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霓抱著琴慢慢的走進(jìn)屋內(nèi),只見谷殘焰慵懶用一手撐著下顎,愿長的身子側(cè)躺在大床上,上半身光裸著,露出強(qiáng)健的體魄,暗黑眸光正若有似無的盯著一身薄衫的戚雪霓,因?yàn)槠菅┠拗槐辉试S穿這類的衣服,纖合度的美好身段昭然若現(xiàn)。
戚雪霓不敢過分張望谷殘焰逼灼的黑瞳,那會讓自己憶起他那當(dāng)血的性格,心里就會不由自主的一陣嚅心。
“彈什么?”
應(yīng)該不是之前那些奇怪的音樂吧,一直到現(xiàn)在那段空白似的記憶猶纏繞著戚雪霓,總會讓自己以為己經(jīng)失身于他。
“你想彈上次那些美妙的樂聲嗎?”
谷殘焰逗弄著戚雪霓,笑謔似的看著她紅到耳根子的困窘,不禁一陣訕笑,真是愛逞強(qiáng)又膽小的女人。
“不想!”
戚雪霓斷然拒絕,那會讓自己回想起自己似乎在他懷里吟哦的畫面,明明是夢為何又會如此真實(shí)……她真的想不透。
“那你想彈什么?”
一身慵懶的谷殘焰忽然過分逼近于戚雪霓的鼻尖,戚雪霓駭然的不自覺退后兩步,臉上的肌膚似乎可以明顯感受到谷殘焰吐出的熱氣。
“我……”
一向伶牙俐齒的戚雪霓,竟想不出半句話反駁,只能在心里怨嘆自己的懦弱,自己真是沒用,他一靠近,自己就怕成這樣。
“你的傲骨好像都給我收買了。”
略略失望戚雪霓沒有還擊,他喜歡與她針鋒相對的情形,看著她眼里的不屈服,自己內(nèi)心更加興起想摧折她的自尊的想法,也因?yàn)檫@樣,自己才會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她承認(rèn)屈服于自己。
“沒有的事。”
“原來戚家人的倔強(qiáng)都可以這么容易收買,那要?dú)Я似莞堑裣x小技,你說是嗎?雪霓!
“誰說的,戚家人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的!
被激起一肚子的怒火,這人也太不識好歹了,怒火染紅了清麗的嬌顏,戚雪霓又像是恢復(fù)活力般。
“嗯,你還是維持這樣好了,太順從我反而不大習(xí)慣。”
谷殘焰長腿一伸,倒回床上,劇烈跳動的心口這才慢慢平復(fù)下來,戚雪霓懷疑自己老是會被他輕佻的態(tài)度給惹毛了。
“你彈‘舞朱雀’好了。”
“‘舞朱雀’……”
原以為會刁難她,誰知竟只要她彈“舞朱雀”,這首曲子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戚雪霓流利的撥弄琴弦,輕快的音符頓時(shí)充塞在夜殘樓,絕藝琴彈出來的音調(diào)真的比較好聽,谷殘焰輕輕的閉上雙眼,這琴聲好熟悉,一場無名的殺戮殘忍的暴露在谷殘焰的腦海里。
陡地谷殘焰像是做了場惡夢般,再度睜開眼,前額蓄滿細(xì)小的汗水,戚雪霓的“舞朱雀”仍還沒奏畢,谷殘焰的陰鷙的黑瞳罩上一層冷漠,眼前的女人是當(dāng)年慘案,劊子手的親人之一,那永遠(yuǎn)無法彌補(bǔ)的傷痛……他谷殘焰早在爹娘的墳前發(fā)過誓,一定會找戚家人報(bào)仇的。
戚雪霓對于“舞朱雀”已經(jīng)熟到可以閉起眼睛彈奏,也絲毫不會有誤。因此她閉上星眸,悠游于那醉人的音樂。
陡地忽感一陣?yán)滹L(fēng)直逼背脊,戚雪霓瞬地睜開雙眼,側(cè)躺在自己面前的谷殘焰不知何時(shí)失去了蹤影。
“。
戚雪霓還來不及反應(yīng),嬌柔的身軀隨即被壓倒在地,星眸睜大的望著眼前的似乎呈現(xiàn)瘋狂狀態(tài)的邪佞男子,谷殘焰黑黝的瞳眸不再帶著輕佻,而是帶著一種矛盾、掙扎的迷蒙眼神,戚雪霓驚愕于谷殘焰瞳眸里的深沉,他好像變個人似的。
“給我,給我,把你給我!”
谷殘焰發(fā)了狂似的不停撕扯眼前礙人的遮蔽物,單薄的蟬衣不一會兒已經(jīng)碎成一堆廢料,這女人老是能快速引起自己的反應(yīng),該死的!
“你瘋了嗎?放開我,快放開我……”
戚雪霓不知道谷殘焰何以突然心性大變,只是自己相當(dāng)害怕谷殘焰泛起血絲的雙眼,看起來是如此的駭人……戚雪霓身上早就光溜一身。
“放開你,你在說笑嗎?你把媚兒趕走了,我都然只能找你發(fā)泄,我要支配你所有的一切……”
谷殘焰邪魅的冷笑,就像是個被邪神附身一般的邪妄。
“放開我、放開我……”
戚雪霓為自己的貞節(jié)護(hù)衛(wèi)著,自己不能失身于這頭野獸……
“你的身體應(yīng)該樂于接納我才對,我們可是配合的很好呢!”
“不要……這樣……”
戚雪霓的身體就像被一道道的電流通過似的,胸前的逗弄,陣陣酥麻傳遍全身,戚雪霓的反抗越來越無力,不知為何自己對于谷殘焰這樣著舔舐感到愉悅……我不要跟媚兒一樣……
“啊……啊……嗯……”
戚雪霓訝異于自己口中發(fā)出的吟哦與嬌喘,這種感覺不像是第一次……好像身體已經(jīng)嘗試過了這種悸動……
“你的身體已經(jīng)熱情呼應(yīng)我的召喚,雪霓……你就不要再抵抗了……”
這種感覺妤……像……戚雪霓努力搜尋著腦海中可能的記憶……海……她聽到了海聲……黑夜……戚雪霓逐漸有個模糊的印象……這種酥癢的觸感跟那一次的一樣……
“呵呵……”
看著戚雪霓小口微張的嬌喘,雙頰泛著潮紅,如醉酒般的配紅,經(jīng)過自己的肆虐下,戚雪霓白嫩的玉肌己經(jīng)印上自己的齒痕……
“靠著我……”
將戚雪霓的雪臂拉上自己肩頭,記起谷殘焰為自己上藥的輕柔,戚雪霓順從的攀上谷殘焰堅(jiān)實(shí)的背膀。
“嗯……”
好像騰云駕霧的感覺……戚雪霓隨著谷殘焰逸出喉間的低吼到達(dá)了頂峰……戚雪霓的雙手牢牢的蜷著谷殘焰的頸項(xiàng),甚而在谷殘焰的背上留下一爪爪肆虐過后的指痕。
“焰……焰……”
戚雪霓無意識的低喃著谷殘焰的名字,谷殘焰心弦一震,釋放出自己的火熱,他要她為他生養(yǎng)小孩,不可否認(rèn)的,他已經(jīng)沉淪在她的身軀下……他才是她的手下敗將……
歡愉過后,全身疲累的戚雪霓依著谷殘焰而眠,谷殘焰眼神陰郁的思索著自己突如其來的沖動,低頭瞄了靠著自己沉睡的戚雪霓,內(nèi)心滿是五昧雜陳,原以為自己只是來凌虐她的,要毫不留情的摘除她高傲的自尊,但憶起第一次見面兩人就在水里吵了一架!笑容不自覺溢出了谷殘焰緊閉的薄唇。
這才赫然發(fā)覺他無時(shí)不刻想引起她對他的高度注意,就因?yàn)樗憩F(xiàn)出滿臉不在乎,他才會更想去折磨她,要她對他求饒,想來想去他才是被她擺布的棋子,思及此處,谷殘焰臉上的黑氣就更陰寒幾分,一開始自己就輸了……輸?shù)孟喈?dāng)徹底……
懷里的人兒動了動,戚雪兒小憩了一會兒,悠悠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是一絲不掛的谷殘焰,他那健壯體魄的錐心觸感……
“醒了嗎?都摸過了……還怕看?”
嘲笑戚雪霓對于自己身軀溢滿的潮紅,自己背上還留下她不少殘忍的抓痕……
“我……”
戚雪霓坐起身……迷惘的看著谷殘焰深邃的瞳眸,發(fā)覺自己根本愛極了他的碰觸……好可恥,她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還想要嗎?”狡黠的望著呆愣的戚雪霓。
“不是……不是……”
小臉?biāo)驳貪q得通紅,趕緊撇清自己不是那種欲求不滿的浪蕩女,擔(dān)心自己會和媚兒一樣。
“不然呢?”
“我想問你……我們是不是……曾在……海邊……”
一直很想搞清楚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那件刻骨銘心的事,因?yàn)樯眢w主動的發(fā)生了反應(yīng),并不是完全生澀,戚雪霓鼓起勇氣問著曾是當(dāng)事人之一的谷殘焰,自己或許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忘才對。
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法根本不像老是毫不留情回嘴譏諷的戚雪霓,現(xiàn)在的戚雪霓嬌嫩的小臉上浮是蛻變成女人的迷人風(fēng)韻。
“哈哈……”
谷殘焰這一笑,戚雪霓一張小臉更是紅透了,簡直是無地自容到了極點(diǎn),不等他回答,戚雪霓備感丟臉的躲進(jìn)被窩里,被對著谷殘焰,好丟臉,不回答就算了,還笑這么大聲。
忽地,纖腰上多了一只手,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股熱氣!澳鞘俏覀兊牡谝淮巍惫葰堁嫘皻獾恼f出答案,越聽戚雪霓一雙眸子便睜得越大。
“那為什么我隔天什么也想不起來!
既然谷殘焰記得那么清楚,為什么自己一點(diǎn)印像都沒有,只留下片段的記憶,原來那時(shí)候自己的貞節(jié)早被這個狂妄男子奪走了。
“因?yàn)槟阒辛舜核幇,看你全身熱得難受我才大發(fā)慈悲的勉強(qiáng)救了你!
“春藥……”
戚雪霓一張小臉由紅轉(zhuǎn)紫,明顯的郁積了相當(dāng)份量的怒氣等著爆發(fā)。
“那些琴譜都是淫樂,就跟春藥有一樣的作用,我還以為你把持得住。”
谷殘焰譏諷的訕笑,不同于以往的,他的瞳眸里多了幾許柔情與憐惜。
“哼,我又沒拜托你救我,你就讓我熱死算了!
戚雪霓憤恨不平,那時(shí)候自己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全身又熱的要命。說得好像自己很下賤的樣子,戚雪霓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
“別氣嘛……”
一把拉住急欲裸身離去的戚雪霓,她肯定是氣昏頭了,才會光溜溜的想離開這里,憐惜的拉住人兒,適度的力道,讓戚雪霓仰躺在谷殘焰的懷里,谷殘焰再次以纏吻化解戚雪霓的熊熊怒氣,原本緊繃的戚雪霓,頓時(shí)像是軟化的棉花糖,依戀的沉醉在谷殘焰的深吻里。
暫時(shí)將煩人的國仇家恨拋至一旁,現(xiàn)在的谷殘焰只想狠狠的愛上威雪霓一回,一回就好,他就能鐵下心腸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