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娱乐-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千尋 -> 蜜謀甜妻(上)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蜜謀甜妻(上) 第三章 展現(xiàn)真性情(1)

  又來……以芳大習(xí)眼,真想把身后的男人拖到暗巷里面暴打一頓,打得他們?nèi)烊瓜虏涣舜玻院罂吹脚司蜁牡桩a(chǎn)生陰影。

  可是不行,娘下過死令,她要是敢糟踢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名聲,就要打斷她的腿。

  她從來不敢懷疑娘的話,別看娘親溫婉柔順,性子像棉花似的,可那是在外人,在女兒跟前……雙面人吶!

  唉,她自己當(dāng)了一輩子雙面人,也非要把女兒訓(xùn)練成雙面人才罷休。

  悶,她長得沒有弟弟妖嬈美艷,可打十三歲后身形初現(xiàn),就經(jīng)常引得亂七八糟的男人尾隨,偏偏今日回得晚了,她不得不鉆小路往家里趕,這才……

  是,她非常后悔,就不該同林侍郎家的姑娘較勁,反正自己的名聲已經(jīng)好到驚人,就算棋藝輸林綺嬌一頭也沒關(guān)系,干么非要論個輸贏,以至于一盤棋從下午下到入夜方畢。

  她低頭越走越快,一面走一面忖度著,那人是否認(rèn)得自己?如果認(rèn)得,她能不能動手?知來動手,會不會惡名外露?到時需不需要?dú)⑷藴缈?煩吶煩吶…?br />
  穿著夜行衣在屋頂四處亂竄的蘇木有些意外,這個時辰以芳還在外頭?

  他認(rèn)得尾隨在以芳身后的男子,他叫張財寶,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成天斗雞走狗、眠花宿柳,正經(jīng)事半點(diǎn)不做,他家里是開糧鋪的,幾代經(jīng)營,有些家底。

  張家就這么一個兒子,身邊女人無數(shù),但幾年下來,別說孫子,就是一顆蛋也沒看見影子,前幾日砸下重金求到師父跟前,希望能醫(yī)治他的不孕。

  師父不耐煩,讓他出手。

  不難治,就是腎虛了點(diǎn)兒,可既然是神醫(yī),自然要有神醫(yī)價位,于是一瓶金匱腎虛丸要走他五百兩銀子。

  不過吃個三、兩日,他便覺得精力無窮,能夜御數(shù)女,立馬介紹那票狐群狗友來買藥。

  蘇木看不過眼,多囑咐了兩句,讓他節(jié)氣保身,至于他有沒有聽進(jìn)去……看這樣子,恐怕是沒有。

  蘇木跟在兩人身后,沒急著出手,因為腳步虛浮的張財寶VS力氣驚人的鄭以芳,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自找死路的人不必路標(biāo),都清楚奈何橋該往哪個方向走。

  但蘇木好奇,在外頭再規(guī)矩不過的以芳會怎么對付淫男?想著想著臉上揚(yáng)起兩分惡趣味。

  以芳越走越煩,再走下去就要到家門口了,她沒打算曝露身分——假設(shè)他不認(rèn)得她的話。

  這機(jī)率應(yīng)該不低,因為與女裝的自己打交道的通常是后院女子,而男人數(shù)量稀少。

  深吸氣,她走進(jìn)無人巷里,天色很暗,只有大戶人家門外掛的兩盞燈籠隨風(fēng)搖曳,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上身后男子,彎眉一笑真是美麗吶,她美得清晰,美得亮麗,美得有氣質(zhì),這輩子御女無數(shù)的張財寶從沒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子,比萬花樓、傾笑閣的姑娘更令人心動。

  以芳這個笑靨,讓張財寶的心瞬間化成一灘柔水。

  “姑娘,小生姓張,名財寶,是京城人氏,旺家糧鋪是家里開的!彼隹诰蛯⑸砑胰冻鰜。

  商戶?很好,這會兒可以確定他不認(rèn)識自己。

  “公子為何一路尾隨小女子?”

  “在下對姑娘一見傾心,盼得姑娘回眸相顧。”一雙賊兮兮的眼珠子直盯著她胸前豐滿,嘴角出現(xiàn)微微的溫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它們有意識地朝她伸去。

  以芳慍怒,退開兩步,可他并不打算收手,張財寶仗著身高優(yōu)勢把她逼到角落,試圖一親芳澤。

  赤裸裸的欲望令人惱怒,但她強(qiáng)壓怒眉,揚(yáng)聲輕笑!斑@樣啊,要不我出道題,若公子能答得上來,我便隨公子同去,如何?”

  同去?意思是想怎樣都隨他?意思是鬧到天昏地暗也無妨?他急道:“只要答得上來就行?”

  “是!

  “姑娘快問吧,雖然在下不才,沒能考上舉人,卻也讀過幾年書,是個有功名的秀才郎!

  他癡癡地看著以芳,心道:不過是個小女子,學(xué)識有限、見識有限,能問出多難的題目?

  他自信地挺挺胸口,腦海里早已勾勒出被翻紅浪的綺麗場面。

  秀才也算功名?以芳忍住笑,用崇拜眼神望向他!肮訉W(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必能為奴家解惑!

  “是是是,姑娘盡管提問。”他搓搓兩手,笑得口水直流。

  她拉下笑臉,陰沉地看向張財寶,聲音陰森森問:“請問公子,我是什么時候死的?”

  話問完,眼睛上吊,黑瞳不見,只剩白眼球。

  倏地,一股麻冷從他的背脊直往腦門竄上,手腳瞬間失去力氣,牙關(guān)不斷顫栗,張財寶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勉強(qiáng)自己轉(zhuǎn)身,想跑但兩腿虛浮得厲害,一步、兩步……一口氣沒提上來,竟昏了過去。

  看著他癱軟的身子,以芳嫣然一笑,膽子這么小,還敢為惡?這種一咬很甜,卻越咬越渣的甘蔗男,不知道禍害過多少良家婦女?

  走到跟前,以芳猶豫地看看左右,確定沒有人,這才提腳“輕輕地”往他的重點(diǎn)部位踹下,劇烈疼痛讓他驚叫一聲、清醒過來,眼睛暴瞠望向以芳,這時遠(yuǎn)方一顆小石子射過來,準(zhǔn)確無誤地射上他的穴道,下一瞬他再度進(jìn)入昏迷。

  以芳沒發(fā)現(xiàn)石子,只是舒口氣,感激他……昏得好。

  她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得飛快,漸漸地小跑步起來。

  只不過……身后那是……腳步聲?張財寶醒了?他又跟過來?是沒嚇夠還是那腳踩得太輕?

  這……這這分明是在逼她使用終極暴力啊,于是她握緊拳頭、蓄勢待發(fā),然后猛一轉(zhuǎn)身,揮拳朝來人捶去。

  砰!接住了!

  蘇木暗道一聲僥幸,幸好運(yùn)起內(nèi)力,幸好沒小看她的拳頭,要是去景陽崗的人是她,現(xiàn)在“武松打虎”要改成“鄭巾幗打虎”了。

  “是你?”

  發(fā)現(xiàn)蘇木,以芳聲音中有掩不住的喜悅,而他回望她的目光里帶著滿滿的欣賞。

  她很聰明啊,居然用那招對付張財寶,當(dāng)然他更滿意的是后面那一腳,那腳至少能讓自己再賺進(jìn)八、九千或上萬兩銀子,娶妻娶賢,要是娶到這種能讓丈夫發(fā)家致富的似乎也不錯。

  這輩子他沒想過成家,但念頭興起,他竟然沒有排斥?真怪……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家?”

  她沒發(fā)現(xiàn),他也沒發(fā)覺,他依舊握住她的手腕,只是兩人的手不再停留半空中。

  “甭提了,是我過度自信,怨不得旁人!睂τ诜词∵@種事,她一向做得很徹底,想從娘親棒子底下逃生,必須具備這種基本能力。

  “怎么說?”

  “今兒林家姑娘邀我下棋,邀請是明面上的說法,事實(shí)上是下戰(zhàn)帖。京里人都傳國公府家的姑娘琴棋書畫皆上乘,所有常有不服氣的想與我比拚!

  “所以……”

  “怪我目中無人,認(rèn)定要贏個傻姑娘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為爭取完勝后有時間在外頭逛逛,便讓丫頭隨府里的馬車先回去。”以芳道。

  “逛逛”是為著見蘇木,聽說蘇木離開皇宮,而蘇氏醫(yī)館開張,她便想著去尋人。

  因為以笙對蘇木有無解的敵意,他絕不會同意陪自己出門,因為日前宮中一晤,她就老想他,醒著想、睡著想,連吃飯這么重要的事也想,情況太嚴(yán)重,嚴(yán)重到她懷疑自己得病,所以非見他一面不可。

  她喜歡遇寶閣那把弓,可再喜歡也沒有日思夜想,她也喜歡留君樓的香香姑娘,但她心大,再喜歡的東西,得了便得,不得便算了,往往轉(zhuǎn)身就忘得一干二凈,獨(dú)獨(dú)對他不一樣……她越來越懷疑,自己真的是一見鐘情了。

  “然后呢?”蘇木問。

  “沒想林綺嬌有備而來,為今曰一戰(zhàn),特意拜在棋圣門下,勤習(xí)棋藝三年,默背棋譜無數(shù),她專攻我的弱點(diǎn)。”

  “她知道你的弱點(diǎn)?之前曾經(jīng)較量過?”

  “對,在三年前,沒想她對輸贏如此計較,日夜想尋我再次較量,于是這盤棋從下午下到入夜!闭f道這里,她展眉一笑!拔亿A了!

  “你說她對輪贏如此計較,為什么不讓讓對方,免除后患?”

  “哪有那么容易!彼L嘆。

  “本來就不難!

  “你不懂,萬一我輸了棋,日后肯定會有更多人上門找我挑戰(zhàn),書畫就罷了,反正外頭有許多署名晴川公子的畫作……”

  “晴川公子是你?”蘇木詫異,她如此才華洋溢。

  抬眉對上他的目光,要是過去,她肯定直接點(diǎn)頭認(rèn)下,可……那是蘇木,她皺眉,不想對他說謊也不想在他面前演戲。

  原因?不明。

  理由?說不清。

  見她不語,他笑問:“不好說?”

  吐氣,再吐氣,以芳撇撇嘴。“沒什么不好說的,晴川公子是以笙,不是我。他從小學(xué)什么都快,九歲時他的字畫就能賣得高價,那回我同他出門,半路上我們在席文齋停下馬車,他拿字畫下去賣。

  “有人認(rèn)出是國公府的馬車,那時以笙年紀(jì)太小,而哥哥們習(xí)武,不擅字畫人盡皆知,所有人便認(rèn)定晴川公子是我,從此以訛傳訛、將錯就錯,因為以我的名義字畫能賣得更高價!

  自古女子能成大家者少,物以稀為貴。

  蘇木一笑,點(diǎn)頭表示理解,以芳細(xì)細(xì)審視,發(fā)現(xiàn)他眼底并沒有鄙夷不屑,見他如此,她松口大氣。

  以芳豁出去了,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拔覔(dān)心這回輸了,下次要是有人挑戰(zhàn)我的琴藝怎么辦?總不能讓以笙男扮女裝代我出戰(zhàn),所以我堅持打敗林綺嬌,維持我完美不敗的形象,沒想這一拖延,天色就晚了!

  因為擔(dān)心有人跟她比試琴藝,她早放話不在棋藝上打敗她她是不會跟人比試琴藝的。

  她連琴藝也是浪得虛名一并交代,然后等待他的驚訝或難以置信,但他表現(xiàn)得自然而然,這讓她再度松口大氣。

  “林府沒派馬車送你回府?”

  “林綺嬌不甘吞下敗仗,一怒之下趕我離開,不讓府里馬車送我回家,所以……”

  三度試探,她聳聳肩、攤攤手、大翻白眼,做足不規(guī)矩、缺禮儀、強(qiáng)烈違反大家閨秀原則的不雅動作,用原形等待他的反應(yīng)。

  但……還是一樣欸,沒有不屑,沒有吃驚,彷佛在他眼里,她本來就是這副德性,天曉得她有多感激與感動。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卻沒說破,拉起她的手,說:“太晚了,姑娘家獨(dú)自在大街上行走危險,我送你回去!

  “多謝蘇公子!彼吲d了,下意識恢復(fù)溫柔文雅,還做了個滿分的屈膝禮。

  這會兒蘇木的“自然而然”消失,在微微的驚詫之后,他掩唇失笑。

  如果沒有方才欲置人于重傷害的動作,如果沒看見她如何對付張財寶,這副柔弱模樣確實(shí)能把人給唬去,可惜……蘇木搖頭!昂伪剡`背天性,演一個不是自己的鄭以芳?”

  這句話,將她最后一分懷疑剔除,她笑開懷,反手握住他的。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話,她沒有向人交代自己的習(xí)慣,可是她把自己全向他交代了。分明話題沒有引到那里,可他硬是知道,破壞力強(qiáng)大的潑皮猴子不是以笙而是自己,硬是知道自己阮囊羞澀,一堵墻、幾首曲子,替他們姊弟掙得多少銀子……

  事后以芳想起今晚,便會聯(lián)想到以笙的床邊故事——國王的驢耳朵。

  他是她的宣泄口,于是她在一個晚上,把該說不該說的事全說透了。

  只是這么想的同時,以芳卻沒懷疑過,為什么在過去的十五年里,她從沒感覺秘密憋不住,而在遇見他的第二回合,秘密就讓她難受到必須找人傾吐。

  這一條路并不長,但走得再慢也終究會走到家門口。

  她舍不得分開,覺得話未說盡、心未滿足,但也知道時間不早,說不定娘親已經(jīng)在里頭跳腳。

  看見她的依依不舍,蘇木有幾分竊喜,撩起她額間被風(fēng)吹散的碎發(fā),彎下腰,在她耳邊道:“每逢五、十、十五……三十日,我都會在辰時進(jìn)宮為貴人請平安脈,其他時間若有事可以到蘇氏醫(yī)館尋我!

  這是在交代自己的行程?以芳笑了,甜甜的笑、滿滿的歡愉,她突然感激起林綺嬌。

  “好,我會去找你!

  他給了交代,她給了承諾,他們在第二回見面便給了對方真誠與信任。

  蘇木在月下看著她敲開國公府大門,看著她再三顧盼,竊喜的感覺越來越甚。





Copyright © 免費(fèi)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 0.040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