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著她柔嫩的唇,用舌頭擠入她的嘴兒,吮吻她甜潤的舌尖,將整日的苦苦壓抑,都發(fā)泄在這個狂暴的熱吻中。
堅實有力的雙臂,緊緊圈繞著她,把她囚困在胸膛,強迫她胸前的豐潤,隔著幾層衣料,感受他寬闊胸膛下,急如擂鼓的心跳。寬厚的大手,甚至狂放的恣意握住,她滿滿的豐盈,以拇指挑弄頂端的花蕾。
沒有了先前的笨拙試探,更沒有了先前的遲疑溫柔,他本能的知道,該如何從她身上奪取,最銷魂的美妙。
沒有半點心理準(zhǔn)備的她,被徐厚的攻擊嚇著了。
她嬌軀如秋風(fēng)中的葉兒般顫抖,無法逃離他的掌握,只能被他或輕或重,彷佛永無止盡的恣意吻著、摸著。
小小聲的嬌咽,隨著她艱難的喘息,在熱吻與熱吻的空隙,溜出她的嘴兒,帶著不知所措的怯怯驚慌。
“不、不……嗯……不……”她慌亂低吟,完全沒了先前的氣焰,在他的“攻擊”之下,只能哀哀求饒。
這嬌怯的討?zhàn),沒能平息徐厚的激狂。
大手探入男裝的帽子里,揪住她濃密滑順的長發(fā),強迫她仰起頭來,暴露頸間的一片雪嫩。他吻痛了她的唇,而后攻勢未減,厚唇落在粉嫩的頸間,吸吮著、輕啃著,在嫩嫩的頸間留下點點紅痕。
縱使她心慌意亂,但是那種陌生的感覺,隨著他的吮吻與撩撥,再度凝聚而生,洶涌澎湃的朝她襲來,讓她的輕吟中,滲入慌慌的嬌聲。
更難以忍受的是,在徐厚轉(zhuǎn)而重施故技,或輕或重的吮咬著,她如玉琢般白嫩的耳時,纖細(xì)的嬌軀更是猛地一僵。
不知為什么,她的耳似乎比她身上的任何地方,更敏感上無數(shù)倍,只是被他熱燙的呼息吹拂,就要瑟瑟顫抖。
當(dāng)他一吮一咬,不饒不依的逗弄吮嘗,她再度感覺到,腿心漫開的溫潤。那濕潤與溫暖,甚至染透衣料,沾上他的衣裳。
她驚慌的夾緊雙腿,卻不能夠阻止,那種感覺揪在腿心深處,積累得愈來愈高,她腿心愈來愈是濕潤,好像就要……好像就要……
“不要!”
對于未知的恐懼,戰(zhàn)勝了好奇,她突然大叫一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然就把徐厚推開。
她像只逃避猛獸襲擊的小動物,驚慌的滾了好幾圈,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怯怯的盯著他。
要是在清晨將醒未醒時,她或許在迷蒙之間,就會被他領(lǐng)著,攀上那不可知的高峰,領(lǐng)略到那讓她又怕又好奇的滋味。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但是清醒的,而徐厚如清晨相似的動作里,卻隱約帶著一絲刻意的粗暴,像是存心要恐嚇?biāo),讓她身子難受,心里更難受,委屈得好想要放聲大哭。
雖然到嘴邊的“獵物”,從懷里逃走,卻仍近在眼前,他只要大手一抓,就能再將她拖回懷中,繼續(xù)狂暴的肆虐。
但是,他動也不動,沒有伸手去逮她,只是握緊砂鍋大的拳頭,目光灼亮的瞪著她,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知道怕了吧!”他忿忿的質(zhì)問,聲音格外粗啞,氣惱的連聲咒罵,對著她大吼大叫。“媽的,你為什么就偏偏要來惹我,我一直在忍耐。
秋霜瑟縮著,被吼得耳膜發(fā)痛,卻不敢動彈,只能驚懼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惱怒,揚聲大聲喊叫,就像是被踩著痛腳的大熊般,暴跳如雷的大男人。
她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錯。
嗚嗚嗚,她不該招惹他的!
她嬌縱的捋了虎須,等到老虎一發(fā)威,當(dāng)真準(zhǔn)備要“動口”時,她的膽子卻像是被針戳破的皮球,一下子就消了氣,恨不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可惜,知錯已晚,徐厚仍兇狠的瞪著她,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憤恨。
“現(xiàn)在,你可如愿了,知道我在忍耐什么了!彼b牙咧嘴,巨大的身軀站起,威嚇感更是迫人。
她只能匍匐后退,嚇得幾乎要落淚。
聽不見反應(yīng),咆哮更大聲了。
“聽見沒有?”
她脖子一縮,瑟縮的點頭。
他還不滿意!罢f話。
“聽、聽到了……”
“大聲一點!
“聽到了……”
“再大聲一點!”
她嚇得大叫出聲!奥牭搅!”
嚴(yán)苛得像是在訓(xùn)練新進(jìn)鏢師的徐厚,逼得她眼中淚花亂轉(zhuǎn),才瞇起眼睛瞧了半晌,確認(rèn)嚇得手抖腳抖,連發(fā)絲兒也在抖的她,是真的得了教訓(xùn),不敢再來造次。
“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惹我。”他一字一句的說,忍了這小女人一整天,終于能夠一吐為快!爸绬?”他逼問。
“知道!眴鑶鑶,她不會再犯了啦!
“更不要碰我。”
她拚命點頭。這會兒,她連靠近他都不敢,更別提是去碰他了。
“連我自己都不曉得,下一次能不能把持得住!毙旌癜氩[的眼中,泄漏出懊惱的掙扎。瞧著她怯怯的模樣,他不知怎么的,再度心頭火起。
“還是說,你不希望我停下來?”他問道,還威脅的逼近。
秋霜連忙跳起來,小屁股退退退退退,整個人已經(jīng)退到草叢里去了。
“不要過來!”她抖著聲叫著。
龐大的身軀聞聲停頓,他還當(dāng)真沒再前進(jìn),只是大臉上的濃眉一挑,嘴角露出惡狠狠的冷笑。
“早上你不是挺喜歡的嗎?”他惡意的點出。
她哪里肯承認(rèn)!拔也艣]有!”
“要不要再來確定一下?”他又逼近一步。
“不要!”她真的要哭了,眼圈兒發(fā)紅,只差沒淌下淚來,委屈兮兮的低嚷著!拔摇⑽也灰隳菢印菢印边@么粗暴的他,把她嚇壞了。
驀地,徐厚眼角一抽,就像是無意之中,被人插了一刀般,全身僵硬如石。
他瞪著淚汪汪的她,表情猙獰,惱怒有增無減,卻沒有再進(jìn)逼。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咒罵一聲,才轉(zhuǎn)過身去,重新躺回虎皮毯上。
“現(xiàn)在,躺回毛毯上去,給我乖乖的睡!”他厲聲下令。
秋霜瑟瑟發(fā)顫,躲在草叢里,遲疑著不敢動作。
就聽到旱地驚雷,他又吼了。
“還不過來!”他怒瞪著她,目光兇狠!半y道要我去抓你嗎?再碰到你,我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什么事來!
這句話比任何嚴(yán)詞喝令更有效,她急忙沖出草叢,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匆匆躺回毛毯上頭,還拉蓋好披風(fēng),只敢露出一雙驚慌的眼兒,警戒的盯著他。
“好,睡覺!”他哼了一聲,翻身躺下。
徐厚背對著,那淚光閃閃的小女人,直到避開她害怕的視線后,才在心中暗暗咒罵著。
好個屁!
整件事情全都亂了套。
他千挑萬選,才決定走那條路子,從黑家寨經(jīng)過,是因為他心里有數(shù),雖然黑老七好色成性,但是只要他說出,這標(biāo)致小女人是他的老婆,講義氣的黑老七就不會碰她一根寒毛。
拜堂的鬧劇純屬意外,瞧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一時興起,故意想鬧她玩兒,才會任由黑家寨的人胡鬧,把他們拱上一張床。
原本是想,反正他都抱著她,睡了這么一段日子也沒事,換了個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新房,也不就是毯子換床榻,簡單得很。
更何況,讓黑家寨的人胡鬧,看著她不情不愿的脫了衣裳與肚兜,露出那一身細(xì)皮嫩肉,讓他能一飽眼福,何樂而不為呢?
哪里想得到,人算不如天算,意外之中還有意外。
那個吻,才是真正的意外。
半睡半醒之間的吻,以及她嬌柔得,讓他難以舍開,寧可耽溺不醒的身子與輕吟,徹底松懈了他的防備,害得他一“吻”不可收拾,險險就要弄假成真,在暖暖的被褥上要了她。
驚醒之后,他狼狽而逃,甚至整天避著她,她卻不懂得適可而止,小嘴兒東問西問、大嚷小叫,甚至還拿嫩指尖,猛戳他的背部,害他一而再的想起,她的肌膚有多么滑潤。
他會發(fā)脾氣、會故意欺負(fù)她,是因為他實在忍得難受,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肯定不知分寸,會繼續(xù)試探他的底線。
果然,當(dāng)他“動手”之后,她就乖了。不但瑟縮得像只小兔子,還依照他的吩咐,乖乖躺了回去睡覺,別說是再說一句話了,她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現(xiàn)在他可以確定,她不會再來招惹他了。
但是,當(dāng)她哭叫的說出,不要跟他那樣那樣的時候,他的心口卻會陡然一疼,遠(yuǎn)遠(yuǎn)比身體上的不舒服,更教他難以忍受呢?
他不明白。
徐厚恨恨的又咒罵了一聲,瞪著滿天星斗,一點睡意都沒有,就是心口一陣又一陣的疼,疼得他連呼吸都痛。
該死的,到底,他為什么會這么在乎她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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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行程,沈悶得讓人發(fā)慌。
白晝時徐厚駕車,穿過原野、經(jīng)過小溪,她就坐在篷車?yán)镱^,雙手抱著膝,悶不吭聲的看著他的背影。
夜晚的時候,徐厚弄妥了晚餐,兩人默然無語的吃著,然后各自梳洗完畢,躺在毯子上就睡覺,還很有默契的,都翻身背對著彼此。
其實,秋霜不只是悶著慌,徐厚的存在讓她愈來愈是心慌意亂。
她變得格外在意,他的一舉一動、一字一語,只覺得全部的心神,都像是被線綁著,全都系在他的身上,甚至好幾次都驚覺,自個兒正看著他默默發(fā)愣,像是被下咒迷住似的。
有生以來,她從未這么在乎過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男人。
就連作夢的時候,她也會夢見他。夢見他的粗魯、他的兇惡、他的暴躁、他的一切好的跟壞的。
然而,她最常夢見的,還是那個意亂情迷的清晨。
夜里有好幾次,她是被自個兒的輕吟聲驚醒的,雖然徐厚沒有吭聲,甚至沒有翻過身來,但是她能夠確定,他絕對是聽入耳了。
每次如此驚醒之后,她就會羞得無地自容,好想挖個深深的洞,把自個兒埋起來。為了不犯下同樣的錯誤,她不敢再睡著,往往就這么瞪眼到天亮。
就這么惡性循環(huán),她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多,愈來愈是焦慮不已。
在不知道第幾個睡眠不足的白晝,在中午時分,篷車終于離開荒野,走上平坦的道路,進(jìn)入一個繁華的大城。城里人來人往,是南北商賈前往或離開京城的必經(jīng)之地,城中最繁華的那條街,為了供應(yīng)往來商賈吃睡,開的全是客;蚴秋堭^。
徐厚挑了一間飯館,讓兩人難得的吃了一頓,象樣的午餐。手腳利落的店小二,端上桌的有水晶香鵝、醬腌牛肉、吊爐火燒、細(xì)肉餛飩與花素餃子,以及清清爽爽的香油拌黃瓜。
經(jīng)過將近一個月的旅程,眼前這一頓可是難得佳肴,但是她面對滿桌好菜,卻是食不知味,筷子?xùn)|沾沾、西沾沾,直到原本熱騰騰的菜肴,都變得有些涼了,她也才吃了幾口菜。
相較于她的食欲低落,徐厚倒是大口大口的把好菜,全往大嘴里塞,連最后一小根黃瓜都沒有放過,全部吃個精光。