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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君憐妻 第三章

  森冷而寬敞的大廳里,一方坐著一名邪氣的東方男子,而另一方則是一名粗獷的大漢,誠惶誠恐地對著日前才取代莫愁的新幫主——鬼面報(bào)告著:

  “幫主,昨晚我們派出去弒殺的女孩,極可能就是莫愁妹妹。至于受傷的眼鏡蛇,已證實(shí)被一名叫火焰君的給移送法辦。”

  鬼面撩了一下肩上的長發(fā),妖詭邪佞的雙眼直勾勾地瞥著前的人,久久不發(fā)一語。

  那人也不敢搭腔,就是乖乖地站在那里候著。

  “那她到底是不是莫愁唯一的妹妹?”稍后,鬼面又問。

  “應(yīng)該是的!

  “應(yīng)該是。俊惫砻嫘瓷涑鲇覀(cè)桌幾上的指甲戳刀。

  咻——

  一陣快而冷的風(fēng)就這么擦過大漢的耳際,不偏不倚地命中后方的箭靶圓盤。

  “幫主……我……我會在更確認(rèn)后,回來向您報(bào)告!贝鬂h已經(jīng)冷汗直盜。

  “不用了。”他冷哼了聲,“等你弄清楚,全美的警察早就剿了咱們飛鷹幫!

  “屬下無能!贝鬂h差點(diǎn)跪下。

  “下去!”鬼面冷若冰霜地說。

  “是……”大漢連忙退下。

  “一群無用的東西!”鬼面兀自咒罵著。

  **    **    **

  餐桌前,只有火焰君與莫寒修對坐,火焰君忽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莫寒修根本沒有動刀叉,有些疑惑地睇著她。

  “不合你胃口?”

  她尷尬地笑了笑,搖頭又點(diǎn)頭。

  這可把他弄糊涂了,“到底是不合還是合?”

  她羞澀地低下頭,又扭起了雙手。

  “你不回答,令我難為。”

  火焰君抓起了餐巾,擦了擦嘴唇,似乎在調(diào)整心情,并想著該怎么和她溝通。

  突地,他奮力吸了口氣,大聲呼喚:“法蘭克,將莫小姐的早餐撒走,換別樣!

  “請問主人該換什么口味?”沒多久,法蘭克已站在他們之間。

  “你問。”

  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又不愿被下人看見他不知該如何和不說話的人相處的模樣。

  衣著筆挺的法蘭克倒是不慌不忙,“請問莫小姐,不喜歡牛奶、蛋,那我們就換杯新鮮的柳澄汁,再加一份生菜沙拉,如何?”

  那張?zhí)焓拱闾鹈赖娜蓊佀查g露出了笑容,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去為您準(zhǔn)備,十分鐘后上桌。”法蘭克又說,便退了下去。

  火焰君頓時感到不可思議,一直盯著她瞧,霍然明白法蘭克讓莫寒修點(diǎn)頭的訣竅在哪里了!

  他用了“是非題”的方式,讓不會也不愿開口說話的莫寒修表達(dá)了意見;而自己用的是“問答題”,不說話的莫寒修當(dāng)然無法回應(yīng)他的問題。

  選擇性不語癥的個案,多會躲藏在心靈的深處,除非對他人全然的相信,或是找出他們不說話真正的原因,否則這些人終其一生很可能安靜地面對人群,或者干脆與社會隔絕。

  他也開始學(xué)法蘭克,“你喜歡法蘭克為你建議的食物?”

  她害羞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不喜歡中式的早餐?”他又問,也是是非題。

  她又回到點(diǎn)頭與搖頭的動作。

  “不喜歡稀飯?”

  她笑著搖頭。

  “那就是喜歡!

  “嗯。”

  “但不喜歡醬瓜、菜心……之類的腌制物?”他再問。

  她笑了,點(diǎn)頭。

  “麻煩的女孩!”

  她竟然也點(diǎn)頭回應(yīng)。

  他也笑了。這個麻煩的女孩,原來也是個有意思的女孩,接近她不難,難在有沒有耐心、有沒有時間、有沒有方法。

  他發(fā)號施令慣了,只有命令句、疑問句,沒有選擇題。他們這種不給他人有選擇機(jī)會的人,不但令一般人避之不及,更遑論身心特殊的人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他心情大好,又問。

  不料,那朵盛開的笑容陡然就似瞬間凋謝的花,凋零了!

  她又將頭低下去,躲回自己的世界。

  “該死!”他低咒,自責(zé)積習(xí)難改。

  聞言,她的頭垂得更低,雙手再次絞在一塊兒。

  他發(fā)現(xiàn)她一緊張便會重復(fù)這個動作,于是道:“我不是罵你。”

  她彷佛受到鼓勵地緩緩抬頭凝視著他,目光單純而無雜質(zhì)。

  “在我的生活里,都是一問一答,大部分是我問,他人回答。對于我提問題,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且還需我大費(fèi)心思地找答案的,你是第一人!

  她羞澀地染紅雙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感激。

  “我想我不能勝任保護(hù)你的責(zé)任,所以,水卿君會接手!彼哉J(rèn)在這件事上敗北。

  她的雙眸立刻閃著驚恐,一臉不知所措。

  “我很抱歉。”他又說,再次以餐巾紙拭唇,人也站了起來,因?yàn)橐还呻x愁突然讓他難以下咽。

  她望著他頎長的身影往外走,驚恐不安的神情漸漸為木然取代。

  “莫小姐,你的中式早餐!狈ㄌm克已將東西放在她的前方。

  她禮貌地點(diǎn)頭,端起果汁喝了口,又叉了一叉子的生菜,優(yōu)雅地放進(jìn)口中咀嚼,雙眼朝落地窗外看去。

  火焰君就站在陽光下,點(diǎn)起了煙,并朝空中大吐煙圈,突地,一個美麗的長發(fā)女子走近了他……

  他們好登對啊!

  她再次拿起果汁,像個英國淑女般慢慢地喝了一口,繼續(xù)又叉了一口生菜,就這么咀嚼著,但……她食不知味。

  直到吃光眼前的食物,她優(yōu)雅地以餐巾紙拭唇,放好刀叉,緩緩起身,整個人卻在雙手撐住桌子時昏了過去!

  法蘭克大叫:“主人,莫小姐昏倒了!”

  窗外的火焰君及水卿君立刻沖了進(jìn)來。

  “她怎么了?”火焰君盛載焦慮的語氣,連水卿君也感到難以理解。

  法蘭克就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快速地描述一遍。

  “快叫救護(hù)車!”他下令道。

  “等一下。”水卿君不慌不忙地執(zhí)起莫寒修的手腕把起脈。

  “你……”他有些錯愕。

  “噓——”水卿君要他安靜。

  他再次感到今天早上夏威夷的陽光,是為這兩個女人綻放的,不是為他。

  他只覺得烏云罩頂,快被這兩個女人弄昏了頭,連神經(jīng)也快打結(jié)了。

  “她沒有病,只是氣瘀!彼f。

  “氣瘀?水卿君,我記得你是學(xué)西醫(yī)的,怎么連中醫(yī)的氣瘀也知道?”他很不以為然。

  “我是主修病理學(xué)沒錯,但也領(lǐng)有中醫(yī)執(zhí)照。”水卿君對他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巫婆!”他瞪了她一眼,“快說,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情不好,不能……或者說不愿意,也不習(xí)慣以語言表情表達(dá)情緒,就會像心臟病或是高血壓的病患,一怒之下,一口氣換不過來,高壓升高,繼而不是中風(fēng),就是倒地不起!

  “那她到底在生什么氣?竟然一蹶倒地!”他不服氣地反問。

  水卿君極其嫵媚地笑了,“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才對呀!”又瞥了一眼法蘭克,道:“麻煩你先扶莫小姐到沙發(fā)上休息一下,再準(zhǔn)備一條涼被或是毛毯為她蓋上。我這里有些幫助蘇醒的薄荷,可以讓她舒服點(diǎn)兒!

  法蘭克正準(zhǔn)備蹲下身子抱莫寒修,卻被火焰君制止,“你后退,我來!

  他一把就將她抱在懷里,輕松地安置在沙發(fā)上,同時令法蘭克去準(zhǔn)備毛毯。

  “是的!狈ㄌm克立刻退下。

  水卿君剎那間明白火焰君與莫寒修之間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獨(dú)霸的態(tài)勢。

  這也難怪,排除莫寒修不說話這點(diǎn),她全身上下真的完美至極,美得像琉璃中的精品。

  如何“強(qiáng)化”她的“弱點(diǎn)”,將是他們君臨天下幫的責(zé)任,也或許會變成火焰君的責(zé)任。

  “你快點(diǎn)弄醒她!被鹧婢荒蜔┑乜粗慌阅虞p松的水卿君。

  水卿君笑得更自信了,“火,你這么大的火氣,只會令脆弱的琉璃一再燒破,它需要耐心、時間,才能成為琉璃之后!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他當(dāng)然明白水卿君的暗示,卻拒絕承認(rèn)對莫寒修的感情。

  她又笑了,在莫寒修的太陽穴、人中處涂抹東西。

  “待會兒你將這些東西都留下來!彼粗渚诌叺钠科抗薰。

  “你也會昏倒!?”她故意問道,還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管留下它們就對了,多少錢,我付你雙倍便是!彼圆怀姓J(rèn)那些東西是要給誰用的。

  水卿君再也忍不住地笑了,“都給你,不用錢。不過我得教你怎么使用它們。”說完后,又補(bǔ)了一句:“這么說,現(xiàn)在你是不打算讓我?guī)吡??br />
  火焰君的臉色一陣紅,旋即清了清喉嚨,“你什么本領(lǐng)都沒有,怎么保護(hù)她?”

  是他找她來的,這會兒變卦,卻說她沒本事!?

  她笑了笑,回道:“這你放一百個心,我有名列全美排行榜的超級保鑣,他們會為了莫大美人盡忠職守、舍命奉陪!

  “我不準(zhǔn)那些男人碰她!”他幾乎不假思索就大聲拒絕。

  水卿君皺了下眉心,又笑了,“除非你是她的丈夫,否則沒有權(quán)利不讓她屬于別的男人,或是任她喜歡的男人觸碰她。別忘了,她也許罹患了選擇性不語癥,但她有權(quán)利,也有自由做她喜歡的事。”

  “水卿君,你可以請了,羅嗦的女人!”他連聲下逐客令。

  “拜托,可是你請我來的!彼龕琅颖墁F(xiàn)實(shí)的態(tài)度。

  “大小姐,之前是如此,不過現(xiàn)在請吧!”他發(fā)現(xiàn)七年不見這妮子,如今她拗人的功夫更是了得。

  “不請法蘭克弄點(diǎn)早餐請我吃?我好懷念他做的早餐,如果我沒記錯,他已經(jīng)跟了你們家二十多年了吧?連十年前大家一起上學(xué),你都帶著他,我……”她還想說什么,卻被截?cái)唷?br />
  “拿去!”他掏出兩張百元美鈔,“自己到外邊吃,別再來吵我了!

  她也不客氣地抽走,“不夠!

  “不夠?”他瞪大雙眼,“你吃金子當(dāng)早餐不成?”

  “你不知道有錢人之所以有錢跟節(jié)省有關(guān)嗎?”她回道。

  “胡扯!”他白了她一眼。

  “還有的診療費(fèi)、車費(fèi)……”她還想再刁難火焰君,就被他給推了出去。

  這時,莫寒修也睜開雙瞳,火焰君立刻奔到她的跟前,“你感覺怎么樣?”

  水卿君也折了回來,還沒來得及開口,火焰君就給她臉色看,“不是叫你回去嗎!?她已經(jīng)沒事了,不勞你費(fèi)心!

  水卿君才不理會他的驅(qū)趕,便朝這睡美人笑道:“我叫水卿君,是這個脾氣火爆,加上古怪難搞的男人的大學(xué)同學(xué)!

  “水卿君!”火焰君的雙眼正冒著火花。

  “這么大聲,不怕嚇壞了咱們的寒修妹妹?”水卿君笑咪咪地糗道。

  莫寒修倏地臉紅,但不忘以微笑和這個漂亮的女孩打招呼。

  水卿君見狀又道:“我現(xiàn)在得再為你把個脈,看看你好些了嗎!

  她不解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瞧了瞧火焰君,忽然有點(diǎn)懂他們倆的關(guān)系,不似她想像中的“黏膩”,而是一種近乎兄妹的情感。

  霍然間,她釋懷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來剛才是自己多心了,只是……她為何會對一個相處時間極短的男人心旌揚(yáng)動?

  水卿君伸出手替她把脈,認(rèn)真的神色讓莫寒修更多了一分信賴。

  “好了很多!彼渚p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腕,“記得葷食、素食一起吃,才能達(dá)到最好的吸收狀況,你的身體偏寒,又住在波士頓,一定得加強(qiáng)保暖。當(dāng)然,積極正面的思想更可以讓你成為幸福的白雪公主!彼駛老大姊般地勸著。

  其實(shí),她不過比莫寒修大一歲罷了。

  “那我先走了,等這個驕傲的老兄罩不住你時,我再來看你,Bye!

  水卿君一骨碌地站了起來,像陣風(fēng)般飄向門邊,法蘭克已跟至她的身邊,她又朝他說:“這兩百元是你的老板給你的小費(fèi),收下吧!”

  那兩百元正是她從火焰君那里拗來的錢。

  等水卿君走后,法蘭克也退下,大廳只有莫寒修與火焰君。

  太陽已漸掛高空,他突然說:“我們到海邊走走!

  “嗯!彼畹攸c(diǎn)了點(diǎn)頭。

  才站了起來,就因頭暈而險(xiǎn)些跌倒,火焰君碩壯的胸膛便成了她的倚靠。

  她羞赧的臉蛋幾乎無法迎向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那厚實(shí)的胸膛,意味著致意。

  “你能走嗎?”他有點(diǎn)擔(dān)心。

  “嗯!彼匀稽c(diǎn)頭,那凈白的臉兒還是一片火紅。

  他主動牽起她的手,一股強(qiáng)大的電流就自兩端傳去,震顫迅速在他們之間不斷地傳導(dǎo),彼此的呼吸與心臟就像突然直線上升的血壓器,一下子攀高。

  他試圖驅(qū)散她對自己的沖擊,便轉(zhuǎn)了個話題:“你哥臨走前,請風(fēng)逸君夫婦安置你,并期望你嫁給一個好男人!

  她突然抬起頭,睇了火焰君一眼,難過他為何要舊事重提。

  “我只想知道……不對,是我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心愛的男人,如果有,我們會替你調(diào)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xì),好讓你幸福地披嫁裳。”

  說完這話時,他突然有點(diǎn)恨起這個遺托。為什么一定要將她嫁給某個男人?

  “你有男人嗎?”

  她一時之間不知讓點(diǎn)頭還是搖頭,因?yàn)椤?br />
  她的雙瞳因?yàn)榛鹧婢W著晶光,他……算是她的男人嗎?

  忽然,她低下頭,雙手又絞在一塊兒。

  火焰君不會喜歡她的!她一再自卑地想著。因?yàn)獒t(yī)生判定她為選擇性不語癥的患者,即便她還是對她的哥哥說話,但面對大眾,她幾乎不說話,越緊張就越說不出話來,久不說,起頭更難了。

  這病的肇因,讓她憶起兒時不堪的記憶,隱痛倏地爬上心頭,她不自覺地渾身打顫。

  “你怎么了?”他覺察到她的不適。

  她猛搖頭,手無法自控地握緊他的大掌……

  “莫寒修,你……你怎么了?”他大聲地呼喚,似乎想將她從失控的邊緣喚回,她的頭搖得更厲害,眼淚倏地飆出,和著驚恐,無法自抑。

  他索性將她一把抱至胸前,用力地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一直重復(fù)告訴她:“別怕,別怕,我在這里,別怕,我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她顫抖的身體漸漸平穩(wěn),淚水也收回,就是靠在他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規(guī)律的心跳。

  “沒事了,寶貝,沒事了,我的寶貝!彼麤]想到自己會對一個認(rèn)識不到兩天的女人說這樣的話,而且見她這副模樣,竟然感到好心痛。

  她極其自然地貼在他的胸膛上,找尋舒適的位置,聆聽那咚咚的心跳聲。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大,他想,還是晚一點(diǎn)兒再出去散步吧!

  她累了;他也累了,一種迷惑于憂慮后的疲憊。

  “我先帶你回房休息!彼p聲地說。

  見她不置可否,他便劃開彼此過近的距離,僅是拉著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她坐在床沿,他為她退去雪白的綿鞋,她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的意思。

  他繼而為她美麗而綿柔的雙足輕輕地按摩,再度忘了身體的分際……

  她的雙眸像是迷途知返的小羊,蘇醒了,睜著晶亮光潔的眼直勾勾地瞧著他出奇不意的動作,臉再度紅了。

  他知道她已遠(yuǎn)離剛才的驚恐,便大膽地為她做腳底按摩,這是他不曾為任何女人過過的,同時低聲說:

  “你知道嗎?女人的嘴、手,還有雙足是最奇妙的地方。如果一個女人愿意讓你牽手,表示她愿意與你為友;如果愿意讓你親吻她的唇,表示她愿意接受你成為Lover;至于雙足,如果愿意讓男人觸摸,甚至按摩,你知道那表示什么嗎?”他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那雙美麗又好奇的大眼睛,“你知道嗎?”

  她搖了搖頭,焦躁全寫在耀耀發(fā)亮的眼神里。

  他笑了,“我保留答案,等到……”他考慮了好一會兒才又說:“也許等到你找到丈夫的那一天!

  她突然有些哀傷。

  他的手又開始按摩她的雙足……

  “你知道嗎?你的小腳真的好美,像嬰兒的雙足!彼f,唇不自覺地湊近它,忽然間,他像被水淋了一身,乍醒!忙不迭地放下它,尷尬地笑道:“也或許有一天,你開口跟我說話,我也會公布答案!

  她輕輕地抽回她的腳,抗議他賣關(guān)子。

  他將她抱到床上,“先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兒再去海邊散步!庇譃樗媳蛔。

  她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卻沒有笑容,一雙眼珠子轉(zhuǎn)到了窗外的天空。

  “我先出去,你睡一會兒。”

  走到門邊,他又回過身子,希望她挽留他,但是,她的目光卻還是停在窗外。

  他感到有些挫敗。

  她有時不像“病人”,倒是像個不染塵事的孩子,而他卻是個飽經(jīng)世事的商人,這樣的一個“大”男人,如何摸得透“小孩子”的心?

  他離童年已經(jīng)好遠(yuǎn)好遠(yuǎn)了……尤其他們五個人曾被稱為“天才”,成熟早在童年之際。

  換句話說,他沒有童年。

  然而,上天卻和他開了個玩笑,或是說出了道難題——

  當(dāng)天才遇見天使,會產(chǎn)生什么激蕩的火花?世故與無邪,又會引發(fā)什么沖擊?

  他不知道。

  “我走了!”又道別一次。

  見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兀自嘆了口氣,拉開門,走了。

  三十秒后,莫寒修卻從床上走了下來。

  緩緩地走到門邊,摸著火焰君剛才碰過的門把,她低聲地說:“這兒還有他的溫度……火……焰君……火焰君……”停頓了一會兒,她蹲了下來,雙手卻不放開門把,還將朱唇靠近門把。

  溫柔地吻著那古銅色的門把,她低語:“讓你……牽寒修的手,讓你……吻寒修的唇,讓你……摸寒修的雙足;稹婢

  最后,她索性坐在地毯上,靠著門板,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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