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前我們曾搜過邱進毅生前所住的屋子,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我們沒有弄亂房子里的擺設(shè),以免讓人起疑而打草驚蛇。不過我們搜得很徹底,可惜一無所獲。”另一個男中音略帶懼意地解釋著。
“該死,他會把東西藏到哪里去?”葛敬之怒地道,將椅子旋轉(zhuǎn)面對面處,“他的親人呢?”
“搬家了,突然一夜之間就搬空了,現(xiàn)在在查搬哪里。”
“快找,東西一定在他們身上,否則不會臨時搬家。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東西找不到,你們就提頭來見我!
“是!”那人匆忙地告退,輕輕關(guān)上書房的門。
“全都是飯桶!”葛敬之快氣炸了。“該死的邱進毅,死了還能給我惹麻煩,真后悔沒有早些送你上西天,才讓你有時間將東西藏起來,不過,你這種舉動只會把你的家人推進死路!彼幒莸卣f。
東西是絕不能落入那沒人知道的神秘組織手中,已經(jīng)有太多人莫名其妙的栽在他們手中。前一刻還是手下心腹,下一刻卻變成是臥底的,他們深入的程度令人咋舌。難怪會有那么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搞得他現(xiàn)在不敢相信任何人,因為就算一起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心腹,也有可能是他們派來臥底的。真該死!
點起一根雪茄,葛敬之深深地吸了一口,穩(wěn)定焦躁不安的情緒。
他可是政界有名氣人物,努力經(jīng)營的名聲是如此的正派,可禁不起絲毫的錯誤發(fā)生,那東西一曝光,他暗地里的勾當(dāng)就會搬上臺面,且會死得很慘,所以,若有必要,他會不擇手段地殺光知道秘密的人。
??????
“你最近似乎過的很好嘛!”唐書樵戲謔的看著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孟堂軒。
“那是當(dāng)然嘍!”他笑道。
唐書樵訝異地看著他,以往,他在自己面前雖較別人來得輕松,但也絕不似現(xiàn)在那般笑口常開。的確,他變得愛笑了,雖然只有在自己面前,但卻是令人驚訝的。
“那就恭喜你了。言歸正傳,‘堂皇’接到陶氏的Case了!
“那是一定的。怎么?有什么后續(xù)沒說嗎?”
“他們要老板親自出面和他們的代表談。”
“老板不就是你嗎?”
唐書樵除了身為“飛達”的法律顧問外,還是“堂皇”的總經(jīng)理,而且,外人并不知道在總經(jīng)理上頭還有個董事長,這也是他們故意經(jīng)營的現(xiàn)象,所以對外人來說,“堂皇”的老板就是唐書樵。
“不,陶氏說要‘大老板‘親自出面談,而且是對我說的。奇怪?他們是如何得知幕后還有個老板的!
“怎么說?”
“單就陶氏一定要我出面這點就頗值得玩味,不是嗎?照理說,‘堂皇’的所有決策,你都可以全權(quán)處理,根本用不著找我。而陶氏既能得到‘堂皇’有個真正的老板,就一定知道老板的身份,所以我想,陶氏可能是沖著我來的!彼忉屩!爸捞帐系拇硎钦l嗎?”
“似乎是董事長的特別助理,叫耿宗儒!
耿?“多大年紀?”
“大概三十二三歲左右。”
姓耿,三十二三歲?
“書樵,記不記得當(dāng)初要爭取陶氏這個案子,咱們曾對陶氏做過一番評估,其中有一部分是調(diào)查陶家的人員?”
“記得,陶董事長過世后,由他第二任妻子葉華接任其位,沒多久,即聘任耿宗儒為特別助理。據(jù)調(diào)查,這幾年陶氏可說是由耿宗儒支撐。葉華對商業(yè)和電腦一竅不通,她的繼女陶書寧雖然是個電腦天才,但卻是個商業(yè)白癡,所以陶氏真正的主宰是耿宗儒。但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你知道葉華的前夫叫什么史字?”孟堂軒暗示。
“知道,叫耿勤……耿?難道耿宗儒是葉華和耿勤的兒子?
“有可能。”孟堂軒點點頭,“很好玩,是不?也許陶氏終會改期換代,就不知陶千金知道的話將作何感想了。”
“那你是打算出面了?”
“這么好玩的事,不插一腳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泵咸密幦粲兴嫉負嶂掳停畛恋氐。
“再說,我們得知道陶氏引我出面到底有何目的,是不?”
“但,你現(xiàn)在出面,時機恰當(dāng)嗎?孟家……”
“只不過提早罷了,我早想退出‘飛達‘這個舞臺,畢竟電腦才是我的興趣,至于建筑,我想以后我會敬而遠之吧!”“飛達”是建筑起家的,雖然現(xiàn)在已涉足很多方面了,但建筑業(yè)仍然是它的主要的企業(yè)。
“老爺子那邊如何交代?”
“交代?替他賣命十年,讓‘飛達’的業(yè)績成長了十倍不止,夠還他‘生’育之恩了吧!畢竟他當(dāng)初只是享樂過后順便把我送進我母親的肚子里罷了。“他諷刺扯了扯嘴角,看來是還沒打算原諒他父親了。
“你覺得陶千金是個怎樣的女孩?”唐書樵改變話題,因為他不喜歡看孟堂軒那種憤世嫉俗的樣子。
孟堂軒也了解地笑了笑,“她是我上一次相親的對象,我和她見面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說不到三句話。表面上她是個溫柔賢慧的大家閨秀,沒脾氣、好相處,但實際上呢!她兩眼冒火,好像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
“為什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你不會動手,一定是你說了什么才對!
孟堂軒點點頭,“她已經(jīng)和孟老頭論及婚嫁了。”
“什么?”唐書樵驚訝差點跌下椅子。
“不過,新郎是我!泵咸密帉⒛翘斓膶υ捜扛嬖V唐書樵,害他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
“你真天才,竟然還恭喜他們,孟老爺子和夫人沒有氣得中風(fēng)還真是奇跡!
“所以啊!在我看來,每個女人都差不多那種德性,在外表現(xiàn)是一回事,私底下卻教人不敢茍同!辈贿^他的雨如不一樣。
“所以,你的意思……”他知孟堂軒還有話。
“我認為,陶書寧一定還不知道耿宗儒是她繼母的兒子,否則以她的個性,不會就這么不聞不問,任由陶氏落入他手中。”
像想到什么似的,唐樵突地大叫,“對了,我聽說她和耿宗儒最近處得不好,原因不明。有沒有可能她已經(jīng)知道了!
“這就不得而知了。放心,反正接觸后總會知道的!
“那我是不是得去安排會面的時間和地點了?”
“麻煩你了。對了順便要求陶千金也要列席!
“為什么?她不參與公司的事的!碧茣圆幻靼姿挠靡狻
孟堂軒笑說:“陶氏既要求‘堂皇’的真老板出面,‘堂皇’當(dāng)然也有權(quán)利要求陶氏。別忘了,陶書寧雖然不管事,但是她卻是真正握權(quán)的人,因為她姓陶。雖然陶氏現(xiàn)在不是她在言事!
“我會要求的!
??????
星期六,天氣晴朗,萬里無云。在孟堂軒百坪公寓里,卻有一場小型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
“君慈,你們今天怎么沒上課?”雨如疑惑地問。
“新學(xué)校是上五天課的,禮拜天和禮拜六休息!
“新學(xué)校?什么新學(xué)校?”雨如聲音緊繃,已有所覺。
“咦?孟叔叔沒告訴姑姑嗎?他幫我們轉(zhuǎn)學(xué)校了。”君慈正覺奇怪,正好看見孟堂軒從書房走出來。
“雨如,想不想出去走走,今天天氣很適合郊游,正好孩子們也不用上課!彼谟耆缟磉叄p撫著她新長出來的頭發(fā)。她的頭發(fā)長的很快,才一個月的時間已有十公分左右的長度,柔細的觸感,讓他常常忘我地輕撫著,愛上了那種感覺。
他正興奮地計劃著他們的第一次出游,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雨如不善的臉色。
“是!托你的福,他們今天不用上課。”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感謝他,畢竟若不是他,他們一家不知該何去何從。但是,她氣他什么事都自作主張,請?zhí)貏e護士;幫她付清房租;結(jié)束租約;搬家,這些她都無話可說,畢竟那是“不得不”的舉動,但——轉(zhuǎn)學(xué)……
他甚至沒想過該告訴她一聲。
孟堂軒似乎注意到她不快的表情,也接收到君慈打的Pass。
“你在生氣嗎?是為了我?guī)秃⒆觽冝D(zhuǎn)學(xué)的事?”
“恭喜!你答對了!”她諷刺地鼓起掌來。
“我只是認為‘健寧’是所好學(xué)校,而且它可以直升,學(xué)校有小學(xué)部、初中部、高中部,只要平常成績能夠標(biāo)準(zhǔn),就不用參加高中聯(lián)考。直接升級。以后,他們就不會有那么重的課業(yè)壓力了。這不是很好嗎?”
“‘健寧’?那所私立的貴族學(xué)校?你瘋了!我哪有能力供他們讀那所學(xué)校?”雨如驚叫了起來。
“我有能力!”
“你有能力那你是你的事,我不能永遠接受你的援助!
“為什么不能?我愿意!”對她的見外,孟堂軒有些生氣。
“不能就是不能,你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希望你能把他們轉(zhuǎn)回原來的學(xué)校!
“學(xué)業(yè)費我已預(yù)繳到他們小學(xué)畢業(yè),群慈是一年半,君修是三年半,君賢是五年半,現(xiàn)在轉(zhuǎn)走太浪費了。”
“你……不能退嗎?”
“不能!逼鋵嵏緵]這回事。
“好了,別生氣了,是我的錯,以后不會了,好嗎?”她嘆了口氣,掙扎著。
“是!以后什么事都一定先告訴你,OK!”
“好吧!原諒你!庇耆缃K于被他逗笑了。孟家的小型風(fēng)暴,到此告一段落。
“那,你到底想不想出去走走?”孟堂軒重拾先前的話題。
“想是想,可是……”她很想出門,可是她猶豫著,畢竟她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見,怕會掃了大家的玩興。
“想就好,沒有什么可是的,放心,我來當(dāng)你的眼睛!彼麥厝岬卣f。
吆喝著孩子們準(zhǔn)備東西出門,又在吳媽準(zhǔn)備好野餐籃之后,他放了她和特別護士天假,一行五人開著吉普車往郊外去。
“我知道一個地方,保證沒有嘈雜的游客,純私人的‘游樂區(qū)’!
其實那是他位于梧桐山的一棟別墅,房子不大,一百二十平方左右,大的是庭院,近千坪,各種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動靜皆宜。那是他婚后打算居住的地方,離學(xué)校也近。這也是他幫孩子們轉(zhuǎn)學(xué)的原因之一,那里是他的城堡。
車子駛?cè)胲噹旌,三個孩子們分工合作的拿著所有的東西,孟堂軒則抱起雨如,豈知又惹來一陣抗議。
“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忘了你的腳不方便嗎?我抱著走快多了,而且孩子們正迫不及待地想?yún)⒂^我的城堡呢?更何況——我喜歡抱著你。”最后一句話他在她耳邊低語,惹得雨如羞紅了臉。
“謝謝你!弊罱K她說道。
“謝什么?”
“一切!彼\心地道。
“可惜,我想聽的是另外三個字!彼凳舅,他已經(jīng)決定,今天一定要讓明白自己的感情,而他也想知道她心底到底對他有何感覺。
“對不起嗎?”她不解地問。
孟堂軒暗嘆了口氣,再等會兒吧!今天一定會有機會的。
孩子們聰明地選了一個好地方,平坦的劃地上已鋪上餐布,沒有樹木的遮蔭。漸入冷冽的初冬,露出難得出現(xiàn)的陽光,將積留在骨子里的寒意一掃而光。
雨如被孟堂軒放在餐巾上,她聽著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和孟堂軒渾厚的笑聲。這些都是治她優(yōu)郁癥最好的藥,聽著聽著,她幾乎都忘了失明的痛苦悲哀了。她躺了下來,讓陽光微風(fēng)輕吻她的臉。
她豈會聽不出他所暗示的三個字是什么,但,她不禁想,可能嗎?會看上一無所有、帶著三個孩子的她嗎?而且,還是瞎子。
除了謝意、歉意外,她能將愛意出給他嗎?
她還不知道他的心意呀!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如果再失去她的心,那她將會萬劫不復(fù)的。
她該冒險嗎?
“想什么?”孟堂軒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
“沒什么。只是覺得好溫暖,好……幸福!
突然,他輕吻上她的唇,“我愛你,雨如。”他溫柔的低語。
“你……”她驚訝又感動地不能成語。
“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到。我的一舉一動,每個呼吸,每次心跳,都一直告訴著你,我愛你呵!告訴我,你愛我嗎?”他期待著,竟發(fā)現(xiàn)自己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害怕。
“我……我愛你,從醒來后第一次接觸你就愛上了你,可是……”
“真的?哇!太棒了。嫁給我,好嗎?”
“可是……你為何會愛上我?我只是個瞎子呀!”她不安地問。
“胡說。”孟堂軒斥責(zé)她,將她擁入懷中,掃去她的不安。“你的失明只是暫時的。一定會復(fù)明的,你放心!
“我知道你安慰我的!
“為什么你會認為我是在安慰你?”
“我想,我的眼晴一定不樂觀,否則在聽完報告后,你不會不告訴我。既然你什么也不說,就是怕我難過才隱瞞的,對不對?”雨如想確定自己的假設(shè)。
“我真該死,竟然沒體會出你的不安。聽我說,事情絕不是你所想的。檢查的結(jié)果的確在我意料之外!彼麑⑨t(yī)生說的源源本本地告訴她。“沒告訴你,是因為知道你正期待著能馬上手術(shù),然后恢復(fù)光明,因怕你聽了結(jié)果會失望,不知該如何啟口,才暫時不說,到后來也一忙就忘了。對不起,這些日子害你擔(dān)心了!
她搖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那是放下了心的淚水。
“我一直以為,我一輩子都看不見了!彼o抱著他的腰。
“好了,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愿意嫁給我嗎?”
“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愛上我哪一點?”
“愛上就愛上了,毫無理由,當(dāng)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心里的聲音告訴我,就是她了,等了一輩子的人,就是她。不是外表,不是條件,沒有任何附加價值,你就是你,純粹地愛上‘你’,你的真,你的善你的美,你的迷糊,你的固執(zhí),所有的一切組合而成的你。我愛上的就是你!
雨如抬手撫摸著他臉上的線條,獻上了她真心的吻。
雙唇的接觸,讓兩人深深的沉醉。突如其來的狂猛熾情,讓孟堂軒加深這個吻,灼燙的唇在她粉嫩的櫻唇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的心跳的好急、好猛。她在他的氣息下沉淪了,覺得貼合的兩顆心幾乎揉在一起。他似烈火,讓她覺得自己全身熱得快融化了,伸出雙臂,她摟緊他的頸項,即使會被燃燒殆盡,她心甘情愿,無怨無悔地投入他的烈焰中。
他不想停下來,理智警告他三個孩子隨時都會出現(xiàn),他艱難地將深吻轉(zhuǎn)為輕啄,慢慢地放開了她。
捧著她的臉,他忍不住不傾身細細用舌描繪她的唇線。
“告訴我,你又為何會愛上我?你甚至不知道我的長相!彼彩遣话驳,理由遠比她更充分。他怕她將恩情、感謝錯當(dāng)愛情。
“你的溫柔,讓我愛上你;你的霸道,讓我不得不愛你!
“如果,我長得像鐘樓怪人呢?”
“誠如你所說的,愛上你,并非因為外表條件,而是因為你就是你。假若我沒有失明,我不否認若你真像鐘樓怪人,我可能不會想接近你,或愛上人。但現(xiàn)在,失明的我,沒有外貌的障礙,讓我更能以心交心。現(xiàn)在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就算你的長相真似鐘樓怪人,我也愛你。”她誠摯地說。
“雨如,嫁給我吧!”孟堂軒第三求婚。
“好,我愿意嫁給你!
“哇!太棒了,你答應(yīng)了!”他將她抱起,快樂地在空中旋轉(zhuǎn)著。
雨如笑著摟緊他的脖子,尖叫著。
“我們馬上去公證!”
“不,等我眼睛復(fù)明我才要嫁給你。”
“你還在擔(dān)心嗎?”
“不是,雖然有一點,但最主要的是我想看看當(dāng)新郎推銷。我不想錯過,答應(yīng)我,好嗎?”她央求著。
“好,我答應(yīng)你,我會等你!闭f著又吻上了她的唇。
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只有時鐘滴答走的聲音,在辦公室桌前、桌后、對峙的兩人已經(jīng)沉默無語地站了五分鐘。
終于,陶書寧忍受不了他那專注且似熾熱的盯視而移開了視線,掩飾著飛快的心跳,她憤怒地說:“為什么我得和你一起簽?zāi)莻什么鬼約,他們要老板出面,你該去找媽咪。《麻L是她,你這個特別助理不會不知道吧!”
沒錯,她還不知道耿宗儒是她媽咪的兒子,她的繼兄。上次葉華在耿宗儒的最后通牒下,只對她解釋那些誤會。至于他的身份,葉華認為還是暫時保密較恰當(dāng)。
考慮的結(jié)果,他還是答應(yīng)了,于是繼續(xù)替陶氏賣命,與其說是為了母親,不如說是放不下她。
“‘堂皇’的代表要求你出席,因為你姓陶,是陶氏正牌的繼承人!
“堂皇?”是他?
她眼睛亮,太好,正愁找不到借口介入他的生活,現(xiàn)下可能現(xiàn)成的機會了。嘻,自投羅網(wǎng)。孟堂軒,等著接招吧!
“‘堂皇’的代表是誰?”
“我要求他們幕后老板出面,他們答應(yīng)了!
孟堂軒答應(yīng)了?太好了。
咦?等等……
“你怎么知道‘堂皇’有幕后老板?”陶書寧懷疑地看著他。
這件事是極為機密,若非利用組織的情報系統(tǒng),她也無從得知。因為就外在的任何地方看來,“堂皇”的老板是唐書樵,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顯示出應(yīng)該還有幕后老板。這個耿宗儒又是怎么知道的?
糟!他竟會一時大意而漏了口風(fēng)。不應(yīng)該讓她知道是他要求的,他竟然忘了她是那么聰慧敏感。
“哦……我請私家偵探調(diào)查的!你知道,這是公司的作風(fēng),遇到大案子就會先調(diào)查合作的對象!
這點她知道,但問題是——
“是哪家偵探社?那么厲害,查得出無人知曉的秘密!
早知無法輕易過關(guān)的。耿宗儒在心底斟酌著,該透露什么消息才能讓她不再追問,又能保守他的另一個身份?
“是一家叫翔鷹的偵探社!
翔鷹?
陶書寧震驚地張大眼,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但從不知它竟也和偵探社扯上關(guān)系。
她所處的組織有兩個名字,分為暗與明。暗里的組織名稱為“夜鷹”,以臥底、調(diào)查為主,專門做些警方更專業(yè)、權(quán)勢更大的掃蕩行動。對一些警察動不了、法律制不住的權(quán)大勢大財大的不法之徒,更是它掃除的第一目標(biāo)。
而明里的組織名稱即為“翔鷹”,它是個純粹的企業(yè)組織,結(jié)合了很多大企業(yè)而成,涉足了各項行業(yè)。各大企業(yè)只是暗處結(jié)合,明里仍是個個體,不能以翔鷹為名,它是只吸收其企業(yè)的領(lǐng)導(dǎo)人加入而已。而以“翔鷹”為名的企業(yè)主體更是個跨世界的集團,為的就是鋪佐“夜鷹”執(zhí)行任務(wù)的方便。
但,在T省,她倒不曾聽說有偵探社。是巧合嗎?此“翔鷹”只是恰巧同名罷了?
“在哪里?”
“抱歉,聽說他們并未對外營業(yè),我的一位朋友介紹時再三強調(diào)不可透露給第三者知道,我只能說到這里了。”
陶書寧沉思著。
有沒有可能耿宗儒的朋友是組織的一員,利用職便幫他查出“堂皇”的秘史。若是的話,那一切就得過去了。否則哪有什么偵探社是不對外營業(yè)的?
“想必你也不能說出你的朋友姓啥名啥了?”
“抱歉!”
“算了。”她了解,“好,我會去,什么時候?”
“星期三早上十點,就后天了!
“地點?”
“就在樓上,第三會議室!
“好,我會準(zhǔn)時到的,我早就想再想會會孟堂軒了!
“你……對他很好奇?”耿宗儒猶豫地問。其實他是想問她是不是喜歡孟堂軒了。他知道她上次曾和孟堂軒相過親,而且……還是他授意的。
沒錯,“夜鷹”組織的領(lǐng)導(dǎo)人,那陶書寧以“他”代稱的人就是他——耿宗儒。他當(dāng)然知道她接近孟堂軒的目的。但是,他就是這深怕她會假戲真做。因為孟堂軒的條件實在太好了。
“還好啦!”陶書寧敷衍著。
算了,他也沒有勇氣知道。天知道,他已經(jīng)愛她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