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我沒在做什么。”她連忙收回思緒,繼續(xù)將蘿卜削皮、切塊,丟入大鍋內。
“那你等會兒能不能陪我下棋?”他已經好幾天沒和小姐下棋了呢。
“好啊,那你等我一下。”
阮丹青以最快的速度生火,開始煮雜菜湯,之后再將棋子與棋盤取來,就這么與小狗子在大鍋旁下棋。
看著小狗子,她不由自主的問道:“那個……律濤今晚會回來嗎?”不曉得他知不知道?
“啊,小姐,你怎么問我這種事呢?我哪會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小狗子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她。
小姐問錯人了吧?他又不是律濤,哪會知道他要不要回來?
“哈哈,說得也對。沒事,我們下棋吧!比畹で嘤行⿲擂蔚男α诵。
“小姐,你很想他嗎?”小狗子看著她,直接問出內心的疑問。
“我……我哪有想他!彼裾J道。
“那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呢?”小狗子側著頭,不解的看著她。
“哎喲,你真羅唆,別再多問了行不行?”阮丹青實在不希望心事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看破。
小狗子一邊下棋,一邊自言自語,“我看他倒也生得俊,往后他要是真的學會了武藝、醫(yī)術、棋藝,又有了學識,那不就成了萬人迷,許多女人肯定會迷上他,搞不好主動送上門的都大有人在喔!
一聽到他這么說,阮丹青突然覺得心彷佛被什么東西用力扎了一下,隱隱作疼,隨便下了一著棋。
“將軍!”小狗子開心的大笑,“我終于贏了小姐!哈哈,我頭一次贏了小姐呢!”
聽見他的歡呼聲,阮丹青又看了自己方才下的那著棋,愣了會兒,沒想到自己竟會下了那一步,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嗯,這就表示你的棋藝大有進步,往后就能去找其他人下棋了!
“不要,我才不要找其他人下棋!毙」纷影T了癟嘴。
“為什么呢?”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因為……因為……沒什么,我先回木屋去了!毙」纷釉趺匆舱f不出他其實是因為喜歡小姐,所以才常來找她下棋。
阮丹青看著小狗子走遠的身影,突然發(fā)覺這孩子長高了許多,往后將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的男子漢,最后或許會離開這個村莊,不得不感嘆光陰似箭。
這時,她瞧見有三道身影自山林的方向朝村莊走來,她一眼就認出走在最前頭的是父親,而走在最后方,肩上扛著一只偌大山豬的男子,竟然是律濤。
咦,他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有力氣了?
這些日子,他似乎已經不太一樣,肌膚變得黝黑,身材結實許多,身上也多了些傷疤。
之前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材男人,如今已經不見了。
“丹青,我們回來了!比畲蠊市粗
“嗯……爹,你們回來了!彼m然嘴上是這么回應,但是視線始終看著律濤。
“我們回來了!甭蓾洱X一笑。
一瞧見他的笑容,阮丹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一張俏臉更是不爭氣的發(fā)燙。
“嗯……你們平安回來就好。”她連忙轉過頭,不敢再看他,以免自己的心會跳出胸口。
為什么會這樣?他才只是一笑,她的頭就暈了,身子也變得無力,究竟是怎么了?
“咦,你怎么了?為什么一看到我就轉開頭?”律濤皺眉看著她。
“我才沒有怎樣,你們快去洗洗手,晚點兒就準備吃飯了。”
“等等,我先把這只山豬處理一下!甭蓾龑⒓缟系纳截i放下,取出腰間所系的匕首,以利落的動作將山豬支解成數塊。
見此情景,阮丹青不禁傻了眼,“你……你怎么會……”
律濤抬起頭看著一臉訝異的她,忍不住笑了,“當然羅,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山上這些日子什么也沒學會嗎?”
現在他終于明白,擁有一技之長是多么重要的事,而也多虧了阮大故與秦政,讓他除了學會一些基本武藝外,還學會如何在山林、野地中獵食求生的技巧。
“我……我可沒這么說!比畹で嗥查_眼不再看他。
天啊,他能不能別再沖著她笑了?他才一笑,她頭就暈,根本無法像以前那樣直視他的眼或是跟他吵嘴。
為什么一個男人才到山林里數十日,一回來就象是變了個人似的?讓人很心動啊。
“你還好吧?為什么不看著我說話?”律濤擰眉瞪著她,“這樣很沒禮貌耶!彼烤故窃趺戳税?
“我沒禮貌就沒禮貌,用不著你管。”阮丹青往一旁奔去,說什么就是不看他。
看著她奔遠的身影,律濤一臉不解,轉過頭看著阮大故,“她怎么了?”他實在是猜不透啊。
“這個嘛……我也不曉得。”阮大故同樣也不曉得女兒究竟是怎么了。
阮丹青離開后,立即到水井旁打了桶水,將冰涼的井水潑打在臉上,試圖讓自己那越來越燙的臉龐降溫。
該死,她到底怎么了,才一段日子沒見著他,竟然就對他的笑容著迷,臉紅心跳。
誰快來告訴她,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用力深呼吸好幾口氣,阮丹青確定自己一切都恢復正常后,這才轉過身朝大伙兒走去。
見律濤與其他人一同將山豬肉放在火堆旁燒烤,并且與村里的人們有說有笑,讓她不禁訝異的微瞪雙眸。
他似乎越來越習慣這里了嘛!這么一想,她唇邊不由得露出一抹甜笑。
“小姐,快過來。 庇腥艘姷剿驹谀抢锊粍,連忙開口喚她。
人們的呼喚聲讓律濤立即抬起頭往她看去,瞧見她對每個人露出笑容,但是一與他的視線對上,就立即撇開臉,抿緊唇,收起了笑容,讓他實在大為光火。
這女人根本是存心不給他好臉色,既然看他那么不順眼,那又干嘛把他帶回來這里?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總有一天,他定要好好個清楚,他究竟又是哪個地方礙到她大小姐了。
阮丹青站在離律濤最遠的地方,動手為大伙兒舀湯,而律濤則是烤著山豬肉,兩人的視線一直沒有對上。
阮大故見著這情況,真是越看越心急,連忙問身旁的向景,“你瞧瞧,他們現在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經照著丹青的要求,把律濤磨練得稍微像個男人了嗎?她怎么好像還是不開心的樣子?”
向景看了眼阮丹青,笑瞇了眼,“幫主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闭账,情況正逐漸好轉。
“當真?”阮大故還是很不放心。
“沒錯,而我向來不撒謊,這一點幫主不也知曉?”向景要他放寬心,別著急。
“嗯,既然如此,就讓他倆順其自然吧!绷T罷罷,一切就看年輕人自個兒怎么去做了。
眾人吃過晚飯,閑話家常一會兒后,便返回自己所住的地方休憩。
月色皎潔。
律濤回到小狗子的木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沒和他多說什么,直接倒頭就睡。
終于能在有屋頂的地方安心睡覺了。
好一會兒后,阮丹青躡手躡腳的走進小木屋。
小狗子并未睡去,因為他知道小姐見到律濤回來,一定會過來這里。
見小狗子正盯著她,阮丹青臉上有抹羞赧,比了個手勢,希望他暫時在外頭等一下。
小狗子也沒有多說話,立即站起身步出小木屋,讓小姐與熟睡的律濤獨處。唉,他真是太會做人了!
待他離開后,阮丹青這才透過斜照入室的月光,仔細看著躺在地上的律濤。
他……變了,真的改變好多,讓她再也無法將視線自他身上移開。
她輕柔的執(zhí)起他的手,看著他的手掌,上頭布滿了一些硬繭及傷痕,看得出來他在山林里吃了不少苦頭,再看著他的手腕,上頭同樣也有著大小不一的傷痕,讓她越看越心疼。
她取出懷中的藥膏,輕輕涂抹在他的掌心及手腕上,見他的衣襟略微敞開,胸膛上有著一道傷疤,沒多想,又沾了些藥膏于指尖,輕輕地在他胸膛的傷痕上輕撫。
他的胸膛結實許多,比起之前要來得更為厚實,而且好溫暖。
過去與他燕好時,躺臥在他胸膛上的感覺真好,讓她好想再次回味一下當時的感覺,不如現在就把他的衣衫和褲子褪下好了……
驀地,阮丹青連忙回過神,收回打算褪去他衣褲的小手,感到雙頰發(fā)燙,心跳加快,呼吸紊亂。
不敢再看他,她連忙收妥藥膏,站起身離開。
步出小木屋,一對上小狗子的視線,她不禁羞得垂下臉。
“那個……你快進去睡吧,記得,別跟他說這件事!彼÷曊f完便馬上離開,連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天啊,她怎么會突然想起過去與律濤燕好的情景?只不過是一段日子沒見著他,怎么會對他有非分之想?
要不是她連忙回過神來,肯定又會再次把他吃干抹凈。
小狗子還來不及回話,就見她已快速奔離。小姐究竟是怎么了。款^一次見到她這么慌張的模樣。
他搔了搔頭,回到小木屋里,倒地就睡。
隔天一早,律濤醒來后,伸了伸懶腰,動了動手腳,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去時,瞧見雙手似乎變得有些光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更加確定這不是錯覺,他的手真的變光滑了。
他連忙將還在熟睡的小狗子叫起來,“喂,你醒醒,我有事情問你!
“嗯……什么事?”小狗子揉著惺忪的睡眼道。
“我問你,你昨晚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誰要對你做什么?你有毛病?”小狗子一臉不屑。
“那為什么我每次只要睡在你這里,隔天醒來就會發(fā)覺自己的手變得光滑,一些小傷也好了?”這實在令他困惑。
“這……我怎么知道?”小狗子撇開眼不看他。
雖說他早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這是他和小姐之間的秘密,不能說出來。
“難不成……”律濤眼里有著懷疑。
小狗子暗自咽了咽唾沫,“難不成什么?”他該不會發(fā)現是小姐幫他涂的藥吧?
“難不成你這里住了神仙?”他一臉認真的這么說。
小狗子聽了差點吐血,虧他想得到!吧裣蓚頭啦!那是小姐幫你擦藥……”糟,說溜嘴了!
“小姐?”律濤擰眉,瞪著緊捂著唇不肯再說話的小狗子。
“沒、沒事,我去洗臉了!闭f完,小狗子一溜煙便竄出小木屋。
律濤瞪著小狗子的身影,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怪了,她不是老是愛和他吵嘴,又一副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為什么還要在他睡著后跑來為他的雙手擦藥?
搞不懂,他實在是搞不懂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