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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壞壞老公 第七章

  「大小姐,你可終于回來了。」

  消失了一個星期之久,白苡琳終于出現(xiàn)在星衛(wèi)的辦公室內(nèi)。

  蔚克沖向前,雙手用力地握緊白苡琳的手,高興得差點沒痛哭流涕。

  「怎么了?看到我這么高興!拱总恿照孤兑粋不達(dá)眼底的笑容。

  蔚克激動地看著她,只差沒跪下來膜拜她一番,他夸張地雙手合十向天祈求的模樣,讓人看來實在想發(fā)笑。

  「哦!你就不知道我這星期是怎么過的!」蔚克一臉哀戚,可憐兮兮地比了比人坐在沙發(fā)上,不發(fā)一語,直盯著白苡琳看的蔚杰。

  好吧!好吧!他承認(rèn)是他的錯,沒事出了個什么爛王意,說什么想讓她那顆未開發(fā)的腦袋開竅,所以特意選了個女人打算刺激她,誰知害得人家失蹤不見人影。

  結(jié)果呦!為了遍尋不著人,他被蔚杰那零下五十度的冷顏,給凍得只差沒披上厚重的大衣來上班。

  嗚!現(xiàn)在可是高達(dá)三十五度的大熱天,他卻每日活在冷颼颼的寒冬里,他是招誰惹誰了他?

  「那可真是苦了你了!拱总恿蘸敛粌(nèi)疚地沖著蔚克笑,又瞄了瞄不發(fā)一語的蔚杰。

  「拜托,下次想宣告失蹤時,能不能通報一聲,我也好跟著你一塊避難去,別把人家一個人留下來受苦!

  「這是你應(yīng)得的!顾湫Α

  「老天,我真懷疑你是惡魔投胎的!

  是不是只要和這兩個人扯上一點關(guān)系,他的人生就注定要這么悲慘?

  如果真是這樣,他可不可以不要跟這兩人有牽扯,放過他吧!

  「出去,我有話要和她談!雇蝗,蔚杰冰冷的語調(diào)自后頭傳來,語氣中似乎正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我?」蔚克轉(zhuǎn)身,用手比了比自己。

  蔚杰冷瞪他一眼,隨即又再一次將目光緊緊鎖在白苡琳身上。

  「唉!好吧!

  他能說什么呢?雖然很想知道這兩人間的對話,但人家都趕他走了,他可不敢留下。

  這輩子,只要經(jīng)歷過一次蔚杰發(fā)怒的風(fēng)暴就夠了,他一點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蔚克摸摸鼻子,一臉同情地望了望白苡琳,在心中暗暗為她禱告,然后靜靜地離開辦公室。

  門被關(guān)上,辦公室內(nèi)一片靜悄悄。

  白苡琳偏著頭,不解地瞧著蔚杰的臉。

  「你在生氣嗎?」她帶著無畏的表情和他相視。

  「是你在生氣!怪皇撬齻窝b得好,一副沒事發(fā)生過的樣子。

  她不在意的神情讓他心中一凜,此刻的她,像足把自己徹底偽裝起來,不讓人透視、拒絕人進(jìn)入她刻意設(shè)下的防護(hù)界內(nèi)。

  「我?我沒有生氣?有什么事該讓我氣的?」她兩手?jǐn)傞_,刻在臉上的笑容一點也不真實。

  「你這一星期到哪了?」他站起身走向她,立在她的眼前,全身上下散發(fā)冷冽的氣息。

  他體內(nèi)正堆積著怒火,只不過仍隱忍著不肯發(fā)怒。

  「沒到哪!」她直視他審視的目光。

  「沒到哪是到哪?」蔚杰用力地呼出一口氣,語氣略為加重。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當(dāng)他把所有她有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遍,卻還是找不著人時,內(nèi)心有多么著急、多么不安?

  「帶著花朵一塊出去玩!顾蠈嵒卮。

  「在身上沒有半毛錢的情況下?」

  「有幾千元!

  「幾千元能讓你在外頭玩一個星期?你當(dāng)我是傻瓜?」

  可以的話,他想命人拿把菜刀來,把眼前這女人的頭腦給劈開,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些什么?

  失蹤了這么久,她為什么不懂,有人會為她擔(dān)心著急,連打個電話報平安也不愿意。

  「事實上,那幾千元只夠玩三天!拐f完,她停頓了一下。

  他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等我發(fā)現(xiàn)沒錢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沒錢付給旅館!顾Z氣毫不介意地沖著他笑了笑。

  「一次說完!顾挍]說完卻又停了下來,這下他真的有殺人的沖動了。

  「沒啦!」

  「沒了?你說了,身上的錢只夠玩三天,那剩下的日子呢?付旅館的錢哪里來?別告訴我你在那里工作抵欠的費(fèi)用!

  她非要人家問一句,她才答一句嗎?

  「和別人要!住人家家里!你該不會以為我會住在車內(nèi)吧!」她理所當(dāng)然地說,然后從口袋內(nèi)掏出一大把的鈔票。

  「和別人要?哪個凱子會給你這么多錢?難道你住在不認(rèn)識的人家中?」他十分合理地懷疑。

  要是有人在外頭發(fā)現(xiàn)她就是目前知名的歌手,就算是她看上人家的整幢樓,人家也有可能雙手奉上。

  「誰像你這么隨便,不認(rèn)識的女人也能把她招回家中住,我是住在天翼那里。」她的話暗指著紀(jì)潔的事情。

  「天翼?白天翼?你那個開酒店的哥哥?」他不認(rèn)同地大吼。

  要知道,以她目前的名聲,不應(yīng)該和會影響她,讓她產(chǎn)生負(fù)面新聞的人在一塊。

  「是!開酒店的那個哥哥,怎么,怕他害我上新聞,壞了我的名聲?我根本不在意,如果有最好,這樣我也不必這么煩了。」白苡琳輕笑,眼中浮現(xiàn)對歌手這身分的厭惡。

  「為什么不打給我?」蔚杰皺了眉,看著她,總覺得她有哪里不大對勁,卻又說不上是哪不對。

  「打給你?老大,我那時人在南部,你在北部,怎么打?打給你,你能馬上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我付錢?

  再說,你現(xiàn)在忙著那個紀(jì)潔的事,哪來的美國時間為我送錢?我沒這么偉大好不好!拱总恿盏匦Γ瑹o溫的雙目緊緊盯著他的臉孔。

  「你該知道自己不見時,有多少人會為你著急!顾褪亲钚募钡哪且粋,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傷害到她后,他更是自責(zé)得想趕緊找到她的人。

  為了找她,他還跑到白恩家去找她。

  沒想到,白恩根本不在家,害他撲了個空。

  她其他的家人,他并不是非常了解,但仍硬著頭皮去問了她的行蹤,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當(dāng)時的他,內(nèi)心不知有多慌亂。

  唯獨(dú)白天翼他沒找,因為他沒想過她會去他那,因為他人在南部,他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她會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

  總之,這一個星期,對他而言,痛苦又難熬。他除了擔(dān)心她的安危,心中還有深深的內(nèi)疚。

  他不該想考驗、試探她的,他腦海中全是她離去前,那冷漠得似陌生人的目光,那擰痛了他的心。

  現(xiàn)在想想,要是當(dāng)時的情況相反,換成是她考驗、試探他,他也同樣會這么做吧!

  「我沒想這么多。」白苡琳撇過頭,無視他眼中的指責(zé),和他那像松了一口氣的放心神情。

  「你還在生氣嗎?」

  「生氣?沒有,只不過想透透氣才會離開!顾稽c也不想為自己的突然消失道歉。

  「我之所以會把紀(jì)潔給簽入旗下是因為——」

  「嘿!不用告訴我,別人的事我沒興趣知道。你是星衛(wèi)的老板,所以你想簽下任何人,都不用和我說明!顾焓种浦顾^續(xù)說。

  「你不想知道?還是很在意她?她只是暫時由我接手,一段日子后,她就會轉(zhuǎn)給其他人了!刮到苋栽囍退f清楚。

  這種擔(dān)心受怕的經(jīng)驗一次就夠了,事實上,他已經(jīng)在昨天要求尉克,在一個星期內(nèi)把紀(jì)潔轉(zhuǎn)給其他的經(jīng)紀(jì)人。

  「她的經(jīng)紀(jì)人是誰對我一點也不重要,就算你打算成為她專屬的經(jīng)紀(jì)人,對我也沒差別,反正兩年的時間也快到了,時間一到,我不可能再續(xù)約!拱总恿涨迩宄貙λf明了。

  她的眼中透出認(rèn)真,對待他的態(tài)度冷漠又帶著距離,似乎決定將兩人的關(guān)系撇清。

  「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么說?態(tài)度冷漠得像把我當(dāng)成陌生人,你在意那天的事情是嗎?還是誰告訴了你什么?」

  「我沒有變,只是太久沒做回自己,有點累了,一直偽裝下去讓我厭煩!顾涞亟忉。

  「偽裝?你說偽裝?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沒什么?我累了,想回去了!顾幌胝,甚至想逃避。

  「說清楚你所謂的偽裝到底是什么?」他拉著她,不愿意讓她離開,不給她有逃離的機(jī)會。

  「你和我這一年來生活在一塊的模樣、態(tài)度,你說全是偽裝的?是不是這個意思?」蔚杰怒視著她大吼。

  「是,是偽裝!拱总恿毡涞靥痤^。

  「和你相處這一年來的態(tài)度都是偽裝的,不是真正的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拜托,別再老是拿經(jīng)紀(jì)人那一套說詞來壓我,我已經(jīng)累了,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那你為什么不放過我?為什么不愿意對我敞開心房?為什么對我的感情視而不見?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對我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才會逼得我想考驗?zāi)!刮到芡葱牡卣f。

  想不到會從她口中聽見這讓人受傷的話,他一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肩膀,想藉此將被傷害的感覺傳達(dá)給她,讓她了解。

  「這考驗?zāi)銤M意嗎?」她平靜地抬頭問。雖然被緊掐著的肩隱隱作痛,她仍咬緊牙關(guān)忍了下來。

  「滿意,滿意極了,這讓我知道了你心中想的是什么。偽裝?哈!你說和我相處時的模樣都是偽裝的?太可笑了。如果在我面前的你是在偽裝,那么真是抱歉,令你這么痛苦。

  但如果你愿意打開你的心,認(rèn)真看看我,就該知道,對你,我是認(rèn)真的,從來沒有玩玩的念頭!刮到苈冻鲆粋冷笑,神情看來僵硬而痛苦。

  白苡琳雙手緊緊地握在兩旁,緊咬著雙唇,低下頭無法直視他。她感到心在痛,針扎般的痛楚一次次侵襲著她的理智……

  終于,他放下了緊握著她肩的手,轉(zhuǎn)過頭不想再看她。

  察覺他的舉動,白苡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卻在幾乎要觸碰到他的身子時,停在半空中。

  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挫敗無奈的嘆息聲,一次次傳入她的耳中,她眼中隱含著的淚,感覺就快要潰堤。

  她在乎他?是的。

  腦中滿滿滿都是他的身影,所以在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悄時,她會難過、會心痛,會恨不得將任何停留在他身旁的女人給驅(qū)離。

  奢望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想的只有她,做的任何事只因她,給她百分百的安全感,明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就是這么貪心。

  天翼說的沒錯,只要一點點的不確定、一點點的不信任、一絲絲的懷疑,就會把一段愛情毀了。而她寧可在心還沒完全陷入前,將它徹底斬凈,讓自己日后不會后悔今日沒有狠下心。

  「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收回手,她用力吸了一口氣,讓聲音自緊咬的齒縫中發(fā)出。

  蔚杰沉默不語,只是伸手緊揉著額。

  他沉默,她當(dāng)他是接受她的要求了。

  「花朵。」她快步?jīng)_到門邊,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如果再不走,停留在眼中的淚水,不知道何時會滴落……

  而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在他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傳進(jìn)蔚杰的耳中。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緊閉的門,他無力的嘆了口氣。

  他和她,又再一次陷入僵局……

  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何這么做,為何要這樣?

  他一直自認(rèn)為了解她,但這一次,他真的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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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唱會?你在說笑嗎?」白苡琳坐在客廳內(nèi),用見鬼般的眼神瞪著坐在對面的兩個男人。

  「不是說笑,從下個月開始,要在臺灣舉辦三場,香港兩場!刮到軐⒃缫言O(shè)計好的海報拿出來。

  「我才出了兩張專輯,怎么開演唱會?」說不定唱了一個小時,演唱會就結(jié)束了。

  「拜托,琳琳,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一個小時就結(jié)束?別忘了你的新專輯,到時也得請你秀一秀,好作為宣傳。」蔚克在一旁附和。

  「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做啥?」白苡琳不滿地念著。

  這些人老是這樣,關(guān)于她的事情,他們總是事先決定才告知她,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底。

  「呵!抱歉抱歉,如果先告訴你的話,你肯定不會答應(yīng)!刮悼穗p手合十,神情看來一點也不戚內(nèi)疚。

  而蔚杰則是連半聲也不吭,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瞧。

  察覺他盯向她的視線,白苡琳裝作沒看見。

  這一個星期來都是這樣的情形。

  從上次的爭吵至今,兩人之間的對話少得可憐,許多時候,就算他們待在同一間屋子、同一處,卻依然沒有對話,總是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蔚杰不再如以往那樣,老爭著要和她擠一張床,也不再有事沒事逗她。

  生活對她而言,變得輕松,她卻一點也不快樂。

  大多時候,她的目光會追著他的背影走,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來時,她會裝作什么事也沒有。

  而原本住進(jìn)家中的紀(jì)潔,也跟著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是蔚杰把她趕走了。

  總而言之,他們兩人變得沉默無言,仿佛不把彼此的存在當(dāng)一回事,屋內(nèi)總是靜悄悄的。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冷戰(zhàn)吧!

  她從來就不是個會低頭的人,但這一次,她心中卻不下萬次想主動低頭。

  不是道歉,而是……這樣的他,令她不安、恐慌,好像……他打算放棄她、對她失望透頂一樣,她甚至在意得整晚難眠。

  白苡琳苦笑地?fù)u搖頭。

  這不正是她最想要的嗎?

  為什么當(dāng)心中希望成為事實后,她還是這么難過、這么的痛苦,對他更感到不舍和在意?

  這該是最好的結(jié)果。

  「喂!琳琳、琳琳,回魂啰!你在想什么。坑质菗u頭,又是嘆息的,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蔚克試探性地拍拍她的肩。

  明眼人都看得出眼前這一男一女之間有著一股冷氣團(tuán),彼此都不愿交談,就算說起話來,也是短短幾句,十分不尋常。

  「沒事,話談完了嗎?談完了我想出去走走!拱总恿栈剡^神,站起身拿了桌上的鑰匙。

  看她拿了車鑰匙,蔚杰冷冷地盯著她的背影,依然不發(fā)一言。

  這一星期來,她幾乎每天都開車出去。

  「等、等一下,琳琳!刮悼送蝗簧锨白柚顾碾x去,且面有難色。

  「怎么了?」白苡琳轉(zhuǎn)頭不解。

  「其實……呃,還有一件事情,我、我忘了說。」蔚克欲言又止地瞄了瞄蔚杰,神情頗為緊張。

  「什么事?」瞧他那一副擔(dān)心又緊張的模樣,白苡琳看向蔚杰,發(fā)現(xiàn)他同樣露出不解的神情。

  「呃,我只是問問,你沒有一定要答應(yīng)啦!只是人家熱情邀約,而且我個人是覺得還不錯!刮悼擞衷僖淮蚊榱嗣槲到,就怕自己話一說完走不出屋外。

  「到底什么事,快講好不好,這樣吊人胃口一點也不好玩!拱总恿针p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有話直接講,別婆婆媽媽!刮到馨櫫嗣迹闹械木嵏嬖V他,某人接下來的話肯定讓他十分不悅。

  「那個……琳琳,你有沒有考慮演電視劇?」蔚克小聲地說。

  「什么?電視?」白苡琳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說……電視?她?她露出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看了他們的劇本,覺得那劇情很好,不少大牌藝人也在其中。不只如此,他們打算請琳琳唱片頭片尾曲,而她又是里頭的女主角,所以……」蔚克的目光緊盯向地上,連拾起頭的勇氣也沒有。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蔚杰沒好氣地說。

  「呃,我只是,只是問問嘛!又沒說一定要答應(yīng),也許、也許琳琳感興趣,也許她覺得不錯也說不定!刮悼藝樀猛撕笠徊健

  想也知道她不會答應(yīng)。蔚杰瞪了蔚克一眼。

  平時要她參加錄影就難上加難,這會要她演戲,哼!天方夜譚。

  更何況就算她答應(yīng),他也不準(zhǔn)。

  女主角?哼!電視劇哪一部不是關(guān)于情情愛愛,當(dāng)然少不了親熱的劇情,一想到這,蔚杰十分肯定自己絕對不可能讓她接下,不過,輪不到他拒絕,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他看向白苡琳,希望聽她的回答。

  沉靜了好一陣子,白苡琳終于開口——

  「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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