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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為妾 第十章 敵人?妻子(2)

  少頃,默言垂著臉帶大夫進(jìn)房。

  大夫切著脈,樊柏元望向她,背地里卻將長指精準(zhǔn)無比地指著默言,突地中指和食指交叉了起來,便聽見默言倒抽了口氣。

  關(guān)他什么事?!是侯爺要他找大夫,他十萬火急地找來,應(yīng)該要打賞的,為什么要他的命?!陪他練劍挨了傷還不夠是不是,以為他都不會(huì)翻臉的?

  他也是會(huì)翻……筋斗的,不知道彩衣娛親這一招,能不能換來免死金牌一面。

  懶得理睬默言,樊柏元專注地望著她,等著大夫診斷結(jié)果。

  一會(huì),老大夫笑了笑道:“侯爺,不礙事的,夫人只是染了風(fēng)寒,雖然拖延醫(yī)治,但夫人的身子骨極佳,只要服上幾帖藥就好。”

  “多謝大夫!苯(jīng)他這么一說,樊柏元徹底松了口氣。

  他早逝的前妻天生體弱多病,某年入冬染了風(fēng)寒就那么走了,他怕如瑄也跟她一樣體弱,禁不起一場(chǎng)病痛。

  老大夫起身望向樊柏元,樊柏元下意識(shí)地閉上眼,就怕被大夫看出端倪,卻聽他說:“侯爺臉上微暈,要不要在下順便切脈?”

  樊柏元愣了下,還未意會(huì),便聽見默言一時(shí)沒忍住的笑聲,他唇角抽了兩下,低聲道:“不用了,大夫。默言,待大夫開出方子,差人送大夫順便抓藥!

  “喔……”默言可憐兮兮地垂下臉,沒敢再露出一絲笑意。

  等老大夫開方子的當(dāng)頭,默言跑去找蜜兒,把抓藥的差事交給她,然后就很聰明地守在楊如瑄寢房門外。

  他又不是真傻了,挑這當(dāng)頭進(jìn)去打擾,豈不是嫌自己命太硬。

  “你餓不餓?”樊柏元低聲問。

  “不餓!狈坷镏皇K麄z,想起方才他的吻,她羞澀的不敢看他。

  那含羞帶怯的神情,擾得樊柏元更加動(dòng)心起念,他啞聲道:“那就先睡會(huì)吧,待會(huì)藥熬好了,我再喚你!

  “侯爺要待在這兒?”她詫道。

  “不成?”

  “當(dāng)然成……”她只是有些意外,總覺得前兩日的爭(zhēng)吵像是一場(chǎng)夢(mèng),在她病一場(chǎng)之后全都消失不見。

  “睡吧!

  “嗯!彼龖(yīng)了聲,卻偷覷著他,看他飛揚(yáng)的濃眉,長睫底下的黑曜瞳眸,還有那方才吻過她的唇……

  “……”他不自在地別開臉。

  楊如瑄有些失望地閉上眼,好遺憾他別開了眼,讓她無法清楚看見他的臉,可閉上眼之際,她發(fā)現(xiàn)他的耳垂似乎又更紅了些,會(huì)不會(huì)因她而染上風(fēng)寒?

  她應(yīng)該要他離開,可是有人看顧,又特別是他,讓她分外安心。

  好一會(huì),聽見她漸勻的呼吸聲,樊柏元才回過頭端詳她的容貌,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出眾,然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琉璃般的眼,像會(huì)說話似的,喜怒哀樂在她眸底鮮明生動(dòng)極了。

  長指輕觸他方才吻過的唇,她卻突地伸手抓住他,他心頭一顫,但她沒醒,只是嘴上被搔癢,下意識(shí)地抓住他罷了。

  手,就這樣被她握著。

  他可以選擇拉開她,甚至抽開手,但是最終……他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俊逸的面容上,是他也沒發(fā)覺的濃情寵溺。

  楊如瑄昏昏沉沉的,依稀記得起身喝過一次藥而后又沉沉地睡去,直到陣陣抽噎聲將她擾醒。

  虛弱張眼,就見樊柏元依舊坐在床邊的高背椅上,他背對(duì)著她,而——

  “允熙?”

  坐在圓桌邊小聲抽噎的樊允熙一聽見她的聲響,兩道蓄勢(shì)待發(fā)的淚水二話不說地決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簡直像被欺凌到極致。

  “娘……”那軟綿童音哭得有些沙啞,嬌嫩嫩地喚著。

  “發(fā)生什么事了,侯爺?”楊如瑄輕扯著他的袍子,樊柏元回頭,那毫不遮掩的怒容教她心頭一顫。

  她還未開口,他已先搶白道,“這娃兒說沒見到你不用膳!

  “那……用膳了嗎?”

  “他說等你一道用膳!边@話簡直像是從牙縫中迸出的。

  “喔,那他為什么哭了?”楊如瑄問著,視線卻是落在一副很想飛撲到她懷里,卻又因?yàn)椴恢蚨俗谝紊系姆饰酢?br />
  “我在教他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

  “是個(gè)男人就不準(zhǔn)用眼淚威脅他人,那是身為男人最不恥的行徑!

  楊如瑄暈沉沉地把片段湊在一起,想了下,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沒見到她,允熙哭著找,而侯爺答應(yīng)讓他進(jìn)房,豈料他依舊傻得用眼淚當(dāng)攻勢(shì),徹底惹惱了鐵血作風(fēng)的武將爹。

  “侯爺,允熙今年只有兩歲!彼⌒囊硪淼靥嵝阉。

  要一個(gè)兩歲的孩子不拿眼淚當(dāng)攻勢(shì),那真是太為難他了。

  “我兩歲時(shí)就沒有眼淚了!狈卦暤。

  楊如瑄愣了下,沒料到他突出此言,想起他的生母離世得早,公爹忙于公務(wù),豈有時(shí)間陪伴他,而后迎娶了繼室,卻是一個(gè)狠心后母。

  “那就讓兩歲的允熙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吧!彼p笑道,有些勉強(qiáng)地?fù)沃蹭伷鹕,突來一股力道輕柔地將她扶坐起,貼靠在他肩上!昂顮敚(dāng)娃兒該是最無憂無慮的時(shí)候,你受過的苦,個(gè)中滋味你最明白,何苦也讓允熙承受?”

  樊柏元抿唇不語。

  “說來,允熙的命運(yùn)和侯爺極相似,但最大的不同處,允熙會(huì)有對(duì)疼他寵他的爹娘,對(duì)不?”

  樊柏元知道她不過是順便確認(rèn)他的答允是否有變!澳憧梢詫櫵鬯荒軐⑺甜B(yǎng)成無法無天的紈褲子弟。”

  “不會(huì)的,允熙是侯爺?shù)膬鹤,注定就不是紈褲子弟的命!

  “最好是!彼ばθ獠恍Φ睾吡寺暋

  “侯爺,我可以抱抱允熙嗎?”

  樊允熙聞言,黑溜溜的眸子眼巴巴地望著楊如瑄。

  “不成,你忘了你還病著,熱度都還沒退,要是教他也染上病,豈不是更麻煩!

  “那么能不能請(qǐng)侯爺抱著允熙,這么一來就不會(huì)靠得太近,而我也看得清楚了!彼龁柕眯⌒囊硪怼

  樊柏元哼笑了下,豈會(huì)不知道她心底在盤算什么。“允熙,過來!彼吐晢局,唇角勾起一抹壞心眼的笑。

  來呀,讓他看看他的膽有多大。

  樊允熙渾身一顫,淚水迅速蓄在眸底,可憐兮兮地?fù)u著頭。

  楊如瑄被這一大一小的神情給逗笑,輕喚著,“允熙來,爹爹親口允的!

  樊允熙小嘴抿了抿,抽噎著道:“娘……我們?nèi)フ易婺棠獭?br />
  楊如瑄詫異極了,沒想到從沒在她面前提起祖奶奶的他,不過才多久的時(shí)間,就已經(jīng)被樊柏元嚇得寧可回去找祖奶奶。

  “侯爺,你把允熙嚇壞了!

  “嚇壞才好,省得他從小就哭哭啼啼,還會(huì)使性子!狈卦吡寺,望向他。“允熙,過來!

  樊允熙被嚇得渾身打顫,不想過去,可是又覺得不過去會(huì)發(fā)生很可怕的事,只好無聲流著淚,牛步拖到他面前。

  “把眼淚擦干!

  樊允熙小手胡亂抹著,抹得滿臉眼淚鼻涕。

  楊如瑄見狀,滿心不舍地找著帕子!霸饰酰瑏砟镞@兒!彼龘纹鹕碜,倚在床柱邊上。

  樊允熙抿著小嘴,正準(zhǔn)備撲到床上,卻被瞬間攔截,身體被輕易地抱起,下一刻他已經(jīng)坐在一雙硬如石塊的腿上。

  “默言,過來!

  “是。”在一旁已經(jīng)笑到險(xiǎn)些岔氣的默言向前一步,接過楊如瑄的帕子,沾著花架上木盆里的水后又遞給樊柏元。

  “自己擦,要讓我看見哪里還有眼淚鼻涕……”蓄意不說完的話充滿惡意的威脅。感覺自己身陷不可知的恐怖狀態(tài)中,樊允熙二話不說地接過帕子,用力地抹,死命地擦,直怕要是真沒擦干凈,往后也不用再擦了,嗚嗚,他好怕,他要找祖奶奶。

  “干凈了,別再擦了,再擦下去臉皮就要破了!睏钊绗u見他拚命地抹臉,趕忙出言遏止,沒好氣地瞪了樊柏元一眼,不喜歡他這般嚇孩子。

  “真的擦干凈了嗎?”樊允熙滿臉駭懼地問。

  楊如瑄嘆了口氣!昂芨蓛袅,允熙,爹爹的眼睛看不見,你不用擦那么大力!奔热凰@么愛惡整孩子,那她就泄露一點(diǎn)他的底,好讓允熙有應(yīng)對(duì)之策,才不會(huì)被他給嚇出心病來。

  樊允熙聞言,抬眼對(duì)上樊柏元的眼,小手在他眼前揮舞著,卻突地對(duì)上他狠厲的眼神,尤其當(dāng)那雙濃眉一擰時(shí),他嚇得眼淚就快要噴出來。

  “他看得見……”他瞪他,很用力,很可怕!

  楊如瑄沒轍地垮著肩頭,問著默言!澳,怎么不見杏兒和蜜兒?”

  “少夫人,她倆正在廚房忙著……”說到一半,他聽見了腳步聲,笑道:“晚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話落,他向前開了門,接過兩個(gè)丫鬟手中的木盤。

  “小姐,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嗎?”蜜兒一見她倚著床柱,向前撫著她的額,熱度減退了,但還是有些熱。

  “我好多了,辛苦你和杏兒了!

  “不辛苦,廚房還有兩道菜跟剛熬好的藥,奴婢馬上去拿!

  “蜜兒,慢慢走,不急!鼻扑谋奶,楊如瑄低笑交代。

  蜜兒回頭笑著,放慢了腳步。

  一會(huì),菜全都備齊,一家三口一道用膳,楊如瑄邊吃邊替樊柏元布菜,而樊允熙則被抱到桌邊,由杏兒親手喂著。

  用完膳,喝過藥后,楊如瑄才剛躺下,還沒開口要杏兒將樊允熙抱回自個(gè)兒的房間,便見他走到床邊,小小的身子得要踮起腳尖才看得見她。

  “允熙,跟杏兒回房!彼χ念^。

  “我想跟娘在這里……”他小小聲地道,努力地漠視背后那道可怕的視線。

  “聽話!睏钊绗u難得板起臉。

  樊允熙默默地把眼淚咽下,乖乖地松了手,讓杏兒牽著出去了。

  “那小子走了,你趕緊睡了吧!狈卦琅f坐在床邊高背椅上。

  “嚼,侯爺,你也回去歇著吧。”

  也不知道是生病讓她體虛,還是喝藥讓她貪睡,才閉上眼,她隨即入睡,睡得極沉,不知過了多久,她徐徐張開眼,就見房里燭火依舊,默言坐在門邊閉目養(yǎng)神,而樊柏元坐在原本的位子,只是……

  “允熙?”她訝道。

  不是要杏兒抱回房了,怎么……

  “他一個(gè)時(shí)辰前偷溜進(jìn)來的!狈卦尯⒆优克谧约盒靥派希L臂將他護(hù)得牢牢的,像是怕那小子睡得太沉,身子一斜就掉下去。

  “侯爺怎么沒回去歇著?”她問得極輕,有點(diǎn)難以置信。

  “怎么,趕人了?”

  “不是,我只是……”話未竟,就見他的手撫上自個(gè)兒的額頭,她才發(fā)覺額上敷著濕手巾,他隨手拿起,單手在水盆里揉擰,隨即又敷在她的額上,動(dòng)作利落得簡直像雙眼能視!昂顮?shù)氖终媲!必?br />
  “是嗎?”他的長指滑落她的頰,感覺還有些許熱度。“再睡一會(huì),要是哪兒不適就出聲。”

  “嗯!彼Σ[眼,像只貓兒般眷戀他逗弄的長指。

  他凝睇著她,直到她再次閉上眼沉沉睡去。

  心底有股異樣卻極難形容的滋味,壓在他胸口上的,是他兒子的重量,偎在他指邊的,是他妻子的熱度,他被囚在這兩者之間……這些,他從未想擁有,但現(xiàn)在,他卻像是被囚在歸屬里。

  被囚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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