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瓜瘡┚杨^低下,不敢看跳起來的丟臉好友。
尷尬的假裝沒事,林燕燕干笑數(shù)聲,重新坐回位子上。
「被看到喔?」這次努力把聲音壓小些。
「對啊,被人家看到我在看A片!雇郎系牡帮灒龂@口氣,將A片兩個字說得特別小聲。
誰也沒料到她會被宇杰撞見自己在看妖精打架的場面,想到他那時愣了一下的表情,真是畢生難忘啊…… )
老天爺,干么這樣惡整她啦!
「被誰看到?」驚訝之余,林燕燕還不忘咬吐司,配飲料。
「耿宇杰!拐f完,席彥君把頭埋在雙掌中,哀叫了起來。
「噗!」口中沒喝完的飲料噴出來,灑了一桌。什么?
「燕燕,妳臟死了!」皺著眉,看著桌上噴出來的飲料,她扁扁嘴兒,拿紙巾把污漬擦去。
「妳怎么會被看到?」難不成她光明正大坐在客廳里看喔?林燕燕一雙眼張得大大的,滿是不敢置信。
這、這么好笑的事,呵呵呵呵……
「妳還笑!」席彥君不客氣的掄起粉拳,搥了一記過去。
「我真的很能感受妳的心理,但我的嘴巴,它就是想笑哇!」壞心極了的林燕燕干脆放聲大笑。
天啊,她很想知道當時他們兩人的表情,那一定很妙!
「不要笑了啦,妳沒看到我黑眼圈那么重,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她咬牙切齒,好想掐死眼前笑不停的好友。
不要再笑了,黑色的蛀牙都被她看光光了!
「妳沒睡好喔?」怎么辦?還是好想笑……
「對啦。」某人再度瞪了一記過去。
發(fā)生了這種事,誰還睡得下去,而且宇杰還要她今天去找他耶,光是想到這個她就頭皮一陣麻,倒在床上翻來翻去,怎么也無法入睡。
「那他有沒有什么表示?」總算能忍下笑意,林燕燕將身子往前一傾,眼兒直勾勾的看著她。這才是重點,不準她支支吾吾。
席彥君嘴角動了動,噘著嘴。
「我感覺他嚇了很大一跳。」至少在看見那座黃色書籍堆成的小山時,他的表情是這么告訴她的。
「然后然后呢?他發(fā)現(xiàn)妳不為人知的秘密了嗎?」林燕燕語氣好興奮,像隨時都要開心到暈倒般。
她搖頭。「沒有啦,我跟他說這是工作需要。」
「然后?」
「他又問是哪方面的工作!
「那妳怎么說?」
「我跟他說不方便說……」她的作者身份,除了出版社知道外,就剩燕燕一人知道而已,況且她也不想公開自己另一種不一樣的身份,徒增困擾。
「就這樣?」沒了?
席彥君超想掐住好友的脖子,把她抓起來搖一搖。什么叫就這樣?!光是這樣就已經(jīng)把她嚇到半死了耶!想想看那場面,全身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我的意思是,他沒有其它表示?」看見好友不爽的表情,林燕燕扯開笑臉,連忙打哈哈。
「他要我今晚去酒吧內(nèi)找他!
「啥?」她又激動起來!杆摬粫雽呍鯓影?」
被好友這么一叫,席彥君也跟著呆住。宇杰想對她怎么樣……
覷向好友的平板身材,嘟嘟嘴巴,林燕燕隨即雙手一攤。「我想他應該不會眼光這么差才是!
依耿宇杰出色的外表,倒追他的女生應該有一卡車之多,怎會瞧上個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小毛頭。
「林燕燕,妳好傷我的心!故栈貋y七八糟的思緒,她罵出聲。
害她還真的胡思亂想起來,險險把宇杰想成是個批著羊皮的大惡狼,覬覦她的青春胴體。
「我實話實說而已,妳覺得他會對妳說什么?」聳聳肩,林燕燕一點悔意也沒有,因為她自認自己一向都很老實。
「跟我爸爸媽媽講我在看妖精片?」由于身邊的客人越來越多,席彥君自動把A片轉(zhuǎn)為妖精片。
「呃,那妳要怎么跟他說?」聽到這,林燕燕的表情總算出現(xiàn)一絲嚴肅,認真的思考起來,講了只怕就慘了。
「當然是求他不要說啊!瓜肓艘徽,最后只能想出這個蹩腳辦法,唉……
沒辦法,誰叫她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
「好像也只能這樣,別難過了,我相信事情一定能順利解決。」
「希望如此!
兩個好友互望了一眼,眸內(nèi)含著對未知深深的期許。
*
席彥君不是第一次到耿宇杰開設的酒吧內(nèi),卻是第一次心情沉重的踏進這里,她頭壓得低低,滿臉心事的走進來。
對宇杰到底要跟自己說什么感到忐忑不安,為此她今天連頭暈想補個眠也還是睡不著,頭痛到在床上滾來滾去。
「給小姐一杯柳橙汁。」看到她出現(xiàn),耿宇杰放下了手邊工作,對酒保阿泰吩咐,領著她到后頭員工休息室內(nèi)。
突然氣氛一下由外頭的熱鬧轉(zhuǎn)為全然安靜,彼此互看了一眼后,又瞥開視線,沒有多說話。
扭著小手,席彥君將憋在心中已久的話說出。
「找我,有什么事?」她仰著頭,眸內(nèi)全是不解,甚至還帶著幾分驚恐,害怕他會一下爆出驚人之語,心臟狂跳著,她吞咽口水,害怕自己隨時隨地會暈倒。
「嗯,有些事要跟妳說。」耿宇杰笑笑的,同時也感受到氣氛的沉重。他也不是擅長說教的長輩,但基于對鄰家小妹妹的關懷之情,這開導的場面應該是免不了的,誰叫他撞見那幕驚人的場面。
「噢。」知道他確實有話要說,席彥君再度又緊張起來,神色不安。
難不成她真要求宇杰別把她看A片的事跟爸爸媽媽說嗎?想到這,她又開始害怕起來。
「這個……」看到她發(fā)白的小臉,顫抖的唇,他煩躁的拿起一旁的香煙,點燃其中一根,吞云吐霧的細想到底要怎么開頭。
他不愛抽煙,但特別在感到有壓力或情緒煩躁時,總是會以抽煙的方式來放松自己,也因此在他原本亂成一團的腦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個還不錯的主意。
唇邊揚起一抹笑,佩服自己的聰明,可以想到這個好方法。
「妳要不要到我的酒吧內(nèi)來工作?」如果她只是缺錢花用,他可以把她的工作時薪調(diào)高一些,讓她有份還不錯的收入。
席彥君將頭抬起,以無比怔愕的表情瞧著他。原來他是要跟她說這個?
「就、就是這樣,你只是要我來酒吧內(nèi)工作?」突然間,她像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小手拍拍胸口,連忙安撫自己。
「妳覺得這樣不好?」她不想接受?覺得出賣肉體比較好?
定下心神,席彥君瞧瞧四周。
「酒吧內(nèi)很缺人喔?」她很少來這兒,不過她知道宇杰的酒吧生意相當好,經(jīng)常高朋滿座,偶爾缺個臨時幫忙的助手也算正常。
「呃……」沒預料到她會這么問,耿宇杰嘴巴歪了一下。只要他想請人,還怕請不到人嗎?真是的……
見他沒有說話,席彥君又自顧自的往下說去。
「如果你很缺人,反正我暑假也是閑閑在家里,不如就來這邊幫你好了!狗凑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寫稿子,時間挪一挪還是夠用的。
為此她心頭總算有快樂起來的感受,唇邊漾滿笑意。太好了,原來之前一切都只是她的多想!
耿宇杰有些哭笑不得,笑睇了她一眼。瞧瞧她說得好光明正大,自愿兩肋插刀的來幫助他耶!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需要被幫助的人。他薄唇撇了撇,徑自想。
「這樣好了,從明天起妳就來這邊替我工作,時間是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一到十點,我就送妳先回家!顾嘈庞兴O(jiān)督,她至少比較不會再誤入歧途。
「噢,好!顾c頭。
這也算增加另類的工作經(jīng)驗,對于寫稿也會有正面幫助,衡量下來似乎沒有多大的反對道理,更何況,他真的應該很缺人手。
「那先這樣,明天妳就來這邊報到吧!顾硐c燃一半的煙,站直身體,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標準身材就像是天生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好看,隨便一件襯衫搭牛仔褲球鞋,就能讓他看來有型酷帥。
「那我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嗎?」早就看到麻木的席彥君倒是沒有多大感覺,耿宇杰的身高高度跟她哥哥一樣,自是對她沒有多大震撼力,再說都是二十年的鄰居了,沒有相看兩厭煩就很不錯了。
「妳人來就好,其它的都不必,還有!
「還有?」
「我怕伯父伯母會誤會,所以打工的事……」他是希望她不說啦,因為他也還沒想好一套說詞來應付兩家人。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這點她也知道,爸媽特別保護她,連去餐廳打工端盤子當服務生都不準了,更何況是來這種龍蛇混雜的酒吧內(nèi)。
她想,如果打工到十點回家應該是可以的,最近媽媽迷上跳國標舞,老是拉著爸爸一天到晚往舞蹈教室里鉆,不練到昏頭是絕不回家的。
「嗯。還有!
「還有?」
「昨天的A片妳帶來了嗎?」
每天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席彥君會準時和耿宇杰一同出現(xiàn)在酒吧內(nèi),隨后耿宇杰去算帳、點庫存、叫貨,她則里里外外勤快的打掃一番,工作勤奮的她,還獲得酒吧內(nèi)的員工一致好評。
打工日子倒也算是順順利利、快快樂樂,反正就是全心投入在工作內(nèi),工作時不會分心想太多雜事。
只不過躺在她電腦中的稿子就可憐了,她著手寫了不少,但是卻老被她一再刪掉,尤其床戲的部份,更是連寫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跳過再說。
等最后再來寫就好了,她安慰著自己。
「馬丁尼,三號桌。」吧臺內(nèi)的阿泰把透明高腳杯擺在臺上,隨后又低下頭,轉(zhuǎn)身忙自己的事去。
她點頭,把酒端到托盤上,再以利落的動作將它送到酒吧角落的三號桌。
「先生,您點的馬丁尼!顾丫品畔,還不忘要面帶微笑,就在要轉(zhuǎn)身離去時——
「小姐,我發(fā)現(xiàn)妳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耶!谷栕赖哪锌屯蝗徽f,在黑暗中發(fā)亮的雙眼看來有點猥瑣。
「是嗎?」呆呆如席彥君,自是什么都看不出來,她一向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對于社會上險惡的一面少有機會探觸,更別提直接面對面。
生嫩又好欺負的模樣,早就被一些動機不良的歹人覬覦,暗自打量什么時候是下手的好時機。
「對啊,妳很像我大學同學!鼓锌鸵娝龥]離開,更加張開笑臉,態(tài)度趨為主動。
「唔,是喔!瓜瘡┚驹谀牵埠芟胱呷,但把客人這樣丟下似乎是不禮貌的行為。服務業(yè)不就該以客為尊嗎?所以她還是忍耐一下好了。
「是啊,尤其妳的笑,跟她真是像極了!乖诤诎抵杏兄皇稚斐,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嚇得整個人怔住,腦袋一片空白!笂呍谶@里打工一個小時時薪多少?我愿意付妳三倍的價錢,晚上陪我去旅館如何?」得寸進尺的客人又再說著,眼神滿是邪穢淫欲。
回過神后,席彥君感到又羞又辱。被他摸過的地方就像是覆上了層臟東西,惡心死了!
「放、放開我!」努力把手抽出,她差點沒火大的把盤子往他頭上敲去。死變態(tài),惡心鬼!她真是白癡死了才會被這種人吃到豆腐!
一邊低罵,一邊沖到員工休息室內(nèi)的廁所,打開水龍頭就拿起肥皂死命往手背上搓去。惡心惡心惡心死了!
又洗又沖,又再洗又再沖,她持續(xù)的做著這個動作,就算洗到整只手發(fā)紅發(fā)痛還是渾然未覺,一心只覺得惡心。
「妳在干么?」耿宇杰推開門進來。剛從外頭回來,吧臺內(nèi)的阿泰就告訴他,她待在廁所內(nèi)約有三十分鐘之久,希望他能進來看看。
吸了口氣,席彥君轉(zhuǎn)頭看他,茫然的眸內(nèi),總算看清楚是誰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