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亮越聽越生氣,沖動地想要沖出去把白筱琳和那男人海扁一頓,但是他忍住了。
不行,我得忍下這口氣,把他捉起來交給警察,就不怕那惡毒女人不認(rèn)罪!
竇明亮在心底暗自琢磨,決定跟蹤開車撞人的男子,于是他打電話給梁琦悅,“琦悅,我突然想起有個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去辦,所以不能幫你把便當(dāng)送進去給瞿柏駿。”
“什么?那怎么辦?我又進不去!明亮……”
“對不起!為了你和瞿柏駿的幸福,我非得去做這件事情不可,便當(dāng)就麻煩你自己想一想法子送進去,真的很對不起!”
匆忙掛了電話,他又打了電話給在當(dāng)警察的國小同學(xué),“喂,小至,我發(fā)現(xiàn)了開車撞傷瞿柏駿的人犯,你來幫我逮人!”
“那有什么問題,你把地點告訴我……”
而在醫(yī)院入口這方的梁琦悅還在頭痛。
“這竇明亮到底在搞什么?為了我和柏駿的幸福?什么意思?”想不通,先擱下,但是便當(dāng)怎么送呢?
病房外有兩個彪形大漢,病房內(nèi)還有個抓耙子,偶爾瞿媽媽還會出現(xiàn)來巡視,她現(xiàn)身的話,是很難安然把便當(dāng)送到柏駿手中的。
“鳳玲,又要麻煩你來一趟醫(yī)院了!彼雭硐肴,還是張鳳玲最為合適。
“不行啦!我們公司臨時叫我出差,我現(xiàn)在人在臺中呢!”
“啊……”這下真的得要自己上陣了。
來到瞿柏駿住院的樓層,她看見護士正推著推車準(zhǔn)備送藥到各病房,她的腦筋馬上就動到護士頭上。
“拜托你了!
把東西交給護士,卻忘了交代護士別告訴瞿柏駿她人還在外頭,結(jié)果他一拿到便當(dāng)就開始大鬧。
“梁琦悅,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出來!你再不出來見我,我就自己出去把你抓起來!”
瞿柏駿的任性她相當(dāng)了解,不依他,他就真的會亂來,怕他受傷,她還是忍不住強行沖過門口的保全進入病房。
“退下!”他瞪著準(zhǔn)備抓走她的兩個保全,又揚言警告那個準(zhǔn)備打電話當(dāng)他媽眼線的看護,“你只要敢撥電話,就準(zhǔn)備失業(yè)!
***
房內(nèi)只剩下梁琦悅和瞿柏駿,原以為他傷得很重,但是趕走幾個人之后,她卻看見他竟然下床走動。
“你的傷……”
“好很多了,我是故意演戲給我媽和白筱琳看的!
“但是你明明就被車撞得很嚴(yán)重……”想起一地的血淋淋,她的心還會揪痛,“那些血不可能是假的……”
“血當(dāng)然不是假的,只不過大部份都是皮肉傷!
“可是醫(yī)生說……”可能永遠無法生育,難道假的了?
“醫(yī)生說什么?”
看來柏駿并不知道他可能不能生育。不想讓他受刺激,梁琦悅決定隱瞞真相,“沒事,醫(yī)生把你說得很嚴(yán)重,我還擔(dān)心你的腳不會好!
“抱歉,因為醒來以后,我就在想,干脆裝得嚴(yán)重一點,我以為這樣一來,我媽就會打消把我和白筱琳湊成一對的念頭,沒想到她們反而更加堅持己見,還有你……”
“我……怎樣?你騙我我都沒怪你,還想怪到我頭上嗎?你害我多難過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以為自己是掃把星!”
“我一直在等你來看我,就是想等你來看我時,再告訴你我的計畫,誰知道從我出車禍開始,你就拚命躲我,手機不開,連送個便當(dāng)都要別人代勞,你這老婆也太好當(dāng)了吧?”他邊吃著便當(dāng)邊埋怨。
梁琦悅氣得把便當(dāng)搶走,“你以為做便當(dāng)很輕松嗎?真是不懂感恩的家伙!”
他瞪她一眼,又把便當(dāng)搶回來,“說到不懂感恩,那應(yīng)該是你吧?我救了你,你卻躲著我這救命恩人,你不知道受人點滴應(yīng)該報以泉涌嗎?我看,你就以身相許吧!”
“早就許給你了……”她悶著聲咕噥道。
“你說什么?”
“我說你快點吃飯,我要走了。”
“不許走!
“你不要任性了,如果我再不走,等下你媽來了又要惹她不高興,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和你爸媽的感情,所以你如果真的愛我,就讓我走,別讓我為難!
“我認(rèn)識的那個肯為了我和人打架的梁琦悅到哪里去了?她還在嗎?為什么我看到的是一個不敢勇于面對自己感情的懦夫?”瞿柏駿生氣了,“難道你想看我和我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絕對不可以!”
“奇怪了,你不想要我,也不許我跟其他女人好嗎?”
“我……”
“難道到現(xiàn)在,你還不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當(dāng)然相信你!
“那就不要再拒絕我,我們已經(jīng)錯過一大段好時機,我不想再繼續(xù)互相折磨,等我出院,我們就去度蜜月!
“蜜月?可是你不是忙得沒空出去旅行?”
“那是以前的瞿柏駿,請勿與現(xiàn)在的我相提并論!爆F(xiàn)在的他覺得賺錢固然重要,但是人不該變成錢的奴隸,“說重點,杜拜怎樣?”
“哇!”夢幻城市,的確讓人向往,但是梁琦悅笑著搖頭說:“別浪費,那里想想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去比較真實的地方。”
“意思是說,你不會再逃避我嘍?”
逃避也是惘然,他早把她的心牢牢套住,即便到了天涯海角,她的心都將只會懸掛在他的身上。
***
竇明亮和小至兩人緊緊跟蹤那個開車撞了瞿柏駿的男人,并在他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跑路時,將他攔了下來。
“你們想干么?”
“想找你了解一點事情。”
“如果你們想勒索,那你們找錯人了,我沒什么錢,而且,惹到我你們會倒大楣的,南北道上大哥我認(rèn)識不少,光那些大哥手下的小弟出個頭,就夠把你們兩個折騰死。”男人屌屌的警告,氣勢很焰。
“南北道上的大哥你認(rèn)識?”小至故意提高嗓門,然后笑得更滿意,“這樣正好,我可以了解更多事情!
“你們到底是誰?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認(rèn)識白筱琳吧?”竇明亮問。
男人連忙否認(rèn),“不認(rèn)識!”
“那么你該認(rèn)識這輛車吧?”小至把竇明亮用手機拍下來的肇事車輛洗成的照片遞到他面前,“還是不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男人瞥了眼,還是否認(rèn)。
“奇怪了,你都說不認(rèn)識,那為什么拍到的照片里面都有你呢?”竇明亮把手機拿到他面前,讓他看清楚他拍的照片,“你要說這不是你?還是要說,那個女人不叫白筱琳?”
“阿亮,把你錄到的對話放給他聽!
“那可不行,將來要當(dāng)呈堂證供的。”竇明亮把手機收回口袋里,男人趁機想搶,結(jié)果反被他扣住雙手,“你這么猴急做什么?我們話都還沒有說完,我忘了告訴你,就算你搶到我的手機也沒用,那些照片我已經(jīng)拿去加洗一百張,現(xiàn)在應(yīng)該送到各大報社去了!
“你們到底是誰?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yōu)槭裁匆疫^不去?”
“喔,那請問你和瞿柏駿有仇嗎?還是你和梁琦悅有怨?你撞他們時,好像也沒有告訴他們你和他們有冤仇。”
“其實我們也不是這么不講情理,人不是圣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以,我們想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要不要?”小至趁機游說。
“不要打歪主意,從我們找上你的那一刻開始,你的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盯著,你跑不掉的!备]明亮扮黑臉警告。
男人知道在劫難逃,垂頭又喪氣,“你們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并不是故意撞到那個男人的,就算你們把我繩之以法,我頂多也只是過失傷人!
“但如果是預(yù)謀呢?事情可能就不是那么簡單!”
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眼前兩人來意不善,而且似乎抓住他犯罪的把柄,他一咬牙,“好,你們到底要我做什么,說吧!”
“要你到一個人面前去實話實說!
“到誰面前?我不會跟你們?nèi)ゾ炀值!?nbsp;
“誰要你去警察局,我們是要你去瞿柏駿母親面前把事實告訴她而已!
“那還不是一樣要被抓去關(guān)……”
“不愿意呀?那好啊,我現(xiàn)在就寫報告,說你是殺人主謀,讓你的罪判重一點吧!毙≈翛鰶龅恼f著。
“我……”
“反正你去不去我們都會把你抓起來問罪,因為白筱琳已經(jīng)招供了,她說是你預(yù)謀要害瞿柏駿的,然后再奪取瞿家的財產(chǎn)……”
“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她自己看梁琦悅不順眼,所以叫我撞她,結(jié)果姓瞿的跳出來救她,我才會撞到姓瞿的!”事實都被套出來了,男人才恍然明白自己中了離間計,“你們好奸詐……”
“奸詐?會嗎?”
“你們在套我的話對不對?筱琳根本沒有出賣我對不對?”
“傻瓜,她若真愛你就不會叫你去做殺人放火的壞事,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她只是在利用你嗎?她真正想的是瞿少奶奶那個位置,如果你不想去做證也沒關(guān)系,反正有這錄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