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馬上就上去準備早餐!崩鑼庫o望著羅韋升,眼中凈是溫柔。
看了兩人一眼,“你們慢慢聊。”羅韋升不帶任何情緒,隨即開門上樓。
“所以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天下比我好的女孩何其多,其中一定會有你的真命天女!
喬胤村紳士的微笑著,“我知道你的心里從沒有我,我也知道你愛上其他的男人,不過沒關(guān)系,我愿意當(dāng)替代品,就算你的心里只有他,但我只要能待在你身邊,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軟硬都沒用,她真的快要詞窮了,“你……”
打斷黎寧靜的話,“只有你,”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這么多年來,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可是你卻一直拒絕,讓我走不進你的世界里,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父親執(zhí)意安排這門婚約,我和你或許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可是……”
他定定的望著她,“可是我愛你,我已經(jīng)愛上了你,無法控制的好愛你,就像你愛剛才那個男人是一樣的,所以我會一直等下去,我愿意等,只要有一天你會開始有一點點喜歡我,那就足夠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喬胤村如此真心的回應(yīng),有一個這么深情的男人愛著她,她真不知是喜還是悲?
黎寧靜怔愣著,于心不忍的覺得自己是殘酷的,可是愛情是無解的,尤其是羅韋升的出現(xiàn),讓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固執(zhí)呢?”
“我已經(jīng)付出了,這份感情無論如何就再也收不回來,所以我愿意等,我愿意愛著心里已有別人的你,除非你結(jié)婚,有了幸福的家庭,否則我是不會停止愛你的!
“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決定,難道你連這么一點卑微的愿望都不愿意給我嗎?我是不會妨礙你們的,我相信會有那么一天,你的眼中將會有我,你會愿意施舍一點愛情給我的!彼f出手中的花束,“別讓這么美麗的花跟我一樣可憐,收下它并不代表你接受了我,好嗎?”
靜默了一會兒,無奈的收下花束,“謝謝。”黎寧靜轉(zhuǎn)身走進大樓。
***
“沒想到你的愛慕者還滿多的嘛!竟然追到這里來!笨粗鴪蠹埖牧_韋升,一閃即逝的醋意讓黎寧靜根本來不及注意。
“還不是因為上次摔車,在路上碰到他,沒想到他竟然偷偷的跟蹤我,”黎寧靜著手準備早餐,“說來說去,還不都是我老爸害的,我是獨生女,我爸就像個專制的皇帝,什么事都要聽他的,就連結(jié)婚對象也一樣,他認為女孩子最好在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免得在外面亂搞,破壞門風(fēng)!
“剛剛那個男人叫喬胤村,就是我老爸欽點的對象,他是一家貿(mào)易公司的老板,是我爸朋友的兒子,他除了很得我老爸的緣外,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入贅到我家,所以我就這樣被賣掉了!彼灶欁缘慕忉專皇窍M灰`會,更希望他能多了解她。
“不過我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孩,所以大學(xué)四年,我一直在一家出版社打工,存了不少錢,一畢業(yè),我馬上偷溜到日本,開始了旅游作家的生活,還好,因為我爸一直督促著我要學(xué)習(xí)做家事、煮飯,所以我才能這么獨立,”她嘆了一口氣,“可是沒想到我爸竟然不死心,如果這次不是為了我表妹被甩而回來,我應(yīng)該能躲得掉!”
“桌上的巧克力給你!彼蝗槐某雠n^不對馬嘴的對話。
“你怎么知道我最愛吃巧克力?謝謝,還讓你破費。”她開心的咧嘴笑著。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是買報紙送的,丟了也可惜!
“干嘛說得這么白啊?讓人家開心一下會怎樣?”她不滿的嘟囔,“早餐準備好了!
他放下報紙,起身走向餐廳,“誤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說清楚最好。”
“怕我纏著你。!放心,我可是很多人追著要哩!”
“那最好。”
和他一起吃著早餐,黎寧靜打破沉默,“對了,為什么你在家不用拐杖?裝那個走路不是很不舒服嗎?”
“用拐杖也不舒服,況且它要跟著我一輩子,不能適應(yīng)也得適應(yīng)!
“那摔下樓的那次,它沒摔壞吧?”
“還好,只是稍微撞壞一點,不過我有備用的;這個東西就像壁虎,根本不怕壞掉,比真的腳還好用!彼晕医獬啊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敝浪屗男那樽儾缓茫笆裁磿r候要去醫(yī)院拆石膏?”
“五天后!
“知道了,我會幫你先預(yù)約掛號。”
忽然羅韋升抬眼,定定的看著她,“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是愛上我了嗎?”
“什么?”瞬間,黎寧靜的兩頰跑出兩顆紅蘋果,“哪有?只是愧疚……愧疚而已!
“別怪我沒警告你,不要愛上我!否則你的下場會像剛才那個愛你的男人一樣!彼畔虏途撸鹕碜呋嘏P房。
望著他的身影,黎寧靜潸然淚下。
***
為了節(jié)省時間及體力,除了回表妹家睡覺外,黎寧靜幾乎隨侍在側(cè)的照顧羅韋升的生活。
“明天你頭上的傷口就可以拆線了,”整理好杯盤狼藉的碗筷,黎寧靜走出廚房,“正好石膏也可以拆了,我已經(jīng)預(yù)約了明天下午一點鐘的診次,所以……”她坐在羅韋升的右前方看著他。
沒聽見她的聲音,羅韋升將視線從電視畫面挪到她臉上瞄了一下,“所以怎樣?”
“請我到你的店里喝一杯,慶祝一下啰!”
“慶祝什么?我可以脫離你嗎?”
“就知道你會這么惡毒,雖然是我害你受傷的,不過我也盡了全力當(dāng)傭人彌補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當(dāng)是歡送我不行嗎?”雖然她多希望他能說“我們還是朋友啊”。
聞言,他再度看了她一眼后,關(guān)上電視起身,“只有一杯,喝多了請自費,喝掛了不負責(zé)!
“好啦~~小氣鬼!
***
“哇~~今天人也好多,真好,你為什么想要開PUB?”一踏進PUB,黎寧靜立刻被HIGH翻天的氣氛給挑動了。
“當(dāng)然是好賺。 彼I(lǐng)她走向吧枱,“你要喝什么?”
跟在他身后,黎寧靜東瞧西瞧,看著五光十色的四周,“幫我介紹吧!”
“真啰唆。”
只是當(dāng)他倆才一靠近吧枱,“嗨,韋哥,”在吧枱里的阿克立刻向他打了聲招呼,“你猜誰來找你了?”
一名背對著他,坐在吧枱前的長發(fā)妙齡女子轉(zhuǎn)向他,“韋哥!碧鹛鸬膯局。
“凡妮莎……”羅韋升有些驚喜,笑逐顏開的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擁抱,“你怎么突然跑來了?”
“想你。【蛠砜纯茨愫桶⒖耍哼@間PUB真的很不錯耶!恭喜你啰~~”
“這都得謝謝阿克。”
“沒有啦~~韋哥太過獎了,”此時,阿克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被忽略的黎寧靜,“嘿,你也來啦?要喝點什么嗎?”
怔愣的她并沒有回應(yīng),“凡妮莎……”她意外的盯著眼前女子的側(cè)臉。
阿克的招呼聲和黎寧靜的喚聲,引起了凡妮莎的注意,“!寧靜……”她也嚇了一大跳。
“你們認識?”羅韋升很訝異。
“嗯,她父親就是我母親再嫁的人,”凡妮莎一派輕松的解釋,“所以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姊妹。”
“這么巧!”阿克接著說。
“那你們……”凡妮莎看看黎寧靜,又看看羅韋升。
“普通朋友。”羅韋升完全沒有遲疑。
“是嗎?”凡妮莎并沒再讓這個話題繼續(xù),“對了,寧靜,你不是在日本嗎?怎么會突然跑回臺灣?爸爸應(yīng)該不知道你回來了吧?”
相較于凡妮莎的落落大方,黎寧靜則顯得心不在焉。
忘了擔(dān)心凡妮莎是否會說溜嘴告訴老爸她的行蹤,“哦~~沒有啦!只是先回來幫茱儷處理一些事!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凡妮莎可以得到他那么多的笑容?
“這樣啊!”凡妮莎貼心的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告訴爸爸我見到你了!鼻纹さ脑谧焐霞傺b拉上了拉鏈。
“對了,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沒有理會黎寧靜的情緒,羅韋升自顧自的與凡妮莎聊了起來。
“今天下午,公司派我回臺灣做事,這次大概會逗留將近一個月,我剛到這里沒多久,才跟阿克說我等一下要去你家找你,沒想到你就出現(xiàn)了,我們還真有緣呢!”
“是啊!我跑到哪里都躲不了!
“這么想躲我啊!那我走好啦~~”凡妮莎噘起嘴,故作委屈。
“好。∧蔷偷轿壹野!”
“嗯!彼c頭起身,“阿克,我先走啰!有時間再過來找你!
“一定喔~~別把時間都留給韋哥了!
留下甜甜的一笑,“拜,寧靜。”凡妮莎親密的勾著羅韋升相偕而去。
看著他倆有說有笑的身影,黎寧靜的心就是無法平靜下來,羅韋升為什么能夠這樣把她當(dāng)成透明人一樣?
她在他的心中,應(yīng)該連普通朋友都不如吧?!
發(fā)現(xiàn)到黎寧靜的落寞,阿克心里明白,試圖轉(zhuǎn)移她的情緒,“嘿,坐啊!幫你調(diào)杯好喝的。”
回過神,失去開朗的她,勉強微笑入座。
“你是真的喜歡韋哥,我沒說錯吧?”阿克邊調(diào)著飲料,邊和她閑聊。
這一次,她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放心吧!凡妮莎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他們只是干兄妹而已,不過他們兩個的感情是真的非常好。”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凡妮莎的父親是美國人,在臺灣工作時認識了她母親,她剛剛說她母親跟你父親是……”阿克等著她回應(yīng)。
“嗯。”她點點頭。
“在凡妮莎六歲時,她的父母就離婚了,而她父親也正好被調(diào)回美國!卑⒖死^續(xù)說道。
“我爸好像是因為朋友的介紹才認識她母親的,凡妮莎比我大兩歲,她母親和我爸結(jié)婚時,她已經(jīng)念國一了。”黎寧靜也回憶道。
“她和韋哥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為在高中時,她到美國念書,和韋哥是同班同學(xué)。”阿克將調(diào)酒遞到她面前。
“謝謝!崩鑼庫o點點頭,“我記得她母親很希望她能出國念書,所以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也就只有短短的兩年,之后每年的暑假才會見她回臺灣來找她母親,雖然我和她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但我們會關(guān)心彼此,也會聊聊彼此的事,只是不是那種很深入的話題,所以我并不很清楚她的過去。”
“你也知道,白人的世界是外國人很難打進去的,雖然凡妮莎也有張混血的臉,但她畢竟還是突然進入的外國人,所以被排斥的她成了班上不受歡迎的人!看到她被欺負,卻沒有一個同學(xué)敢出面幫她,更因為怕被牽連,也沒有人敢跟她交朋友,就只有韋哥,大她一歲的韋哥給了她溫暖,和她做朋友,更為了保護她而受到許多傷害。”阿克喝了一口冰飲,“這一切的一切,凡妮莎全都放在心上,感激在心,他們還誓言要當(dāng)一輩子的好朋友,禍福與共的好兄妹。”
“原來如此。”
“在韋哥出事躺在醫(yī)院時,凡妮莎全程照顧他,忍受他張牙舞爪的暴怒,陪著他適應(yīng)裝義肢的痛苦與復(fù)健,所以除了我以外,在她面前,韋哥才能稍微的放松自己!彼呐睦鑼庫o的肩膀,“感情的事情沒有誰能說得定,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看待想要的幸福,我不能給你任何意見,因為我不是韋哥,但我愿意祝福你,至少你和韋哥看起來很登對!
“每次都讓你這么的鼓勵我,真是不好意思。”她的心情變好了一點點。
“朋友就是這樣。∧悴唤橐庥形疫@個朋友吧?”
“當(dāng)然,”她微笑的舉杯致意,“謝謝你!币豢陲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