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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沙豬追妻記 第二章

  剛步出羽田機場,就覺寒意襲人,秋紅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向來不怕冷的她,仍覺得日本確實冷了些。

  她邊走出入境臺邊四處張望,她記得邱經(jīng)理告訴她,是江口先生要來接機的,但她卻找不到江口靜信的身影。

  眼看向她一起下機的人群已散了開去,獨她落了單,正當她惱得正想罵人時,突地,一只大手扳住了她的肩,毫不思索的,她破口大罵了一句中文:“去死!”她的手迅速地打向大手的主人,但她并未得逞。

  她的手被反抓住了!

  秋紅急急地旋了個身,想看清這個吃她豆腐的男人,誰知才轉(zhuǎn)了個身,她低呼了句:“怪怪!”又是中文。

  這男人未免長得太好看了點吧!雖留著及肩的長發(fā),卻不令人感到厭惡;他的臉上的表情很酷,看的出來是不大笑的;他的身高少說也有一米八五以上,因為她和惠淳的弟弟比過身高,所以一眼即可猜出他的大約身高。

  不過,令她納悶的是,這么好看的男人,需要淪為色狼嗎?那未免太浪費了吧!

  江口靜介嘲諷地用日文說:“你該不是不會說日文吧?”

  他的眼神和笑容都充滿著嘲弄的意味,這更令她大大地發(fā)火,她忍不住用了標準的日文說:“不干你的事!

  她很生氣,非常生氣,她決定收回先前錯誤的思想,大色狼才非常適用于他,而且一點也不夸張。

  “日本姑娘可溫柔多了!我討厭你們這些外國女人,完全被寵壞了!”江口靜介不屑地冷哼道。

  秋紅不悅地嚷:“那是你們?nèi)毡灸腥说纳池i心態(tài),和外國男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人家是人,而你們是豬,當然人是比豬懂的尊重女性多了!

  看他聞言色變,秋紅好想捧腹大笑,但為了顧及需為日本人留顏面,她暫憋住了。

  “那你還來日本干嘛?”靜介冷笑問。

  他有點佩服童秋紅,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女性敢指著他破口大罵,而她卻人小膽大,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但,他是絕不會告訴她這個事實的。

  “日本是你的嗎?誰規(guī)定了我不能來?”秋紅賭氣的瞪著他問。

  “也許你說的跟想的背道而馳。”江口靜介仍是一臉咄咄逼人的高做態(tài)度。

  “那可不干你的事!鼻锛t瞥開眼去,她這才想到自己是在等人來接機的,怎么莫名其妙和個陌生人在機場吵了起來?真是丟盡國顏。

  她決定不再理他,拖著她的兩大箱行李就往出口走。

  “你是在大搬家嗎?”江口靜介尾隨其后,取笑地問。

  秋紅回了個頭,看見這“陌生人”一直跟著自己,便很不高興的瞪起杏眼間:“你干嘛跟著我?有什么目的?”

  她直覺的護住她身上的背包,冷眼防備地做出隨時反擊的動作。

  江口靜介憋著笑問:“你干嘛?”她的動作真的令他發(fā)噱。

  秋紅放下雙拳,冷笑一句:“難看死了!

  “什么!”他不禁木然地問。

  “都活到這把歲數(shù)了,連個笑也不會,回去照鏡子吧!丑的要死,難看的要命!鼻锛t不客氣的評論了起來。

  “你在乎我難看嗎?”他對于她的嘲諷不以為意,反倒是露了一臉詭笑。

  “哈!哈!哈!我在乎個屁,你好看、難看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干嘛在乎?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鼻锛t爆笑如雷,管它什么國顏,現(xiàn)在叫她不要笑,就好比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太痛苦了。

  “什么是吃飽了撐著?”江口靜介不解地問。

  “就是閑閑的沒事做啦!笨木查桿!”

  “什么又是笨木桿?”他又問。

  “就是……就是……”秋紅一時找不到解釋詞,干脆大叫:“你煩不煩啦!”

  “哦!笨木桿就是你煩不煩啦!”江口靜介了解似的點了點頭。

  這下子叫她不要笑,就像是要她的命!她控制不住的大笑特笑一番,笑得眼淚直流,肚子也疼,她覺得自己像是中了笑穴,想停也停不了。

  “救……救……”她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了。

  這一刻,秋紅相信絕對有人因為笑而死,因為笑過頭實在是非常痛苦。

  “你這個女人……”

  江口靜介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一番,雖生氣卻又不能拿她怎么辦,只好扶起她,又幫著推車到停車場。

  好不容易她的笑停止了!但她也跟著緊張起來了,她不安地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要是有目的,你還有機會笑破肚皮嗎?笨女人。”他又恢復(fù)慣常的冷漠。

  “那你想帶我去哪?”秋紅一臉恐懼地問。

  “回住處!苯陟o介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不!我不跟你走,你休想綁架我!

  秋紅開始不停地掙扎,到最后,她整個人被江口靜介反抱在胸前,這一層接觸,讓她嚇呆了!

  她根本無法言語。

  “你能不能聰明點!”靜介快被她氣死了。

  秋紅瞪著他,根本不明白他的話。

  “我是東新株式會社派來接你的人,知不知道?笨女人!”

  秋紅怔愣了!好久、好久……

  ※    ※    ※    

  如果問秋紅天生和誰犯沖?那八成是他,她十分確信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八字相沖、天生冤家,才會狹路相逢。

  一想到他把自己塞進車座,她就不免要一肚子火。

  再想到他讓自己拖了兩只大皮箱上七樓,她不禁要恨死他了!

  為什么她就那么倒霉?誰人不來接她,偏叫他來,而電梯何時不故障,偏偏在她需要搭它時壞掉,這一切的諸事不順,讓她更加堅信此男人和她八字絕對是相克的。

  想她童秋紅T市多威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來到日本卻倒霉透頂,她不禁要懷疑,神明是不是也分國藉?否則怎么她的好運全消失殆盡!真是奇怪、奇怪!

  走爬了兩趟秋紅才把她兩只大皮箱運達目的地,而當她氣喘不已看到他神情自若地雙手環(huán)胸仁立在門口,讓她更加怒火中燒。

  “如果可以,我真想宰了你!彼龕汉莺莸卣f。

  “歡迎你隨時下手!苯陟o介順手把鑰匙丟向她。

  她不接還好,這一接,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地向后跌了下去,還好江口靜介眼尖的奔上前,攔腰扶住了她。

  “放手!”她生氣地叫。

  “是你說的哦!’他賊賊地笑著。

  “放手!”她胸口有把無名火。

  江口靜介真的順了她意思,把手輕輕抽了回去,任秋紅跌得直喊疼。

  秋紅瞪著眼叫:“你……”

  “是你叫我放手的!苯陟o介一臉無辜樣。

  是呀!是她叫他放手的,能說什么?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你可以走了!”她下起逐客令。

  “我是會走,不過得把上司的交代說清楚!苯陟o介仍是一臉看戲樣。

  “說吧!說吧!”她心煩地嚷。

  “明白正午以前到公司報到,下午公司為你接風洗塵,后天你正式上班!

  “好了!我明白了!你走吧!”她不耐揮手道,仿佛急欲揮開他這惡魔。

  “你叫我走哪去?”他好笑地問。

  “當然是回去,至于回哪去是你的事!鼻锛t沒好氣地說。

  “我的家就在這。”江口靜介一臉得意地說。

  “在這?”秋紅險些嚇掉了下巴。

  “我住在你對面,這兩間公寓都是我的!彼薏坏么丝淌种杏邢鄼C,能把她的表情拍下來。

  “你的?”她根本不敢相信。

  “沒錯,是我的!

  江口靜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看她發(fā)怒,看她大吃一驚的模樣,甚至喜歡她那雙大而亮光的黑眸。

  為這個發(fā)現(xiàn)他大吃一驚,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否則怎會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一定是瘋了!被她搞瘋了。

  他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推開自己的公寓門后故意轉(zhuǎn)身邪笑地說聲;“再見!”然后即飛速地掩上門。

  “最好是不見!”她咕噥一句。

  她寧可相信這一切全是夢,當夢醒全是空,否則未來的日子才真叫做噩夢呢!

  ※    ※    ※    

  秋紅瞪著一雙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按了她半天門鈴的男子,而且還是在三更半夜。

  她愈來愈相信,眼前這男子八成是來克她的,否則為何老不給她好日子過?

  “你到底想干什么?”隱忍著一股想殺人的怒火,秋紅咬牙切齒地問。

  江口靜介嘻笑著把手中的東西提的老高,又不停地搖來晃去的,此刻的他,是少了那股盛氣凌人和要命的沙文心態(tài),而她這刻也沒心情斗氣,于是緩了緩語氣才問:“什么東西?”

  “給你的宵夜!彼χf。

  “宵夜?”秋紅挑高雙眉,不解地看他,心想,難不成他偷看了她的肚子,否則怎知她正餓的睡不著?而且知道她向來有吃宵夜的習慣。

  原來這人還不是挺壞的。

  秋紅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食物笑道:“謝謝!”

  “不客氣!

  “那……”這下子她不好意思再趕人了。

  江口靜介倒頗有自知之明,他看了她那尷尬的表情一眼,笑了笑,徑自轉(zhuǎn)身去開他住處的大門。

  看他開了老半天也沒開成,秋紅搖頭一嘆,趨步上前接走他手中的鑰匙說:“我?guī)湍恪!?br />
  可是當她試到最后一把鑰匙時,她不只臉垮了下來,連肩膀也都垮了下來,結(jié)果連最后一把都不是開門的鑰匙,她不敢相信,又試了一回,結(jié)果還是相同。

  “都打不開呀!”秋紅看著他皺眉問。

  “哦!那大概是掉了!”他的口氣極為淡然,仿佛此事毫不經(jīng)心。

  秋紅瞪眼驚問:“掉了?什么意思?”

  “就是不見了嘛!笨女人!

  “笨女人?我好心幫你還要被你罵?搞什么?”秋紅氣得漲鼓了雙頰,想她這是算什么?真是好心沒好報。

  “我想睡了!”江口靜介邊打酒嗝邊說。

  他的眼皮愈來愈重了,向來他是不貪杯中物的,但難得好友結(jié)婚,他也不好意思掃人家的興,況且,為了接她而錯過了中午的婚宴,他的朋友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所以說來說去,錯仍是眼前的她。

  “你進不了屋子怎么睡?在外面打地鋪?”

  江口靜介也不回答,只是越過她,轉(zhuǎn)身步進她的住處一這可嚇壞了秋紅,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扯住他,錯愕地間:“你干嘛?”

  “這也是我家。 苯陟o介答得理所當然。

  “但暫時是我家,所以男賓止步!彼龑㈦p手張開,圍住門。

  “你好煩咧!里面有兩間房,你緊張什么?”江口靜介不耐地睨著她。

  “休想!我怎知你是不是心懷不軌?讓你進屋子,對我造成威脅,這種笨事我才不做!睙o論如何,秋紅堅持著男賓不進屋的原則。

  “我告訴你……”江口靜介乎隨手一指,偏偏就指在秋紅的胸前。

  秋紅是一愣,隨即“啪”一聲,一個耳刮子甩在他臉上,她的怒火燒至最高點。

  江口靜介不敢置信地死瞪著她,這輩子沒人敢打他,就連和他八字犯沖的老爸也不曾見過他耳光,這女人簡直是老虎嘴上撥毛。

  甩人耳光時挺兇的,但論氣勢實在是矮人一大段,秋紅驚慌的退了兩、三步,很沒力的警告著:“你不要靠過來喔!你別想亂來?我會空手道、柔道、跆拳道,還有……”她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

  “全是胡說八道。”他冷嗤道。

  “不是胡說的……”她仍想駁斥,卻有些心虛。

  江口靜介一把將她推進屋子,并用力地甩上門,秋紅怕得全身發(fā)抖,她慌亂地問:“你想干嘛?”

  她決定若他想亂來,她一定以死來保護自己。

  “你是不是滿腦子想被占有?”江口靜介邪邪笑問。

  “你胡說什么?不要臉!”這對她可是很大的侮辱。

  “我要睡了!”他出乎意料地進出這一句。

  “什么?”秋紅錯愕的看他。

  江口靜介挑了挑眉,不屑地甩著手說:“我對你這種身材扁扁的女人沒興趣,日本女人可豐腴多了!”

  “什么!”秋紅更加錯愕,她好歹也有34、24、34,他這簡直是大大的侮辱,真該死!

  “你真的很煩哪!”江口靜介推開一間房的門,停下步伐轉(zhuǎn)向她又說:“你不只是扁扁,而且是非常扁,笨女人!闭f完便笑著進房了。

  看著已然關(guān)上的門,秋紅猜想著今天是不是十三號黑色星期五,否則怎么一切全不對勁了!

  “全都是你,笨木桿!”她不甘心的踢著木門叫嚷。

  但靜靜的夜,屋中只留著她不平的余音。

  ※    ※    ※    

  一進東新大樓,秋紅就覺得四面八方投來一些怪異的眼神,甚至其中還有些殺人的眼光,而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實在不明白。

  到了東新,她自是先到首腦面前報到,但出乎意料的是,江口靜信給她的歡迎居然是西洋禮的--擁抱。

  “江口先生……”秋紅困難地說著。

  在江口靜信懷中的她,簡直像尊木乃伊,還好他的熱情只持續(xù)了兩秒,否則她可就要破口大叫“非禮”了!

  “住的可還習慣?”江口靜信笑著說。

  “呃……”習慣嗎?如果那家伙不要半夜吵醒她,又鬧了她整晚,吵著要水喝,那她相信她會習慣的。

  江口靜信不解地問:“怎么回事?秋紅小姐?”

  “我可不可以搬家?”秋紅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怎么了?你不喜歡那個地方嗎。”待客周到的江口靜信,立刻關(guān)心地問。

  “喜歡是喜歡,但是……”她不知該如何啟口。

  “那就沒什么問題”

  “有,問題非常大!”秋紅急說:“我和屋子的主人不合,一碰上他,我所有的事都變的不對勁,你相不相信犯沖這種事?”

  江口靜信聽的目瞪口呆,不相信她說的是自己的弟弟,據(jù)他所知,只有女人迫不及待想住進他的屋子,從沒聽說有人把他當成了瘟神,還避之惟恐不及?

  “你確信你說的是靜介?”江口靜信好笑地問。

  “靜介!”秋紅想了老半天才恍然地點頭說:“原來那家伙叫做靜介啊!他簡直是個惡魔嘛!’”

  一想到他昨晚買給她的宵夜居然是“生魚片”,這輩子她最恨吃生的東西,而他卻買了一堆生的食物給她,恨都恨死了!所以她決定搬家,遠離災(zāi)區(qū)才是智者。

  “是有很多女人稱那家伙為惡魔啦!”江口靜信笑說。

  秋紅猛點頭說:“那就沒錯了!”既然有人贊同她的話,更令她相信那家伙不是好東西。

  “秋紅小姐,你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家伙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和她說話真的一點也不會覺得無聊,她那時而爆發(fā)性的說出一些令人發(fā)噱的話的特性,在他出差到T省時即可領(lǐng)教過了!

  只是,他沒想到她竟會說她和靜介八字犯沖,這就太嚴重了些,讓他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有很多女人都非常喜歡他哦!”他又說。

  “他!那家伙!得了吧!聰明的女人都不會喜歡那頭沙文豬的!鼻锛t這才突然想起自己是在跟首腦說話,便忙致起歉意說:“真抱歉!江口先生,我一時氣昏了頭,不好意思!”

  “我是不會介意啦!和你講話很開心,毫無心理負擔!彼麑嵲拰嵳f。

  “江口先生是在說我沒內(nèi)涵吧?”

  秋紅自知自己是沒辦法成天鞠著九十度躬,或者成為句句答”是”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樣,她寧可變成啞巴。

  “你別誤解了!我是真的喜歡跟你聊天的,真的!苯陟o信急忙辯解。

  “真的?”秋紅睨著他半信半疑的。

  “真的,因為在日本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彼行┻z憾的說。

  “騙人,你人這么好,我這么沒大沒小你也沒生氣過呀!”秋紅仍是不信地說。

  如果說日本有她的偶像,那絕對是首推“江口靜信”,因為他除了各種條件皆優(yōu)越外,還是個標準的好好先生。

  “因為我老是沒法子跟你生氣,包括你把酒倒了我整身,我也只是愣住了!”江口靜信調(diào)侃地說。

  “江口先生,你可不可以別再提那件事了?”秋紅不好意思的捧著自己發(fā)熱的雙頰,尷尬的要命。

  “好吧!那咱們就談?wù)铝!?br />
  “是!”

  秋紅這一答,兩人全笑開了!因為她的禮行地沒日本女人的柔媚,反倒像個機器娃娃,僵硬硬的。

  ※    ※    ※    

  “秋紅小姐,這是你的辦公桌!泵貢б皺炎又钢k公室之中的一張桌子說著。

  “千野小姐,可否請教你一點問題?”秋紅憋了半天,終于還是開了口。

  “請說!

  “為什么這間辦公室只有這兩張桌子?我為何不是在外面那間辦公室內(nèi)?”秋紅一直感到納悶,為何別人看她的眼神老是混著既嫉妒又羨慕的目光?她更不明白為何她受著特別的待遇?這些謎都等著她去求證以解開謎團。

  “你還不清楚嗎?”千野櫻子以一臉你該已清楚的表情看她。

  “清楚什么?”她要清楚還會問?

  “你是江口經(jīng)理的特別助理,調(diào)你到日本來就是要協(xié)助江口經(jīng)理開發(fā)歐美市場的,你是首席設(shè)計師喲!”

  千野櫻子說話的語氣令秋紅覺得自己是仿佛正受著天大的恩澤,而該表現(xiàn)出感激涕零,五體投地的行為,才不失禮。

  “江口先生不是總經(jīng)理嗎?”秋紅不解地問。

  “是另一個江口先生!

  “我不用向他報到嗎?”

  “他今天撥過電話來,說他不過來了!明天你會見到他,而且,他的辦公室就是這里!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和他共同一間辦公室?”秋紅瞪眼驚問。

  希望這是個玩笑話,萬一這個什么江口經(jīng)理是個像邱經(jīng)理那樣喜歡毛手毛腳的男人,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自力救濟,她非找個機會和江口靜信談?wù)劜豢,即使丟了工作,她也勢在必行。

  “江口經(jīng)理是個迷人的男士。”

  看千野櫻子滿眼愛慕之光,八成是喜歡上那個什么江口經(jīng)理,不過她可沒興趣搞愛情游戲。

  “我可以請求見見江口經(jīng)理嗎?”秋紅學著日本女人卑微地問。

  “總經(jīng)理出去談公事了!他吩咐我告訴你,他說你看過辦公室后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下午的餐宴,他會請人去接你!

  “就這樣?”秋紅不肯相信自己第一天上班,竟只是如此虛晃一圈。

  “是的。”千野櫻子鞠了個躬。

  “那……”秋紅知道自己也追問不到什么了,只好行了個禮說:“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那我先去忙了!”千野櫻子又鞠了個躬。

  九十度!又是九十度!所以她不喜歡日本,真是累死人了!

  秋紅不由得仰天長嘆。

  ※    ※    ※    

  秋紅立于窗前遠望著有“國際都市”之稱的東京。

  有時她還不敢相信自己已飛出T市,但處在攝氏只有零度的東京,她就不得不逼自已相信自己已身在他國。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緩步邁向大門并拉開它,一看來者是江口靜介,她立即頂著門,不客氣地說:“你可不可以別再來煩我了?你昨夜把我整的還不夠嗎?”

  “不要以為我喜歡看見你,只不過是我正巧奉命來接你到餐宴去!苯陟o信冷哼道。

  “你只需告訴我地點,我自己就會過去!不敢勞煩你了!”

  她現(xiàn)在只想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否則倒霉事恐怕又會跟上她。

  江口靜介冷視著她說:“還虧我事事替你考慮周到,怕你沒飯吃,還幫你買了宵夜……”

  “你還敢提宵夜!提宵夜我就一肚子火!

  “怎么?你在減肥嗎?哦!可能你是需要啦!”江口靜分諷刺她說。

  秋紅的怒火又被挑起,她沒好氣的叫著:“減你個頭啦!我的身材再標準不過了,哪里肥了?”

  她嘟著紅唇很可愛,讓人想一親芳澤,天!他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怎么會有這么個奇怪又荒唐的想法?更糟的是,他竟想起抱著她的感覺,全身不由得一陣興奮。

  江口靜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訝異,他懊惱的低吼了聲:“見鬼了!”

  秋紅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只急著追問他,餐會的所在地。

  “衣服放在你門口,十分鐘后我們就出發(fā)。”

  不容反駁的,江口靜介說完話后就轉(zhuǎn)身步進他對面的住處,隨即“砰”一聲,關(guān)門的巨響響起。

  秋紅木然了!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怎么斗勝了這一回?

  ※    ※    ※    

  十分鐘一到,果然電鈴又響了起來。

  “你很準時嘛!”

  江口靜介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死愣愣的瞪著她的衣服,好久、好久他才沉聲問:“我交給你的和服呢?”

  “我又不是日本人,不會穿那玩意!鼻锛t沒被他的怒氣震懾住,她答的輕松自在。

  “禮貌你懂吧?”江口靜分皺眉冷聲道。

  “就是因為我懂禮貌,所以才會穿著我們國家的傳統(tǒng)旗袍,這已經(jīng)非常正式了!”秋紅昂起下巴的說。

  江口靜介冷嗤一聲,又把她推回房間:“換掉!

  一想到她要穿著如此曲線玲瓏的衣服去餐宴,他就沒來由的一肚子火。

  秋紅抗議地叫:“你這人講不講理呀!”

  “我叫你換掉!”他略帶命令口吻。

  “我根本不會穿這和服嘛!”秋紅不得已地說出自己的困窘。

  “難道你想穿著旗袍跪坐?”

  秋紅一時啞口無言,這一點她倒是沒想到,穿旗袍跪坐似乎不雅觀而且也不是十分方便。

  “那你總可以找個人來幫我吧?”她不得不妥協(xié)。

  江口靜介指著自己笑道:“我就是現(xiàn)成的人!

  “休想!鼻锛t氣得雙頰泛紅。

  “你別無選擇,換上寬袍子后出來讓我?guī)湍阍鷰ё。?br />
  “你……你……”秋紅氣得結(jié)結(jié)巴巴。

  這一刻若有人問她,她最想殺了誰?那絕對、絕對是那個一路賊笑出去的“江口靜介”。

  換上衣服后,她試著自己綁帶子,但沒有一次嘗試成功。

  最后,她不得不借助“靜介”的手,雖然她很氣他笑的得意又賊兮兮的,但她不能不承認,他確實有一雙巧手。

  ※    ※    ※    

  江口靜介把秋紅送達目的地后,他人就馬上開溜了,留下一臉錯愕的秋紅。

  “秋紅小姐,靜介呢?”江口靜信看到來人只有秋紅,他不解地詢問。

  “他說他還有事!鼻锛t輕描淡寫地答。

  “那家伙……”江口靜信淡然一笑后,又馬上接口說:“八成又和哪個小姐約會去了!算了!他不在也無所謂,進來吧!”

  “好!鼻锛t禮貌地點了個頭。

  “和服是你自己穿的?”江口靜信隨口問。

  “不是!鼻锛t尷尬地搖頭。

  “那么就一定是靜介的杰作了!”江口靜信輕笑了起來。

  “怎么江口先生一口就肯定是他?”秋紅好奇地問。

  “因為這是他最拿手的呀!”江口靜信仍是一陣輕笑。

  “我不懂!”秋紅輕搖著頭。

  “他曾在話劇社公演扮過花魁,所以他對這種事十分拿手!膘o信為她解了惑。

  一想及靜介反串為女人,秋紅忍不住輕笑著說:“難以想象!”

  “來吧!我?guī)湍憬榻B幾個人。”說著,江口靜信領(lǐng)她向一大群人走去。

  “為何江口先生對我如此禮遇呢?”秋紅疑惑地問。

  她即使有才華,但也應(yīng)該不至于要首腦出面來為她洗塵吧?禮遇的太過,就不免要教人猜疑了!

  “因為是我邀你過來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此待得愉快!

  “我聽說是江口先生你堅持要調(diào)我過來的?”秋紅想趁此機會一探究竟。

  “不是我!苯陟o信微搖著頭說。

  “不是你!”這倒是大出她預(yù)料之外。

  “是江口經(jīng)理,也就是你的直接上司!

  “為什么?”  

  這可教她大大不解了!在日本,她惟一見過面的恐怕只有江口靜信了,而那個未曾謀面的江口經(jīng)理卻大力推薦她!

  “他很欣賞你的才華。”江口靜信笑道。

  “陳世彥并不比我差!鼻锛t實話實說。

  “那也是事實,但江口經(jīng)理堅持要調(diào)派你來。”想起他那個弟弟,江口靜信實在沒轍。

  “江口經(jīng)理今天也來了嗎?”秋紅邊向里頭張望邊說。

  “你沒見過他?”江口靜信不解地問。

  “他今天正巧沒到公司去!

  “那靜介……”

  秋紅接走他的話,“靜介也沒告訴我誰是江口經(jīng)理!

  江口靜信大惑初解地猛點頭,雖然他很想明白靜介到底在玩什么游戲,但這游戲不是他設(shè)下的,而他向來是尊重別人的“游戲規(guī)則”,所以,他也不打算解開秋紅心中的謎。

  “明天你一定會見到他的!苯陟o信一臉若有所思地說。

  “他沒來?”秋紅有點失望。

  “他沒來。”

  秋紅嘆笑道:“看來也只好等明天再一探他廬山真面目了!”

  ※    ※    ※    

  隔天一早,秋紅打開門就看見倚在外頭的靜介。

  “什么事?”她沒好氣地喊,她不懂他為何穿的整整齊齊,還提著公文包?

  “接你上班!苯陟o介答的一副理所當然。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來當我的司機的吧?”秋紅皺眉地說。

  江口靜介搖頭哼笑著答:“當然不是!”仿佛在笑她問的很白癡。

  秋紅不悅地說:“喂!即使我猜錯了,你也不必表現(xiàn)出這副尊容吧!”

  他愈來愈懷疑那些設(shè)計圖全是出自她之手?怎么自她下飛機至今,她仍沒搞清楚他是誰?

  “我跟你有仇是嗎?”秋紅邊回頭邊瞪著他問。

  “我想八成我們八字犯沖!”這句話可是摘自她向他大哥形容自己的語句,而他大哥又偏巧提起,現(xiàn)在還她正好。

  秋紅停下步伐,和他面對面地輕笑了起來,她挑著眉說:“原來你也相信我們兩個八字犯沖!”

  想到不只她有此想法,這下她更加肯定自己跟眼前的這家伙相沖相克。

  “只是猜想!苯陟o介冷冷地回她一句,他可沒她對這件事這么大的興致。

  “那你何不離我遠一點,那我們會相安無事的!

  這下總算讓他知道她的目的了!原來她一心想要擺脫掉自己,但他可不想讓她稱心,和她斗嘴實在是太過癮了。

  “不!眻詻Q地回答,他領(lǐng)前走出了公寓。

  秋紅在他身后不停地追問著:“喂!不,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說清楚啊!”

  當他們都坐進車內(nèi)后,他才丟了個答案給她,“不,是告訴你我也在東新上班!

  這個告知,讓秋紅一路愣到東新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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