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開始紀(jì);笗絇UB找她碴,就是已經(jīng)將她的背景摸個清楚,知道她是個背負(fù)百萬負(fù)債的悲劇女主角,卻還是故意讓她失去原本的兼職酒促工作。
現(xiàn)下,她明白他的用意了。
他就像一頭獵豹,總是喜歡將獵物追逐逼至絕境,然后再張口狠狠咬住致命的地方,不讓對方有任何反抗的機(jī)會,也不會讓她有翻身的可乘之機(jī)。他要的,便是志在必得。
她向來都是在逆境中成長的獨(dú)立女性,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咬牙撐過,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與命運(yùn)妥協(xié)。
“這里的管區(qū)我熟得很啦!叫警察來也好啦!看看你們這些借錢不還的俗辣,到底還有什么理由不還錢?今天如果你讓我收不到利息錢,我就把你帶走,去我們老大的酒店上幾個月的班,就不信你還不了錢!
“你……”莫玖玖被激到,于是拿起電話便要報警。
一旁小弟見狀,便上前與她拉扯,不讓她打電話報警。
“放開我!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
“你大聲叫!”帶頭的男子阿猛一點(diǎn)都不在意,眼色一使,又讓一名小弟架住她,“你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欠我們錢還敢這么恰北北,還是覺得我們只是在跟你這個小妹妹開玩笑,不敢跟你玩真的?”
“阿猛大耶,我女兒年紀(jì)小不懂事,欠錢的人是我,你不要對我女兒動手,我拜托你了……”莫父連忙來到阿猛面前討?zhàn),“這個月我剛好領(lǐng)薪水,這里是一萬九……”
“一萬九?我呸!”阿猛瞪了莫父一眼,雖然不屑,但還是伸手抽走莫父手上的鈔票,“這連利息的零頭都不夠。我看你們都欠錢拖那么久了,不如今天我就報一個讓你們快速還錢的方法吧!現(xiàn)在我們老大的酒店正好缺小姐,就算陪酒不賣身,一個晚上至少還能賺個五千塊以上的小費(fèi),如果愿意被客人帶出場,那價格更是優(yōu)的咧!
阿猛說著同時,目光不斷在莫玖玖的身上打量,唇角忍不住往上一揚(yáng),“算你生了個細(xì)皮嫩肉的女兒,再化一點(diǎn)妝,也稱得上是尤物!
“阿猛大耶,你不要開玩笑了!蹦复蛑幕卮,“我這個女兒就是牛脾氣,不適合去酒店打工,怕會把你們老大的客人得罪光光,這樣好了,如果酒店有缺清潔工,我愿意去打掃當(dāng)作抵債……”
“你廢話少說!”阿猛將莫父推開,“今天我就是要把你的女兒帶走,脾氣再硬,帶回去調(diào)教還不是會乖乖的!
“別用你們的臟手碰我!”她豈是乖乖任人擺布的角色,“放開我!”
“阿猛大耶,我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女兒,你要斷我手腳,我都愿意,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的女兒……”莫父急得眼眶都紅了,甚至不顧一切上前想要與兩名小弟拉扯。
莫父在與他們拉扯之間,其中一名小弟一揮手,便將手上的球棒揮向莫父的額頭,瞬間,他的額頭血流如注。
“爸!”她心驚的大喊,張口用力往鉗住她的手臂一咬,好不容易掙脫——卻又被小弟們拉了回來。
她只能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斷被混混們持球棒在他身上痛打,嚇得她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淚水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不要……不要打我爸了……”見到自己的父親頭破血流,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她無助的低喊著,“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救他們呢?
當(dāng)她已經(jīng)心灰意冷時,突然間,門外走進(jìn)一名男子,高大的身子如同神只般的降臨,上前便是阻止那無情的球棒落下。
她抬眸,見到的是一張冷肅的俊顏,雖然他的表情冷漠而無情,卻莫名為她帶來最后一絲的希望……她跪坐在地上,阻止這一場鬧劇的竟然是她預(yù)料之外的人——紀(jì);浮
他穿著黑色V領(lǐng)毛衣,露出性感的鎖骨,緊身的牛仔褲包裹著他一雙腿,身上散發(fā)著極為冷酷的氣息。
“要我?guī)湍銌?”他站在她的前方,挑眉的問著?br />
她先是抿唇不說話,淚水卻默默滑下臉龐,最后還是倔強(qiáng)的開口,“報警……”
“報警之后呢?”他冷眼看著屋里雜亂的一切,又看著一旁的兇神惡煞正對他虎視眈眈著,“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他們還是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你這臭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想當(dāng)英雄也要掂掂自己的斤兩。給你一個機(jī)會離開,要不然等等連你也一起揍!卑⒚瓦艘宦暎致暤牡秃。
“只要她現(xiàn)在點(diǎn)頭嫁給我,她所有的欠債,我會馬上開一張支票為她還清!奔o(jì)睿桓倒是不怕惡勢力,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事情,目光卻炙熱的望著她。
她攏眉的看著他,他如同惡魔降臨的姿態(tài),給了她一絲希望,卻要她付出一個很大的代價。
她望了望一臉鮮血的父親。今天這事兒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他們錢還不出來,這群暴力討債的流氓就會上門找事,她雖然不怕他們,但是父親卻禁不起他們這樣的折磨。
今天都敢動手揍她的父親,難保下一次會更心狠的將她父親的手腳挑斷,或是真的將她擄至聲色場所賣身抵債……一想到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她這才明白一件事,就算她再努力要掙脫這個滿是泥濘的坑洞,一個人還是不夠有力氣。
“喂!”
阿猛雖然對紀(jì);傅脑挵胄虐胍,但還是忍不住出聲,“我不管他說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有人愿意幫你還債,你還是答應(yīng)吧!要不然你以后還不是要下海賺皮肉錢……瞧這小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能拿出五百萬幫你還債,想必也有點(diǎn)家底,你算是撈到一只金龜婿了,你還在考慮什么?”
阿猛望著她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雖然她長得不夠冶艷傾城,但哭紅的雙眼以及鼻尖卻讓她看起來非常楚楚可憐,教人瞧見都心生不忍。
只是她的性子太過倔強(qiáng),許久都未等到她的回答。
“看來你還是不愿意相信我?”紀(jì);柑裘嫉拈_口,“既然如此,就當(dāng)我沒來過。”紀(jì);咐浜咭宦,轉(zhuǎn)身要走。
見紀(jì);敢x開,她下意識忍不住脫口而出,“幫……幫我……”
“幫?”紀(jì);富仡^望著她,“我不隨便伸出援手的!要我?guī)湍憧梢,只要你付一點(diǎn)代價,那么所有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這時,她一雙淚眼忍不住冒出更多的淚珠,眸里全是氤氳的水氣,眼前的景色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現(xiàn)下的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救命的浮木。
她就算有再多的堅(jiān)持,都無法去抗拒他的援手……“我、我答應(yīng)。”紀(jì);杆_出來的交易,她在最后還是只能點(diǎn)頭答允。
一聽見她答應(yīng),紀(jì);副悴患膊恍熳钥诖锍槌鲆粡堃褜懞玫闹保敛华q豫的遞向阿猛的面前。
“這里是六百萬的支票,是我代替她父親償還債務(wù)的全數(shù)金額!奔o(jì)睿桓冷聲的開口,“本票借據(jù)給我,支票便給你了!
阿猛半信半疑,自他的手中接過支票之后,又看了上面的抬頭簽名,他不禁愣了愣。
是紀(jì)氏集團(tuán)的紀(jì);浮⒚脱柿艘幌驴谀,拿著支票的手有些顫抖。
他曾聽自家老大聊起,聽說紀(jì)家在日據(jù)時代時,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就連現(xiàn)在臺灣最大的黑道聯(lián)盟,有時都還得要看在紀(jì)家人的面子上。
他在江湖上也闖蕩很久,知道眼前這位紀(jì)少爺不是他可以得罪的,連忙抽出本票借據(jù)到他的手上。
“是我有眼無珠,沒認(rèn)出紀(jì)先生來,現(xiàn)在我們銀貨兩訖,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意思。你們還不快走!”阿猛向小弟使了眼色,急忙捧著支票離開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