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在庭院澆水,怎么一轉(zhuǎn)眼人就不見了呢?”韋映含也滿臉不解。
“會不會出去逛逛,結(jié)果迷路了?”東方齊試圖分析。
“不可能,她都來這么久了,怎么可能還會迷路?”她立即搖頭。
“一個好好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失蹤,該不會是……”跟著東方聞趕回老家的吳自強朝他使了個眼神。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段!”危險的瞇起黑眸,東方聞咬牙切齒的迸話,而吳自強則是心事重重的垂下眼。
“你們在說什么?”嗅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韋映含朝兒子問道:“是不是跟公司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
他沉默不語,原本顧及自強的感受,并不想公開這件事的。
“自強,你說!彼斆鞯霓D(zhuǎn)向吳家長子。
為難的頓了頓,他還是緩緩的開了口,“是自力,他前陣子回公司做事之后,又故態(tài)復(fù)萌,假藉總裁的名義招搖撞騙,假裝要出售股權(quán),詐欺了一筆為數(shù)不少的錢之后逃跑了!
“自力?這孩子就是學(xué)不了乖!”韋映含皺眉搖頭。
“我擔(dān)心他會挾持嫂子威脅阿聞替他收拾爛攤子。”唉,真是不成材的弟弟。
“這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先報警吧。”東方齊拿起電話就要報案。
“爸,再等等,我想自力會跟我們連絡(luò)的!睎|方聞鎮(zhèn)定下心神,阻止父親。他沒錯過自強臉上的愧疚和擔(dān)心。
他相信以莫菲的聰慧,一定會想辦法保護自身安危的,他不斷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也只有如此,他才能保持清醒,而不至于崩潰。
凝重的沉默在大廳中蔓延著,而每個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尚未有反應(yīng)的電話上,等待它響起的一刻。
***
“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吳雁花看著昏睡的莫菲,有點擔(dān)心的問。
“放心,不會有事的。”吳自力顫抖的聲音不太有說服力。
“要是小聞哥不愿意答應(yīng)你提出的條件怎么辦?”雖然她也很怨恨莫菲賞她那個耳光,但是還不至于犯下綁架的罪行!
“不會的,你沒看到他看他老婆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珍寶似的嗎?我相信他絕對會答應(yīng)我的要求!币欢〞。
“哥,我看你干脆就直接去向小聞哥認(rèn)罪就好,我想他會看在兩家的交情上原諒你這次的!眳茄慊ㄟ是很不安。
“你以為他這么好心,會白白幫我還錢給那些人嗎?別傻了!”
“可是──”
“好了,你少廢話!快去打電話給東方聞,就叫他拿一億現(xiàn)金來換他的寶貝老婆,不許報警,否則她的小命就難保。”吳自強已經(jīng)失去理智,沖著妹妹大吼。
“哥,就算你拿了錢,能跑到哪?我看你還是跟小聞哥求和吧。”她開始后悔答應(yīng)哥哥幫忙引莫菲出來了。
“小聞哥小聞哥,你到底是誰的妹妹啊?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看著你哥哥我坐牢嗎?”他發(fā)怒的恐嚇,“你別忘記自己也是幫兇,再下去打電話的話,我就拉著你一起坐牢。”
被這一嚇,吳雁花只好點頭,“我、我去打就是了。”她慌亂的沖出小木屋。
“真是膽小鬼!”趕走妹妹,吳自力這才將注意力放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緊閉著眼的她,睡容嬌美,讓他忍不住伸手摸了她柔嫩的臉蛋一把。
他實在是太不平衡了,為什么東方聞就這么好運?一生下來就是什么本家的太少爺,坐擁豐厚的資產(chǎn)不說,還娶了個這樣嬌滴滴的美麗妻子。
反觀他,空有東方家恩人的頭銜,卻什么好處也沒有,書又讀得不好,做什么事就不順什么事,身邊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若是他也能擁有東方本家資源的十分之一,肯定可以做得比東方聞還要強上千倍、萬倍的!
“嗯……”莫菲眨了眨眼,她的腦袋里好像有人拿把鐵錘在拚命敲打著。
“你醒啦?”坐在床沿,他朝著睜開眼睛的她露出邪惡的笑容。
“你?!”她雙眼倏地圓瞪,錯愕的問:“怎么是你,雁花呢?”該死,她的頭好暈。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沒有第三個人!眳亲粤俸傩χ
心頭一凜,她迅速自床上站起,腦袋又是一陣暈眩,胃部還傳來陣陣作嘔的感覺,“是你跟雁花串通引我出來的!笔虑楹苊黠@了。
“沒錯,是我叫她幫我!彼拷,也沒打算隱瞞!皼]想到你還挺好騙的嘛,只要跟你說說好話就上鉤了。”
“你是想綁架我嗎?”冷靜,她一定要冷靜。
“說綁架太難聽,我只是想請你在這邊待一下,等我跟你老公談好條件之后,我就會放你走!
“他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呵,當(dāng)然有,他最愛的老婆在我手上,我就不相信他不會妥協(xié)。”他狠狠的瞇起眼,“而且我要的也不多,只是把我家對東方家的恩情化成一筆金額而已!
這種幾代前的恩情他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吳自力,你不要一錯再錯,快放我走,我不會跟聞?wù)f的!彼醚韵鄤瘛
“放你走?那我在公司的漏洞要怎么補?就算你不說,他也不會饒過我的。”想到自己捅出的樓子,他就開始焦躁。
“原來公司的麻煩是你造成的?”
“沒錯,什么都是我做的,反正我在大家眼中已經(jīng)是個無可救藥的敗家子,那就干脆做徹底一點!”他瞪了她一眼,威脅她,“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抵抗,否則我不保證你可不可以毫發(fā)無傷!
“浪子回頭金不換,更何況你還有兩家的交情當(dāng)后盾,相信只要你認(rèn)錯,我老公一定會原諒你的。”她不放棄勸說。
“原諒我?”冷笑一聲,他突然攫住她肩膀,將她拉向他,邪邪的笑開!安恢肋@樣他會不會原諒我哦?”
“你想干么?”她驚恐的掙扎,胃酸在喉頭滾動著。
“干么?你很快就會知道!”不能跟東方聞?chuàng)碛型瑯訜o虞的生活,總可以嘗嘗他老婆吧?
“放開我!”天,她身邊怎么老是充滿這種變態(tài)男人?她快吐了!
“不用再掙扎,這次不會有人再出現(xiàn)救你了!毙耙墓创剑彩亲プ⊙矍芭说募绨,強迫抬起她的下巴,色迷迷的將自己的唇往她的紅唇湊去──
嘔,天,她好想吐……
“嗚……咖……嘔!彼龜D眉弄眼的漲紅了臉,惡心感已經(jīng)在喉頭盤旋。
“說什么都沒用,乖乖聽話!辈还芩墓之惙磻(yīng),吳自力硬是想吻她,自他口中飄出的檳榔味,更讓莫菲胃中的食物如火山爆發(fā)似的沖出喉頭。
“噗──”
所有的動作倏地凍住,只見吳自力被她吐了一臉,所有在她胃里未消化的東西都掛在他的臉上。
趁著他一時間還反應(yīng)不過來時,莫菲趕緊抓住機會,膝蓋一屈,用盡這輩子最大的力氣往他的腿間一頂,霎時,哀嚎爆出,幾乎將屋頂給掀翻。
就見吳自力雙手護在腿間,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得打滾。
“沒人救我,我自然會救我自己!背痔吡艘荒_,她隨即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他應(yīng)該不會追上來吧?莫菲邊跑邊回頭探看。沒人,呼!
才稍微放心的轉(zhuǎn)回腦袋,就一頭撞上一個寬厚堅硬的胸膛,讓她眼冒金星,反胃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菲?!天,我的老婆,你沒事吧?”東方聞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了過來。
“老公?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松口氣后,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無力,整個人癱入了他的懷中。
“是雁花覺得事情嚴(yán)重,主動告訴我們的!彼B忙用手摸過嬌妻全身,想確認(rèn)她是否無恙。
“他人呢?”跟在身后的吳自強神情凝重的問。
“我踢了他一腳,應(yīng)該還痛得躺在地上打滾吧!蹦粕陨源跉饣卮。
吳自強詫異的挑起眉,不過并沒有多問的點點頭,“我去找他!
東方聞頷首,現(xiàn)在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老婆身上,無暇去想處置敵人的問題。
“他有沒有對你怎樣?”他急切的問。
莫菲搖搖頭,“倒是我吐了他一身,還可能踢斷了他的命根子。”他應(yīng)該比較慘吧。
“你吐了?不舒服嗎?”該死,那一對兄妹,他一定要永遠(yuǎn)驅(qū)逐他們!
“我很好,沒事!彼斐鍪謸崞剿奸g的皺折。
“對不起,我沒好好保護你。”緊緊擁著她,想到她可能遭受到的傷害,他的心就像有人拿把刀割著似的劇痛。
“放心,我自己會保護我自己,別忘了我是本家少夫人!鄙焓肿龀鰝健美小姐的動作想安丈夫的心,可沒一會莫菲就又破功的俯著胸口,蒼白著臉。
“怎么了?”他關(guān)心的詢問。
“我想吐。”她僵著身子不敢動。
“不行,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可這個動作卻讓莫菲忍不住嘔了起來。
“我弄臟你了──嘔。”才說了一句話,又是接連一陣干嘔。
可東方聞哪會在乎那些,只顧著擔(dān)心的抱著她快步走。
“我會不會死?”難道他們不只是迷昏她,而且還下了毒?
“我不會讓你死的,要死也是我先死!彼麌(yán)肅的說。
“不要,我要先死!
“辦不到!
“我不管……”
“不行!”
“嘔──”
到達醫(yī)院前,這樣的爭辯與反胃聲持續(xù)穿插,直到驗完血驗完尿,醫(yī)師帶著笑臉朝他們宣布“恭喜你們,你們要當(dāng)爸爸媽媽了!”之后,他們才錯愕的互視。
“我要當(dāng)媽媽了?”
“我要當(dāng)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