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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沙豬追妻記 第七章

  江口宅邸。

  “老頭子,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呢?為什么老是見不到你的人?”江口夫人納悶不解又有一絲埋怨地問。

  “我的事你就別過問了!如果你閑著無聊,不如出國去玩玩,最近我是沒空陪你的!苯谔刹荒偷?fù)]手道。

  “上哪去好呢?”江口夫人猶豫在想。

  “就去夏威夷吧!那里陽光充足,不像東京冷颼颼的!苯谔梢坏Q定,立即又說:“我叫西川替你辦手續(xù)!彼f做就做的撥起電話了。

  江口夫人狐疑地問:“怎么你好像想支開我似的?”

  江口太郎交代完西川掛上電話才說:“你說的是什么話?我是看靜信去了T市,而我又忙,怕你閑的發(fā)慌,才會想叫你出國去玩,結(jié)果呢?你看你把我的好心想偏了!”

  “我只不過是隨便猜猜,你看你……”江口夫人指著他直搖頭。

  “隨便猜我的誠心,你還好意思說呢!”江口太郎皺眉地說。

  “對不起!”江口夫人笑著行了個禮。

  “我才不要你向我說對不起。”江口太郎一臉詭笑地說著。

  “那你要怎樣呢?”江口夫人好奇問。

  江口太郎偏著頭想了想才說:“罰你煮一桌好菜來賠罪!

  “好吧!”江口夫人笑著點頭說道。

  “純子。”江口太郎低聲喚妻子。

  “什么事?”江口夫人疑惑地看著丈夫,今天丈夫的行逕她真的覺得有些怪異。

  “當(dāng)初我們也是相親的對不對?”江口太郎提起往事地說。

  “沒錯。≡趺赐蝗粏柶疬@個?”江口夫人不解地問。

  “我們也過得很幸福對吧?”江口太朗問。

  “可以這么說!苯诜蛉它c頭同意。

  “那就對了!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苯谔膳牧艘幌率终f道。

  “你到底想說些什么?”江口夫人擔(dān)憂地問。

  “我只是隨口聊聊,沒什么!苯谔蓳u頭說。

  江口夫人仍不大放心地說:“你真的沒什么?為何怪怪的?真的沒有其他事瞞著我嗎?”

  “真的沒什么!”他拍拍她的手說:“我去洗個澡,記得做一桌好菜哦!”他轉(zhuǎn)身走向長廊的一端。

  江口夫人喃喃自語著:“真的沒什么嗎?”那她的不安到底是何原因?

  “唉!”她輕聲低嘆一聲。

  心想著,或許真的是她在庸人自擾罷了!

  ※    ※    ※    

  “聽說你要見我?怎么樣!想通了嗎?”江口太郎望著他的小兒子江口靜介笑問。

  “對不起!”江口靜介行了個大禮,歉然地說。

  “什么意思?”江口太郎看著他皺眉問。

  江口靜介抬眼看著父親,片刻后回答著:“我決定放棄和三木玲子的婚事,我要娶我喜歡的女人!

  “你既然決定了又何必來見我?”江口太郎沉聲踱至和式桌前坐了下來,表情不慍不火,以至江口靜介看不出他是否已動怒。

  “我是來請求你主婚的!苯陟o介說著又是一個大禮。

  “我要你娶三木玲子,你卻來叫我為你和另一個女人主婚,我看你是愈來愈不把我的話當(dāng)一回事了!”江口太郎冷聲地說。

  江口靜介急切的表明心態(tài)說:“我根本不愛三木玲子!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但事業(yè)可不是三年、兩年可以造就的,堂堂一個男子漢,怎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真是荒唐至極!苯谔衫渎暢獾馈TS久,他又開口說:“再說,三木玲子的條件樣樣都比童秋紅好,將來也絕對會是個賢內(nèi)助,而那個童秋紅呢?她可不會是個能安安靜靜待在家里的女人。”

  “我不在乎這個,我喜歡她,所以我要娶她!苯陟o介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江口家是將門之后,豈可容你娶個異國女子,你要我往后如何去面見歷代祖先!苯谔膳鹊。

  “祖先有靈一定也會諒解的!苯陟o介反駁地說。

  “難道你真想當(dāng)個不孝子?”江口太郎厲聲問。

  “我很希望能當(dāng)個孝子,可是您卻一直逼得我后退無路,如果當(dāng)孝子就是對您百依百順當(dāng)個木偶人,那我自認(rèn)我做不到!苯陟o介激動地答著。

  他今天原不想和他父親斗氣的,臨出門時秋紅還一直拜托他別和父親撕破臉,所以一見面他才先低聲下氣地道歉,但顯然那并沒用處。

  江口太郎見他佇立了半天不再開口,他逕自威脅地說道:“上一回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你想要那女孩安然無恙,最好是聽從我的話和她分手,很顯然你并不放在心上!

  “我不準(zhǔn)您傷害她!苯陟o介氣極地吼道。

  江口太郎十分不悅的斥責(zé)著說:“你看你那是對自己父親該有的態(tài)度嗎?你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會狠不下心來管教你!

  “我從不以為什么!苯陟o介反駁著。

  “你真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江口太郎怒吼著。

  “我只請求您別傷害秋紅,她是個好女孩,請您別傷害她!苯陟o介也跪坐下來,他的語氣已轉(zhuǎn)換為懇求了!

  為了秋紅,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顏面喪盡,即使今日他求的不是自己的父親。

  “你可以為她做的,很簡單,離開她!苯谔珊翢o情面地說著。

  “我做不到!”江口靜介一口回絕。

  “你還有時間可以考慮!苯谔善ばθ獠恍Φ卣f。

  江口靜介也鐵了心,他堅決地說:“不管還有多少時間,答案還是一樣,我做不到!”

  即使物換星移,他的決定蒼天可鑒。

  ※    ※    ※    

  “秋紅,我看,你還是和那個江口少爺分手吧!”洪淑青拼命的展開她的三寸不爛之看想說服秋紅。

  “不可能!”秋紅屋前屋后走來走去地踱步著,而她的答案始終只有一個--不可能。

  她既然已下定決心要和江口靜介共度一生,又豈有出爾反爾之理,婚姻又不是兒戲。

  “丫頭,別傻了!人家江口老爺子又不愿承認(rèn)你。”洪淑青說道。

  “他承不承認(rèn)我無所謂!我又不是要嫁他。”秋紅淡笑。

  “人家不承認(rèn)你,你根本進(jìn)不了門,那是很丟臉的事。”洪淑青努力想說服她。

  “反正我以前又不是沒丟過臉,而這一回,我更是不在乎!您是我的母親,祝福我吧!”秋紅不為所動地說。

  “江口少爺下個月底就要訂婚了!”洪淑青不放棄地說。

  “那只是他父親一廂情愿的事!鼻锛t自信地說。

  這一回,她是決心不受外界阻力影響,她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而且創(chuàng)造幸福。

  “你太天真了!”洪淑青搖頭道。

  “我是嗎?”秋紅笑問。

  “你知道嗎?媽一直希望你能到新加坡來。”洪淑青決定對她動之以情。

  “若是以前你對我說這句話,我一定會放下這里的一切飛去你身邊孝順您,但現(xiàn)在不行了!我長大了,我也有我要追求的生活,也有我愛的人要我陪,真的很抱歉!”秋紅歉然地行了個禮。

  “江口老爺說,只要你肯離開日本,他會給你一筆錢……”洪淑青心一急便泄了底。

  “您收了錢?”秋紅驚愕地叫問。

  “呃……”被秋紅這一問,洪淑青仿若嘴里被塞了顆蘋果而答不出話來。

  秋紅突然哭了起來,這是她父親去世后她第一次在洪淑青面前哭,洪淑青頓時慌了起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秋紅兩頰掛垂著淚說:“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我……”洪淑青一時啞言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你要這樣待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為什么你不能多在乎我一點?如果你不在乎我,又何必生下我……”秋紅激動地哭喊著。

  秋紅的聲聲怨、滴滴淚讓洪淑青第一次覺得自己虧欠女兒太多、太多了。她生下了秋紅,卻沒有盡過一天母親的責(zé)任,現(xiàn)在她憑什么干涉她?

  洪淑青自覺漸愧地說:“我會把錢退回去,我和你陳叔叔今天就回新加坡!

  “媽……”秋紅無助地叫著,她第一次感受到母愛。

  “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些什么,因為我欠你太多了!以前我是那么自私的只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連你的幸福也枉顧,我真的很慚愧!焙槭缜嗾f著、說著便垂下了頭。

  “不要再說了!”秋紅直搖頭道,她很想奔上前去抱住她的母親,但她終究是什么也沒做。

  “在我離開之前還想提醒你,江口老爺子是不準(zhǔn)備承認(rèn)你做江口家媳婦的,他這個人不好惹,你自己要小心點!焙槭缬\心地說著。

  “媽……”秋紅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望著已然合上的門扉,秋紅的淚落得更急更兇了!她想,人世間若有何事惹傷悲?莫過于“親情淡如水”吧!

  ※    ※    ※    

  “今天我媽媽回新加坡去了!”

  江口靜介由她身后摟住她的腰安慰著說:“我說過還有我在!

  “我知道。 彼采献约旱男∈,更貼向他那寬大的胸膛說:“其實我該知足了!不是嗎?有你在我身邊,至少我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你這家伙看不出來還挺怕寂寞的嘛!”他半取笑地說。

  秋紅挑起雙眉,瞪著他嗅道:“不行嗎?”

  “怎么會不行!也不敢說不行!”江口靜介笑道。

  “諒你也不敢!鼻锛t霸氣十足地說。

  “看來我以后要二十四小時不離的系著你才行,否則恐怕你會胡亂想東想西的。”江口靜介輕拍她的小腦袋瓜說。

  “才不會呢!我又不是小娃娃,干嘛要你二十四小時的全天候監(jiān)視,透逗!”秋紅撥開他的手說。

  “可是我覺得你很像小娃娃呀!否則怎么會表現(xiàn)出一副沒人理你就要哭的表情呢?”江口靜介椰榆道。

  “那你別理我嘛!你不理我,我也沒事,你就會捉弄我,還說要保護我呢!我看會欺侮我的人不是別人,一定是你,要替我出氣,不如先打一打自己吧!”秋紅把頭偏向另一邊去,嘴巴翹得老高。

  語畢,秋紅嚇了一跳,因為江口靜介還真的邊掌起自己的嘴邊說著:“江口靜介你這家伙怎可欺侮秋紅呢!你真該打,你知道錯了嗎?還不認(rèn)錯嗎?該打!”

  秋紅倉皇地阻止他,輕斥道:“你有病!怎么真地打起自己來了!痛不痛?”她心疼萬分地輕觸他的面頰。

  他反倒不在意地反握住秋紅的手說:“這是要告訴你,不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可能欺侮你。”

  “靜介……”秋紅眼中噙著淚,有太多的感覺在她心中亂攪,從來沒有人心疼她,呵護她,即使穆惠淳對她那般的好,卻還只是朋友之愛,而江口靜介給她的感覺卻比親人還來得親。

  江口靜介以唇覆蓋在她的眼瞼上,以吻拭著他的淚,他用極輕、極溫柔的語調(diào)說:“不要流淚……我喜歡你笑……”

  其實他很最想說的卻是,即使她生氣,他都喜歡,惟獨他不要她傷心落淚,因為那滴滴淚水會讓他心碎。

  “靜介……”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卻全哽在喉間一句也說不出來。

  江口靜介淡淡地牽動唇角一笑,似意會了她的心意,似感應(yīng)了她的不安,他啞聲說:“我們會有家、一個幸福的家!边@是他真心的承諾。

  他的唇再度覆上,攫住了她柔軟的唇。

  這一刻,秋紅把所有的不安和不愉快全丟至十里外,她全心全意地接受他的吻,也全心全意地回應(yīng)他的熱情,她愿意,全心全意為他燃燒生命。

  ※    ※    ※    

  一通越洋電話,溝通T省和日本兩地,秋紅穆惠淳則各執(zhí)著一支話筒。

  得知秋紅和江口靜介即將擇日訂婚,穆惠淳仍忍不住驚叫:“真的假的?你們訂婚了?你們還認(rèn)識不到半年耶!”

  “我們只是先訂婚!鼻锛t輕笑著。

  “再同居?”穆惠淳在電話另頭亂猜測的鬼叫。

  “什么跟什么嘛!我又沒那么說!鼻锛t羞紅著臉叫著。

  穆惠淳調(diào)侃道:“不用說,用想的也就夠了!”

  “喂!你的思想可不可以純正點?”秋紅沒好氣的說。

  “你又有多純?少假了!”穆惠淳賊笑一番。

  “又在偷笑了!”她真想把穆惠淳的嘴給縫起來,免得她亂說話。

  “你又知道了?”穆惠淳真是在偷笑。

  “你慣常的伎倆嘛!”秋紅一語道破,她和穆惠淳已有十幾年的交情!彼此的一舉一動都太了解了!所以,她根本不用費心想就知道,她又接口說:“你又在偷吃巧克力了?”

  “嘿嘿!”穆惠淳訕笑著。

  “這輩子你別想減肥了!”秋紅挑眉說。

  “你還好意思說,這還不都要怪你,沒事帶一大堆巧克力回來給我,不吃難道要丟了它?那多可惜呀!”穆惠淳埋怨著。

  秋紅忍不住嗤笑道:“說到底你還是想吃,還有你別搞錯了!我上回只送你一盒巧克力,其他的都是靜介買的,你別想賴到我頭上來。”

  “都一樣啦!”穆惠淳又塞了一顆巧克力,揮手道。

  “才不一樣啦!”秋紅辯駁道。

  “俗語說:‘父債子還,夫欠妻要扛’還有人說:‘丈夫像妻子的兒子,而老婆又是丈夫的女兒,又是妻又是子才會叫妻子’,所以你老公的債你來擔(dān),天經(jīng)地義嘛!”穆惠淳說的頭頭是道。

  秋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種話只有寶貝蛋穆惠淳想得出來,她拿她是沒轍的。

  “怎么樣?心服口服了吧?”穆惠淳驕傲地笑道。

  秋紅猛點頭說:“服!服了!”

  穆惠淳突地想到了一件事,她忙說:“前些日子我在百貨公司見到你未來的大伯耶!”

  “什么未來大伯?”秋紅愣問,想不通怎么她不認(rèn)識的人反而穆惠淳認(rèn)識呢?

  “就是江口他大哥江口靜信呀!他不就是你未來大伯嗎?真是大阿呆哦!”穆惠淳笑道。

  “那你們有聊天嗎?”秋紅不理會穆惠淳的調(diào)侃,好奇地問。

  “豈止聊天而已,我們還一起去吃牛排,說真的,當(dāng)時我嚇了一大跳耶!我還以為是我走桃花運,有帥哥來搭訕,誰知道他居然問我:“‘愿不愿到東新工作?’真搞不懂他耶!”穆惠淳語氣中有著深深的失望,她自己不曾察覺,但秋紅卻已發(fā)現(xiàn)了。

  秋紅柔聲問:“你對江口先生印象如何?”

  “哪個江口先生。俊蹦禄荽景櫭紗。

  “當(dāng)然是江口靜信先生嘍!”秋紅說道。

  穆惠淳偏頭一想,不解的問:“什么意思?”

  “你覺得靜信先生人怎樣嘛!”秋紅急著說。

  “他那雙眼睛很坦白。”穆惠淳答非所問的,一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了,她在心底大叫:“什么跟什么嘛!”她居然像花癡的對男人垂涎,只差沒口水流三尺長,還好秋紅是在電話那頭,否則豈不“顏面丟盡!”

  秋紅擔(dān)憂地問:“惠淳,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生龍活虎!蹦禄荽緦擂蔚匦Φ。

  “靜信先生是好人哦!”秋紅提醒她說。

  “干嘛告訴我這個?”穆惠淳嘟嚷一聲。

  “幸福要自己去追!鼻锛t笑道。

  穆惠淳呆問:“什么?”

  “靜信先生!鼻锛t哈哈大笑。

  “什么嘛!”這一回穆惠淳可理解了秋紅的語意了,也知道秋紅猜透了她的心事!因而她紅著雙頰嚷:“別胡扯了!我要掛電話了!”

  “記住!幸福是要自己去追的。”秋紅再度提醒著。

  她希望穆惠淳和她自己一樣,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而善良的惠淳是值得好男人珍惜的。

  “掛了!掛了!拜!”穆惠淳嚷著,便把電話掛了。

  收了線,秋紅會心地笑了!

  她相信幸福不遠(yuǎn),只要每個人能懂得珍惜和把握,幸福真的不會太遠(yuǎn)。

  ※    ※    ※    

  這一天,江口靜介因為要參加股東會議,所以秋紅自個兒先下了班。

  她一路沿著街道走走逛逛,一走過櫥窗,看到戒指,她就想到戒指套在手上的情形,再走了一段路,看見了白紗禮服,她又想到自己身穿白紗禮服的模樣。

  “還早的很呢!”她自言自語地笑道。

  直至搭上地鐵,天色已微暗,當(dāng)她下了地鐵,還得走上一大段路,可是這一路上秋紅全然沒察覺到有人一直打從她出公司后就跟著她。

  當(dāng)她轉(zhuǎn)進(jìn)一條巷子,她才發(fā)覺不對勁,她回過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一名面目猙獰的男子,直向她逼近,她嚇得拔腿就跑,十分賣力地狂奔。

  突地她感覺到有東西由她手臂擦過,而那名男子已掠過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出轉(zhuǎn)角消失了!

  秋紅下意識地看向手臂那濡濕的地方,頓時她呆住了!臉上剎時沒了血色。

  她的手臂正血流如注,一片殷紅染滿了整個衣袖和身體,地上已流出了一灘血。

  “天啊!怎么回事!”她還未自驚愕中回醒。

  當(dāng)她回過神來開始找東西想止血,最后她拿了條圍巾包著傷口就奔出巷子。

  當(dāng)她攔到計程車時已因失血多而暈眩不已,而當(dāng)她坐進(jìn)計程車時,她只得吐得出“醫(yī)院”兩字,接著她就陷入昏迷狀態(tài)中了!

  ※    ※    ※    

  東新大樓會議室中。

  “靜介先生,電話!泵貢〗愕吐曉谒H說。

  江口靜介抬眼掃向四周,看到一雙雙不贊同的眼神,他低聲向秘書交代著:“叫他留話!

  “可是那是醫(yī)院打來的!泵貢〗忝嬗须y色。

  “到底是什么事?”江口太郎不悅地問。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江口靜介起身朝與會的人士歉然的深深頷首。

  “不能等開會結(jié)束嗎?”江口太郎更加不悅地問。

  “我想是急事。”他簡單的解釋后就走出會議室,取走秘書遞上來的電話說:“喂!我是江口靜介,請問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聲音:“江口先生,不知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位童秋紅小姐?”

  “認(rèn)識!苯陟o介突覺不對勁趕忙又問:“你怎么了?”他的心開始不安。

  “我這里是醫(yī)院,童小姐受傷失血過多,現(xiàn)在人還在急救,請問你可否過來一趟?如果找不到可以擔(dān)保的人,我們無法接收這位傷患……”

  江口靜介心一緊,他不加累索地叫:“我馬上趕過去,你們一定要救她,非救活不可,告訴我,你們是哪家醫(yī)院?”

  問清楚是哪家醫(yī)院后,江口靜介便要飛奔下樓,秘書小姐擋住他問:“靜介先生要上哪去?會議還在進(jìn)行呢?”

  “告訴他們我有急事!彼话淹崎_秘書沖向電梯。

  門迅速開了又關(guān),急速下降。

  ※    ※    ※    

  奔過長廊,江口靜介一路沖撞地奔馳到急診室外的服務(wù)臺,他急切又心神無主地問著:“請問有位童秋紅的傷患,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你是江口先生吧?”護士詢問。

  江口靜介猛點頭答:“是!

  “童小姐剛剛已經(jīng)轉(zhuǎn)進(jìn)普通病房了!醫(yī)生為她輸了血,她因失血過多人還很虛弱,麻煩你幫她辦一下手續(xù)!弊o士說。

  “好的!

  江口靜介在接過單子后,飛快填寫了資料,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問:“她在哪個病房嗎?”此刻的江口靜介一心只牽掛著秋紅,不看到人,他又怎么能安心的了!

  “她在三○二號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但別吵了她!弊o士說著。

  向護士小姐道了謝,靜介急步奔向階梯,他知道好多人瞪著他看,但此時他可顧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快點看到秋紅。

  當(dāng)他終于抵達(dá)病房,輕推開了房門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一點生氣也沒有的秋紅,他的心也跟著被撕的粉碎了。

  他啞聲低哺著:“怎會這樣?”

  一想到他可能差點失去秋紅,他的心就被掀得發(fā)痛,他的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他才不管什么男人有淚不輕彈,為了心愛的女人落淚井不可恥。

  當(dāng)病房的門被輕推了開來,他才匆匆地拭去淚,面向來人。

  穿著白衣的醫(yī)生走了進(jìn)來問:“你可是江口先生?”

  “是的。”江口靜介恭敬地行了個禮,憂心如焚地問:“請問一下,童秋紅小姐還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只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一陣子就會沒事了!”醫(yī)生點頭說著。

  聽了醫(yī)生這么說,江口靜介一顆焦急的心總算稍微平穩(wěn)了下來,但他仍急切關(guān)心地問:“那她的傷到底是什么東西所傷的呢?”

  “童小姐一直陷入昏迷當(dāng)中,所以我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被何物所傷,不過猜測可能是刀刃,因為傷口很深卻又很整齊割了一直線,所以應(yīng)該是刀刃。”醫(yī)生專業(yè)的說著。

  “刀刃……”江口靜介介喃喃地重復(fù)著。

  “等她醒來讓她多吃些營養(yǎng)的東西!贬t(yī)生叮嚀著。

  “哦!謝謝你,多費心了!”江口靜介再度深行了個禮

  醫(yī)生走后,靜介望著秋紅包扎著的傷口發(fā)呆。

  刀刃所傷?是意外呢?還是被人所傷?如果是意外,他又想不通秋紅會被刀刃所傷?如果是蓄意,那又會有誰如此狠心?

  此時他的腦海突然迅速地跳出他父親的身影。

  “不會的!”他喃喃自語。

  即使他父親對他說過那些話,但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會是他父親教唆指使的,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會如此歹毒。

  “不會是他……”他再度喃喃自語,像是要強迫自己相信。

  ※    ※    ※    

  秋紅對著喂她吃飯的江口靜介嚷著:“我都說了!我可以自己吃東西的嘛!

  “我可不要看你又流出一滴血來!苯陟o介擔(dān)心地說著。

  “拜托!沒那么嚴(yán)重啦!傷口都已經(jīng)縫過了!不會有事的,你別那么緊張好不好呢?”秋紅看他一臉天快塌下來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我就是緊張,誰知道我雙眼不盯牢你,你又會出什么事?才碰巧一天沒送你回家,你就傷成這樣,你不知道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江口靜介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對不起嘛!”秋紅突然覺得自已很殘忍,因而低聲道起歉來。

  江口靜介愛憐的輕觸她的面頰說:“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擔(dān)心,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是意外嘛!你別多想。”秋紅反安慰起他來。

  “如果只是純粹意外就好,怕只怕……”江口靜介欲言又止。

  他的吞吞吐吐引起秋紅猜疑,她不放心地問;“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這事有什么不對勁嗎?也許我只是倒霉碰上心理不正常的病患罷了!

  秋紅可不相信有人會蓄意想傷害她,雖然自己非十全十美的大好人,但也不覺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更沒存心與人結(jié)怨過,如果真是有人蓄意傷她,不是太沒道理了!

  為了不給秋紅太大心理壓力,靜介淡笑說:“大概是我太擔(dān)心了,才會如此多心!”

  “對!一定是你多心了!”秋紅也如此相信。

  “多吃些,醫(yī)生說你要多吃點東西!彼彩前咽澄镆ㄖ了竭呎f:“你失血過多,一定要好好補補,我聽說魚很營養(yǎng),所以替你煮了魚粥,你可得吃完才行!

  拗不過他的固執(zhí),秋紅順從的吃了那一碗粥。

  “公司那邊……”她擔(dān)心地詢問。

  “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他安撫著說著。

  “真是對不起!”秋紅不好意思地道歉。

  江口靜介納悶地問:“為什么要道歉?”

  “老是給你添麻煩,又不能好好工作!鼻锛t歉然地說著。

  “好好養(yǎng)傷,別想那么多事!彼p拍著她的頭。

  “對了!你已經(jīng)告訴你父母我們的事了嗎?”秋紅問道。

  江口靜介愣了一下,又忙換上笑臉說:“我母親出國去玩了,我還沒告訴他們,真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啦!反正也不急嘛!”秋紅笑著安慰他。

  “你不介意?”江口靜介試探問。

  “我干嘛要介意?難道你是故意不說的?”秋紅望著他問。

  “當(dāng)然不是!苯陟o介馬上否認(rèn)。

  “那就對了!有什么好介意的?說不定你父母也不答應(yīng)呢!”秋紅淡笑著。

  “秋紅……”江口靜介緊張地望著她。

  “你怎么了?好象很擔(dān)心?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才認(rèn)識幾個月,他們一定會覺得太快了吧!”秋紅看著他那副傻樣,直想發(fā)笑。

  “秋紅……”江口靜介面有難色的。

  “什么事?”秋紅望著他,疑惑地問。

  “如果他們不同意,你還會嫁給我嗎?”他終于鼓足勇氣問。

  “我要嫁的人是你不是嗎?”秋紅笑問。

  “也許我會變得一文不值!苯陟o介試探地說,想知道秋紅的反應(yīng)。

  “那有什么關(guān)系,說不定我們可開一家內(nèi)在美訂做店,專門為不同身材的女人做適合她們的貼身衣物!鼻锛t開朗建議道。

  江口靜介聽完不禁笑開了說:“你這主意不錯哦!到時候我負(fù)責(zé)設(shè)計制作,你負(fù)責(zé)店面和量身!

  看他兀自計劃起來,秋紅不禁漾開了笑意,似乎他們幸福的未來已活生生的呈現(xiàn)在他面前,讓她一目了然。

  她一點也不為手傷的痛楚難過,因為幸福的感覺就好似止痛良藥,讓她忘了痛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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