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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是普通的壞 第4章(2)

  天色已暗,蒙蒙細(xì)雨落下,似乎老天爺也在婆娑落淚。

  山村的方向,仍有幾抹黑煙直沖云霄。

  「小白!」梅憐白剛才還是嫣紅的雙頰,此時(shí)已是一片慘白。她撩起破爛的裙襬,拔腿往家的方向跑去。

  「妳不能回去!」赤烈攔在她面前,強(qiáng)行箝制住她。

  「放開我,小白還在家里,我要去救小白!」她奮力掙扎著。

  「我們都知道小白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能夠在蒙古人的屠殺中逃生!」他搖晃著她瘦小的身體,想將她的理智喚回來,「而且那些蒙古人很可能還沒有走,我救妳并不是為了讓妳去送死的!」

  剛才追擊他們的蒙古兵不過是其中的一隊(duì),至少還有兩隊(duì)仍留在村里大肆殺戮。從這升起的濃煙看來,恐怕整個山村已經(jīng)被燒得差不多了吧!

  「你胡說!小白怎么會死?!他這么小、這么可愛,誰會舍得殺死他?」梅憐白拒絕相信他所說的。

  「妳理智些,小白他已經(jīng)死了……」

  「住嘴!」

  「啪」一聲脆響,赤烈古銅色的臉頰慢慢的浮現(xiàn)指印。

  他伸手摸摸被她打過的地方,與其說痛,還不如說是震驚。

  他可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諾顏,平常別說敢動手打他耳光了,就連敢直視他的人都不多,可這個小女人居然動手打了他?!

  「妳竟敢打我?」他的表情森冷。

  「你、你不服氣就打回來好了!姑窇z白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卻仍壯著膽子頂撞道,「反正我不許任何人說小白死了!」

  「打回來嗎?」赤烈舉起一只大掌,示威似的放到眼前端詳。

  看看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她懷疑恐怕只要輕輕的一掌,自己就會被他打得頸骨折斷!

  「呃……」她不禁畏縮了下。

  「怎么,害怕了?」他斜睨她一眼。

  「才、才沒有呢!」她反駁道,下意識挺起胸膛,「我們先說好,你可不能打死我,就算只是打暈也不行,我還要趕回去救小白。」

  呵呵!這好比在兩軍交戰(zhàn)中,其中一方說:喂,你不可以殺死我,就連俘虜我也不可以。赤烈不禁失笑。

  不過,俘虜這個平胸的小丫頭,似乎也是一件頗有意思的事!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笑?」明明是那個一起生活了好幾天的家伙,可為什么她卻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同了?

  「梅憐白,妳很有幽默感呢!」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不知為何,她的心因?yàn)檫@笑容而怦怦亂跳,他那張臉竟有種讓她移不開目光的魅力。

  「妳的臉上沾著蜘蛛網(wǎng)了!钩嗔疑斐鲆恢淮笳疲胧萌フ丛谒樕系奈鄯x。

  「別--」霎時(shí),在陷阱里發(fā)生的事又浮現(xiàn)她的心頭。她硬生生轉(zhuǎn)開臉,結(jié)巴的道:「你、你再不打、打回來,我就、就要走了!

  「我怎么舍得打回來?」他的虎眸含笑。

  「那好,我走了。」她害怕自己會被蠱惑,更害怕會忘記救小白的責(zé)任,當(dāng)下扭身往來時(shí)路走去。

  「妳以為我會讓妳就這么走了?」身后傳來他的聲音。

  她愕然回頭,正好望見一只大手朝自己的頸子劈過來。

  「呃~~」他是想打暈她嗎?她傻愣愣的站著,一時(shí)竟沒想到要躲避。

  「咕咚」一聲,一具人體仰天跌在泥地上。

  「呃~~」這要被打暈的不是她嗎?怎么倒下的卻是他自己呢?事出突然,梅憐白完全傻住了。

  「喂,你怎么了?」她蹲下身才發(fā)現(xiàn),他的肩背上還插著一枝染血的箭!

  這一跌,正好將露在外面的那一截也撞進(jìn)了身體,沾滿鮮血的箭頭穿透了身體從另一邊刺了出來。他的傷口頓時(shí)血流如注。

  「……」赤烈苦笑,疼得說不出話來。

  「赤烈哥哥,你、你可不能死!」她下意識用手按住他流血的傷口,卻止不住如注鮮血,只沾得滿掌的血腥。

  赤烈最后的意識是--她喊他赤烈哥哥的聲音還真是好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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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滴在他的臉上,冰冷的,一滴、兩滴、三滴……赤烈掙扎著睜開眼,看見一雙微微紅腫的大眼。

  「妳為我哭了嗎?真好……」他努力抬起胳膊,撫上她瘦巴巴的小臉蛋。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為你哭了?」她沒好氣的拍開他不規(guī)矩的大手。

  「呵呵!兩只眼睛都看見了!顾麩o力的手被拍落到地上,還因此扯痛了傷口?墒,在看見她眼底來不及掩飾的后悔與懊喪后,赤烈的虎眸不禁含笑。

  「我是看你嘴唇干裂,好心給你喂水。喂水,你懂不懂?」梅憐白舉起手里的一塊碎布,繼續(xù)往他干裂的嘴巴里擠了一些水去。

  「原來……」只是喂水啊!他心中有些失落。

  還在大都的時(shí)候,鐵穆耳那家伙就經(jīng)常拿他自己的艷遇來刺激他,其中有一項(xiàng)就是美人用嘴巴哺喂美酒給他。記得當(dāng)時(shí)他回敬一句「那多么不干凈」,將鐵穆耳那小狐貍氣得捶胸頓足的直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可現(xiàn)在,盯著那片被他揉捏過后仍然紅滟滟的櫻桃小唇,想起它的觸感,他就有種想狠狠「咬」上一口的沖動。

  「喂,你可別想什么奇怪的事。」看見他的虎眸發(fā)出「綠光」,好像隨時(shí)都會撲過來咬自己一口,梅憐白緊張的退了半步,伸手掩住依然紅腫的嘴巴。

  「奇怪的事?妳是說……」他發(fā)覺自己迷戀上逗弄她的滋味。

  「不要明知故問!」「啪」的一聲,她手里的碎布丟到了他臉上。

  這布上也帶著屬于她的味道,沒有脂粉味,卻有著她身上清新的氣息。頰上的觸感告訴他,這布有些粗糙,不像他身上的精致布料,卻又比一般的粗布更細(xì)滑些,難道說……

  狡猾的虎眸透過碎布的間隙偷偷打量她,她的外衣沒有破損的痕跡,這么說真是她的褻……

  「喂,你背上的箭怎么辦?」梅憐白蹭啊蹭的,又蹭回他身邊。

  「箭?」赤烈怔了怔,斜眼看去,箭頭還露在外面呢!「那些黑糊糊的是……」

  「我、我在上面涂了一些草藥,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將箭弄出來。」她的明眸里滿是擔(dān)憂和害怕。

  不知道她在上面敷了什么草藥,不過流血好像已經(jīng)止住了,同樣的,這箭也有要長在他身上的趨勢了。

  該死,他可不想背著枝箭到處跑!

  「就這么弄出來!」赤烈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拔出腰間的匕首,先削掉露在外面的一把羽毛,然后抓住箭頭使勁拔出。

  剎那間,鮮血又一次噴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耳邊響起梅憐白的尖叫聲。

  「喊什么,我還沒死咧!真是個傻孩子……」他伸長那只沾血的手,去撫她嚇得蒼白的小臉,還沒撫到就軟綿綿的落在地上。

  他又一次昏死過去。

  「不、不要……」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眼神也越來越渙散,梅憐白害怕極了。

  她拚命用手將那些藥糊密覆住他的傷口,以阻止流血,再拿起擱在一旁的草藥送進(jìn)嘴里嚼爛,以做出更多的藥糊。

  「赤烈哥哥,你不要死啊!」她嘴里不住呢喃,藥糊混合著眼淚糊滿了他的傷口。

  天色越來越暗,山洞里也越來越冷了。

  梅憐白擦擦眼淚,起身去揀了些枝干枯柴,生起一堆小小的火?纯此齑接钟行┙沽,她又拿起碎布跑去山泉邊浸濕了回來。

  她在他身邊蹲下,正要擠出布里的水,干柴正好爆裂,火焰猛的往上竄,照得山洞里一片光明。

  「呃……」她漆黑的眼眸睜得老木--是她看錯了嗎?

  她的小手飛快的解開他的衣襟,撥開那被膿血浸濕的內(nèi)衫,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竟布滿潰爛的痕跡。

  不,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因?yàn)閭谶t遲沒愈合的關(guān)系,而是疫病已經(jīng)蔓延到他身上了!

  「天哪!」梅憐白站立不穩(wěn),一屁股坐倒在他的身邊。

  她根本不知道,他竟是拖著這被疫病嚴(yán)重侵蝕的身子,每天跑出去給他們找吃的,更是用這傷痕累累的身體保護(hù)著她!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呢?」她嘶聲問道。

  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他根本不必為兩個陌生人甘冒生命的危險(xiǎn)。尤其,她還挾恩求報(bào),因?yàn)樽约旱乃叫亩鴮⑺@毫不相關(guān)的陌生人拖進(jìn)疫區(qū)。

  「赤烈哥哥,對不起啊!」悔恨的淚珠一顆顆滴落在他身上、臉上。

  在火光的映照中,那淚珠就像絕世奇珍,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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