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里的光線猜測,白天大概已經(jīng)消逝。她掙扎著起身,身下隱隱傳來些許酸疼,讓她想起先前激烈的纏綿,她的臉紅了,勉強(qiáng)將視線投向時鐘,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超過下班時間。
幾乎是她一有動作,他就已經(jīng)清醒了,睜開銳利的黑眸,眼里帶著寵愛,嘴角的笑還是一如往常,壞得像是個無賴。
杜豐臣將試著爬下床的安嫻重新拉回懷中,炙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項(xiàng)上,吸吮著她的肌膚!拔液喼辈幌敕砰_你,想將你留在這里,先待上一、兩個禮拜,等我稍微能夠離開你時,才放你出去。”他嘆息著,滿意地在她身上聞到屬于他的氣息。
“不行的,我們待了那么久,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安嫻緊張地說道,連忙推開他想跳下床去打點(diǎn)。她成功地推開他的懷抱,包著大毛巾,走入專屬辦公室中,發(fā)現(xiàn)在沙發(fā)上有著嶄新的衣衫。
她拿著衣衫走回臥室,眉頭緊皺著,困擾地看著那件嶄新的淡藍(lán)色衣裳!澳阍趺磶臀夷昧伺b來?我不能以女裝扮相面對他們啊!”她困擾極了,因?yàn)橄惹暗囊路缇涂U成一團(tuán),根本不能再穿,而她的唯一選擇似乎只剩下這件女裝。
“小倭寇,他們都知道了。”杜豐臣在床上撐起偉岸的身軀,看著站在床邊的她,秀色可餐的模樣讓他簡直想再將她拉回床上。
“他們都知道了?”安嫻閉上眼睛發(fā)出呻吟!拔艺娌辉摯饝(yīng)這次的賭約,這么輕易就被大家知道我的性別,如今根本就別想要再繼續(xù)回日本演戲了,我大概真知爸爸所說的,沒有演戲的才能。”她嘆息著,自信心受到嚴(yán)重打擊。
“別后悔,反而該感謝莫老爹提出這個賭約,否則我怎么能夠遇見你?”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仍是赤裸的,他無視自己的赤裸,將安嫻泡在懷里,托起她小巧的下顎,看進(jìn)她的眼里,表情定前所未有的慎重與嚴(yán)肅。“等莫老爹回來,我想跟他談?wù)勎覀兊氖虑椤0矉,相信我,我不會限制你,你要演戲或是求學(xué),我都會支持你!倍咆S臣其實(shí)在心里嘆息著,要說服莫老爹將寶貝女兒交給他,恐怕會費(fèi)上一番唇舌。
“說這些還太早!彼呒t了臉,轉(zhuǎn)過頭去不愿意接觸他認(rèn)真的眼神。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戲謔,眼前嚴(yán)肅的他反而顯得陌生,雖然知道他正慎重地在許諾著,但是她無法給予他同樣的承諾。
杜豐臣不再逼迫她,只是略略微笑,之后拿起她拿來的衣衫,自顧自地的穿起衣服。雖然穿上文明的服裝,但是歡愛后的黑發(fā)看來十分凌亂,讓他仍舊有著狂野的氣息。
她別無選擇地只能穿起淡藍(lán)色的女性衣衫,因?yàn)闆]有內(nèi)衣,她只能繼續(xù)用綢帶綁著胸前的豐盈。雪白的雙乳上還有著他先前留下的吻痕,在觸碰時讓她不禁敏感地瑟縮。正在扣著鈕扣,他的手從后方伸來,幫助她將衣服穿上,瞧見那條綢帶時,他瞇起眼睛。
“回去后把這條綢帶給扔了,我不許你將如此美麗的東西捆綁起來!彼氖植灰(guī)矩地探入她的衣服,捧起一只豐盈溫暖的乳房,用拇指逗弄著頂峰,直到那粉紅色的蓓蕾在他指下綻放。
“別這樣!卑矉勾⒅銖(qiáng)推開他的手。她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么樣的,但是杜豐臣無疑是精力充沛,似乎隨時都可以要她。是因?yàn)樗w能過人,還是他根本要不夠她?
“答應(yīng)我,今晚讓我上你那里去,我現(xiàn)在就住手!彼T惑地低語著,靠著她的耳旁輕輕吹氣,滿意地看見她的輕顫。
她還來不及回答,整棟大樓突然間警鈴大作,兩人的身軀都有瞬間的僵硬。
“怎么回事?”安嫻詫異地問道,抬起頭來看著他,難得看見他陰鷙的表情。
她對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了解,知道是在遇見危急時刻時,原本散漫的他才會流露出真面目。
“那是先前雷霆在大樓里重新安裝的保全系統(tǒng),我們料定蔡震方會往這幾天行動,所以改換了保全系統(tǒng)的密碼,只要蔡震方輸入密碼時,新的保全系統(tǒng)就會啟動!彼砷_擁抱安嫻的雙手,此刻的表情有著野獸般的陰狠。他想起先前蔡震方意圖傷害安嫻,這就足以讓他萬分憤怒。
“蔡震方在這棟大樓里?”安嫻跟隨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趨地走著。雖然知道危機(jī)潛伏在四周,但是走在他的身旁,她竟然沒有半點(diǎn)的驚慌,心中已經(jīng)清楚,在他的身邊,她不會遭受到任何的危險。
他略微點(diǎn)頭,打開辦公室的大門,銳利的眼睛觀察著四周。“我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快就輕率行動。大概是眼見綁架唐心的行動失敗,所以再也等不及了吧!”
角落閃出一個人影,杜豐臣的身軀有瞬間的緊繃,但是轉(zhuǎn)眼間又松懈下來。“下次記得要先出聲,剛剛我差點(diǎn)就要出手扭斷你的頸子了。”他對著多年的好友說道。
雷霆輕笑了幾聲!澳且惨茨阌袥]有這個本事,我們共事多年,論起拳腳功夫也不曾分過勝負(fù)!彼囊暰落在安嫻的身上,先是一愣,接著眼里逐漸涌現(xiàn)男性的欣賞。“難怪在她還沒有換回女裝時,你就像個守財奴似的,小心翼翼地護(hù)著她,原來你早就看出她是個美人,打算將她留在身邊,所以才會緊張兮兮的,不許我們?nèi)局浮!?br />
杜豐臣很大方地接受好友的嘲弄,畢竟他總算得到安嫻的芳心,此刻他的心情好得很,就只差解決掉不識時務(wù)的蔡震方,就可以帶安嫻去找莫老爹提親去。
“不要再閑磕牙了,警鈴是與警方連線的,在短時間內(nèi)警方就會到達(dá)。老板不是說過,在把蔡震方交給警方之前,要給那家伙一點(diǎn)小小教訓(xùn)?要是去得遲了,小心失去機(jī)會!倍咆S臣說道,舉步往前走去。
雷霆撇撇嘴,跟著往前走去!袄习宓拇_已經(jīng)等不及,在商櫛風(fēng)的陪伴下;迫不及待地先去現(xiàn)場了。”
“發(fā)現(xiàn)蔡震方的行蹤了?”他抬眼問道。
“從監(jiān)視系統(tǒng)上發(fā)現(xiàn)他回到原本的辦公室,想要把一些證據(jù)燒得干凈。但是唐心啟動了灑水系統(tǒng),讓他的辦公室里不但燃不了火,如今還在做著水災(zāi),之后他逃出辦公室,在那一層樓里逃竄著,老板正在享受著狩獵的樂趣,執(zhí)意要找到他。”雷霆搖搖頭,有些明白唐心的任性是從哪里遺傳來的。
“安嫻,到控制室去找唐心!倍咆S臣說道,不愿意讓安嫻涉險。
“但是我想跟你去。”她辯駁著,其實(shí)也想看看蔡震方的下場。想到那男人先前還打算下藥迷昏她,要不是杜豐臣趕到,她大概已經(jīng)傻傻地被玷污了。
“你跟來只會讓我分心,到控制室去,你們可以用監(jiān)視系統(tǒng)看到一切的。”他嚴(yán)肅地吩咐道,不容她抗議,轉(zhuǎn)身與雷霆走入仍舊有些煙霧的樓層,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安嫻咬著唇,不情愿地站在原地半晌,決定在安全之后要好好跟杜豐臣談?wù)勊拇竽腥酥髁x。雖然她只是個女人,但是他不能否定她的能力,在危險時不讓她加入,就只會要她去安全的地方躲著,跟著小孩子在旁看戲。
她用平面圖尋找著控制室的位置,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味。她皺起眉頭,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身衣裳都被黑的蔡震方從旁竄出,雙眼里有著憤怒與絕望的表情,手中緊握著刀子指著安嫻。
“你逃不出去的。”她勉強(qiáng)維持表面的鎮(zhèn)定,心中后悔極了為什么要和杜豐臣分開。
眼前的蔡震方似乎已經(jīng)豁出去了,看來十分的危險。他在做著困獸之斗,在知道大概無法順利脫身時,他決定要找個墊背的。
他瞪著安嫻幾秒鐘,之后詭異地笑了。“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記得你,你是杜豐臣的女人,在那個晚上到酒吧里來,跟著那家伙演了一出戲,試圖要從我這里套出消息!彼呱锨皝恚娩J利的刀子抵住安嫻的脖子,逼著她往前走去。
安嫻急促地想避開,但是還跑不到幾步,長發(fā)就被他死命地拉住,劇烈的疼痛彌漫了頭皮,她驚喘幾聲,絕望地發(fā)現(xiàn)根本逃不了。
蔡震方獰笑著逼近,用力把刀子抵上她柔軟的肌膚。“好好聽我的話,否則就在你的頸子上開一道血口子。我要那個始終高高在上的唐霸宇,以及那些高級干部知道,我沒有那么輕易就被打敗的。”
她被威脅著,笨拙地被蔡震方往控制室的方向推去。
※※※
唐心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悠閑地吃著零食,她的視線在監(jiān)視系統(tǒng)上游走著,一邊還不停地喃喃自語。
“跑哪里去了呢?快點(diǎn)出來啊,爸爸跟叔叔們已經(jīng)等不及要扁你了呢!”她愉快地說道,嘴里嗄啦嗄啦地嚼著零食。這個由監(jiān)視系統(tǒng)內(nèi)觀看犯人的行蹤,之后再報告給大人們的任務(wù),是她不停地哀求,再加上款款力保,唐霸宇才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
畢竟,只是待在控制室里,會有什么危險呢?
可是偏偏天不從人愿,唐心似乎從小就有招來危險的奇特體質(zhì)。
她坐在椅子上吃著零食,控制室外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她回過頭去,以為是哪位叔叔前來巡視。她先是看到女裝的安嫻,十分愉快地想開口打招呼,但是當(dāng)她看見安嫻身后,那個手里拿著刀子的蔡震方時,她的嘴巴半開著,連手里的零食都掉落在地上。
“雖然我希望你快些出現(xiàn),但不是出現(xiàn)在我這里。 碧菩脑谛睦锇蛋到锌,衡量著眼前的情勢。
雖然控制室跟外間還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墻,蔡震方傷不了她,但是安嫻在他的手上,她總不能見死不救。當(dāng)她看見蔡震方威脅地將刀子抵住安嫻時,她只能垮下雙肩,不情愿地把控制室的門打開。
“完蛋了,這一次又被抓,以后有好玩的事情,爸爸一定不會讓我參加了!碧菩泥止局磺樵傅卮蜷_玻璃門,之后委屈地投入安嫻的懷里。
蔡震方仰頭狂笑著,享受有人質(zhì)在手上的快感,他走到播音系統(tǒng)前,意氣風(fēng)發(fā)地打開麥克風(fēng),之后對著麥克風(fēng)宣布道:“唐霸宇,你的女兒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替她收尸的話,就乖乖地簽署協(xié)議,對警方證明我是無罪的,只要我能夠躲過警方那一關(guān),一切都好談。”
憤怒的吼叫聲從其他樓層傳來,傳遍了整棟大樓,聽來有幾分的嚇人。蔡震方露出狡詐的微笑,滿意地發(fā)覺自己暫時略勝一籌。
莫安嫻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察看是否有逃脫的機(jī)會,就算不能安全脫身,至少也要救唐心。即使幫不上杜豐臣的忙,她也不希望扯他的后腿,為他帶來麻煩。
“唐霸宇不會跟任何人談條件的!彼潇o地說道,將唐心推到身后,用自己的身體為小女孩擋去所有危險。
蔡震方瞇起眼睛,冷不防地,猛然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偏過頭去!斑@里還輪不到你開口!你只是杜豐臣的女人,比起那個該死的小女孩,甚至沒有半點(diǎn)重要性。等一下要是有什么狀況發(fā)生,我第一個給你好看!彼{著,用兇狠的外表掩飾心中的緊張。
他其實(shí)對杜豐臣也心存忌憚,傳說中那個專門負(fù)責(zé)“太偉集團(tuán)”調(diào)查事項(xiàng)的男人,其實(shí)曾經(jīng)在警界有過驚人的資歷及聲望,在投身“太偉集團(tuán)”后,也幫助唐霸宇破獲了不少商業(yè)案件,但是杜豐臣從不居功,始終居于幕后。
尤其是在這一次,他精密的計劃竟在幾天之內(nèi)被杜豐臣破壞后,他才驚覺到那個男人的可怕性;在那個男人慵懶的外表下,其實(shí)有著最可怕的行動力。
“你要是敢傷害我們,那些人會把你碎尸萬段的。”唐心狠狠地說道,瞪著眼前這個只敢拿著刀子欺負(fù)女人與小孩的儒夫。
蔡震方的手再度舉高,憤怒地看著唐心,在看見那雙驕傲的眼睛時,他彷佛看見了唐霸宇,憤怒的氣勢陡然間軟弱了幾分。他擦擦冷汗,緊張地看著監(jiān)視系統(tǒng),看見幾個高級干部們陰沉可怕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安全脫身,其實(shí)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劦。”他的口氣變得軟弱了,心里其?shí)也知道,這樣的行動根本沒有幾分勝算,但是他害怕啊,別無選擇的只能往險路里走,是那些人逼他如此做的,他原先也不想做得那么絕。
安嫻冷著一雙眼,靜默地看著蔡震方。她終于看穿了他的軟弱,以及埋藏在憤怒面具之后的恐懼,他也只是個為了脫身,反而將事情愈弄愈糟的笨蛋罷了。
她看準(zhǔn)了方向,趁著蔡震力不注意的時候,奮力打開玻璃墻的安全栓,以最快的速度將唐心推出控制室。當(dāng)她地想跟著逃出去時,長發(fā)徒然被人從后方拉住,她的頭皮劇烈疼痛著,根本無法動彈。
蔡震方發(fā)出憤怒的吼叫,他沒有想到安嫻竟然還敢反抗,他迅速地伸出手拉住她的長發(fā)!霸撍赖呐耍銜䴕У粢磺械!”他吼叫著,高舉著手中的刀子,威脅地往安嫻砍去。
“安嫻!”玻璃墻外的唐心發(fā)出驚呼聲。
“別進(jìn)來,把門閂鎖上。”安嫻警告地喊道,閃躲著朝臉部砍來的刀子。她勉強(qiáng)避開,蔡震力的刀子只是削斷她的頭發(fā),長發(fā)被削落些許,反而讓她脫離鉗制,她慌亂地往后逃去,想要奪門而出。但無奈動作還是慢了些,她才剛碰到門閂,就被蔡震方從后方結(jié)實(shí)地壓在地上。
“不給你一點(diǎn)顏色,你是學(xué)不乖的,你就跟杜豐臣一樣,只會壞我的事情!辈陶鸱胶藓薜卣f道,舉起刀子接近她的頸部,憤怒已經(jīng)掩蓋了理智,他根本沒有想到若是傷害了她,他就再也不可能脫身。
安嫻喘息著,看見閃亮的刀子朝頸部襲來時,她因?yàn)榻^望而虛弱,只能閉上眼睛,祈禱著能快些解脫
一切在電光石火間結(jié)束,玻璃墻上的門突然被推開,門前的蔡震方被開門的力道給撞了出去。
她驚訝地睜開眼睛,竟看見一臉陰沉的社豐臣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像是遠(yuǎn)古的戰(zhàn)神,聳立在那里,瞪視著摔跌在地上的蔡震方。
“豐臣。”幾乎要松懈地哭出聲來,安嫻笨拙地?fù)溥M(jìn)他的懷抱里,用力地?fù)肀е。雖然只是分離短短的片刻,她就已經(jīng)承受過死亡的威脅,在最危險的時刻里,她才看清楚自己其實(shí)已經(jīng)愛上了他。
是的,如果不是愛上他,她怎么會將身子交給他?她早就已經(jīng)愛上他了,這個貌似無賴,實(shí)則確是英雄的男人。
“他傷了你嗎?”杜豐臣擁抱著她,聞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在聽見蔡震力的廣播時,他就直覺不對勁,先前才要安嫻到控制室來,而蔡震方挾持了唐心,無疑地大概也挾持了安嫻。想到安嫻身陷險境,他完全失去理智,急切地奔了上來。當(dāng)他看見蔡震方舉高刀子準(zhǔn)備傷害安嫻時,他猛然沖進(jìn)控制室,期待著親手把蔡震方大卸八塊。
“沒有!卑矉箵u搖頭,原先被削去的發(fā)絲絲絲散落。
杜豐臣瞇起眼睛,伸手掬起那些散落的發(fā),之后危險地看向不停發(fā)抖的蔡震方!澳阆髁怂念^發(fā)?”
蔡震方已經(jīng)嚇得手腳發(fā)軟了,他從不曾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恐懼,眼前的杜豐臣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期待著撲上前來親手扼死他!澳恰⒛侵皇且恍^發(fā)。 彼q駁著。
“是她的頭發(fā)!倍咆S臣淡淡地說道,簡單的字句就已經(jīng)宣告了安嫻的不同。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不容許有毫發(fā)受到傷害。
玻璃墻外的唐心眼看情勢逆轉(zhuǎn),很愉快地拍打著玻璃墻,在一旁鼓噪助陣!皩!打死那個王八蛋,他剛剛還罵安嫻呢!杜叔叔你別客氣,打死了有我老爸幫你撐腰!”她努力喊叫著。
杜豐臣冷然一笑,迅速地伸出手,握住蔡震力的衣領(lǐng),慢慢地收緊手腕,中斷對方的氧氣供給!澳阍谠噲D傷害她的時候,就該料到我會有什么行動。為什么你的腦子就跟你的手下一樣簡單,沒有想到傷害她的下場?”他陡然松開手,在對方還沒軟倒在地上前,掄起拳頭重?fù)舨陶鸱健?br />
“住手,住手!”蔡震方哭喊著,用手抱住頭部,勉強(qiáng)避開杜豐臣的攻擊。眼前的男人簡直可怕到極點(diǎn),那拳頭每一擊都十分有力,簡直把他當(dāng)成了練習(xí)拳擊用的沙包,不停地攻擊著。
過多的疼痛讓蔡震方昏眩,他想要躲避,卻一路被杜豐臣的拳頭逼到墻角。他的眼睛已經(jīng)撞得幾乎看不見了,但是仍舊可以感受到杜豐臣身上輻射出的驚人怒氣,像是非把他打得喪命不可。
“不要?dú)⑽,我不想死!”他狂喊著,躲在墻角發(fā)抖,淚流滿面地喊疼,完全沒有先前持刀威脅弱小的狠毒模樣。
然而杜豐臣沒有停手的打算,仍舊握緊雙拳,給予蔡震方痛擊。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莫安嫻被人用刀威脅的情況,無法想像要是來得遲一些,她會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眼看已經(jīng)快要出人命了,安嫻連忙上前,從后方抱住杜豐臣的腰,用盡全力要將他拉離墻角。
“豐臣,別再打下去了,你會打死他的。”她喊著,奮力地想要拉開他。
他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澳钦俏业拇蛩。”他掄起拳頭,不留情地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但是背后傳來的力量,讓他只能停下動作!安灰嫠笄椋麆倓傔準(zhǔn)備要?dú)⒑δ隳!?br />
“我不是為他求情,我只是不希望你殺人啊!”安嫻激動地說道。
他的動作凝在半空中,有瞬間的僵硬,半晌之后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霸瓉砟闶窃谛耐次覇幔俊彼菪镌鹊睦淇嵯剩《氖菧厝岬男σ,在看向她的時候,他的黑眸里總是有著溫柔的情緒。
安嫻的臉紅了,但還是鼓起勇氣看著他。“我不希望你的手沾了他的血,那不值得的!彼辉敢饪匆娝麣⑷耍m然醉心于他表現(xiàn)出的深切關(guān)懷,知道他是因?yàn)椴陶鸱絺λ鴳嵟撬辉敢馑惺苣切┭取?br />
“那么,答應(yīng)嫁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地看在你的面上,饒他一條狗命!彼麩o賴地提出要求。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會在如此荒謬的情況下求婚!斑@太荒謬了!”她直覺地說道。
杜豐臣聳聳肩,轉(zhuǎn)過身去拉起蔡震力的衣襟!澳敲次抑缓美^續(xù)打這個倒楣鬼,或許等會兒把他打死了,警察會來把我?guī)ё,而我的下半輩子就必須在牢里度過,到時候你要是想念我,可以到牢里來看我,我們可以隔著玻璃親吻。唉!都是你不愿意答應(yīng)嫁給我,我的人生才會變得那么悲慘!彼酚薪槭碌卣f道,堅硬的拳頭眼看又要朝蔡震力的臉部打去。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蔡震方哀嚎著,那聲音比殺豬還難聽。“嫁給他,我求求你,做做好事,答應(yīng)嫁給他吧!”他哀求著,知道自己的性命全都維系在安嫻的首肯上。
“你還是不答應(yīng)?”杜豐臣挑起眉,嘆氣聲大得像是在打雷,作勢就要打下去
“住手,別打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安嫻沖動地喊著,搖撼著他的身軀。
“小倭寇,說話可要算話!”他的雙眼發(fā)亮,旋即迅速地將手中的蔡震方丟得老遠(yuǎn),之后轉(zhuǎn)身擁抱著安嫻。
她咬咬唇,一時之間也不太確定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只是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她心中沒有半點(diǎn)的后悔。或許不希望他殺人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她心里也在期盼著能與他共結(jié)連理。
在情侶們深情互望的時候,蔡震方偷偷摸摸地想要逃出去,但是眼尖的杜豐臣火速伸出一腳,將他絆倒在地上。蔡震方重重地撞上堅硬的地板,隨即不省人事。
“豐臣!彼@呼,看見蔡震方翻著白眼軟倒在地上。
“放心,我只是打昏他,沒有打死他!彼麘械迷倮頃陶鸱,眼前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的注意力。他捧起安嫻的臉龐,像是捧著最珍貴的珠寶,專注地看進(jìn)她的眼里!艾F(xiàn)在,給我一個吻,讓我相信你真的愿意嫁給我!彼杷鞯卣f道,用炙熱的唇覆蓋上她的。
安嫻仰起頭,承受著他最炙熱的吻,雙手覆蓋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衣襟,支持著自己因?yàn)樗臒嵛嵌撥浀碾p腿。
杜豐臣的心里充滿了狂喜,懷中這個有些倔強(qiáng)的女子,就是他今生的最愛,他在心中暗暗感謝著莫老爹,那紙荒唐的賭約,竟然讓兩人相遇進(jìn)而相愛。他緊緊地?fù)肀,知道自己這一生再也不愿意放開手。
他的心,早已給了這個從異國而來的美麗女子,他的小倭寇!
在厚重的玻璃墻之外,莫老爹顫抖著丟下行李。
剛剛回到“太偉集團(tuán)”報到的莫野堤,所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景象,他的寶貝女兒雖然已經(jīng)放棄男裝打扮,但是卻被該死的杜豐臣抱在懷里,兩人炙熱地?fù)砦侵,像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分開。他先是一愣,接著哭天搶地地往前奔去,撲在玻璃上猛烈地拍擊著。
“安嫻,不要這樣,別這么想不開。我答應(yīng)你了,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要唱歌仔戲,要去當(dāng)女同性戀,還是變態(tài)都沒有關(guān)系,就是不要跟這個登徒子在一起。 彼Ш恐,卻怎么也得不到那對情侶的注意力。
唐心詫異地看著老管家,血液里少許的善良在此刻抬頭了。她拉拉老管家的衣袖,一臉天真地安慰道:“莫老爹,別這么激動,杜叔叔會疼安嫻的!彼^努力想著杜豐臣疼惜安嫻的事實(shí),突然靈光乍現(xiàn)地想起先前聽來的字眼!岸攀迨逶趬娜耸稚暇攘税矉梗會讓她嬌喘的喔!”她記得“嬌喘”是很舒服的意思,對吧?
但是唐心很困惑,為什么當(dāng)她說出這些事情后,莫老爹哭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