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以確定玉姑娘身子沒有大礙了!惫珜O朗涼涼地說。
慕德慶喊道:“飛雙,給我停下!
“快救我啊,好累……”白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病初愈,哪經(jīng)得起這樣折騰。
公孫芙一把抓住她的手,揚掌就要劈上她的腦門。
“住手!”一聲喝斥傳來,只見一個人影閃來,擋下公孫芙的手。
“老七,你來干嘛?”慕榮豐怒道。
老七?這人就是七公子?白蘋抬頭往來人看去,哇……果真也是帥哥一個,唇紅齒白的,約莫二十來歲,長相十分俊美,難怪玉飛雙會心儀,可惜不是她的菜。
“你這是什么意思?”公孫芙厲聲道。
“飛雙只是一時糊涂……”
“老七,這里沒你的事!蹦綐s豐打斷他的話。
“你倒是護著她,還說你們沒奸情!惫珜O芙冷笑。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蹦綉(yīng)非怒視!帮w雙于我如同妹子,公孫姑娘如若不信,在下也無話可說,這門婚事便退了吧!
趁此時刻,白蘋緩緩?fù)笸,這氣氛好可怕,待會兒準打起來,她還是避遠點的好。她不動聲色地移到床邊穿上鞋,靜悄悄地往旁挪,再往旁挪……
“我若退了,你要我臉面往哪兒擱,我可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過來的!惫珜O芙發(fā)火。“現(xiàn)在外頭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白蘋正要閃到門邊,忽然一個人堵住她,是公孫朗這個冰山男,她完了……她讓他瞪得都要冒冷汗了。
“我……尿急。”她小聲道。
公孫斂不知何時也來到她身邊,聽見這話,笑了出來。
見公孫芙還在跟七公子針鋒相對,白蘋小聲道:“我……我有個辦法,我們都退了,把他們兩個關(guān)在這里,再給他們吃春藥,讓他們順勢洞房,這樣什么事都解決了。”
兩人驚駭?shù)乜粗,公孫朗冷瞪著她,公孫斂則是忍笑著。
白蘋抹了下額上的汗!澳恰以傧雮法子,公孫姑娘看到我就生氣,我別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就是了,兩位大哥高抬貴手別攔著我,我立刻離開這里,還請給我一點盤纏。”
公孫斂笑了出來,慕德慶走過來抓她。“還不去認罪?”
白蘋往后退!安恍,她會殺了我!
“那也是你罪有應(yīng)得!蹦降聭c怒聲道。
“你別那么大聲,會把公孫芙引來的,完了,她真的轉(zhuǎn)頭看這里了。”白蘋管不了這許多,往門口擠。
“讓一讓!彼械馈!皠e堵在這里。”
見公孫芙殺氣騰騰而來,白蘋拉了下公孫朗,叫道:“你這哥哥怎么當(dāng)?shù),快點阻止你妹行不行,把剛剛的針拿出來刺她,刺……刺她的笑穴好了,快啊你!
公孫斂笑得前俯后仰。
公孫朗正要說話,她已鉆到他身后!鞍萃心,拿出一點兄長的威嚴。”
“玉飛雙,出來受死!惫珜O芙怒叫。
“天大的誤會啊,公孫姑娘,我從來沒想過對你不利,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七公子,我……我另有喜歡的人,真的,天地良心!卑滋O胡謅一通。
公孫芙冷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白蘋叫道:“真的,我沒騙你。”
“好了,芙妹,鬧也鬧夠了,大家都靜下來說話!惫珜O斂終于止住笑。
“還不給我出來!惫珜O朗冷喝一聲。
“外頭風(fēng)大,我站這兒就行了!卑滋O說。
“給我出來!惫珜O朗一把將她扯到前頭來。
一對上公孫芙充滿殺氣的雙眼,她腿都要軟了,白蘋吞口口水,說道:“經(jīng)……經(jīng)過這生死關(guān)卡……我已經(jīng)大澈大悟,七公子……七公子是……是個什么屁,我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我……我這個人水性楊花,已經(jīng)愛上別人了,真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完話,房里一片死寂,白蘋更緊張了,不過公孫芙似乎有些動搖,眼里除了殺氣還多了懷疑,她乘勝追擊。
“你跟七公子是絕配,天上地下僅此一對,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還有早生貴子,我相信你們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龍鳳。”
“飛雙……”
“請你不要說話!卑滋O阻止七公子發(fā)言,這時千萬不能讓他來亂!澳苋⒌焦珜O姑娘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請你要好好珍惜,至于我……就此告辭。”
一說完話,趕緊溜,才走兩步,領(lǐng)子就讓人拉住,是公孫朗這個死冰男,她用眼神殺他,但技遜一籌,很快敗陣下來。
“這玉飛雙的性子跟你們說的還真是南轅北轍!惫珜O芙冷哼一聲!霸摬粫矣肿屇銈兘o騙了。”
“這點我可做保證。”慕榮豐立刻道!帮w雙的性子不是這樣的,我們也覺得奇怪……”
“該不會是冒名頂替吧。”公孫芙出手抓向玉飛雙的下巴。
“哎喲。”白蘋痛叫一聲。
公孫芙看著空空的右手,沒有易容……
“你們饒了我吧。”玉飛雙一臉愁苦!拔艺娴哪蚣,能不能讓我先上個茅廁!
*
茅廁真臭,白蘋捏著鼻子往外看,現(xiàn)下月黑風(fēng)高,朦朧漆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再回去跟公孫芙大眼瞪小眼,不死也半條命。
只是為了避免她逃跑,公孫家派人盯著,要怎么逃呢?
她推開門,一個東西從她腳邊竄過,嚇了她一跳,原來是只蟑螂,果然是萬年活化石,不管到哪兒都看得到小強,她明白了,老天是要她像蟑螂一樣堅強活下去吧!
看在這分上,無論如何也要奮斗一下。
如果她真的是個武林高手,逃離這里應(yīng)該不是困難,問題是她沒打過架,空有一身武功也不知道怎么運用。
可惜一開門,那個陰魂不散的護衛(wèi)就回過頭來看她,她抱歉地笑了笑!班蓿亲佑滞戳!
她一腳踏回茅房,見他轉(zhuǎn)過頭,她從門縫閃出,仰頭看著高不可攀的圍墻,飛啊,飛起來,她蹲下又往上跳,可惜沒什么動靜,就知道沒這么好運。
左右張望了下,她拾起一顆有點重又不會太重的石頭,悄悄往前走。抱歉了大哥,只好打你了。
她抬起石頭正要往護衛(wèi)的頭上砸,他卻忽然回頭,她被他嚇得叫出聲,那面目可憎的護衛(wèi)竟然出手打向她的胸口。
“啊……”她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后,身子輕輕地往上飄。“我……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眼看就要撞上墻,她本能地使勁扭腰,旋過身面對墻,右腳左腳死命往上踏,借力再往上飛。“哈……太好玩了,哈……”
她輕飄飄地飛過墻,之后便開始往下掉。“完了,我不會落地。”
就聽得哎喲一聲慘叫緊跟而來,護衛(wèi)正想翻墻逮人,只聽得一男子笑著說:“不用追。”
“是。”護衛(wèi)朝三公子點個頭,主子已經(jīng)交代過若玉飛雙有逃跑之嫌,他便放個水,所以方才他攻擊時并沒有使勁。
“這玉姑娘還真是有趣!惫珜O斂笑著說,方才他與二哥就藏在暗處,看著玉飛雙的一舉一動!澳阌X得怎么樣,真是裝的?”
“看來不像!惫珜O朗蹙著眉頭,輕松地上了墻頭,低頭看著玉飛雙一拐一拐地往前走。
“爹,咱們要不要跟過去?”一個八、九歲的男童忽然出現(xiàn)在兩人身旁。
“你也來湊熱鬧?”公孫斂好笑地敲了下侄子公孫右的頭。
公孫朗對三弟說道:“后續(xù)的事你去處理,處理好后再跟上來!
“又叫我收爛攤子!惫珜O斂苦笑。
公孫朗瞄他一眼。“你人緣好,自然由你去處理!彼麘械酶郊业娜舜蚪坏。
“芙妹……”
“這婚姻她要不要由她自個兒做主,她若想悔婚,你便帶她回去,她若想留便留,就照我們之前說的去處理。”
“你說得倒輕松,處理的可是我!惫珜O斂抱怨一句。
“能者多勞!惫珜O右說了句。
“小鬼!惫珜O斂推了下他的頭。
公孫朗沒再多說,輕盈地下了墻,公孫右跟著父親躍下,公孫斂嘆口氣,無奈地回身收拾善后。
白蘋拖著扭傷的腳踝往前走,臉上滿是氣憤,怎么會這么倒楣!
“老爺爺,你玩夠了沒,快放我出去!彼旌傲艘宦,幸好這街上沒半個人,否則定以為她是瘋子。
雖然逃出來還滿順利的,可她也明白這中間必定有詐,首先那護衛(wèi)沒追出來就不合理,不過她懶得管這些,他們?nèi)绻敕潘获R,她自然乖乖從命。
“我說老爺爺……我在這兒,快放我出去!彼滩蛔∮盅鲱^叫了一聲!傍P梨,你聽不聽得到啊?好歹丟個包子下來,肚子好餓!彼欢ㄊ潜焕г诤J里了,快放她出去啊!
遠遠的,一大一小錯愕地看著玉飛雙的怪異行徑。
“她的頭跌壞了吧!惫珜O右老氣橫秋地說。
公孫朗沉吟道:“她的脈象很正常!
“咱們可要現(xiàn)身?”公孫右問。“她這樣一拐一拐的,不知要走到何時。”這種烏龜速度的跟蹤挺累人的。
“先瞧瞧她要上哪。”公孫朗說道。
到了大街上,聞到各式食物的香氣,白蘋忽然感到肚子餓,這一想不得了,她身無分文怎么辦?
太沖動了,早知道應(yīng)該先偷點銀兩再出來,她躊躇著是否該折返,又擔(dān)心進得去出不來。
就在這時,她忽然瞧見對街的公告欄上寫著兩個熟悉的字,她加快腳步,差點與路人撞上,一拐一拐的來到布告欄前,隨即感動得幾乎要落淚。她一直以為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孤伶伶的,沒想到……沒想到,她撕下布告上的紙,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她怎么了?”公孫右皺眉,他左右張望,發(fā)現(xiàn)這邊的布告上其實也貼了張一模一樣的。
他立刻撕下,只見上頭寫了四個大字——寵物協(xié)尋,遺失白豬一只,此豬通靈性,名為白蘋,若有善心人士尋獲必當(dāng)重賞。
下頭畫了一只咬著像人頭的白胖豬,署名則是四翼國 米蘭蘭,最下面一行是米蘭蘭在四翼國的住址。
“她為什么看著這公告哭了呢?”公孫右一臉不解!八J識這個叫米蘭蘭的人嗎?還是她知道這豬在哪兒?”
公孫朗也是一臉不解,眉頭緊蹙。米蘭蘭……四翼國……是蕩婦米蘭蘭,她們兩個怎么會扯上關(guān)系?
白蘋小心將公告放入懷中,順手抹去眼角的淚。死鳳梨你夠狠,竟然把我畫成豬,絕對不饒你,你給我等著,我這頭胖豬要來咬你這個臭鳳梨了……
等等……她慌張地拿出公告,緊盯上頭陌生的字眼。四翼國……這是哪啊?中國有這個朝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