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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王妃 第7章(1)

  一步一頓地,邁上臺階,曳地紅裙隨著她瘦弱的身影進(jìn)入喜鋪。她今日一大早便跑去關(guān)家藥鋪催解藥,就怕冷面閻王不守信用,忘了這回事。見風(fēng)長瀾著手配藥,她才放心地離開藥鋪,看天色還早,心想,離開喜鋪這么久,也該回去看看,大伙肯定想她了。

  “當(dāng)家的!”

  “當(dāng)家的,你回來了!被镉嬤B忙圍了上來。

  “最近真是辛苦你們了。”她望了望四周,有正在趕制的喜簾,有晾在角落里的紅綢。

  “當(dāng)家的,你好好養(yǎng)傷,鋪子里還有我們呢。最近生意與平日差不多!庇嗖畡裾f。

  “就是那個新來的帳房……”他們指的是風(fēng)長瀾派過來的人。

  “由他去吧,以后把帳薄和銀子都交給他。你們的工錢不會有變。”

  “可是當(dāng)家的,這不大好吧!

  “沒見當(dāng)家的累了嗎?”余伯見孤霜臉色不好,連忙勸住其它人。

  “當(dāng)家的,進(jìn)屋歇著,好不容易回來,別煩心其它的!

  她感激地點點頭。

  “來喜鋪,也不跟蓮姨說一聲!遍T口忽地出現(xiàn)一大群人,個個神色靜穆,穿著清一色的醬色袍衫,而為首之人,身著貴氣的麒麟紫袍,闊步而來。

  孤霜轉(zhuǎn)過身,看著飄揚的旗幡和眾人,不由得連連搖頭。

  這么大陣仗,全長安城的人大概都知道她和他攪和在一起。

  唉!知道他去上朝,她才偷溜出來的,結(jié)果還是被逮到。

  “王爺,都來了,里面坐坐吧。”她堆笑,想領(lǐng)他到正廳里坐。

  哪知淳于千海有自己的打算。他繞過她,四下看了看,挑了最里邊掛著紅簾的房間。

  “王爺,那是民婦的房間,不方便讓人參觀……”

  勸說無用,頎長的身影已來到門前。

  他暗暗勾唇。傻孤霜,你越著急越證明有鬼。

  踏進(jìn)屋內(nèi),樸素的桌椅,簡單的木床已盡收眼底。兩件亂丟的衣衫很有孤霜的作風(fēng)。

  微微吸氣,滿屋都是清香,這應(yīng)是她想用香粉蓋住的味道。

  一種令他胸口舒暢的安寧的味道。

  他閉上眼,讓自己短暫沉淪在這氣息里。

  “王爺王爺,這里太局促,還是去正廳吧,王爺?shù)亩具未請,保重啊。”孤霜在他身后,有些著急地道。

  他走入她的房間,左顧右盼,好像在窺探她心中的秘密。

  他是故意的。

  “你也看書?”不理會她的話,他徑自走向床邊的木桌,看著上面幾本被翻得有些破爛的書冊。

  “都……是沈四少送來的,他是書肆老板,老覺得人人都愛書,呵呵,我早跟他說過我不識字了!彼尚。

  “哦!他是什么人?”眉峰下沉,他很不悅的問,長指在書冊間翻弄,最后停在一本快要爛掉的《詩經(jīng)》上。

  “是我的兄弟!他的書肆出版紅透半邊天的《長安異趣錄》,他在那上面大贊我的喜鋪,每一季都為我吹捧一番,喜鋪能有盈余他功勞最大!币皇怯猩蛩纳倭ν,她賠的比賺的多。

  他幽怨地瞄了她一眼。跟別的男人稱兄道弟,對方?jīng)]有非分之想?他不信。

  沒頭沒腦的酸味,讓孤霜閉了嘴。他好像不太喜歡有男人跟她太靠近。

  翻了翻《詩經(jīng)》,長指停在某一頁,動也不動。那一頁被翻過無數(shù)回,還有很多折痕,可見看書的人相當(dāng)喜愛此篇章。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眽鹤〖聞,他念著書頁上的詩句,這是在夢里,他對無形的身影吟唱的深情。

  孤霜愣住了,她沒想到他一找就找到這句來念。

  他教給她的第一首詩,要她好好練習(xí)的字,他們的曾經(jīng)都濃縮在這簡短的詩句里。

  心悸之后,她連忙想辦法要掩飾,見他并未追問,松了口氣。

  “很奇怪哦,跟那酒壇上的詩一模一樣。”他佯裝幡然醒悟地道。

  你故意的!孤霜心里輕罵。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的刺探。

  “不識字就別在屋里到處放書。”他沒好氣地念她。

  “反正還可以拍蚊子!

  “不說書了,今天進(jìn)宮,太上皇賞了本王一些高昌的葡萄,你想吃嗎?聽說這高昌葡萄汁甜肉厚,在長安也就宮里能嘗到!

  “葡……葡萄。我不愛吃,會弄臟衣裙,又涼涼的!

  “既然這樣,東藍(lán),把剛領(lǐng)到的葡萄分給伙計們吧!彼麑χ案呗暤。

  “屬下遵命!

  孤霜豎起耳朵,心痛地聽著伙計們大啖葡萄的笑聲。好想吃哦!

  “我已經(jīng)聞到葡萄的香味了。”他逗她。

  “王爺,我累了,想在這里休息,今晚就不回興慶宮了,你帶人回去吧!彼粼阡佔永锇阉麄兞R到臭頭。吃她的葡萄,哼!她快氣瘋了。

  聽她喊累,他走過來,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推到床邊,挑開她的云髻。

  “累了就睡吧,我在這守著你!彼H手解開她的紗羅衫,助她臥倒在床。

  大掌握住她垂下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她縮了縮手,又停了下來。一點點溫柔,一點點暖,她還是很貪。她只停留一會,就一小會。

  揚起長睫,她瞧了瞧他。

  “王爺?”他怎么還不走?

  “等你休息夠了,我們一同回興慶宮!彼笭,坐在床邊。

  “王爺,能讓我留在……”

  沒給她再啰嗦的機會,他的唇輕吻上她透著涼意的唇。

  整個人僵住。他……

  輕輕的碰觸令她雙頰紼紅。

  帶著暖意的唇蜻蜓點水似的刷過唇瓣,引起激動后,又萬般憐惜地吸吮她的芳唇。

  他的吻仍是那樣令人沉醉,不急不醉,深情如水,須臾之間,總能讓人更貪更眷戀,挑起靈魂深處的火焰。

  當(dāng)對方快要燃燒起來時,他又適時的退開,讓人食髓知味,又得不到滿足。

  “睡吧!彼裘,有種得逞的快意。

  哪還敢不聽話,她忙背過身去,捂著快要著火的唇,閉上雙眼。

  一個吻喚醒多少懷念。第一次在他懷里的滋味,第一次吻上他唇角時的感覺,還有他們共患難的歲月。

  她要好好的守住這一切,把愛留在心里,直到步上黃泉。只要她還活著,他們的愛就會一直存在,哪怕他什么都不記得。

  ***

  夜深人靜,墻外的幾聲狗叫顯得格外刺耳,星光輕盈得像一層紗。她佝凄著身子,躡手躡腳地翻過灌木叢,兩只眼睛東瞄瞄西看看,發(fā)現(xiàn)淳于千海的寢房前無人看守。

  “東藍(lán)和益壽也去睡了?真是天助我也。”她小聲地自言自語,踮著腳尖往窗戶靠近。

  再次確定沒人,她推門而入。

  悄無聲息地潛進(jìn)內(nèi)室淺色窗紗透進(jìn)幽藍(lán)天光。

  如神祗般的男子裸露著精瘦胸膛,靜臥在淺色錦被間。長長睫羽,隨著均勻的呼吸微揚。五官分明的俊顏,寧靜如月下春水。

  張著小嘴,她看呆了。

  隔了半晌,她才回過神,想起自己是來干么的。

  禍水啊,男人太俊也是禍水。

  從袖里倒出一顆藥丸,再從背上的布囊摸出一只小巧的香爐。

  “這是泣血草的獨家解藥,你好好的吸,用力的吸,一定會好起來的。”她小聲咕噥。偏著頭,再看沉睡中的男人。

  睡得真沉呢,應(yīng)該不會知道她來過。

  焚上藥丸,一股清香的藥味騰然而起,屋里頓時青煙裊裊。

  害怕他吸得不夠多,她揉揉眼睛,把香爐放在手上,遞到床頭。

  “你會好起來的!彼吭诖策,迷戀地看他。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紫藤樹上,他神態(tài)傲然的問她的名字。第二次見面,他坐在一群王公貴族里,緊緊地盯著她,深邃的黑瞳,隨著她舞動的身姿移動,令她臉紅。

  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猛然回過神,嚇了一大跳。

  他醒了嗎?

  穩(wěn)住呼吸,偷瞄了他兩眼,見閉目熟睡的男人只是動了動,軟軟地攀上她的袖子。

  還好沒醒。她松了口氣。

  “好香的花。”口齒不清的囈語,攀上袖子的手順勢而上。

  “呀?”他要做什么?孤霜內(nèi)心一驚,去扯長袖,結(jié)果根本無用,他往旁邊一滾,整個壓在她衣擺上。

  孤霜僵住。動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要她稍加動作,這人就會被驚醒。

  “我的荊棘之花。”未清醒的他念念有詞,手自由意志的鉆進(jìn)孤霜的罩衫里,胡亂地挑開衣帶。

  看看藥煙,她咬牙忍住。

  那只撩撥的手并未因為她的隱忍而有所收斂。它來來去去,擦過她皓腕光滑的肌膚,掃過她細(xì)柳似的纖腰,撫過她雙峰的邊緣。

  孤霜倒抽一口冷氣。要不是他閉著雙眼,動作緩慢,口齒不清,她一定以為他并未入眠。

  “與花同眠!彼么邕M(jìn)尺,單手用力,拉住捧著香爐的孤霜,整個人覆了上來。

  等孤霜回過神,她已被壓得動彈不得。

  而睡夢中的人用唇熨燙著她的雪膚,反反復(fù)復(fù)。每一個吻都烙得很深,留下點點紅痕。

  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憋著呼吸,僵著身子,咬牙承受這磨人的觸碰,一個時辰后,她才得以脫身。

  半裸的嬌軀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該死。”趁他翻身,她溜下床,匆匆披上被扯掉的紗羅衫,氣悶地閃身出了屋子。她真的想掐死自己。她的身體里有他點著的火星,正在一步一步毀掉她的自持。

  早知道該直言她有解藥,就不會如此辛苦了,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如此執(zhí)著于那些記憶,絕不會輕易接受解藥,她又得費力勸說,要是被他看出她的關(guān)心,就會更麻煩。越描越黑的事,她可不想干。

  唉!

 。

  翌日早晨,剛睡下沒多久的她又苦命地被蓮夫人喚起,帶進(jìn)正廳。熱騰騰的早膳已擺在圓桌上。

  “你醒了,快來吃早膳。”昨夜害她心猿意馬的某人神清氣爽地招呼她。

  孤霜咬牙。這個臭男人!

  “這是蓮姨親手熬的山參雞湯,多喝點!彼χH手給她盛了一碗。

  “嗯!”低頭喝湯,最好什么也別說,她不保證自己不會罵人。哎,那解藥還剩三顆,風(fēng)長瀾說,要是沒全部用完,會無法治愈,偏偏她是偷偷替他解毒,焚燒一顆藥丸需要耗時一個時辰,她也只能分四回,以免打草驚蛇。

  她真的好想投湖自盡。

  “你怎么了,老低著頭?恩?怎么脖子上這么多紅痕!比讨莾(nèi)得意,淳于千海很“驚訝”地關(guān)心道。

  “興慶宮里有一只好肥的蚊子!本褪悄氵@一只。

  “好可憐,你住的側(cè)殿以往鮮少有人居住,蚊蟲太多,今晚你就搬到興慶殿來。那里每晚都會熏驅(qū)蟲的香料,不會讓你再被蟲咬。”很是憐香惜玉。

  孤霜肩一垮,漂亮的眼睛半斂著,似笑非笑地道:“全憑王爺作主。”有苦不能言啊。

  當(dāng)夜,搬來興慶殿東廂的她又溜到他的房里焚燒藥丸,這次她學(xué)乖了,把香爐放在床邊就急急跳開,靜待藥丸消耗。

  沉睡中的人翻了個身,踢下一床錦被,蓋住了香爐。孤霜趕過去重新放置,結(jié)果剛弄好香爐,人就被卷進(jìn)床褥,承受他需索無度的吻。

  她不能動不能叫,僵著身子,壓抑欲望,任他吃個痛快。

  第二天早晨,同樣是在早膳時刻。

  “你怎么手上與脖子上都是紅痕?”頭發(fā)梳得整齊,神采奕奕的男子“驚疑”地問。

  “呵呵,民婦也不知道!

  “蓮姨,昨夜興慶殿沒有熏香料嗎?”

  “熏過了。”蓮夫人馬上答道。

  “看來是你體質(zhì)容易招惹蚊蟲,不如搬到本王房里,讓本王護(hù)著你!彼稽c都不像是在說笑。

  不要去掐他的脖子!孤霜緊握手上的玉箸,拼命咬牙。她很懷疑,他是不是在整她。不過夜里,他確實是睡得很香甜啊,均勻平緩的呼吸是騙不了人的。

  “民婦飽了,等等想回喜鋪走走!彼畔峦肟昶鹕。

  “正好,我也想去喜鋪!

  “王爺!

  “我會穿便服前往,不會給你添麻煩。”他極快地領(lǐng)會她的心思,如同是一種習(xí)慣。

  心事被猜中,她無法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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