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秀結(jié)束后的PARTY,他決定留下來。
這個專為時尚名家交流最新訊息而舉辦的會后宴,參加的均是國際時尚雜志編輯、造型設(shè)計師、彩妝大師、發(fā)型設(shè)計師以及社交圈名人,為此,羅景青更特地自美國邀請爵士美聲歌手現(xiàn)場演唱,讓貴賓享受一個舒適浪漫的美麗夜晚。
派對里的話題大多圍繞在今晚的服裝秀,更多的是想知道羅曼光如何在好萊塢短時間內(nèi)異軍崛起,如何吸引那些遙不可及的大明星注意。
羅曼光換上另一套湖綠色禮服,兩片水滴形的布料匯集在她的纖腰,包裹著她
堅挺的胸線也包裹著她渾圓的臀及修長的腿,兩側(cè)腰間挖空,給人無限遐想空間。
她是今晚的主角,也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他們想知道我為什么吸引你?」羅曼光仰起臉以英文對身旁的保羅問道。
今晚,保羅是她的護(hù)花使者,一個令所有女人都想扒光他的性感男人。
「Crazy!」保羅挑了挑眉,促狹道。
「他說美色!沽_曼光微笑翻譯。
圍繞著他們的來賓都笑了,他們絕對聽得懂保羅的英文,但也對羅曼光的平易近人產(chǎn)生了好感。
保羅不知大家為什么笑,彎身請一旁的助理翻譯,在得到答案后,笑著摟了摟羅曼光。
他其實很不想讓她回臺灣,一個離他太遙遠(yuǎn)的國度。
但她執(zhí)意要從臺北出發(fā),以臺灣品牌走向國際,這是她當(dāng)初的計劃,而她是一個看似隨興卻很難改變其心意的女人。
至少,他從來沒有成功過。
「曼光,我一定得向你介紹一位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公關(guān)經(jīng)理興奮地走向羅曼光。
「大人物?」她瞇起黑眸,市儈地回說:「我喜歡認(rèn)識大人物。」
她在公關(guān)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走往另一個方向,越過一個個向她舉杯致意的貴賓,最后停在一個有著寬闊肩膀,高挑偉岸的男子背后。
男子身旁圍著許多人,男人、女人,他是宴會里另一個聚眾的焦點。
「楚先生,感謝您今晚的捧場,羅設(shè)計師特地前來致謝。」公關(guān)經(jīng)理走到男子身側(cè),笑容可掬地介紹兩人認(rèn)識。
楚河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視線準(zhǔn)確地捉緊了羅曼光的反應(yīng)。
「楚先生幾乎主導(dǎo)了臺灣一半以上的娛樂事業(yè),我們的貴賓不少是因為知道他今晚將參與派對才特地留下來……」公關(guān)經(jīng)理不愧是公關(guān)經(jīng)理,blahblah地念了一長串吹捧之詞,連氣都不用換。
「謝謝您,楚先生,我們在臺灣的知名度還靠您多多支持!沽_曼光伸出柔軟的小手,美眸直視著楚河。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處?禮尚往來嘛!」
「呵、呵……」公關(guān)經(jīng)理夸張地笑,彷佛自楚河口中聽見一句超級幽默的對白!赋壬褪菒圩脚。」
「聽楚先生這么說,那表示我有您想要的好處嘍!」羅曼光輕笑,眼波流轉(zhuǎn)著嫵媚!高@是我的榮幸!
楚河見她左一句「楚先生」、右一句「楚先生」,生疏得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難怪好萊塢電影工業(yè)蓬勃發(fā)展,連服裝設(shè)計師的演技都如此精湛,更別說受過訓(xùn)練的專業(yè)演員。
「宴會結(jié)束后還有其它安排嗎?」他想要一個女人,通常很直接。
「如果我能任性地扔下所有事情不管的話,就沒有其它安排了!
楚河握著羅曼光禮貌上伸出的手,遲遲沒有松開,這很令人尷尬,但羅曼光不以為意,她只是微微走向他,貼著他身畔說話,表現(xiàn)親昵,輕易化解這尷尬。
他聞見她身上的香味,一種成熟果實的香甜,如同她今晚的裝扮,令人垂涎。
「也許明天,這點耐性我還有!顾拇浇鞘巧蠐P帶著點玩笑意味,但那雙黑眸卻猶如緊盯獵物的豹子,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很樂意,不過臺北的第一間門市這個星期六要開幕,短時間內(nèi)真的抽不出時間,還是開幕當(dāng)天,楚先生愿意幫我一個忙……」
「幫什么忙?」楚河不喜歡羅曼光如此稱呼他。
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說:「如果店里的商品賣到缺貨,我應(yīng)該就能早點脫身,多點時間陪您喝個小酒,讓我們好好認(rèn)識彼此。」
她說完瞇起眼笑,嬌柔地貼著他的手臂。
楚河愣了愣,不確定她這話的意思。
他們還需要「更」認(rèn)識彼此嗎?
而且,她這要求也太獅子大開口,根本把他當(dāng)凱子耍。這不像他認(rèn)識的羅曼光,一個凡事都想靠自己一點一點去體驗、累積實力的女人。
五年前她不讓他幫她,五年后,她卻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甚至把自己當(dāng)作餌,用如此令人厭惡的口吻。
「你變了……」他蹙起眉頭。
「咦?我們以前見過嗎?」羅曼光像是很訝異他的說法。
「羅曼光……」楚河開始不耐她演的戲。
「你到過好萊塢?還是我們在電影拍攝的時候見過面?」她認(rèn)真地想,努力地想喚起記憶。
「光——」這時,保羅走了過來,旁若無人地?fù)ё×_曼光的肩。「你聽,我們的歌!」
歌手現(xiàn)在正在演唱的歌曲,就是他們相遇那晚點唱機(jī)播出的歌——CelineDion的「IfWallsCouldTalk」,原本不認(rèn)識的兩人仿佛安排好了的同時大叫出聲,并情不自禁地跟著哼唱,唱到最后不僅聲嘶力竭還感性地淚流滿面。
這兩個淚流滿面的瘋子,從對方眼中感覺到心靈相通,此后,他們便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我特地點給你聽的!沽_曼光微笑說道。
「噢……」保羅給她一個好大的擁抱!肝姨珢勰懔!
兩人親熱的互動看進(jìn)楚河眼里很不是滋味,尤其羅曼光望著保羅時臉上綻開的純凈笑容,那曾經(jīng)屬于他……
「保羅,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rèn)識。」羅曼光興奮地說,而后轉(zhuǎn)向楚河時卻猶豫了。「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了嗎?」
楚河不言語,這對話……似曾相識,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卻感覺陌生了。
況且,他根本不想認(rèn)識那個叫「保羅」的男人,既然決定要回她,無論那個男人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也就只有哪邊涼快哪邊去的分。
「看來還不算!顾詥栕源穑α!负芨吲d認(rèn)識您,也感謝您的光臨。」
接著,她便和保羅離開了,離開時,保羅彎身問她什么,只見羅曼光聳聳肩,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楚河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羅曼光,見她周旋于重量級的貴賓間,笑得那樣嬌媚,舉手投足間盡是風(fēng)情,那些男人打量她的眼光活脫想吞了她,獨不見她偶爾、不經(jīng)意或下意識地看向他。
她的表現(xiàn)完全像個陌生人。
她不認(rèn)識他、不記得他?
楚河破天荒地冒出一股無名火,這個女人,到底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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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Bright」開幕當(dāng)天,楚河幾經(jīng)掙扎,最后還是去了。
位在信義商圈的「PL·Bright」,一條條鮮艷、獨特的印花布自十樓的高度呈放射狀垂墜至一樓門市,遠(yuǎn)遠(yuǎn)望去迎風(fēng)微揚,美麗壯觀,這是羅曼光最廣受歡迎的作品。艷橘色琉璃鑄成的品牌字樣矗立在玻璃門上方,陽光下折射出流動的光采,吸引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注目。
楚河到的時候,店外的保全人員正在維持排隊等待進(jìn)到店里的人。
「先生,很抱歉,為提供顧客一個舒服的購物空間,我們必須控制店里的人數(shù)!贡H藛T攔住楚河的腳步。「麻煩您移駕到隊伍后方,造成不便,還請見諒!
楚河沉著一張臉,什么時候他得跟著路人排隊?
「先生……」保全看見他的表情,不曉得為什么就是感到腳底發(fā)涼,該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貴賓?
「楚先生……嗎?」羅景青走出店外打電話,見到楚河,有些眼熟。
「是,你是?」
「我是羅曼光的姑姑,服裝秀結(jié)束后的——PARTY,我們見過,不過沒有正式透過介紹認(rèn)識,感謝您特地光臨!
羅景青從公關(guān)公司那里粗略地瀏覽過邀請的貴賓資料,對楚河印象深刻!
「她在嗎?」
「誰?小光?」羅景青不著痕跡地打量他,今天,太多男人上門找羅曼光,連她也很納悶這個鬼靈精怪的侄女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居然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搞定了臺北的這些重量級人物。
「嗯!
「她出去辦點事,不曉得什么時候才回來,您要不要先進(jìn)店里坐坐?」羅景青委婉地說。
事實上,羅曼光又搞失蹤了。在熱情洋溢地招呼完十幾個回國后才結(jié)交的新朋
友后,她就喊沒電了,然后不知何時偷偷溜出門。
幸虧她身邊有那么多愿意幫她收拾爛攤子的親人、朋友,不然,以她這么「隨興」到幾乎「任性」的脾氣,如何在商場上跟人競爭?
是說,她不也正因為這又隨和又偏執(zhí)的怪脾氣,在好萊塢贏得了許多導(dǎo)演及大明星的喜愛。
「不必告訴她我來過。」楚河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他背影的緊繃顯示他此刻的怒氣。
氣自己明明對羅曼光這次回國后的轉(zhuǎn)變感到厭惡,卻又控制不了意志,專程來找她。
他是打算依約定,包下她整間店的商品,然后看她如何實踐「陪他喝杯小酒」的承諾。
結(jié)果說忙得抽不出時間的她,居然溜了?
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記得她以前多么誠實,多么坦率,什么時候她開始變得信口開河,油得像在商場打滾多年的奸商?
他回到車上,無法舒開胸口那股郁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氣。
重重地踩下油門,JAGUAR跑車如豹般沖出停車場,急轉(zhuǎn)了幾個彎,倏地,眼角余光瞥見公園邊的一抹身影,他立刻滑向路旁,停下車來。
那個女人居然有這般閑情逸致,坐在公園里看天發(fā)呆?
楚河下車,走向羅曼光。
他高大的身形形成一道陰影,罩住羅曼光全身。
「咦?」她仰著的臉看見他倒立的身影。
「很閑?」他揶揄!附裉扉_幕,主角卻不在?」
「很忙!顾潭痰貞(yīng)著,對于被他撞見,一點都不吃驚。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只打盹的貓,誰都不想理。
「看不出來!
「人的一雙眼睛看不清的事情太多了。」
「意喻深遠(yuǎn)?」他繞過長椅,在她身旁坐下。
「其實是我沒話找話,隨便接的!顾琅f望著天,擺明了不想閑聊打屁。
「不必我出馬,你店里的貨再過兩、三個小時大概就要被搬光了!钩咏裉煸捄芏,至少,主動說話,相形之下,她的意興闌珊顯得他位于劣勢,是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呵……」她突然噗哧一笑,轉(zhuǎn)頭看他!改阍摬皇钦娴南胭I下我所有的東西?」
她的唇是笑的,但眼是冷的。
「對我來說,不難!顾慷嗫此幻,就產(chǎn)生更多奇異的感覺,她忽近忽遠(yuǎn)的態(tài)度,謎樣得讓人捉摸不透,但她不該是。
曾經(jīng),她是那樣的單純無邪,不懂設(shè)防、不懂自我保護(hù),傻傻地跳進(jìn)他的游戲人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他便得到了她的心。
然而現(xiàn)在,他卻沒了那份把握。
「如果我不賣,那就很難!顾中,像故意要惹惱他。
「開門做生意,有不賣的道理嗎?」
「當(dāng)然,如果我把自己的作品定位在藝術(shù)品而不是商品,那我就有任性的權(quán)利,我不想賣給暴發(fā)戶!
「你認(rèn)為我是暴發(fā)戶?」他挑起眉,很好,終于找回了點過去的感覺——她總是能夠輕易地讓兩人之間的話題愈聊愈開,挑起他的興趣。
他明白自己被她吸引著,然而,潛意識里又想征服她、挫敗她,好讓這股吸引力消失。
他不喜歡失去控制的感覺。
「你不是嗎?」她轉(zhuǎn)頭看他,眼中一派清澈,只是一個問句,沒有批評的意思。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
「我為什么會知道,加上這次,我們也才見過兩次面!
「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需要演戲嗎?」他不明白她為何不肯承認(rèn)五年前他們早已認(rèn)識,若他真的傷她太深,令她由愛生恨,她不該用裝傻的方式,直
接拂袖而去豈不更痛快?
「我沒有演戲,就真的不認(rèn)識你!」她張大眼,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肝也畔胫罏槭裁茨阋恢闭J(rèn)為我該認(rèn)識你!
楚河瞇起眼,想看穿她平靜表情背后的謊言,但是,他失敗了。
「你失憶了?忘了五年前的事?」他開始猜想她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事,導(dǎo)致記憶喪失。
「五年前的事,我當(dāng)然記得,就是不記得認(rèn)識你!顾俅沃厣。
「不可能……」這太奇怪了。
因為自己并不存在于羅曼光的記憶中,楚河莫名地一陣失落。
「好了,我溜出來摸魚摸太久,該回店里了。拜拜!」她站起身,便要離開。
楚河卻突然跟著站起,將她拉進(jìn)懷里。
他無法解釋這沖動,只是不能接受原來自己在她眼中根本是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
「嘿……」她輕輕推開他,倒退一步。「這不是一位紳士該有的舉動,請你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男性荷爾蒙,我可沒打算跟你有任何更進(jìn)一步的交往。」
「但是我想!顾麃y了,失去平日的從容,被這女人搞得心煩意亂。
「如果沒記錯,現(xiàn)在好像是民主時代了吧?」她好笑地問他!鸽y不成你想要什么都能隨心所欲?」
「沒錯。」至少在這之前他能。
「哇……夠狂妄,」她又往后退一步!覆贿^,恐怕這次你要失望了。再見!」
羅曼光在這個危險的男人再出現(xiàn)什么瘋狂的舉動前,拔腿,溜之大吉。
留在原地的楚河,胸口還因前一刻擁她入懷的激情而鼓噪。
他要她,不管用什么手段。
這次,他再不會輕易地放她走了。
他跟自己打賭,她不是真的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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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姐、羅小姐——」
羅曼光位在「PL·Bright」門市頂樓的工作室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什么事這么急?」她關(guān)上電腦螢?zāi)唬蜷_工作室的門。
「樓下、樓下……沒貨了!」店長瞪大眼說,不知是興奮還是驚恐。
「沒貨?」羅曼光搔搔一頭亂發(fā)!甘裁匆馑迹勘粨尳倭?」說完,自己覺得好笑!改沁@搶匪還算有品味,哈哈!」
「不是……」店長接著說!竸偛庞幸晃怀壬I下店里所有的商品包括庫存,要我們?nèi)歼\到汐止的一間倉庫,樓下沒貨可賣了!
「楚先生?」羅曼光做了一個暈倒的動作。「瘋了……他人呢?」
「付了一大筆訂金就離開了,F(xiàn)在怎么辦?店里還有客人……」
「你先別急。」
「可是如果客人……」
「店照開,商品照賣,這事我會處理!
「那就好!沟觊L安心下來后又嘖嘖稱奇。「怎么有這么瘋狂的人,買那么多衣服鞋子到底要做什么……」
「想幫我們開分店吧。」羅曼光笑了笑,心里其實很想扁人。
做出這種舉動的人肯定不正常,但若那個人名叫楚河,卻又一點都不奇怪。
店長離開后,羅曼光回到工作室內(nèi),拿起電話,想也沒想就撥了那組熟悉的號碼。
電話響不到兩聲便被接起。
「很無聊?找不到人陪你玩?」她劈頭就問,連提自己的名字都省略了。
她明白他腦筋轉(zhuǎn)得有多快,城府有多深,跟這樣的男人對話直截了當(dāng),不必太費心思斟酌用字。
她的語氣聽來很沖,不過楚河卻大笑。
「反正這個月的營業(yè)目標(biāo)已經(jīng)達(dá)成,我看干脆乘機(jī)排個大假出門旅行,想想,應(yīng)該要好好謝謝你的。」她揶揄地說。
「想去哪里旅行,我陪你去啊。」他涼涼地應(yīng)著,沒被她激怒。
「謝了,我想旅行,不愁沒人陪!
「剛剛不是才說要好好謝謝我,怎么連這機(jī)會都不給我?」
「楚先生——」羅曼光憋了一肚子氣,不懂他為什么要來招惹她?
「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再更謹(jǐn)慎一點!顾p笑著。
「什么意思?」
「我這支手機(jī)號碼,你怎么會知道的?」
羅曼光在聽完他的話后,整個人呆住——露出馬腳了。
「五年了,你還一直記得這個號碼?」楚河沒發(fā)現(xiàn)自己問這問題時,口氣是多么的溫柔。
「剛剛從朋友那里問來的,這號碼很奇怪嗎?」她還想硬拗。
「我知道不是。」事實上,這個號碼他已經(jīng)多年未用,只是因為某種無法解釋的原因一直將手機(jī)擺在抽屜深處,為了測試她,才又找出來。
「那不是重點!顾帕耍脨懒,這個男人,簡直比狐貍還狡猾。
「的確不是重點,不過,我已經(jīng)得到我要的答案。」他笑得好愉快,仿佛解開了一個千古謎團(tuán),只差沒鼓掌叫好。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放棄了,知道無法再扭轉(zhuǎn)劣勢,于是開門見山。
她是他不要的女人,是他的手下敗將,是他逼她從他眼前消失,那一夜的羞辱徹底地?fù)艨辶怂粫,過去那些日子,她是如何熬過來的。
然而,她不恨他,因為她甚至不想因恨而將這個男人牢牢記在心里。
她只想遺忘,遺忘曾經(jīng)跟惡魔打過交道。
為什么……他卻不放過她?還是因為好玩?
「我要你——」楚河說!敢驗椋彝涣四恪
這句話如同震撼彈,撼動了羅曼光堅強(qiáng)的意志,她不相信這話竟是從一個沒血沒淚,沒感情、沒感覺的惡魔口中說出。
「晚上七點,我去接你!
末了,楚河再扔下另一顆炸彈,將已經(jīng)失神的羅曼光炸回現(xiàn)實。
「我不……」
她來不及拒絕,電話已經(jīng)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