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女人,真是太夸張了。
看著一桌醉得東倒西歪的三個女人,前后趕到的三個男人莫不搖頭。
「趕快把你們的另一半帶走吧,我會處理這個女人!骨仃怀慌缘馁珊惋L(fēng)及符仲勛道。
「她才說過不喝酒就又喝得這么醉,回去我一定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狗賱籽鹋,上前一把將醉翻的裴寧扛上肩。
「這家伙也一樣,我先帶她回去管教了!官珊惋L(fēng)也跨一步將伍翹楚橫抱而起,朝他們示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轉(zhuǎn)身走開。
「我也先走了,對了,麻煩你轉(zhuǎn)告她,我跟寧寧會出國度假一段時間,所以可能短時間她找不到寧寧了,等我們回國再跟她聯(lián)絡(luò)。」符仲勛走到一半,不忘轉(zhuǎn)身向秦昊交代。
「我們也是,麻煩你了!股碛耙呀(jīng)消失在黑夜中的偕和風(fēng),也在遠(yuǎn)方傳來了同樣的叮嚀。
還說要帶回去管教咧,看樣子心疼她們被于書瑋拉出來喝酒才是真的。
這些男人呵,全都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秦昊不以為然的撇撇唇,低頭看了看趴睡在桌上的于書瑋,暗忖片刻,請一旁的老板娘幫忙將她扶到自己的背上,背著她離開了海產(chǎn)店。
夜晚的臺北市有種跟白天截然不同的靜謐。
絢麗的霓虹燈被天空綻放的星光所取代,微微的涼風(fēng)撫過臉頰,驅(qū)趕不少夏天的酷熱。
剛接到裴寧醉死之前要他來接于書瑋的電話時,他著實(shí)怔愣住了。
不是說下星期一的班機(jī)嗎?怎么星期五晚上她已經(jīng)在臺灣喝得爛醉了?
就連現(xiàn)在感受著她在他背上的溫度與重量,都讓他覺得彷佛在夢中,不太敢相信她真的已經(jīng)在臺灣,甚至在他背上。
有多久的時間,他是這么的渴望見她一面,而現(xiàn)在她就睡在他的背上,安穩(wěn)的──
「B!」秦昊才沉溺在她柔軟身軀的觸感,一個強(qiáng)而有力的巴掌卻突然拍在他的背上,讓他的背隱隱發(fā)麻。
「再喝,拿酒來,不醉不歸!褂跁|的聲音明顯因?yàn)榫谱矶:磺濉?br />
「妳已經(jīng)醉了,該回去了!惯@女人,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那樣大剌剌的。
「誰說我喝醉的?嗝!顾姆瘩g因?yàn)檫@個酒嗝而顯得薄弱不已。
「我說的!
「你是誰。扛擅幢持?快放我下來。」她突然掙扎的雙腳亂踢、雙手亂打。
「妳不要亂動,小心跌下來!顾櫰鹈迹S持平衡。
「我知道了,你想要趁我喝醉對我亂來對吧?我其它朋友咧?你對她們做了什么?快放我下來,否則我非踢爛你的老二不可。」于書瑋毫不客氣的揚(yáng)聲開罵。
嘖嘖嘖,這像是女人應(yīng)該說出口的話嗎?他真搞不懂自己怎么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秦昊無奈的在心中暗嘆了聲,還來不及開口表明身分,她的手刀已經(jīng)用力朝他的脖子劈下。
痛!沒有預(yù)料她會使出這一招,痛楚自他的脖子蔓延到全身,讓他差點(diǎn)沒松開手。
「還不放我下來?再吃我這招。」話還沒說完,雙手已經(jīng)緊緊的勒住了秦昊的脖子,雙腳則是使力的夾住他的腰,讓他想要掙脫都無法掙脫。
看她瘦歸瘦,力氣還是他×的不是普通的大。
天,她是真的想殺他嗎?再不反抗他可能真的要被勒死了。
秦昊屏住氣,站直身子,舉起手箝住她用力勒在自己脖子的手腕,才一使力,她的手就輕易的被他扳開了。
「!」手腕上的疼痛讓她松手,也讓她松了腳,整個人自他的背上直線跌坐在地。
糟糕,他太用力了。秦昊心一揪,顧不了自己的脖子還隱隱作痛,趕緊轉(zhuǎn)身查看坐在地上低著頭不語的于書瑋。
「妳沒事吧?」關(guān)心的詢問方落,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踢腿就掃了過來,直接命中他的命根子,讓他當(dāng)場疼得腰都無法站直,雙手護(hù)住了重要部位彎下身。
「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趁人之危,想欺負(fù)喝醉酒的女人!褂跁|走上前,又舉起腳往他的小腿踢去。
「夠了!骨仃蝗讨乳g劇烈的痛楚,空出一手抓住了她踢來的腳踝,抬起臉瞪視著她低吼。
乍然看到熟悉的黑眸與臉龐,于書瑋的酒意霎時全醒,驚愕的看著痛苦得緊擰著眉頭的英俊臉龐驚呼,「秦昊?!」
瘀青紅腫,必須繼續(xù)觀察。
這是秦昊就醫(yī)檢查之后得到的結(jié)果。
而現(xiàn)在,于書瑋正坐在他家中的沙發(fā),愧疚的看著坐在對面,不論怎么擺姿勢都不甚舒服的秦昊,囁嚅著,「對不起啦,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早知道我就踢小力一點(diǎn)。」
在沙發(fā)上挪了挪姿勢,秦昊故意裝出一副依然痛楚不已的模樣,「該死,怎么坐都不舒服!
「ㄟ,等等,我在你背后墊個墊子試試看!顾B忙抓起一個抱枕驅(qū)前,將墊子往他的背后塞。
她的長發(fā)因?yàn)樯碜忧皟A而掠過他的臉龐,柔軟渾圓的胸脯則在他眼前晃動著。
屬于她的特殊馨香體味隨著每一次的鼻息鉆入他的體內(nèi),在他的每一個細(xì)胞中竄動,挑逗著他男人最直接的欲望,集中在腿間,讓他忍不住亢奮──
「該死!」因?yàn)橛餐Χ觿〉耐闯屗滩蛔〉椭涑雎暋?br />
「怎么了?這樣也不舒服嗎?」誤以為是自己的方式讓他更加不適,于書瑋趕緊將抱枕取開,緊張的看著扭曲著俊顏的秦昊。
看著她一臉自責(zé)又擔(dān)憂的可愛模樣,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又故意鎖緊眉頭,睇了眼沙發(fā),「我想可能躺下來會舒服點(diǎn)!
「喔,好,我扶你去床上。」她馬上自告奮勇。
「我又不是腿受傷,可以自己走!骨仃环籽邸
「ㄟ,對喔,那你自己走吧!褂跁|想了想,笑著捶了下自己的頭。
「不過,我想先在沙發(fā)上躺一下!顾麆e有含意的凝視著她。
于書瑋搞不清楚狀況的拍了拍沙發(fā),「那你就躺啊!惯@次她可不會再這么笨說要扶他了,免得他又虧她。
「妳坐過來點(diǎn)!顾R上咧開唇。
「我?」她困惑的指指自己,得到他點(diǎn)頭的回答,雖然不解,依然照著他的意思坐了過去。
「停,就坐在那邊剛好!顾谟跁|的屁股朝他的方向移動沒幾吋時突然喊停。
她納悶的停止動作,等著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只見秦昊滿意的扯扯唇,一個側(cè)身往下躺,剛剛好將頭枕在她的腿上。
「呼,這樣感覺好多了。」他閉上眼,一臉享受的陶醉模樣。
「喂,你在干么?」看著腿上的腦袋,她不客氣的拍了下去。
「妳已經(jīng)讓我『性無能』了,現(xiàn)在還想讓我腦震蕩嗎?」皺著眉,秦昊舉起手摸摸后腦勺,哀怨的望向她。
她白皙的臉蛋猛的飛上紅暈,蠕動著唇瓣道:「我什么時候讓你性無能了,沒這么嚴(yán)重吧!
「妳以為一個男人的小弟弟紅腫瘀青成這樣還提得起興致嗎?」當(dāng)然,他隱瞞了自己方才因她而起的反應(yīng),可那反應(yīng)也夠他痛的了。
「真、真的有這么夸張嗎?我不過是踢了一下……」她心虛的低語。
「很重又直接的一下!顾菚r可真的是痛不欲生。
「呃,好嘛,我承認(rèn)我是踢得很用力,不過這跟你躺在我大腿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秦昊仰望著她,唇角微微揚(yáng)起。
「你說說看啊,要是你說得有理,以后你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我一定二話不說的出借大腿!褂跁|豪氣的道。
「這可是妳說的?」他的眸底閃過一絲光芒。
「當(dāng)然,我于書瑋說話什么時候不算話過?」
「那好。妳也看到我剛剛怎么坐都覺得不舒服了吧?」
她點(diǎn)點(diǎn)頭。
「我不舒服最大的原因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了。」
她還是點(diǎn)頭。
「所以能夠讓我感到舒服就是妳最好的贖罪方式對嗎?」
好像有點(diǎn)怪,不過好像也沒錯……
她緩慢的點(diǎn)點(diǎn)頭。
「而枕在妳腿上躺著是我目前感覺唯一不會碰觸到疼痛處,又可以舒適安心的姿勢。」他的眸底閃爍著賊光,「所以,妳是不是應(yīng)該提供妳的大腿讓我暫時忘卻痛楚呢?」
嗯,絕對應(yīng)該。于書瑋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可一點(diǎn)完就又覺得哪邊怪怪的。
好像提供抱枕也可以達(dá)到同樣的功效吧?
「太好了,既然我們達(dá)成了共識,那以后妳的大腿就是我的嘍。」秦昊沒讓她有機(jī)會說出心中的疑慮,馬上接口。
「我的大腿是你的?」怎么越聽越不對勁?
看她臉上的遲疑,他微瞇起眼,故意揶揄道:「怎么,后悔了?沒關(guān)系,反正女人都是這樣,我可以理解。」
「誰說的?」她果然落入圈套,拍著胸脯,「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后悔兩個字,以后我的大腿就是你的了!
英俊的臉上閃過抹得逞的笑容,秦昊閉上眼睛,「那好,先讓我好好休息療養(yǎng)一下。」
「ㄟ──」于書瑋的聲音在看到他挑起半邊眼瞼時又縮了回去,扁扁唇,「好好,請慢慢休息!
秦昊又闔上眼,可笑容未減。
怎么會變成這樣?不過是跟伍翹楚還有裴寧喝醉酒而已,怎么變成自己的大腿不是自己的?
低頭看著秦昊假寐的臉龐,她陷入混亂的納悶中。
不管了,誰要她踢傷他,而且還是重要部位。
就當(dāng)是贖罪好了。
她將頭往后靠向沙發(fā),也忍不住疲倦的閉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