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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公主要出嫁 第九章

  阿蠻公主回宮了。

  因公主的介入,媚娘只好拿了銀子乖乖交出程小小的賣身契,而鴛鴦大盜一案在衙門撤銷,汴京百姓們都將這件公主仗義救人,官府?dāng)[烏籠的事掛在嘴邊談,成了茶余飯後話題。

  而這些都在阿蠻的預(yù)料之中,但她并沒特別高興,因?yàn)樵灰痪湓挾紱]有說就定了,小溜子說他以為她喜歡胭脂郎,他要成全她的愛,於是傷心落寞的回西夏去了。

  真是大笨蛋。她恨他,這是他第二次拋下她。

  「公主,胭脂官已經(jīng)在宮外候著!箤m女紅玉來報。

  「快叫他進(jìn)來。」

  不一會兒,紅玉領(lǐng)著胭脂郎進(jìn)宮殿。胭脂郎因三番兩次幫阿蠻公主,所以皇上封他為胭脂官,負(fù)責(zé)後宮嬪妃和公主們的胭脂水粉。

  胭脂郎拜見阿蠻公主之後,頭一直垂得低低的,不敢放肆直視,心里卻對自己有眼識珍珠感到非常驕傲,只是他萬萬都沒想到她真的是千金之體的公主。

  「胭脂郎,不必拘束,本宮能平安回宮,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以我一個卑微的胭脂郎能對公主有所幫助,這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

  「胭脂郎,你總是能討女人歡心,女人身邊有你,日子一定不會覺得無聊!

  「公主若不嫌棄,胭脂郎愿用一生來服侍公主!闺僦尚南,這是放手一搏的最梭機(jī)會,成者,一生榮華富貴貴;不成的話,他還是胭脂宮。他抬眼注視阿蠻,放大膽開口,「阿蠻姑娘,我……我一直很喜歡你……」

  「放肆!」紅玉喝道。

  「紅玉,沒關(guān)系。」阿蠻對胭脂郎說:「謝謝你對我說這樣的話,無論如何,

  有男人說喜歡自己,心里總是高興的,胭脂郎,你人長得體面俊俏,我也很喜歡你,可是我心裏卻愛著另一個人!

  「是那個……」胭脂郎正要說出元昊名字,但一看到阿蠻公主哀傷的眼神,立即又收口!笇α耍,那天你偷偷約我見面時想要的胭脂水粉,我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齊全了!

  雖然元昊走了,這些東西也用不著了。阿蠻還是有禮道謝,「有勞你了!

  她向紅玉使了一個眼色,紅玉會意,捧起桌上一盤排有十二個大金元寶的盤子走向胭脂郎。

  「胭脂官,這是公主賞賜給你的!

  「胭脂郎不能收!

  「收下吧。雖然皇上已經(jīng)封你一個胭脂官,不過我還是想好好的答謝你,我想來想去,覺得沒有什么比銀子更適合了!

  這話讓胭脂郎覺得心虛,當(dāng)初他可是一邊撥著算盤一邊幫她。他收下銀子後,便跪安退下。

  阿蠻是有恩必報、有債必討的人,如今該報恩的都報了,只剩下一個元昊,不過她是要向他討情債的。

  她摒退所有的宮女,獨(dú)自一人暗相思。當(dāng)初她離宮出定,只為賭一口氣,讓大家知道,她阿蠻不必靠皇上賜婚,即便不是公主,一樣也能找到真愛,沒想到一趟民間之行,再回來時,一切都不同了,只因心裏多了一個人。

  不過心裏有了人,宮中日子更加寂寞和空虛。這一切都是元昊害的,都說野蠻之地的人都是薄情寡義,她堂堂一個大宋公主干么為他傷神。

  可是阿蠻還是不能停止的想他,而且想得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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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昊回西夏後,對阿蠻的思念有增無減,甚至非常後悔沒跟她道別就這樣一走了之,他應(yīng)該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再走的,否則這一定可能就是一輩子,而他將背負(fù)一輩子的相思。

  他一嘆再嘆,只能嘆遺憾。

  梅麗亞輕快的跑進(jìn)來!竿跣,有一封中原來的書信。」

  元昊接過信,急忙打開來看。是魯巴圖寫來的,信裏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而元吳讀了信之後除了驚奇,還是驚奇。

  阿蠻姑娘竟然是大宋公主!元昊覺得不可思議,但一想她將他視為賊一直追趕,後來兩人又淪為鴛盟大盜而被大宋朝廷通緝等一連串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接著笑聲之後,又是一聲長嘆,梅悧啞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王兄,你好奇怪哦,又笑又嘆氣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梅麗亞傻著一張無邪又可愛的臉問。

  「梅麗亞,跟你說你也不懂。」

  「那么我看完信之後就懂了!姑访殝I從元吳手中搶走信。

  「梅麗亞,別鬧了,快把信還給我!

  「不還,因?yàn)檫@封信裏有王兄的心事。自從王兄回來之後,整天悶悶不樂,一個人經(jīng)常在寢宮裏咳聲嘆氣,我看了好擔(dān)心哦!姑符悂喿x著信,雖然不甚了解,

  但是信裏提到一個阿蠻姑娘和程小小,她心想其中一人應(yīng)該就是勾動王兄心弦的女子!竿跣,讓你魂?duì)繅艨M的人是程小小嗎?」

  元昊咧嘴而笑!杆鞘䴕q的小女孩呢!

  「那么就是阿蠻姑娘了!姑符悂喴娫槐砬轭澚讼,難掩思慕之情!竿跣,你一定很喜歡她吧?可是我不懂,信裏說她是大宋公主,這是怎么一回事?」

  元昊把和阿蠻相識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遞。

  梅麗亞拍手叫好。「真是一段浪漫又有趣的故事,西夏王子和大宋公主被當(dāng)成鴛鴦大盜,而今大盜之名已撤銷,豈不是留下一段鴛鴦佳話。王兄,父王一直希望你趕快選圮,你何不向大宋皇帝請求兩國聯(lián)姻,趁這個機(jī)會把阿蠻公主娶回西夏來,這樣一來你就不必飽受相思之苦了!

  若是兩情相悅,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可是她心裏喜歡的是另一個男人。

  「梅麗亞,我不能這么做,這樣一來,我就成了毀掉她一生幸福的兇手!

  「王兄,你凡事聰明,偏偏在愛情上泛胡涂。自古佳人愛英雄,而你又以身冒險去救她,我想她心裏一定很感激你。

  「我不要她的感激!

  「王兄,我問你,她親口跟你說她喜歡那個胭脂郎嗎?」

  「沒有!

  「這就對了,你就是太在乎她,才會問也不問清楚而選擇離開,因?yàn)槟愫ε侣牭秸嫦!姑符悂喒闹?xì)白透紅的腮幫子,圓張著大眼睛,橋嗔的說:「可是呀,你卻在你們兩個被通緝的當(dāng)頭不告而別,我若是她,現(xiàn)在心裏一定對你又怨又恨!

  他真該死,一心只想到自己難過,卻沒有考慮到阿蠻的想法。

  元昊憐愛的輕捏著梅麗亞細(xì)嫩臉頰,感激的說:「梅麗亞,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去向父王說這件事,他若知道你愿意和大宋公主成親,他聽了一定很安心、放心、而且還會開心得不得了!姑符悂喨缫魂囷L(fēng)般跑走了。

  對了,阿蠻并不知道他的身分,而且他不想用兩國聯(lián)姻來逼她答應(yīng)婚事。

  元昊想起她說過的那句無頭蒼蠅,於是提筆暗示寫道:    

  夢裏尋你,我如無頭蒼蠅般盲目又迷茫,心如飄絮無所依。公主若是對元昊青睞有加,盼來西夏再續(xù)鴛鴦佳話:若否,元昊心仍會默默祝福公主和喜歡的人早日結(jié)連理,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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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紅玉匆匆的奔向阿蠻,喜孜孜的說:「公主,天大喜事!

  「什么喜事?」阿蠻無精打彩的斜臥貴圮楊上,眼抬也懶得抬一下。

  「公主,西夏國王派特使前來請求皇上能答應(yīng)公主和西夏王子的婚事!辜t玉呈上信函,「這是王子寫給公主的信!

  「西夏!」阿蠻立即坐直起來,拿著信看也不看就將信撕個粉碎,嘴裏恨恨的道:「我討厭西夏,我恨西夏,西夏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公主,你怎么可以這樣子,這是西夏王子……」

  「住口,你再提一句西夏,我就掌你的嘴」恨屋及烏,那個無情的大胡子是西夏人,所以她一聽到西夏,便覺撕肝裂肺,痛得不得了。

  紅玉噤聲不敢再說下去。

  這時外面太監(jiān)大聲唱道:「太后駕到。」

  阿蠻上前迎接,并躬身請安,「阿蠻給太后請安!

  太后微笑的牽著阿蠻坐下來。「孩子,你看你清瘦不少,在外面的這段日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才不,我一點(diǎn)也不覺得苦,而且我還從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學(xué)到很多東西!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并端起紅玉剛送上的茶慢慢啜飲著,而眼睛則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阿蠻,心里卻盤算著如何開口。

  「太后,您有事找阿蠻?」阿蠻心裏有數(shù),開門見山的問。

  太后放下茶,微露笑意!高@次回宮,你整個人成熟不少,也比以前懂事了!

  「謝謝太后的稱贊!

  「阿蠻,你是先皇最疼愛的公主,所以我也愛屋及烏,什么事都依你的意思,從不勉強(qiáng)你做不喜歡的事,甚至連你的終身大事也由你自己作主,上回你說對將軍

  府的龍公子有好感,沒想到月老不作媒,而你臨到關(guān)頭上又心軟,成全了別人!

  「那么這一次仍然由阿蠻自己作主!拱⑿U霍地雙膝一跪,懇求的說:「太后,阿蠻討厭西夏,我不要嫁給那個西夏王子!

  「為什么?」

  「因?yàn)椤且粋未開化的地方,那裏的人一定很野蠻。」元昊就是西夏人,她恨他。

  「我聽說西夏王子從小接受漢人文化,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太后,阿蠻求您!

  太后輕嘆一聲!肝乙膊幌胱屇慵薜侥敲催h(yuǎn)的地方,我和皇上曾和西夏的特使商量在眾公主當(dāng)中挑選一位,可是他說西夏王子堅(jiān)持要大宋的阿蠻公主!

  「他又不認(rèn)識我,為什么非要我不可?我也下認(rèn)識他,我不要下嫁給他·:一

  「我也不明白!固蠓霭⑿U起來!负⒆,你是大宋公主,在享受至高無上尊榮和接受百姓愛戴的同時,你有讓百姓安居樂業(yè)的責(zé)任。西夏是新堀起的強(qiáng)國,我國才和遼國打完仗,此刻需要修養(yǎng)生息,朝廷若能和西夏交好,那么一些窺視大宋江山的國家一定心有所忌憚,不敢隨易輕啟戰(zhàn)火!

  「我……」平時再怎么任性野蠻,太后這番話也讓身為公主的阿蠻無話可駁,無理由可卸責(zé)。

  這時宮女來報說呈鳳和離珠進(jìn)宮覲見公主。

  「阿蠻,那兩個丫頭為了你也耽擱終身大事。去吧,去告訴她們你的決定!

  「阿蠻明白了!辜热徊荒芎拖矚g的人在一起,只好為百姓、為大宋嫁給西夏王子了。阿蠻向?qū)m女吩咐,「領(lǐng)她們到滿春園去!

  「是!

  阿蠻向太后告退,便朝滿春園走去。

  所有的事都是由滿春園開始的。蹴鞠大賽那天,呈鳳若不闖進(jìn)這個園裏,事情也不會如此千回百折,兩對有情人不能成為眷屬,而另一有情人也飽嘗相思之苦。

  呈鳳和離珠坐在風(fēng)月亭裏,呈鳳告訴離珠當(dāng)初她就是在這裏教公主武功,呈鳳把將自己如何威風(fēng)凜凜,指著公主罵笨的情形梶娓向離珠道出。

  「對啊,也只有你這個瞻大包天的鳳小姐敢罵公主笨!拱⑿U走進(jìn)風(fēng)月亭,呈

  鳳和離珠連忙起身彎腰拜見。

  「呈鳳、離珠給公主請安,」

  「免禮!拱⑿U坐下來,搖手示意,「你們也坐下來!

  「謝公主。」呈鳳輕快的說,并拉著有點(diǎn)拘束的離珠坐下來。呈鳳嘻道:「賀喜公主,剛才進(jìn)宮的時候,聽說西夏王子派遣特使來向公主求婚!

  阿蠻神情一凜,語氣帶酸,「這有什么好恭喜的,我看你是在替自己高興,我一旦出嫁,你們倆就能和心愛的人拜堂成親!

  被說中心事,呈鳳吐吐舌頭!腹鞒鲎咭惶俗兟斆髁。不過我也是真心替公主高興,公主本該配王子,龍配鳳,真是天作……」

  「別再說了!闺x珠暗扯一下呈鳳的衣角,因?yàn)樗龔那稍瓶谥械弥⑿U公主和一位男子有一段患難真情,可惜這名男子不知為什么卻離開公主。

  「離珠,阿蠻公主要出嫁是件喜事,為什么不說?」

  「有喜的是你們而不是我!褂星槿私K成眷屬,該是多么美好的事。“⑿U神情黯淡,離珠忍不住同情起她,這哪里是待嫁娘的容顏。

  「公王,我和鳳小姐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這真是太幸福了,所以我們也衷心希望公主能和喜歡的人廝守終生。若是因公主的不幸福而成全我們的幸福,那么我們就太自私了!闺x珠拿出巧云交給她的一包東西,阿蠻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元昊的黑亮胡子,阿蠻動容了,那用恨意來防堵思念的墻瞬時崩塌了,眼淚也跟著潰堤了。

  「好好的,公主怎么哭了?」一見阿蠻流淚,呈鳳慌了!鸽x珠,這是怎么一回事?」

  離珠將從巧云那裏聽來有關(guān)阿蠻公主和元昊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公主心裏有喜歡的人!闺y怪這次再見阿蠻公主,總覺得她減了幾分精神。呈鳳同情的說:「公主太可憐了,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就算是大宋人,公主也不太可能下嫁平民,何況他還是西夏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他們兩個注定是不可能的!

  「呈鳳說的對,誰叫我是大宋的公主,表面上看似威風(fēng)得不得了,實(shí)際上卻有許多身不由己。」阿蠻語帶淡然,心情卻沉重不已。

  「公主,如今你心裏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人,你真的甘心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這樣對那位西夏王子也不公平啊。」

  「離珠,不甘心又能如何,阿蠻公主是身負(fù)兩國和平出嫁的,不像我們可以為愛而率性任為!钩束P的話雖然殘忍,卻也是事實(shí)。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沒辦法看有情人不能在一起!闺x珠試圖勸阿蠻改變心意,「公主,難道你不能拒絕這樁婚事嗎?」

  「離珠姑娘,謝謝你,不過就算我拒絕這樁婚事,我也無法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因?yàn)槭撬约弘x開我的!

  「公主,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離開,但是我相信他是愛公主的,公主難道不想去找他,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嗎?」聽到離珠的話,呈鳳和阿蠻楞了一下。

  「離珠,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呈鳳取笑的說。

  「我……離珠笨,不懂國家大事,我只知道為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拚了命也要努力去爭取!

  「離珠姑娘,你不是笨,而是癡。」阿蠻注視著看似柔弱,面對愛情,卻又比任何一個人堅(jiān)強(qiáng)的離珠。

  「沒錯,呈龍就是因?yàn)樗@份癡,才對她著迷不已!

  離珠紅了臉!脯F(xiàn)在不是說我的時候。公主,當(dāng)初你一心要嫁呈龍時的眼神是多么熾熱,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冷冰冰的。人生漫長,難道公主要把自己一生的感情都冰封起來嗎?」

  阿蠻被離珠的話震楞住了。

  「離珠說的對,公主以前雖然任性不講理,不過卻給人一股為自己作主的活力,可是現(xiàn)在的公主像是任人擺布的玩偶,一點(diǎn)都不像那個纏著我教她武功的阿蠻公主!钩束P有感而發(fā)的說。

  「我和你們兩個的立場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我們同樣是女人,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心都是一樣的。」離珠對呈鳳道:「當(dāng)初若不是阿蠻公主原諒我們,我和龍公子、你和飛將軍也不可能在一起,現(xiàn)在公主有困難了,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幫公主!

  「你說的對,應(yīng)該幫公主!钩束P咬著手指,努力的想著。

  離珠見呈鳳搜思枯竭的,於是說:「我們回去和龍公子商量吧。」

  「不用,不用!钩束P搖搖手。驀地,靈光一閃,大叫一聲,「有了,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么辦法?快說。」離珠催促著。

  呈鳳轉(zhuǎn)頭查看一下四周,然後小聲的在兩人耳畔嘀咕老半天。

  這太瘋狂了。阿蠻猶疑的說:「這可行嗎?萬一被發(fā)現(xiàn)……」

  「安啦,不會有事的,送親的人只能送公主到兩國邊界,而公主身邊的人除了幾個貼身陪嫁丫鬟之外,裏裏外外全要換上西夏人,到時候還有誰認(rèn)得出阿蠻公主是哪位?」呈鳳總是樂觀的看待結(jié)果!溉f一不幸被發(fā)現(xiàn)了,不管哪一國的皇上要砍頭,我們大家一定會陪著公主的!

  「你呀!」阿蠻輕點(diǎn)一下呈鳳的頭,「你還有幾顆腦袋可以砍?」

  「公主,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離珠熱切,「只要公主點(diǎn)頭,我們四人立即向皇上稟明頤意送公主到西夏,到那里裏我們一定會幫公主順利逃走去尋找元

  阿蠻沉吟許久後,才對兩人說:「你們一心想讓我有情人成眷屬,所以我也要成全你們,在我遠(yuǎn)嫁西夏之前,我希望能替你們主持婚禮!

  「公主,那個臨陣逃婚的計(jì)畫怎么辦?你不需我們幫忙嗎?」呈鳳心急的問。

  離珠注視著阿蠻!肝蚁嘈殴餍难Y已經(jīng)有所決定了。」

  阿蠻淺淺一笑。她的幸福她要自己負(fù)責(zé),不該再睹上兩對有情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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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對紅燭高插堂前,阿蠻接受兩對新人行跪拜禮後,負(fù)責(zé)送親的八王爺即催促阿蠻上馬車,立即起程前往西夏。

  阿蠻心一緊,引領(lǐng)翹盼著小溜子帶來消息。當(dāng)她被攙扶上馬車,八王爺一聲令下,送親隊(duì)伍緩緩前行,而夾道有百姓前來歡送阿蠻公主出嫁西夏。

  「阿蠻公主,阿蠻公主……」小溜子急奔而來。

  阿蠻好像聽到小溜子的呼叫聲,焦急的掀起簾幕,將頭探了出去,果真是小溜子跑在送親隊(duì)伍後面。

  「皇叔,請等一下。」

  「阿蠻公主,有事嗎?」王八爺才說完,小溜子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

  「皇叔,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可以嗎?」

  「好吧,不過別耽攔太久!

  「謝謝皇叔!拱⑿U轉(zhuǎn)頭對小溜子說:「事情打聽得怎么樣?」

  「阿蠻公主,我找到元大哥所說的魯巴圖住的地方,可是他為了參加西夏王子和公主這場婚禮,已經(jīng)早一步回西夏去了!

  阿蠻心涼透了,「那么……不就無法得知元昊在西夏的住處了?」

  小溜子點(diǎn)頭!赴⑿U公主,怎么辦?你打算放棄嗎?」

  「我……」阿蠻心一橫,更加堅(jiān)決的道:「不,就算把西夏全部翻過來,我也要找到他,」

  「這才像我認(rèn)識的阿蠻姑娘!剐×镒右贿,「你放心,我會陪你去找!

  「你要跟我去西夏?那你娘怎么辦?」

  「早上出門時,我已經(jīng)跟娘辭過行了,小小會幫忙照顧我娘。其實(shí)不論有沒有元大哥的下落,我都要陪公主走一趟西夏,都是因?yàn)槲叶嘧,元大哥才會以為公主心裏另有他人而傷心離開,所以我送公主到西夏找元大哥也是應(yīng)該的。何況那裏不比在咱們自己的地方,我真不放心公主一個人在陌生地方胡亂走著,萬一又出了意外,到時候就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理了!

  八王爺命人來催促!赴⑿U公主,時候不早了,該起程了!

  「我知道了!

  「阿蠻公主,我會扮成小太監(jiān)跟在你身邊,抵達(dá)邊境時,我立即換上西夏的衣服,混進(jìn)迎親隊(duì)伍跟你進(jìn)入西夏!剐×镒酉虬⑿U解釋他的計(jì)畫。

  「小溜子,謝謝你,有你在身邊,我心裏覺得踏實(shí)許多!

  阿蠻回首眺望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心想這一走,這一生她可能再也沒有機(jī)會回來了。

  眼前一片茫然,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元昊?不過,既然下定決心,她只能一無反顧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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