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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沙豬追妻記 第四章

  圣誕夜前夕,秋紅一見到佇立在她門口的穆惠淳和陳世彥,她簡直是樂歪了!她和穆惠淳興奮的抱著大繞兩圈。

  “放手,放手,我暈了!”穆惠淳首先發(fā)難。

  秋紅抱著她笑說:“你們存心想把我嚇得心臟麻痹是不是呀!”

  “就是故意要讓你有個意外驚喜嘛!”穆惠淳笑道。

  “怎么你們會一起來?”秋紅狐疑地望向他們。

  “這就是巧合了!因為我們事先完全沒有約定,結(jié)果搭飛機竟是坐在一起,你說這巧不巧?”陳世彥笑著解釋。

  秋紅歡天喜地地直嚷著:“真的!太巧了!太巧了!”

  “喂!你沒發(fā)燒吧?”穆惠淳擔(dān)憂地問。

  她覺得秋紅的反應(yīng)太過激動了,這樣的反常,令她十分不安。

  陳世彥也加入觀察陣容說:“你又瘦了!”

  秋紅沒把陳世彥眼中流露的關(guān)懷看透,她只顧著咕噥著說:“還不是因為吃不習(xí)慣這邊的東西!

  正巧由外頭回來的江口靜介仁立在電梯門前呆呆地看著他們。

  秋紅首先看到江口靜介,她便笑說:“你回來了!”

  結(jié)果她這句“你回來了!”竟引發(fā)穆惠淳和陳世彥一陣驚恐,他們倆不敢置信地瞪著秋紅,異口同聲問:“你同居!”

  秋紅先是被他倆的驚叫聲嚇了一跳,隨后她便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而江口靜介的反應(yīng)則比較正常,他四平八穩(wěn)地說:“兩位誤會了,我住秋紅的對面!彼砸豢跇(biāo)準(zhǔn)的中文說。

  “哦!”穆惠淳會意的拉長音調(diào)叫:“秋紅--”她賊賊地笑了起來。

  此時秋紅的笑聲停止了,她驚訝的睜大眼,好奇地問:“江口你會說中文?”

  “我以為你知道!苯陟o介笑了笑道。

  秋紅馬上紅了雙頰嗔道:“你好賊哦!懂中文還不早說,那我以前偷偷罵你,你不都知道了?”她氣的直跺腳。

  “你有客人……”江口靜介提醒道。

  靜介雖然很喜歡看秋紅生氣時顯出的羞態(tài),但他認為地點、時間全不對!再則他發(fā)現(xiàn)另一名男子看秋紅的眼神不對!那是看愛人的眼神,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怎么不幫我介紹一下?”江口靜介再度提醒她。

  秋紅會意過來,卻只說:“你們自已互相介紹吧!”

  穆惠淳大方地先開腔道:“你好,我叫穆惠淳,是秋紅的同學(xué)!彼斐鍪秩圆煌蛄垦矍斑@位日本男子,她感覺得到眼前這位男人眉宇間傳達出的自信,他有雙認真的眼睛,這點和秋紅很像,突然,她覺得他和秋紅很速配。

  江口靜介禮貌地握了下她的手說:“我叫江口靜介,歡迎你到日本來玩。”

  “另外這位我看讓我來介紹吧!”秋紅開口說:“他叫陳世彥,是我的前輩,也是東新T市分公司的重要設(shè)計師。”

  江口靜介這回可更仔細的瞧向陳世彥,但臉上卻仍不動聲色。

  秋紅一看江口靜介反常的靜默,她又開口說:“世彥,這位江口先生可是我們的上司哦!他就是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

  “失敬!失敬!”陳世彥緊張地深深致上敬意。

  “別太見外,我和秋紅私底下是好朋友,我不喜歡公私混為一談!苯陟o介笑道。

  “哦!”陳世彥輕應(yīng)著,心底卻是五味雜陳了!

  原本這回他來日本是要向秋紅示愛的,但現(xiàn)在平白冒出了個江口靜介,看他和秋紅又交情菲淺的樣子,他突然擔(dān)起心來。

  “我看這回你們難得來,不如就由我來做東,請你們?nèi)コ允フQ大餐如何?”江口靜介提議著。

  秋紅不依地嚷:“那怎行,他們是我的朋友,當(dāng)然是我請,你作陪!

  “哪有讓女人付錢的道理。”江口靜介皺眉說。

  “江口靜介,你的老毛病又患了是不是?”秋紅瞪著他問。

  一見秋紅微有慍色,江口靜介馬上高舉白旗道:“OK!OK!我不搶著付賬,只乖乖作陪,這總可以了吧?”

  “我看兩位也別爭了!就由兩位作東,這一餐我們可得好好敲你們一筆!蹦禄荽拘χ鴵ё∏锛t說:“大餐哦!”

  聰明如她,怎會看不出江口靜介和秋紅無意間迸出的愛的火花,但她擔(dān)心的是秋紅,她是否釋懷她的心鎖?

  當(dāng)他們一夜狂歡時,只有陳世彥一個人心事重重,一整夜他都在猜測秋紅和江口靜介的關(guān)系到底是愛人還是朋友?

  ※    ※    ※    

  為了讓秋紅招待朋友,江口靜介特別放她三天假,好讓她陪朋友四處去玩。

  此時穆惠淳坐在一旁賊兮兮地笑看著秋紅,卻又不發(fā)一語。

  “干嘛笑得那么恐怖?”秋紅白了她一眼。

  她被惠淳盯得渾身不自在,好似心事被偷窺個一清二楚,她覺得那種感覺有點恐怖。

  “那個江口靜介對你還是真不錯耶!安排你住這么舒服的公寓,為了你的安全,他又特地住在對面,好的沒話說哦!”惠淳一臉邪笑地說。

  秋紅甩了甩手說:“別胡猜亂想,那只不過是他剛好有空屋,我們總經(jīng)理才會托他就近照顧我!

  “這是特例吧?”穆惠淳又是賊賊一笑。

  “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好問了?”秋紅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

  “誰叫你一到日本就交了這個好的不得了的朋友!蹦禄荽竟室馑崃锪锏卣f。

  “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我和他純粹是朋友及工作上的伙伴!鼻锛t急著解釋。

  “我又沒說你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急什么?”穆惠淳這口可笑得夸張了。

  “好。∧愦嫘奶孜以捠遣皇?”秋紅這才覺悟到自己中了圈套。

  “你有話讓我套嗎?”穆惠淳裝傻地反問。

  秋紅嘟起嘴嚷嚷著;“不來了!你根本是來找碴的……”

  “我又沒帶釣竿,也沒翹胡子,怎么找你碴?”穆惠淳嘻笑問。

  “你可惡啦!”秋紅又好氣又好笑地嚷。

  穆惠淳突然站起身,摟住秋紅的肩笑說:“輕松一下嘛!”她的表情是既頑皮又惡作劇的。

  秋紅睨著她,皮笑肉不笑地問:“是嗎?”說話的同時,她的手抓住了穆惠淳的一只手。

  “喂!你干嘛?”穆惠淳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可是她掙不開秋紅的手,因為秋紅力氣比她大。

  “你不是要整我嗎?”秋紅壞壞地笑著。

  “大老爺饒命!小女子不敢了!”她當(dāng)然知道秋紅又要使出她一慣的伎倆--搔癢。

  “現(xiàn)在才求饒?zhí)t了吧?”秋紅笑得更壞了。

  “不遲、不遲,只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切永遠都不會太遲。”穆惠淳急得直嚷嚷。

  秋紅好笑地抱住她,并捂住她的嘴說:“陳世彥住在隔壁房,你稍微留點形象好不好?”

  “開玩笑!我又不嫁他,如果你考慮把那個江口讓給我,我保證我形象改得讓你掉眼珠子。”穆惠淳揶揄道。

  “神經(jīng)病,他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怎么讓你?”秋紅笑嗔著,心底卻甜蜜蜜的。

  “快了!快了!”穆惠淳揮揮手說。

  “如果你不閉上嘴,我遲早會拿針縫了你的大嘴巴。”秋紅半開玩笑地瞪著她。

  “大嘴巴?不會吧?我是櫻桃小嘴耶!你眼睛是不是‘脫窗’了?慘了!慘了!一定是原子彈余毒還未散……”穆惠淳嘰哩呱啦地亂說一通。

  秋紅笑嘆一聲道:“別亂說了啦!明天咱們還要上‘東京狄斯奈’呢!你到底睡不睡?”

  “睡呀!有沒有爐?”

  “干嘛?”

  “我快冷死了!”穆惠淳直打著哆嗦。

  “哪那么嚴(yán)重!”秋紅笑道。

  “到底有沒有嘛?”穆惠淳央求地問。

  “我沒有!鼻锛t無奈地搖頭。

  “那去借個來嘛!太冷了我睡不著的!蹦禄荽就浦f。

  秋紅好笑地問:“小姐,三更半夜的你叫我上哪去借?有沒有搞錯?”

  “對面啊!”穆惠淳指著門口說。

  “喂……”秋紅躊躇不決地看她。

  穆惠淳邊把她推向門口邊說:“去啦!去啦!你也不想看我凍僵了吧!”

  穆惠淳的心在竊笑,問問題她或許不拿手,可制造機會她是個高手,而她相信秋紅這種在愛情方面十足被動的家伙最需要的正是機會。

  “好啦!”秋紅終于妥協(xié),她乖乖地走出房間。

  ※    ※    ※    

  秋紅在江口靜介的門外已站了十來分鐘,但她只是在原地踏步,始終舉不起手去按他的門鈴,結(jié)果還是江口靜介開了門才看到她。

  江口靜介的臉上有著訝異,也有著喜悅,好像他和秋紅有著心電感應(yīng)似的,他突然就想開門看看,結(jié)果他真地看見秋紅。

  “呃……”秋紅一臉靦腆地說不出話來。

  江口靜介退開一步說:“進來再說。”

  “不是……我只是……”秋紅突然想到這是她第一次想按他的門鈴,雖然沒按成,但仍有著不自在。

  “有什么話進來再說好嗎?這樣站著滿冷的!苯陟o介指指自己單薄的衣服說。

  “對不起!”秋紅邊步進客廳邊說:“不好意思,三更半夜打擾你!

  “無所謂!我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他說得極為自然。

  秋紅被嚇了一大跳,她錯愕地反問:“你說什么?”

  江口靜介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語意過分曖昧,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若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不用在意是白天或是晚上,因為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是!”秋紅訕訕地應(yīng)著。

  她不明白為何在攝氏不到四度的寒冬之夜,她的身體卻好似有把火在燒,而屋內(nèi)的空氣又顯得太少太悶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或者是瘋了?否則怎會如此不正常?

  沉悶的氣氛令他們都不好過,江口靜介全身的燥熱也不在言下,他不安地走向吧臺倒了兩杯白開水,又走了回來,他遞出一杯說:“喝杯水!

  秋紅被動地接過杯子,又呆呆地答了聲:“謝謝!”

  江口靜介想了老半天,才決定打破這僵局說:“你明天要帶你朋友上哪去玩?”

  “惠淳想去狄斯奈玩,所以我們明天決定就到那里去。”她輕聲地回答。

  “那其他兩天呢?”靜介關(guān)心地問。

  “東京有哪些地方好玩呢?”秋紅忍不住詢問。

  這時她才想起自己來東京都個把月了,居然什么地方都沒去過,一時之間要她帶人去玩,還挺傷腦筋的呢!

  “不如我陪你們一起去玩吧!”江口靜介建議著。

  “那怎么好意思,讓你花時間……”秋紅不想讓自己欠他太多人情。

  江口靜介瞧著她,有些失望地問:“是不是你覺得有我在會打擾你們?那陳世彥是你的男朋友嗎?”他終于問出他最想問的事了!問完,他不忘觀看秋紅的反應(yīng),這一看,他心底踏實多了!因為--

  秋紅急著解釋著說:“你不要誤會,我是怕太麻煩你,還有……”她微微一頓,臉不自覺地羞紅了起來,她垂頭接口說:“陳世彥不是我的男朋友,你別亂猜,被他聽見可是會引起誤會的!

  “他的條件不錯呢!”靜介故意地問。

  “這我知道。”秋紅點著說:“可是我一直把他當(dāng)兄長看,沒那種感覺!

  “你覺得怎樣的感覺才夠?”江口靜介深深地凝視著她問。

  秋紅尷尬地瞥開頭笑道:“這我哪清楚,你別問我這種事了!”

  她急著想要起身,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腳像生了根似的。

  “那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玩嗎?”他定定地看著她問。

  “可以。≈灰阆肴!彼K于站了起來說了句:“我該回去睡了!”就快步地走向大門。

  “等一下!苯陟o介突然叫住她。

  秋紅回過頭來怯怯地問:“還有什么事嗎?”

  “是我要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對哦!我是要來向你借懷爐的,惠淳怕冷睡不著!边@下真可出丑大了!秋紅在心里慘叫一聲,她的臉恐怕可以生火了!

  “你等一下,我去拿!彼πΦ刈呋胤績(nèi),拿了懷爐遞給了她,并送她回對面公寓。

  當(dāng)秋紅終于借到懷爐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穆惠淳早已不知睡到“第幾殿”去了!

  “好啊!你耍我……”她咬牙切齒地說:“明天看我怎么修理你!

  她是很想揍穆惠淳一頓啦!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再不松馳一下神經(jīng),恐怕會“短路”,所以,她決定暫放她一馬。

  ※    ※    ※    

  日本是除了美國本土之外,第一個建立狄斯奈樂園的國家。

  第一座有夢幻王國之稱的樂園,它的設(shè)備包羅萬象,走入其中,讓人仿若置身于童話世界的舞臺上。

  走進仙履奇緣城堡就仿佛看見灰姑娘搭著南瓜變成的馬車,以及她匆匆離去舞會所遺失掉的玻璃鞋;搭上西部沿河鐵路的蒸氣火車來一趟原始的西部探險也刺激非常。

  “哇噻!”

  一路上穆惠淳只叫得出這句話來,這夢幻王國的一切,她著得是目瞪口呆,但心可就玩瘋了!

  秋紅揶揄笑道:“拜托!你就沒別的話可說了嗎?”

  “哇塞!”穆惠淳再渡呼叫。

  她是真的玩瘋了!但秋紅可就嚇得臉色慘白,尤其是火車由山頭往下沖時,她的心幾乎快跳了出來。

  她還是堅持刺激不好,但每回卻都得舍命陪友人,真是苦啊!苦!

  當(dāng)他們終于在日落西山走出狄斯東樂園時,幾乎每個人都已筋疲力盡了!可就只有穆惠淳還精神飽滿地說:“晚上咱們到秋葉原買東西!

  “小姐,你還玩不累啊!”秋紅驚呼。

  “拜托!才玩這么一天就喊累?太沒骨氣了吧!虧你力氣還比我大!”穆惠淳邊說還邊夸張地搖頭。

  “如果你不強迫我去坐那刺激的要命的爛火車,我陪你玩通宵都沒問題,可是我現(xiàn)在全身虛脫!鼻锛t揮揮手,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樣。

  陳世彥見狀,立即趨上前關(guān)心地問:“你沒事吧?”

  “不要緊!鼻锛t回給他一抹淡淡地微笑。

  “如果你很累那就別去了!”陳世彥仍不放心地說。

  “其實還是可以去,只不過得讓我休息一下,別叫我馬上陪你們?nèi),否則一定在車上睡著,讓你們拉也拉不起我來。”秋紅虛脫地微笑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口靜介此時突然開口說:“我先送你們回去休息,八點左右我再送你們?nèi)デ锶~原!

  “江口先生,晚上你和我們一起去,可是不要開車,我們搭公車過去就好了!蹦禄荽倔w貼地說。

  “對!江口,你今天一定也很累了!讓你陪我們來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居然還讓你當(dāng)司機,如果被知道,我可是會被萬道光芒給電死的!鼻锛t贊同地說。

  江口靜介一臉莫名地問:“你說什么光芒電死?”

  “就是你的愛慕者!”秋紅笑道。

  “我會有什么愛慕者?愛說笑!”江口靜介搖頭淺笑道。

  “那你就太謙虛了!公司里有你的親衛(wèi)隊,你不會不知道吧?”秋紅斜睨著他笑說。

  “那應(yīng)該是擁‘信’派的吧?”江口靜介朗聲笑道。

  秋紅直搖頭道:“錯也!非也!”但她沒再接口,因為她認為再說下去就有點像在吃味了!

  陳世彥就這么冷眼旁觀,他暗下了個決定,他要向秋紅表白,不管得到的答案是否如愿,他都不想這么平白的承認失敗。

  江口靜介感覺到身后的熾熱視線,他迅速地回過頭,入眼的是一雙挑戰(zhàn)的眼神,這令他不解,深深的不解。

  ※    ※    ※    

  秋葉原的電器街集中了日本各種的電子、電氣制品,走在其中不難想象為何日本敢號稱為電子、電氣業(yè)的先進國家,實在是名不虛傳。

  “惠淳,你到底想買什么?”當(dāng)他們走至街底時,見穆惠淳仍空手無一物,秋紅不禁納悶地說:“可是你說要買東西我們才陪你來的哦!”

  “我當(dāng)然要先貨比三家才不至于吃虧上當(dāng)呀!”穆惠淳理直氣壯地答。

  “那你到底想買什么?”秋紅有些不耐煩的說。

  “好多人托我買,可是我又不可能帶得回去,所以我決定只為自己買一架照相機。”穆惠淳笑說。

  “就這樣?”秋經(jīng)皺起眉,提高了音量。

  “就這樣!蹦禄荽究隙ǖ攸c頭。

  秋紅有點抓狂地低吼:“你欠揍是不是?拖著我們陪你走那么遠的路,卻只為了買架照相機,你真的很皮癢哦!”說完便作勢地要搔穆惠淳的癢。

  “算了啦!就當(dāng)是出來散步嘛!”江口靜介拉住秋紅勸解道。

  當(dāng)他無意間又對上了陳世彥的雙眼時,這一回,他百分之百地相信陳世彥愛上了秋紅的這個事實,因為他看到了一雙想殺人的眼睛。

  穆惠淳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兩個男人似乎是對上了!她忙把陳世彥拉開說:“陳世彥,走,我們進去買照相機,你也買一架,也許一起買還可以多打點折扣!

  秋紅看著他們進照相機館,她在后頭納悶的說:“陳世彥怎么了?他好象不太開心?”

  “可能是他太累了!”江口靜介淡答。

  “或許吧!”秋紅發(fā)現(xiàn)江口靜介還握著她的手時她不自在的扭怩地問:“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江口靜介并沒松手的意思,反而壞壞的笑著說:“我擔(dān)心你會像在狄斯奈樂園時一樣腳軟的站不住。”

  “哦!那我還該感謝你了?”秋紅挑眉問。

  “隨你意!彼Υ。

  “多謝你雞婆!”秋紅笑笑地說。

  “什么意思?”他聽沒有懂。

  “就是十分感激啦!”她暗自竊笑。

  “真的?”他很懷疑。

  秋紅瞪著他,霸氣地問:“怎么?你很懷疑?”

  她覺得自己有點像“鴨霸夫人”,又好象有點對不起他,可是她又無法否認,可以偷偷罵一罵他,心里很是得意,所以她還是決定要對不起他。

  她這一招果真把江口靜介吃得死死的。

  他還是感到很懷疑,但卻是甘之如飴。

  ※    ※    ※    

  夜里,秋紅突然覺得肚子餓的慌,起來想找東西吃,卻發(fā)現(xiàn)陳世彥的房門大開,而他坐在里頭發(fā)著呆,令她頗為擔(dān)心,于是她走進房間低聲問:“陳世彥,怎么這么晚了你還不睡?”

  陳世彥聞聲抬眼看她,一臉驚喜地說:“你聽到我在喚你?”他問的沒頭沒腦。

  秋紅偏著頭回想了一下,連忙搖頭說:“你有叫我嗎?我怎么沒有聽到呢!什么時候的事?”

  陳世彥搖頭不答,他想著,怎能說是自己在心里直祈禱著她半夜醒來。

  “到底怎么了?今天你一直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你不喜歡我們挑的地點?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訴我嘛!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可不要太見外哦!”秋紅笑著說。

  陳世彥搖頭說:“不是那個原因……”

  “那是你人不舒服嗎?”她關(guān)心地問。

  “也不是!标愂缽┑稹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擔(dān)心呢!如果你不快樂,我會以為是我招待不周的!

  “我是有話想對你說!标愂缽╇p眼直望著她看。

  秋紅不疑有他,鼓勵地說:“那就說!怎么扭扭捏捏的,都有點不像你了!我們稱得上是好哥兒們,也是好搭檔!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無妨。”

  “哥兒們?好搭檔?在你心中我就這樣?”陳世彥有點悲哀、有點想哭,又有點說不下去了!

  “當(dāng)你是哥兒們你不高興嗎?還是你討厭我這個搭檔?”

  她想,今天陳世彥的確非常不對勁,現(xiàn)在盯著她看的眼神更是不對極了!

  眼神?

  她的念頭一閃,趕忙又拼命地甩開它,她不敢接受那個可能性,也不想接受,她旋過身說:“我看我們還是明天再談!彼F(xiàn)在害怕聽到答案,只想快回床上睡覺。

  “秋紅,等一下!毖劭此鸵こ龇块T,陳世彥急忙地叫住她。

  她的步伐不得不停下來。

  陳世彥深吸了口氣,走到她面前問:“你不是希望我說出原因?”

  “我想……呃……明天再聽可以嗎?”秋紅回避著他的眼神。

  “你討厭我?”他痛苦地說。

  “不是那樣……”秋紅連忙解釋道。

  “你喜歡江口靜介?”陳世彥逼問著。

  “不是那樣……”秋紅驚訝著搖頭說。

  “那到底是怎樣?我想明白你的心意!彼焓帚Q制住秋紅的手,強硬地問。

  秋紅邊掙扎著欲抽回手邊說:“你不要這樣,我一直把你當(dāng)好朋友,當(dāng)成一個大哥,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現(xiàn)在她才明白被示愛的感覺很可怕,既要預(yù)防對方可能出現(xiàn)的暴力,又要想著如何委婉的拒絕而又不傷害到對方,實在好難。

  陳世彥抓緊她的手,雙眼像在噴火地說:“我要的不是朋友,也不是妹妹,你難道不懂?”

  秋紅沒命似地直搖頭,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收尾!

  眼看陳世彥的唇就快要覆上她的,她死命的掙脫開他的鉗制,張皇失措地說:“你不要亂來,我真的只把你當(dāng)好朋友、好大哥,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沒想過,你可真的別亂來……”

  “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他哀傷地問。

  秋紅毫不加思索地搖頭,現(xiàn)在連一點點會使他死灰復(fù)燃的話,她都不敢說,免得愈形容愈糟糕。

  “看來我是不該勸你來日本的。”陳世彥看著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像哭又不是哭,他啞聲說:“你的心里有他人了是吧?”

  秋紅不答,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向來不相信永恒之愛,所以她一直認為心里裝的是應(yīng)該是親人、朋友,但這一刻,她自己也不確定了!

  “我懂了!”陳世彥露出一個苦笑問:“我們還是朋友吧?”

  秋紅茫然地點頭,但她心底卻十分明白,經(jīng)過這一事件,他們之間再也回復(fù)不到以往的友誼了。

  ※    ※    ※    

  隔天一早她們就發(fā)現(xiàn)陳世彥已離開了,他留下一封信給秋紅,上頭寫著:秋紅:

  我決定回T省去了!

  突然來到日本,又為你帶來這么多困擾,我深感抱歉!

  但,我并不后悔喜歡上你,因為你是個值得人疼愛的女孩,我真的不后悔愛上你。

  如果你心中有人,我祝福你和他能白頭到老,不過這不表示我失敗了!而是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還是很想當(dāng)面問你,我們還是朋友嗎?但是,這是需要勇氣的,這一刻我如此缺乏它,所以,我只能選擇不告而別。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把你看成是妹妹時,我會再來看你。

  保重

  陳世彥筆

  看完陳世彥留下來的信,秋紅眼中有淚,心中有愧。多年來她一直受到陳世彥的照顧,到頭來卻是讓他傷了心,但又能如何?世事總不會件件順心,兩全,況且愛情這東西,唉……

  “你怎么都不問?”她看向穆惠淳。

  穆惠淳回以淡笑,輕拍了拍她的肩說,“昨天我全聽見了!”

  “我是不是真的傷了他?”秋紅難過地問。

  “你做你該做的就夠了!這種事又不是可以打馬虎眼的,陳世彥自己看開是最好.否則弄至到最后也許會兩敗俱傷,那又何苦!”穆惠淳客觀的分析后又拍拍秋紅的肩說:“放寬心!”

  “他和你說過同樣的話。”秋紅看著她說,

  “誰?”穆惠淳抓不著頭緒。

  “陳世彥。”秋紅淡淡地說

  “還好我不是男人,否則我的下場不就和他相同了!”穆惠淳自我解嘲道。

  “喂!你這是在怪我嗎?”秋紅皺眉兇巴巴地問。

  “拜托!有點幽默細胞好不好?”穆惠淳快被她打敗了。

  “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幽默?”秋紅瞪著她問。

  此時電鈴?fù)蝗豁懫,適時地為穆惠淳解圍,她一蹦一跳地往外走,又邊回頭嚷嚷:“出門嘍!”

  ※    ※    ※    

  羽田機場

  “我好舍不得讓你回去哦!”秋紅說出她的心情。

  一想到假期結(jié)束又得回到公司,她就有累的感覺,再想到一雙雙盯著自己的排斥眼神,她就更想飛回自己的國家!

  “反正很近,想回來就回來嘛!”穆惠淳安慰地說。

  “公司若沒假期,想回去也難,又不能常請假。”秋紅一副委屈地說。

  “喂!江口先生,我們秋紅請假回家你準(zhǔn)是不準(zhǔn)?”穆惠淳學(xué)著黑道大哥的口吻說話。

  江口靜介笑答:“準(zhǔn)!

  穆惠淳高興地說:“看吧!上司都一口答應(yīng)了!我看你農(nóng)歷過年就回家來吧!”

  “回家!”秋紅不自覺地冷哼一聲。

  江口靜介沒遺漏她的不對勁,擔(dān)憂地問:“怎么了?”

  “沒事!”秋紅淡答。

  “秋紅……”穆惠淳輕喚。

  “什么事?”秋紅看向她。

  “記得放寬心。”說完惠淳便輕拍秋紅的肩,像是一種好友間的了解、關(guān)懷。

  “那有什么問題!鼻锛t故作灑脫地答。

  “江口先生……”穆惠淳轉(zhuǎn)身喚他。

  “嗯?”他開始覺得穆惠淳做事叫人摸不著邊。

  “要好好照顧我們秋紅小姐!蹦禄荽窘淮

  “沒問題。”他答的十分干脆。

  秋紅在一旁抗議著:“我不需要別人照顧!钡珔s沒有人理會她。

  穆惠淳繼續(xù)說:“不能欺侮我們秋紅小姐。”

  “OK!”江口靜介笑答。

  “那秋紅小姐就交給你了!”穆惠淳只是輕輕地推了下秋紅,她就整個人跌入江口靜介的懷中了。

  “喂……”秋紅掙扎地叫。

  不理會她的怪叫,穆惠淳使壞地笑道:“別喂了!我耳朵掏的很干凈,你只需小聲的,輕輕地說即可!彼酝A艘幌,又接口說:“有人照顧比孤家寡人好啦!”

  秋紅嗤嗤地笑,心想“是這樣嗎?”她可是不敢茍同。

  穆惠淳把眼光轉(zhuǎn)至江口靜介說:“下回希望在T市見到你,再見面!”

  “莎喲娜啦!”江口靜介點頭道。

  望著穆惠淳的背影,秋紅頓時被離愁緊緊包圍著,她并不喜歡孤獨,卻還是要孤獨。

  “還有我在!苯陟o介看出她的心事柔聲說著。

  這個聲音直敲進她的心坎里,待她回神過來,卻是錯愕萬分。望著他,她的心似乎在這一刻被他占的滿滿,這發(fā)現(xiàn)令她害怕也令她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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