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拋棄你?我想要綁住你都來不及了!
“你不可以不要我,你隔久一點再來都沒有關(guān)系,你就是不要拋棄我。”虛軟的小手攀上他的肩頭,哽咽的聲音帶著委屈。
齊昭抱緊她,一手壓著她的背貼近胸膛,一手摸了摸她的頭,看來他為了保護她不讓齊天鳴發(fā)現(xiàn)的行為不但讓她感到不安,也讓她誤會。肩窩上強忍哭泣的呼吸聲讓他不舍極了。
“靜亞,你到齊昊的屋子去住上幾天好嗎?這幾天你先別到學校上課也別出門,你跟嫣霏待在他的屋子里哪也別去!饼R昭柔聲的說著,但是一雙眸子卻射出堅決的精光。
“為什么我要住到霏霏家?”李靜亞抬起頭,始終害怕被拋棄的她沒來得捕捉到他眼里的戾氣。
“別問,不想讓我太擔心的話,在我去接你之前都別走他們的屋子!彼荒槣睾偷恼f著。
“好!毙∧樆氐剿募绺C里,“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傻瓜。”齊昭抱緊她,他溫柔又心疼的笑了。
溫柔的視線從擋風玻璃看出去,山腳下的夜景美麗動人,但是比不上偎在懷里的女人令他心動,倒是天空上一片繁星璀璨,那是他們的將來,他收緊了手。
李靜亞把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里,她還是沒有勇氣把那件事告訴他,她在前幾天已經(jīng)確認……
李靜亞陪齊苡語坐在沙發(fā)上面看電視,她想要專心在電視熒幕上的畫面,但是她做不到,日子又過了一天,她在齊昊的房子里住超過兩個月了。
她照齊昭的話搬過來,但是齊昭卻也將近兩個月都沒有來找她,他不是不曾隔這么久沒有來找她,但是他還不曾隔這么久沒有給她一通電話。
她主動撥電話過去,無論電話響得再久都沒有人接聽,連華鈞也不接她的電話了,是齊昭吩咐要華鈞也別接她的電話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叫她待在齊昊的屋子里?
她已經(jīng)不在乎學校能不能順利的畢業(yè),如果得多讀一年就是一年吧,就算她如期畢業(yè),她也已經(jīng)沒有把握齊昭會把她接去香港一起生活。
“靜亞,你晚餐想要吃什么東西?”沈嫣霏從廚房里走出來,她在女兒的身旁坐下。
李靜亞轉(zhuǎn)過頭來,她一臉茫然若失,“什么?”
“靜亞,你知道齊昭是做什么的嗎?”沈嫣霏問她。
“他說他是日樺酒店的負責人之一。”李靜亞慢一拍的說著。
“還有呢?”
“還有什么?”李靜亞失神看著她。
沈嫣霏暗自嘆了一口氣,齊昭竟然隱瞞她這種事情,就算他打算從此退出道上也不應該隱瞞她,瞧她這兩個月來過得有多么落寞!蚌!笔竦碾p眼凝聚一點焦距。
“嗯?”
“齊昭他在香港是不是有別的女人?齊昊知道嗎?”李靜亞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哀傷,她的聲音很平靜、也很輕。
“不可能!鄙蜴迢攀牡┑┑恼f著。
“那他為什么不愿意接我的電話?”她的聲音有些怨。
“齊昭不是不接你的電話,他現(xiàn)在香港是因為……”
“霏霏!焙人凝R昊及時打斷妻子的話,他在妻子的身邊坐下。沈嫣霏有些生氣的看著丈夫,他難道沒有看見靜亞這兩個月來是怎么過日子的嗎?
李靜亞的眼神又飄遠了,她看向窗外,天色雖然暗了下來,但是天空清朗無云,齊昭帶她去廟街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她沉浸在自己的思念里。
齊昊伸出食指抵住妻子的嘴,“齊步走昭怎么說我們怎么做,他們之間的事情讓齊昭決定,我們只要幫助他就好,什么也別多話!
“可是……”
沈嫣霏的嘴又讓齊昊的食指抵住,沈嫣霏一雙大眼睛抗議!
“最危險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我們都平安的回來了!饼R昊一把抱住妻子,他將下巴抵住她的頭顱上,“現(xiàn)在我們只要待齊昭跟華鈞把事情辦完回來!
要讓一個女人統(tǒng)領香港最大的幫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齊敏做得到,因為她骨子里的狠勁就跟齊天鳴一樣,她是一個有腦子的女人。
齊步走昭跟華鈞這些日子都協(xié)助齊敏上手幫派的事情,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姑且不論齊敏的身分是女人,光是她沒有戰(zhàn)功就是最大的問題。畢竟要在道上混,要讓人信服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更不是說要當老大就坐得穩(wěn)位置。
當頭的家伙必須有過人的膽識跟氣魄,這些齊敏都具備,麻煩的是她是一個女人。殺雞敬猴幾個想要強出頭的家伙以及干幾件響當當?shù)氖论E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拿狠毒的柬埔寨幫派來下手也是最適合的作法。
但是想要殺雞敬猴也等不識相的家伙出現(xiàn),蠢蠢欲動的人很多,真正敢出手的沒幾個,畢竟齊昭還在。
這些事情都不是一天、二天能做完,也不是想趕速度就有得趕,快的話幾個月、慢的話一、二年都有可能,要讓人信服不是口說無憑就行得通。
“既然最危險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那就告訴靜亞啊!币幌蚝闷獾纳蜴迢@次是真的動怒了。
“齊昭沒讓我這么做!饼R昊果不期然看見妻子從懷里抬起一張生氣的小臉,大手輕壓她的后腦勺,沈嫣霏又趴回丈夫的懷里,“霏霏,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如果當初我們不是在那種場合遇上,我或許也不會希望讓你知道我的背景!
“齊昊……”沈嫣霏在他的懷里低喚了一聲。
“讓齊昭自己決定怎么做!饼R昊親了親妻子的額頭,“我們不要雞婆。”
“這才不是雞婆。”沈嫣霏嘀咕著。
“媽媽,阿姨又在發(fā)呆了!饼R苡語拉了拉媽媽后面的衣服。
齊昊心滿意足的看著妻子跟女兒。兩個月前,不只靜亞住過來,紫菱帶著兩個孩子、晴婷帶著剛出生的嬰兒、貝貝也都住過來,除了向陽之外,他跟武霖、齊旭都過去香港幫齊昭跟華鈞。
他們不可能讓女眷獨自留在臺灣,他們讓年紀最小的向陽留下來才能安心,向陽起初雖然不愿意,但是他也知道一定得有一個男人留下來,而且這是最大的責任。
當五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齊天鳴的面前,老頭子說不驚訝是騙人,他們給齊天鳴兩個選擇:一個是讓齊敏接手;一個是讓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接手,但絕不會是他們?nèi)齻人其中一個。
齊天鳴不讓齊敏接手的原因是擔心他打下的地盤勢力會縮小;齊天鳴不讓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接手的原因是擔心會遭受背叛,齊天鳴的生性多疑,這也是為什么他們?nèi)齻義子的能力雖然受到肯定,但是卻被監(jiān)視的原因。
他、武霖、齊旭跟向陽其實跟香港幫派都已經(jīng)完的脫離關(guān)系,這次過去香港純粹是義挺齊昭跟華鈞。
當初齊旭退出道上的時候也曾經(jīng)問過齊昭、華鈞要不要一起退出算了,當時的齊昭沒有想太多,他說這些年來也不像以前那樣到處火拼了,幾個跟著他的角頭也算有情有義,他沒有想要做什么太大的變化。
當齊昭要他讓齊天鳴的人將靜亞擄去,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在芝芝滿月的那天他們幾個兄弟也都說過,他需要什么幫忙,他們絕對力挺到底。
他們這次過去香港難道沒有風險嗎?有的。只是齊天鳴的能力已經(jīng)不足以要他們的命,他們都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剛從柬埔寨練習死里逃生的男孩。
霏霏、紫菱、貝貝,甚至是剛生下孩子的晴婷難道不擔心他們會有去無回嗎?她們當然擔心 。但是他們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平安歸來,因為他們當初退出道上都不是說退就退,他們早作好任何準備。
“媽、媽媽,靜亞阿姨哭了!饼R苡語拉了拉媽媽的衣服,她看靜亞阿姨的背一直動動很奇怪,她跑到靜亞阿姨的面前蹲下來看,才知道靜亞阿姨是真的哭了。
齊昊這才放開妻子 ,沈嫣霏靠過去,“靜亞?”她彎下去看看靜亞刻意低下的臉,“靜亞,我叫齊昊帶我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跟齊昭一起去看夜景嗎?齊昊也知道好幾個看夜景的地方,我叫齊昊帶我們?nèi)!?br />
李靜亞搖了搖頭,“齊昭要我在他來接我之前別出門!
“這……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有危……”
“霏霏!饼R昊喚了一聲。
“那、那我叫武霖帶紫菱跟孩子壹為,還有叫齊旭帶晴晴跟小湘竹過來,你不是最喜歡抱小嬰兒嗎?我們叫紫菱跟晴晴把芝芝跟湘竹帶過來,你說好不好?你可以好好抱抱她們,啊,干脆叫她們都過來住幾天好了,貝貝也一起過來,貝貝會偷偷講向陽的笑話給我們聽……”
“嗚!”李靜亞抱住沈嫣霏,她受不了壓力的哭出來。
“哎呀,靜亞你別哭嘛!
沈嫣霏知道她這幾天的情緒特別的不安,她瞪了丈夫一眼,為什么就是不肯告訴靜亞?
真搞不懂他們男人之間的義氣,是義氣還是噎氣?氣死人了。
“霏霏,怎么辦?我已經(jīng)懷孕了,齊昭要是真的不要我的話,我該怎么辦?”李靜亞慌得大哭,她沒有辦法告訴姐姐她懷孕的事情,姐姐一定會跟姐夫去找齊昭算帳。
齊昊替兄弟高興,沈嫣霏則是睜大了眼睛,她有些笨拙的拉開李靜亞的肩膀,“靜、靜亞,你說你懷孕?”蹲在一旁的齊芯語聽不大懂,她走到爸爸那邊給爸爸抱抱。
“嗚……”李靜亞點了點頭,一開始她很高興,但是齊昭這幾個月來的行為讓她不敢把事情說出來,這幾天她愈來愈擔心齊昭是不是真的在香港有別的女人。“霏霏,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嗚……”
“好、好棒喔!”沈嫣霏羨慕不已的說著,“齊昭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