さ檬ダ碇牵瑴(zhǔn)備好好教訓(xùn)這只愛偷窺又愛頂嘴的爛豹。

  “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對方喃喃自語。

  “不要啦!被大哥知道就完了!”嬌小的孫文麟踮起腳尖想捂住她的嘴,無奈身材高挑的傅精翔隨便一個抬頭就輕松躲過。

  算了!不用講就知道是爛事一椿。“月狐,阻止她,請你把文麟帶回日豹門!睂O文麒冰冷的語調(diào)回復(fù)溫度。

  “呵呵!日豹,你不是在求我吧!”傅靖翔好驚訝、好驚訝的提高音量!拔矣袥]有聽錯呢?”

  孫文麟朝著她猛揮手搖頭,這次再回去鐵定被大哥禁足,可能連上廁所都會派個女傭監(jiān)視她。神!救救她吧!她不想當(dāng)籠中烏、檻中猿!

  “你沒有聽錯,我的確是在請你幫忙!贝笳煞蚰芮苌,搞怪小妹能先平安到家最要緊。

  傅靖翔叛逆地瞇起眼!翱墒,她不想回去耶!”月狐要是這么容易就擺平的話,現(xiàn)在就不是站在這里教訓(xùn)他,而是和心上人在閻王島享受甜蜜的兩人世界。

  “月狐,別這樣,咱們情同手足吧!”望著電腦螢?zāi)簧系牡K眼顯示,孫文麟再一次放低姿態(tài)!皫臀乙淮,就當(dāng)欠你一份人情,你知道美國麻薩諸寨州的瑪莎葡萄園吧!英國已故王妃黛安娜生前常至此度假,美國總統(tǒng)柯林頓也到此躲避緋聞,日豹門在葡萄園島上有一個私人俱樂部,有沒有意思去逛逛?”

  好哇!想以此收買她,這家伙!傅靖翔好笑地說:“日豹,你有所不知,閻戰(zhàn)在瑪莎葡萄園的隔壁有一座維多利亞式建筑的洋房,美得像放大了的姜餅屋呢!而且在喬瑟夫·詩薇州立海灘享受日光浴挺棒的哦!”很可惜,她去過了。

  “月狐,呵……”孫文麒干笑幾聲,潤了潤嗓子道:“只要你把文麟送回來,天涯海角不管你要去哪里,日豹門絕對支持配合!

  實在是有夠吸引人的,蛟最聽日豹的話,只要日豹站在她這一邊,那她不就可以毫無后顧之憂地盡情玩耍?耶!傅靖翔一手輕撫下顎,意志已開始動搖,嘴角越揚越高。

  眼看傅靖翔就快要被大哥利誘過去,孫文麟心驚膽戰(zhàn)地?fù)u晃著她的身子,企圖清醒她的理智。“月狐,咱們是從小到大無話不說、肝膽相照、推心置腹的好姐妹是吧?”

  “好像是!备稻赶椟c點頭。

  “什么好像?是根本!”孫文麟很努力地挽回那漸行漸遠(yuǎn)的友情!霸潞,我敬你如姐,你愛我如妹,如果你不幫我,我會心碎而死!而且你不要忘了,蛟狼鷹豹四個男人常仗著他們?nèi)硕鄤荼姸悄闵鷼,這樣你還真的會舍棄我這個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鼓勵你的知心好友于不顧,而去幫助那些常惹你生氣的男人嗎?”

  瞧她滿眼淚汪汪的,傅靖翔倒是想破頭也記不得孫文麟何時對她百依百順了。

  “你不也常惹我生氣?”這下子傅靖翔倒擺高了架子,狂了起來!皠偛胚想向閻戰(zhàn)‘拜師學(xué)藝’嗯?”

  “哦!我的心已經(jīng)碎成一片片了……”孫文麟深受打擊的捂住胸口!澳阍跄苓@樣懷疑我對你忠誠不二的友情?”

  “文麟,閉嘴!”孫文麒實在聽不下去了。

  傅靖翔覺得惡心兮兮地打了個顫,渾身不自在!鞍萃心銊e再說了,我?guī)湍憔褪橇!?br />
  成功!“月狐萬歲!”孫文麟雙足一蹬,欣喜若狂地?fù)碜∷,賞她臉頰一個吻。

  “問題是我?guī)途统墒铝藛?”傅靖翔被她逗得笑靨如花!澳懶」!

  孫文麟點頭如搗蒜,但沒幾秒過后,她又故態(tài)復(fù)萌,退卻起來!爸弧灰佟俳o我一天的時間……"

  “想愛就放膽去追;如果我是你,使盡渾身解數(shù)、不擇手段、拼死也要把天鷹追到手,然后迷得他暈頭轉(zhuǎn)向,沒有我就活不下去,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游戲規(guī)則調(diào)過來玩,讓他也嘗嘗那種想愛卻愛不到的滋味,不將他逼得為愛癡狂,絕不輕易饒了他!”傅靖翔十足有魄力的訓(xùn)斥,雖然平常她老愛打擊孫文麟的信心,但心底卻也衷心期望好友多年的夢想終有實現(xiàn)的一天。

  孫文麟被這番話駭往,愣了幾秒,忽然覺得勇氣十足、信心百倍,怯懦的身軀因她這番話注入源源不絕的動力,整個人充滿躍躍欲試、蓄勢待發(fā)的氣勢。

  完了!通訊器那頭的孫文麒心想。他低聲警告道:“月狐,你這是在害她。”

  “不!我是在幫她!备稻赶韬軡M意自己的訓(xùn)誡收到良好效果,笑咯咯地反駁,“愛神要找天鷹這游戲人間的風(fēng)流種開刀羅!”

  “文麟,立刻給我回來!”孫文麒知道跟傅靖翔已經(jīng)說不通,直接轉(zhuǎn)移目標(biāo)。

  “我不!”孫文麟清亮的拒絕。

  月狐說得沒錯,她已經(jīng)那么不要臉、不顧自尊的倒追天鷹多年,而他非但不感動還嫌棄得要命,這不止是有辱她天才的美名,連帶減損她對男人的吸引力,她就不信自己真的這么沒有魅力,她一定要征服他,要他雷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聞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睂O文麟把一張發(fā)亮的小臉轉(zhuǎn)向傅靖翔,慷慨激昂的宣誓,“我要上蝴蝶館‘拜師學(xué)藝’,學(xué)有所成后勢必將天鷹追到手,然后玩弄于股掌之中,順便還可以協(xié)助他混進(jìn)蝴蝶館的偵查行動,舞女的身分要比嫖客好辦事多了!”

  “月狐,不準(zhǔn)你跟著文麟胡鬧!”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太亂來了!“馬上帶文麟回日豹門!”孫文麒喝令。

  很可惜,他所托非人!奥犇憔筒皇窃潞。”傅靖翔很干脆地址不一對心形水鉆耳環(huán),隨手扔進(jìn)車后座,再繞到后行李廂,從中拎出一只背袋。“喏!”

  孫文麟也決定把大哥踢到九霄云外,她不明所以地接過咖啡色的威登背袋!斑@里面裝什么啊?”

  “全是一些好貨色!备稻赶柘蛩A苏Q,打開背袋。

  “防彈衣?”孫文麟朝里頭翻了翻!巴廴∵B貼身衣物也是由特殊的防彈材質(zhì)制成的……還有化妝品?”

  “當(dāng)然,你得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有客人上門!”

  “多謝!”瞧她那興奮的樣子,好像以為下海當(dāng)舞女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孫文麟撇撇嘴角。

  “別小看這些化妝品,”傅靖翔取出一支蜜斯佛陀的口紅。“它可是改良過的隱藏式小槍哦!”

  “酷!”孫文麟孩子氣地?fù)屵^來把玩。

  “還有這盒伊莉莎白雅頓的粉餅,”傅靖翔—一示范,掀起粉底!扒,盒頂是小型錄音機,盒底隱藏電腦微晶片,一部超迷你型的竊聽監(jiān)視器,當(dāng)然,你需要這個才能暗中偵伺……”她自內(nèi)袋取出一串珍珠項鏈,把它掛在孫文麟白皙纖細(xì)的頸上!懊恳活w珍珠都是最佳的訊號追蹤器,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錄到有利證據(jù)!

  “你要對付伯爵?”孫文麟揚起長長翹翹的睫毛,明眸迸出奇異的光彩。

  “你從來沒放棄不是嗎?”傅靖翔噙著知己般的會心笑意,反問一句。

  孫文麟吐吐舌頭,月狐有時瘋瘋癲癲的,有時又精明厲害得不像話,教人不可小覷!翱墒球愿绺绨讶蝿(wù)交給天鷹……”

  “算了吧!天鷹那色鬼難成好事!备稻赶鑼δ莻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抱什么希望。“他一看見美女就想上床做運動,哪會把心思擱在伯爵身上?所以你必須從旁協(xié)助,讓他對你刮目相看!”

  月狐對她這么有信心,讓孫文麟倍感壓力!澳悴慌挛野咽虑楦阍,闖下大禍?”

  “你的四個博士學(xué)位是怎么拿到手的啊,天才?”傅靖翔笑著敲敲她的腦袋瓜兒!岸乙悄阏娴陌咽虑楦阍、闖了大鍋,也是天鷹要收拾你的爛攤子呀!”

  “我才不會拖累他呢!”孫文麟斜瞪著她。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對自己沒信心?”艷麗無雙的面孔綻放出花般笑靨!鞍涯阍趯W(xué)業(yè)上投注的自信、專注與熱忱全部拿出來。∽屘禚椧娮R見識你的實力,讓他驚詫悸動到無法抗拒你!

  “我會的!睂O文麟頓時眼眶灼熱,感動莫名地?fù)碜「稻赶琛?br />
  傅靖翔拍拍她的背,笑著說:“文麟,并玩笑歸開玩笑,遇有緊急狀況,一定要逃到天鷹身邊,我們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那里只有他能保護(hù)你,知道嗎?”

  孫文麟輕輕拉開彼此的距離,破涕為笑的抹淚道:“一旦天鷹發(fā)現(xiàn)我混進(jìn)蝴蝶館,他會嚇?biāo)!?br />
  “反正他被你嚇習(xí)慣了!”傅靖翔瞅著她笑!斑有,我收回先前的話,如果你真心愛天鷹,千萬別隨便跟男人學(xué)習(xí)‘經(jīng)驗’!

  孫文麟鬼靈精的但笑不語,自上衣口袋掏出一只懷表。

  傅靖翔了然于心,那懷表其實是一只設(shè)計精巧的注射器,是孫文麒準(zhǔn)備給她平時防身用的,懷表內(nèi)隱含細(xì)微的小針,孫文麟往往注入自己發(fā)明的新藥,她隨心所欲的輕輕一個按鈕,抹有藥劑的小針立即朝目標(biāo)物噴射而出。

  “男人要是敢動我歪腦筋,本小姐馬上毒針?biāo)藕颉!?br />
  “好了好了!快去應(yīng)征吧!”傅靖翔推推她,在蝴蝶館后面的大竹林逗留太久也不大妙!拔蚁胩禚椖羌一铿F(xiàn)在鐵定是左右逢源、軟玉溫香在抱了!”

  “要是他們查出我的身分呢?”孫文麟擔(dān)憂地說。

  “你放心,日豹平常就把你保護(hù)得密不通風(fēng),有關(guān)于你的機密資料全被他鎖死了!蝴蝶館真要查也只查得出我替你偽造的假身分!备稻赶柚钢杆谋炒

  “假身分?”孫文麟狐疑地翻了翻背袋。

  “邊走邊看吧!”隱約聽見竹林外有一陣嘈雜聲欺近,傅靖翔趕忙推了推遲疑的人兒。

  “哦……”向她揮了揮手,孫文麟跑了開。

  *  *  *

  周娜娜精銳的眉眼一斂,可以說是挑剔的眼光打量眼前的女孩。

  蓄著及肩的半長發(fā),微鬃,發(fā)絲烏黑柔順,一張宛如天使般清純甜美的臉孔,眉目如畫,朱唇巧鼻,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隱約透出一股嬌貴之氣……這樣的女孩不該出現(xiàn)在蝴蝶館的。

  孫文麟環(huán)視這間充滿異國情調(diào)的大房間,瑪雅的雕刻、阿茲提克的玉石,充斥著中南美原始風(fēng)味的神秘氣息。想不到蝴蝶館這應(yīng)召站內(nèi),也會有如此高級上流的藝術(shù)擺設(shè)。

  周娜娜是專門面試應(yīng)征舞女的人事經(jīng)理!澳憬小瓕O……孫逸仙?”

  “呃……嗯!”她真服了傅靖翔,替她造的是什么假身分啊!“我爸和國父同姓,而我媽就干脆把我的名字取成逸仙了!”能掰就掰吧!

  “你爸叫……孫權(quán)?”周娜娜瞇著眼看手里那張她遞來的身分證!澳銒屖峭酢跽丫俊

  “我爺爺還叫孫叔敖咧!”孫文麟俏麗的臉孔為了忍住爆笑的沖動,因而不自在地扭曲。月狐怎么那么寶?!

  “小妹妹,蝴蝶館不許你胡鬧!”周娜娜凜著一張濃妝艷抹的大花臉。

  “不信你可以去查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說得理直氣壯。

  周娜娜一揚手,把身分證遞給身旁的黑人保鏢。

  她還真的去查咧!不過孫文麟才不怕,她對月狐的辦事能力有信心。

  約莫個把鐘頭后,當(dāng)孫文麟把擱在玻璃茶幾上的甜香檳喝干后,那個黑人保鏢走了進(jìn)來。

  “電腦查證無誤,這張身分證是真的,沒經(jīng)過任何變造!焙谌擞糜⑽恼f!拔翼槺惆堰@女孩所有的紀(jì)錄資料列印出來。”

  周娜娜接過電腦列印紙,忍不住瞠大眼!澳阃夤型醢彩,外曾祖父還真的叫王羲之?”

  孫文麟死命忍著笑意,雙肩不自然地抖動。哦!月狐,我真的是敗給你了!

  “好了!不研究你祖宗八代了。”她怕再看下去什么孫子、孫山、王維、王陽明啦都會跑出來!皾M二十歲了?”

  年齡倒沒作假!安粫`反未成年性交易防治條例法。”孫文麟指著自己秀巧的鼻尖笑道。

  看起來這么純潔可愛的女孩子……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周娜娜蹙緊眉心!盀槭裁磥磉@種特種行業(yè)上班?”

  “想賺錢羅!”她一臉“拜托你別問這種笑死人的問題好不好”的不屑表情!艾F(xiàn)在這個年頭,社會型態(tài)逐漸轉(zhuǎn)型成金錢至上,是一個追逐功利、汲汲于名利的時代,價值觀已經(jīng)改變,道德觀已然扭曲,反正笑貧不笑娼嘛!像我這種為了滿足物質(zhì)享受、為了追求刺激的絢麗生活的女孩子多得是,販?zhǔn)垤`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靠我自己賺錢,完全不假手他人,而且這種鈔票輕松又好賺,我干嘛不來做?”孫文麟非常言不由衷地說。

  其實她心里真正想說的是——不!應(yīng)該說她想罵的是,不要臉、沒人格、無恥又低級,干嘛把父母生給自己的美好身體任人糟蹋、玩弄,根本就是沒自尊!拿這種錢即使打扮得再體面、再漂亮,里頭也只是一堆發(fā)臭長蛆的垃圾!

  她好想大聲吼出來,不過這樣好像有失身分,而且顯得很沒氣質(zhì)、沒水準(zhǔn),最重要的是,跟她現(xiàn)在的立場不符。

  清脆有力的拍掌聲唐突響起,一名金發(fā)男子似笑非笑地倚著門框。

  “伯爵!”周娜娜和黑人保鏢都僵直了腰桿,詫異地異口同聲。

  這……這不是真的吧!孫文麟極度懷疑地皺起兩道秀眉,驚愕萬分。

  什么嘛!跟她想像中蓄著落腮胡、兇惡的臉孔上劃有幾道駭人的刀疤、粗壯魁梧的龐大身軀、而且年紀(jì)起碼也有了那么一把的惡人模樣完全不像!

  眼前這名金發(fā)美男子看起來和她的天鷹年齡相近,俊美的臉孔帶有幾分邪氣、幾分貴氣、幾分霸氣,鐵灰色的西裝包裹住瘦削健美的身材,哪有看起來這么正點的大毒裊?孫文麟一直以為雷奕是她看過長得最俊俏倜儻的美男子,但現(xiàn)在她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名金發(fā)男子的邪俊瀟灑與雷奕不相上下。

  修長的腿踩著穩(wěn)健的步伐踱進(jìn)屋內(nèi),只見周娜娜急忙讓出主位,金發(fā)美男子朝她頷首微笑地坐下身來。

  孫文麟尚未回過神來,她還是又驚又愕地瞪眼直視他,肆無忌憚而且旁若無人。

  又來了!又多了一名垂涎伯爵美色的花癡了!周娜娜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她不悅而且不屑地皺起眉頭。

  孫文麟打量著伯爵,而他也打量著她,兩人默不作聲的對視彼此,室內(nèi)陷入一片短暫且令人不知所措的沉默中。

  “伯爵,你怎么會……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周娜娜不明所以地咽了口口水問道,伯爵從未干涉過低層的事務(wù),他有他自己該忙碌的大事業(yè),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踏進(jìn)初級的人事室。

  心血來潮嗎?管他這么多,反正就是偶起的興致,他老大興之所致;就是想到處走走逛逛。“偶爾也該看看底下的人究竟在忙些什么?”他伸手爬了爬金發(fā),嘴巴回答周娜娜的問題,眼睛卻仍停留在孫文麟嬌麗甜美的瓜子臉上。

  奇怪,電影上的黑社會老大不都很討厭人家問東問西的嗎?怎么這個大哥大還一臉笑容可掬的回答下屬問題?孫文麟澄亮的黑瞳疑惑加深,仍舊直直地瞅著他瞧。

  這個女孩引起他的興趣,她的眼神大膽而且直接,卻不包含熱情以及愛欲,和一般看見他就想和他纏綿的女子大不相同,尤其方才自她口中吐出的一大串自以為是的論調(diào),他卻明顯地看到她眸中的不馴與鄙棄,她不大會說謊,可能很少欺騙人。

  “你會說中文?”孫文麟貿(mào)然一問。

  天!她竟然這么不知分寸的開口?周娜娜頗替她捏一把冷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怕死的女孩子。

  “標(biāo)準(zhǔn)嗎?”拜斯對她的無禮完全不以為忤,他淡淡地笑問。

  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昂芰骼,沒一般外國人的口音!睂O文麟老實回答。

  “謝謝!”拜斯微哂,兩手拿起桌上有關(guān)她的個人資料!澳憬袑O逸仙,今年二十歲,父母雙亡,T大心理學(xué)系二年級生?”

  他那雙藍(lán)眸深不可測!班拧彼龓е罹恳馕兜难凵袢圆环胚^他。

  “該不會是中心理學(xué)的毒太深,想親身下海體驗酒色男女內(nèi)心的七情六欲吧?”他沒有笑,若有似無地撇撇薄唇,發(fā)覺她探究的目光仿佛拿他當(dāng)標(biāo)本般。

  呼!月狐真厲害,設(shè)想周到,知道她無形中一股知識分子的傲氣和一般拜金女子不同,所以替她捏造這一份若干符合立場的假學(xué)歷。

  “讓你猜到了!”她甜甜一笑。

  那抹不染俗氣的純真笑靨勾起拜斯極大的興趣,他想抱她,惡魔不該只玩弄同類,有時也該褻瀆天使。

  “還是處女嗎?”他邪氣地扯扯嘴角,不管旁人,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br />
  這么直接!孫文麟聞言倒吸一口氣,滿臉通紅地逃避他一只探測的藍(lán)眸。

  看就知道沒有過男人!斑M(jìn)蝴蝶館可不是單純的聊天喝酒,這里沒有什么賣藝不賣身的!彼麑λ呐d趣更濃、更深了!

  她擁緊了胸前的威登包包,不怕,她有武器,男人沒辦法近她身的。“光聊天喝酒哪能完成給教授的報告!

  有趣極了!“歡迎你加入蝴蝶館!卑菟褂X得身體熱了起來!敖裢戆阉龓У轿曳坷,周大班!

  “這么快?”孫文麟心如擂鼓地脫口而出。

  “快?”拜斯挑挑眉,耐人尋味地勾勾唇角!拔也]說現(xiàn)在。”

  “可是你又不是客人,憑什么……”這男人看就知道絕非泛泛之輩,她沒辦法穩(wěn)操勝算。

  “我不是客人,是主人!”好笑,這女孩單純得可笑,卻也可愛,想必很可口。“十二點來我房里報到!

  今晚這女孩非上伯爵的床不可。周娜娜笑道:“是,伯爵,我會準(zhǔn)時把她帶進(jìn)您房里。”

  拜斯?jié)M意地點點頭,然后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踱出門外。

  老天!她幾時變得這么秀色可餐?男人見她一面就想跟她上床?孫文麟難以置信地雙手掩面,滿腦子不可思議。

  “起來吧!小女孩!敝苣饶壤鹚呐罕,精明地打量她。“你該好好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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